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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宫斗炮灰的归来 作者:咖妃

    出来,于是最近他的书单重点移向了地质学……

    这么学了个月,顾辉明显感觉到这种教授方式的优势,对赵冬的有心很是感激,只觉这世上,再没有人比阿冬对他好了,以后定要报答他!自然,当赵冬打着切涨的毛料有顾辉功劳,想分他钱时,顾辉的反应很是激烈。

    可不论顾辉推辞得坚决,赵冬说了给就定有他的理由,别人都看了他和顾辉关系好,顾辉受了他不少好处,却不知道顾辉为他做了少事。没有顾辉的照顾和协助,就说去然来外人眼中如此简单的事,他就不可能办到。

    这具身体在精神力的改造下,很健康很轻盈,却坑爹的不能劳累不能情绪波动过大,不然识海中驯服的精神力会如同脱缰的草泥马,在他脑袋里上演万马奔腾,唯值得庆幸的是,疼痛的降临变得很即时,不用再像年前那样胆战心惊地等待。

    赵冬不喜欢欠人东西,尤其是人情,所以他对顾辉很好,好到让很孩子羡慕,因为顾辉为他做的那些事值得他这样。他早晚要离开买西的,宁可给些,也不希望走前还在这儿留个债主。顾辉在不在意记不记得他不管,他只要自己问心无愧。

    “这块料子虽颜色变化颇大,但整体看来仍呈褐色,细看有鳞,行话叫黄鳝皮,是老场才能出的料。”赵冬指着顾辉挑出的几个料子中最小的块道,“再看这皮,很是细腻,触手滑润,摸摸它,是不是有种沙子在流动触感?”见顾辉摸了摸后认真地点,又指着皮上几处花纹印迹,“这条黑色蟒带和这处松花,都说明其中可能有绿,再结合这皮的触感,今儿只怕要出高翠了……”

    “也是运气好,这么明显会出翠的毛料很少见,我不过是照着你和邵哥教的选而已。”被夸奖的顾辉有些高兴,又有些被称赞的羞涩,摸着细腻毛料,露出口白牙。

    “好了,别谦虚了。”拍了拍少年的手臂,赵冬的笑容有着毫不掩饰的赞许和微微感动,他知道顾辉并不似他需要翡翠,对翡翠也没那么热爱,能花这么精力学赌石,不过是为了陪他,所幸技不压身,这些辛苦不会白费,将来随着翡翠价格的飙升,眼光毒辣的赌石师也会身价倍涨,“老板,先帮我们把这块给解了,照我画的线来。”

    “好咧!”因赵冬的到来,了几十个游客围在自家店铺前的老板答应得颇为响亮,他可没听错,刚翠公子说了,那料子会出高翠,他确信,只要玉肉切出来,这些人绝对忍不住!

    这块料子赵冬早用精神力看过了,西瓜大的毛料,玉肉竟占了半,冰种满绿,颜色是最正的阳绿,说不上价值连城,却绝对够买西又轰动下了。要知道他之前在这里赌到的几块冰种玻璃种,论颜色论大小都不能这这块比!

    随着机器噪音的消失,传来老板高亢激昂的喊声:“出雾了,白雾!”这才切了两下,等于西瓜开了个顶,居然就已出雾了——所谓雾是翡翠的皮与肉之间的种过渡的硬玉,白雾说明其内杂质少,“地”干净,也难怪老板这么激动。

    老板懂,那些游客却不明白,岩鲁就趁机科普了下,那群人也跟着块儿兴奋了起来。对于被人围观赵冬其实也不习惯,但看顾辉似乎别扭,立马不躲了,小孩子还是要经历经历啊,怯场什么的要不得。

    老板见大伙儿都兴致高昂,经过赵冬的同意后让师傅用擦的点点磨,既吊胃口,又能少伤点玉肉。不过赵冬画的线太精准,即便师傅放慢了速度,也没几下就见了绿。老板又马当先,兴奋高呼:“绿了!绿了!”

