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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作者:南枝

    皇帝现在已经熬得有点焦虑,看季衡不时又要痛下,就想早生早好,至少季衡少吃点苦,但是又怕季衡生起孩子来痛,或者是出什么事,故而又不想他这么快就生。

    皇帝其实也自己看过季衡的下体了,但他是深深怀疑,个那么大的胎儿真的能够从那个地方生出来吗,越是有这种怀疑,越是紧张和担忧,故而问翁太医,“爱卿你看,君卿这样子,是好是坏呢。”

    他是当着季衡的面问的,季衡也看向翁太医,无论情形是好是坏,翁太医的答案都是好,而且还说了大堆让他们不要担心的话。

    因为翁太医断言季衡要第二天才会生,故而皇帝就又让人端了点吃的肉羹来,皇帝扶着他,他勉强吃了些,然后就准备睡觉了。

    季衡这张床已经是专门的产床,较平常的床大下,而且是简单的架子床,可以将三面的床帐挽起来,皇帝想了想,就陪着季衡起睡了。

    季衡只是睡阵醒阵,皇帝基本上没睡,用脚暖着季衡的脚,看他难受,又轻轻抚摸他的肚子,安抚里面的胎儿。

    外面房间里守着两名侍女,其中人想来是起身做什么事,于这寂静的夜里发出细微的声音。

    季衡发现皇帝没睡,就侧头看了看他,皇帝发现了他的动作,欠身又整了整他身上的被子,柔声问道,“怎么了,又疼吗,还是冷?”

    季衡低声道,“皇上,我写了几封信,在书房宝阁上的雕漆盒子里,要是我出什么事,您就去拿了,将给我要给的人。”

    皇帝愣了下,在房间里微弱的光线下看着季衡,道,“哪里会出什么事,不要胡思乱想。”

    季衡声音很冷静,“我也只是以防万。人生在世,来似乎也只是突然,走也总是突然,总不知什么时候就来了,什么时候就走了。但是来时是孑然身,走时总有太牵挂,故而写几封信,又有什么不好呢。这生孩子,我知道就是女人的战场,我没有上过战场,所以就先受次这样的苦,要是到时候我是败军之将,皇上知道败军之将不敢言勇,我也是无话可说的,皇上也不要想太,到时候劝劝我母亲就好了。要是我没事,还请皇上记得当初和我的约定。”

    皇帝心疼难忍,根本不想去想季衡这些话的逻辑,只是说,“咱们现在不说这些,等孩子生下来了再说,行不行。”

    季衡却道,“微臣怕等孩子生下来,皇上就要言而无信了,而我,也许也少了决心。”

    皇帝撑起身子来看季衡,只见季衡眉头紧皱,额头上似乎是在冒冷汗,就知道他又在忍疼,边用手巾为他擦冷汗,边说,“既然你知道你会少了决心,为何又在此时和朕说这种话。君卿,当朕求你,咱们现在不谈这些。”

    季衡却眼神倔强,道,“我是去走鬼门关,皇上也不体谅我吗。”

    皇帝都要落泪了,紧咬着牙,好半天才说,“咱们就要这个孩子,以后朕再不让你受这种苦楚,我们也不要谈那些话,好不好。”

    季衡却摇头,说,“不说不行,不然我没有全力以赴的决心。”

    皇帝低头亲吻季衡的额头,眼睛对着他的眼睛道,“为何要在此时逼迫朕。”

    季衡虚弱地笑了下,道,“皇上,是微臣在害怕。”

    皇帝手指轻轻抚摸他的面颊,“是疼得厉害吗。”

    季衡道,“不是,是我怕自己会变得软弱。”

    皇帝愣了下,“你从来都不软弱。”

