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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作者:南枝

    不能在宫里,我要回家去,母亲知道要怎么办。

    季衡眼睛开始乱瞄,皇帝看他双又黑又大的眼睛转着无神的眼珠子四处看,就问道,“君卿,要找什么?”

    季衡瞥了他眼,还是不说话,跪起身来将床帐撩开了看床下,发现自己的裤子果真被皇帝扔到脚榻上了,要弯腰去捡的,就感觉到又有东西流出来了,还沿着大腿往下流,他吓得心里抖,但是总算是忍住了,咬着牙将裤子捡了起来。

    因为并没有裤衩可穿,里裤就做裤衩用,现在这裤子上染了很血,季衡想到自己竟然流了这么血,就阵眼晕。

    他强压下其他切不利的情绪,开始穿裤子。

    皇帝发现了他的意图,就上前要搂住他,季衡反手就推了他把,又是声带着嘶哑的怒吼,“滚开。”

    皇帝这下也惶惶然了,发现季衡可以做女人的欣喜还没有享受,就被季衡突然的冷漠而打击了。

    皇帝说,“君卿,你别这样,这个裤子弄脏了,朕让人给你送干净的来。”

    季衡不理他,已经将自己的裤子穿好了,人就直接下了床,发现刚才宫女将他的衣裳放在边的椅子上的,他就开始自己拿衣裳和外裤穿。

    皇帝也跟着下了床,到他面前说,“君卿,朕不在意,朕还是把你当成从前的样子,朕谁都不说。”

    季衡被他腆着脸在面前做小伏低地说话,他先是完全不理不睬,等将衣裳全都穿好了,他才抬头对皇帝说道,“皇上,微臣身有残疾,是不能在朝为官的,这些年欺骗了你,是微臣罪该万死,我这就走了,望君保重。”

    季衡说得十分理性,语气里却带着很怨气,说起来,他的□,不仅他自己没看过,在他三岁后,连许氏都是没看过的了,皇帝把他当成个稀奇研究的时候,他真是恨得想要犯上……

    141、第十章

    季衡说完转身就要走,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狼狈。

    皇帝伸手将季衡拉住了,季衡发火地吼,“你还想怎么样,放开。”吼完发现下面又有异样感,他就深深皱了眉,不敢吼了。

    皇帝拉着他不放,说,“君卿,你这样出去不行,你看看你头发,脸上还有血迹呢。”

    季衡被他说得脸色是黑沉,而且想到自己脸上的血迹,难道不是皇帝给弄上去的吗,他简直要忍无可忍了。

    皇帝没让外面的宫人进来伺候,就去洗脸铜盆里洗了手,拧了巾帕,绞干了水,递给季衡,季衡接过去想要洗脸,帕子触到了面颊,他又问皇帝,“哪里有血迹?”

    皇帝将季衡扔上床的时候是气势如虹,现在则是副做小伏低的模样了,拿过季衡手里的帕子,就将他的脸给擦了遍,然后说,“好了。”

    季衡发现自己头发也没束,就用手将头发抓成了把,但他不会梳头,皇帝看他副焦躁的样子,就说,“朕让人进来伺候吧。”

    季衡愣了下,发现也只有这个办法。

    在皇帝要叫人的时候,他又声打断了,“别。”

    皇帝看向他,季衡已经又冲向了那张龙床,将床帐挂起来,跪在床边掀被子朝褥子上看去,只见那藏青色的褥子上也被血迹浸透了,显出像是尿床了样的痕迹。

    除了褥子上,那被子上也有。

    季衡脑子里不断缠绕着为什么会这样这个问题。

    想了数遍之后觉得是许氏最近没让他吃雄性激素的药,以至于又是雌性激素占据了上风,而且许氏还硬是要他吃滋阴补气血的,昨夜又吃了皇帝的药,也不知那药里是什么成分,又睡在张檀香木的床上,这么因素加起来,不来初潮才怪了。

    季衡是觉得天意弄人,要是他在家里这个样子了,最是自己吓跳然后叫许氏去解决,但是现在却是在皇宫里出现这种情况,而且还被皇帝发现了。

    被皇帝发现了,季衡倒还可以破罐子破摔,但是却被皇帝掰开腿那么番研究,季衡觉得自己以后连做人的脸面都没了。

    季衡跪在床边好阵无力发呆,皇帝在那里看着他,开始还想劝两句,后来却被季衡的又圆又翘的屁股吸引了注意力,以至于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但他向知道季衡的厉害,上次季衡走就是三年,他便丝毫不敢对他有猥亵的心思,只好转开了注意力,说,“君卿,没事……”

