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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医路扬名 作者:春溪笛晓

    《重生之医路扬名》最新章节

    第二五章:收徒

    叶仲荣到怀庆是中央的意思,怀庆这地方有个特点,那就是官员老龄化特别严重。

    小的地方可以看看郑驰乐和关靖泽那边的青花乡、榆林乡,都是把手做到老病难行才有人顶上,大的地方则是省委这边了,省委书记这个月已经正式申请退休,叶仲荣这行就是考察怀庆省委副书记、省长沈其难是否能够接任省委书记的位子。

    不过沈其难的才华是早就得到了肯定的,般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临阵换人,因此叶仲荣跑这趟其实是跟沈其难聊怀庆的未来发展规划居。

    按年纪来说沈其难比叶仲荣还要大,叶仲荣没因为自己身在中央而倨傲,他态度摆得很平,完全是向沈其难取经的姿态。

    沈其难早就听说过叶仲荣响亮的名声,话也比平时了些。

    相对前任省委书记而言,沈其难的思维是比较活泛的。只不过前任省委书记当把手时沈其难比较低调,尽量跟对方保持“个声音”,毕竟把手二把手要是持着截然相反的意见,效率很难提上去。

    沈其难对叶仲荣说:“老书记的主张是走平路,求稳;我以前的主张是攀陡坡,求快。跟老书记合作的这几年,我的思想也变了不少,现在我的想法是想摸索出条相对折中的发展道路,要快,但也要稳。”

    叶仲荣非常赞同。

    两人你来我往地交换意见,相谈甚欢。

    等到对话快结束时,沈其难的秘书突然敲门汇报:“沈省长,卫生厅的蔡老说要急事找您。”

    沈其难闻言顿,看向叶仲荣。

    叶仲荣说:“卫生厅那边都是人命关天的事,不能等,而且我也想听听是什么事。”

    沈其难让秘书把人请进来。

    蔡老见还有叶仲荣在旁边,时不知该不该说好。可想到事情紧急,他还是开了口:“沈省长,我来是为了份东边那儿递上来的防疫申请,底下的人发现我们这边可能会爆发流行病,我的想法是省厅立刻组织医疗队下乡调查并落实防疫工作——也可以顺便把其他传染病的防治宣传工作并做了。再往后拖就是秋天了,那时候可是流行病爆发的季节,要防范于未然啊!”他说完就把下面交上来的材料递给沈其难。

    沈其难没立刻看材料,而是趣道:“我看您是爱上了往乡下跑,个月不跑几趟就不舒坦。”

    蔡老恼了,脸色严肃:“码归码,这可是真事儿。”

    沈其难说:“行,我这就看。”

    他翻看完蔡老带过来的材料,神色也认真起来:“这报告上说的是真的?这种病旦爆发真有那么严重?”

    蔡老说:“当然!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郑驰乐那小子吗?”他抽出其中份原始材料,“你看这字,明显就是那小子的!我跟他常常书信往来,怎么都不会认错。”

    叶仲荣听到郑驰乐的名字,微微讶异。

    他说道:“我也看看。”

    沈其难把材料递给叶仲荣。

    叶仲荣接过材料,入目就是郑驰乐那手漂亮的好字。不管内容如何,这份整洁简明的材料给人的第印象就是满分的!

    等看完郑驰乐从过往案例、本地实例、实地调研、疫情预测各方面强调防疫必要性的防疫申请后,叶仲荣也快被他说服了。

    他将材料还给沈其难。

    见叶仲荣看得认真,沈其难夸道:“起初知道上头把这么个小同志派下来,我还觉得有些为难。现在看来我是捡到宝了,别的不说,光是他耍的这手笔杆子就够招人的了。”

    叶仲荣也觉得郑驰乐很好,原本大家都觉得关老爷子是在为难两个小孩子,现在他觉得关老爷子这算盘算是打错了,也许将这两个小娃儿放到越艰难环境里他们就越能出头。

    沈其难有要事要处理,叶仲荣也没留。

    叶仲荣回到招待所时,叶曦明正规规矩矩地呆在那儿等他。

    叶曦明长得像他父亲,叶仲荣看到他时总有些怔神。

    不知不觉间老四的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老四也已经去世好些年,回想起来老四生前他们见面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毕竟老四头扎进军研所那边,年到头也不会回家几次。

    现在接替老四那个位置的是韩家老五韩建和,结果绕了大圈,老四这个儿子又在韩建和的影响下想要走上同样的路。

    有些东西也许真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的。

    叶仲荣和气地询问叶曦明青花乡之行的收获:“见完你家乐哥了?”

    提起郑驰乐,叶曦明自然是张口就滔滔不绝,把郑驰乐的底子全给卖了。末了还意犹未尽地说:“乐哥说现在青花乡还没什么好看的,到时候再邀我去玩!”

    原本叶仲荣还沉浸在叶曦明前边说的事情里面,听到这句话不由笑了:“看来他还挺自信的。”

    叶曦明说:“当然,乐哥早就说了,人如果连自信都没有,凭什么让别人信任你!”

