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节阅读25

      蝴蝶的叫喊优雅高智商变态攻X伪正直真浪蹄JC受) 作者:薇诺拉

    触轻吻。他把他的性器比作铃兰,以鼻尖擦触,以嘴唇爱抚,如获至宝般舐着,嗅着,吻着……

    性爱时的滚烫肌肤已为夜风凉透,以修长手指拂拭去蹭在脸上的精液,男人慢慢闭上了眼睛。这张惨白俊美的脸庞此刻眼眸轻阖,显得格外温柔而困倦,说,“亲吻你的身体让我感到平静。”

    褚画忽而想到了自己第眼看见的康泊——他亲吻蝴蝶的样子就和现在他亲吻自己的纹身样。

    “嗯……上次我就想说……”伸手温柔地触摸起对方的脸,他的眼眸半开半闭,懒洋洋地低吟说着,“我曾见过张你亲吻蝴蝶的照片,或许那就是冥冥之中……”

    康泊沉沉笑出声,“为什么会来找我?”

    “我看见对打算野合的情侣,他们看来都急不可耐却偏偏还要装模作样,当时我差点对他们大吼,无拘无束地去做吧,想爱的时候永远不需犹豫!后来我意识到自己也是如此,再后来我就出现在了这里。”

    尽管胡扯得没有纰漏,还是猜出了对方前来的原因,他问,“去过那个地方了?”

    “恩,你告诉我的那个疗养院,我去过了。”

    “见到梅了?”

    “你是说梅夫人?是的,她告诉了我很。”

    “什么?”

    “别的我都将信将疑,但只有件事我十分确定,”顿了顿,年轻警探自己笑出声说,“你他妈定爱死了我!”

    两个男人都笑了,大笑中的褚画隐隐约约听见那个迷人而古怪的声音在说:谢谢……

    他温柔地、反复地述说着谢意,以致他完全不明白,他到底在谢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1麦比乌斯环,简单说就是将长条纸扭转圈后首尾相连,形成正面连结反面的曲面

    51、麦比乌斯回廊(4)

    家酒店的咖啡厅里,对男女对面而坐。地方僻静,周遭只有零零散散几个客人,或谈或笑于昏黄灯光。

    “……那个褚画直在咄咄逼人地追查那个案子,任何丑闻都会让竞选陷入困境。我想收买他,但他实在不像是会被收买的样子。我今天来还想告诉你声,他和你的丈夫走得很近,他们之间似乎有某种特殊又亲密的关系……”

    男人想靠这个讨好眼前的美人,岂料却触发了她崩溃的神经。

    “为了打理他的生意,我不倦地学习,甚至出卖肉体……可他仍然随时准备丢弃我,就像丢弃只旧鞋……”低俗粗野的摇滚明星,被什裘而藏的陶制面具……那刻她感到切豁然开朗,却又无比愤怒绝望,女人突然抬手捂住了泪水夺眶而出的眼睛,“我太蠢了,我居然相信他去找他是为了破案……我居然会引狼入室,把这个男人带往了他的身边……”

    “你想怎么做?杀了他?”对着这个美丽似无瑕的法国模特,范唐生露出谄媚的笑容,语声讨好地说,“他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警察,要把他从这个世界上抹掉简直再容易不过。”書 香 論 壇

    “不,还不可以。旦康泊发现是我做的,他会杀了我。”抬手胡乱拭了把泪水,女人再次颤抖着两手点燃支烟,姿态迫切地吸上口,“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怎么才能折磨他、杀了他,又不至于引火烧身……”

    两个人陷于片沉默,全然没有注意到个已注视了他们好些时间的男人走了过来,他自说自话地拉开了椅子,坐在他们中间。

    抬眸看见来人,范唐生的脸色立马变得很不好看,冲不请自来的韩骁说,“你居然跟踪我!”

    “你能找人偷拍我,我当然也能跟踪你。”面对上司的怒声叱问,韩骁神态轻蔑地勾了勾嘴角。这个向来衣着体面、形容英朗的警界精英而今看上去非常糟糕。像是几宿未曾阖眼,脸颊削瘦微凹,眼眶乌黑深陷,种阴郁可怖的神色如阴森灌木覆盖山岗般覆盖了他整张脸,镶往日里的英姿勃发荡然无存。

    他只对身前的法国女人说了句话,“我有法子让你如愿,让你可以亲手杀了你丈夫的这个情人,让他痛不欲生。”

