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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医路扬名 作者:春溪笛晓
《重生之医路扬名》最新章节
第七十二章:共鸣
气氛下子静滞下来。
这年头又开始严抓社会风气,在学校男女说句话都会被侧目,何况是同性之间亲吻。
潘小海整个人都混乱了。
他认识郑驰乐的时间也不短了,这几年来他虽然时刻警惕着不让郑驰乐和自家姐姐擦出火花,心里却渐渐认同了郑驰乐——要不然他也不会心甘情愿地改口叫郑驰乐声“乐哥”。
没想到转头就撞上了这样的画面。
郑驰乐和关靖泽有好他自然是知道的,只要是关靖泽回来了,郑驰乐肯定会跟关靖泽呆在块。
潘小海从小到大成绩不差,但人比较活泛,最害怕的就是碰上关靖泽这种人:这样的人是长辈口中拿来教育他们的好学生楷模,他们成绩优异,办事能力强,性格正经又稳重,做什么事都让人放心。
家里的长辈提起关靖泽这人说的无非是“你看看人家关家的……”之类的训话,潘小海跟天底下所有小孩样最痛恨的就是这个“别人家的小孩”!
可长辈口中的好榜样居然会跟郑驰乐亲在块,这样的事情实在太令潘小海震惊了。
郑驰乐看着久久不能回神的潘小海,时有些语塞。
算算时间,大致是刚好过去了个小时。潘小海从小被潘明理训练出来的守时居然在这时候起了作用,潘小海真的关了计算机准备回家。
他和关靖泽的事他没打算瞒辈子,可现在事情还没有真正确定下来,根本不是摊开来说的时机,所以他才没跟潘小海坦白。
没想到潘小海会撞见那幕。
郑驰乐瞟向关靖泽,意思是“你来摆平”。
关靖泽不慌不忙地让潘小海坐下:“你都看到了?”
潘小海木着张脸点点头。
关靖泽说:“我知道这样的事很人都难以接受,但是我和乐乐已经做好了面对切艰难险阻的准备。外人的目光我们并不十分在意,我们只在意亲近的人的看法。也许你觉得我们这样不正常,但你是乐乐的朋友,你如果不能接受、不能认同,乐乐会很难过。”
潘小海觑向绷着脸坐在边的郑驰乐。
他怎么都看不出这家伙在难过!
最初的震惊散去后潘小海也释然了,他从小跟着潘明理天南地北地跑,年纪虽然小,见识却不差。同性之间的恋情虽然很难被大部分人接受,但这种恋情不是畸形的,古来就有分桃断袖的记载,连那时候的人都能坦然待之,他这个前进了几千年的进步青年难道还要大惊小怪?
潘小海问郑驰乐:“我姐知道这件事吗?”
郑驰乐摇摇头。
潘小海说:“你介意我告诉她吗?”
潘小海有潘小海的考量。
郑驰乐和关靖泽都是优秀的人,潘胜男身上那桩婚约早就名存实亡了,要是潘胜男对郑驰乐或者关靖泽上了心,最后难免会受伤。
关靖泽看上郑驰乐。
郑驰乐非常了解潘胜男,潘胜男是即使知道了朋友所有秘密都不会跟任何人传出半句的人,她比谁很人都要可靠!
郑驰乐说:“等忙完这边的事我亲自去说。”
潘小海说:“那好。”说完他又不甘心地问,“你到底在忙什么事?”他都知道了这么个大秘密,郑驰乐应该不会再介意把这点儿小事情告诉他了吧?
郑驰乐眼就瞧出了潘小海的想法,可他怎么会让潘小海如意?他笑眯眯地说:“等检验了你的信用度后我再告诉你,现在乖乖回去睡觉吧,我们送你回去。”
潘小海:“……”
郑驰乐和关靖泽把潘小海送回他家大院,沿着小巷往回走。
路上静悄悄的,没有半个行人。秋虫躲在巷子的砖头里啾啾、啾啾地鸣叫,显得幽暗的巷陌加寂静。
月光和星光交织在起,从巷子顶上的隅天空漏了下来,看起来格外柔和。
关靖泽从听到郑驰乐说要跟潘胜男坦白时就知道了郑驰乐的回答,郑驰乐这人平时大大咧咧,真正遇上事儿后却比任何人都要慎重。而郑驰乐旦做出了决定,就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动摇他。
关靖泽伸手握住郑驰乐的手掌。
郑驰乐顿,没有挣开关靖泽的手。
关靖泽得到了允许,心里格外满足,就这么牵着郑驰乐的手往回走。
穿过条窄巷后关靖泽突然停下脚步:“乐乐,我有时候可能会情难自禁。”这算是解释自己刚刚捅的篓子。
郑驰乐也是男人,怎么可能不明白关靖泽的心思。其实这又不仅是关靖泽才有的感觉,他对关靖泽同样会有异样的冲动,不过他比较了解自己的生理状况、比较懂得控制自己而已。
郑驰乐抬眼迎着关靖泽的目光说:“我能理解。”他突然反握住关靖泽的手掌,亲上了关靖泽的唇。
成功欣赏到关靖泽惊愕无比的表情,郑驰乐迅速撤离,瞅着关靖泽偷着乐。
——明显是在报刚刚关靖泽突袭他的“大仇”。
关靖泽反应过来,心跟被只无形的手挠着样,痒到不得了。虽然这种时候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巷子,他还是不想再冒险,因而抓住郑驰乐的手说:“明天还要上课,回去睡吧。”
郑驰乐见关靖泽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和正经,顿觉没趣,只能跟关靖泽聊起了别的事:“你在党校那边还好吧?”
