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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作者:南枝

    员几乎是都做好了找不回季衡皇帝震怒大家都被革职发配的准备。

    现如今季衡好好的回来了,那简直就是他们的再造父母,将他们从革职发配的境地里救了出来。

    季衡也知道自己给他们造成了麻烦,所以深深地作了个揖,“让姜大人担心了,季衡在此深表歉意。”

    姜时泽上去就把季衡的胳膊抓住,而且是紧紧抓住,“没事就好,回来就好。”

    简直像个儿子回来的要老泪纵横的老父亲了。

    季衡于是越发深感歉意。

    在几天之后,汪秉直、赵致礼和付扬都赶到了台州。

    汪秉直和姜时泽样,看到季衡时,他也是那句,“没事就好,回来就好。”他好歹比姜时泽要威严和内敛,没有将那份喜悦之情过于表达。

    大约那句失去才知道珍惜实在是太过经典,汪秉直现在也知道这句话的真谛了。

    当时得知季衡被劫走时,舟山所大捷的喜悦都瞬间化为无不说,像是有盆冰水直接从他头顶淋下,个经历过无数场战役的老将,也差点要不稳,季衡被劫,对他来说,同皇后被劫没有什么区别,那都是他们无法承担的责任。

    汪秉直的这种感觉也可直接用在付扬身上,但对赵致礼来说,又有些别的不同。

    三人正好是同时到来,季衡住在姜时泽的总兵府上,季衡坐在上位,汪秉直可以过去找他亲热地说话,赵致礼却不好那般,于是只是隔着些距离道,“大人这些日子还好吧。”

    季衡对他点点头,说,“谢关怀,让你们担心了。我无事。”

    因季衡对自己被表哥带走的事情不做解释,其他人也就不好问。

    因为季衡的特殊身份,让这些大老爷们在对待他与男人的轶闻的时候,总要保持种谨慎态度。

    晚上赵致礼又到了姜时泽的总兵府上,因军务繁忙,姜时泽在营房里居住,故而这总兵府几乎就全交给季衡住了。

    赵致礼到时,付扬正在季衡的书房里。

    季衡对付扬说,“皇上总要知道此事,我会亲自对皇上解释,并说是我不让你对上汇报的,你就不要对皇上上书了。”

    付扬在心里有些责怪季衡太过相信许七郎以至于被他劫走之事,此时季衡这般说,他便也没法责怪了,“谢大人体谅。”

    季衡道,“此事是我的问题,牵累大家,是我过意不去。不过正好因为此事而得之王启的所在,又有许达川能够里应外合,也是件意外之喜。”

    付扬还想说什么,外面郎商已经在道,“大人,赵大人前来求见。”

    付扬看了眼门口,就起身对季衡道,“大人,那卑职先下去了。”

    季衡点点头,他出去后就让了赵致礼进屋,赵致礼进了书房里来,季衡已经从椅子上起身了,赵致礼进来,他就道,“季庸,坐。”

    赵致礼盯着他看,“没事就好。”

    季衡叹道,“让你们担忧了,是我的错。”

    赵致礼说道,“只是没想到七郎会这般糊涂。”

    季衡没解释许七郎为何会带走他,此时也不解释,只是说道,“已经没什么事了,我们重归于好了。”

    赵致礼想伸手拍拍季衡的肩膀,手抬起来又收回去了,季衡便说,“坐吧,坐吧。”

    两厢坐下后,赵致礼就说,“皇上定然会知道你被七郎劫走过的事情的,不知道这件事,你要如何处理,可需要我帮忙。”

    季衡知道自己被劫走过的事情定然是纸包不住火,皇帝总会知道,就叹道,“季庸,谢你。我会亲自写信向皇上解释此事。”

    赵致礼嘴唇动了动,当是有别的还想问,终究没问出口。

    季衡便说,“这次正好借此得知了王启的去向,也是件好事。想来皇上能够理解。”

    赵致礼目光温润地看着季衡,他和季衡相识已经有十二三年了,人生又能有少个十二三年,他看着季衡从个小孩子长成了现如今的风华绝代的模样,心中不由能升起种莫名的激动之感。

    赵致礼已经有三年未回京,自然也是这么年没有见到过皇帝了,他这是在下东南之后,第次问起季衡同皇帝的关系,“君卿,你同皇上,还好吗。”