    叶仲荣听他脸与有荣焉的自豪,好笑地说:“瞧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你什么人呢。”

    叶曦明拍拍小胸脯儿:“我可是把乐哥当亲哥看的。”

    叶仲荣微微怔,然后说:“我等会儿再写封信,你跑邮政局那边趟,帮我寄出去。”

    叶曦明说:“成,没问题!”

    叶仲荣的第二封信是基于郑驰乐的做法来写的。

    在听到叶曦明转述的东西后,他就知道自己第封信里面那些提醒都不合用了,因为郑驰乐看到的问题比他提醒的还要、很事情也考虑得比他建议的还要全面,所以他不仅不是雪中送炭,连锦上添花都不是!

    叶仲荣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写第二封信。

    这次的信他没有跟上回样浅显地摆问题,而是跟郑驰乐探讨许实践上可能会遇到的难题,最后他还针对郑驰乐开发山地的设想提出了系列问题让郑驰乐作答。

    把信交给叶曦明寄出去之后,叶仲荣心里莫名愉悦。.

    听叶曦明说这小子回信不太勤,他不想办法引这小子回应下怎么行。

    郑驰乐在第二天中午收到了叶仲荣的第二封信。

    原本郑驰乐还琢磨着怎么回开始那封信才不算“异常”呢,叶仲荣这封紧接而来的“追加信”就解决了他的烦恼。

    要他干巴巴地回句“谢谢叶大官人指导”他心里还真不舒坦,讨论问题就不同了,正好可以借用下这家伙的经验和脑袋瓜——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郑驰乐爽快地扯了几张稿纸答完叶仲荣留的问题,又将自己这边悬而未决的疑难环节搬到纸上向叶仲荣“请教”。

    按照叶仲荣留的地址写好信搁在边,郑驰乐伸了个懒腰,开始新轮的工作。

    夏天容易滋生蚊蝇蟑鼠,大山脚下的日子可不好过,入了夜嗡嗡嗡的蚊子成群结队地在村口巡逻,到了白天苍蝇又嗡嗡嗡地到处飞,郑驰乐看在眼里,传染病的宣传工作也提上日程。

    夏季本来就容易犯病,特别是天气热了很人贪图凉快,什么都不讲究了,直接就大口大口地灌冷水。

    这就容易病从口入了。

    郑驰乐对这个工作很熟悉,很快就召集人手把它落实下去。

    就在郑驰乐紧锣密鼓分任务的时候,丁开怀急匆匆地跑来了:“小郑哥,你快跟去看看,我们校长病了!”

    郑驰乐怔,马上起来跟着丁开怀去常老医生家。

    路上丁开怀给郑驰乐说明情况:“前段时间校长去学生家里家访,大山里头夜里寒,有天还下了雨——那天回来后校长就染了病。开始只是轻微咳嗽,校长也没有在意,结果这两天病越来越重了!早上常医生给校长开了药,但没用,校长吃了后反而开始拉肚子。”他红了眼眶:“校长对我们很好!他过来这边以后就没再走,年轻时他谈的对象全都吹了,都是因为他要留在这大山里。后来校长也不谈了,他说他不怕没人养老,因为我们就是他的孩子!校长他真的很好,常医生叫我过来找你。小郑哥你有办法吗?”

    听到他急得语无伦次,郑驰乐说:“别急,我先过去看看再说。”

    郑驰乐很快就赶到了校长家里。

    常老医生正忧心忡忡地给青花乡小学的校长复诊。

    老校长今年五十六,在青花乡呆就是三十年,郑驰乐刚来时见过他几次。后来老校长领着另外两个老师开始做家访,郑驰乐见到他的机会就少了,没想到再见面老校长会病得这么重。

    常老医生听到郑驰乐的脚步声,如见救星:“郑乡长你来了!你快来诊诊。”

    郑驰乐也不推辞,坐到床边给老校长诊病。

    等问诊的几步都走完了,郑驰乐跟常老医生走到旁说话:“老常你的诊断结果是什么?”

    常老医生说:“肺炎,而且是重症!这病明显是是热邪引起的,我给开了清热的药却不管用,他喝下药后就大泻,所有药就像穿肠走个过场样,什么效果都没有,还受了份苦。”

    郑驰乐说:“校长的肺炎确实是热邪引起的,但他体内还有股寒邪,是他受了寒以后寒气滞留引发的。也就是说他体内既有寒又有热,用清热的药去治的话,寒这边又没顾上,所以药也起不了效。”

    这本来就是常老医生的老本行,听完郑驰乐的话后自然是点就通,马上就把前面那些矛盾的病证给理清了。他说道:“这种案例我只在书上看到过,没想到还真碰上了,也没往那边想。”

    郑驰乐说:“那我们可以商量着怎么用药了。”

    常老医生点点头。

    确定了病因,治起来就很简单了。

    老校长的病是内热外寒,因此内服清热方、外敷温寒方,通过内外同治的方案根除病证。

    常老医生对经方验方烂熟于心,很快就挑好了适用的药方。

    等老校长给用完药,常老医生又守了会儿,才跟郑驰乐往外走。

    他叹着气说:“我真是老了,点用都没有。”

    郑驰乐说:“老常您可别这么说,这样的病例不常见,而且校长病情那么重,您心里急,时没想到而已。我们华国有句老话是关心则乱,您跟校长关系太好才会忽视掉些症状匆忙用药。”

    常老医生说:“郑乡长,你说我们乡里的卫生能建起来吗?”

