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节阅读74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作者:南枝

    高兴地说,“没定下呢。”

    季衡语重心长地说,“找个清贵人家就好了,不宜找太出头的人家。舅舅其实心思最深最活了,只是这些年,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怎么想。”

    许七郎突然将额头抵到季衡的肩膀上去,说,“要是可以不成婚就好了。”

    季衡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你家里还要靠你传宗接代呢。别孩子气了。”

    许七郎伸手抱住了季衡,眼神开始有些茫然,渐渐也变得坚定了。

    他在季衡的耳朵上快速地亲了下,在季衡疑惑期间,他就直起了身来,“你好好养病吧。我去同姑母姑父说声,就搬回家去了,要过年了,我不能直在你家里。”

    许七郎说得这么干脆,季衡倒又生出了不舍,许七郎在他家住了十年,也要走了。

    季衡其实很想留住些什么,到头来发现其实都是留不住的。

    他点点头,说,“嗯,你家距离咱们家也不远,马车也不过两刻钟罢了,经常过来就好。”

    许七郎那天下午就搬了家,其实他不少东西,在之前就搬回去了,所以这次只是些书而已,有些衣裳,玩意儿,这些都留在了季府,他住过的房间,反正不会给别人住,许氏很不舍得他,说这里还是他的家,什么时候都可以回来住。

    许七郎也哭了起来,在许氏跟前擦了擦眼泪,乘马车走了。

    他没有进屋去和季衡告别,季衡身体倦怠,睡了下午,晚上知道许七郎走了,他发了会儿呆,也只是轻叹声,就开始看邸报了。

    人在局中,往往是身不由己,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在这年年末,宫中季嫔又被晋了位分,被封了贤妃,因为皇帝赐了个“贤”字,倒是比另位邵妃娘娘还要尊贵些,加上她又在养着大皇子,所以自然也比邵妃加受重视,在太后被软禁的情况下,她俨然是宫中之首了,而且后宫事务,皇帝也暂时交给了她管。

    不过因此,她也和徐太妃有了些不合。

    其原因,大约是徐家女儿生的大皇子给了她养,还有就是那位性格无趣的徐贵人在徐太妃面前搬弄是非。

    因季嫔晋位贤妃,季府里也十分高兴,而且皇帝还赏赐了不少东西给季府,时羡煞了旁人。

    而季衡是个稳中求胜的性格,有时候甚至会让人觉得他太过畏首畏尾,但是,对于贤妃的风光,他的确是另有番担忧。

    因为这显然是要扶持他姐姐和徐太妃对上的意思了。

    皇帝那颗心,季衡觉得自己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151、第二十章

    钦天监算了日子定了时间,腊月二十四,朝廷中封印放了假。

    贤妃因为晋位,皇帝特地给了恩典,可以让她的家人在年前进宫去探望她。

    这个家人,自然是指大家人的意思,不只是专指许氏,因为贤妃现在位分尊贵,所以她的亲生母亲,在皇帝特许的情况下,也能跟着许氏进宫去,而且贤妃的意思,很想季大人将四姨娘提成贵妾,不过以许氏的性情,季衡虽然现在天到晚地生病,但是毕竟是解元,又那么受皇帝的看重,季大人无论是从形势上,还是从人生清白上,都没法去将四姨娘提成贵妾,所以他提也没在许氏跟前提这事,就当不明白贤妃的意思。

    他没提,四姨娘也就不好说。

    腊月二十六这天,许氏大早起来,收拾打扮了自己,又收拾打扮季衡。

    要出门时,许氏穿好了品诰命的礼服,四姨娘虽然亲生女儿已然是贤妃娘娘了,但是因为没有被封诰命,自然没有诰命礼服,所以只是穿着稍稍华贵些的衣裳。

    四姨娘给许氏行了礼,看到季衡精神不大好地坐在边,就关切地说,“衡哥儿前阵子病了还没有大好吗?”

