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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的叫喊优雅高智商变态攻X伪正直真浪蹄JC受) 作者:薇诺拉

    伤的神色,强调着说,“如果你不要我,我就要离开你,我今晚上就要走!我受不了总是被你当做条狗——你每次摇动虚妄的爱情的铃铛,我就会满口涎沫跪求施舍,随后再被厌倦了的你脚踢开,这不公平!”

    对于女孩嘶声力竭的指控,无动于衷的男人只是报以了个淡淡微笑,“亲爱的,你走不了。”

    “除非你要我,否则什么也阻止不了我!”

    “我没打算阻止你。”他将手杖递给艾琳,反而从她手中接过猎枪。动作利落地拉动枪栓举起枪管,又说,“只要你再踏出步,我就会射杀你。”

    淡褐色的长发垂坠于额前,男人微微眯起了用以瞄准的眼睛。笑容莞尔,口吻亦淡,不似通牒与警告,只是陈述。

    康恩娅吃了惊,随即又马上任性地转过了身,准备扬长而去,“你不会枪击我的——”

    话音未落,身为继父的男人就扣动了扳机。

    女孩的右手手臂被呼啸而过的子弹擦过,巨大的冲击力下将她摔倒在地。皮衣被洞穿,大块皮肉被蹭掉,粘稠温热的血液刹汹涌而出。

    “bsp;the line3.”康泊笑出声来,再次拉动枪栓后说,“下枪未必还有那么好的运气。”

    道划破天空的白光之后,接踵而至了声惊雷。滂沱暴雨如期而至,冰冷地浇灌在女孩的身上。

    康恩娅捂住受伤的手臂,仰起头来,脸不可置信地望向了自己的父亲——雨水劈头盖脸倾倒般,她离这个男人又太远,无法看清端着猎枪的他是否的的确确目带杀机,

    “你……你居然枪击我……你居然枪击自己的女儿……”死亡的恐惧束住了逃离的脚步,康恩娅从震愕中缓过了神,发疯似地尖叫起来,“你会下地狱的!康泊!你他妈会下地狱的!”

    惊鸿笑拂过唇角,康泊微微点头说,“我去过了。”

    “你会……你会下地狱的……”倾盆暴雨中,她埋头跪倒在地。泪水潸然,热血涔涔,又哭又喊的模样绝望又惨烈。

    听见雨水为人践踏之声的女孩慢慢仰起头来,看见个不持寸物避雨的男人,就这么拄着手杖来到了她的眼前。

    淡褐色长发贴于面颊,衬衣则贴在身上。为雨水浸泡的皮肤惨白如冰窖中的尸首,他却好似来自水中的俊美神祇。个残疾者如何会是这样,四肢百骸无不透出令人神往的优雅。哗然下落的雨水勾勒出张无可挑剔的男人脸庞,眼睛深邃、温情又怜悯,耸直如峰的鼻梁与玫瑰花瓣般的唇……

    湿透了的康泊整了整缀有精致蕾丝的衬衣袖口,跪下身来,将同样湿透了的女儿温柔抱进怀里。

    她终于明白,雷鸣电闪的夜是天空对大地恨的毁訾,而翌日黎明则是封崭新的情信。

    如此不遗余力且铿锵分明的对立。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蕈与腐烂的植被,她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也永远逃不出他的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1风茄,出自圣经,在希伯来语中意为“爱的植物”,常与女性的生殖与孕育挂钩;2阿尼玛,(注意是阿尼玛,不是阿玛尼,噗)指每个男人心中都会建构的个女性形象,既是个男性本身所具有的女性化潜质,也是他日后会投影在别的女性身上、容易引发其强烈性兴趣的女性形象。作者认为这很好地解释了个通俗的说法,人为什么都会被某方面与自己相似的异性所吸引……3网球术语,压线。

    20、姐弟(2)

    屠宇鸣坐在车里,嘴里叼着根烟,两眼无神地望向车外。

    男人目光的终点是十来个涂脂抹粉的牛郎,这似乎是他们经常出没、用以找“活儿”干的地方。

    副驾驶座上有个穿着黑色大蝴蝶结公主裙的金发小女孩,怀抱着与她般模样的金发洋娃娃,正叽叽喳喳地不断说着话,试图以此引起他的注意。他的搭档跑去调查个神秘富翁,把独自人在家的小女孩扔给他来照顾。

    “我们为什么要坐在这里?我们为什么不去找褚画?”