    在赵致礼看来,季衡下东南来,又那般不要命地做事,简直有种舍生忘死的感觉,而季衡其实完全不必下东南来,结合皇帝抱回了太子,季衡就离京,赵致礼不得不猜测,两人之间关系是不是出了些问题。

    赵致礼作为皇帝的臣子,季衡的朋友,问两人之间的感情问题,总是觉得不大好的,怕季衡尴尬,因季衡在以前向是不承认他同皇帝之间关系的,而赵致礼也看得出来,那的确是皇帝剃头挑子头热的感觉。

    但这次季衡下东南来,似乎是和皇帝之间关系并不般了。

    就以季衡那放开手脚来做事的劲头,就完全失了季衡以前在皇帝跟前的谨慎稳妥和中庸之道。

    自然,味求谨慎稳妥中庸的人,也无法在战场上驰骋。

    赵致礼可说是看得十分明白,季衡听他这么问,愣了下之后就微微垂了垂那长长的眼睫,道,“季庸,你以前看出皇上待我不般过的,是不是。”

    赵致礼笑了下,道,“从你入宫来伴读起,皇上就待你不般。不然那时徐轩不会那般嫉妒。”

    季衡笑了声,“不过是孩子之间的闹腾罢了。”

    赵致礼却摇头道,“君卿,其实我直觉得你很奇怪。”

    季衡看向他,“啊?”

    赵致礼继续道,“当时在宫里伴读时我就发现了,总觉得你是以种过于包容的态度在和我们在起。”

    季衡有些莫名其妙,在神色上也表现了出来。

    赵致礼笑了笑,“就像是个长辈在看着我们样,但是你其实是年岁最小的。我总觉得你那样和我们在起,又奇怪又可笑可爱。”

    季衡道,“你这么说,我现在想想倒也是的。我从小就被教养要恭谨有礼,跟着你们几个,不免觉得你们有些行为真是孩子气。特别是看你带着纨绔习气的时候,觉得你是不懂事,所以要包容你。你可知我第次见你是在哪里?”

    赵致礼哈哈笑起来,“在哪里?”

    季衡说,“记得是在城门边,你家的马车要入城,就抢了我家的道,你还用马鞭抽了我们马车上的马,让我家的马受惊,我和母亲七郎坐在马车里,吓了好大跳。”

    赵致礼倒是愣,想了很久,没想起来。

    季衡看他副歉意模样,就说,“都过去了。当时我们也没受伤。只是因为此事,我不免觉得你太过纨绔。”

    赵致礼道,“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呀。只是你之后怎么倒愿意同我做起朋友来?”

    季衡说,“后来发现你直爽豪气,可以结交,自然就做朋友了,做朋友了,便觉得你这人还不错,也就至如今了。”

    赵致礼笑道,“看来切皆是缘分呐。”

    季衡也笑了笑。

    赵致礼却又突然说道,“其实我和徐轩皆看出皇上的确待你不般,到后来,皇上甚至是对你情根深种了,只是看你却懵懂无知,这次你下东南来,皇上为何会放你,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季衡倒因他这问略有些尴尬了,说,“我同皇上不清不楚,你倒是并没看轻我。”

    赵致礼说,“能遇到自己所爱,那也是种难得的缘分。阅尽百花的风流,也抵不过真心爱慕人。你同皇上之事,我也是看在眼里,为何要看轻你。”

    季衡低声道,“能有你这知己,我也当知足了。这次我下东南来,倒并不是同皇上之间闹了不快,只是我并不愿意囿于京城罢了。再说东南沿海之患的确是不解决不能安心。”

    赵致礼道,“这倒的确是你的性子。只是太子之事,却是怎么回事。”

    赵致礼所知,乃是皇帝在宫外睡了姑娘以至于有了现在这个太子,他向关注京中事,家里也会经常给他写信讲京中事,故而他也知道季衡母亲许氏经常入宫照看太子的事情。由此便以为那姑娘是与季家有关的。有甚者,有些人怀疑皇帝是睡了季衡那个因未婚夫过世而守寡的表妹,因为这件事很不光彩,所以皇帝不愿意说皇子的母亲是谁,也不让她入宫。

