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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离婚 作者:膏药狐

    孕妇奄奄息,却拼命地卷缩起身体,试图护住腹中胎儿。然而镰刀却像头长著獠牙的野兽,嗅到了血腥味,就不可能再停下。

    刀子继续深入,在孕妇的腹中搅动。

    突地,刀锋转,斗篷人将持刀的右手朝上扬起──

    “哇──”

    胎儿发出声短促的哭声,便被挑在了刀尖,迎著赤月。

    云停,风止。

    四周寂静无声。

    但闻水声滴答。

    滴答,滴答。

    赤色液体,自刀尖滴滴,蜿蜒流下。

    落在空气里,扑入嗅觉中。

    叶定如入魔障,呆呆的盯著刀尖上的婴尸,动不动。

    过了很久很久,染血的双眸突然眼泪汹涌。

    孩子……孩子……

    “不──!”

    梦境在他声嘶力竭的呐喊中,顿时消散成碎片。

    他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著气,浑身是汗,满脸是泪。

    时间已是黎明。窗外的颜色像透明的容器,泛著微微烟蓝。他胡乱的抹了把脸,靠在床上,浑身抖个不停。

    他知道自己做了个很恐怖的梦。可是梦的内容是什麽,他却忘的干二净。只是身体残留著梦境中的那份恐惧感。

    到底是梦境是梦境,还是现在,才是梦境?

    他忘掉了什麽?

    叶定觉得,自己已经分不清。

    “乔白……”

    他抚著肚子,喃喃地叫出了个熟悉的名字。

    经启申的帮忙,房子最终有了著落,就在离启申家不远的小区里,交通便利,清净,却又处於市中心,不失热闹。

    叶定怕个人,所以只有住在人声喧嚣的市中心才能够安心。

    搬家那天,天公不作美,飘起了冷冷细雨。启申亲自开车送他去了新公寓,帮忙收拾,布置房间。

    叶定感激的不知如何是好,不好意思地说:“启申,这些日子真的太麻烦你了。”

    “说什麽呢?都是朋友。”启申温和地笑笑,将盆墨竹放在了窗台上。苍翠的竹叶,给雪白的房间增添了抹惹眼的新绿。“以後有空来我那走动,反正离的也不远。”

    “嗯。”

    启申走後,叶定将家里的东西又收拾了遍,提著垃圾袋下了楼,打算扔了垃圾後去超市再购些生活用品。

    超市离小区不远,步行十分锺左右就可以到达。

    这十分锺的路程,叶定却走的非常不安心。

    有人跟踪他。

    起先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毕竟在生活中,他没有和谁结过仇。可是,很快的,他就发现不对劲了。每当他的脚步加快,那人的脚步就加快,他放慢速度,那人也放慢速度。但是他回头,身後却个人都没有。

    傍晚的雨淅沥沥的,寒气逼人。

    偶有行人举伞路过,面容也模糊不清。

    叶定皱了皱眉,没吭声,去了超市买完生活用品後,又慢吞吞地往家走。

    走到楼下的时候,他的脚步突然个趔趄,差点摔倒。

    然後,很及时的,非常及时的,从角落里冲出道黑影,猛地将他抱在了怀里。

    非常热烈,非常熟悉的怀抱。

    “干!拜托你走路小心点好吗!都是要当孩子妈的人了,怎麽可以这麽粗心!”那人情绪时难以控制地对他吼了出来。吼完了,才想起什麽,脸色下子僵硬住。

    叶定抿了抿唇,嗅著鼻尖扑来的熟悉的味道,低声道:“为什麽跟踪我?”

