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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作者:南枝

    体倒是很有作用。

    赵致礼赵季庸,在这大半年里,已经又长高了不少,眉目俊朗里带上了不少凌厉,以前的狂放的傲气和戾气被稍稍隐藏了起来,他套拳打下来,虎虎生威。

    衡哥儿在院子里看着,时没有进殿里去。

    抱琴拿着衡哥儿的东西,看主子没动,自己也没动,在衡哥儿身后恭恭敬敬地侍立着。

    赵致礼套拳打完了,他的书童赵义已经递了汗巾上去,赵致礼边擦着汗,边看向衡哥儿,衡哥儿还是那样沉稳而安静的样子,他说道,“阵子不见,你长高了些。”

    赵致礼在变声,声音比以前要低不少,声音不好听。

    衡哥儿对赵致礼行了礼,说,“赵世子这些日子,想来很好,你也长高了,听说你定亲了,恭喜。”

    赵致礼抿着唇哼了声,似乎并不高兴别人提他定亲的事情,说,“有什么可恭喜的。”

    人已经转身进了殿里,到殿里西翼的房里去收拾去了,赵义对衡哥儿行了个礼,赶紧跟了上去。

    衡哥儿挑了挑眉,带着抱琴进了东翼的书房。

    书房里亮着几盏宫灯,里面还算亮堂,衡哥儿还是坐原来的位置,抱琴为他将东西都放好之后,就在衡哥儿耳边小声说,“赵世子好像不喜欢这门亲呢。吴王的郡主,有什么不好呢。”

    衡哥儿道,“在这里讨论他的婚事,被他听到,有你的苦头吃。”

    抱琴已经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了,长得清秀俊俏,人又机灵,在府里也很讨喜,他现在是衡哥儿的贴身小厮了,在府里也是经常听衡哥儿差遣的,许氏房里的小丫鬟们,都很爱和他说话。

    他的性子也比刚在衡哥儿身边当差时要活泼了不少,此时就笑了笑,说,“世子恐怕没这么快。”

    衡哥儿道,“以前太后娘娘办的宫宴,他见过不少名媛闺秀,也许心有所属也说不定,而那郡主,谁知道是圆是扁呢。”

    抱琴笑着点头,没想到赵致礼居然很快就回了书房,以至于将衡哥儿的话听了个结识,就负手走到了衡哥儿的桌子旁来,十六岁的少年,满身的锋利之气,瞪着衡哥儿说,“鬼鬼祟祟谈我的婚事?”

    衡哥儿并不怕他,目光平平和和地和他对视,脸上还有丝柔和的笑,说,“世子这是说什么,我哪里是鬼鬼祟祟谈论。和世子你这同学了两年了,世子你还不能让作为同窗的我知道知道你的心意,也太见外了。”

    赵致礼哼了声,收回手环抱胸前,居高临下看着衡哥儿,道,“我最近喜好娈童,不喜好女人,怎么着,你把你的书童送我?”

    衡哥儿知道他又是在故意闹脾气,而抱琴听到赵致礼那么说,已经惨白了脸,不敢再发出点声音,垂着头规规矩矩地着。

    衡哥儿在怔了下之后就笑了,说,“世子你这样,也太过分,侯府上奴仆成群,想来你身边佳人也不少,我家里,我可只有抱琴个小厮,你要把他要走,我可舍不得。”

    赵致礼眼神阴沉沉地看着抱琴,大约抱琴刚才的话,他也听到了,说,“你家奴仆少,这有什么,我用两个奴才换你个。”

    抱琴脸色白了,赶紧下了跪,对赵致礼道歉道,“世子殿下,奴才错了,奴才有罪。”

    衡哥儿看了抱琴眼,又看向赵致礼,说,“今日第天上课,你就这样来吓我的书童?”

    赵致礼还没说话,外面已经响起了脚步声,小皇帝进来了,看到抱琴对赵致礼下跪求饶,不由觉得诧异,说,“这第天,这是怎么了?”

    衡哥儿赶紧起了身来跪下给皇帝行礼,“微臣季衡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致礼也只得赶紧行了礼。

    皇帝走到两人面前去,说,“平身吧。先让朕看看,很久没见,可变了?”

