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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宫斗炮灰的归来 作者:咖妃

    重生

    赵冬睁开眼,随着视线的清晰,越来越让他思维不清晰的东西印入了眼帘,灰扑扑的墙壁,坑洼的地面,破旧的桌椅,还有用粗布缠了圈圈的镰刀……

    赵冬虽穷过苦过,可这种抗战片里才会出现的艰苦条件他应该没经历过吧?这梦也太诡异了……想着赵冬就躺了下来,数着羊让自己赶紧睡着,说不定会儿睁眼就能接到老板的夺命连环call。

    “阿冬,醒了吗?”刚有点睡意,就听门被打开。

    赵冬纠结了下,不想睁眼,可窜入鼻中的烟草味实在刺激,赵冬无奈掀开眼帘,然后就被张阴测测的橘皮脸给吓得心肝颤了下,此梦主题难道是乡间鬼话吗!

    “怎么也不开窗,今天外面太阳很好。”那人似乎没看见赵冬惊吓的神色,见屋中昏暗,就起身支了窗,灿烂的金色光线争先恐后涌入,照亮了整个竹屋。

    原来,这里并不是赵冬以为的土屋,而是以竹子为主要结构,类似吊脚楼的建筑。

    再看那橘皮脸,也不过是个普通老人,就是皱纹了些,肤色黑了些,显得特别苦大仇深,看就是位劳苦大众……不过这屋这人,他怎么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赵冬迷茫了。

    “谷家阿婆已经不在了,你个小娃怎么照顾得了自己。”老人坐回赵冬床边,摸了摸烟袋,拍了拍这个因为迷茫显得傻乎乎,特别可怜的孩子,“你阿妈每月都会来信,可见是把你放在心上的,这几天信差就要过来了,等谷家阿婆的后事办完,我就给你阿妈写信,让她接你回去。”

    谷家阿婆……阿妈……回去……似曾相识的对话在赵冬脑袋里蓦的炸开,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会对这里,对这位老人似曾相识了!这里是买西,是他六岁前生活的地方。

    用老妈自己的话说,当年年幼无知特好骗,被个男人甜言蜜语哄了两月又献了段时日殷勤,就傻乎乎跟人家山盟海誓了。因为年纪没到办不了证,就先办了酒席算是成亲,索性这里天高皇帝远,大伙儿结婚都是这么来的,没城里那么麻烦。

    结果赵明秀同志也就是赵冬他老妈刚甜蜜没久,就听京都传来可以回城的消息。买西这地儿太偏了,邮递员都是月来次,消息闭塞程度可见斑,所谓最新消息可比京都滨江那种大城市晚了近年。

    可不管晚,总算是好消息,那些年轻人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赵冬那无缘得见的生父就是打头阵的人之。因两人都是滨江人,赵明秀自然要起走,可就在出发前天,赵明秀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路拖拉机加公交车加铁皮火车,千公里可不是般颠簸,赵明秀哪儿敢冒险?那人便说,他先回去打点,等胎相稳了或孩子出世了她再过来,到时候工作和住处安排好了,他们也能专心带孩子,省得孩子受苦。赵明秀听有理,就应了。

    可谁想那混蛋玩意儿刚回去俩月就跟另个女人结婚了!赵明秀挺着肚子不好动身,只能写信质问,结果人家说了,咱俩没扯证,不算结婚。赵明秀气得眼前黑,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她个小姑娘十五六岁就来这犄角旮旯下乡,想也知道不是受宠的,不然哪能被那人随便撒点温情就感动了?要把这事儿告诉了家里,别说给自己做主了,他们不把她骂死就不错了。

    现在回城,拖个孩子名声毁了也就算了,大不了这辈子不嫁人了个人拉扯孩子。可爸厂里那位置已经被弟弟顶了,滨江不像买西,有地有湖,气候又好,粮食果子茬茬地长,只要愿意,绝不会饿死。回了城,虽恢复了城里人身份,填饱肚子却成了大问题……