    话才刚说完,季衡就突然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在房间里四处乱转,不知道在找什么。

    皇帝看他这样,倒是明白了他的心思,去打开了宝阁下面柜子的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把精致镶满宝石的匕首。

    季衡看过去,发现那把匕首正是曾经杨钦济刺杀皇帝的那把。

    皇帝将这把匕首作为了战利品,直都放在了这间房里。

    季衡正要说什么,皇帝没要他言,快步走到了床边去,匕首被打开了,露出了有利刃的那层,在季衡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皇帝就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掌,血下子就涌了出来,季衡吓了大跳,面无血色地飞快地走了过去,皇帝将那血在床上蹭了不少,季衡夺过皇帝手里的匕首,就伸手按住了他手上的伤口,朝皇帝骂道,“你干什么!”

    刚骂完,就发现下面又涌了血出来,他脸色就白,心想这他妈的还让人活吗。

    皇帝看着他道,“没事的,这下你不怕了吧,床上的都是朕的血。”

    季衡抬起头来盯着他,两人目光相对了,皇帝的眼里满是歉意和恳求,季衡无力地叹了口气。

    季衡要叫宫人进来给皇帝处理伤口,皇帝赶紧说道,“君卿,先不必,你在你下面垫些东西吧,不然衣裳裤子都又要透出痕迹来了。”

    季衡想到这事就又愁眉苦脸起来,他去了里面的净房,净房里是用细布做净纸,季衡十分为难又笨手笨脚地想要用那细布怎么把下面堵住,但是发现完全不行,皇帝用布缠住了手腕,在净房门口的门帘后,问道,“好了吗?”

    季衡烦躁又慌乱地说,“不行,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皇帝也皱了眉,说,“你等着,朕给你拿几条裤子,你穿些吧。”

    这间休息室里只有个衣柜,放着皇帝有时候要换的衣物,皇帝在以前就没自己开过这个衣柜,此时打开,他阵乱扯,只找到了三条自己的裤子,都拿去了净房,季衡愁眉苦脸在房屋正中间,接过皇帝递到手里的裤子,就说,“皇上,臣恳请您赶紧出去。”

    皇帝边离开,边又回头看了他眼,说,“君卿,这是你第次来吗。”

    季衡瞪了他眼,并不回答,不过皇帝看他这么乱糟糟什么都不会的样子,就觉得自己猜测是对的。

    季衡看皇帝出去了,才将自己的外裤又脱掉,将皇帝的几条裤子都穿上去,又将自己的外裤穿在外面,这样将下面裹了数层,他才在几乎要无法走路的状况里感到了安全感。

    季衡出了净房,对皇帝说道,“皇上,您让人给臣束好了头发,我就要回家去了。您也赶紧处理手上伤口吧,要是出了什么事,那臣罪过可就大了,而且直没见温公公回来,可是徐妃娘娘那里还没有消息。”

    皇帝看季衡说话已经有条有理,想来是镇定下来了,边应了,就传了人进来。

    宫人们在外间听到季衡和皇帝之间各种声音,便觉得季衡是被皇帝给强/要了,大家也不敢进来打搅,只是想到徐妃娘娘在费力生产,皇帝还有这个兴致,未免对徐妃娘娘并不是那么恩宠。

    但宫人们进来看到房里已经乱七八糟,而且皇帝还受了伤,床上都是血,却没有情/事后的气息,这倒让人觉得诧异了,这之前两人在房里到底在做什么呢,但是谁都不敢问,只是有人去请太医,有人给季衡束发,皇帝则由着两个细心的宫女给先上伤药和绑绷带。