    皇帝的话让书房里方才的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皇帝先和赵致礼说道,“表哥又长高了,你同朕的堂姐结了亲,也算是和朕亲上加亲了。”

    赵致礼即使很不满意家里为他定的亲,但是此时也不好在皇帝面前表现出来,说道,“这是微臣的福气。”

    皇帝又和他说了两句,就转向了衡哥儿,衡哥儿微微垂着头,他比衡哥儿高,看不清他的面孔。就说,“君卿,你这低头做什么,难道还怕朕看了么。”

    衡哥儿笑了笑,说,“直视君颜,可是大罪。”

    皇帝已经拉了他的手,“又和朕说这些无趣的话。”

    衡哥儿抬起头来看向他,都是长身体的少年,皇帝自然也长高了点,面孔还是和以前那样子没怎么变,只是眼神比以前还要深沉些,让人看不透。

    皇帝盯着他的左脸看了,笑着说,“君卿左边脸颊上的痕迹,几乎看不见了,朕心甚慰。”

    衡哥儿说,“谢皇上惦记关怀。”

    皇帝说,“别和朕说这些礼的话。”

    又笑盈盈看了衡哥儿几眼,他的高兴是显而易见的,放开衡哥儿后就说,“刚才是什么事呢?怎么抱琴跪在地上,是什么情况。”

    抱琴此时还跪着的,皇帝问起,他只好说,“是奴才冒犯了世子,在请罪。”

    “哦?”皇帝疑惑地看向赵致礼。

    46、第三十章

    三月中旬,已经是晚春,且谷雨已过,就要立夏,早上亮得很早,这时候,外面已经亮堂了,但是书房里还点着蜡烛,将房间里烘得有点发闷。

    赵致礼是个脾气不好的人,不过在皇帝面前,他虽然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傲气,但是向还算有礼,便说道,“回皇上,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微臣看抱琴长得好看,向又很会做事,就向君卿贤弟换,用两个奴才换他。”

    皇帝因他的话笑了,说,“朕敢肯定君卿是不愿意换的。”

    季衡说,“抱琴是母亲给微臣的,微臣不敢和人随意交换了,不然回家可免不了责骂。”

    赵致礼目光深深地盯着季衡,又对皇帝说,“我只是说着逗君卿玩,不是真要夺人所爱。”

    皇帝哪里能够不明白赵致礼在故意为难季衡,所以就赶紧转移话题,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不说这个问题了。”

    又让了抱琴起来,抱琴赶紧谢恩起身,默默地飞快退出书房去了。

    柳升儿在皇帝的书案边替他磨墨,皇帝则在衡哥儿的书案旁边同赵致礼说,“表哥,你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已经定下来了吗?等你成了婚,朕也可以见见这个堂姐,毕竟朕身边没有兄弟姊妹,也挺孤单。”

    赵致礼收起心里的不快,中规中矩回答道,“定在了今年十月。”

    季衡没想到会这么快,他心里转过了不少心思,从之前的了解,就知道小皇帝要是出事,最被看好的继承人就是吴王的嫡子,原因无他,吴王是先帝的胞弟,血脉上最适合,当然还有就是吴王在富庶的武林,西湖边的杭州,他有钱有粮,向慷慨,朝中不少官员受过他的收买,会替吴王说话。

    当年先皇对这个胞弟吴王不可谓不亲厚,但吴王对自己的胞兄却不见得有么真情实意,在先帝驾崩后,他就有些蠢蠢欲动,其原因,也许是觉得现在的小皇帝是个身份低微的宫女所出,觉得他虽是先皇子嗣,终归也血脉不够高贵,这才让他有了觊觎这九五之尊的位置的心思。

    赵致礼这么快就要迎娶郡主,的确是让人心生疑惑的。

    季衡替皇帝感慨了句,“为什么会这么快?我大姐出嫁的时候,亲事定下来了两年才嫁,但母亲说这也算很快了。”

    赵致礼不高兴地说,“郡主已经十七岁,自然是要急着嫁的,再不嫁,恐怕都没法见人了。”

    季衡怔了下,看了赵致礼眼,心想赵致礼是嫌弃郡主年龄比自己还大?