    季衡道,“所以才害怕。我怕自己变得软弱,也时常不知自己生的欢愉和意义,我坚信人生而有个位置,我直在寻找,并且想做得好。当我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但是想到穷人可能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我就心里不安,所以我要为他们做些事情,而我正好可以办到,自然要好好去做。在江南时,深冬时节,我穿着轻裘裹着貂毛的披风,但是看到有妇人挽着裤腿在刺骨的水里挖野生的莲藕,我让人给她送些银子去,她深觉我侮辱了她,不仅不接受施舍,而且骂我只是以施舍来让别人觉得我的善,这不是真的善,而她接受了这次施舍,从此却有了侥幸的倚靠别人的想法,她家以后的日子要怎么办呢,我不是在帮她,只是在害她。她只是个般的妇人,尚且有如此的骨气,我身为男儿,又是熟读圣贤之书,自诩有治世的才学,想做番事业出来,怎么能够让自己变得软弱。所以,皇上,您得答应我,我要是能够平安生下孩子,你就让我外出为官。我想去做些我该做的事情。”

    皇帝心情沉痛,很想摇头,好半天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些,说,“那孩子要怎么办呢,你以后就要抛下他不管了吗。他也是你的责任呀。”

    季衡却看着皇帝道,“我相信你会养好他的,再说,他从我的肚子里出来了,他就是他了,他是我的延续,但他其实就是他。”

    皇帝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季衡乌黑的眼睛却死死看着他,皇帝想要摇头,季衡突然道,“皇上,我疼得厉害,你赶紧应了。”

    皇帝发现季衡神色果真不大对劲,下子就焦急起来,对外喊道,“来人,来人。”

    门外的侍女飞快地进来了,端着烛台将房里的蜡烛点亮,皇帝道,“翁紫苏呢。”

    其中个侍女道,“奴婢马上去叫。”

    季衡死死抓住皇帝的手,“你不答应我吗。”

    皇帝在灯火通明的光线里看到季衡脸色惨白,眼睛却黑得像是深邃的夜空,心痛难忍,他眼里闪现了泪光,“你只要好好的,朕都答应。”

    季衡这才说道,“皇上,我恐怕是羊水破了。下面在流东西。”

    皇帝这下吓得脸色惨白,恨声道,“你怎么能这样狠。”

    他飞快地起身掀季衡下面的被子,发现果真是有东西在往外流,而且还不少,想必季衡突然找他说话,是因为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生产了。

    翁太医飞快地赶来了,许氏也赶来了,还有被找来的接生婆子。

    192、第六十章

    季衡从来没有觉得这般疼痛过,嘴里死死咬着巾子,开始觉得尚能忍受,之后却是痛得不知所措,别的任何感触都没有了,仿佛连自己都不存在,只剩下痛,没有了矜持,也没有了稳重,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在自己身前的人到底是谁也完全不想去关注,身体上的残缺让人看到了,也完全没有心思和心力去计较,只是不断地熬着疼痛。

    许氏不断要皇帝出去,皇帝不出去,他看到季衡满头满脸的热汗和泪水,心里惶惶然不知所措,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确是从个帝王跌落成了最普通的凡人,他看着季衡受苦,毫无办法。

    接生婆子最初看到季衡下面的身体状况是十分惊讶的,但到底是接生过成百孩子的老人,十分有见识,故而很快镇定下来,有条不紊地吩咐着侍女们做事。

    翁太医怕季衡力气不够,所以觉得不宜拖得太久,故而对季衡完全不温柔,直让他用力……

    皇帝也是满额头的汗,让季衡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手被季衡抠出了鲜血来也毫无所觉。

    许氏是生过孩子的,而且当年也是吃了不少苦,故而还算镇定,在外面天色渐渐亮起来时,屋子里响起了孩子的啼哭声。

    接生婆将孩子简单地擦洗了下,就用襁褓包裹好,而翁太医还在处理季衡,皇帝无心去看那个孩子,季衡双眼无神地盯着床帐顶部,皇帝轻柔地抚摸他的面颊,柔声说,“好了,好了,君卿,过去了,不疼了。”

    季衡眼神虚弱地瞥了他眼,他因为之前太疼了,此时脑子点也无法转动,只剩下疼的后续感觉,疼得麻木了。

    许氏则从侍女端的水盆里拧了巾帕,然后对皇帝道,“我要给衡儿擦擦脸。”

    皇帝这才恍然大悟,对许氏说,“夫人,朕来吧。”