    正焦急着,村长看在眼里,对这和自家姑娘差不大的孩子有些同情,就找了过来,告诉她京都那边鼓励孩子们考大学。考上了工作户口什么都好说,至于政|治材料她不用担心,只要考上了,他这儿切好说。

    赵明秀眼睛亮,千恩万谢,托了过去同学买了书,挺着肚子门心思钻进了进去,月子里都没把书放下。要说赵明秀的确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凭着股不服输的劲头愣是把所有课程啃了下去,还考上了,好吧,当年的高考简单也是原因。

    村长没有食言,所有材料和调查都大开绿灯,让未婚先孕的赵明秀顺利获得了录取通知书,风风光光地离开了买西回了滨江。赵明秀本是要带着赵冬起走的,却被村长给劝阻了:个女娃带着孩子入学,大伙儿肯定会好奇,查之下,我以前帮你打的掩护不都白费了?就算查不出什么,风言风语也不是你个女娃受得住的!

    赵明秀知道是这么个理,可村长老伴儿前几年去了,没有儿子,女儿们都嫁到了别村,他个老汉照顾自己还好,个孩子真的玩不转。于是孩子就被托付给了村长的邻居,谷家阿婆。

    赵明秀是个好母亲,回到滨江后,也直惦记着儿子,邮递员个月来次,却要送来十几封信,后来村长写信劝了,才改成月封,却是厚厚沓。因为那年头大学生是真正的珍稀动物,工作包分配是必须的,学费生活费都是国家出,赵明秀虽没时间出去打工,可这些补贴加上奖学金,按说能过得很舒服了。可她除了留下必要开支,剩下都寄给了村长,只求让儿子能过得好些,再好些……

    那些年,赵冬虽没有父亲,却过得比村里哪个孩子都好。

    六岁那年,谷家阿婆中风去了,赵冬害怕,哭着闹着要妈妈,那时赵明秀已经工作了,村长想着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就试探着写了封信问她意见。赵明秀知道了,心疼得不行,立马打电话拜托村长把孩子送来,车票钱已经寄了过来。赵冬就这么兴高采烈地回了滨江,找到了妈妈。

    可迎接他的并不是他以为的幸福生活,因为他的到来,赵明秀板上钉钉的升职机会便宜了别人,之前的管理职也因生活作风问题工作被某个厂领导的亲戚抢了,下放到车间成了个高级工头。可就算高级,就算是工头,也是工人啊,工资低了,活儿累了,那些工人的闲言碎语无处不在。

    家里人也不理解,对赵冬很是不善,之前追求她的那些男人是跑得远远。赵明秀不乐意儿子被看轻,和家里大吵了架,赶上第二年赵冬要入学,为了孩子能顺利入学,托人转户口又花了不少钱,生活下子拮据了起来。

    生活的重担,难听的流言,差点压垮赵明秀,如果说前六年的赵明秀是耀眼的凤凰,现在却不如落毛的野鸡,可她却从未因此怪过赵冬句。

    那时赵冬太小,什么都不懂,只知道那些人因为自己没有爸爸才欺负自己,他就对妈妈说,如果我有个很厉害的爸爸,他们就不会欺负我了,妈妈,爸爸在哪里?

    恰逢厂里大妈给她介绍对象,有些不堪重负的赵明秀没再拒绝,算是答应了。那男人年轻时是个痞子,坐过牢,去年刚出来,现在自己做些小生意,日子还不错。赵明秀和他处了段日子,觉得还行,就去扯了证。

    那男人开始对赵冬娘俩还行,可后来有了钱,就开始嫌弃赵明秀生不出孩子,嘴里总是不干不净的翻旧账。后来他在外面的女人给他养了个儿子,赵冬母子自然被扔到了边。屋漏偏遭连阴雨,赵明秀的厂子改制,她下岗了……

    那晚,赵冬发现赵明秀白了好头发,心口阵阵地痛,抱着老妈说以后定出人头地,好好孝顺她!