    据季衡所知,吴王正妃之前过世了,这个嫡次女,就因为守三年齐衰丧,直没有议亲,也许是暗地里有议亲,早就和赵家勾搭上了,只是现在才提出来。

    季衡说,“那郡主是比世子你大岁,有句俗语叫女大,抱金鸡,可见是很不错的。”

    赵致礼没好气地直接说,“那你去娶她吧,她比你大六岁,女大六,抱金豆。”

    说完发现季衡没什么表示,反而皇帝眼神深邃地正盯着自己,不由赶紧又说了句,道,“我口不择言,胡言乱语。”

    说完,就气闷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皇帝神色倒没什么太大变化,并没有怪罪赵致礼,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第天,季衡就和赵致礼闹了个不痛快,在下午回去的路上,季衡专门和赵致礼起,就找他说道,“世子,今日早上的事,我向你道歉,请世子殿下大人大量,原谅小人则个。”

    赵致礼瞥了他眼,轻哼声,“有什么可道歉。”

    季衡说,“虽然我也觉得我并没有说什么错话,可是还是惹了世子你不高兴,那么也是我没有眼力界儿,的确该向你道歉。”

    赵致礼被他噎了下,此时他的态度已经好了,说,“算了,也是我迁怒罢了。”

    季衡黑幽幽的桃花眼柔和地看着赵致礼,说,“世子殿下何必因为此事不高兴,到时候要是和郡主在起处不好,总还会有别的法子快活。再则,也并没有听过郡主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想来不会难相处。”

    赵致礼被季衡的黑眼睛看着,只觉得心里乱,但是也是再也不会对着季衡发火了,淡淡道,“我只是不想这么早就成婚罢了。高兴不高兴与她无干。”

    很明显是赌气之言。

    季衡眨了下眼睛,笑说,“这样?”

    赵致礼避开他的那双像是诗中描述的江南烟雨般的眼睛,看着季衡,的确只能想到江南烟雨里,桃花梨花在雨中绽放,让人心荡神怡,他不由说,“十月的婚期,我八月就要去杭州迎亲,要说这成婚还有什么好处的话,就是我能够因此下趟江南,我还没有到江南去过,这次去了,可以看看你的家乡是个什么样子。”

    季衡道,“你八月去倒是好的,八月时,江南已经凉爽下来了,你要是六七月去,你只会觉得热。”

    赵致礼觉得季衡这话说得毫无美感,是故意在让自己难受吗。他不高兴地抿了下唇,说,“我要成婚了,以后就再不会来做伴读了,只剩下你在皇上身边。”

    这是在季衡预料之中的,只是听赵致礼这么说出来,却不明白他到底意所何指,就说,“皇上大约会从其他世家子里再选两个伴读吧,只有我个陪在皇上身边,我也会很惶恐的。”

    赵致礼淡淡瞥了他眼,“我可不这么认为。”

    他说完,目光悠远地望向天空,天空远远地有乌云聚集,也许晚上会下雨。

    天气渐渐地热起来了,季衡这日从皇宫回来,才刚换了身衣裳洗了把脸喝了口茶,前院里的小厮抚琴就跑来叫他,“大少爷,老爷请您到前院书房去。”

    季衡应了之后,就随着抚琴出了门。

    路上,季衡就问,“父亲今日回得倒早,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抚琴说,“老爷午时就回来了,下午直在书房里,张先生也在。”

    张先生张和廷很受季大人的看重,季家大姐儿嫁过去,今年又怀上了胎,季大人和张先生在之前的同窗之上又做了亲家,自是十分亲厚。

    季衡时常和张先生接触,心里很明白张先生是很有才华抱负的人,他也才四十岁,已经中了举人,却再也没有去考过进士,而且心甘情愿为季大人做幕僚,实在让人诧异。

    有句话叫“五十少进士”,就是五十岁中进士也不晚,那张先生去考进士,根本不算晚,而且,作为举人,只要季大人帮忙,他也可以直接做官,但他却自愿放弃了这些好的路子,心辅佐起季大人来。

    他对季大人的这份心意,季衡也是十分尊重的,所以对张先生非常尊敬。

    季衡知道这定又是有了什么事,打叠起精神来,在季大人的书房“执信斋”外候了会儿,从里面出来了两个清客,也是季大人比较看重的,个是四十来岁的田书玉田先生,个是徐姓先生徐庵建,都是生员。两人曾经在季衡的夫子请假时守过季衡和许七郎读书,季衡对他们就很熟悉。

    季衡上前对两位先生行了礼,“两位先生辛苦了。”

