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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作者:南枝

    找到的时候。

    原来是放在柜子里的只陶瓷盒子里了,在陶瓷盒子里面,又用皇帝装来的那只锦盒装着的。

    许氏几乎是抖抖索索地将那个锦盒拿了出来,她拿出来,季衡就把拿了过去,季衡冷着眼开了锦盒看了,里面的确是藏红花,他松了口气,道,“就这样吧。”

    季衡也不要别的,房里的五鸡上直接就有烧开了的水,此时还是滚烫的,他准备冲泡杯喝。

    其实经过这么番紧张而愤怒的事情后,他精神已经有点要到强弩之末了,而且隐隐觉得肚子不舒服。

    季衡在那里用红花泡水,许氏就又要哭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她此时是舍不得季衡,但是也舍不得季衡肚子里的孩子,将好好的孩子打掉,那是么作孽的事情呀。

    许七郎也是紧张地盯着季衡,反而是季大人,已经有了种就如此吧的无奈后的接受感觉。

    季衡坐在桌子边上,是最镇定的,他甚至看也没看自己的肚子眼,总觉得大夫说有喜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自己在做的也不是打掉自己的孩子,他在做的切都像是不真实,和他隔着层样,而且他又是必须这么做。

    季府的下人们几乎都睡了,正房里的几个伺候丫鬟也都没让守着,丫鬟们知道家里要有什么事,也不敢参与,所以正房里静悄悄的,就是几个主子在这里等着,季衡眼看着被冲泡的那杯水因为藏红花而显出种金色来,因为那金色不断缭绕,倒有些像几条金龙在里面不断嬉戏缠绕。

    季府的大门被打开了,两列侍卫整齐地鱼贯而入,皇帝被护在中间,侍卫判断了下季府的灯火情况,皇帝也看了看,就往季府的正院而来。

    因为季府被禁,到夜里是十分安静,根本没有下人巡逻,各个院门都关着,只有正院这里开着,在正院门口,两个仆人被侍卫吓到了,正要说话,就被堵住了嘴拉到了边。

    皇帝就这么路畅通无阻到了正院里。

    正院里几间正房都点着蜡烛,有些灯火通明的意思。

    侍卫先进了大开的正房堂屋门,然后皇帝才进去了,柳升先过去掀开通往次间的帘子,皇帝看过去,就见到了在通往里面里间的门口的季大人。

    皇帝走了过去,季大人也看到了皇帝,他十分震惊,惊讶道,“皇上?”

    季大人的这声,让在里间的几个人都听到了。

    皇帝路走了过去,没有理睬季大人,眼看到了坐在桌子边端着藏红花水因为太烫而还没有喝的季衡。

    两人在那瞬间对上了眼,皇帝路如风似火地行来,额头上起了些热汗,季衡则是被那杯热水熏出了些热汗,两人都是面无表情,深深看着对方。

    178、第四十七章

    也许是之前气得太狠,此时季衡对着皇帝,已经有些精神疲惫的感觉,所以时倒是不能对皇帝发火了。

    反而是皇帝看到季衡端着杯藏红花水,非常生气。

    皇帝几步走上前去,无视了其余所有人,直接要夺过季衡手里的水杯。

    季衡是用大茶杯泡的,此时就要避开,又对皇帝怒道,“你做什么。”

    皇帝同样怒道,“你这里面是什么。”

    季衡本来是坐在凳子上的,此时则起了身来,和皇帝争锋相对道,“这是什么,我并不必向你通报。这么大晚上的,皇上来我家做什么。”

    皇帝要将季衡手里的东西抢过来,季衡就是不给,皇帝抓住了季衡的胳膊,季衡就朝他吼道,“滚开。”

    皇帝只胳膊搂过季衡的身子,另只手就将他手里避开他的杯子给打开了,手打在季衡的手上发出了很大声响,然后杯子被甩了出去,摔上了边的地板,因为力气太大,杯子摔在地上就摔了个粉碎,里面的藏红花水是溅得满地。

    季衡愤怒地抬起手就给了皇帝耳光,“啪”地声,响得房间里每个人都是激灵。

    皇帝也是不可置信地看向季衡,季衡恶狠狠地瞪着他,因为太气愤,甚至有些气喘,朝皇帝道,“滚出去。”