    季衡的头发很快就被手巧的宫女束好了,季衡不愿意再在宫里待哪怕刻,起身就和皇帝告辞,皇帝满眼的深沉情愫,边应了,又让了人出去传宫轿送季衡离开。

    季衡刚出了宫,端阳宫就又传来消息,说徐妃娘娘生了这么近两个时辰,孩子并没有要生出来的迹象,但是下面却流血不止,这不仅是早产,而且是要难产。

    皇帝思索了片刻,又换了身衣裳,吩咐收拾床铺的宫人将带血的被褥整理好放进箱子里,不要先拿去洗了。

    得到命令的宫人也不知道皇帝这到底是为什么,只是应了照办。

    皇帝在太医为他又处理了伤处后,就乘了轿子到端阳宫去。太医问起他受伤的缘由,他却不愿意说,只道是玩匕首的时候没注意,就割到了。

    那伤分明不是玩能够割出来的,但是太医也不敢再说。

    早朝是三日次,这天不用上朝,但平常不上朝的时候,皇帝这时候也已经早早起了,在练剑,这天却是心思深沉地往端阳宫去。

    初冬已经颇冷,皇帝坐在宫轿里,只是觉得空气清新,精神奕奕,抬起手来看,总觉得手指上还沾着季衡的血,便又凑到鼻端嗅了嗅,却只剩下了洗手的药汤气味,他轻叹了口气,略有点失望。

    季衡是个女人。

    皇帝已经生出了这种想法,而且不愿意改掉。

    他虽然面无表情,心里却是要开心得开花。

    皇帝到了端阳宫,只见里面忙忙碌碌,因为生产有血气,皇帝是不能去的,所以他就被接到季贵人的偏殿琼瑛殿去坐下了。

    虽然琼瑛殿距离端阳宫主殿端阳殿有些距离,但皇帝还是觉得自己隐隐能够听到里面的忙乱声和女人惨嚎声,不过这种惨嚎声,总是叫几声又停下了。

    季贵人过去产房外面打探了情况,又回到琼瑛殿来,对皇帝行了礼后就愁眉说,“接生婆子们说情况不妙啊,皇上。”

    皇帝似乎也有些着急,坐不稳了,开始在房里走来走去,会儿温公公来了,对皇帝行礼后道,“徐妃娘娘痛得不行,说要她母亲。”

    皇帝犹豫了瞬,说,“让人去请她母亲来吧。”

    温公公代徐妃谢了恩,这才出去了。

    会儿,徐妃的堂姐徐贵人也来了,徐贵人是庶出,性子又沉闷,从入宫就不讨皇帝喜欢,入宫年,还是个贵人。

    她在皇帝跟前表现出很担忧焦急的样子,走来走去地唉声叹气,皇帝不耐烦地说了她句,“要坐就坐着,别再在朕跟前动来动去。”

    徐贵人白了脸,只好安静了下来。

    会儿,太后也派了人来问情况,然后皇后也亲自来了。

    这天太阳刚升起来不久,就被乌云遮住了,风吹得渐大,到中午时,竟然下起了场小雪,这是这年的初雪。

    徐妃在要近未时时候生了个皇子下来,虽然未足月,但是却并不轻,有五斤,而且已经长成了,只是哭声小,太医说孩子还是弱,以后要加调理。

    只是徐妃大伤元气,虽然用人参吊命,还是要不行了。

    下午近酉时,徐妃的母亲跑来恳求皇帝去看看徐妃,皇帝这才去了还带着血腥气的产房,虽然太医觉得这样不好,但皇帝年轻气盛,既然决定了,谁的话都不听。

    他见到徐妃时,徐妃已经只剩下奄奄息,抓着皇帝的手,最后只来得及说,“皇后她昨晚来看臣妾,身上香得过分,晚上臣妾肚子就开始疼……”

    她说着,眼泪流了出来,诰命夫人跪在旁边,哽咽着眼眶通红。

    徐家人丁单薄,这房就只有徐轩和徐璃两个,诰命夫人见女儿如此,怎么不伤心欲绝。

    142、第十章

    季衡路回了家,虽然已是冬天,天亮得晚,但他在宫里那么番折腾,花费了不少时辰,此时天色已经亮起来了。

    东边天空被层浅色红霞所晕染上,其他地方的天空有点过于发白,季衡从马车车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总觉得是个要下雪的天。

    冰冷的空气从车窗涌进来,季衡打了个冷颤,□黏黏糊糊的,让他十分不舒服,虽然面上他依然保持了镇定自若,心里则是又慌乱又烦躁。

    好在他马上把心思放到了自己以前看过的医书上,脑子里则想起如何调理身体的事情,将不适感往脑后抛去。

    回到了季府,季衡路别扭地往自己的房间走。

    这时候许氏刚刚起来,正院里的丫鬟们正有条不紊地忙着,看到季衡回来,都停下来对他打招呼,季衡只是脸色有些发白地点头回应。

    荔枝出来看到季衡,就赶紧上前来,说,“大少爷,您这么大早就回来啦。”