    田书玉是个清癯而和蔼的中年人,对季衡笑道,“大少爷来了,这没久不见,又长高了些。”

    徐庵建徐先生就要严肃得,对季衡点了下头,“大老爷还要和张先生说阵,大少爷恐怕还要等等。”

    张子谦的确是很有才华,即使文人最易相轻,但季大人的这帮清客,对他也是极其敬重的,季衡看在眼里,应了徐庵建的话,说,“我还等阵就是。两位先生慢走。”

    他本在大堂里等,因为觉得闷,便又走出房门走下台阶,到院门口的石榴树下去等,石榴树长得十分好。

    “五月榴花照眼明”,这个时候,榴花刚刚打苞,红艳艳地点缀在树上,倒是十分好看。

    会儿张先生的第二子张诩来了,张先生只有原配夫人,没有纳妾,张夫人十分争气,口气生了四个儿子,没有女儿,这大约也是大姐儿嫁到张家之后十分受优待的原因,因他家没有女儿,大姐儿去了就既是媳妇儿又是女儿。

    张诩开始并没有看到身藕荷色衣裳的季衡,还是季衡叫住了他,“大姐夫。”

    张诩这才侧过头来,看到在石榴树下,比起榴花还要耀眼的季衡,笑道,“衡弟,你怎么在这里。”

    季衡说,“父亲和张先生在说话,我等着见父亲。姐夫,你来有事?”

    张诩成婚之后就要比以前沉稳很,再说,他也已经二十岁了,到了加冠的年龄。

    张诩说,“我是来拜见岳父大人,听听教诲。”

    季衡怔,“是你要回去参加乡试了吗?”

    大雍的规定,考县试府试是在原籍县里,之后考院试,也就是考秀才,也是在原籍府中,乡试是在原籍省会中考,因为地域不同,教学水平不同,有些地方难考有些地方好考,所以朝廷有规定,士子无论在哪里读书,最后都要回原籍去参加考试。

    张家的原籍在常州,就要回山阴去考。

    张诩回答,“是的。八月初九考试,我六月初就走。离开前要在家中设宴,到时候衡弟你定要带着七郎来。”

    季衡道,“定会去的。”

    抚琴很快过来叫季衡,“大少爷,老爷请您进去。”

    又看到了张诩,“舅少爷,您也在。”

    张诩说了来意,抚琴就道,“今日老爷恐怕没有时间,奴才看他们忙着呢。”

    抚琴已经十八岁,做事很老道,季大人也很喜欢他,让他在书房里做事,他的话,向还是可以听听的。

    张诩就说,“那我今日就回去,之后再来。”

    季衡和他道了别,才去了书房里。

    季大人神色沉重地坐在书桌后,张先生坐在另张书案后写东西,季衡进去,他才抬起头对他点了下头,也没说什么。

    季大人说,“衡哥儿,你坐下吧。”

    季衡到椅子上去坐了,说道,“父亲找儿子来,是有什么要事?”

    季大人说,“你在宫里皇上身边,最近有什么事么?”

    季衡想了想,说,“最近和平常没有什么不样。”

    季大人叹了口气,直截了当地说道,“吴王在杭州蠢蠢欲动,杭州距离松江府近,松江府带的水军,据说比原来了数倍,很可能是吴王私招,那带现在都在吴王控制之下。赵家最近又要迎娶吴王次女,皇上在宫里的安危,实在让人担忧。”

    季衡听完这个,面色也变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吴王,对皇位,的确是真的想纳入囊中。

    47、番外之杨钦显六岁

    徐轩被徐妃身边的两个小宫女带着,从蓬莱池边的曲廊往前面玲珑阁去。

    这天天气不是很好,从早上开始天空就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了,但是雨又总是憋在高空落不下来。

    这也像宫里最近的压抑的气氛。

    前阵子,皇帝比较喜欢的刘贵妃病逝了。

    刘贵妃家没什么强硬的背景,从小生活在江南,长得也如江南的春水般,带着柔弱和精致。

    徐轩年岁还小,皇帝很喜欢小孩子,他便也有了机会经常出入宫闱。

    徐轩的姑母徐妃早年怀过个孩子,但是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孩子因为次意外流产了,孩子流出来时已经是个成熟的男胎,徐妃当时伤心过度,而且还被告知以后都不能再怀孕了,她因为这件事寻死觅活,皇帝看她可怜,就提了她的位分,从贵人提成了妃,还允许她的娘家人经常进宫看她,徐轩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经常入宫的。

