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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商场飘，哪能不挨刀 作者:superpanda
栏的时候，蓝天挺心虚地填了“4000”。
那是他离职之前的工资。
这样做好像不太好。
但是他等不及了。
必须立刻开始找老婆。
这样，等有了新工作的时候，就可以立刻步入约会的阶段啦！
在这之后，蓝天又打开qq和msn，动员所有朋友帮他齐征婚。
大家就把他的帖子转发来转发去，蓝天也不知道都被转发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过无所谓，益善嘛！
折腾了晚上，在睡觉前，蓝天收到条短信。
翻开手机看了看，竟然是仲斯选发来的。
蓝天手叉腰，摆出副流氓的样子，手按下“阅读”键。
上面只有句莫名其妙的话：“看到你的征婚启事了，你别这样。”
蓝天觉得超奇怪。
我怎么样了我？
就许你泡个甩个，泡个甩个，甩了还能弄出个垃圾桶来扔掉，老子想正正经经地找个媳妇儿过日子，都不行了？
所以他把手机往床上扔，蒙着被子睡大觉。
第二天早上，蓝天又把手机拿出来瞅瞅，发现有两条新的短消息。
第条是告诉他，交2999元，保证6个月之内将老婆娶回家。
蓝天现在挺穷，拿不出这么钱。
所以他没删短信，打算先观望观望，实在不行再下这狠招儿。
第二条呢，打开看看，又是仲斯选。
他说他是真喜欢蓝天。
蓝天觉得，仲斯选并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
心像被人揪着似的疼，并不是因为仲斯选欺骗了他，而是因为仲斯选利用了他的信任。
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是不懂呢？
而且，蓝天完全不相信这什么“喜欢”。
如果这都可以被称作“喜欢”，也太奇怪了。
征婚
后来的几天，蓝天白天去会狐朋狗友，晚上就忙着给自己找媳妇。
他用excel制作了个表格，将所有的候选人全都列上去。
排名第的是个叫做“周梦梦”的女孩儿。
非常温柔可人。
在qq上聊天的时候周梦梦的字里行间总是派天真。
蓝天觉得这样简简单单的女孩子很适合娶回家当老婆。
唯遗憾的是，每天八点刚过，周梦梦就要下线了。
于是蓝天只好转而去和排名第二以及排名第三的聊天。
蓝天感到，距离自己有媳妇的那天不会太远了。
很快，就可以过上幸福的日子了。
这天，蓝天照常和周梦梦在网络上聊天。
周梦梦让蓝天讲些小时候的故事。
“有次呢……”，蓝天说：“幼儿园的阿姨发煎饼给小朋友们吃，以前我从来都没有举过手的。只有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很馋，于是我也举手要煎饼。阿姨发到我这里的时候应该是最后张，可是她看了看我，猿臂伸，将煎饼抛给了我下面的个小朋友。我就看着大家吃煎饼，越看越觉得它像张纸。于是回到家里，拿出张纸，将纸剪成了个圆形来吃……哈哈……”
“……”
“还要再听？那就接着再讲个啊……我想想……有天，幼儿园的小朋友睡午觉的时候，我突然感到很想上厕所。可是我知道阿姨讨厌我，就不敢说。最后憋得嗷嗷直叫。阿姨发现我的情况不对，就过来问我怎么啦，我说我很想去厕所。阿姨很慈爱地说，想尿尿就跟阿姨说，为什么不说呢？于是我很高兴。嗯……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无独有偶！对！无独有偶！第二天中午，我又遇到了同样的情况。这回有了经验，我立刻就去对阿姨请示，结果阿姨告诉我，不许去，最后我就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尿了床……哈哈……”
“……”