关靖泽自然乐于和郑驰乐分享自己的事,不过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郑驰乐刚才那个吻,只能绷着脸应付:“走过次的路,再走遍当然会走得好。”
关靖泽做事很稳妥,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很顺利了。郑驰乐也没察觉关靖泽在竭力隐忍,他点点头说道:“有空我去玩玩。”
关靖泽自然表示欢迎。
两人路闲聊,很快就回到了诊所里。
郑驰乐翻出睡衣递给关靖泽:“你明天早还要去上课,别把校服弄皱了。”
关靖泽接过郑驰乐递来的衣服,也不害臊,当着郑驰乐的面就脱掉了上衣。
关靖泽深知身体就是革命本钱,平时都坚持锻炼,身上没有半点赘肉,肌肉的线条非常漂亮,看上去结实又匀称。
郑驰乐盯着看了好会儿,直到关靖泽定定地瞅着他,他才清咳两声,说道:“还不穿衣服?小心着凉!”
关靖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相当听话地把睡衣往身上套。
等他从从容容地换完了整套衣服,慢悠悠地走到郑驰乐的衣柜前给他也挑了套睡衣:“轮到你了。”
郑驰乐:“……轮到我什么?”
关靖泽化身斤斤计较的铁公鸡商人,脸理所当然:“你不能白看,要给我看回来。”
郑驰乐:“……”
盯着人看还被当事人戳破,他只能恼羞成怒地转过身换衣服。
关靖泽也不气恼,等他换完才说:“能看到背也不错。”
郑驰乐说:“睡觉!”
关靖泽笑,非常配合地拉着他躺上床。
郑驰乐觉得狭窄的被窝里空气有些滚烫。
关靖泽点都不觉得不自在,反而还刻意拉近了彼此的距离,鼻头抵着郑驰乐的鼻头,让彼此的气息慢慢交融在起。
郑驰乐忍不住挣开他说:“我觉得你真是越来越厚脸皮了!”
关靖泽马上欺了上去,用行动告诉郑驰乐什么叫做厚脸皮:他又次亲上了郑驰乐的唇。
这回不是前面那种浅尝辄止的触碰,而是彻彻底底地吻了上去。他将郑驰乐定在墙边,用唇舌叩开了郑驰乐的唇齿,灵活却有力的舌头探入了郑驰乐口中,巧妙地舔舐着他口中的敏感带。
郑驰乐以前没有接吻的经验,被关靖泽这么挑逗,脑海有些放空。
难得郑驰乐也有这么顺从的时刻,关靖泽入侵得为肆无忌惮——直到察觉自己险些失控的时候才结束这吻。
关靖泽的唇移到郑驰乐额头上,轻轻亲了下,恶劣地说:“这次也欢迎来报仇,随时都可以。”
郑驰乐憋着气将被子扯过头,裹住了自己的脑袋:“……睡觉!”
关靖泽伸手把灯关了,扯下被子说:“别捂着头了,睡吧。”
听到关靖泽的声音又恢复往常的淡定和冷静,刚刚完全被关靖泽带着跑的郑驰乐只能暗暗下定决心:面对不要脸的,定要变得比他不要脸……下次绝对要雪耻!
不过照他知道的情况来看,关靖泽明明跟他样没有任何经验,怎么这家伙就能无师自通呢?难道这家伙整天自己琢磨?这也太无耻了吧?
必须坚决予以鄙视!!