    作家的话:

    抱头~我要加快剧情啊混蛋!我要看定定大肚的样子啊 = =

    谢谢你们的礼物~=3=

    我只是路过而已

    第五十章:

    其实,在启申家住的时候,叶定就已经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了。这种感觉和前阵子在医院被窥视的感觉不同,医院里的窥视感总让他觉得毛骨悚然,而这个,却让他有种熟悉+安心感,并不恐惧。

    现在看到跟踪的人了,叶定终於明白那份熟悉感是怎麽回事了。

    跟踪狂,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出,是乔白乔先生。

    好久不见的乔先生,憔悴了许,堪比国宝的黑眼圈,胡子拉碴像刚越狱的囚犯,就连平时最喜欢折腾的头秀发都枯萎成了干草状,点也看不出这是从前那个国色天香的小美人。

    枯萎的小美人,意识到自己行踪曝光後,立刻缩了缩手,把脸别过去,含著眼泪,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有那麽几秒锺,叶定承认自己的小心肝抽动了下,只是微微,抽动了那麽小下。但很快,他就恢复了陌生的、在医院里工作时的职业者表情。

    “为什麽跟踪我?”他不著痕迹地推开对方,退到了三尺之外的距离。

    乔白低著头,瘦弱的身体因为淋了雨而冻的瑟瑟发抖,很傲娇地不屑道:“我只是……路过而已。谁跟踪你啊!”

    “路过?”叶定深吸了口气,逼迫自己不爆发出来。

    世界上有这麽巧合的路过?还这麽巧地在自己要摔倒时刚好就把手伸出来?还有啊,你这是毛反应?面对被你睡过的老子,你就这副反应?

    乔白点点头,睁眼说瞎话:“我的确是路过而已。好巧啊,定定。你在这里住吗?”

    “……”

    “定定,天下这麽大的雨,我可以去你家坐坐吗?”

    不想发火的,可是叶定却突然觉得心里难受的要命,股莫名的怨恨堵在胸腔,出也不是,泄也不是。

    不能发火,乔白的行为虽然可恶,可是不至於到发火的地步。

    可是,怎麽回事?为什麽心里这麽难受?好想拿刀割掉他的咽喉,让他再也说不出话。

    “不行!”令人心悸的想法,让叶定心惊胆战,毫不犹豫地就拒绝掉。

    “为什麽啊!”被拒後的兔子副很受伤的表情,“拜托你可怜下我这只被雨淋湿的美少年好吗?”

    虽然早就见识过兔子的厚脸皮,可是叶定始终没法预测到他才刚说过“我给你最後的疼爱就是手放开”之类的圣母话後,就立刻又跑来见自己了。还有脸要求上楼坐坐。

    叶定心想,不能生气不能生气,这完全是很正常的对话,根本不值得生气。可是他吗的怎麽回事啊,拳头真的很痒啊,真的很想揍爆那家夥的嘴脸啊!

    这麽想著,拳头就真的挥过去了。

    乔白闪避不及,或者说,完全就没躲的意思,结结实实地挨了拳头。

    天地无声,冬雨绵绵。

    “叫你别罗嗦,你听见了没有?我跟你早就没什麽关系了。滚开!滚啊!”叶定控制不住自己莫名的怒火,抄起自己口中的购物袋就朝他砸去,“叫你滚啊!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滚!立刻滚!”

    乔白没躲开,购物袋里的碗杯砸到了脸上,很快就现出了淤青。

    他没生气,也没伤心,只是看著叶定问:“定定,什麽时候回家?”

    回家?

    叶定愣住,动作停了下来。

    他有家可回?回哪个家?