    “闭嘴。”这个男人今晚看上去心情不太好,他点燃根又根的烟,刻不停地吞云吐雾着。

    车厢的狭小空间内盈满了白腾腾的烟雾,玛丽莲皱着可爱的小眉头,开始装模作样地咳嗽起来,“我得下车了!尼古丁会害我得上肺病!”

    “褚画不也吸烟么?”

    “他和你这种粗鲁的家伙不样!他从不在位像我这样迷人的小姐面前吸烟,而且他最近也在戒烟。”

    “他不是戒烟。”目光牢牢锁于车窗外的十字路口,男人心不在焉地答,“他是在提前做好最坏打算——烟瘾难除,戒掉自己的情人也样。”

    小女孩眨着那比天穹的星子还闪亮动人的大眼睛,问道,“你是说,他和韩骁要分手了是吗?”

    屠宇鸣掉过头看了玛丽莲眼,做了个挺意外的表情说,“你好像并不太喜出望外。”

    “他只想操他,根本不爱他。他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却瞒不过我的眼睛。”玛丽莲低下头,用力拍打着手上洋娃娃的屁股,毫无表情的漂亮脸蛋就像个心情永远阴霾的继母,“我早知道。他们迟早会分手的。”

    “即使没有韩骁,他也不会爱你。”屠宇鸣重新把视线投回了十字路口,“你太小了。你连情窦初开都太小了。”

    指间的烟卷根挨着根点燃,突然又似看见了什么重要人物般,手忙脚乱地将新燃起的支胡乱摁灭。玛丽莲有些好奇地循着男人的目光望去,却发现他的视线尽头也是个男人。

    个挺清秀好看的年轻人,走来向每个看来是熟识的牛郎们打了声招呼,还像个送外卖的那样,给他们每人都递上了杯热可可。其中个也挺好看的冲他大嗓门地嚷了起来,“你可真幸运,傍上了国王!不用像我们这样在街头吞咽眼泪和冷风,只要等待国王的传幸就好了。”

    “可国王并不总是那么好伺候,”温声笑,“也许伤好以后,我又会开始和你们争夺鱼饵了。”

    屠宇鸣看见向笛在路边徘徊了小会儿,似乎在等人。他本没想向他走去,结果却看见了辆驶来的黑色道奇车。

    尽管绿灯亮起,那辆停于路边的车很快就开走了,但身为警探的敏锐目光还是让他看见了旁人不可能看见的画面——车内人和向笛传递了某件东西,类似于纸条。

    不但如此,他还在车窗被放下的瞬间,看见了车内人的侧脸——警察局副局长范唐生。

    但这辆平民化的廉价车并不是范唐生的贯座驾。也就是说为了这次不能引人注目的见面,他甚至换了车。

    ※ ※ ※

    屠宇鸣稍稍想了想,当即动作麻利地开门下车,于对方转身离开前,出声叫住了他。

    “真巧。”向笛回过头,望着走向自己的疤脸警探笑了起来,“今天是周五,也是我这周第五次遇见你。”

    “我在附近巡逻,拐到这儿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你好像以前经常在这里……找生意,”屠宇鸣有些支吾地说,“你是唯个遭到‘雨衣杀手’袭击还活着的人,没准儿他已经视你为猎杀目标……”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向笛又笑了,“你在保护我?”

    “我在查案!”屠宇鸣大起嗓门嚷了起来,“我不过想着可以通过你抓住他!”

    显而易见的口是心非,但对方似乎也并不乐于揭穿,仅抿出个唇边的浅浅弧度说,“当然,你在查案。”低头看见了抱着洋娃娃跟下车的金发小女孩,向笛冲她绅士地欠了欠身,问,“可爱的小姐,允许我请你吃夜宵吗?”

    玛丽莲昂着她那纤细可人的小脖颈,作出贵族小姐的姿态欣然应允,结果发现对方只是请自己吃路边摊。

    注意到小女孩的目光直逗留在自己的脸上,向笛不禁有些疑惑地问,“我的脸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不是,”玛丽莲仍旧瞪圆了蓝眼睛,眼不眨地望着眼前的年轻男人,半晌才说,“你可真好看。”

    眉目舒展,莞尔笑,“谢谢。”

    “我说真的,你真好看。”金发小女孩抿了抿红艳艳的小嘴,突然又仰起头,脸骄傲地说,“不过褚画比你好看。”

    “褚画是谁?”瞧见对方本正经的模样,向笛便也收敛起笑容,故作认真地问,“你的男朋友吗?”