    季衡向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即使之前对着季大人发火,也只是那么抬手打翻了只梅瓶,但是此时和皇帝对上,他是真的有些不管不顾了,愤怒成这样,简直是和他的本性都相左了。

    皇帝何尝受过这样的打,故而脸上是阵发麻地疼,但是看到季衡气得眼睛发红,他又顾不上自己挨了季衡巴掌了,伸手就要把他死命抱住,“你同朕回宫去。”

    季衡推拒着皇帝,声嘶力竭地道,“不。你滚。”

    侍卫守在次间里没有敢进来,只有柳升到了进里间的门口,和季大人在起。

    季衡给了皇帝巴掌,打得每个人都在震惊后有些战兢,特别是柳升,他惊讶得最厉害,心想季衡和皇帝私底下在起的时候,竟然是这般厉害的吗。

    季衡本就身体不好,最近有孕,力气小些,哪里是皇帝的对手,皇帝也不管他又推又攘,只是抓住了他就将他紧紧抱住了,而且将他抱离了地要将他抱出去带入宫,季衡完全失去了理智,也失去了镇定,只是挣扎。

    到这时候,另外几个人才反应了过来,许七郎第个冲上前去,将皇帝挡住了,要将季衡从他怀里拉扯出来,“你把衡弟放下。”

    许氏也冲了上来,对皇帝怒道,“皇上,您怎么能如此对待衡儿,你把他放下。”

    皇帝却对柳升道,“侍卫呢。”

    柳升还不知道季衡怀孕之事,所以其实他完全不理解皇帝为何会对季衡这般,或者是季衡为什么会对皇帝那么大的火气,此时皇帝叫了侍卫,他也只好赶紧服从命令,叫了外面的侍卫进来,侍卫们进里间,就将许七郎,许氏,季大人都给挡在了后面,不过没有敢太过分对他们。

    皇帝抱着季衡就要走,许氏突然哭了起来,大声道,“皇上,您那么对待了衡儿,现在又如此,您到底还是个人吗。”

    许氏这话太过大逆不道,简直可以被直接下狱了,这听得柳升直皱眉,赶紧要去劝许氏,这时候许七郎也道,“你不能这样对衡弟。”

    季大人则是脸痛苦地看着皇帝,皇帝本是无动于衷,他是知道藏红花泡水是什么样子的,再说,桌子上的锦盒里还剩了不少藏红花,这盒又是皇帝亲自让柳升送来给季衡的,他怎么会不认识,他知道季衡是要用这藏红花打下孩子,故而也是气得要丧失理智了。

    季衡伸手扣住了边的门框,皇帝没能将季衡抱出去,季衡看到许氏的眼泪,不由被震得冷静了下,他紧紧抠着门框不要皇帝将他抱走,皇帝只好停了下来。

    季衡抬眼望向了皇帝,皇帝的左脸上被他打了巴掌,季衡当时十分愤怒,力气很大,加上皇帝的脸也的确矜贵,既没有受过巴掌,也没有承受过风吹日晒,故而面皮嫩,已经留下了个红红的巴掌印,看着有点滑稽,但是皇帝满身威势,眼里是气势惊人,谁也注意不到那滑稽,只是觉得胆战心惊。

    季衡咬了咬牙,对皇帝道,“你早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季衡之前得知自己有孕的时候,只是气愤,也没有要流泪的意思,此时眼睛里却含上了眼泪,流不出来,全都蕴在了眼眶里,在倔强和愤怒里也带上了悲伤。

    那份悲伤入了皇帝的眼,他就像是被盆冰水泼上了头,瞬间从头冷静到了脚,他愣愣将季衡放下了地,季衡质问他道,“你让我成了这个样子,你还要怎么样,我直都做错了吗,我这些年为了你矜矜业业,殚精竭虑,忠心耿耿,不怀私心,竟是做错了是不是?”