    季衡却不好回答赵致礼,只是道,“此事乃是皇上的机密,我虽然知道,但是不能泄露,还请季庸你包涵。”

    赵致礼只好不再问,两人谈了很久赵致礼才离开,季衡送了他到门口才回转回去,心中却想,没想到赵致礼都看出来了,杨钦显竟然是那么早就看上他了吗。

    234、第三十章

    赵致礼回到军营,其实他是早知道季衡同皇帝之间已经揭开了那层隔在两人之间的纱,但是今日听季衡那番话,便是季衡自己承认了他同皇帝之间的关系。

    听别人传言是回事,甚至自己猜测也是回事,但是这般听季衡亲口说起,便是另回事了。

    赵致礼有些怅然,叹了口气,别的事情都不愿意去想,直接躺下去睡觉。

    季衡处理明州城官员之事,是早前已经给皇帝递了奏折的,只是皇帝的回复还没有送到,所以他那才算先斩后奏,明州城的大部分官员都被革职,所以要奏请皇帝再派人前来,但是在此之前,这里的事情却是需要人去做的,于是赵致礼就又回了明州去主持大局。

    京城。

    皇帝收到舟山所大捷的捷报的时候,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也高兴得从椅子上起了身来,甚至想到要给季衡加官进爵,封他为太子少保才好。

    而对明州城众官员的处置,皇帝则又派了钦差前往,然后根据情况派新的官员前往,或者就是就地提拔。

    皇帝这份欢喜还没有过久,几天之后,他就收到了密报,季衡被许家嫡子许达川劫持而走。

    翻看这份密报的时候,他正坐在宽大的榻上,儿子坐在他的腿间,手里拿着季衡做给他的木雕玩具在玩,嘴里咿咿呀呀地已经可以自言自语说好些词了。

    皇帝盯着那份密报看完,立马脸色铁青,甚至都忘了儿子的存在,拳头杵在榻上小桌上,杨麒儿被他吓了大跳,杨麒儿本不是个喜欢哭的孩子,但是自从元宵节时候病了场,他就十分容易受惊,他被爹爹吓了跳,就赶紧抬起头来看他,只见皇帝黑沉着脸,眼睛里甚至带着阴霾杀气,他就直接哭了起来。

    杨麒儿的哭声让皇帝回过了神来,于是赶紧搂着儿子哄起来。

    在当天下午,皇帝就下旨以谋逆罪将许家在京城的宅子围了起来,然后将许家宅人都下了狱。

    但许家在京城的,就只有个十娘子,和个小妾,因她的两个妹妹皆在不久前出了嫁,都是许氏帮忙打听到的好人家,两人都嫁得不错,许大舅将两个庶女托付给许氏,倒是对这两个女儿十分有心的,没有拿她们去换取利益,也没有将她们让太太秦氏折腾。

    十娘子看妹妹们都嫁得不错,倒没有太过羡慕,大约她是看惯了男人的朝三暮四,真心人没有几个,故而对婚姻已经不抱希望,愿意就为那个因狎妓而死的未婚夫守寡守节,而本来在京城的两个小妾,其中人因不甘寂寞而和马夫有了染,直接被押送回广州处置了,另个小妾便受了惊,在宅子里踏踏实实过日子,而许家在京城的生意,暗地里大部分其实都是十娘子在管,而许大舅看十娘子的确堪用,便也将这里的事情大部分都交给了她。

    只是没想到,突然祸从天降,皇帝说要抄他家就抄他家,十娘子和这个小妾以及干丫鬟婆子仆役们都下了狱。

    在许家之祸之前,甚至连季阁老都不知此事,遑论许氏了。

    许氏知道此事之后,便找季阁老来询问,季阁老也是阵糊涂,完全不知道皇帝到底为何下了季氏族谋逆的结论,之后,许氏就只好自己准备进宫去向皇帝求情和打听到底是什么事,没想到到了宫门口,拿出了直都能直接出入宫门的令牌,这次却不管用了,宫门口的侍卫队长说皇帝下令不想见她。