    “啊,对啊……”

    小丫头还没把话说完,她身旁的疤脸警探就不耐烦地插嘴道,“她寄养在那小子家里,那小子基本可以算作她的养父或者哥哥。”

    “屠宇鸣,你太讨厌了!”小女孩气鼓鼓地撅起了嘴,猛地抬起小脚丫,朝男人脚背狠狠来了下。结果对方不为所动地向她耸了耸肩膀,说,“你这点吃奶的劲儿还没脚气发作来得过瘾。”

    发泄未遂,玛丽莲转而又把气儿撒向了坐于对面的这个素昧平生的家伙,“干你们这行的不是可以挣好钱吗?为什么你还这么抠门呢?”

    “哈哈,”向笛笑弯了眼睛,“你知道我是干哪行的?”

    “你靠向人脱裤子挣钱,向腰缠万贯的男人或者年老色衰的女人,格伦……就是我的继父,他曾给你们这样的人拉过皮条,所以我看就知道。”

    “确实挣得不少,可是我得存钱。大笔钱。”对个这么美丽伶俐的安琪儿,无论何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不会感到被冒犯的不悦,何况这个年轻人的脾气本就温和如水。

    “话说起来,刚才与你碰面的那个人是不是警察局的副局长,范唐生?”屠宇鸣突然插嘴,眯了眯深邃锐利的眼睛说,“别想狡赖,我目光如炬,而他那张弄臣般的嘴脸到哪里都好认得很。”

    “如你所见。”十分坦白地点了点头。

    “那么说,那些牛郎口中的‘国王’就是范唐生?包养你又让你穿上女人衣服的家伙就是他?”虽是亲眼所见,但疤脸警探仍旧满面不可置信地说,“我只知道他和好几个美女明星打得火热,还不知道他居然有这样的嗜好!”

    向笛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笑了,“life is like a box of chocolates1.”

    他说这话的时候屠宇鸣直望着他的脸——确如玛丽莲所说,这家伙可真好看。和褚画那种他本人无所知的、眉眼间藏亦藏不住的缠绵悱恻风骚勾人全然不同,向笛的好看很干净,不带肉欲色彩,活脱脱个涉世未深的学生。

    可惜,这样的人居然靠出卖肉体为生。

    屠宇鸣暗暗叹了口气,自己也难以解释自己的惋惜因何而来,问,“你要存钱?干什么?”

    “向莱想出演电影,她现在的年纪有些尴尬,好角色得花钱向制片人买。”顿了顿,说,“这是她的梦想,虽然她已经差不快要忘了,可我还记得。”

    屠宇鸣依稀记得以前向莱提过,她的弟弟中学时成绩很好,本可以考入大学继而过着体面的生活,结果却为了姐姐的梦想辍了学。

    他说他来到这里是为了陪她,不想让她感到自己已被整个世界遗弃。

    ※ ※ ※

    这街边摊的樱桃奶酪饼和肉肠烧汁土豆泥都不算太好吃,但听瞎了只眼睛的摊主说,这好心肠的年轻人常来照顾自己的生意,就像他常给街头寒风中的牛郎们带去热可可样。

    屠宇鸣闷下头狼吞虎咽,玛丽莲挑三拣四地慢悠悠地吃着,而向笛几乎不动盘叉。

    正沉默间,不远处突然响起了个声音——

    “我可爱的弟弟,原来你在这里!”

    三个人同抬眼循声看去,个身材活似沙漏的漂亮女人走了过来。她面孔风情,身材丰腴,腰肢却纤细得不盈握。

    向莱和几个同样身为妓女的女孩勾搭着走来,见自己的弟弟就问他要钱。

    屠宇鸣皱了皱眉,女人身上的酒气扑鼻而来,掺合着浓浓的大麻味儿。

    “只有这么点?你不是已经傍上了国王?”接过弟弟拿出口袋的几乎所有的钱,立马吧嗒吧嗒地数了遍。女人似乎仍旧不太满意,嘟着嘴道,“啊哈,你在偷懒!趁着和这位英俊的警探先生闲聊的功夫,你本可以再找个男人干炮。”

    向笛些许埋下了脸,只是微笑,也不说话。

    “好吧,总比没有强。”向莱凑过那张喷着热烘烘酒气的嘴,在弟弟脸上啄了口,转而又摇晃着丰腴的上身扑向了身侧的屠宇鸣——疤脸警探眉头皱得紧,连同脸上的伤疤都不好看地拧出折痕,推手就将瘫软如泥的女人给挡了开。

    “再见,警探先生……对了,替我向你的搭档,那个‘画……什么画’的问好……那天你们在‘罗马’露了面,结果好些个有钱又有身份的男人被你搭档的小屁股给迷了倒,我的老板眼就看出他潜质非凡,想问他有没有兴趣来兼职?”向莱痴痴笑了起来,语无伦次,疯疯癫癫,果然醉得不轻。“要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随便晃动晃动屁股,就能抵得上你们这些穷警察几个月的薪水……”