    赵冬满头黑线,绿你妹,眼绿了吧你……

    赵冬上前,抄起捧水泼了上去,果然是高冰种阳绿,莹莹绿影衬着水色,极是动人。圈子里挨得近的看了,是真的眼馋了,虽不太懂翡翠,但这看就是好货啊!外圈的人听了里圈的惊呼,也挤着想睹为快。

    赵冬见人,怕出事儿,给老板使了个眼色,老板忙让店里闲着的伙计出来暂代保安工作。不过这些人都是有点身份的,伙计们也不敢来硬的,只能和导游起好声好气地劝。还好,这些人素质不错,听说这是赌石行的规矩,虽然好奇,也没为难这些小年轻。

    能喘气了,赵冬挥手,让解石师傅加快动作,但里面的绿色太过娇艳动人,解石师傅实在不敢大意,愣是磨了二十分钟,才把整块玉肉取出来。放到边的水盆里,只见盆中水似也被染绿了团,苒苒绿意,摇曳生姿,美不胜收。

    本已退后几步的人全部又冲了上来,争先恐后想睹高档翡翠的风采,但不等人们议论几句,就听耳边传来个浑厚的声音:“呵呵,翠公子果真少年英雄,论到赌石,整个然来只怕也无人能出您右,这才久,竟赌出块高冰阳绿,看这水头,玻璃种也不过如此了吧。”众人寻声看去,是个长相憨厚的高大胖子,笑盈盈的样子,脸和善,跟个弥勒佛似的。

    “蔡叔叔,都说少次了,别叫我翠公子,很难听的好不好!”赵冬闻言,笑脸不由垮,“不用问了,我的习惯您也知道,碰到好料子势必要自己玩腻了才会出手,这块品相这么好,我可舍不得立即转手。”

    “哎哎哎,翠公子,哦不,阿冬,咱再商量商量,我出8万,哦不,10万,10行不行?”姓蔡的胖子听,也苦了脸,他蔡家原是然来最老的翡翠商户,祖上几代都是做的玉石生意。如果不是邵秦亚这大妖孽空降到了然来和赵冬这小妖孽看对了眼,不然赵冬那些药渣就是进的蔡家。

    不过因为邵秦亚比较懒,只收成品,所以有时候赵冬手里有懒得雕琢的翡翠料就会卖给蔡有才,因此和这蔡胖子关系还不错。听了他的话,点没动心,只是摇头。

    蔡有才咬牙:“10万,这料子琢的手镯我给你留副。”

    赵冬还是摇头:“蔡叔叔,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君子不夺人所好……这么着吧,明儿我去您店里。”去店里自然是谈生意,不论原装与否的话,赵冬手里别说冰种,玻璃种都不少。

    “……那成,咱明天见,你继续解石,我不打扰了。”蔡有才明白这是赵冬最大的让步了,虽不甘心,也只能点头应下。

    这俩说完了,个转身去其它摊位淘货,个让老板收好了玉肉,继续解石,反应很是平淡。可围观的反应过来却是炸了锅……

    10万啊!

    这是10万啊!

    100块不到的料子切出的10万啊!

    够他们不吃不喝赚83年啊!

    就这么块石头啊,就这么个孩子啊!

    人家居然还不乐意啊!

    尼玛这是想闹哪样啊!

    然后,这家毛料铺的老板笑疯了……

    今天生意真好啊,翠公子果然是财神爷,啊哈哈哈!

    18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第次看到这句话时,赵冬和母亲刚被继父赶出家门,净身出户,靠母亲辛苦摆摊维持生计。对比其中宁静美好平和安定,既是种讽刺,也是种鞭策,为赵冬指明了努力的方向。

    所以在身边孩子各种中二,或各种为赋新词强说愁时,赵冬只是拼了命地埋头学习,如果不是母亲死活不同意,赵冬为了尽早工作,或许都不会上大学。他不求高学历好待遇,他只求母亲少受点累。

    那些年他咬牙坚持,终于买好属于自己的房子,照母亲曾经的描述布置,向她宣布他们有了自己的家。可这样的日子没过久,她便匆匆走了,只留下他个人,面对空荡荡,甚至还能嗅到淡淡油漆味的家……

    每每想起这些,赵冬总忍不住感谢老天把他送回来,即便每月都要像女生来大姨妈样虚弱几天,偶尔累下激动下还得经受十万匹草泥马的踩踏,但只要老妈过得好,什么都没有关系。

    每天睡到自然醒,想吃什么动动嘴,心情好了琢磨琢磨手中翡翠料,无聊了带着药渣去找邵秦亚换钱,跟他插科打诨胡闹,翻翻特意让老妈从滨江找来的杂书,丢堆功课操练顾辉,心情不好了就带着顾辉杀向毛料交易区赌石,把所有好料都挑出来解得那些毛料商哭爹喊娘……

    而远在滨江的老妈也过得很好,没了他不适时的出现,顺利接手厂报工作。因其中文章立足生活,贴近现实,每期报纸出来都是大卖,在工人群体中影响力很不般,自然,赵明秀在出界也混得如鱼得水。去年年底,直筹备的杂志发行后,很厂报忠实消费者顺势把注意力转向了杂志,在未经宣传的情况下,杂志同样销量惊人。