    说到这里,季衡突然又笑了起来,眼眶再也盛不住那泪意,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不断笑不断落泪,“是我太蠢,你那么对我,我竟然还不对你起警惕之心,我竟然还是想好好做你的臣子,都是我太傻了,皇上,我太傻了呀,你哪里需要我为你殚精竭虑忠心耿耿筹谋定策,你哪里需要我好好做你的臣子?你不过是觉得我还不如做女人,那点作用还不如在床上伺候你……”

    皇帝被季衡这又笑又哭的话说得心乱如麻,又心疼难忍,嗫嚅着反驳他,“不是如此。你知道,并不如此。”

    季衡根本不听他,只是摇头,因为之前就已经精疲力竭了,季衡还想说什么,只觉得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在皇帝的惊呼里,他自己感觉阵头晕,又有些莫名,但是随即就失去了意识。

    季衡昏了过去,幸得皇帝及时搂住了他,然后在惊慌里将他抱了起来,本来要将季衡抱走,但是又怕他醒来又闹起来,于是瞬间的犹豫之后,他又将季衡抱回了里间,要去放到许氏的床上,这时候,许氏突然声带着哭腔的惊呼,“啊?”

    吓得房里几个人包括侍卫都是惊,皇帝也是惊,许氏叫道,“不好了。”

    她要朝季衡冲过来,侍卫本要阻拦,但是侍卫也是有眼色和判断的,知道此时大约不阻拦还好些,于是就让许氏冲过去了。

    皇帝已经将季衡放在了床上,许氏冲过去在脚榻上跪了下来,抬手就要去捞季衡的衣裳下摆,但是瞬间想到房里有很男人,皇帝看到许氏的动作,就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就是白,对房里的人道,“你们都出去,赶紧骑马去找太医院翁紫苏。”

    许七郎本不愿意出去,但是被侍卫押了出去,他脸焦急要到季衡身边去,却被侍卫扭着胳膊给强制性带出去了,柳升让派了好些侍卫去找翁太医,有去翁太医家的,有去太医院的,只让无论如何赶紧带来。

    房里下子就只剩下许氏皇帝两人和昏迷过去的季衡了。

    许氏又看向皇帝,本是要皇帝也出去,但是想到皇帝都让季衡怀孕了,此时又有什么需要避讳的,她便又没叫,她飞快地捞起了季衡的衣裳下摆,又伸手摸,果真摸到了血。

    皇帝看到她手指上沾上的那点血迹,脸色是惨白了。

    因是夏天,季衡穿的少,且又是身月白的单薄衣裳,方才许氏看皇帝抱着季衡,就留意到季衡下面裤子似乎是带了点红,所以才这么来检查。

    许氏没有在乎惊慌失措的皇帝,赶紧将季衡的衣裳领口拉开些,轻轻抚他的胸口,又对皇帝道,“赶紧让个大夫来保胎,不然就没了。”

    许氏脸上还带着泪水,皇帝看季衡下面流了血,已经吓得有些发傻,此时才被许氏这话点醒,他飞快地冲了出去,付扬还在外面,只见皇帝左边脸上个红巴掌印,右边脸上却是面无血色,正是狼狈不堪,朝他道,“之前抓的那个大夫呢,还在吗,赶紧带来。”

    安大夫的确是还在的,付扬应了之后就飞快地让人去带安大夫来了。

    所幸此事是涉及季府,付扬做事向细致老道,所以还未将安大夫做别的处置,甚至没有上刑,只是将他关押在了季府隔壁的商户人家的屋子里,很快安大夫就被带来了。

    皇帝只允许了安大夫人进内室,而且所有人都被挡在了堂屋门外,甚至完全听不到里屋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安大夫懂规矩地低头垂目地进了里间,许氏看到他,就赶紧道,“大夫,你快来看看,是不是滑胎了,下面流了好些血。”

    安大夫这次是被侍卫从季府大门口带进来的,所以他已经知道这是季府了,故而心里是十分震惊,皇帝穿着皇帝常服,赭色的圆领衫,上面绣着的五爪金龙,在烛光的映照下刺激得安大夫心里打颤,他甚至没敢抬头看皇帝到底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拜皇帝,于是只是跪着狠狠磕了三个头,心想老儿这次不知性命能否保住。

    皇帝却不要他的礼,焦躁地道,“赶紧看病。”