    许氏犹豫了下将巾帕给了他,皇帝便仔仔细细为季衡擦起脸来,季衡的头发被编成了大辫子,因为之前疼得出了很汗,头发都像是洗过样全湿了。

    皇帝将他的辫子拨到边,将耳根颈子也仔细地擦拭,季衡慢慢闭上了眼睛,突然觉得非常疲累,又有种莫名的空虚。

    因为皇帝和许氏都顾着季衡来了,忘了问孩子的事,而那接生婆子又是十分紧张,故而是季衡被安顿好睡下了,许氏才突然反应过来,“是男孩儿是女孩儿。”

    翁太医也是之前忙得昏了头,此时才去看搂着孩子的接生婆子,接生婆子突然跪下对皇帝磕头道,“是……是儿子。”

    许氏马上去将孩子接到了手里来,皇帝还在将睡过去的季衡的手往被子里放,并没有看向接生婆子和那个孩子。

    接生婆子脸恳求地看向翁太医,大约她此时反应过来,方才别人叫杨钦显皇上,这位说不得是真的皇帝。

    因为侍女们太训练有素,而且生完孩子面上平和下来的季衡也太过美丽,许氏又是那么高贵的个妇人,屋子里的摆设也都是她以前没见过的好,看就知道其中的富贵。

    她只是个普通的接生婆子,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接生的要是是皇子,而躺在那里的人又是个阴阳人,许氏叫那个阴阳人衡儿,她边想就边冷汗直冒,知道自己这是比给人接生鬼胎还倒霉,怕是有命要翁先生给的钱,没命回家了。

    许氏其实很怕季衡生下来的孩子也是和季衡样,所以抱过去之后,就仔细看了看,发现是个健全的男胎,才松了口气,而且这个男胎才生下来,就是雪白团,长得眉目细致,刚才哭叫了两声,此时就闭着眼睛和嘴巴睡过去了,实在是可爱得紧。

    翁太医时也没有先管那接生婆,杜若女官根据边的西洋自鸣钟看了孩子出生的时辰记录下来,又让人送来了只称婴儿的称。

    许氏将孩子和着襁褓放进去称,才只有四斤,翁太医就说了句,“正是孩子小,季大人才没吃太苦头。”

    皇帝已经把季衡收拾好了,就看过来,于是许氏将孩子递给他,大家这下都跪下了,恭喜皇帝喜得皇子。

    皇帝抱着那个小家伙,只见是很小的团,不过白白的,和之前红红皱皱的大皇子并不样,有很稀疏的眉毛,也只有很少的浅色的眼睫毛,眼睛闭着,小鼻子小嘴巴,切都小,小得让皇帝不敢抱,总觉得轻轻碰下,他就要坏掉了。

    皇帝抱着有些茫然,心想,天呐,你这个小东西,你让君卿吃够了苦头。

    皇帝抱着孩子这才看向那跪着不敢起来的接生婆子,说,“你为君卿也算尽了心力,母子平安,朕不该在这时候起杀念。朕赐你五千两银子和副哑药,尽够你养老了,就如此吧。”

    接生婆子还是全身颤抖,无言地对着皇帝砰砰砰磕了响头,然后被侍女领了出去。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了。

    奶娘在隔壁院子里,也被带了来,小皇子被许氏抱着到次间里去让奶娘喂奶,皇帝坐在床边椅子上盯着季衡看,季衡睡得沉,太阳照在窗户上了,他才醒了过来。

    皇帝便叫了外面侍女端吃的来给季衡,季衡下面疼得难受,皇帝接过侍女送来的药膳肉羹喂季衡吃,季衡虚弱无力地不想吃。

    皇帝便说,“吃点吧,这里面有药,翁紫苏说,吃了会不那么疼,可以好好睡觉。”

    季衡这才勉强吃了几口,突然问道,“孩子呢。”

    皇帝听他要看孩子,顿时心花怒,对侍女道,“去看看,要是吃完奶了,就抱来。”

    于是他又喂季衡吃东西,季衡要自己接到手里吃也不行,只能吃他喂的,他又说,“白白嫩嫩的,看不出是像你还是像朕,现在太小了,也许长大些就能看得分明些。”

    季衡没有回答,会儿许氏抱了吃完奶的孩子进来,季衡有些手足无措地接到手里,看到孩子果真是非常小,也不像皇帝说的是白白嫩嫩的,因为白里带着些粉红,他看孩子那么眉目细致,就说,“是个女孩子呀。”