    今年年初,刚满30岁的赵明秀再次升职,成了宣传科科长,赵冬知道,最半年,宣传科就会独立出去,那时也就是他和老妈团聚的日子。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满之处,就是厂里大妈大婶们对她的婚事太过关注了。

    30岁的女人,还没结婚,连对象都没有,这在女性普遍早婚的90年代实在不可思议。但赵明秀毕竟不是普通女人,之前的社之长,现在的科之长,手里管着几十号人,因这几年厂里效益下滑,她所在的宣传科盈利却是抵上了厂里半效益,也就是说厂里半人靠她吃饭。

    用宣传科那群小年轻的话:不是科长不想结婚,关键是你们也找出个配得上咱赵姐的啊!

    这话虽让不少男人心里不舒服,却谁也不敢跳出来反对,那些大妈大婶再想做媒,也被这话噎得不敢开口。只敢偶尔拐弯抹角问问,还得趁赵明秀笑容的时候。在儿子的影响下,赵明秀也很认同领导该有领导的样子,生活和工作混为谈影响威严的说法。所以工作时是不苟言笑的,以至于那些四五十的自认为有些资历的老员工敢跟谁横,也不敢和她闹,最背后说两句发泄发泄。

    这样的生活,可不就是赵冬直期盼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吗?

    正想着,就见顾辉推门走了进来,逆光而立,看不清神色,直到人在旁边坐下,赵冬才发现他今天有些不对。

    “怎么了?眉头皱成这样。”赵冬往边上挪了挪,为顾辉让出的地方。身下是绵软的羊毛毯子,本就不冷的冬天,烤着塘火,赶尽空气中湿气,愈发暖和了。

    “我阿妈又病了……”顾辉扒拉了下塘灰,良久才沉着声回答。

    “上次去然来,医生怎么说?”闻言,赵冬也跟着皱起了眉,“钱还够不够?”

    “医生说阿妈肾里长了个东西,所以才会肿得那么厉害,时间……怕是不了,昨晚上又痛了夜……”少年说着,红了眼眶,即便再偏心,即便曾经怨恨,到底是母子。看着她被病痛折磨的样子,16岁的少年很是无助,这将是他第次面对生离死别,而离开的人是他骨肉相连,血脉维系的母亲。

    顾辉的凄黯让赵冬叹息,联想到那时的自己,明白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沉痛憾然,不同的是,赵家阿婶到底还活着,或许还有希望:“我们去找秦亚哥,让他联系车子,这就去省城,省城不行,咱就去滨江,去京都……不管怎样,总要试试!”

    “阿冬……”蓦然抬头,顾辉的眼中似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花,但片刻后,光亮渐散,阴黯重聚,“可是,我……”

    “你之前选了不少好料,有些我没舍得卖出去,也就给不了你分红,等会儿我整理整理都拿去给秦亚哥,你能得不少钱。要是不够,我那里也有些积蓄,先帮你垫着,以后你有钱了还我就是了。”赵冬拍了拍对方的肩,又为他解决了个问题。不过这还钱的事儿赵冬可不是为了给对方留面子才这么说,他是认真的!

    虽说他这辈子靠赌石和玉石升级不用担心饿死,可不怕万就怕万,留条后路总是好的。看顾辉这小子是个记恩的,有韧性,又被他和邵秦亚认真调|教过,连邵秦亚这自恋过头的家伙都曾拐弯抹角肯定过顾辉将来不会简单,可见前途不可限量。赵冬是不指望他将来发达了拉自己把,能在他困难时记得还钱就足够了,当然,凭借年了解,他相信,顾辉是不会赖账的。

    顾辉拿到20万,不顾阿妈和继父的阻拦,带她上了去省城崆满的车。直拒绝着的女人在看到车内摆设后,陷入了沉默,不再开口。她还不到40岁,最小的孩子还不会走路,她怎么舍得死?可医生说,她发现得太晚了,治不好了,硬拖着也不过是吊命。但吊命的代价太过昂贵,她和男人这么年好容易攒下的微薄积蓄,不够她住上半个月医院,她不能为了自己,拖垮家,所以她选择了回家。

    可是现在,总是不声不响的大儿子坐着她从未见过的大车要送她去省城看病,说不论少钱都给她看,不用家里的钱,是他自己挣的,她拒绝不了。她想活,她不想死,所以就算明白儿子不可能有那么钱,她也不愿怀疑,这已经是她最后根稻草,抓住了,就再舍不得放手……