    之后的十年,赵明秀摆着摊儿养赵冬,赵冬拼了命地学习,母子俩相依为命,从小吃够外婆家暗亏的赵冬坚持自己只有老妈个亲人。后来做生意的越来越,物价越来越高,房价越来越贵,虽摊子变成了店铺,可生活总是温饱有余,谈不上富裕。

    看着老妈的白发,赵冬毕业后拒绝了几家杂志社的邀请,进了家公司当了业务员,跑起了业务。苦是真苦,压力大得能压死人,可那行业就是个剩者为王的地方,坚持下来了,碰壁了学得了,花了心思总能有所收获。

    单子越来越,收入越来越厚,赵冬买了房买了车,不许母亲再操劳,让她安享清闲。

    可当年年底,老妈下楼梯时摔了跤就再没醒来……

    赵冬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如果,如果这真的是个梦,那他希望永远不要醒来,起码在这里,老妈还活着,即便他们远隔千里……

    安歇

    距那次醒来,已经过去7天了,看着日升日落,赵冬明白,他不是在做梦,他是真的重生了……想到老妈还活着,如同凤凰般骄傲地活着,他就止不住庆幸,庆幸地落泪不止。重生了,他再不会让老妈陷入那种境地!

    但现在要紧的是谷家阿婆的身后事,谷家阿婆是傈僳族人,照傈僳葬仪,老人家是在家里中的风,算是病亡,并非死于非命,故可用棺木葬。虽说前两年开始提倡火葬,但买西是山区,地广人稀,交通不便,又是少数民族,所以推广得并不顺利。

    谷家阿婆这些年照料赵冬很是尽心,赵明秀出手自然大方,老人自己也有些积蓄,不算穷困,所以并未立时入土,而是摆了7日才安葬。也亏得是冬天,不然以买西湿热的天气真能要了人命。

    老人中年丧夫,又子女早亡,并无亲人,虽摆了灵,可进行摩左时难免凄凉。前世赵冬年幼不懂,这[.qsxiaoshuo.墨斋小说]世了几年见识,心中不忍,想着老人自他婴儿起照顾至今,悉心备至,喊她声奶奶绝不为过。就找到俸家阿爷,也就是村长,说要为老人抬棺。

    按说赵冬和老人没血缘关系,连同族都不是,过继认亲难度不小。可谁让老人孤苦呢,连个有资格出来反对的人都没有,何况有人为老人抬棺出灵,供奉香火总是好事,没哪个不长眼的出来破坏,这事儿就算成了。

    修完坟,算完了半儿,没什么意外的话,邮递员第二天就会来这个村。赵冬知道他的归去是老妈人生的拐点,还是很惨烈的下滑拐点,当然不能让惨事重演,扑腾着小短腿又去骚扰俸家阿爷了。

    “是阿冬啊,阿爷也正要找你呢。”别看俸家阿爷长得劳苦大众,却是村里少有的文化人,赵冬和老妈的信件都是他给代的笔,“你阿嬷走了,用不着再守灵了,你人住我也不放心,在阿妈来接你前,你就住在阿爷这里。”

    “阿爷,你别告诉阿妈阿嬷走了的事情好不好?”赵冬仰着脑袋说话有些累,就想爬到凳子上,却被俸家阿爷伸手捞,抱到了膝上,囧了那么下的赵冬继续道,“阿冬可以留下来陪阿爷。”

    “阿冬不想回去?不想阿妈?”村长闻言不由惊奇,抱着只有6岁的赵冬询问,“阿妈那里有很高楼,很车子,可以买到很好东西……”

    “阿冬知道啊,可阿妈对阿冬这么好,却没说要来接阿冬,肯定是因为坏人没有打光,阿冬这个时候回去,阿妈打不赢了怎么办?”记得小时候他每次想找妈妈,俸家阿爷都是这么哄他的,索性活学活用了下。