    他是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是不知所措,深深的恐惧笼罩着他。

    要说在得知季衡怀孕的时候,他是高兴得忘乎了所以,那么现在季衡可能滑胎了的打击就足以将他的切打回原形。

    安大夫是跪着爬着飞快地到了床边,他这下真真切切看到他之前诊脉时候遐想过的这人的样貌了,季衡依然是昏迷着的,脸色惨白,只是这幅样子,有种楚楚可怜的羸弱,安大夫见就不得不惊讶了番,心想竟然有这么好看的人。

    不过他也看到了季衡身男装,而季衡头上的发冠因怕磕到了他,已经被皇帝帮下来了,头乌发些微凌乱地散在枕头上。

    安大夫只能想这人是女扮男装,所以也没有乱猜。

    他伸手就按住季衡的手腕开始诊脉,然后皱眉细思起来,皇帝和许氏都紧张地看着他,“如何。”

    安大夫松了口气,道,“胎儿当是无事。”

    皇帝不放心,“下面流了很血。”

    安大夫道,“还在流吗,得查看番才行。”

    皇帝于是神色不好地看了他眼,安大夫没有和皇帝对视,但是也感觉到气氛瞬间不对劲了,他想到旁边是皇帝,而床上的病人不知道是谁,于是开始害怕了,跪着不敢再发言。

    皇帝亲自放下了床帐,然后看了许氏眼,自己就飞快地上了床,安大夫赶紧背着床跪着了,许氏捏着拳头还是跪在脚榻上,身子些微发抖。

    皇帝将季衡的鞋袜拉扯了下来,又赶紧解开他的裤带,拉下了他的裤子,因为季衡穿的是月白衣衫和白色绸裤,所以那血色看起来才惊人,这样脱了裤子,皇帝觉得血倒不是很,还没有他第次见到季衡来小日子时候的血,而且并没有血再在往外涌了。

    皇帝想了下,抓过季衡的裤子将他下面的血轻轻擦了,又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检查了遍,仔细观察了,发现的确是没有流血了。

    他长长地松了口气,甚至跪在那里念了声菩萨保佑。

    然后对外面说道,“没有流血了。”

    安大夫于是道,“并没有滑胎迹象,不过既然流了血,情况依然不容小觑,小的马上给开副保胎的方子。”

    既然没有要滑胎,皇帝就觉得这个安大夫并不那么可用,于是就想着等翁太医前来最好,而且安大夫看着像个杀猪的,皇帝并不那么信任他,觉得是不是滑胎,也要翁太医前来看了才好。

    他小心翼翼地为季衡穿好了裤子,又拉了床上的薄被给他盖住了下面,然后又挪了个位置,在季衡的胳膊边上跪下了,甚至弯下腰在季衡苍白的脸上轻轻亲了亲,又问外面的大夫,“他晕过去了,直没醒,这样无事吧。”

    安大夫说,“方才诊得急,小的还要再号号脉才敢下定论。”

    于是皇帝越发觉得这个大夫不可信,但还是将季衡的手腕移到了床沿那边,从床帐里伸了出去,安大夫又跪过来给号脉,这时候季衡的手却突然动了动,安大夫吓了跳,季衡睁开了眼睛,正对上跪在他身边的皇帝的焦虑的脸。

    179、第四十八章

    皇帝发现季衡醒了,两双眼睛直直地对上了。

    季衡还是虚弱,眼神最初有些茫然,然后又在看到皇帝的瞬间变得深沉了。

    眼神深沉的季衡,皇帝知道是最难对付的。

    也就是季衡恢复了冷静,他会将切都用他的理智来分析,在这时候,他没有感情。

    皇帝觉得,即使是给自己巴掌的季衡,也要比这样有着冷冷的幽深的眼眸的季衡要好。

    床帐里光线昏暗,季衡无力地躺在那里,显羸弱,皇帝柔声问了句,“你怎么样,疼吗?”

    许氏也发现季衡醒了,没等季衡回答,许氏就掀开了些床帐,看向季衡,道,“衡儿,你怎么样,肚子觉得疼吗,有没有犯恶心,头呢,头晕吗?”