    季衡说道,“准备洗浴的东西,我要洗个澡。叫我娘到我房间来下,我有事情要说。”

    荔枝觉得季衡有些怪怪的,但也没问,应了之后就去办事去了。

    季衡回到自己的卧室,开始自己找衣裳,刚将衣裳拿出来,许氏已经进来了,看着他的背影说道,“衡儿,这么大早,怎么要沐浴呢。这么冷的天,大早不能沐浴。”

    季衡回头看她,心里是苦涩,道,“擦擦身总要的,让准备水就好了。”

    许氏上前来摸了摸脸色不是很好的季衡的面颊,有些担心地问,“衡儿,这是怎么了。你在宫里住了晚,只让了个小公公前来说了声。为娘担心了整晚。”

    季衡对她笑了笑,让她放心,又看了看房门,然后过去让外面的丫鬟不要让人进屋来,他有话和许氏说。

    许氏也没坐下,只是将季衡从衣箱里拿出的衣裳叠了叠放好,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季衡觉得自己是坐也不得劲,也不得劲,躺也不得劲,反正是无论怎么都不得劲,浑身难受。

    他到椅子上去坐着,愁眉苦脸地对许氏说道,“母亲,我初潮来了。”

    许氏愣了下,看那神色,最开始她似乎是没有理解到季衡的意思,等她盯着季衡又看了好几眼,她才突然“啊”了声,似乎是被吓了跳,她几大步冲到季衡跟前去,盯着他的下半身看,只见季衡下面穿得十分臃肿,她颤着手要去拉季衡的裤子,伸到半又收了回来,然后说道,“怎么这时候来了?是在宫里来的吗?”

    季衡点点头,眉头紧锁,是副十分别扭,十分无奈,又十分难以忍受的表情。

    许氏时没有问宫里的人是不是知道了,看季衡这样子,只怕宫里有人是知道的,但季衡向做事谨慎,想来也用办法做了遮掩,她担心季衡的身体,赶紧说,“那你可是处理了?”

    季衡早上在宫里已经慌乱够了,所以此时只是有些别扭,倒是不再发慌发乱,看神情,他是连别扭都少的,面对许氏的话,他已经可以做出自然镇定来,摇摇头,说,“母亲,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办,我穿了几条裤子,时半会儿,不会漏出来。”

    许氏又是“哎”地声,开始苦口婆心,细细碎碎地给他讲起各种注意事项和应对法门来。

    季衡听得纠结又痛苦,虽然面上副泰然自若的神色,心里则几乎要吐血,心想怎么有这么注意事项,然后就发誓这是他这辈子第次也是最后次遇到这种事情,之后无论许氏说什么,对他的身体有什么副作用,他都要用药物将女性的性征全都压下去。

    许氏不让任何丫鬟进屋伺候,自己端了水拿了巾帕,又将干净整洁制作得精细又美丽的卫生带拿给季衡看,然后拿了吸水纸巾亲自教导他如何使用,季衡看着面无表情,心里则是痛苦极了。

    季衡在净房里自己处理这等私事,绝对不让许氏进去帮忙,但是他的身体构造和女人又有很大不同,所以使用起来总是有很大的问题,而且他第次用,笨手笨脚,只过了会儿,他就心烦意乱得想甩手不干了。

    好在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在长时间的奋斗之后,他总算是弄稳妥了,松了口气,换了身衣裤,就唤在门后的许氏道,“母亲,好了。”

    许氏进去,想要检查番,季衡赶紧挡住了她的手,说,“您别动。”

    许氏有点想笑,但是又虚弱地笑不出来,道,“好了,上床去躺着吧,我已经放了三个汤婆子在床上,上面已经暖了。你这几天不要下床乱走,就在床上休息,也不要见客,七郎要是过来,我也给你打发走。”

    季衡感谢她的细心和对自己的爱,勉强笑了笑,说,“好。”

