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重生之医路扬名 作者:春溪笛晓
第九二章:风暴
贺正秋这次来居然也是为了火车提速项目相关的事情。
奉泰在全国十五个省基本是透明的存在,很列车甚至只在云淀那边停,想到奉泰来还得再转车!
要是换个人来坐奉泰省委书记的位置,那要争取在这个项目里面分杯羹肯定非常困难,可贺正秋来到奉泰就是为了带着奉泰摆脱这种困境,再难他都会想尽办法杀出条血路。
事实证明贺正秋确实做到了,本来被排除在外的奉泰也加入了试点范围。
个地方要发展,交通的改善是必不可少的。郑驰乐听到贺正秋透露的消息后也很振奋,可以在这样的项目上领先别人步不仅仅意味着奉泰拿到了个发展的机会,意味着奉泰往前走了大步!
至少奉泰这边的声音上面的人可以听见了。
贺正秋见郑驰乐真正在为奉泰的新机遇而高兴,开门见山地说道:“小郑,在争取这个项目的时候我跟怀庆那边的方海潮方书记碰了头,他把你推荐给我,怎么样?你有没有意向跟进这个项目?不过我得先明说,你的资历太浅,来了也是负责跑腿的。”
郑驰乐没被贺正秋的直白伤到,他毫不犹豫地说:“没问题,贺书记需要我跑腿的话尽管说。”
贺正秋说:“叫什么贺书记,平时叫我声贺哥就好。”
郑驰乐也没跟他客气,笑着喊:“贺哥。”
吴弃疾说:“这小子皮厚肉食,你别怕累着他,给他越事干越好。”
贺正秋笑瞅着郑驰乐:“你师兄都这么说了,小郑你可别怪我。”
郑驰乐笑眯眯地说:“听凭差遣。”
即使是老友重逢,贺正秋跟吴弃疾、郑驰乐、赵开平谈的依然是正事。饶敏出声的次数不,只是安静地给他们添茶。没过久,又陆续有人登门,这回找的不是吴弃疾,而是郑驰乐。
贾立、孙德伟、连微是起出门的,走到郑驰乐家门口才看到袁会光、林良生居然也相携而来,两批人碰到块,索性就块敲门。
郑驰乐打开门看到这么人,乐了:“你们怎么都凑到块来了?”
贾立说:“左右没事,就想着来你这聊聊天。”孙德伟、连微点点头。
袁会光说:“我跟良生在附近办事,办完就想着来你这坐坐。”
郑驰乐说:“进来吧,今天贺书记也来了,机会难得,我们可得好好把握。”
郑驰乐总能结交到不般的人物,贾立早就见怪不怪了,连带孙德伟和连微都没有太惊奇。
袁会光跟林良生却不样,他们对视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惊疑。
要不是郑驰乐的履历写得明明白白,也确实被人扔到隽水那鸟不生蛋的地方,林良生还真怀疑郑驰乐有着极其不般的出身,这人脉就算说他是梁定国或者叶仲荣的亲儿子都不为过!这跟关振远的儿子也差不离了吧?
郑驰乐眼力向好极了,哪里看不出林良生两人的震惊。
这正好就是郑驰乐要的,虽说贺正秋要拉他进项目,不过那终究只是个项目而已,他的根基还是得由自己来打。
袁会光跟林良生都是有能力的人,郑驰乐早就盯上了。正巧贺正秋来了,是个“借势”的好机会。
他就是要给袁会光和林良生看到他的能耐,即使这只是扯了张虎皮也好,他得把先把摊子打开。
郑驰乐领他们进屋,吴弃疾跟贺正秋已经停下了话题,齐齐看向他们。
郑驰乐将贾立等人介绍给贺正秋。
贺正秋和气地叫他们坐下:“今晚我不是书记,都别拘着,大家都来聊聊。”
贾立什么人没见过,自然不会露怯,大大方方地落座。孙德伟见他老神在在,也跟着他坐下,不过看上去始终有点拘谨。而林良生、袁会光、连微表现得跟贾立样自如,并没有丝毫紧张。
贺正秋仔细瞧了袁会光跟林良生会儿,讶异地说:“林良生,袁会光,你们难道就是景照当时挂念的那几个朋友?还有个昌言,就是你们的市委书记侯昌言吧?”