    喋喋不休的女人终于被同伴们拉扯走了,边走还边不住地回头撒着飞吻。

    “好了,可爱的小姐。我必须向你道别了。我白天在家小餐馆帮忙,不能在外头逗留得太晚。”姐姐走了以后,向笛俯下身向玛丽莲道别,然后又朝旁的疤脸警探眨了眨眼睛说,“谢谢你连五天都在这个街区查案,因为确信能与你‘巧遇’,即使那个杀手会随时出现也让我感到非常安全。”

    转过身,把自己投入了张开臂膀的夜幕的怀抱。不见了。

    “你喜欢他,对吗?”

    屠宇鸣愣神望着向笛早已看不见了的背影,突然被身旁的玛丽莲给语点醒。

    “直到刚才,我才相信你并不喜欢褚画。你的心另有所属。”小丫头看似欢快极了,自顾自地往前蹦蹦跳跳地跑,拉着她的洋娃娃跳起了圆转舞步,嘴里还念念有词,“个男人爱着另个男人,那个男人爱着自己的姐姐,爱着的姐姐是个婊子……哦,他们三个可真恶心!”

    她不停地重复着相同的话语,还饶带音律与节奏,听得屠宇鸣莫名头疼。恨不得扇她嘴巴。

    “……那个男人爱着自己的姐姐,爱着的姐姐是个婊子……哦,他们三个可真恶心!真恶心……”

    这个夜晚他的心情既丑且糟,尸斑遍布,脓水四流,就这么无遮无拦地暴露了出来,像被风揭走了盖尸布。

    作者有话要说:1生活就像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会得到什么——《阿甘正传》很有名啦(*^__^*) ,但还是备注下...

    21、劳驾,滚远点!(1)

    ——妈妈……求你……

    ——别这样……这很疼……真的很疼……

    “醒了?”

    褚画从梦中挣扎地睁开双眼时看见了坐在自己床头的韩骁。虽然深麦色的英挺面庞照旧透着股任何事都不为所动的精英模样,但因熬夜透出血丝的眼眸到底温柔情了不少。他俯下身,打算在恋人的额头上落下吻,但是对方冷着脸,极不配合地试图扭头避开。结果因为脑袋挥摆的幅度太大,下子撞到了离床很近的柜子上面。

    “砰”,挺响声。

    “嗷,该死!”头上本来就有伤口,这撞带来的痛感也让他彻底回忆起来,自己晕倒前撞上了爱切人鸡鸡的“雨衣杀手”。于是慌忙掀开被子,往自己胯间看去。

    万幸,那捣蛋鬼还在。

    “对清晨出门的老夫妻发现你头破血流地倒在街边,于是报警把你送进了医院。”

    褚画吁出口气,随后斜眼睨了睨身旁的男人,“你在这儿干什么?我记得你今天下午有个新闻发布会。”在副局长范唐生的积极撮合下,警局要和鼎鼎大名的广播公司合作,打算将轰动社会的几个案子做成电视节目,意在提醒社会公众守法自省。这些曝光率超高的活动在褚画看来,不过是群不甘寂寞的警局混蛋绞尽脑汁想出风头,特别是范唐生,他要为竞选州长拢获民心。

    可现在韩骁才是警局明星,他年轻、英俊、勇敢、正义的公众形象深受媒体追逐。

    “你这头是铁打的吗,这么撞不疼?”韩骁带着非常温和的笑容替恋人揉了揉脑袋,问,“刚才做梦了?看样子不是好梦。梦见什么了?”他记得刚才他深陷梦魇时的模样,全然不像持枪荷弹的警察,不像勇往直前的战士,反倒像只碰即碎的瓷瓶,个惊慌失措的孩子。“梦见我结婚后离你而去了?”

    “劳驾,”从床上支身坐起,倚靠床背。褚画稍稍掉头看了看对方,蓦地现出梨涡与月牙眼儿地笑,“滚远点!”