    季衡像个病人样地上床去了,许氏亲自为他收拾了净房,然后看到他裤子上面流了那么血,不由就又叹了口气。

    对于季衡发育了女性性征,她是十分愁苦的,不过在季衡面前,她并不会表现出来。

    许氏年未有操劳,现在也蹲在净房里为季衡洗净了裤子,又收拾了其他,在里面放了个小箱子的吸水纸巾和卫生带,又去向季衡做了各种交代,她才出了季衡卧室,又去交代季衡的丫鬟们各种事情。

    季衡靠坐在床上,用软枕垫着,开始翻书看。

    床上暖暖的,又是自己家,季衡这下才有些踏实了。

    会儿,许氏又进了屋来,手里端着盅子汤药,她在床沿上坐下了,看季衡又在看书,就说,“这个时候看什么书,来,衡儿,将这红糖姜汤喝了。你是虚寒的体质,喝这个就不会肚子痛。”

    季衡心里各种烦闷不必提了,他只能让自己将这事当成是生病了,这能让他好地接受,放下书,接过许氏递过来的红糖姜汤,喝了之后觉得热乎乎的,的确是不错。

    许氏又问,“还没有用过早膳吧,正好,咱们起吃。七郎昨天回了他家去,今日不在,就咱们娘两。”

    季衡将盅子递回给许氏,说,“母亲,我没什么食欲。”

    许氏说,“我看你血流得太,必须得吃些东西才行,不然你得头晕。”

    季衡苦着脸没回答,总之,他觉得现在发生他身上的事情,都很荒唐,他总觉得这是别人的事,不该是自己的事。

    许氏将小盅子在桌上去放好了,又过来摸了摸季衡的手,发现季衡的手冰凉,就道,“再在房里加个暖炉好了,你也不要看书,将手好好暖着。”

    季衡无奈道,“不让我看书,总觉得肚子难受。”

    许氏说,“你就是个操劳的命,这种时候休息下子不好吗。”

    季衡不答她,许氏又念叨了他两句,端着盅子出去了。

    会儿,荔枝拿了两个暖手炉来,给了季衡之后就问,“大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在宫里住了晚就又病了,太太还让我们不要进屋来打搅你。”

    季衡说,“没什么事,过几天就会好的。”

    荔枝看季衡态度冷淡不愿说,也就不好问,又出去做事去了。

    许氏让人将桌子搬到了季衡的床边,摆上了早膳,她就在床沿坐下了,和季衡起吃早饭,季衡没什么食欲,她就硬是逼着他吃了些。

    刚吃下去,季衡就觉得全身发冷以致于反胃要吐,不过丫鬟们捧着痰盂准备好了,季衡又没吐出来。

    许氏搂着儿子又摸又拍,不敢再逼他吃了。

    许氏什么别的事情都不想管了,整天坐在儿子的房里陪他,季衡看了会儿书,就十分疲惫,而且肚子上隐隐的痛感总是不消,让他烦躁的同时又十分痛苦茫然,心想这个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许氏倒安慰他,说两三天也就会好了,让他先忍耐。

    因为有许氏守在旁边,季衡觉得身体倦怠,就躺下去睡了,被许氏照顾着,这天白天倒是不难熬。

    下午外面就下起了雪,因为雪很小,无声无息,季衡睡在温暖的房里倒没有什么感觉。

    只是后来听到丫鬟们在外面院子里说话的声音,才知道下雪了。

    季衡躺在被子里问坐在旁边拢着暖脚炉看总账账册的许氏,“母亲,外面下雪了吗?”

    许氏回头对他笑,“是下雪了,看来今天七郎也不会回来了,他娘恐怕要留他住些日子,说不得他就要搬回去住了,他不回来,你也可以安安心心地躺着,不过,他要是走了,你也就不能有玩伴了。你和七郎这些年如亲兄弟般,希望这辈子都能做好兄弟,才是好的。”

    季衡望着床帐顶,说,“怎么会不做好兄弟呢。”

    许氏又说,“你们是现在还小,所以才这般好罢了。将来的事情谁说得准,你舅舅,哎……”

    许氏觉得现在不该在季衡跟前说这些话,但是随着季衡越长越大,两母子倒是很少有这样静静地在处闲聊的机会了。

    季衡琢磨了下,算是明白了许氏的意思。

    许大舅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以前是做盐茶生意,盐茶生意查得严,加上之前的吴王之乱,所以许大舅就转而做海上贸易了。

    海上贸易是本万利的,但是风险也极大。

    许氏只是个女人,没有许大舅那么大的野心,所以只是做些诸如买地买房,开些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