    “额……”迎着赵冬无辜的眼神,村长有些小羞愧,果然骗孩子是不对的啊,轻咳了下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赵冬的言辞虽然幼稚,道理却是没错,不由失声。

    “阿爷,阿冬会很乖的,让阿冬留下来陪阿爷好不好?”看老人被说动了,赵冬立马无耻装nen撒娇。

    老人心动了,他并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儿,都嫁到了别村,回来趟不容易。这些年虽生活无忧,却不免膝下荒凉,如果有个孩子陪着他,真的挺好。不说明秀那孩子每月都给阿冬寄钱让他吃好喝好,就是没这笔钱,他现在身体硬朗,养活个孩子也不是问题。

    何况谷家阿婆的事也让老人意识到,这孩子别看不爱说话,文静得和女孩子似的,却是个懂事儿知道报恩的,实在让人心疼。

    “阿爷,阿爷,答应嘛答应嘛~”赵冬虽长得黑瘦些,可双眼睛却黑葡萄似的又大又亮,湿漉漉的,小鹿般,任谁被这么盯着,都会心软啊!

    于是村长爷爷屈服了,抱紧了膝上的小娃,笑呵呵道:“那就不告诉你阿妈,阿冬留下陪阿爷,给阿爷当乖孙,等阿妈什么时候让你回去了,再回去!”

    “阿爷最好了!”成功了的赵冬喜上眉梢,想到老妈辛苦的人生会被改写,抱着村长橘子皮似的脸吧唧就是两口,连那直觉得刺鼻的烟味儿都不觉难闻了~

    不习惯这种亲密的村长愣了下,但见小家伙眉眼弯弯的样子,也露出被土烟熏黑的牙,开怀大笑。

    之后村长果然把谷家阿婆走了的消息暂时瞒了下来,写给赵明秀的信上说赵冬切安好,只是开始换牙了,两颗小门牙豁着,说话有些漏风。

    村长不太会做饭,自己过的时候可以凑活,了个孩子却不好将就,便寻了村里手艺最好的人家,商量让那家女主人做饭时带上他们爷孙的份儿,菜他们买,每月还给工钱,那家人自然答应。

    因村长好歹是个头,他们不敢糊弄,饭菜都做得很足,老人也大方,知道他们孩子,常会给他们留份,给孩子们长身体。

    吃喝解决了,衣服可以去市里买,别看买西是山区,却离然来不远,二十里地,走上三小时就能到。比起自家织布做的衣服,赵冬身上的明显加细软鲜艳。

    赵冬虽没爹没妈,但因自小穿得好吃得好,又有村长护着,真没人敢欺负他。可他的不同又被大数孩子眼红,得不到,又打不得,就只能孤立了。

    也就是说赵冬人缘并不好,村长眼中的文静,不过是因为没人陪他疯罢了。当然,现在的赵冬是真没兴趣跟群毛孩儿玩泥巴掏鸟蛋,为早日跟老妈通信,他得表现出对学习的极度热情,然后尽快写出笔孩子字体!

    毕竟谁也接受不了个不到七岁的孩子却写得手老练连笔字,对吧?

    吃穿住用都解决了,老人也甩了桩心事,看着捧着书脸认真的赵冬,满意得不行,对比外面泥猴似的孩子,满足到果然还是我家阿冬最乖了~

    个月后,赵明秀的回信到了,先是照例感谢了他们的照顾,然后才提议村长和谷家阿婆别给赵冬买那么糖,坏牙。没了牙就不能好好吃饭,会长不高……

    村长给赵冬读了信后回到,这些天阿冬都没要吃糖,倒是买了不少图画书看,现在店里都快买不到新的了,若是方便,你寄些过来吧。

    信发出去不久,就近冬月了,赵冬对傈僳族的规矩其实并不太了解,所以事前特意问过几位阿婆,仔细记了。可能是孩子的记忆力好,出灵那日没出点差错,很顺利地完成了。听着那些老人的夸赞,赵冬没什么感觉,村长却得意非凡。