    乔白说:“我会等你回家的。不管什麽时候,我都会等你的,定定。”

    说完,就蹲在原地不走了。

    “随、随便你!冻死了也是你自找的。奉劝你句,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我是不、不可能和你回去的!”不想再被欺压,不想再过那种荒唐的生活,也不想再被当成猴子耍。虽然听了那句“回家”後,叶定心里有那麽些不愿意承认的感动,但是性格倔强的他,依然坚持著自己的立场,狠狠心,转身就上楼去了。

    已经结束了,没什麽可留恋的。

    反正他对我,也只是想报复而已。就算现在说的再好听,也只是想骗我回去给他生孩子,然後嘲笑我鄙视我。

    结束了,叶定,这段荒唐的“恋情”本就不该开始。早该结束了。清醒点吧。

    两个小时後,小雨变成了大雨,傍晚变成了黑夜。

    叶定洗完澡後,倒了杯热牛奶放在桌上,对著电脑开始给医院打辞职报告。

    医院果断不能呆下去。而这里,也不知道还能住久。不过,就算再搬家的话,也要先把腹中的小孩解决掉。虽然明白孩子是无辜的,人流对孩子也很残忍,可是他绝不允许身为男人的自己生孩子!

    窗外雨声磅礴,吵得叶定心烦意乱,个字都打不出来,只好合上电脑,去客厅里关窗。

    叶定保证自己不是担心那只兔子的,他只是想关窗户而已。因为关窗户嘛,肯定会看到楼下的(眼神不要乱飘好吗?)。所以,他很“不小心”地就看到仍旧蹲在雨中的兔子。

    因为隔的太远,叶定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是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雨中瑟瑟发抖。

    毕竟已经是深冬了,淋雨是非常冷的。

    “混蛋!他是想找死吗!”叶定气急败坏地骂了句後,想都没想就跑到房间里拿了张毯子准备下楼去。可是刚走到门口,他又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什麽立场去?他和乔白,还有什麽关系?下楼了,不就代表自己认输了吗?

    叶定心烦意乱地丢掉毯子,暴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不能去,不能去。绝对不能去。

    对,不能去!眼不见为净,赶紧去睡觉,睡著了就好了。

    这样安慰著自己,叶医生神经质地跑到卧室里,裹著被子开始大睡。

    完全睡不著。

    窗外雨声像春蚕,沙沙地啃噬著他的心。他躺在床上,翻来滚去,心乱如麻。

    叶定并不是个冷血的人,只是在某些事上,有著惊人的倔强。他觉得今天旦跨出了这步,自己这辈子就真的完了。他不甘心,不想继续被人当猴耍。

    “反正不关我的事,淋雨什麽的,都是他自找的。我又没让他淋。”叶定在心里安慰著自己,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不晓得是不是累了,叶定最後还是进入了梦乡。

    梦里,又是光怪陆离的场景。乔白在大雨中,咽喉已被割断,鲜红的液体在身体上绽开了大朵大朵豔色丽花。

    他伤心地问:定定,跟我回家好吗?

    回家好吗?定定。

    定定,我很想你。

    醒过来时,天光已大亮。

    外头的雨也停了,窗外颜色大好,是冬日里难得的晴天好日。

    叶定坐在床上,胡乱地抹了把脸,全是泪。

    尚未来得及回过神,便听楼下有人喊道:“来人啊!有人死啦!有人死啦!!”

    定定,俺想你(补完)

    第五十二章:

    叶定心头跳,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就急匆匆地跑下楼去了。

    不到分锺的短暂路程,他却想了许,脑子乱哄哄的,情绪紧绷:会不会是乔白?乔白死了吗?要是死了,他该怎麽办?

    清晨,寒风入骨。

    楼下著群刚从早市上归来的居民,围成个圆圈低声交谈。圈子中间躺著具“男尸”,湿嗒嗒的衣服粘在身上,面色惨白,毫无生气。

    在看到尸体的脸的刹那,叶定有瞬间的呼吸窒塞。

    是乔白。

    双手在抖,双腿在抖,嘴唇也在微微发颤。

    他拨开人群,冲到中间,极冷静地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

    还好,呼吸除了急促点,并未停止。

    身体发烫,应该是淋了冬雨发烧了,必须及时送到医院去救治。

    可是很快的,他就愤怒起来,抬头在围观的人群里扫了圈,怒声质问:“明明人还没死,为什麽没有人打救护车电话?!”