    季衡侧过头来看向许氏,低声道,“母亲,我没什么事,就是刚才有点气虚,下子才晕了。”

    许氏想说你差点就滑胎了,但是瞬间想到季衡就是不要这个孩子的,所以没有说出来,只是道,“你觉得好就好。”

    皇帝将季衡扶到了自己的怀里抱住,然后对许氏道,“夫人,你和这个大夫出去,朕同君卿有话讲。”

    许氏嘴唇动了动,并不愿意离开。

    没想到这时候季衡也说道,“母亲,您先出去吧,我也有话要对皇上说。”

    季衡已经恢复了完全的冷静,说话声音虽然虚弱,却是十分镇定和理智。

    许氏看着季衡,眼眶又在犯湿了,她在这时候,其实是想要季衡将孩子生下来的,她希望季衡有个延续,因为季衡不定能够让女人怀孕,季衡要留下延续,现在怀上的这个孩子,说不定会是唯的孩子,毕竟以季衡的身体状况,以后还能不能再怀上孩子,也是未知数,而且以季衡那么抵触生为女子,以后恐怕也不会愿意再怀孩子的。

    许氏的确是爱季衡,在季衡小的时候,她要和季大人怄气,所以是希望季衡越像男孩儿越好,季衡越有出息越好,现在季衡长这么大了,她反而是希望季衡能够平平安安,能够生幸福顺遂就好了,是不是男孩儿没关系,是不是有出息也没有关系。

    以前季衡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洗漱往宫里去伴读,她就开始心疼,季衡从出生就没有轻松过哪怕天,许氏心疼他了,只盼着他不要那么累了。

    所以她现在觉得季衡要是是女儿身也没关系了,只要他过得好,他过得轻松点,他没有任何出息也没关系。

    季衡看许氏又要哭了,就欠身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道,“母亲,我没事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你不需为我担心,我有话同皇上说,你先出去吧。”

    许氏伸手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握了握,这才放开了,放下床帐,要往外走。

    安大夫既然经常做见不得光的生意,又还做得名声响亮,至今没出事,可见是个心思十分灵活聪明的人。

    故而方才季衡醒了,他就赶紧跪得远了,但是依然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几人的话,季衡的大名,别说是京城,就是在大雍国,都是十分响亮的。

    故而许氏称床上病人“衡儿”的时候,安大夫已经有了点猜测,不过他也只是以为季衡是女扮男装,而且这还是怀了皇帝的龙种了。

    而由他所见,皇帝对季衡女扮男装的欺君之罪是毫不介怀的,而且还是真的十分宠爱这个佳人的意思。

    安大夫又想,这么个美人,即使是块石头都能动心的,也不怪皇帝会那么宠爱他。

    只是安大夫也知道京城最近传得最的就是宫里头季贤妃的事情,还有就是因为季贤妃而受牵连的娘家季府。

    安大夫诧异的是为何皇帝这么宠季衡,却不把他纳入宫里,反而这么偷偷摸摸。

    他随即想到那个请他来季府的青年,难道那个是季衡的未婚夫,故而才对季衡怀了皇帝的孩子那么愤怒?

    安大夫见惯了各种奇事,但是自认为不会有比这桩奇的了,而且这桩还涉及到至高无上的帝王,和直被传为皇帝佞臣的美貌的季衡。

    只是安大夫随即知道,得知了这些的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了。

    看许氏往外走,他便也赶紧跟上了,许氏是个女人,女人总要心软些,安大夫随即就打起了许氏主意,心想想要活命,可能只能靠这位夫人了。

    许氏和安大夫出去后,侍卫们就又拉上门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去了。

    许七郎还是被侍卫押着的,因为怕将他放松了,他又要冲进屋里去,看许氏出来,许七郎就道,“姑母,衡弟怎么样,没事吧。”

    许氏摇了摇头,说,“没事,已经醒过来了。”

    临近月中,天上月亮十分明亮,加上侍卫又点了好些盏风灯,这个主院里此时已然是灯火通明,地上的石板的纹路都能看清楚。

    而季府里面因为皇帝的到来已经被侍卫守住了各个通道,另外两个院子里的人虽然知道了主院这边出了事,但是因为被侍卫把手住了关口,且不让他们乱走,他们也得不到任何消息,只是干着急,而四姨娘,则是被遣送回了西院里。

    季大人是最镇定的,大约是知道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由不得他了,所以他也就只能接受最后的结果,此时谋划也是白谋划,故而是听天由命的样子,但他还是关心季衡的,问许氏道,“夫人,衡儿身体没事吧。”

    许氏有些无力地道,“身体没事,他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