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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医路扬名 作者:春溪笛晓
《重生之医路扬名》最新章节
第零四章:为难
冬雪消融,春意渐渐浓了。党校的榕树开始抽出新芽,意味着新的学期正式开始。
郑驰乐、潘小海、潘胜男是同届“新生”,按照党校的惯例,第二学期军方会抽调些人来对党校的新人们进行为期个月的集训。
这个特训虽然是由军方负责监管,却不是简单地走走正步、耍耍军拳,它是由军方选定个营地,对全体“新生”进行封闭式的特别训练。
潘小海他老爹就是军方的人,消息自然特别灵通:“听说今年的集训是由上头统制定的方案,不仅军方的人交叉派遣,由上届学生组成的‘学生政委’也是交叉地派,也就是我们可能不是由关靖泽他们来带了。”
郑驰乐本来就没打算把集训变成双人露营,听到潘小海的话后也没失望:“就算是他来带也不可能管得松,换人又有什么关系。”
潘小海说:“你心真宽,就不怕……”他凑到郑驰乐耳边讲悄悄话,“就不怕他带了别的党校的新生,变了心啊!”
郑驰乐乐,抬手敲了敲潘小海的脑门然后连连摇头,副很感慨的样子。
潘小海说:“你那是什么表情?”
郑驰乐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奇怪——这脑壳还挺硬的,怎么突然就傻掉了?”
潘小海:“……”
关靖泽只比潘小海晚点儿得到消息。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那白纸黑字直看。
党校的集训是由军方负主要管理责任,但临时“政委”是由党校自己派出的高年级生组成的,日常训练的调配、个人思想的摸底、突发情况的处理,都是由“学生政委”负责。为了跟郑驰乐待块,关靖泽自然是第时间递交了加入这个“政委”的申请。
没想到“政委”把手的位置确实落到了他头上,可地儿可能要换换了。
关靖泽问:“怎么突然就换了方案?”
常国涛说:“这次上边这么搞是想拉平各地党校的差距,拉进各地的关系,不过这还是第次这么实施,很方面都还很不完善,到时候可能会很麻烦,你得注意点儿。而且上头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给你分了个烫手山芋。”
关靖泽心头跳,追问:“哪里?”
常国涛说:“首都。”
这还真是最糟的结果,首都党校是含金量最高的地方,相对而言难搞程度也直线上升。
关靖泽倒是不在意,他这两年回首都的次数不,但不代表他在首都没有朋友。他远离首都那么久,也该回去联络下感情了。
要知道再深的情谊也得靠自己的经营去维系,他要是继续从首都圈子里消失下去肯定就全断了。
关靖泽跟常国涛说了会儿话之后马上就找到了郑驰乐。
两边都已经知道这次集训的变故,说起来也只是有些惋惜而已,他们都很快地接受了这个改不了事实。
倒是联系成了个大问题,两边都不定能拿到对外联系的权限,这等于他们要彻底分开个月。
幸而他们都不是儿女情长的人。
分别在即,两个人起商量着收拾行李——其实也不用怎么收拾,去集训能带的东西当然不,顶只能准备些生活用品罢了。
因为要提前到位,所以关靖泽出发得早些,早郑驰乐三天就走了。
郑驰乐跑回诊所把自己的药箱拾掇了下,准备带去给人帮忙托管,以备不时之需。
临到出发时潘小海脸沮丧地蹲在他身边:“我居然打听不到教官和政委都是哪些人。”
郑驰乐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都打听清楚了就没有新鲜感了,现在刺激。”
潘胜男也说:“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不管谁来都没问题吧。”
潘小海叹气:“你们不懂我的追求,我可是要成为情报专家的人。”
郑驰乐跟潘胜男对了个眼神,相当致地扔下潘小海跳上了军用的解放卡车。
这架军用车被刷得绿油油的,有些地方还掉了漆,看上去非常有“历史感”。
车子前头有两排相对比较舒适的座位,可惜的是那不可能属于他们。
他们的位置是后面那个敞开式的后厢,路上该吃尘时吃尘,该吹风时吹风,务必让你从开端开始艰苦。
所幸这年头熬得上大学、特别是考到党校的人就没有不能吃苦的,在其他军区派来的人面前当然不会示弱,都很有秩序地按照定的间隔好,并且将年纪最小的潘小海、潘胜男、郑驰乐三人安排在中央。
其实郑驰乐和潘小海都不需要特别照顾,但别人的好意都捧到面前来了,他们要是拒绝反倒有点儿不知好歹。
于是他们都坦然地接受了这份好意。
等看见了密林掩映中的广阔营地,郑驰乐精神振,整个人都进入种振奋的状态。
他有预感,这次集训是次很能磨练人的锻炼。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预感似的,他们下车就被带到监察处进行逐个审查,不符合要求的携带物都被扣留了。
郑驰乐主动交出自己带来的药箱,乖乖交待:“我叫郑驰乐,前两年已经拿到了行医资格证,这是我带来的药箱,要是有突发情况希望能允许我过来取。”
这时候正巧有个身穿政委制服的人在附近,注意到郑驰乐的举动后走了过来。
这“政委”的五官很硬朗,即使是穿着“文官”的衣服也透出种逼人的英气,看着就是个出身不错的人。可也不知是不是郑驰乐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人身上散发出种不太友善的气息。