    许氏有些忧虑地轻叹口气,说,“好倒是好了,大夫说他现在是气血不足,这几日早上直头晕来着。哎,他这个样子,是要把我的心都磨碎了。”

    季衡对许氏笑了笑,说,“母亲,过了这几日也就好了,没什么可担心的。”

    会儿,五姐儿和璎哥儿也被六姨娘带过来了,五姐儿的亲事还是没有定下,她长到十四五岁了,也是个肤如凝脂面似桃花的美人,被六姨娘打扮得花枝招展,刚进屋的时候,五姐儿微微蹙了下眉,六姨娘还在五姐儿身后拍了她巴掌,大约这两人是闹了些不高兴,不过进屋,五姐儿脸上就带了笑,先给许氏行了礼,又见过了季衡和四姨娘。

    六姨娘则是略带着些不服气的酸酸的语气,说,“太太,四姐,五姐儿和璎哥儿就劳烦你们带着了。我也没有身份进宫,也不能跟着提点着他们,就怕他们在宫里做出什么有失身份的事情来,让人说了闲话去。”

    她这话说得五姐儿羞臊非常,璎哥儿也是微微蹙了下眉。

    六姨娘不过是个歌姬提成的贱妾,别说的确是没有身份进宫了,而她自己进宫就能知道在宫里的规矩?可以提点别人不要做有失身份的事情?而且,五姐儿和璎哥儿虽然是她所生,但是也是叫许氏母亲的。

    许氏想到这些,就有些好笑,不过她没笑,只是说,“没什么时间在这里磨蹭了,就等五姐儿和璎哥儿,他们来了,咱们就走吧。”

    璎哥儿给许氏和四姨娘见了礼,就走到了季衡跟前去,拉了拉他的手,说,“哥哥,你身子可好些了。”

    季衡比他大很,虽然璎哥儿出生时,他着实郁闷了些日子,但现在,已然将他当成了很亲的亲人了,长兄如父,他对璎哥儿就有些父子之情般的感情。

    季大人对璎哥儿要求十分严格,这么小小年纪,就个人住个院子,晚上也自己睡觉,课业还繁重,可见是十分辛苦,季衡对他就要放松很,还时常逗着他玩,所以,他对季衡没有对季大人那么怕,要亲昵很。

    季衡也回拉了璎哥儿的手,说,“我已经好了。”

    要走时,璎哥儿又看了在门口殷切看着他和五姐儿的六姨娘,嘴唇动了动,还是说了句,“姨娘你回去吧,外面风冷呢。”

    六姨娘对他摆摆手,说,“赶紧跟上你哥哥,你第次入宫,记住要守规矩。”

    璎哥儿点点头跟在季衡身边去车轿院子坐马车去了。

    因为季衡身体还是不大好,许氏就不让璎哥儿和他坐在辆马车里闹着他,而是让他去和季大人坐车去了。

    五姐儿则和四姨娘坐了车。

    如此路到了宫门口,已经有轿子在等着接了,谁都看得出这是皇帝对季家的恩宠,俨然季家的气势已经要胜过等国公平国公府了。

    大家不敢明目张胆地传皇帝恩宠季家的长公子季解元,暗地里却开猥琐的玩笑说季家姐弟起服侍正是年轻气盛的皇帝,这话自然是还没传入季家耳朵里,要是季衡听到,恐怕也只能做到表面平静,心里能够怄出血来。

    贤妃还是住在端阳宫里,因为晋位做了贤妃,眼看着端阳宫都和以前气象不同了,里面的应摆设用品,都是贵重而奢华的。

    季大人作为朝中次辅,文华殿大学士,但是在做了贤妃的女儿跟前也是要行礼的,既然季大人都要行礼,许氏带着四姨娘和儿女们也是要行礼的。

    许氏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心里不知有么不乐意呢,不过她也是心思深而喜怒不形于色的了,所以规规矩矩地给行了礼,面上副慈蔼之色。

    照说,般人家的女儿,可不会受家人这样的礼。以前四姨娘进宫来看她,她是远远地要去将她迎进屋,别说让她行礼了,就是坐,也是让她坐到上位去。

    但这次,贤妃却实实在在让家人行了礼,然后才让大家起了身。

    五姐儿自然是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心里想着早上被六姨娘翻来覆去地折腾打扮,六姨娘恶狠狠地让她放机灵点,说她不比三姐儿差,而且年岁小,正是水灵灵的时候,被皇上看上那不是十分容易的事情吗。

    五姐儿心里生着闷气,只是板着脸,也不和小家子见识的六姨娘说话。

    五姐儿也在之前被带着进宫来见过三姐儿几次,虽然看着三姐儿表面的确是风光,宫里的应东西也都贵重奢华得很,但是那么天到晚地静静等个人,五姐儿却是不想如此的,而且看得出三姐儿也是心事重重,日子绝对没有别人想的那么好过。

    在徐妃还在的时候,徐妃作为端阳宫主位,看着是个活泼单纯又真诚的人,其实暗地里能够没有手段吗,就拿她敲打她的那些话,五姐儿就知道以前的徐妃娘娘也不会是省油的灯。

    三姐儿在徐妃的手下过日子,难道日子不难熬?

