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南向北(攻超宠受，温馨甜蜜，经典) 作者:疏朗

    向北说道：“老大，你最近……心情不好？”

    成向北摇头，伸手揉揉他的头发。林小天怪叫声，惊恐地瞪着成向北。“老、老、老大……”我不是路楠啊！不要用看着路楠的温柔眼光看我，不要像揉路楠头发样揉我的稻草！嗷~

    周朴在旁边幸灾乐祸，道：“林小天，老大看上你了，快去洗个白白等着老大临幸吧！”

    林小天那表情就跟等着猪临幸似的，成向北咧嘴笑了，公布正确答案。“小朴子，既然你这么爱慕朕，今晚就驾临你床上吧！”

    周朴脸耷拉，哀号：“老大……小的皮粗肉厚，床铺窄小，实在容不下您大驾啊！”

    成向北拍拍他的肩，笑道：“爱卿莫怕，朕会很温柔的。”

    于是，成向北和周朴勾搭上了。

    如果周朴那张脸没皱成苦瓜的话，会有说服力。

    其实，他们日常相处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成向北总在路楠面前表现得和周朴格外亲热。周朴观察了两天，总算明白老大在搞什么鬼。他心眼活动，又知道老大从小和路楠起长大，感情甚佳。虽然两个人都是男生，但是老大对路大仙的心意，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了。

    可惜路大仙直没有觉醒，老大整天可怜巴巴瞅着路大仙的样子，真像只被主人遗忘的大狗。周朴没有笑话成向北的意思，也没有觉得老大喜欢路楠有什么特别让人吃惊的。事实上，以路楠的个性来说，确实适合被人照顾，从小就照顾他的老大反而是最好的人选。如果路大仙能爱上老大就好了，周朴暗暗希冀。

    两个人开始卖力的演戏，搞得全班人都暗暗猜测两个人是不是在搞同。在宿舍里也是，成向北开始刻意忽视路楠，偶尔还跑到周朴铺上去说悄悄话，两个大男生故作亲热地挤在起，恶心地快吐了！林小天也在底下起哄道：“老大，你们俩轻点，床都快塌了！”

    周朴得意笑，道：“嘿嘿，嫉妒了吧？上来让爷临幸你把！”

    “去你妈的！下来给我压压……”

    路楠默默地洗漱完，拉过被子盖住脸。成向北和周朴互觑眼，看到对方眼里的鼓励。周朴悄声道：“老大，我看有门儿。”

    路楠在这次开学后，明显沉默了。但是他的日常习惯并没有改变，仍然爱在洗漱完后，熄灯之前的段时间看看漫画什么的。今天还没熄灯，路楠就拉过被子睡觉了，这还是开学以来头遭。怎能不让人想歪？

    成向北开始担心路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就想跳下床去看。周朴把拉住他，小声道：“你疯了！路大仙这么明显的闹别扭，你该高兴！高兴懂不？”

    成向北抓住他的衣襟，激动道：“真的？”

    周朴翻个白眼，把扯下他的手。“我周朴看人，哪看走过眼。”

    事实证明，周朴这次确实看走了眼。

    第二天，班里讨论最热烈的新闻，就是路楠路大仙迈出了男女关系历史性的步——认了个干妹妹。

    干妹妹对男生意味着什么？那可是进可攻退可守，互相帮助万金油似的存在。而且路楠认的这个干妹不简单，号称年级新生中最可爱的女孩子。全班男生都在羡慕路楠的好运气，只有当事人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神游太虚去了。

    教室外，成向北急红了眼，他几乎忍不住要冲进去抓着路楠质问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路楠怎么会突然间冒出个干妹妹来？还年级最可爱？去他妈的！这世界上还有谁比路楠可爱？！而且，昨晚路楠不是才表现出吃醋的样子吗？啊？想到自己昨晚又激动又忐忑，辗转反侧了晚上都没睡好，结果这还没中午呢，就变天了？！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成向北像只要冲下山的猛虎，激动狂躁。周朴用尽吃奶的力气拖着他往下拽。“老大，你冷静点，现在不是摊牌的时候！”

    成向北根本没听进去，但是他也知道不能在这个地方闹下去。只得顺着周朴的力道踉踉跄跄下了楼。

    操场上，两个人静静地蹲在篮球架下。

    沉默半晌，成向北突然沙哑着声音说：“周朴，你说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那样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到底还是喜欢女孩子的吗？原来性向这种东西，不是你付出少，对方就能对等回应的。天生的性别差异，无论用少爱都弥补不了。想到路楠可能会和那个女孩子牵手，甚至亲吻拥抱……他的心脏就阵阵抽痛，疼得他手都在发抖。