    “别再口是心非了,”精英感十足的男人不离反近。压下身子向恋人靠近,将手探进被角摸向他的身体,笑着说,“遵从你的内心,你知道和我在起会有快感。”

    “和震动棒在起也有快感。而且,”褚画没有挡开那只越来越不规矩的手,但脱口而出的每个字都针尖麦芒地不入耳,“还不用担心因他的乱交而得上阴虱。”

    “宝贝儿,那不样。”不将语意不善的挑衅放于心上,韩骁笑出声。衣服毫厘相隔,宽厚温柔的手游弋向了对方的胯间,结果却被猝然收拢的两腿给夹了住。

    “的确不样。”眯了眯好看的眼睛,皮笑肉非地撇撇嘴角,“电力充足的震动棒可以让我爽天,你只能让我爽五秒。”

    “哈,你太刻薄了,”总警监先生不得不将手抽出被窝,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伤了我的心。”

    “是吗?”褚画屈身向前,仿佛舔掉浮于唇缘的奶泡般伸舌舔过自己的上唇,以个粗野极了的姿态说着挺有礼数的话,“you are wele.”

    “那我们说些让你感兴趣的——”个较长的停顿后,韩骁从床头柜上拿起只大号的牛皮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了本书递给褚画,“我记得这老家伙是你的偶像。”

    “马克西姆·罗塞勒?”这个白发白眉、脸褶子的白人老头出了名的性情古怪,他不仅曾是名噪举国的探员,是令罪犯闻风丧胆的犯罪心理学专家。直懒洋洋瘟在床上不动的褚画下来了兴致,把扯掉了腕上覆着的输液管,就打开书翻阅起来。

    “罗塞勒月底会带着他的新书来警局做个教学演讲。只有尉官以上的高级警官才有资格参加。”韩骁又顿了顿,继而字顿地点明了对方的身份,“中士先生。”

    年轻警探又蔫回了床上。看得出这家伙有些泄气,他掀起被子盖住了脑袋,闷出个含糊不清的声音说,“我头疼,我要睡觉,闲杂人等该走了。”

    韩骁走上前,隔着医院里那股子消毒水味儿严重的被子将恋人抱紧,说,“不过有位警探可以获得额外的参加名额,因为他的总警监男朋友给他开了个后门。”

    “偶像也仅限于退休前。”将脸重又从被子里探出来,虽然仍旧牢骚满腹又嘴硬,但面色明显缓和很,“自退休后他开始满世界地自吹自擂,到哪儿都意得志满地被群脑残粉围于中央,在我眼里和斯蒂芬妮·梅尔1也没什么区别了。”

    韩骁了然笑,又从牛皮文件袋里取出叠文件样的纸张说,“顺便,我还给你带了点资料。”

    文件饱含了份巨额资金进出频繁的银行账户明细和些关于“跨国洗钱”的资料,还夹杂着几张范唐生和个美丽的外国女人举止暧昧的照片。

    那个美丽的外国女人褚画也见过,她是康泊的第五任妻子,碧姬。

    年轻警探几乎立马回想起来,难怪当日在慈善拍卖会上,这俩人间的关系看来如此微妙又不同寻常。

    他甚至已经猜到,这个女人在做违法生意,而警察局副局长因为皮肉与金钱的双重关系而给她大开方便之门。

    “你从哪儿得来的?”半坐起身的褚画粗略扫过遍手中的文件,目光警惕,脸狐疑。

    “因为藏尸案调查了照片中的女人,没想到另有收获。”

    “干嘛给我这个?”

    “不愿你像没头苍蝇那样到处乱跑,再稀里糊涂躺进医院里。”耸了耸肩膀,“这个答案够不够好?”

    韩骁的对讲机正于此时刺啦刺啦响了起来,里面传来史培东的声音。胖警员语气谄媚地叫着韩骁“头儿”,问对方现在人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出席广播公司与警局联合召开的新闻发布会……

    这位警局精英目视着恋人的眼眸,拿起对讲机说,“我正在那个对我最重要的人的身边,在确认他安然无恙前,我不会离开。”

    这话挺称褚画的心意。

    总警监先生返身而去,在病房门前旋拧门把的瞬间,听见身后人唤了声,“喂。”

    极不为人注意地勾了勾嘴角,韩骁驻下脚步,回头冲病床上的男人眉眼严肃地说,“我有名字。”

    只有脑袋露在外头,褚画把自己埋裹于被子里窸窸窣窣地动了会儿,不太好看的病号服就被抛了出来。韩骁稍稍有些愣神,继而又看见被子里伸出条光裸纤细又肌肉丰盈的手臂,手指上勾着条白色内裤。

    为被子紧裹的褚画信手甩起了这条内裤,为白牙轻咬着的下唇角似有若无掠着笑,“我现在就像刚出生的婴儿那样赤裸。”

    白色内裤飞脱手指,抛向了男人的脸,随后被对方接在了手里。

    将内裤捏紧在拳心,举在眼前,韩骁突然骂出声,“骚货。”

    他以最快的速度反锁了门,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