    ※ ※ ※

    天花板在震颤,床在颠簸。褚画觉得自己重又置身于大西洋上,化身为条海浪上的船。

    他的情人正掌着他的身体之舵,在他体内带动了股股拍击礁石的海浪,让他在极致愉悦的冲撞中纵情呻吟。

    最初那点点羞涩像被卸去的铁锚,警探先生完全臣服于人类最原始的状态与欲望,与外部断绝切联系,愈来愈热烈地回应起对方愈来愈不可思议的性爱要求——这几天他们裸露着的时间远比穿着衣服的,即使停止交欢的时候也样丝不挂。

    不时热吻缠绵,不时凝目而视,不时互相吐露亲昵至极的淫词秽语。他们变换着各种花哨的体位,在窗帘紧阖的房间里不问时间流淌几何,日夜颠倒着拥眠或者性交。

    阵低低的、急促的喘息之后,康泊再次在褚画的体内射精了。随即他滑下身子,再次把脸埋向了他的小腹。

    “我今天就得回去,回警局……”褚画闭着眼睛,轻轻哼吟,习惯性地享受对方在每次射精之后对自己阴茎的爱抚。

    “你前天就是这么说的。”康泊低低笑了,手指滑过疲软的花茎,又探入那道隐秘的谷峰间隙,在泌着乳白色蜜液的嫩蕊处反复摩挲。

    “可我这次是认真的,”胸膛起伏得仍很剧烈,褚画微微张着嘴喘气,“我必须得走了……”

    眼眸轻阖,康泊仍旧微笑,“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好吧,我承认,你驯服了我,我离不开你了。我的身体,我的心。”这种认输似的语句让他不太满意,褚画撇了撇嘴,“可我再留下来就会像上次那样捅出大篓子,如果电脑数据组里都没有了我的位置,我就只能去扫厕所了。”顿了顿,又说,“说到这个,我想求你件事。”

    “你无需用‘求’这个字。”

    “向莱姐弟,因为我的调查让他们得罪了个不容得罪的人。我担心他们的生命安全,想请你借个地方让他们躲避,在适当时候送他们出国。我想反正向笛和你也很……很熟……”想起那个举止文雅、面目清秀的牛郎也是这个男人的床伴之,年轻警探自己也未察觉到自己的口气已满捻酸意,模样很不开心地撅翘着薄薄嘴唇,“没准儿对你来说,我和他是样的。”

    “不,不样,”离开对方的□,康泊将脸移向褚画,俯下目光注视他的眼睛,“如果他身污泥地出现在我眼前,我会落荒而逃。我会让人带他去清洗换衣,而不是给他个拥抱。”他倾下脸,以鼻尖逗弄般地擦碰着褚画的鼻尖,揶揄地笑了笑,“要知道你那时真是臭死了。”

    警探先生自己也笑了,为这娘们似的毫无理智的醋意。抬了抬尖俏的下巴,便与伏于自己身上的男人咫尺相视——这个男人的确拥有非常慑人心魂的美丽,拥有冰装雪裹犹不及的苍白肌肤和仿佛来自神灵赋予的俊美脸庞。淡棕色的发丝为彼此的汗水粘结,些许垂下肩头。因为直都在亲吻对方的身体,他的嘴唇微微有些充血,双唇的轮廓变得为肉感,颜色也鲜红,仿佛随时会滴下血来。

    两个男人如相吸的磁极般彼此靠近,深深接了个吻。

    ※ ※ ※

    康泊起身去冲澡,褚画懒得每次做爱后都要清洗,便继续大咧咧地赖在床上。他面品尝酒店服务生送来的甜点,面观赏电视节目。百无聊赖地换了几个频道后,忽然被则社会新闻吸附住了目光,下惊坐起身——

    个被报案失踪近两个月的黑人男孩在个深夜重又出现在家里,并发疯似的杀死了全家,他的父亲,母亲,甚至刚刚蹒跚学步的小妹妹全都身中数十刀,肠破血流,惨不忍睹。被可怕叫喊声惊醒的邻居马上报了警,发了狂的男孩被闻讯赶来的警方当场击毙。

    镜头里反复播放着男孩被警察乱枪打死前的画面:他手握尖刀满身是血,神情绝望又悲怆,似对自己犯下的恶行根本无法相信。冲着指着他的数把格洛克手枪,他泪流满面,不断摇头辩解,喃喃自语,“我怎么会杀死我的家人,我怎么会这么做……我应该听从他的建议,我应该切断自己的手臂……”却在听见段音乐中的个刺耳音符时突然狂性大发,举刀嘶叫着朝警方扑去……