    晚上,神经紧张了天的赵冬倒头就睡,然后莫名其妙地做了怪梦。

    个和他样大的孩子,也阿冬,似乎身体有什么残缺,出生就被父母抛弃,由年迈的奶奶抚养长大。为了生活,小小年纪不得不和奶奶同进山采药,因祖孙二人只识得几种常见药材,卖不出高价,生活很是艰辛。比赵冬母子最辛苦的时候都艰难,起码他没饿过肚子不是?

    这孩子真苦逼啊……

    随着情节展开,赵冬发现没有最苦逼只有苦逼!

    某天这孩子乖乖采药,却碰到了个受伤的“漂亮姐姐”,看她血流不止,连猫猫狗狗受伤都会救的孩子自不会袖手旁观,也正好,背篓里有止血的药草。结果药没敷完,他就和那位“小姐姐”同被山下冲上来的群凶神恶煞怎么看都不像好东西的人给抓住了。

    赵冬只听那“漂亮姐姐”怒喊了声“吴猛尔敢!”就醒了╮(╯▽╰)╭

    外面天光大亮,村长爷爷在屋外喊他起来吃饭。

    赵冬揉了揉疼痛不已的脑袋,实在不想动,只觉那梦做得莫名其妙。最奇特的是,人都醒了有会儿,那梦却没有被遗忘的迹象。其中草木,阿冬奶奶教的那些草药辨识都字字句句印在脑子里。

    不行,越想越疼了,阿爷老妈,快来救命……

    诡梦

    摆好了早饭始终不见赵冬起来,俸家阿爷不得不进屋去喊那小懒虫,却见赵冬按着头,面色有些苍白,皱着眉似乎在隐忍什么。忙上前查看,摸了摸额头,还好没发热。

    赵冬见他担心,摆了摆手,只说昨天紧张过头了,有些头痛,并不碍事。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想赵冬昨日表现点不比大人差,可见费了少精神,叹息着,俸家阿爷给他盖好了被,让他再休息会儿。

    赵冬顺势合眼,心里明白,昨天的出灵仪式虽有些累,祸首却是昨夜的梦境,儿童的睡眠时间很重要的好不好!结果他做了晚上梦不算,脑子里还被塞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各种累不解释,不痛才怪呢!

    不过对赵冬这种工作初期时不时就会因压力过大导致神经性头痛的人而言,现在这点痛算不了什么,刚才变了脸色不过是因乍然出现有些不好受,习惯了就好。

    对中午醒来又活蹦乱跳的赵冬而言,这次头痛作为重生后第次生病,晦气得连纪念价值都没有。自然那个真实得堪称3d电影的梦境也不讨他喜欢,没几天就被忘到了脑后。

    可那梦竟在第二个月再次袭来,接着上场继续。

    赵冬无语地看着阿冬和“漂亮姐姐”被吴猛带进皇宫,知道了那“漂亮姐姐”是夏炎国小皇帝。看吴猛和小皇帝相处,赵冬心中嘀咕场景好熟,曹操和汉献帝?不对不对,明明是鳌拜康熙符合。

    当看到小皇帝要求大婚要求亲政,吴猛碍于人言,不能再次反驳,竟把阿冬送上后位时,赵冬吐血了。好吧这时候他已经知道阿冬的异常之处了,双|性人什么的,在现代都是奇事,何况蒙昧的古代?也难怪阿冬童年没有玩伴了,这种“妖怪”敢接近的都是真英雄!

    所以说吴猛把阿冬送上后位的举动,就是在赤luoluo地挑衅,哦不,分明是侮辱啊,彻头彻尾的侮辱啊!要不是赵冬下意识在阿冬这边,几乎要为吴猛鼓掌了:这巴掌甩的漂亮!