    徐轩不是个调皮的小孩,进宫后,连皇帝也对他很欢喜,常让他进宫来陪伴伤心的徐妃。

    要说,徐妃并不是很受皇帝喜欢。

    受皇帝喜欢的,第位是四皇子的母妃,董妃娘娘,董妃长得漂亮,在皇帝跟前又很温婉,主要是四皇子很勤奋上进,又很讨皇帝喜欢,皇帝有意立四皇子为太子,在皇后娘娘至今无所出的情况下,即使群臣想要反对,也反对不了。

    皇帝第二喜欢的,大约就是前阵子才没有了的这位刘贵妃了。

    刘贵妃的确是个美人,虽然徐轩只见过她几次,但每次都会被她吸引住,觉得她甚至比董妃还要好看。

    董妃像是他家花园里开得迷人的紫藤花,开花,每个进入园子的人都会注意到她。

    但刘贵妃不,刘贵妃是在角落里在深夜里静静绽放着的昙花,似乎她也不是为了让谁去看她,她才开放,她只是长到了那个时节,想要开放了,就开了。

    有没有谁注视,有没有谁喜欢,她都毫不在意。

    徐轩见她的几次,或者是在宫宴上,或者是在后宫娘娘们的聚会上,她总是静静地坐在个不显眼的位置上,也并不说话,要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是极轻的,似乎说大声点,她就要病倒了。

    但是就是这么不起眼的个人,只要你注意到她,就不想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徐轩想,皇上后宫这么女人,皇上独独那么宠爱她,也是应该的。

    而皇上第三在意的人,恐怕就是皇后了。

    皇后娘娘是个深沉的人,虽然在聚会上她每每在笑,却还是让小小年纪的徐轩害怕她。

    徐轩出生在公侯之家,家里又有个姑姑在皇宫里为妃,他对宫里和朝堂权利上的事,也是早早就有接触和了解。

    他经常出入宫闱,自然会被家里的长辈交代在宫里的各种注意事项,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遇到什么人应该说什么,遇到什么事应该怎么处理……

    他知道当年皇上能够上位亏了皇后娘娘,所以现在皇后娘娘娘家里权势过盛,皇帝虽然忌惮,时也拿她家没有办法。

    所以皇上虽然对皇后十分好,但这种好也只是表面上的,徐轩听他的祖父说,皇后娘娘无所出,也是皇上不想要她有所出。赵家被削权,只是时间上的事。

    而徐妃滑胎的事,徐家直觉得是皇后娘娘所为,徐妃以及徐家因为此事,都对皇后娘娘以及赵家很有怨恨之心。

    徐家不是人丁兴旺的人家,徐轩只有这么个亲姑姑,没想到徐妃不仅滑胎,而且以后都没生育的可能了,这怎么不让徐家难过。

    徐轩从家里祖父父亲以及祖母母亲们的话里,也知道皇上不会过于宠家中背景强大的宫妃,他的姑姑又不是很漂亮的女人,又没有生育能力了,想要再得宠,可能性不大。

    现在刘贵妃病死了,刘贵妃自己当年生过个公主,但是孩子才养几个月就夭折了,之后也无所出,所以就养了她宫中个身份低微的侍女生的个皇子,就是五皇子。

    刘贵妃因为身体差,对这个沉默又有些害羞胆怯的五皇子并不大上心,只是将他养在自己宫里而已,因为五皇子的生母地位很低,让五皇子的地位也不高,很不受人注意。

    在徐轩最开始进宫时,他见过二皇子四皇子,却从没见过这位五皇子,甚至也没人说起他,似乎他在宫里有和没有都是个样。

    个正正经经的皇子,居然这么没有存在感,也实在让人诧异。

    但是现在,这位五皇子的存在感下子就增强了。

    因为他的养母刘贵妃过世了,他之后势必要再有位养母。

    皇后应该也明白自己要再生孩子是很不可能的事,毕竟没有皇上的配合,她自己要生孩子是不行的,还有就是,说不定她自己的身子也和徐妃样,是不能有孕的了。

    皇上让她做了皇后,却不让她有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