    “老大，你还是不是我老大？”周朴捶他拳，怒道：“就这么点小挫折就把你打倒了？追女孩子不容易，追男生就不易！路大仙是什么人？你不跟他字句把你的感情挑明，他能明白的了？”

    成向北渐渐冷静下来，脸色缓和了些。

    “老大，”周朴正色道：“现在路大仙那个妹妹是怎么回事，咱还没搞清楚。你先别自乱阵脚好不好？”

    成向北深吸口气，点点头。

    “嘿嘿，这才是老大风范嘛！”周朴继续说道：“老大啊老大，你说你对付路大仙是没招，可是对付个小女生你还没招吗？她是号称年级最可爱的女生，你可是全校女生的头号梦中情人啊！就这脸蛋，就这身材……”周朴夸张地啧啧两声，直接拍上成向北的脑袋，笑道：“还有这猪脑……”

    “操！蹬鼻子上脸了还！”成向北终于放松了些，笑骂。

    第十三章

    路楠这个干妹妹认的，其实是很莫名其妙的。

    以路楠迷糊的个性而言，能去主动认识个人是很困难的，别提那个人是个女生了，还是在全校都小有名气的女生。

    路楠在年级里并没有名气，虽然他在同年级有路大仙之称，但是迷糊散漫的他是没有兴趣往年级的地盘晃的。让他在年级生中留下印象的，是成向北。路楠是无名小卒，但是成向北就不同了。高大健美的体魄，俊朗的外型，篮球队长，学生会主席……等等系列头衔加起来，足够让年级的小孩子们仰望了。

    当然，也让许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们动心。

    关宜佳就是其中个。但是她比其他人了点胜算。因为她长得漂亮，个性谦逊，是年级里最可爱的女生。及肩的头发，小巧的瓜子脸，还有枚夹在额前的小草莓发夹，让她博得了个“小草莓”的雅号。

    关宜佳偷偷地爱慕着成向北，个可爱乖巧，个高大俊朗，个是最可爱的女生，个是全校的偶像，怎么看，怎么像漫画故事的开端。然而，事实绝非如此。虽然是初三生，但是成向北对于运动的热情点都没有减弱，仍然在每天下课后去操场慢跑，去球场打球。偶尔与别的班级进行友谊赛也会吸引众人注目的眼光，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得水泄不通。关宜佳也是这些观众中的员，看到成向北帅气的运球、入篮，眼里的迷恋就越深刻，想要害羞地掩藏起心事，却发现同伴比自己表现的明显。不由得暗暗松口气，用迷恋的目光追随成向北，这么个耀眼的男生，到底要怎么才能接近呢？

    关宜佳试过几次，比如在楼梯口偶然遇到，在食堂刻意排在他后面，借故到三年级找人……就算有次故意跌倒在成向北面前，都没有能吸引到他的注意。心里的失落越来越重，因为她发现，不论在成向北面前做什么小动作，他几乎都是在其他人反应过来后，才慢慢地意识到有女生在他面前。

    经过细心的观察，关宜佳终于发现。这个对女生似乎比较冷漠的学长，只对个人特别。这个人就是路楠，与成学长起长大的好朋友。据说，成学长对待路楠就像照顾儿子样。事无巨细，大包大揽。她起初并不相信，直到有次，她在食堂吃饭，吃到半，对面有人敲桌子。“那个，有人坐吗？”

    她抬眼，发现是个很漂亮的男生。大而晶亮的眼睛，红润的双唇，整个人是羞涩而柔和的。环顾四周，果然只有这两个空位。同伴看到男生，眼都直了。她有点好笑，随即点点头，道：“没有啊。”

    男生坐了下来，手指无聊地轻敲桌面。她发现同伴开始放缓速度，粒米粒米那样慢慢吃。她在心里惊叹，这个男生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正思忖间，个高大地身影走了过来。“楠楠，等着急了吧？”说完，手个餐盘放下。

    这个声音有点急切，但是那低沉有力的嗓音她不会错辨。她不敢置信地和同伴对视，再同时抬起头。天！竟然是成向北！她害羞地低下头，脸色如火烧似地红，手都开始发抖。她心里默默盘算，怎么能和成向北搭句话。然而，还没等她想好，个声音就打断了她的思绪。