    按说阿冬那么喜欢小皇帝——别问他是怎么从阿冬总副万年不变的怯生生表情看出他喜欢小皇帝的,赵冬也很迷茫,但他就是知道!小皇帝也挺可怜,小小年纪爹妈死了,只留了个让他即位的遗诏,顶着个皇帝身份,生死却被个臣下捏在手里。

    好容易鼓起勇气出逃,却在即将出境前受伤被抓了回来。在太傅的开导下想着来日方长,需从长计议,憋着火隐忍了两年。好容易熬到12岁成年,想着大婚后即可亲政,就算不能立刻拿回权力,能接触些政事和大臣也是好的。

    却不想联合太傅和几位忠心老臣给吴猛施压,得出的竟是这么个结果。大婚?娶了个妖怪!亲政?唯几的羽毛也被扒光了!

    可对苦逼的小皇帝,赵冬就是同情不起来,看着他这般狼狈无望,甚至有些大快人心的痛快,好像两人有着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似的……

    想不明白的赵冬不再理会小皇帝,又把画面切换到了阿冬这边。不要问他怎么能这么上帝,他还是不知道啊!

    满室艳红,烛影摇曳,用现代眼光看还是儿童的阿冬静静坐于榻上,繁复厚重的礼服,沉重的凤冠没能压垮他的肩背,压低他的头颅,可随着烛泪蜿蜒,阿冬眼中的光芒越来越暗……

    看着那双眼睛,赵冬忽然有些心酸,被感染了般,负面情绪渐从心底漫出。失望,从叫做希望的云头跌落,沉痛的似乎能将人溺毙的失望……

    自梦中惊醒的赵冬用力地呼吸着,如溺水被救的人般贪婪地享受肺部被空气充实的满足感,剧烈的喘息在静寂的夜晚如打破平静湖面的石子。

    “阿冬?”被赵冬的动静吵醒的老人唤了声,“做噩梦了?”

    “……嗯,已经没事了。”样的名字,让赵冬不由恍惚,对梦境还是现实生出怀疑。直到油灯被点亮,竹屋朴素的摆设印入眼中,才确信他是真的脱了梦境,离开了那华丽冰冷的宫殿。

    “还说没事,额上都是汗,快擦擦,别生病了。”俸家阿爷没说什么,只是去外面拧了把热毛巾,递给赵冬。

    赵冬和俸家阿爷住同个房间,本来孩子这么小,和父母或爷奶起睡也不奇怪。只是俸家阿爷知道自己身上烟味重,呛人,两外孙小时候都不喜欢凑他太近,便猜赵冬应该也不习惯。所以在房里摆了张小床,爷孙俩分开歇。也是俸家阿爷竹楼建的大,摆张床也不挤,两张床隔了个小过道,有什么动静能立马知道。

    “阿爷,我没事儿了,你熄了灯去睡吧。”被梦折腾得身心疲惫的赵冬擦了把脸,觉困乏,眼睛重的只想睡。

    “那好,你睡,阿爷等你睡着了再去灭灯。”拍了拍他的背,为他掖好被子。

    赵冬模糊着应了,沾枕头就睡着了,没再做乱七八糟的梦。

    可第二天早起,赵冬又捧着头难受了,梦境还是样的清晰,头痛却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比上次严重了。上次还能忽略,这次太阳穴跳跳,根本无视不了!

    赵冬哀嚎,睡眠不足伤不起!

    把阿爷安慰出去干活,赵冬躺床上抱着被子拱啊拱扭啊扭地数山羊,数到1234的时候终于幸福地睡着了,暂时脱离了头痛的困扰。

    之后又起来吃了些东西,活动了下,傍晚时终于好转了,赵冬感谢天感谢地,无比享受这种全身舒爽的感觉!看到桌上老妈特意从滨江寄来的书,随手拿了本翻阅,看到艳丽的插图和硕大的字体时,赵冬囧了下,这是本看图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