    心想女孩儿不错,皇帝会将她娇养成可爱的公主的,要是是男孩儿,责任就太大了些。

    许氏笑了笑,说,“是男孩儿。你当年生下来也是这么眉目细致,看起来像女孩儿。”

    季衡愣了下,到底没有打开襁褓看他到底是女孩儿是男孩儿。

    他吃的那药膳里的安神药效果太好,季衡会儿就又撑不住了,孩子给了许氏,皇帝扶着他,让他躺了下去。

    皇帝夜未睡,却并不困倦,而且孩子生下来了,他也没有想的那么欣喜若狂,只是种无法言说的温柔感觉绕着自己无论如何都消散不去,孩子被在另边房里的奶娘与许氏带着,他过去看了好次,每次看到他,都有不同的感触,这些感触浑成团之后,他也无法言说,心里的那满满的到底是什么。

    也许最的是感动,是圆满,还有感激吧。

    皇帝用过早膳后,才突然问起去收拾了番自己的翁太医,“胎衣等物如何处置了。”

    翁太医却没想过皇帝会问这个,就说,“当是要烧掉。”

    皇帝便道,“朕看院子里有株树,记得该是桃树,你将那些都埋到那树下去,不要烧掉。”

    翁太医便应了,又十分好奇皇帝为何会有这种交代。

    皇帝饭后又去看了季衡,只见季衡睡得安稳,便也安心了,坐在那里默默握住季衡的手,季衡的手腕上被他缠着那从镇国寺求来的佛珠串,他低声虔诚地道,“谢菩萨保佑。”

    皇帝守着季衡不愿意离开,接近中午时,柳升找了过来,但是被拦在了仪门处。

    付扬亲自来内院垂花门处通报,说要找皇帝。

    杜若女官在内室门外请示道,“皇上,付统领说有要事汇报。”

    皇帝正在给季衡换裤子,季衡其实不乐意让皇帝给换,但他自己也没有那份心力,也不愿意让许氏或者其他任何人伺候自己这种事,最后只好接受了皇帝给换。

    皇帝给季衡穿好,又将垫在他身下的柔软的厚毡子拿出来换了块,没有及时回杜若,季衡就对皇帝道,“皇上,付统领有事。”

    皇帝在对季衡这件事上,似乎从来没有什么忌讳,什么污物他都不在乎,而且做得细致而温柔,季衡甚至想要是他不是皇帝,做其他什么,也当是能做得很好的。

    皇帝将季衡这里收拾妥当了,这才让杜若进来,让她将弄脏的东西拿去烧掉,然后道,“付扬又是什么事,这时候来。”

    语气带着些不满。

    杜若女官也不好说什么,只道,“回皇上,奴婢也不知到底是何事。皇上是要传他到书房,亦或是……”

    皇帝说,“朕自己去问问就成。”

    俨然是十分地亲和体贴样子。

    不过语气里却是不大高兴的。

    皇帝洗手收拾又换了身衣裳,这才到了门口去,付扬行了礼后说,“皇上,柳公公前来,说南方有急报。”

    皇帝眉头皱了起来,番斟酌之后道,“朕就回宫。”

    说完转身又进院子里去了。

    付扬很不明白季衡到底是生了什么病,为何并不出门,而且皇帝也不让人进去。

    他不好过猜测,已经让人去准备皇帝回宫的马车。

    皇帝复又回到季衡的屋子里,季衡躺着没睡,睁着眼睛看着窗户,皇帝上前说道,“君卿,宫里有事,朕得先回宫阵,晚上再来陪你。”

    季衡看向他道,“你回去吧,这里又没什么事,并不需要你陪。晚上好好休息,不用来了。”

    皇帝欲言又止,季衡又说道,“微臣爱惜身体,不会就这么跑了的,你什么时候来,我都在这里,你何必做这女儿黏糊之态。”

    皇帝叹了口气,俯身过去轻轻摸了摸他的面颊,在他鼻尖上亲了口,说,“你辛苦了,好好养着,要好好用膳,吃些,朕就先走了。”

    皇帝的确不能直黏在这里,从季衡的房间走到内院门口时,他觉得步步艰难,总是不忍心迈步离开,但是出了内院,春日的明媚阳光要照得他睁不开眼,侍卫跟随上来,步履铿锵,他从个最普通的平凡的男人变成了帝王,昂首挺胸,眼神深邃,满身威仪。