    小型收录机就放在现场,上面沾满了血迹。那首循环播放的音乐是维瓦尔第的《春》,明媚欢快的曲调与凶案现场扞格不入,听来反倒格外教人毛骨悚然。

    警方证实了凶手正是其家人报案失踪近两个月的杰罗姆韦德,他的身上除了家人的鲜血,还有凌乱的咬伤痕迹,初步判定是来自犬科动物。

    男孩居住的地方是黑人聚集的下等街区,抢劫、贩毒、凶杀的重案层出不穷,警察对黑人犯罪者们的惩戒向来严厉。旁观者们众说纷纭,说这个男孩身上的咬伤是因为加入了某种邪教,说这个男孩素行不端吸毒成瘾,说这个男孩不是失踪而是外出鬼混,回家偷钱的时候被听见异声的父亲误以为是贼,故而引发了打斗……

    瞧见康泊走出浴室,褚画指着屏幕对他说,“他并不想杀人,我从他的眼睛就能看出来。个残忍杀害自己亲人的凶徒不该有这样悲痛欲绝的眼神。”两道漂亮的眉蹙得极紧,那双清澈眼睛此刻亦为怒火烧灼,“该死的警方又要因为死者和凶手都是穷困的黑人而草草结案了吗!那段音乐是怎么回事,那些咬伤是怎么回事,还有他说的‘切断手臂’又是——唔……”

    走至床边的康泊扔掉了拄着的手杖,也扯掉了自己裹着下体的浴巾,倾下身子就吻住了褚画的唇。

    个口舌痴缠的深吻之后两人暂且分离,结果褚画仍旧大睁眼睛忿忿地嚷:“这案子有蹊跷,我得回去查——唔……”

    不得已,男人再次捏住那尖俏的下巴,以嘴唇封堵了对方的话语。

    灵巧的舌叶侵入得深,他以牙齿轻柔啃啮他的唇瓣,贪食起那对甜蜜的唇。警探先生终究对此有所回应,他用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同样狂热地噬咬对方的唇舌,吮吸对方口中的甘液。

    这样的吻简直是熙攘的阳光,是引吭的风,唤得这对情人又满含爱意地想要投身彼此。

    长吻过后,康泊将褚画推抵在床上,注视着他的眼睛说,“人性的背光处让我们熟稔于伤害他人而非自己,杀人的理由永远不会高尚。”

    “可是……”褚画仍旧皱着眉,不解地说,“这个可怜的小子看上去非常后悔,非常绝望……”

    “我想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把自己交付给个看似容易却错误的选择,接着败涂地,后悔莫及。”康泊伸手握住褚画那又硬了好些的阴茎,贴身上去吻着他的耳朵,笑着说,“你的铃兰又开了,看来我们得再来次。”

    52、耶利哥之墙(1)

    黑色的豪华车停在离警局有段距离的地方,车门打开,个年轻人从后座上下了车。

    他没急于离开,扶着车门对仍坐在后座的男人说话。

    “今晚上随我回家,你会见到个对我很重要的人。”褚画倾着脸,本正经地说,“她是我的小妹妹。我得遗憾地告诉你,如果她不喜欢你,你从此都不能再登我的门。”

    “是吗?”康泊仰脸朝对方靠得近了些,笑了,“即使我能让你在床上那么开心,也不行吗?”

    “她有些……小小的心理问题,当然这不怪她,她才八岁,被继父性侵,又险些被母亲杀害……”没有回击对方的揶揄,年轻警探难得露出了脸担忧的表情,笔直注视对方的眼睛地说,“我想要你答应我,无论她做错什么,都不要伤害她,可以吗?”

    男人笑应允,“只要她不伤害你。”

    “她不会的。”褚画满意地眯眼笑,便凑过脸去吻住了康泊的嘴唇。他们已对彼此的身体十分熟悉,亲吻、拥抱做来都自然无比。

    还没走出几步,褚画听见身后传来个女人尖喳喳的声音,“你这家伙,终于被我逮住了!”