听到贺正秋喊“景照”,袁会光和林良生怔,恍然想起当初好友徐景照似乎曾经提到过外出求学时跟贺正秋往来过。
好友徐景照都去世那么年了,贺正秋居然还能记起来,甚至还记得好友提到过的人,袁会光跟林良生都有些触动。
林良生说道:“没错,那时候我们四个人感情很好。可惜景照去得早……”
徐景照是出车祸去世的,当时徐景照的妻子跟他赌气要回娘家,徐景照开车去哄人回来,结果中途就出了事。徐家本来就不满意徐景照的妻子,徐景照出事之后是恨极了她,连她跟徐景照生下的女儿都不要了。
后来徐景照的妻子决定远嫁到外地,将她跟徐景照唯的孩子扔在林良生家。林良生踟蹰了几天,最终还是收养了徐景照的女儿。
回想起当初那个样样拔尖的好友,林良生心里就有说不尽的惋惜。要不是栽在那样的女人头上,这个好友如今的成就说不定能跟贺正秋媲美吧?
毕竟连贺正秋提起他时都是怀念而叹惋的口吻。
袁会光见林良生面色沉沉,说道:“别提这个了。”他转向贺正秋,“贺书记这次来沧浪是有什么指示?”
贺正秋说:“哪有什么指示,我就是来拜访下老朋友。当初我爱人怀疑自己得了癌症,天天疑神疑鬼的,只差没以泪洗脸,亏了吴老哥帮忙看了看,才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他妻子饶敏听他露自己的底,暗暗在他腰间软肉那儿可着劲捏了把。
贺正秋眉头都没皱下,微微地笑着,透露了好消息:“不过确实有件好事,前段时间不是说了要搞火车提速项目的试点施行吗?我们奉泰拿到了这个项目,接下来马上就要开始忙活了。”
林良生是组织部的部长,敏锐性跟洞察力都非常高,听到贺正秋的话后精神震。他使劲拍大腿,少有地喜形于外了:“真是个了不得的好消息!”
袁会光也很振奋。
从贺正秋到奉泰开始,少眼睛就盯着他不放?都等着他做出点实际的成绩来!
没想到还真的给等到了。
贾立看向郑驰乐,郑驰乐给他个肯定的眼神。
贾立很为郑驰乐高兴。
贾立对怀庆那边的消息直了若指掌,怀庆吃下了这个项目的大头他也早就听说了,在知道方海潮邀了关靖泽加入项目组的时候他还扼腕不已。要是郑驰乐没走,就算挤不掉关靖泽那个位置,至少也能跟关靖泽起进项目组吧?
没想到这才没几天,奉泰这边也有了好消息。
虽说贺正秋对郑驰乐肯定没有沈家和方海潮那么亲近,但至少有同样的机会。
贾立积极地帮郑驰乐刨根问底,意图从郑驰乐嘴里挖出有用的东西。
贺正秋头疼了。
贾立他是听说过的,贾家的长孙,贾贵成的侄子。贾立要是真想争取把,跑到好的地方、高的职位是非常轻松的,偏偏这家伙谁的面子都不买,偏就跟定了郑驰乐。
真不知道这小子哪来的魅力!
转念想,有吴弃疾这么个朋友遍天下的先例在前,郑驰乐有几个紧紧追随他的人也不为过。
贺正秋也不气恼,贾立问的东西能说的都回答了。
这聊之下,渐渐就到了夜深。省会路远,吴弃疾就安排贺正秋夫妻俩在这边歇晚。
第二天早侯昌言闻讯而来,高高兴兴地表示要找齐人欢迎贺正秋莅临指导。
贺正秋最不喜欢摆排场,拒绝了侯昌言的安排。
侯昌言马上就退而求其次地邀请贺正秋去市委走圈,贺正秋没办法,只能跟着他去了沧浪市委。
郑驰乐看着侯昌言喜滋滋地把贺正秋接走就乐了,侯昌言打的主意跟他样,都是想扯扯贺正秋这张虎皮来借借威风!