    他的孩子才刚刚出生,即使是为了他,他也要治下片盛世江山。

    193、第六十二章

    柳升在仪门处接到了皇帝,慌忙跪下行礼,皇帝没有看他,径直去上了马车。

    柳升觉得皇帝有些不高兴,但是的确是出了大事,他不得不来这里找皇帝。

    皇帝上了马车,柳升赶紧跟过去,皇帝其实并没有生柳升的气,所以之后也叫了他过去问话,自然是问到底是什么事。

    柳升便道,“文阁老,季阁老,还有萧阁老,兵部刘大人,都到了勤政殿等候皇上,说是南方福州出了乱子。”

    皇帝脸沉着肃穆,知道柳升知道的也不,便也不再问,就让马车行快些,赶紧回宫。

    皇帝回了宫,去换上了皇帝常服,这才去了勤政殿接见几位大臣。

    虽然柳升敷衍几位大人的话是皇帝身体不适在休息,但是让各位大臣等了近两个时辰才出现,那定然就不是身体不适在休息了,还不知皇帝是跑到哪里去了。

    这些心知肚明的大臣都知道皇帝喜欢微服出宫,不过因是微服,很少有大臣知道皇帝出去了,所以言官自然也不好上书说这事。

    这就养成了皇帝越发喜欢往宫外跑的习惯。

    不过以皇帝的威严,即使有人抓住了他出宫的把柄,上书了,估计皇帝也是完全不会理睬的。

    皇帝从勤政殿后面的门进了书房,然后召见了等在耳房里的几位大臣。

    皇帝让几位大臣平身之后,甚至还赐了座,才说,“不知具体是何事。”

    文阁老作为首辅,自然是他出列讲了事情,又将南方的飞鸽传书呈给了皇帝。

    作为快速的传书工具,朝廷的确有专门的飞鸽传书途径,不过这不是作为正式的传书方式,故而那书也不是正式的文书,只是张密函,还是用的朝廷特有的密码。

    好在和那密函起的,有翻译出来的文字写在了折子上,皇帝边听文阁老的上报,就将那折子快速浏览了遍。

    所出事情,原来是福州出了乱子。

    福建带,在七八天前出了台风,这个消息皇帝已经知道了,也是飞鸽传书带来的消息。

    因这已经是年年都有的事情,已经有处置此事的定例,按照定例去办就是。

    虽然已经通过飞鸽传书知道此事,但是福建官服官方还没有上报,故而皇帝只是在脑子里想了下这事而已,要等福建官方上报损失等之后再做处理,但派下去监督的钦差人选皇帝已经想好了,倒也不急。

    而这次的事情,则是台风之后,有人鼓动了福州附近的农民造反,台风过境才这么几天,就有人造反,显然是蓄谋的,最主要是福州新近开了商埠,朝廷有船在那里,竟然让造反农民抢下了朝廷的船,出了海了。

    农民从造反到抢了船出海,这事是在天之内发生的,可见的确是蓄谋已久,而且是有组织的。

    因此这事才造成了很大的反响,内阁刚接到这个消息,就马上来找皇帝了。

    这造反案是三天前发生的,当天就飞鸽传书往京城传了消息,这才第三天,内阁就收到了这个消息,消息能够这么及时,显然不是福州的官员传的,而是专门的情报机构传的消息。

    文阁老说完之后,皇帝沉吟片刻,就看向季阁老道,“季爱卿,你对此有何见解。”

    季阁老起身行礼后躬身说道,“因只知福州出了此事,并不知官兵伤亡,也不知造反到底有少人众,还是应让福州官员具体上报此事,且派钦差前往调查,然后再做定论。若是有人蓄谋已久,同朝廷作对,这大概是海寇之作为,海寇行为如此猖狂,视朝廷如无物,朝廷非打个大胜仗,不能挽回颜面。”

    季阁老如此说完,萧阁老就道,“正是在福州开埠造成的恶果,之前没有开埠时,便也没有这事。这些海寇,几乎都是海边农民,不时就化为海寇作恶,朝廷去查时,又成了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