    许氏大为震惊,认定许氏族估计是在广州闯了大祸,于是急急忙忙又赶紧往家里赶。

    季阁老去求见皇帝,皇帝也是不见,只是要准备下令各地先封锁许家的产业,抓捕许家人,只是这旨意还没有下下去,他就收到了季衡发回给他的飞鸽传书。

    季衡私自写给皇帝的东西,从来不用飞鸽传书,除非是紧急的军报。这次算是着急了,才用了飞鸽传书。

    皇帝拿着季衡的那封信,知道他并没有出事,便放下了心里的担心,不过心里的郁结和愤怒却丝毫没有减少。

    季衡知道皇帝心里介意许七郎,所以在信里,每句话都是再三斟酌的,就是怕皇帝想了,到时候要加迁怒许七郎。

    季衡知道许七郎当时十分之狠,甚至是想让他带上船的所有人都跟着那艘广船陪葬,在这件事情上,季衡是无法为许七郎遮掩的,其实许七郎已经从以前的那个怜悯弱小的人变成了这般不在乎人的生死,也着实让季衡诧异过,心里也有些失落。

    所以季衡写给皇帝的信,并没有着意写许七郎为何要带他走,只是写许七郎找到了季氏族人质所在的岛屿,并且他同付扬合作救出了人质,然后轻描淡写写他在那之后同许七郎离开了明州港,在外海遇到了王启残部,因许七郎手下有人同王启的残部里的部下认识,便设计想要以去助王启为由,确定王启所在位置,到时候和朝廷军里应外合,将王启残部举歼灭。

    且吴王第三子杨钦治在王启处,这次也可以正好将他抓捕。

    后面便也写了他此时在台州,同姜时泽和汪秉直等对之后作战的规划,最后破天荒地好好关心了番皇帝和儿子。

    皇帝这次看信时没有儿子在身边,故而在对季衡放下了担心后,是气得要死要活。

    从来都是发怒也不表现出来的他,这次硬是气得将书房里的那珍贵的豇豆红釉古董笔洗给砸在了地上,这笔洗他向喜欢,这次是说砸就砸,然后那白玉蟠龙镇纸也未能幸免,被正好扔在了紫檀木的椅子上,又摔到了地毯上,已经被摔成了两半,笔架和着排毛笔散了地,甚至好几本奏折都难逃厄运……

    皇帝在书房里大发雷霆,外面值守的几个内监都噤若寒蝉,还是柳升在门口关怀地细问了句,被皇帝吼了声,也不敢再出声了。

    皇帝咬牙切齿地将季衡写的那封密信给撕了个稀烂,然后在那里发怔。

    季衡不知道,正如人喜欢个人的时候,甚至愿意为对方死,人厌恶个人的时候,无论为此人说少好话,那都是没用的,反而会因为他越说好话,越让人生气。

    皇帝本来就是个疑的性子,季衡说许七郎为他救回了族人,那就是直接给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帝脸上扇耳光,皇帝下旨让汪秉直他们要救人,这些人毫无反应,最后却是他的情敌去救了人;这个也就罢了,之后的事情,分明是许七郎劫走了季衡,季衡却轻轻巧巧句是他自己跟着许七郎走的,这简直让皇帝心里怄得流血,季衡这般护着许七郎,简直让他无法忍受,醋意翻腾,脑子发痛;而之后季衡又说许七郎会去王启老巢和朝廷军里应外合,皇帝又不是傻子,难道不能判断本来许七郎就该是和王启有所结交,王启才会对许七郎并不设防的吗,许七郎这已经是通匪之罪了,而他为什么愿意用自己的力量这般帮朝廷,定然是季衡给了他什么好处,皇帝发疼发胀的脑子甚至想到季衡让许七郎亲近的情景,以至于就又发起火来,书房里遭受了第二轮的祸。

    等皇帝冷静下来,已经是大半个时辰后,还是柳升看皇帝在房间里生气个不停,怕皇帝怒极攻心伤了身体,就去将太子殿下接了过来,太子殿下刚睡完午觉,整个人软绵绵的,柳升抱着他,不断教他,“殿下醒了,想皇上了吧?”

