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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件!结案报告 作者:功夫包子

    各种各样的人。

    有公安系统的,有检察系统的,还有法院的。

    有些他之前听说过,有些连见都没见过,无非就是关心下案情的进展,若有似无的表达下指导意见,辛健来者不拒,谁问都答,但是答也答不出什么头绪。

    说的最的句话就是:“资料不全。”

    巫世国被正式批捕了,批捕令是谁下的没人告诉辛健,只是快下班的时候告诉他可以去提讯了。

    而第二次见面,巫世国比起第次糟糕了很。

    他的脸色很差,表情很惶恐。

    只是遍遍的重复他要交代,他要争取宽大处理,那样子,跟之前询问于波的时候简直如出辙。

    出了看守所,辛健给陈锐打了通电话。

    “检察长,这个案子,你到底想我怎么诉?”

    手机那边很半天没有人说话,辛健就这么等着,直到满分钟的提示音响了,陈锐终于开口道:“辛健,别问我你要怎么诉,问你的良心想怎么诉。”

    然后就收了线。

    剩下辛健个人看守所的车旁,半天不动下。

    其实他考虑过很次为什么陈锐会单单把案子交给他,院里比他能力强的不是没有,比他后台硬的是如牛毛。

    明知道处理起来困难重重,为什么不去找个门路比他的,走路比他顺的?

    但是最终,辛健想不出里面的关系。

    他只知道,这案子最后成与不成,他的麻烦都不会小。

    就算有功也不会是他的独功,如果有过,肯定是他的全责。想到这里,他突然记起什么打开车门把公文包里的的审查报告拿了出来,直接翻到最后页,落款的办案人赫然是两个名字。

    辛健,付志。

    并列而立,十分工整。

    辛健看完了就笑了,从开始的只是微笑到最后无法抑制,他个人趴在车门上笑了很长时间才勉强起来。

    两天前,在外地的家旅馆里,有个男人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这么做,是自寻死路。”

    在某些人的眼里,他这种行为被评价成了愚蠢。

    却结果,蠢的不止他个。

    想起付志平时看起来永远三分没醒七分犯困的表情,辛健缓缓的长出了口气。

    ——起码,就算是死路,也还有个人愿意陪他起走。

    第 11 章

    直到开庭之前,付志都没能赶得上。

    曹峰几次观察辛健的脸色,都没有能如愿从他身上找到该有的那份焦急和浮躁,在开车往法院走的时候,他忍不住问了句:“付志不回来,案子怎么办?”

    他知道辛健肯定有安排,不然不会对于鉴定书的丢失没有再继续做什么。

    但是无论他的安排是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付志还不回来,远水救不了近火。

    辛健还是沉默的在翻手上的审查报告。

    这报告是付志打的他改的,其实需要改动的地方并不,为什么这么来回翻,或许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到了法院,辛健去准备开庭之前的材料,于波和巫世国都到了,在待审席。曹峰扫了眼旁听,意外的看见了两个人。

    是钱真和庄伟。

    瞬间,他明白了辛健的安排。

    丢失的那份鉴定书,司徒茁给补了份,这本来不是什么太麻烦的事情,真正比较关键的是那份鉴定书随附的口供。

    所以辛健让付志去找钱真和庄伟,他们两个毕竟是最初的预审,这案子之中,他们两个的口供价值不亚于直接物证。

    但是钱真他们被外派的地方并不算近。

    付志个来回加上口供整理的时间,算下来其实很不可思议。

    因为准备的很充分,庭审上没什么意外,基本上都是按照辛健的预想走的。

    要说特殊的地方,就是他把有第三人在现场这件事隐去了没有提。

    曹峰在最初的审查报告上看见了。

    他在下庭的时候问辛健为什么不提,对方只是笑了笑:“你需要学的太了。”

    钱真绕到了法庭后面找人,庄伟跟在他后面,看见辛健的时候扬了下下巴:“不错,庭辩挺精彩。”

    对方律师也不是般人物,出了名的不好对付。

    辛健把材料放在车里:“之前准备的都差不了,巫世国这次跑不掉。”

    最后判了二十年。

    在法庭上,巫世国的态度显得很平静。

    不同寻常的平静。

    辛健觉得他自己大概也料到了这个结局,对他来说叫做罪有应得,但是这里面的很关系牵扯起来,恐怕他依然是个转移他们目标的棋子。

    钱真拍了拍他肩膀:“不过你把这个案子给办了,我看你检察官的位子也做不了几天了。”

    水深这个词不是白说的,目前为止所有跟这个案子扯上关系的都没什么太好的下场,辛健作为公诉人,下场几乎是可想而知的。

    辛健笑了笑:“你们那里有检察院没有?”