“还有次，阿姨叫大家全都要到个可以转的亭子上去玩。我说我会头晕。阿姨告诉我不许搞特殊，别的小朋友都没有这么娇气。我边在里面转边高喊我不行啦不行啦！最后阿姨把我转得发烧，住院了……”
“……”
“哎”，梦梦说：“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可怜呢？”
“哈哈！”
蓝天说：“这些也没有什么！体会各种奇怪的事情，其实是很有意思的！”
“……”
“蓝天，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蓝天被吓了跳，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想娶梦梦，梦梦说喜欢自己，那自然应该是非常开心的。
但是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就是开心不起来。
对方说喜欢，蓝天就觉得，好像骗了人家似的。
特别的有压力。
过了会儿，梦梦又说：“蓝天，可不可以告诉我，和上个恋人是为了什么而分手的？”
嗯？
为了什么？
想了想，蓝天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因为她其实并没有真的喜欢我。”
“哦……那再上个呢？”
“再上个……？没有了……”
谈到这里，蓝天发现，梦梦好像总是很喜欢问他各种各样的问题。
高考各科得了少分，爱喝统冰红茶还是康师傅冰红茶，喜欢四只忍者神龟里面的哪只……等等等等，跨越的经度和纬度都非常广。
不过，这很正常。
反正自己已经打算娶梦梦做媳妇，那互相了解下，也是应该的。
可是为什么就是提不起劲儿来去问梦梦些问题呢？
虽然晚上都忙着聊天，却有种在完成任务样的感觉。
关上电脑的那刻总是会松口气。
想：今天的工作，终于也做完了。
春节在家的时间总是特别短暂。
没过几天，蓝天就哭着嚎着又上了火车。
蓝爸蓝妈以为儿子仍然有班要上，正月初七就将他撵回了北京。
蓝天有泪只能往肚子里吞，悲悲戚戚踉踉跄跄地再次告别了家乡。
再回到北京之后，蓝天好像突然就转了运。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早上，郑前如既往地来到他的小巢里面坐坐。
坐着坐着，忽然就发现，蓝天的窗外有颗大树。
郑前推开窗户瞅了瞅，说：“这树年纪还不小，夏天肯定挡光。”
“嗯……”，蓝天点头说：“夏天的时候屋子里是没什么太阳。”
“有斧子没有？”
“啊……啊？”
蓝天警惕地说：“你要干吗？”
郑前不乐意了，又问：“有斧子没有？”
“有……有……”，蓝天说着，搬出自己的工具箱，稍微翻了翻，就拎出把大斧子。
郑前伸手接过，开门下楼，几下就把那颗树给砍死了。
蓝天有些愧疚，又有些害怕。
愧疚的是砍死了颗大树。
害怕的是他觉得树不可以随便乱砍。
可是郑前觉得很无所谓。
所以蓝天只好也装作无所谓。
就是在砍树的这天上午，蓝天接到了家杂志社打来的电话。
通知他下午立即赶去面试。
失败的经历太，以至于面试之前，蓝天根本就没报什么特殊的希望。
所以，在杂志社表达了大大的欣赏的时候，当事人却傻愣愣地在那里。
面试的过程其实很简单。
《凉面》杂志给提供了个新闻题材，叫蓝天在两个小时内写篇文章出来。
说的是个叫朱苓苓的女人，前前后后嫁给了好几个大富豪的故事。
蓝天只看了眼，就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朱苓苓，关不住的豪门春色”十个大字。
这个时候，总编仍然还坐在对面，没有来得及离开。
刚瞥了眼蓝天的题目，总编就“唰”地下抬起头来，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等到蓝天提前交稿的时候，总编边看着文章，边高兴得连手都发抖了。
当即拍板，录用蓝天。
说像蓝天这样的人才实属罕见。