    回头瞧,是个戴眼镜的胖丫头,手里摞着叠文件,几乎比她人还高。

    “你这家伙请假两天,却又无缘无故失踪了个星期,终于被我在这儿逮住了!如果不是我替你上下瞒着,你连电脑数据组的位置都保不住。”褚画刚刚吁出口气,那胖丫头便将手中的文件股脑塞在了他的手上,挤出个甜腻的笑说,“你落下很活儿,这周我们得起努力。”

    警探先生的薄薄唇角谄媚又好看地勾了起来,弯成月牙似的眼睛亮晶晶的。但待顶头上司转身,他就苦哈哈地跟在她的身后,冲她的背影怪模怪样咧起嘴,脸“老子纡尊降贵了”的不满意。

    这些全被车内的男人看了见。

    司机询问是否回家,康泊摇了摇头,随即报出了个地址。

    ※ ※ ※

    罗塞勒正在酒店的房间里整理行李,他即将启程飞往芝加哥。

    此行并不算顺利,这位犯罪心理学家出发前从未料到,自己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个他曾百般嘲弄的年轻警员驳得哑口无言,因此离开时分也拒绝了切来自警界高层的欢送仪式。

    酒店的人员打来电话,告诉他有位客人来访。老人微微蹙了蹙眉,随后说,请他上来。

    喝了水,服了药,又将视线投向身旁的圆木桌。

    桌上摆着封还未盖上邮戳的信件。

    再用手梳理本就纹丝不乱的头白发,将张被岁月挫刀磨损了的脸板得为严酷。他摆出了副脊梁笔挺的姿势坐在了沙发上,神态倨傲地抬着下巴,却同时拧着双愁眉。

    对于这位久未谋面的客人,老人如临大敌,严阵以待。

    “真的许久不见。”

    门未关,个男人出现在房间门口,随后拄着手杖不请自入。

    罗塞勒朝来人抬了抬眼睛,“你点没变。”

    “可你变了。”康泊微微笑了笑,自个儿坐了下,坐在了白发老者的身前,“简单扼要地说,你老了。”

    “只有魔鬼不会变老。”老人固执地昂着下巴,试图让自己的态度表现得为盛气凌人。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笑了,“上帝也不会。”

    “你来是想叙旧?”

    “我来是想请你帮个忙。”顿了顿,康泊开门见山地说,“为我个朋友。”

    “你的朋友就是那个名叫褚画的低级警员?”

    “你知道?”语调依然毫无起伏,神态也并不显惊讶。

    “教学演讲的第二天他就跑来这里向我道歉,他坦诚自己在会场是耍了赖;他说他直视我为偶像;说他绝非有心冒犯,只是不高兴就管不住自己的嘴;还说他根本不懂什么是‘父权信仰’什么又是‘雄性器官的特殊寓意’;最后他说了你的名字。”白发老者长时间的个停顿,接着说,“我并不感到意外。”

    对于褚画的这番举动,康泊也不感到意外,只是稍稍倾身微笑,“既然不意外,那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而来。”

    “推荐信已经写好了,他会得到他想要的,重新回到凶案组。”老人指了指桌上那封信函,“虽然那天我仍十分粗鲁地命人把他赶了走,而他也跳着脚说自己不该来,说我是块身馊味的老牛肉、是个固执己见的老古董……”肩膀陡然耸,口气竟是好些认输似的无可奈何,“但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可爱的年轻人,甚至比那些道貌岸然的警界精英可爱些。”

    “确实挺可爱。”深邃眼眸中的笑意光影嬗替,深,也温存。

    “可这并不是我决定为他写封推荐信的理由。”罗塞勒突然将面色敛得十分凝重,直直望向对方的眼睛道,“在叶赛宁死前我曾收到过她的封信,她在信里说她犯了个致命的错误,为了弥补这个错误,她决定不惜切代价把你送回精神病院。我接到信的当天立刻就订机票赶去见她,结果却只赶得上参加她的葬礼。”

    修长手指轻轻滑过自己颊边的发丝,男人唇角噙着的微笑仍旧从容不迫,“你们的友谊直很令人动容。”

    “自那以后我直想要遵循她信中所说,将你送回精神病院,或者简单明了的,让子弹洞穿你的心脏。”

    “可你还是放弃了。”

    “我没有放弃,只是我做不到。”罗塞勒摇了摇头,“我花费大量的时间与精力来研究你,我看着你,直看着你。我想看见你破绽百出的那天,可是你从来没有。你就像最精工巧夺的机器那样运转,点出错的可能也没有。”那张皱痕满满的脸忽而起了个大显年轻的笑容,他说,“可我现在发现,有个人能做到。”