    “我们那连法宣办公室都没有!”吐槽了句,钱真脸的无奈。

    那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鬼地方,出警都得骑自行车!

    两个人是被付志带过来的,但是付志本人把他们送到了法院就回检察院里了。

    “付志大概累惨了。”

    庄伟想到之前做为司机眼底全是血丝的样子,还有点后怕。

    那家伙开起车比他们做警察的还玩命。

    辛健在庭上没看见付志就大概猜到了他肯定回院里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个大概的预感,说起来,他跟付志的接触时间其实并没有那么长,但是这股信任完全是没有根据的东西,从最初到最后,他都没怀疑过付志是不是能赶回来。

    钱真和庄伟跟他打完招呼就往回赶了,跟着过来只是怕会有特殊情况,现在已经判了,他们也算是了了件心事。

    怎么说,他们最初都没看错人。

    辛健等到他俩的车开远了,才回身上了检察院的车,曹峰回自己的院里了,临走的时候让他给付志带好,辛健仅仅点了下头,没答应也没做回应。

    等辛健回到院里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知道判刑的结果了,看见他有恭喜的有说风凉话,档案室的李磊等在院门口看见他就句话:“你赶紧过去医院,付志那小子吐了堆血送急诊室了。”

    “吐血!?”

    辛健整个人愣住,眉头拧在起认真的追问了遍:“你不是跟我跟我开玩笑吧?”

    后者嫌弃的瞪了他眼:“我有这么无聊么!”

    然后二话没说,辛健转身就往车库那边冲,李磊跟着起上了车,说了医院,两个人路往那边赶。

    说起李磊,其实他是付志的关系比较好。

    当初两个人是起入院的,只不过他进来是后面有点关系,司法考试没考就直在档案室里整理档案资料什么的,付志被分在公诉处,在辛健没有搅和进来之前,李磊跟付志直都是同进同出,甚至在同个宿舍还住了几年,直到李磊后来有了住的地方,才从地下室搬出来。

    “到底怎么搞的?”

    钱真他们什么都没说,辛健直觉得付志最就是太累回院里休息了。

    李磊开着车皱了皱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是他托我帮他查点东西,我听说他回来了就去他宿舍找他,结果门都没关推开他就趴在桌子上直吐,半身的血。”

    回想起那个情况李磊还是觉得有点后怕。

    他这辈子也没见过那么血。

    “我操!”辛健骂了声:“他有胃病。”

    以前听付志提过,但是显然他没太往心里去,本来以为最就是疼疼那种职业病,谁知道会搞的这么严重。

    医院并不算远,到了地方辛健连找地方停都懒了,扔在旁边就往里面冲,守在手术室外面的是司徒茁,他也是之前去找付志问案子进展的时候碰到的这糟事儿,李磊后来回院里也是因为他在医院里守着。

    要不是辛健之前的手机废了,时半会儿根本找不到他人,李磊也不用跑这趟来回的折腾。

    “他怎么样?”指了下手术室,辛健看灯还没灭。

    司徒茁看了他眼:“大概是胃穿孔,这小子真是疯了。”

    这东西又不像急性阑尾炎,说发作就发作,这路上大概能疼死他。

    辛健没吭声,坐在楼道的椅子上。

    手术的时间不短,司徒茁后来接了通电话就回去了,留下李磊在医院里陪着等,辛健后来接了通检察长的电话,问了下情况。

    大概快到晚饭的时候,手术室的灯才灭了。

    付志被推出来是昏迷的,辛健抓着医生问了半天,确定付志确实没事了才放过人家。

    到病房的时候,他看了李磊眼:“要么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李磊有点犹豫:“你行不?”