    现在三姐儿又养别人的儿子,又有徐家的人虎视眈眈地看着,据说大皇子生来体弱,副要活不下去的早夭样子,也不会是好养的。

    五姐儿向是嘴巴甜的,看着也是单纯有些天真的,其实在季家这样的大家庭里,怎么会没有自己的心思和心眼。

    她只希望找个般的好人家嫁了就行,有个疼爱自己的丈夫,只是太太许氏对她的亲事不是特别上心,父亲又忙得很,六姨娘又各种掺合,以至于到现在都还没有定下亲事,看到三姐儿的风光,连带着四姨娘在家里地位也不同般,六姨娘又异想天开想要她勾引皇帝也进宫,五姐儿边在心里厌烦着这样的六姨娘,边又为自己的将来感到担忧和迷茫。

    贤妃将家人都打量了番,就赶紧热情地让大家都坐了,这才将目光在季衡的脸上转了圈。

    这是相隔三年,两人又见到。

    贤妃在心里沉了沉,以前季衡年岁小,好看得男女莫辨就罢了,照说现在季衡已经实岁都要十七岁了,男孩子也早该变声和长胡子了,也该过男女莫辨的时候了,没想到刚才听季衡的声音,也只是比小时候稍稍清朗了些,浑然没有大男人的声气,脸上则还是那嫩如水的模样,别说长胡子了,就连身架子,似乎都只是长高了,没有长成男人样。而模样虽然了些少年样,却还是个勾人的样子,甚至比小时候了些成人的风采魅力,贤妃很纳闷他怎么能还是这个样子,边又想到皇帝嘴上三句离不了君卿,季衡从江南回来后,就次召他入宫,在徐妃生产那晚,季衡还在宫里留宿了,以至于皇帝较晚时候才到端阳宫来,而且对他的第个孩子,似乎也并不很关心,这也就罢了,那天皇帝手上还受了伤,却又不说到底是怎么伤的,很让人有些遐想。

    贤妃知道自己和季家也是荣俱荣损俱损的,甚至她的恩宠很都是由这个弟弟季衡而来,但是,作为个女人,看着自己的情敌,即使他是自己的弟弟,她也没有办法做到完全的心平气和。

    季衡从进了殿里,跪拜起身后,他只扫了三姐儿眼,只见三姐儿已然完全退去了当年在家里的小女儿样子,是个端庄雍容的妇人样了,而且神色之间早就带上了上位者的倨傲和严肃。即使她做得再温柔温婉,也掩不住这种要发号司令的气势。

    三年时间,所有人都变了很。

    因为有季大人在,许氏和四姨娘季衡他们都没说话,季大人和贤妃也只是说了些客套话,不过是互相问候身体和生活情况。

    然后季大人也不好说了,就让许氏他们和贤妃闲聊。

    聊了几句,贤妃就不客气地直接对许氏提起,说希望能够将四姨娘提起来做贵妾之事。

    无论是贤妃和身生母亲母女情深,所以希望四姨娘身份能够高些,还是她已经做了妃子母亲的身份却很低希望有所提高,她都会有这个要求的。

    但是之前皇帝晋了她的位分,却完全没有提要给她母亲赐个诰命这些,她也不好提,所以,只好此时这么在许氏跟前这么提了。

    贤妃这么说,整个殿里都沉默了下,许氏的眉毛分明跳了下,她时并没有说话。

    这个沉默就带来了尴尬,贤妃正要再说遍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声音,“皇上驾到。”

    贤妃愣了下,季家家人也是有些吃惊,皇帝这个时候到,般人看来自然是很宠幸贤妃,是很给她面子的意思,不过贤妃却瞥了季衡眼,心知肚明得很。

    贤妃带着娘家人跪拜迎接了皇帝。

    临近春节,天气冷得很,皇帝进来,带进来了身寒气,幸好端阳殿里烧了好几个暖炉,又有厚厚的帘子隔绝了内外,里面很是暖和。

    皇帝在外面的时候行走如风,身形矫健,进了端阳殿里动作就缓了下来,是帝王的威严和矜贵样子了。

    他的目光从季家家人身上扫过,在跪下接驾的季衡身上看了两眼,然后就被已经起身来的贤妃接着请到上位去坐了,贤妃亲自为他解了身上的披风,又亲热地问,“皇上是路走过来的吗,怎么满身寒气。”