    “怎么都是青椒啊？”路楠皱着眉，夹起块青椒比来比去。

    “今天是青椒爆牛肉来着。来，青椒给我，这个排骨给你。”成向北把自己餐盘里的排骨夹过去，再把路楠餐盘里的青椒都挑过来。

    关宜佳默默地看着，原来这个漂亮的男生就是路楠。两个男生继续吃饭，成向北连看都没看对面眼。只顾着让路楠吃些东西，路楠咬了咬排骨说咸，成向北立即起身去买汤。两个小女生互觑眼，成学长这么体贴啊？再看路楠，完全没有支使人的客气感，悠哉地吃着饭，还不时从成向北的餐盘里夹好料的吃。

    成向北买汤回来，第件事，先把汤里的香菜挑出来。两个人偷瞄两眼，哦，原来成学长不吃香菜。结论还没放到肚里，就听路楠说：“老虎，我渴……”成向北挑完最后根香菜，才把汤碗推过去，道：“喏，挑干净了，喝吧！”

    两个女生直磨蹭到对面两个人吃完，囧囧有神地看着路学长打了个饱嗝，伸了个懒腰。然后，成学长就去洗碗了。“路、路学长……”关宜佳鼓起勇气道。

    “啊？”正要打嗝的路楠梗住了，奇道：“你在叫我？”

    关宜佳点点头。路楠抓抓头，问道：“我不认识你，你怎么认识我？”

    “呃……”关宜佳顿住，被人认识还要问为什么吗？好在路楠就是习惯性问，他也没有特别想知道原因。旁边的女生给她解了围，小女孩八卦道：“学长，你和成学长轮流洗碗啊？”能让成学长为自己洗碗幸福啊！星星眼……

    “轮流？”路楠皱眉。“为什么轮流？”

    “那样比较公平嘛！”学生会主席耶！在年级生心目中，是很不得了的职位呢！

    “可是……直都是他洗啊！”洗个碗而已，什么公平不公平，去！

    想要接近成向北，必须要从路学长入手。

    这是关宜佳得出的结论。但是怎么接近路楠，却是个大问题。

    关宜佳发现，有路楠的地方，般都有成向北，她甚至有个奇怪的想法，成向北的生活是围绕着路楠展开的。起长大的男生，都这么亲密吗？关宜佳不了解，也没有方式去比较。她仍然积极地策划与路楠的相遇。即不突兀，也不盲目。

    慢慢地，两个人碰面的几率加大，而让她这么顺利实施的原因是，成向北和路楠间有点疏远。至少不是时时刻刻都粘在起了。路楠喜欢看漫画，她就投其所好找些话题，从点头之交，到能说上几句话，过程并不容易。因为路楠认人能力并不高，所以定要提高在他面前的曝光率。

    两个人终于能聊上几句了，话题以漫画和成向北居。而后，关宜佳颇为羞涩地提出，能不能认路楠做哥哥？作为年级最可爱的女生，经常有男生骚扰，有个哥哥罩着，会比较安全点。而且，自己是个独生女，最希望体会个有哥哥照顾的感觉。路楠听了她的提议，表情有些古怪，但是并没有拒绝，只是说考虑下。

    这考虑就过了个星期，关宜佳心情很沮丧，知道已经没戏了。但是没想到，路楠突然在个星期后的早晨找到她，问她那个提议还有没有效，她顿时心花怒放，忙点头说随时都有效的！

    三个人开始以奇怪的方式相处。

    在学校里还没有什么，就是偶尔干哥干妹传几张小纸条。

    路楠对她的可爱字条，并没有太的反应，言简意赅几句话就回了。倒是成向北，每次看到她，眼神就很冷。说注视不对，说研判不对，她每次被那双利眼瞄，都不自觉发抖。但是又忍不住借着找路楠的借口，去偷瞄他。

    放假日，她约路楠去逛街。路楠拖拖拉拉直到快中午才现身，后面跟着身清爽的成向北。她的脸又红了，心里暗喜。本来想和路楠套套近乎就好的，没想到成学长做保姆的传言不假，有路楠的地方就有他。

    三个人上街，路楠走中间。她心里暗忖，不是应该女孩子走中间吗？但是看到路楠诡异的方向感，她才觉得，也许只有牵着路学长的手他才不会丢。就这么想着，她偷眼看去，原来成学长真的牵着路学长的手。如果……她也牵过去的话，是不是也算间接牵手了？关宜佳鼓足勇气，拉起了路楠的另只手。