    辛健也是刚回来没久吧,这案子从头到尾虽然轮不到他参与,但是听说的事可不少,折腾这么大圈,是个人都要扛不住了。

    不过他面前的人精神状态还算可以,辛健拉了把椅子坐下:“没事儿,你先回吧。”

    最后看了下确实也没什么可以帮忙的,李磊也就回去了,临走给辛健买了点吃的,被后者随便的放在床头柜上也没动。

    直到付志清醒过来,辛健都没合眼。

    第 12 章[完]

    电视上总是经常演些病人清醒过来先是动动手指,然后缓慢的睁开眼。

    付志醒过来却是猛的坐起来的。

    刚好在倒水的辛健被他吓了跳,手抖差点泼病床上的人身。

    “我靠,你要吓死谁啊?”

    怎么点动静都没有就坐起来了。

    付志先是愣了下,然后视线转到他身上,表情有点茫然:“我迟到了?”

    他说完辛健笑了:“原来你对迟到还有压力啊?”

    估计大部分人都跟他样以为付志这种走路都差不能睡着的人,不迟到才是件新鲜的事情。不过事实上,他确实没有迟到的记录,只不过存在感太薄弱了,即便每天按时到单位按时开会,也总让人觉得好像他直不在。

    付志揉了下有点疼的眉心:“几点了?”

    “十点半。”辛健扫了下旁边的时钟,补充了句:“晚上。”

    他说完付志终于彻底清醒了,他转头看了眼外面黑漆漆的天色,不太舒服的呻吟了声倒回床上:“我咋了?”话说的有点有气无力,他稍微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非常顺手的想把辛健刚倒好的水拿过去喝。

    辛健看了他眼把按住:“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是怎么把自己搞的如此血染的风采的?”

    那件废掉的衬衫他后来也看见了,李磊说话点都不夸张,真的是接近半身的血。

    “我点记忆都没有。”无辜的扬了扬眉,付志觉得浑身都疼。

    残存的印象还是当时他路狂飙的往回赶,路上庄伟大概说了有八十几遍不要着急,来得及,不过他都没太往心里去。

    当时的念头差不也记不清楚了,只觉得就是该赶紧回来。

    耽误事,真正受到影响的不止是个两个人。

    刚做过胃部手术的人不能喝水,辛健把杯子拿着用棉签蘸了蘸付志的嘴唇,看着上面有点干裂的痕迹,眼色沉了沉。

    “你先忍忍吧,暂时不能喝。”喝不到水的付志表情有点可笑,辛健把杯子放下,给他把枕头调了调位置。

    基本的生理要求都被剥夺的病人不满的哼了声,然后迟钝的想到了个早该问的问题:“案子怎么样了?”

    辛健扬扬眉:“二十年。”

    他看着付志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感到有些可笑的轻咳了声:“我本来以为你醒来的第句话会是问这个。”

    顺便紧抓着他的手,脸焦急什么的。

    怎么也没想到这人醒来跟被雷劈了样,考虑的全是不着调的问题。

    付志听懂了他的调侃,有点不爽的挑了下眉角:“早告诉你电视剧不要看,智商会退化。”

    “跟看着你的效果差不。”轻松的挡回去,辛健坐回在椅子上,脸笑意。

    之前的所有担心,在医生三番四次确认付志没事儿的时候就稍稍放下点了。

    对于付志忍着胃疼拼死赶回来这件事,他觉得没有特别去感谢的必要,不需要矫情的拿出来讲。

    从早,他就知道付志是这种人。

    那次提讯之后,眼看着付志边皱眉小声抱怨着院里欺负人,边陪着起加班硬是把六个提讯全部都提完,他就知道这位校友跟其他人评价的有很大出入。

    他的口供笔录甚至很工整。

    没有任何的遗漏。

    既然付志醒了,后半夜终于辛健也睡了会儿,不过就在他隔壁的病床,也实在懒得摸黑回去了。

    第二天大早有些同事过来看了看,李磊快到中午才来,给辛健带了点饭菜,搞的什么都不能吃但是饿的难受的付志浑身不痛快,连损带赶的把辛健弄回了院里。

    “赶紧滚吧,别让我看见你!”