第二天早郑驰乐和关靖泽都起得很早,因为要赶着出门,关靖泽这回非常安分地换衣服。
郑驰乐经过晚的调整,心也平和了,挥挥手跟关靖泽分别,转头上学去了。
出了薛岩的事,他自然不是安安分分去上课的。他跟学校那边通了气,搬着桌子去薛岩旁边坐着。
薛岩见状微愕,然后埋头写字不理会他。
郑驰乐也没去骚扰他,而是积极地融入“新班级”。
他以前就有好人缘,这会儿加不用说,没过久就和班里的人打成了片。
就这么晃过去个早上,郑驰乐虽然就在薛岩隔壁,却非常遵守薛岩的话:次都没有去找他。
中午离家远的人都带了饭,郑驰乐也跑去买了个面包,坐在伙人之中谈笑风生。
薛岩在树下抱着手臂,远远地看着郑驰乐。
那边的郑驰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起头朝薛岩笑了笑。
在薛岩看来这就是幼稚的耀武扬威,郑驰乐是在对他说没了他这个朋友也没什么,他随时都能找到新朋友。
薛岩面嘲笑郑驰乐幼稚,面又觉得难受。
他再怎么早熟也才十六岁而已,在他这个年纪,很人都还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疼,他的父母却注定给不了他半点关爱。
郑驰乐和牛敢玉是他最开始拥有的朋友,正是因为遇见了他们,他才能心平气和地去接受后来对他好的那些人,否则他会始终处于孤僻、冷漠、怀疑他人的状态之中,永远离群索居。
郑驰乐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都能过得非常惬意,牛敢玉也渐渐过上了舒服日子,只有他还被昔日阴影笼罩着,怎么都无法挣脱。
自己之所以被那个人威胁,是不是真的像表面上的那样,怕那个人对郑驰乐他们下手?
或者是因为内心深处有着阵阵惶恐,害怕自己终究会和两个好友渐行渐远,被遗留在原处?
已经被这样的恐惧驱使着吞下了恶魔布下的饵,却还恬不知耻地觉得自己是在为他们忍辱负重,催眠自己说“我真是非常了不起”?
在这瞬间,薛岩突然看见了自己心底深处最丑恶的面。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那个人引偏了,如果按照那个人布的局走下去,往后他即使手上沾满了鲜血,也会觉得自己有个高尚的出发点,是个悲剧式的大英雄!
事实上小丑就是小丑、作恶就是作恶,那人只不过给他编造了个可以让他心安理得去犯错的理由而已。
如果他没有醒悟过来,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做得自己做再坏事都得住脚的人是最可怕的,因为他的内心已经没有任何限制,做了少恶事、伤害了少人都不会觉得愧疚!
那人就是想把他往那个方向引导吧?
薛岩浑身颤。
他避开了郑驰乐投过来的视线,转身快步离开。
郑驰乐在薛岩走后没久就去打了个电话,然后循着大致的方向找了过去。
薛岩是往上走的,个人到了空旷的天台上坐着。
郑驰乐在门后静静地往外看。
薛岩在哭。
在郑驰乐的印象中薛岩从来没有流过泪,这刻薛岩却第次跟他这个年龄的小孩样用痛哭来缓解内心的痛苦。
郑驰乐今天那么做当然是故意的,他知道如果薛岩的决绝只是伪装,那么薛岩在他的“炫耀”后肯定不会无动于衷。
郑驰乐是在逼薛岩面对。
只不过他没想过薛岩会哭。
郑驰乐愣愣地在原地,早已平和的心脏仿佛下子感受到了种熟悉的痛苦,这种痛苦发自心底深处,然后瞬间抓住他的五脏六腑,揪得生疼。
时光仿佛慢慢地交叠在起。
曾经他也像薛岩样,在这样的年龄磕磕撞撞地前行,很时候并不是不想信任别人、并不是不想交托自己的内心,只是有些东西永远横在心头、哽在喉间,永远说不出口。
郑驰乐定在原处。
这时候他找过来的黎柏生和牛敢玉也跑了上楼,牛敢玉注意到郑驰乐脸上的神色,问:“乐乐,怎么了?”
牛敢玉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薛岩所有动作瞬间停滞。
黎柏生则最先注意到自己养子的异常。
居然……刚哭了场?
他跟郑驰乐对视眼,接收到郑驰乐的肯定信息后快步上前拥住薛岩,有力的手掌安抚般拍抚着薛岩的背,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担心和关爱:“好儿子,告诉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在这儿,只要起去面对,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章qaq
为什么要补课!!
不!开!心!
晚上只不是很会飞地呆鸟飞进教室……熊孩子们纷纷闪避
召唤了几次没人把它放走后,我只能亲自上阵,蛋定地把它抓起来放出窗外
然后=_=
熊孩子们纷纷以看女汉子的眼光看着我
口胡!学生物的当然不怕这样的呆鸟!=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