    成向北的脸色立即阴暗下来。目光冷得想把隔壁可爱女孩子的小手砍下来！路楠对于关宜佳牵他手的举动，觉得有些奇怪。再抬头，原来是红灯，果然女孩子过马路都是害怕的，嗯，漫画上都是这么画的嘛。左右的手都被人牵着，还是很好玩的。路楠不自觉微笑起来，成向北的脸色黑了。

    到中午了，吃饭。

    路楠根本没概念，事实上，他对于这种变相约会的方式，点安排都没有。

    按照般男女交往的惯例，对方提出邀请，自己也要相应地做些安排部署比较好，不然双方冷场了就不好继续下去。可是路楠什么都没想，甚至觉得星期天不在家睡觉，是大大的浪费。幸好，关宜佳也没把希望放在路楠身上。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成向北没出现的话，两个人可能随便逛两下就回去了。才不会拖到午饭时间。

    成向北照顾路楠成习惯，路楠什么时候会饿，喜欢吃什么，爱到哪里逛，他心里都有数。三个人起到某酒店用餐，经理亲自过来招呼。关宜佳坐在景观良好的包间里，不安地说道：“那个，这里会不会太贵了？”

    路楠吃着刚送进来的水果，道：“没事，这是老虎他们家开的。”

    关宜佳愣住，喃喃道：“成学长家不是种地的吗？”

    “啊？”路楠叉着块水果茫然道：“这是谁说的？”

    “好人都这么说啊！”关宜佳肯定道。

    “哦。”路楠点头。“你说是就是吧。”

    正说着，成向北进来了。“我已经点过菜了，只有道微辣的，其余的也没有特殊食材，如果你有什么忌口的，我去通知他们改掉。”

    “啊，没有，我吃什么都可以。”关宜佳脸红道。

    成向北看到她脸红有点愣神，再看路楠，正心不在焉地吃着水果。他蓦然想起周朴的话，定了定心神，带着三分审视，三分小心，外加四分刻意，加入了话题。

    越继续，心里那种想法就越清晰。

    第十四章

    成向北开始试探关宜佳。

    最初，他以为关宜佳是喜欢路楠的，这个不要紧，他最怕的是路楠喜欢关宜佳。

    路楠是什么想法，他还摸不清楚。倒是关宜佳，面对他的时候，总是红着脸低着头，态度不能不让人起疑。他冷着眼，仔细观察着路楠和关宜佳相处的情形，这观察，倒让他有些心惊，路楠对待关宜佳的态度少是有些特别的！

    成向北没有别的办法，只得亲自下海，尽量隔离两个人。关宜佳来找路楠，成向北立即摆出副笑脸，把关小美人拦截在门口。有什么事可以由他转告路楠，偶尔还暗示关小美人，难道你不觉得学生会主席比路大仙的能力要强很吗？所以，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吧？嗯？

    关小美人脸红红地点点头，含羞带怯地小碎步跑走了。成向北无奈地看着她远走的背影，心说路楠啊路楠，你认这么个干妹妹，到底为什么啊？路楠坐在位子上，看着成向北和关宜佳在门口说话，关宜佳脸上的红晕隔那么远，他都可以看得到。但是为什么他会很烦躁，很生气，女孩子害羞的表情不是很惹人怜爱吗？为什么他看到成向北为了配合关宜佳的身高，而俯下头说话的样子，他会觉得愤怒！

    关宜佳偶尔会跑过来和路楠起吃饭。

    成向北很不开心，但是因为她是路楠的“妹妹”，所以不得不忍耐。

    又因为“妹妹”的加入，路大哥还得显示下兄长风范，比如加个菜给“妹妹”吃，成向北黑着脸看着路楠把自己新买来的糖醋排骨推到关宜佳面前。喂！那是楠楠最喜欢的吃的菜好不好？

    “那个，这样不太好吧？”关宜佳又把排骨推回去。

    “给你吃的。”路楠挤出抹笑，老虎也真是的，关宜佳来他就跑去买菜，果然是对着女生献殷勤吗？

    “是啊，吃吧！”成向北使劲扯扯脸皮，又把盘子推过去。

    关宜佳红了脸，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成向北看着她像吃猫食样的吃排骨，心想女孩子都这么细致么？看着她吃都感觉很累。