    如果不是嫌弃太娘娘腔,他都想拽起床上的枕头开始砸了。

    辛健上午在他旁边什么都没干尽吃东西了,还特喜欢吃那些味道重的水果,表情怎么看怎么欠抽。

    司徒茁后来没有再来,不过打了通电话,大概意思是高度赞扬了付志不要命的工作精神,顺便转述了下当时在手术室外辛健难看至极的脸色和紧张的态度。

    付志当时靠在病床上拿着手机扬了扬眉:“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其实他觉得跟司徒茁的交情实在不能叫深,除了这案子,之前完全没打过交道。

    手机那边的人笑了笑:“行吧,你不想听就算了,我就是顺便。”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付志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看着天花板很缓慢的长出了口气。

    到底什么时候喜欢上辛健的,这问题他觉得自己已经搞不清楚了。

    最初明明是对方先来招惹的他,做为当事人之,他就是被动的接受着辛健的骚扰,从开始的烦躁厌恶到后来的可有可无,本来性格上就不怎么会拒绝人,来二去也就顺理成章了。后来大概是接触的了,眼见着这个人的原则,为人,还有那点让人难顶的傲气和矫情,等到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彻底没有办法了。

    他以前也被人数落过太过迟钝。

    反应和感觉都很迟钝。

    所以他真正喜欢上和他意识到喜欢上是存在着时间差的,从他意识的那时候起,就已经有了结论。

    “悲催啊……”喃喃自语的自我调侃了句,付志闭上眼睛脸上还挂着有点自嘲的笑:“真他妈的悲催……”

    付志这次住院住了有半个月。

    同事来看了两轮才熬到出院,他回到院里销假的时候,还受到了程度不小的歌颂。

    晨会上处长特地表扬了下他的“鞠躬尽瘁”,底下辛健直在笑,让付志有种踹人的冲动。

    不过,他也就是这样的通表扬而已。

    比起辛健的三等功表彰,实在差别的有点大。

    处长怕他有什么想法还特地把他叫去办公室做了番思想工作,结果他只是扬扬手表示他完全没有心理压力。

    表彰大会那天,他后来去了。

    不过没入席,只是在最后看了眼。

    辛健在台上接受嘉奖的时候,付志在下面笑了笑,会台上的帷幕很给力,身制服的辛健在那里笔挺笔挺的,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但是肯定很得瑟。

    第 1 章

    “北三环路由东向西方向路面行驶有些缓慢,自西向东车,东三环北路……”广播里的路况信息依然是那么的扯,辛健大早上被堵在环路上进退不得,惆怅的直用手指敲着方向盘。

    这坑爹的节目为什么要起名叫路畅通。

    播到现在条畅通的路都没有,全都是行驶缓慢。

    电子表的数字直在走,辛健怀疑今天他晨会肯定要迟到了。

    正想着,手机响了。

    他扫了眼屏幕,是李磊。

    “喂?”

    “我说你在哪儿呢?”

    “环路堵着呢,干嘛?”

    “你赶紧想个办法,处长着急找你,正在那儿暴躁呢。”说暴躁都有点含蓄,那根本是已经接近抓狂了。

    “他哪天不暴躁?”辛健吐槽的挑了下眉:“什么事儿啊?让付志帮我顶下。”

    “付志早阵亡了,总之你赶紧想办法吧!”

    说完李磊就挂线了,辛健有点无奈的看着手机,想办法?这交通情况神仙都没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惆怅的看了眼外面的盛况,他强自淡定的打开车里的音响。

    耗着吧……

    他也没辙。

    结果等辛健到院里的时候,已经快九点半了。

    刚在楼道里出现就被抓进了处长办公室,不管不顾的劈头盖脸就是顿骂:“交通情况不好你不能早点出门!你以为你是嘉奖个三等功就厉害了是不是?院里的规矩还要不要了!”

    骂的有点不着调,辛健看了眼在边上不知道被数落了久的付志,眼角示意了下,后者翻了个白眼。

    他才是最倒霉的那个……

    辛健迟到了挨骂,他根本没迟到为什么也要挨骂?