    杨麒儿从麒麟殿到勤政殿,路也就从那午睡之后的晕乎状态清醒了过来,他和柳升之间关系还不错,就低低应他,“想,爹爹。”

    于是柳升将杨麒儿抱到了书房门口,对里面说,“皇上,太子殿下醒了,说想皇上您,要过来,奶娘就将他送来了。”

    皇帝在里面道,“抱他回去,朕不想见。”

    柳升吓了跳,杨麒儿也明白自己这居然是被爹爹嫌弃了,故而就嚷嚷了两句,“爹爹,爹爹……”

    语气里带着深深不满。

    柳升于是机灵地将杨麒儿放下了地,杨麒儿已经会走路了,但是要被人在身后虚虚护持着才好,毕竟是太子殿下,国储君,要是自己走路摔到了,那可就是这帮奴才们的过错了。

    柳升要扶着杨麒儿进去,杨麒儿却受了皇帝那句话的刺激,硬气得要命,不要柳升扶,自己就往房里走,说是走,其实是颠颠地跑,他走得实在不大稳当。人撞进那夏日里挂上的水晶帘,阵哗啦啦的响,人已经进了书房里面,书房里面地上片杂乱,全是被皇帝扫在地方的东西。

    杨麒儿脚踩上了地上的碎瓷片,幸得脚上鞋底结实,没有把脚刺到,但是他却要走不稳,就往地上摔去。

    皇帝已经抬头看到了他,看他要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飞快地跑过来要接住,自然是没接住的,杨麒儿摔在了地上,手被碎瓷片刺了,因夏日穿得薄,身上也有磕伤,他也没哭,只是有些怔住了样,瞪大了眼睛,皇帝已经过来将他抱了起来,他在皇帝怀里望着他,“爹爹,爹爹……”

    皇帝发现他的手被碎瓷片刺进去在流血了,便对外面又是大发雷霆,“柳升,你这个狗奴才。”

    柳升赶紧进了书房,看到皇帝抱着手流着血的杨麒儿,也是大惊失色,马上跪下请罪,皇帝恨恨地给了他脚,“赶紧让太医过来。”

    皇帝这番怒火,因儿子的受伤而结束。

    所幸皇帝并不是很喜欢易碎的瓷器,书房里瓷器摆得少,故而地上碎片不,不然,杨麒儿那么摔跤,恐怕就不只是伤了手。

    杨麒儿开始不知道哭,等太医来了才开始哭起来,所幸手上只被刺了三条小口子,上了药后也就止了血,之后两只手就被用药纱布包成了两团。

    皇帝抱着他坐在西间里,看到儿子哭得脸泪水,就心疼难忍,不断哄他,又在心里责怪自己。

    自然柳升的责罚也少不了。

    皇帝在第二天便下了圣旨,召季衡回京。

    235、第三十章

    杨麒儿的手痛,也许也不是手痛得不堪忍受,只是下午被皇帝吼了那么句不想见他,让他深深受到了伤害。

    杨麒儿已经听得懂大人们的不少话了,再说,不想见他,这句又是这么简单。

    所以他之后两天内,他就粘皇帝粘得很,要是皇帝爱怜地问他手还痛不痛,他就会爱娇地在他怀里拱拱,表示自己还痛,而且痛得话都不想和他说了。

    这时候皇帝就开始责备自己,“是爹爹的错,爹爹该打。”

    还真抬起杨麒儿那包裹得像个小粽子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碰下。

    皇帝这没有诚意的打让杨麒儿侧目,又用小脑袋在他的颈子上去拱拱。

    皇帝那些对季衡可能出轨的愤怒也就因为软乎乎的儿子减少了很,但是在大臣们劝他不要这时候召季衡回来的时候,他依然是意孤行,非召季衡回来不可。

    无论大臣们怎么劝怎么摆事实讲道理,他反正是不听的。

    要召季衡回京的事情,圣旨还没有发出去,便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

    许家十娘子下了狱,许氏总算是找到了关系去看她,她在牢里憔悴了很,不过倒没有哭哭啼啼的,许氏问她,“你家是何事触怒了皇上,降下如此大罪,我和你姑父想要找皇上求情也不行。”

    十娘哪里知道是什么事,只是说,“这个侄女并不清楚。”又问,“姑母,你可知扬州家中,广州家中可有什么事。”

    许氏十分哀愁地道,“皇上下令要抓捕许家人,圣旨已经下了,不过从京城到扬州再到广州路途遥远,圣旨传到也要很久了,不知你父亲他们到底是犯了什么罪,惹了皇上如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