    相对于消息闭塞的赵家两口子,俸阿爷却是知道两孩子玩石头事的,加上赵冬曾经说过翡翠对他的头痛有好处,而赵冬自手里翡翠件越来越后的确很少会头痛,愈加信服赵冬是真正的天宠之人。所以对于两孩子手头有积蓄他是毫不怀疑的。

    这会儿看着因少人陪伴,没法四处乱疯的赵冬,把假期中的小猫小小猫喊了来陪他,省得他待家里发霉。

    身边下子少了个人,赵冬还真有些不习惯,细细算来,顾辉竟在他身边待了6年,6年啊,明明该是那么长的时间,怎么感觉倏的就过去了呢……

    钱虽有爱,却毕竟不是万能,在生死面前,它能起的作用终究有限。顾辉再死命砸钱,也不过是把赵家阿婶原本剩余两月的生命延长了倍。

    94年5月23日,顾辉的生母辞世。

    顾辉抱着来探病的赵冬,哭哑了嗓子,赵冬来不及安慰,就被的哭声带得红了眼眶,想到前世今生十年未见,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妈,忽然归心似箭……

    他该回家了。

    第19章

    “我要走了。”

    下定决心的赵冬在赵家阿婶后事办完,顾辉情绪稳定些后,就和俸家人说了要回去的事。俸阿爷虽舍不得,可孩子要回阿妈身边是天经地义的事,他没理由阻拦。何况孩子是个有本事的,的确该去大城市耍耍,留在小地方长不成真正的大树。

    赵冬倒也不担心俸阿爷,猫强父母走得早,要不是还有几个不近却也不远的长辈在世,坚决反对他“倒插门”,不然该是他来俸皎家,而不是俸皎去他那里。因着这几年俸阿爷年纪大了,猫强夫妇早就想接老人过去照顾了,只是老人不乐意。现在了赵冬劝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舌绽莲花下老人想犯倔都难,于是赵冬收拾行李时,他也辞了职,在女儿女婿的帮助下开始归置东西。

    赵冬的东西不是般的,乱七八糟书堆了面,翡翠雕过的未雕过的各有麻袋。其中不乏外面抢破头的天价玻璃种,不过这些都是赵冬用剩下的药渣,真正值钱的或者他喜欢的都放在了个金丝楠木盒里。也亏得赵冬没赌出过体积太庞大的极品料子,不然这总共才立方米样子的箱子可放不下。

    那盒子看着旧旧的,要不是赵冬感觉到了其中不同于翡翠的灵气,也不会买下这东西让邵秦亚掌眼,没想还真得了个宝贝。想着跟他私藏的那些极品翡翠倒是相衬,便被当成了大号首饰盒用。

    那些书赵冬都看完了,带回去他嫌麻烦,就准备留下,能当儿童读物的送给了小猫和小小猫,还有金叔叔家的两个孩子,那些有点难度的则准备留给顾辉。知识就是力量啊,没道理他走了顾辉就把学习给扔了,那他以后可怎么“前途不可限量”?

    至于那两麻袋翡翠,品相都是没话说的,就是大小有限,即便在翡翠价格又次疯长后,想卖出之前那块玻璃种阳绿的10万也不容易,不过最好的那几块单价2万还是有的。赵冬把那几块顶好的给俸阿爷留了6块,俸皎阿姨家4块,俸香阿姨和不怎么来往的俸罕阿姨家各2块。他们留着传家也好,卖钱也罢,他管不着,留这些东西,只是为了全这些年的抚育之恩。

    剩下的赵冬准备在荣宝斋处理掉,毕竟50万的石头和50万的现金比起来,还是票子轻点,当然他不是傻子,没准备带着包钱去滨江,他会先去银行存钱的(*^__^*)

    正好,也可以和邵秦亚道声别,虽说闹了这么些年,关系也有些错乱,喊着人家哥,当着人家的徒弟,可受了人家天大的恩惠却是定的。赵冬自觉情商低了点,但还没到白痴级别,就算没精神力增长附带的敏锐直觉,就冲这几年行事各种方便也能觉察出不对来。

    要说他个孩子不论去哪家店买玉卖玉赌石都没被宰过可以说是这里商家讲究诚信童叟无欺,那在他赌出块又块高端翡翠后,居然没人打劫就有些神奇了。从来场上就他和顾辉两个未成年啊,居然没人见财起意?就是店家怕坏了名声,那些每个地方都会存在几个的地痞流氓混混呢?怎么也可以这样不敬业!