    “辛健,之前巫世国那个案子让很人都盯上你了,我不是吓唬你,以后做事你步都不能走错了,不然就是万劫不复!”处长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两个最爱惜的下属,心里百转千回的堆话不知道怎么说。

    无论是之前辛健被强制外派学习还是他被困在高检开会,这里面的关系根本就没人能往细了查。陈锐把案子给他的时候就提醒过他,这案子背后太深了,弄不好就是玉石俱焚。

    但是当时除了辛健,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接。

    对方也算是不负他的期望,无关其他,就仅仅对巫世国的诉讼来说,起码是有个交代了。

    这案子不同于般的刑诉,这本身就是抗诉案。外人不了解内情,根本想象不到里面的关系能有复杂,辛健跟付志能坚持下来,顶下这份压力,总算是没辜负陈锐的番嘱托。

    ——只不过,有些事情他们还是不知道。

    这案子往后的牵扯会有深,连他跟陈锐心里都没有底,不要说这两个臭小子!

    又爱又恨的皱着眉,处长瞪了辛健眼:“从今天开始,你把尾巴给我夹起来,所有事情都要跟我及时汇报,听到没有!”视线扫到旁边脸不管他事的付志,老处长拍桌子:“付志,你也样!”

    两个人又被数落了半天才终于从思想教育之中逃离升天,出办公室的时候付志脸色都青了。

    “你迟到关我毛事!”

    他这话是对着辛健说的。

    嘉奖没他份儿,挨骂就得连坐,处长这理到底是怎么算的?

    辛健闻言笑了笑:“咱俩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体的,我迟到说明你家教不严。”

    或许真的是因为平时走的太近,吃饭喝水都差不起行动,院里不少人对于他俩都直接看成同步率搭档了。

    “既然这么说,看来家暴这种事依然不能少啊。”付志边说边握了握拳,脸不怀好意。

    揍人啊,他最乐意了!

    看他气色恢复的差不了,辛健伸手又去捏了下他的脖子:“知法犯法是要加刑的。”

    后者下意识缩,气焰灭了半。

    刚出院的时候,付志脸色还有点病歪歪的。

    大概平时就没什么精神,因为胃病进医院折腾了圈,出来显得弱气了,看起来总觉得推就得翻个跟头,即便他那身高只要在人群中就是绝对的鹤立鸡群。现在养回来了点,脸色都好了不少。

    俩人的办公室不同,楼道里就分手了,付志手上堆了好几个报告,回来就是昏天暗地的加班。

    辛健推开门看见了办公桌上准备好的早点。

    他把外套挂起来,然后坐下喝了口热豆浆,满脸都是笑意。

    付志出院……

    ——简直太美好了!

    其实处长发脾气不仅仅是因为辛健迟到。

    还因为转过来了个挺麻烦的案子,他那天早上把付志喊进办公室本来是想交代下这个案子,谁知道听说辛健人还没到办公室,烦躁加上不满,火气就起来了。

    上午没过去久,他就重新把两个人又召唤回去,让他俩坐在沙发上,把卷宗递了过去。

    “这案子你俩负责吧,尽快给诉了。”

    付志脸色有点难看,下意识就是拒绝:“处长,办公室还有好几个案子,王检忙不过来。”

    “这些事不用你操心,手边的事先放放,你帮着辛健起把这个先弄了。”处长的话照例是没什么商量的余地。

    辛健翻开卷宗看了两眼:“翻供?”

    先是抗诉再是翻供,最近这是什么情况?

    案情倒是不复杂,抢劫杀人,嫌疑人在通缉令发布半个小时之后被围捕,体貌特征都与目击者描述的相符,在最初的供词中也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但是这案子都被排庭了,突然嫌疑人翻供,说是在接受讯问的过程中遭到了刑讯逼供,声称自己并没有杀人。

    所以这案子被地区检察院转到了他们这边。

    付志光是听完了辛健说的翻供两个字就皱起眉:“处长,我……”

    这种案子般最麻烦,绝对吃力不讨好。

    似乎是料到了他想说什么,处长只是随便挥了挥手:“行了,具体的你俩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