    世态薄凉,谁都不愿惹祸上身。谁知道这是不是个陷阱?不是说前阵子刚发生了起类似事件麽?个好心人帮忙扶个昏倒的病人,却被病人反咬口,惹了官司,赔偿了十万块。

    群众冷漠地摇摇头,散去。

    叶定虽然生气,可心里也明白的很,就算没有人帮忙,也只是道德败坏的问题,并不能做指责。可是仍然心寒无比。

    乔白似乎极难受,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手,呻吟著:“定定……”

    “我在。”叶定忙紧紧抱住他,“不怕,我在这里。”

    “定定……难受……”虚弱的样子,完全没有了恶魔兔之风,看的叶定小心肝抽抽的~

    “不怕不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坚持下!”他急的满头大汗,方才出门时太急,忘了带手机,只能自己驾车送他去医院。可是这里离停车场还有段距离。

    几乎没有犹豫的,他把将病中的抱了起来。

    别看乔白外表纤细,其实身上筋是筋骨是骨,六块腹肌二头肌胸肌,样样不少。再加上米九的个子,这抱,可绝对不轻,差点没让叶定整个人扑倒在地。

    妈的,明明外表是美少年的样子,怎麽比猪还重?

    叶定在心里很不合时机地默默吐著槽,往停车场挪去。

    五个小时後。

    乔白自昏睡中清醒过来,费力地抬起眼皮,看见病床前的人之後,嘴角徐徐溅开朵倦笑。

    “你始终舍不得我。”

    叶定倒了杯热水过来,放在桌上:“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

    “不,是你不舍得我。”乔白像个孩子般倔强。

    “就算今天躺在地上的是个陌生人,我也会把他送到医院来。”叶定停顿了下,又说,“乔先生,你不爱惜自己没关系,可是你还有父母。请你在冲动的时候,为家人想想吧。以後不要再做类似的事了。”

    “如果你以为这些苦肉计可以引起我的同情的话,那麽你错了。我叶定毕生最瞧不起这种人。”

    “我们俩从开始就错了,错误的开始是不会有好的结局的。你我根本没有可能性。你还年轻,请勿在我身上耽误时光。”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放过我。”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始终望著窗外,不敢看乔白的脸。

    他的感情并不细腻,甚至可以说是粗糙。可是再粗糙的感情,也知道自尊两个字。乔白从头到尾所作的事,没有样有尊重的意味,对他的伤害实在太深。

    乔白安静了很久,才哑声道:“你当真就……那麽恨我?”

    这句,全是沮丧之情。

    叶定没承认,却也没否认。

    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再说什麽都没有用了。

    他转身离开,只留下了句话。

    “乔先生,好自为之。”

    人走後,病房便彻底陷入了安静之中。

    乔白躺在病床上,安静地看著天花板,表情并无悲伤,也无失望。

    “失望吗?”威尔斯走进来问。

    乔白说:“不失望。”

    失望了太次,也就麻木了。

    “那你还不放弃吗?做到这种地步,他仍旧不改决定。”

    “威尔斯,如果我得不到他,我会死。”

    威尔斯叹了口气,拍拍老朋友的肩:“既然决定了,就快点振作起来,帮我把凶手捉到吧。不然的话……”

    “我明白。威尔斯,我都明白的。”乔白用被子蒙住脸,闷声道,“你出去吧,我想个人呆会儿。”

    *******8

    离开了病房後,叶定直接去了院长的办公室,谈了辞职的问题。

    老院长再挽留,仍无法改变他的决心,只好惋惜叹道:“好吧,既然你决心要走,我们也不能强行挽留。但是叶医生,你是个人才。失去你将是我们医院最大的损失。”

    “是我辜负了您的信任。”叶定沮丧道。

    “没有的事。”老院长拍拍他的肩,“年轻人,勿要愁眉苦脸,开心要紧,想做什麽就去做吧。如果哪天想回来,sos医院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辞呈终於呈交。

    去办公室收拾东西时,叶定还有些恍惚,这个岗位,他已做了五年之久,谈不上喜爱,却是他这辈子里唯执著的事。现在离去,心情少有些压抑。

    东西不,全部整理起来不过个大纸盒。离开的时候,小护士们竟然都哭了起来。

    没有叶医生训话的日子该有孤单!