    然后又让宫女赶紧去端热姜茶来给皇帝驱寒。

    事情做得细致而关切。

    皇帝对她摆了摆手,就让季家家人赶紧平身赐坐了。

    季衡来次月事就是场战役,总觉得是死过去又活过来,活过来后总要虚弱些天,是因为气血不足,这样跪,突然大脑供血不足,差点没稳摔了,皇帝吃惊地甚至动了□子,看那样子几乎是要冲过去把他扶住,好在季衡只是那么晃,人已经稳了,然后又去坐下了。

    皇帝还是留了心,在这么人的情况下,他是最端正贵重的君主,所以他最先和季大人说了几句话,又和季家人都说了客气话,甚至连璎哥儿都问到了,“这是小公子吧,有这么大了,是七岁了吧?”

    对于皇帝竟然知道季家个庶出的小儿子的年龄,别说璎哥儿自己,就连季大人都吃惊了,赶紧起身应了说是,璎哥儿也十分懂礼仪地回了话还谢了恩。

    然后皇帝才问到季衡身上来,说,“朕看君卿气色很不好,这是怎么了?”

    季衡要起身回答,皇帝马上就说,“别起身,都是家人,不用讲那些虚礼,坐着说话就是,这不过是闲话家常,要是闲话家常,你们也这么动不动就起身下跪的,可就没法说话了。”

    明明刚才季大人和璎哥儿起身他就完全没有这话,现在季衡要起身,他就这么长串客气话了,贤妃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心里则是复杂得很。

    季衡于是就没有起身,道,“臣谢皇上的关切,回皇上的话,微臣没事,只是这几日气血有些虚而已。”

    皇帝于是略有些吃惊了,在心里算了算季衡的生理期,发现不该是这几日,但是又不确定起来,太医说很人小日子不定准的,特别是身体不好的,何况季衡是体寒,这方面就容易不准。

    皇帝不好再说,又客气地让他注意身体。

    因为皇帝话说完了,就转向贤妃,道,“朕来了,定然打断了你和家人说话,你们之前在说什么,不用管朕,你们谈吧。”

    152、第二十章

    虽然皇帝的话说得十分大方,但是贤妃既然当了个“贤”字,自然不能像之前那样带着些盛气地说要提自己生母的位分了。

    但是,她觉得自己也不能不提,要是她不提,她亲娘自然是不好提的,而季大人和许氏就能完全对此装聋作哑,也不会提这事,要指望皇帝,皇帝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事。

    所以,贤妃只好用了委婉些的话提了这事,说,“皇上,方才臣妾正和父亲母亲说到四姨娘的事情呢。”

    虽然她做了贤妃,但是母亲还是个姨娘,也实在不好看了,以皇帝的聪明和心思,怎么会不明白贤妃是个什么意思。

    他的目光又扫了扫季家众人,季大人副又慈爱又郑重的神情,许氏则是脸上带笑,眼睛里带着丝不快,四姨娘则是沉默寡言,似乎有点战战兢兢,而季衡这时候抬头看了他眼,季衡神色有点冷淡,似乎又有些痛苦,皇帝不知道他到底是身体痛苦还是心里痛苦,就有些担心起来,皇帝还记得上次季衡要来月事的时候,肚子疼得冷汗直冒而且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所以皇帝再也没有注意坐在季衡下方的那对姐弟,直接就说,“朕以为你们会说说明年春闱的事情呢,君卿明年要下场的吧。”

    季衡便应了是。

    皇帝于是轻而易举转移了话题,而且那话也是提醒贤妃,在宫里说姨娘的事情,是么不合时宜呀。

    贤妃还是温柔地笑着,却暗地里咬了咬牙。

    四姨娘则是绞了绞手里的手巾,又抬头用眼神让贤妃不要说提她位分的事情了。

    皇帝将话题转移到了春闱上面,会儿,另边的屋子里就传出了孩子的哭声,贤妃马上就起了身,对皇帝道,“皇上,大皇子睡觉这是醒了。”

    皇帝就说,“去抱来朕看看吧。”