想来贺正秋到,宣传部那几台相机就已经齐刷刷地等在那了。
郑驰乐想象了下贺正秋的脸色,心情特别愉快,转头回去干活儿。
没等他迈出两步,吴弃疾跟赵开平就神色凝重地走了出来:“乐乐,我跟你师兄要马上赶去首都,师父就交给你了。”
郑驰乐愣,忙问道:“什么事?”
吴弃疾语焉不详地说:“首都那边出了大问题。”
这时候季春来走了出来:“我也起去!”
赵开平说:“师父,你还是……”
季春来说:“谁都别劝,你们是嫌我老了不中用了吗?”
郑驰乐插口:“我这边的事也忙完了,师兄,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也起回去。”
吴弃疾眉头紧皱,斥道:“你凑什么热闹!”
郑驰乐正要再问,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郑驰乐跑过去接起电话,就听到佳佳在那边说:“小舅舅,首都这边出事了!出了种奇怪的病,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我好害怕!”
郑驰乐总算明白吴弃疾为什么急着赶去首都了。
奇怪的病?郑驰乐搜索着脑海里的信息,却没有半点关于这个时期的线索,照理说这段时间如果有大规模的疫情爆发,他应该记得很清楚才对!
难道他们改变的东西太,连病疫都开始变化了?
郑驰乐皱了皱眉,宽慰佳佳:“芽芽别怕,小舅舅马上就去首都。有小舅舅在,什么病都不怕!”
佳佳已经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年纪了,闻言有些不太相信,犹豫地问:“真的吗?”
郑驰乐说:“那当然,你小舅舅我可是最棒的医生。”
佳佳欢呼雀跃:“好!小舅舅你快回来!”
郑驰乐又哄了佳佳几句,挂断电话后就走出去对吴弃疾说:“师兄,我已经跟芽芽说好了,肯定是要去的。”
吴弃疾见他跟季春来个老个小,表情却都是那么地倔拗,没辙了,只能点头答应
首都正在酝酿场风暴。
在风暴中央的是首都市委书记严民裕,前几年首都车那场踩踏事故之后市委书记钱运鸿、财政局局长许宝胜下了台,严民裕顶上市委书记的位置。
这本来是好事,可钱运鸿跟许宝胜的后台并不简单,即使是梁定国也忍了他们很年。严民裕的父亲虽然是个蜚声国际的老画家,可毕竟也只是搞艺术的,可以说严民裕能坐上首都市委书记那个位置就是走到头了,很难再往上走。
偏偏有人就是连这个位置都不想他坐下去。
自从严民裕接受首都市委班子,工作的展开竟然比他当初当市长时还难搞,严民裕硬撑了三年,最终还是被人下了套,困进了局里。面对越来越棘手的问题,以及渐渐出现的群众的声讨声,严民裕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这是在逼他辞掉市委书记的位置。
严民裕跟家中老父合计,做了个决定:外调到别的地方。
严民裕找上了叶仲荣。
叶仲荣说:“民裕你别冲动,先撑撑,这事不能怪你,谁会想到会出这种时节传染病?消息也不是你压下的,定国那边已经去彻查了,你别遂了那些人的意,还白白地放过真正犯了事的人!”
严民裕说:“仲荣,你不用安慰我。我直知道是谁在捣鬼,不就是钱家和许家?我断了钱运鸿跟许宝胜的前程,他们跟我过不去是很正常的,我做出这个决定不是因为我怕他们,而是因为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累及的人。比如说这回爆发的疫情本来不至于这么严重,偏偏有人为了针对我,刻意隐瞒病情、放任感染者离开首都!我不走,事态只会越来越严重。”
叶仲荣气愤得很,饶是他脾气那么好也忍不住骂道:“搞出这种事来他们是自取灭亡!民裕你放心,他们没几天好蹦跶的了,你还是……”
严民裕说:“我还是外调段时间比较好,这件事虽然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但我没法整合本应听从我指挥的市委班子是确确实实的事。我想再去外面锻炼锻炼,前面升得太快,我这步子走得有点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