    “叶医生,您真的要走吗?做的好好的……”小李抹抹眼泪哭道。

    叶定点点头:“要走。”

    “再也不回来了吗?”

    “嗯。有可能。”

    “呜呜呜,呜呜呜。”

    叶医生走了,再也没人凶巴巴地虐她们了,再也没有美色可供她们yy了,泪奔~

    看著这群平时叽里呱啦的小姑娘都为自己哭了,叶定叹了口气,难得温和地说:“虽然我不在,但是以後上班期间还是不要走小差,知道麽?”

    “呜呜呜,知道了。”

    有同事过来道别。

    男人的道别不需少言语,个拍肩,个有力的拥抱,就是全部。

    走出医院大门的瞬间,叶定竟然觉得自己的眼眶有点发热。他抬头看著天空,自嘲地笑了笑:好像从认识那家夥之後,自己就越来越软弱了……

    辞职的问题解决後,就是肚子的孩子问题了。

    到底是药流,还是人流呢?

    药流恐怕流不干净,但是如果选择人流的话,就要冒著被发现的风险。除非找到家可信度高的医院……

    就在叶定为这些愁到头乱麻时,楼下再次传来人声哄闹。

    有人道:“哟,这不是上次那个尸体吗?”

    “嗳?真的是。”

    “他这是在干啥?”

    “莫非……”

    叶定右眼皮跳的厉害,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俗话说,左眼跳福右眼跳灾,莫非又要发生什麽“灾难”?

    不管是什麽,只要不去看就行了。

    对的,只要不去看,不去看不去看不去看不去看不去看……

    叶定捂著耳朵,不停地碎碎念著,逼迫自己不要往窗边走。

    但是楼下那“灾难”的源头似乎不肯放过自己,居然拿著喇叭,扯开破锣嗓狂喊起来:“定定,俺想你──定定,俺想你──”

    说的还是陕西话的调调,模仿的是《小马哥》里的著名台词“安红,俺想你,安红,俺想你……”

    叶定觉得这种时候,或许他模仿下小马哥里的女猪脚,泼盆洗脚水下去会比较合适。

    楼下的混蛋继续不知死活的喊:定定,俺想你──定定,俺想你──

    群众哄笑,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有人问:“这定定是谁啊!”

    有人答:“貌似是七层刚搬进来的房客。”

    “还是个男的!”

    “我擦!,难道又是搞基?”

    “绝对是啦。”

    混蛋继续举著喇叭喊:“定定,俺想你──定定,俺想你──”

    叶定以为自己很能忍,起码在经历过那些事後,他觉得自己的“忍著神功”已修炼到可以出师的境界了。只是他低估了楼下那混蛋的厚脸皮程度,下线次又次被打破,忍耐度也次又次被挑战。

    他喵的,老虎不发猫,你当老子病危!

    叶定毫不犹豫地就从马桶里舀出盆水,打开窗户,狞笑著泼下。

    水声哗啦。

    局部地区,暴雨降临。

    除了中间那拿著喇叭的混球,围观群众表示毫无鸭梨,未沾滴“雨露”。

    拿著喇叭的那人,被浇了个透心凉,脸上却还是挂著贱兮兮的笑,抬头谄媚地看向叶定:“定定……”

    这声定定,喊得那叫个夜莺啼谷,娇喘嘤嘤,听的围观群众骨头都酥了,连叹:我滴乖乖……这真是带把儿的麽!

    叶定脸色铁青。

    铁青的原因不仅是因为乔白的混账,因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