不愧是有着商业背景的网络作家。
通常，知道卖点的没有文笔，文笔不错的找不到卖点。
但是蓝天呢，没有经过任何培训，就可以写出这样好看又耐看的文章。
还说，以后，就连知音、腾讯和网易都会羡慕凉面的。
就这样，蓝天立刻成为了《凉面》杂志的员猛将。
个星期之内就贡献了篇文章。
包括“朱苓苓，关不住的豪门春色”在内，共有五篇文章要刊登在下期的《凉面》上。
另外四篇分别是：
“收藏古董，收藏女人——中国第收藏家xxx！”
“张爱玲缘何钟爱女特务？”
“四尸五命，北方苍狼江上的又比血账！”
“新婚之夜，发现丈夫竟然是杀人犯！”
蓝天每写完篇稿子，都会被总编大加赞赏番。
这可是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重视。
蓝天自己都快要被自己的才能折服了。
凉面杂志社每天中午都会订两种盒饭给大家吃。
种好吃的，种难吃的。
盒饭比较有迷惑性。
难吃的盒饭里有五个菜，好吃的盒饭里只有四个菜。
每天，大家都要扑着抢着去争夺四个菜的。
后勤大妈有几个自己喜欢的男编辑。
当这几个男编辑不在的时候，大妈就会将些好吃的盒饭藏起来，等男编辑回来了，再招呼他们过来吃。
本来，这些跟蓝天是没有关系的。
可是有天，当个讨厌的家伙拿到了后勤大妈爱心饭盒之后，突然阴阳怪气地说了句：“大妈，我哪有这资格呀～来来来，蓝天，快别吃那个了，赶紧换换，你现在可是杂志社的宝贝儿呢～”
蓝天下就愣了。
凭他年的经验，他可以肯定，这人是个gay。
当然，道德水准和是不是gay没有关系。
他觉得奇怪的是，自己换了个地方，只想安安稳稳地挣几个小钱，怎么仍然不得安生呢？
哎，好的工作环境还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
就像找到个真正喜欢的老婆样，那真是特难的件事儿。
几十年都做自己不喜欢的工作，那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可想而知。
那么，蓝天想，自己真的能跟梦梦过辈子吗……？
采访
这天，蓝天早上进杂志社的大门，总编就让蓝天准备下，出门。
“哦……”，蓝天边打开电脑，边随口问道：“采访谁？”
“哈哈”，总编笑道：“你定知道的，说不定还见过呢。仲斯选，巧克力的。”
蓝天的手顿，然后又继续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还真认识。为什么要采访仲斯选？”
总编有点奇怪地看着蓝天，说：“这问题可问得不专业了。只要把照片放上去，就可以保证足够的吸引力。仲斯选最近拿下了几个大客户，很快就又要升职了，成为大中华区的副总经理。行了，蓝天你不用查了，我已经准备好了资料，你在路上看看就行了。”
说完就用力地推蓝天的后背：“快走快走，我们和巧克力约的是10点。”
蓝天出门坐上公交车，抽出那沓资料开始张张地看。
文字里面的仲斯选，蓝天有点熟悉，又好像不那么熟悉。
曾经把仲斯选当做那么亲密的人，但其实，好像点都不了解他。
在各种各样的采访中，仲斯选对那些问题的回答滴水不漏。
肯定不是什么老实人。
哈哈，蓝天想，自己真是事后诸葛亮，事前猪样。
到了巧克力，蓝天看表，9点40。
于是他楼上楼下地乱窜，找以前的朋友们聊天。
说着说着，蓝天突然发现，好像有人在看他。
扭头瞧，竟然是仲斯选。
于是赶紧迎上去。
仲斯选低头看着蓝天，隔了好半天才问：“……来找我的？”
蓝天点点头。
仲斯选笑了，还是那么明亮。
他说：“我知道你离开彩虹糖了。现在在哪里？如果没有合适工作的话，就来巧克力吧。”
蓝天没有回答。
他低着头掏出录音笔和笔记本，说：“《凉面》杂志和巧克力约定的时间是10点，不然现在就开始采访？”
仲斯选愣。
过了好半天，才说：“不干广告了……？”
“嗯”，蓝天说：“总觉得广告不适合我，我脑袋不灵的。做记者很不错！”
仲斯选不再开口了。