    顿饭慢慢地吃完，路楠吃得慢，但是比关宜佳要快。成向北早就坐在边东张西望了。等关宜佳吃完，他习惯性开始收拾自己与路楠的餐盘。关宜佳也赶忙搭把手，成向北在犹豫要不要把关小美人的餐盘也顺便给洗了，但是犹豫归犹豫，让他给路楠以外的人服务，到底是百二十个不愿意。

    端起两份餐盘，关小美人红着脸拿着自己的餐盘跟在他身后。餐厅里人不了，水池边几个人都挤眉弄眼地看着成向北和关宜佳。还有好事者，调侃道：“哟！成主席终于有了红粉知己了哦？这位小美人是哪个班的啊？如何打动成主席那颗钻石心的？”

    成向北狠瞪那人眼，众人哄而散。关宜佳虽然脸上发烫，但是心里却喜悦无比。虽然那个人在调侃取笑，但是成学长没有否认呢！她在水池边，看着成向北修长的手快速而敏捷地洗着餐盘，抬眼看，侧脸都那么英俊，她几乎看呆了眼，直到成向北不解地转过头来，她才忙忙低下头去。

    天，这哗哗的水流声可挡住了那砰砰的心跳声？

    路楠困惑地看着在球场边加油的关宜佳。

    她不是自己的“干妹妹”吗？为什么她和成向北越走越近了？

    成向北和周朴在球场上挥洒汗水，这是和年级的友谊赛，两个班的学生很都在场边加油。可是，为什么关宜佳会给成向北加油鼓劲？再环顾下，发现很女生都用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眼光注视着成向北，这个并不稀奇，从升上初二起，用这种眼光盯着成向北的女生就逐渐增了。

    让路楠感到困惑的是，关宜佳公然给本班“敌对”球队加油不算，还表现出种我和成向北关系很好的姿态给大家看。什么时候，她和老虎关系那么好了？或者，老虎终究是喜欢女生的？路楠的眼眸暗淡下来，其实，自己才是那个不喜欢女生的人吧？他呆呆地望着场上，目光早不知穿透到哪里去了。路茜的话又回荡在脑海：小楠，分不清自己喜欢男生还是女生，就分别去交往看看吧！

    堂姐，我试着和女孩子相处了，可是我既不悲，也不喜。可是我看到老虎和女孩子相处的那么自在，我就很难过。拉回视线，看到和成向北并肩作战的周朴，路楠的眼里闪过丝痛楚。原来，成向北和男孩子、女孩子在起，他都很难过。

    路楠变得沉默了。

    成向北不知道为什么，对般男生而言，认到那么个可爱的“妹妹”，不是件很高兴的事吗？成向北不知道怎么办，他只能默默地陪伴路楠，满足他的切需要。可是，路楠对他提出的要求越来越少。

    问路楠，只说是学习越来越忙，他有点累。成向北理解地点点头。细心地照顾路楠的饮食起居。当然，他也要去处理关小美人的些问题，因为他的阻止路关二人见面的计策所致，关小美人的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都靠他来解决了。令他哭笑不得的是，关小美人似乎对此并不介意，甚至可以说，她是很高兴来找他的。

    那么，这个“妹妹”到底是谁的？

    路楠越来越用功，成向北不得不劝他些劳逸结合的话。甚至开玩笑的说，只是直升高中而已，保持住平时的成绩就可以了。难道你还考省中啊？路楠听了眉尖跳，摇了摇头。成向北摸摸他的头发，笑道：咱不是说好起直升的吗？

    路楠突然没了力气，他缓缓靠在成向北的肩上。成向北看着许久不曾向他撒娇过的路楠，心神动，手牢牢地抱住了路楠的肩。“楠楠，怎么了？累了吗？”他轻轻摇晃着身体，哄着路楠。

    路楠趴在成向北越来越宽厚的肩膀上，轻声问道：“老虎，你说我们能直在起吗？”

    “当然能！”成向北斩钉截铁道。

    “可是……我们都会长大……”你会结婚生子，你会忘了陪着你起长大的人叫路楠。

    “没有可是，我会直陪着你！”就算你会结婚也无所谓，哪怕只是做朋友也无所谓，成向北会直直陪着路楠。

    可是，他的话没能实现，距离他和路楠分别的时刻越来越近了。

    寒假里，入冬的第场雪，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

    路楠和关宜佳已经很久没见过面。呃，也不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