郑驰乐卖乖问好:“你好。”
“政委”点点头,接手了检查的职权:“把它打开给我看看。”
郑驰乐虽然不是很喜欢让人摆弄自己的药箱,但想到这是集训,也只好依言照办。
“政委”慢慢地把里头的东西件件问明白了用途,挑起其中批成药说:“这些药没有经过审批,不能留着,我们会处理掉。”
郑驰乐说:“是我考虑不周,不过它们对我来说还有用,可以把它放到边吗?我保证不在营地里面使用。”
“政委”说:“留着药箱已经是极限了,我们没有余的地方帮你保管这些来历不明的药。”
“政委”用的是公事公办的语气,郑驰乐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也没办法指责,只能看着对方把那批药当成垃圾处理掉。
药箱勉强保下来了,郑驰乐其他东西倒是没被为难,很快就通过了检查。
可他很快就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在药箱接受检查的过程中其他人的审查早就通过了。
这次集训的住宿安排方案是“新老混居”,也就是把他们这群新来的家伙放到老兵痞的营房里头借住。
郑驰乐来到营房分配的地点时,住处已经按照先后顺序间间分了下去,轮到最后的就是最差的间。
郑驰乐接收到潘小海爱莫能助的目光,却也没太纠结。“前世”他跟着季春来大江南北地跑,再脏再差的环境他都呆过,有时他们师徒俩的医术还没被认可,有些民风比较差劲的地方甚至只挪个牛栏给他们暂住。
这里到底是军营,再差的营房能比牛栏猪棚要糟糕吗?肯定不会。
郑驰乐快步跑到营房那边,找到自己的住处。这营房的位置确实不太美妙,后头就是厨房,油烟时不时地往里熏,卸货、做饭、洗刷都会制造各种各样的噪音,要是浅眠的人肯定很难睡得好。
要命的是前头再走段路就是大厕所,风要是往那边吹来的话,那味道可就不太美妙了!
通常被安排到这种营房的,要么是总被欺负的窝囊废,要么就是惹火了上边的刺头。
地不利人不和,郑驰乐已经看见了自己接下来个月的艰辛。
可惜他这人最不怕的就是困难。
郑驰乐推开房门走进去,就看到有几个人在大通铺上或坐或躺,他们都有个共同点:长相都带着几分狰狞。
听到有人进门后他们转过头盯向门的那边,眼神带着几分凶狠和不耐烦。
相由心生这话不定准,可人的神情、眼神以及遇到新事物时的第反应,绝对能相对准确地反映出这个人的本性!
郑驰乐虽然被他们盯得浑身发毛,却还是直了腰杆:“我叫郑驰乐,你们可以叫我乐乐,未来个月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
离门最近的个士兵从床上跳下来,嘿嘿笑:“当然当然,我叫滕兵,瞧我这名字,天生就是当兵的命!”他边说边走到郑驰乐面前伸出手,“来握个手。”
郑驰乐从他的目光里看到了不屑和厌恶,却还是搭上他的手掌。
滕兵那边故意使了最大的劲。
郑驰乐心里早有准备,即使手掌疼得厉害也没表露半分,反而跟着滕兵使劲。
他本来就是打架好手,后来确实是收敛了,可不打架不等于不锻炼,这点儿刁难在他眼里根本不够看——何况他还是学医的,最清楚怎么能把人彻底制服,让对方再无反抗余地。
郑驰乐微笑着点点加大了手劲。
滕兵起初还有余力和郑驰乐相抗,片刻之后额头很快就渗出了冷汗。
他对上郑驰乐明明带着笑却有冷意透出的漆黑双眼,心头巨震。
糟糕!看来这回是踢到铁板了!
党校的家伙不都很弱吗?
看这家伙年纪那么小,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手劲!
滕兵有些扛不住了,却又不肯认输,后头还有那么双眼睛看着呢,要是输给这么个小娃儿他还要不要当这个老大?
怎么都要撑着!
郑驰乐没想到滕兵这么能忍,他想了想,手劲微微收,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他面色如常地夸道:“滕哥你力气真大。”
其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觉得滕兵又给了“新人”个下马威。他们交换了个眼神,对郑驰乐说道:“你是新人就该做事,快去把那两桶脏衣服脏袜子洗洗。”
郑驰乐顺着他的指示看去,果然看到两大桶散发着异味的衣服。在军营里头都能整得又脏又乱,郑驰乐总算明白自己摊上什么样的营房了。
他扫了众人眼,指着附近个高高壮壮的家伙说:“我猜你已经两个星期没有上大号了。”
其他人闻言惊讶地盯着郑驰乐。
那个高高壮壮的家伙恼羞成怒,大骂:“胡说八道什么?”
郑驰乐笑,神色玩味地抬起手在鼻子底下扇了扇:“虽然离得远,但我猜你的口气定很臭,在你周围的人定都闻到了。”
其他人显然都意识到郑驰乐说中了些事,纷纷看向那个高高壮壮的家伙。
郑驰乐也抱臂瞅着他,慢悠悠地说:“从你的脸色和其他表征看来,你这是大肠燥结证,我猜你平时应该嗜酒或者嗜吃辛辣,久而久之燥热内结,大号就艰难了,甚至会见红带血。”他语气轻松,说出的话却很难让人感到愉快,“便秘不是大病,拖着也不好,照你这样发展下去,肛裂和痔疮在等着你。”
看到高壮士兵脸色红了又青,显然是全被说中了,滕兵意识到这不仅仅是块铁板,还是块了不得的硬铁板。
他在其他人惊疑不定地目光中开口:“那你有办法治吗?”
郑驰乐等得就是这句话,他微微笑:“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