蓝天又拿出自己的名片递上去，说：“这是我的新名片。”
仲斯选看了看那名片，念道：“蓝天……”
蓝天探头探脑，问：“……不交换交换？”
“嗯？”
仲斯选好像又愣了下。
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说：“名片夹在楼上，等会儿拿给你。”
“哦……”
仲斯选有点复杂地说：“你还真是公事公办。”
“嗯”，蓝天说：“巧克力和凉面，家广告家媒体，今后说不定还会有往来呢。”
好半天没有听到回音，蓝天又嘿嘿笑道：“不耽误仲总的时间了，找间会议室，开始我们的采访吧。”
听到这话，仲斯选才终于有了反应。
他摇了摇头，说：“到我办公室去吧。”
“哦……”
“不要叫我仲总，就叫我仲斯选。”
在仲斯选对面坐好之后，蓝天就打开小本子，瞧了瞧。
小本子上列了好些个问题。
关于仲斯选，关于巧克力，关于广告业的问题。
仲斯选要过本子，看了看，说：“关于我的事情，就算了。其他的问题……”
说完看了看蓝天，拿起电话拨了个分机号：“linda，到我办公室来下，有个记者在这里。”
然后又对蓝天解释说：“linda是负责公关的经理……”
蓝天觉得有点疑惑，说：“《凉面》说要采访仲总……”
仲斯选苦笑了下：“你定要叫仲总是吧？关于你问的，我也会说几句。如果都由我来回答，你不是会讨厌我？”
“哦……”
蓝天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不过，来个人也好。
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浑身都不舒服了。
linda过来得很快。
她是个很干练的女孩儿。
告诉蓝天，因为国家的政策好，广告业并没有因为金融风暴而受到太大的冲击。有些外企因为在全球范围内受到了影响，削减了中国区的广告费用，虽然中国区的业绩并没有下滑。国企和民企在广告费用这块儿并没有变化，广告效果和产品销量也仍然和以前样……所以总体来说，情况仍然非常好……
哎，蓝天想，真不愧是仲斯选的得力干将。
这也说明了为什么巧克力在中国区能划去这么大块市场。
会为中央摇旗呐喊。
像这样聪明又懂事的外企，才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
在问到为什么仲斯选刚刚走马上任就可以接到好几个大客户的时候，linda又从巧克力流的管理结构直说到仲斯选的个人才干及人格魅力。
蓝天边记着，边在心里想：……个人魅力？这话还真没说错。
又记了两个字，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仲斯选。
仲斯选也在看蓝天。
发现蓝天抬头的时候，他移开了视线，垂下眼睛看自己交叉的手指。
睫毛还是那么长。
以前，蓝天总想揪揪这睫毛。
在他睡觉的时候摸摸。
那肯定是软软的，让人揪着上瘾。
“仲总”，蓝天问：“请问，你对职位还有什么期许没有？”
仲斯选抬头看了看蓝天，说：“巧克力认为我在什么位置合适，我就会在什么位置。在其位，谋其事。”
屁咧，蓝天边记边想：你巴不得那老大早点滚蛋，好再往上跳跳。还说不想升职，我看你想的什么事都干得出。
想到这里，心里愤愤，又忍不住气呼呼地翻了个白眼。
“仲总”，蓝天又问：“对职位没有期许的话，对另半有什么希望没有？”
仲斯选又顿了下，然后说：“单纯的。”
哈哈，蓝天又在心里想：那还不得被你骗死？
还有别人在旁边，这话当然不能说，所以蓝天又问：“现在有女朋友吧？是这个类型的吗？对未来有什么打算没有？”
linda不高兴了，问蓝天：“对不起，能不能不要涉及私人问题？”
“哈哈……”，蓝天傻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仲斯选好像并没在意。
他对linda说：“这边没问题了。”
linda立刻明白，点点头，起身，向蓝天打了个招呼，带上门，出去了。