    所以,说没人在暗中护着他,顾辉都不信,可那个人是谁呢?肯定不是他在滨江的老妈,她要有这能耐,上辈子他们娘俩也不能这么郁闷,除非老妈也是重生的……再联想那些商家啊店员啊面对邵秦亚的态度,恭谨谄媚得完全不正常嘛!所以这些年为他兜着,任他胡闹的,定是这位无疑了。

    结果卖完东西,酝酿良久,好容易憋出句话,居然发现是两重奏?!讶然望去,见到的是同样惊讶的对方。

    “你也要走?”

    “你也要走?”

    得,又是二重奏,赵冬挥挥手,加快语速,这次总算没再不约而同:“我妈那边的事情解决了,现在回去不会对她有太大影响了,所以我准备走。”

    “那可真是可惜啊。”邵秦亚“唰”地打开扇子,情绪看着挺低落,“我也要走了,家里放我逍遥这么久,现在催我回家考虑终身大事了。本还说你有空来找我,现在看,这南北,再见可不容易。”

    “哎,有缘无分,能说什么呢。”赵冬也“唰”地打开扇子摇了摇,不过不同于邵秦亚的素雅折扇,这家伙手里拿着的是柄骚包孔雀翎扇,用赵冬的话说,他买不到古董扇子,不过这扇子用料讲究做工精美,也很值钱就是了orz“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姑娘敢嫁给你?这得有想不开啊……”

    “……赵!冬!”郁闷中的邵秦亚摇扇的动作顿,再看向赵冬时,浅笑悠然,目露凶光,“你刚说什么,再说遍!”

    “我说秦亚哥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哪个女人嫁了你真是天大的福气几辈子烧来的高香!”赵冬看着邵秦亚折扇下的只糯米种白兔镇纸,紧张之下不过脑地吐出以上赞美,气都不带喘口的,见邵秦亚满意地收回手,立马把小兔子转移地方,这才松了口气,“幸好幸好,不然这么好的料这么好的雕工打碎了可惜。”

    这镇纸最可贵的地方就是兔子眼睛上的两点红,按说如此纯净的糯冰种竟然出现两处红色,即便颜色再好,也是瑕疵,却不知道被哪位玉雕师琢磨成了个兔子,两处红点成了眼睛,倒也娇憨可爱。

    了悟赵冬此次这么容易就妥协的真相后,邵秦亚不由吐血三升,他就知道,这家伙眼里只有漂亮翡翠和飞舞的票子!

    于是后堂又次鸡飞狗跳,早就习惯了的伙计们只是默默叹息声,继续迎来送往为老板创造效益。

    闹腾完,相互留下通信方式后,赵冬也该走了,他这次是搭人家车来的,顾辉最近在忙家里事,没法再像以前那样随叫随到。不过再久的习惯,小半年也能改掉些,形成新的习惯了,所以虽偶尔觉得不便,但影响也是有限。

    可出门看到推着车子,等在外边的熟悉人影时,赵冬还是下意识走了过去,直到跨上后座,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抓着车座,默默感叹,6个月的习惯在6年的习惯面前,果然只是个渣啊……

    “阿冬……”穿过热闹的集市,耳边只剩鸟鸣虫吟,和自行车颠簸在土路上的嘎吱声,宁静的气氛勾起了赵冬的瞌睡虫,在被倦乏彻底攻陷前,耳边模糊传来熟悉的声音,变声期后,少年嗓音低沉了许,“俸阿爷说,你要走了?”

    “嗯,是啊,本来准备晚上和你说的,没想到你会来接我。”虽有些不舍,但没有不散的宴席,分开是早晚的事,实在没必要纠结太。不忍自也是有的,可顾辉已经16岁了,又被邵秦亚带了这么久,养活自己不成问题。或者准确的说,有了技之长的少年即便离开家人,也能生活得很好。

    “阿冬,我,我可不可以,和你起走……”又是次冗长的静默,再开口,却真把赵冬惊了下。

    “起走?”无意识地重复了遍,才从惊讶中回神,“为什么?不,我是说你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去滨江是找阿妈,你去干什么?这里再不好,也是你的家……当然如果你只是想去那边玩阵的话我绝对欢迎。”

    “有我阿妈在的地方是我家,可是我阿妈已经走了,那里……不是我家了。”少年的声音带着强忍的悲伤和无措,“你给了我这么钱,我说过要还你的……滨江离得那么远,你个人走很危险……我可以保护你照顾你,到了那边,我会找活赚钱,不论久,定把钱还给你!”

    “我说过了,那些本就是你该得的,你不用这样。”明白对方意思的赵冬有些无力。

    顾辉的反应是不说话,可浑身都透露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