    ※ ※ ※

    “叶赛宁!叶赛宁!”个男人大步踏进院子,高呼着这个家的女主人的名字。

    男人名叫马克西姆?罗塞勒,是个凶案重案科的警察,成天出没于枪林弹雨,与持械的歹徒和变态的杀手斗智斗勇。他虽已年过五旬,可浓眉鹰眼,身材魁伟,看来至四十开外。

    但他近些日子陷于中年危机难以自拔——年期症状严重的妻子终日抱怨,双叛逆期的儿女压根不服他的管教,同事排挤,上司刁难,手头宗连环杀手的凶案也毫无进展……

    还有个最让他难以启齿的困扰,他无法进行性生活了。

    那日这个男人仍与妻子公式化地做爱,听着她不时像头水牛样粗重而亢奋地叫床,不时又耷拉下溢着唾沫的难看嘴角,对他冷嘲热讽,骂东骂西。他机械般送动臀部,抽插性器,终于在那可怕的噪声中泄如注,此后便再也无法勃起。

    他这次就是专程来找自己相识年的好友,向她请求帮助。

    花圃内开着轰轰烈烈的片铃兰花,架躺椅在距离花朵很近的地方摆放着。

    尽管只是遥遥面向躺椅的背面,罗塞勒还是看出上面躺着个人。于是这个中年男人大步向前,亮起嗓门叫道:“叶赛宁,你在这儿吗?我来请求你的帮助了,我最近糟糕透顶——”

    听见愈迫愈近的叫嚷声,躺椅之后懒洋洋地探出了只脑袋——

    罗塞勒兀自惊,当即如急刹般死死定在了原地。

    他就这么看见了个周身裹在毯子里的年轻女孩。长有张玫瑰般娇艳欲滴的脸庞,淡棕色的长发垂落苍白肌肤,嘴唇却殷红如血。

    正午的阳光很烈,可她整个人就像笼着重曦光,蒙着层薄纱,望向来人的目光蒙昧又天真,透着股子惺忪慵懒的味儿,似乎刚才她正躺在阳光下睡觉。

    他的视线完全为这种迷梦般令人不欲醒来的美貌所猎获了。个年过五旬的男人,个出生入死的警察,就这么在个只露着张脸的女孩面前手足无措,臊得满面通红。他为自己的冒失懊恼,随即张嘴就吐出了不合时宜的蠢话。

    “你……你是叶茵吗?天哪!没想到你已经长那么大了!”罗塞勒结结巴巴,伸手在自己胸前胡乱比划了下,“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那么高,虽说你直就是个漂亮女孩儿,可你现在真是太美……太耀眼了……”

    全无个少女接受赞美时应有的腼腆矜持,女孩无声大笑,口齐整漂亮的白牙。

    “你的母亲在哪里?我是你的马克西姆叔叔,我上个月曾写信说我会来访,”罗塞勒又往前走了几步,问,“她人在哪里?”

    躺椅上的女孩摇了摇头,随即裹着毯子起了身。

    罗塞勒刹惊讶万分,这个长有那么张美丽脸庞的女孩居然比自己还高。

    她朝这个陌生人走了过去,踩着乍看之下非常奇怪的步伐。像是只脚上戴着沉重的脚镣,另只脚却始终打算翩翩起舞。

    “请原谅我没有穿衣服。”吐出个音调古怪的男人声音,这个“女孩”将身上的毯子裹得紧些,朝身前那个早已目瞪口呆的男人笑了笑,“而且我也不是女孩儿。”

    53、耶利哥之墙(2)

    “叶赛宁在信里说,当她对你的行为有所怀疑时就做了些调查,结果发现当时在精神病院与你接触过的医生都离奇死亡,包括鹿树疗养院的院长在内,那些人看上去都死于意外,就连警方也束手无策。可叶赛宁认为这些意外太过凑巧,简直就像精心编纂的谎言——她的怀疑没有错,我第眼就觉得你非常邪恶。”

    “你第眼觉得我非常美丽。”面对指控,康泊十分轻松地耸了耸肩,褐眸红唇的底畔尽是不以为然的笑意,“我从不主张谋杀,那太原始,也毫无美感。也许那些人只是错在,上帝曾给了他们趋光跟从的机会,可他们偏要相悖而行。”

    “叶赛宁还在信里说她并不责怪你引诱了叶茵,可你居然用催眠的方法诱导出了叶茵的第二人格,你让那可怜的女孩儿从个完美的优等生变得冷酷、残忍且对自己母亲充满敌意,糟的是,她自己对这样的变化竟还浑然不知。”

    “这是误解,”康泊仍旧摇头,微微笑说,“个人的大脑呈现出如此错综复杂的树状结构,即使是最深层次的催眠也永远不能违反个人意愿。它只能唤醒压抑已久的潜意识,而绝非强行灌输个原本不存在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