linda走后，房间内阵沉默。
最后还是仲斯选先开口说：“是。”
“……啊？”
仲斯选说：“很单纯，虽然现在出了点问题。”
蓝天问：“……问题？”
“嗯”，仲斯选拿过录音笔，按下off键：“他觉得我不是真心的。”
蓝天知道仲斯选在暗示，但是不太清楚他到底在暗示啥。
正想着，就看见仲斯选起来，从桌子后面绕出来，两只手抬起蓝天的脸，然后就亲下去。
在嘴唇碰到嘴唇的时候，蓝天惊得跳起来，把仲斯选吓得愣。
他看着蓝天，又说：“我是真喜欢你。”
这句话彻底把蓝天惹毛了。
他边开始收拾录音笔和小本子，边说：“仲斯选，你就不能换句新鲜的？”
仲斯选沉默了会儿，问：“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
“哈哈”，蓝天笑道：“相信？之前连个屁都没有。哦，不对，有条短信。现在看见我送上门了，就又想故伎重演？我真有那么傻吗？”
仲斯选又过了好几秒，才说：“我是想等过段时间再说。”
蓝天看着他，说：“等辈子吧。”
其实，蓝天并没觉得仲斯选这个人有差劲之类的。
他特别理解仲斯选。
在经济状况不好的时候走马上任，上哪去找新的大客户去？只能从别的公司手底下挖。
既然要挖，哪有那么光明的手段可言？
对于送上门来的蓝天，用下，那也没什么。
发现不了最好，发现了就在巧克力给蓝天安排个高的职位好了。
仲斯选这样做，实在是很正常。
归根究底，被骗了这事儿，还是只能怪自己。
只不过，仲斯选好像觉得，人是不会伤心的。
是根据电脑做出来的模型样行动。
被给予了好的职位，就可以忽略之前的欺骗。
或者，在仲斯选表明了喜欢之后，想想，觉得再在起收益会比较大。
赌气能有什么好处呢？
可是蓝天不是模型。
被最喜欢的人利用了。
这事儿只要想，心里就针扎似的疼。
他也曾经想过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撩起块板砖给仲斯选来那么下。
不过又觉得很可笑。
就放下吧，他讨厌没完没了的。
所以蓝天也不愿意再和仲斯选说这些。
他告了别，走到门前。想了想又回头，说：“咱俩就拉倒吧。我有女朋友了，她叫梦梦，我要娶她。”
仲斯选看着蓝天，慢慢地说：“梦梦？你这速度还真够快的。”
蓝天不理他的讽刺，开门，出去了。
审稿
回到杂志社，蓝天就开始写稿子。
耳机里每次传来仲斯选的声音，蓝天都觉得心里有点静不下来。
相反，linda说话的时候，他就会有点心不在焉。
蓝天瞅着电脑发了会儿呆，写下行字：“儒雅英俊之下的重面具”。
刚开了个头，仲斯选就心有灵犀似的打来个电话。
他说：“稿件发表之前先送来给我看看。”
听着话筒里的声音，蓝天觉得自己这样做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这个人太聪明了，处处都算计得到。
和他耍小聪明，实在太傻。
而且，离职的时候，蓝天就决定不再去想那件事了。
把公事私事化其实是种挺让人看不起的行为。
所以，他对仲斯选说：“发表之前，凉面会先将稿子发到仲总的邮箱。”
“不”，仲斯选说：“可能有很地方要改，还是当面说吧。”
“嗯”，蓝天回答道：“会叫另个记者过去。”
仲斯选笑了：“你做的采访，你写的稿子，叫别人来听修改意见？”
“……”
蓝天觉得，把公事私事化的好像是仲斯选。
稿子很快就写好了。
但是蓝天实在不想去巧克力那边。
正好总编大人叫蓝天过去谈话，说鸡蛋公司对蓝天有意见。
蓝天有点情愿又不大情愿地走了过去。
果然，还是那件事。
鸡蛋公司真是个小气的公司。
在蓝天采访这家通信公司的过程中，鸡蛋的负责人带蓝天过去机房看他们的服务器。
在看到排排又高又大的服务器的时候，蓝天本能地大叫声：“啊！我被辐射了！”
然后鸡蛋公司的人就直不大高兴。
没有想到，竟然还跟总编说了这件事。
真是的，怎么那么小心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