    郑驰乐说:“当然能,上个月中央那边就开始商量‘送医下乡’、‘送教下乡’的计划,所有师范和医学院、卫校的毕业生都必须先到基层锻炼三到五年才允许到城县工作。明年年初应该就会开始实施。在那之前卫生点的落实也是项重点工作,到时候您可能就是进驻我们青花乡卫生的第个人啊!”

    在边听着他们谈话的老校长似乎下子精神起来,等郑驰乐说完后他就追问:“郑乡长,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会有正正经经的师范生派下来?”

    郑驰乐看到老校长原本沉黯的神色因为这个消息扫而空,心情也不平静。这消息是叶仲荣在信里告诉他的,叶仲荣是什么人?中央组织部的把手!人才调配这项正好在他的职能范围之内,他说的肯定不会有假。

    郑驰乐说道:“是真的,上面肯定也快发文件了。我有空去王书记那边探探风声,校长您安心养病,要是调派开始了,就是我抢也会把人抢来给你。”

    老校长目光都亮了:“我相信你,小郑乡长!”

    见老校长的眼神恢复了贯的神彩,常老医生心里也非常欢欣。这治病最怕的就是病人心情消极,人消极起来,别说本来就病痛缠身了,风吹吹都会倒!

    郑驰乐走出门,就碰上了直坐在门外等着他的丁开怀。

    见到他丁开怀马上撒开腿往他这边跑:“小郑哥,校长没事吧?”

    郑驰乐说:“没事,应该就会退烧了。”

    丁开怀闷闷地说:“小郑哥,学医难不难?”

    郑驰乐说:“难,非常难,想学医首先要吃得了苦,然后要耐得住寂寞。因为在很长段时间里,你是不允许使用你刚学到的东西的,因为你得对病人的生命负责——所以在这个时期你只能埋头苦学。怎么,你想学医吗?”

    丁开怀说:“想,我想!我从小就能记住很药草的名字,老师都说我是狗鼻子,辨味儿特别厉害!小郑哥,我不怕吃苦,你能教我吗?”

    郑驰乐本来就跟丁开怀很投缘,闻言认真地问:“你真的想学?”

    丁开怀说:“我想!”

    郑驰乐说:“成,你教你。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我可是很严格的,到时候可别哭鼻子。”

    丁开怀不服气:“我才不会哭鼻子!”

    郑驰乐说:“你先等几天,我叫人帮忙把入门的经典寄过来再开始教你。”

    教个徒弟郑驰乐倒是不愁,毕竟当初薛岩和牛敢玉就是他带进门的,怎么帮人打基础他根本不用动脑筋。

    丁开怀喜笑颜开:“好!”接着他又问,“小郑哥,我要不要改口叫你师父?”

    郑驰乐说:“叫什么都成。”

    丁开怀马上顺着杆子往上爬:“师父!”

    当晚郑驰乐领着丁开怀起上山找老道人闲叨。

    老道人已经从郑驰乐口里听说郑驰乐师兄弟共五人,其中吴弃疾又早早就收了徒弟,现在听说丁开怀要跟郑驰乐学医,心里也欣慰得很。他感慨:“虽然只继承了这支,但也很不错了。”

    郑驰乐说:“道长您定得好好等等,也许还有其他人在别的地方,只是国内那么大没找着而已。除了国内,港城、澳城和琉球那边也都有可能有人在传承着师门的东西,现在那边消息不通,再等几年我们把它们给收回来后就可以去找人了。”

    老道人知道郑驰乐是在安慰自己,但也领受了郑驰乐的好意:“放心,我都活了快百岁了,肯定会等到你说的那天。”

    郑驰乐可不赞同老道人悲观的语气,他笑着说:“等到那天之后才是好生活的开始呢!”

    这时道观大门又被敲响了。

    丁开怀蹬蹬蹬地跑过去开门,结果就看到两个生人在外头。

    郑驰乐知道是关靖泽来了,也跟了出来。

    等看到关靖泽身边着的人他也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大兵,你怎么来了!”

    居然是党校特训时跟他住在同营房的滕兵。

    滕兵热络地上前给了郑驰乐个熊抱,把他勒得喘不过气来才放开:“我不是说了吗?这边的军官好考,我就往这边考了!没想到正好分到这边的军区,离你特别近!”他语气兴奋无比。

    将人带过来的关靖泽面无表情地看着滕兵热烈地搂着郑驰乐说话,然后又看向在边满脸好奇的丁开怀。

    丁开怀平时很好动,经常满青花乡跑来跑去,皮肤已经晒成了健康的麦色,可偏偏他的五官又偏于秀气,以至于他看上去就像个晒黑了的小姑娘样!

    关靖泽脑海深处那个关闭已久的检测雷达突然叮地声响了起来。

    这两个家伙里头谁的危险度比较高,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