    贤妃应了是,就亲自去照顾孩子去了。

    季家人目光都跟着她转了两步,贤妃出了门,会儿就抱进来了个被裹在襁褓里的婴儿。

    大皇子出生已经有两个月了,不过还是那么小小团,哭声倒是嘹亮了很,贤妃抱着他哄着,却直哄不好,孩子到皇帝跟前的时候还是在哭。

    季家人看皇帝和贤妃起哄孩子,也不好做什么表示,只是坐着。

    季衡盯着皇帝贤妃和大皇子这家三口看,发现皇帝根本不会哄孩子,别说哄孩子,连抱也不会抱,笨手笨脚地将那个襁褓搂着,季衡好歹以前抱过璎哥儿的,还是知道怎么抱孩子才好。

    贤妃纠正了皇帝两次姿势,发现皇帝还是笨手笨脚,就不好再纠正了,怕皇帝又不耐烦,对大皇子的事情上,皇帝是时常不耐烦的。

    大皇子只是哭,皇帝哄不好,就皱了眉,说,“怎么就直哭呀,是不是又病了。”

    贤妃道,“大皇子睡前喝了奶,怕是喝得不够,现在饿了吧。”

    皇帝有点恍然的样子,说,“那让奶娘喂奶。”

    奶娘就在这个小厅门外候着,听到了也进了厅里来照顾孩子,皇帝抱了会儿哭闹的大皇子就觉得烦了,道,“这养孩子还是妇人的事。”

    说着,就起了身,道,“留季卿和夫人他们用了午膳再走吧。”

    季家就赶紧起身谢恩,皇帝已经走到季衡跟前来,说,“君卿,同朕出去走走。”

    季衡只好起身应了跟着他起出去。

    贤妃手里还抱着孩子,看到皇帝走了,就将孩子交给了奶娘。

    贤妃之后又单独找了季大人到里间去谈话,先是说了几句宫中情势的事情,又开始提给四姨娘提位分的事,贤妃说,“父亲,女儿现在已经是品妃子,生母却还是个良妾,这不仅是我脸上不好看,父亲您,皇上的脸上,也不好看吧。女儿只是说提成贵妾,您怎么都这样装聋作哑呢。”

    她说的是让将四姨娘提成贵妾,本意是季大人能够意会到将四姨娘提成平妻的,但是没想到季大人连贵妾都不给提。

    季大人没有做出着急的模样,只是说道,“即使是贵妾,也不过是商家才用,咱们是书香门第,如此这么提,反倒惹人笑话。”

    贤妃气得要笑了,说,“如此,女儿也无话可说。”

    季大人也不想得罪翅膀硬了的女儿,说,“皇上要是给老四赐下恩德,封为诰命,对老四来说,才是好些。”

    贤妃咬了咬牙,沉默了会儿,不说话了。

    许氏和四姨娘都是要做奶奶外婆的年纪了,特别喜欢小孩子,四姐儿再过两月就要临盆,四姨娘心里记挂着这事,但是对许氏来说,季衡的亲事都还没有定,她要抱孙子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所以奶娘抱着大皇子喂奶哄着,许氏就被勾引去了心神,跟过去看孩子去了,四姨娘自己坐着也无趣,也过去看孩子去了。

    大皇子被皇帝抱着的时候,谁也没敢看,所以也没看到这个两个月的大皇子到底是什么样子,此时在奶娘怀里看了看,许氏就惊叹了声,说,“大皇子真是长得漂亮呢。”

    其实算不得怎么漂亮,虽然有两个月大了,但大皇子因为在娘胎里时染了火气,皮肤还是发红,头发虽然浓密,却没有长眉毛,而且继承了徐家的丹凤眼,显得眼睛小,鼻子也小,嘴巴也小,只是他用两只握成拳头的小手捧着奶娘雪白的乳房可劲地吸,那样子就别提么可爱了。

    许氏看得只想叫唤,很想伸手去抱,但大皇子在吃奶,她不好乱来,就跟着看。

    奶娘也是好人家家里的太太,而且家中丈夫官位不低,她也身有诰命,只是比起许氏这种品诰命夫人是要差些的,她既然能够做了大皇子的奶娘,自然很会处事,对着许氏和四姨娘都很亲切,边喂奶,边轻轻哄孩子,还能和许氏和四姨娘说话。

    而五姐儿和璎哥儿就无聊得很了,两人之后干脆说起悄悄话来,璎哥儿问,“哥哥跟着皇上去哪里了呢。”

    五姐儿道,“这个我怎么知道。在宫里,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