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商场飘，哪能不挨刀 作者:superpanda

    为真有那么的工作要做，而是方法有问题。

    很时间都浪费在无用□上。

    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人家句“不需要”，就全部都悲剧了。

    蓝天边做着表格，边想着白天没有事情做到晚上就来活的广告公司是么的变态。

    以后，定是要离开这里的。

    但是，离开这里之后去哪里，还真是个问题……

    加完班之后大约7点，全组的人再次集体去酒吧喝酒。

    其实，蓝天点也不喜欢酒吧这样的地方。

    吵吵闹闹，酒还难喝。

    他直觉得，外国人喜欢酒吧是因为他们没有文化。

    为什么这样说呢？

    因为话题的深度和参与谈话的人数，基本上是成反比的嘛！

    两个人的时候，经常可以进行些有营养的谈话。

    旦人数大于等于三，有意义的对话就会全部消失。

    反之，没啥好说的，就用人数来补。

    不过啊，在这家外企广告公司，有文化的人也不就是了……

    有文化的，那都是另类。

    蓝天很无聊很无聊地趴在那里。

    眼睛到处乱瞄。

    眼角突然扫到个人。

    蓝天立刻像被棍子揍了样绷直了身子坐在那里。

    仲斯选！

    仲斯选也在这间酒吧里。

    即使是在这样乱糟糟的环境里，他仍然是整齐而优雅地坐着。

    蓝天“噌”地起身，大叫了声：“仲斯选！”

    把同事们都吓了跳。

    仲斯选转过头来，看见蓝天，笑了。

    蓝天回想了下，第次认识仲斯选，是在机场。

    当时他去接机，也是像这样，大声地叫他，然后仲斯选偏过头来，对他笑。

    现在，他又露出和那时候模样的笑容，让蓝天有点心跳加速。

    其实这天来，蓝天直在想，怎么样才能谢谢仲斯选帮了这么大的个忙呢？

    没有表示的话，显得挺不礼貌。

    但是要说请仲斯选吃饭，蓝天却觉得像是在高攀样。

    死皮白赖的大概会被讨厌吧。

    所以他想，现在这个偶遇，说不定就是最好的时机。

    既不会显得刻意结交，也不会显得知恩不报。

    所以，他把同事们个个推得七扭八歪，挤了出来，向巧克力那边走过去。

    仲斯选看见蓝天过来，笑意浓了，向旁边挪了挪，让蓝天坐在这。

    蓝天盯着那个座位盯了半天，还是决定先不坐了。

    那个样子的话感觉怪怪的。

    就好像夜总会的小姐来了，嫖客向旁边让让，让小姐坐在身边样的感觉……

    所以蓝天在那里，说：“仲斯选……那个……问卷的事情……真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

    仲斯选笑着说：“那就不要谢。”

    “不行，你是我的救命稻草。”

    “……”

    “嘿嘿，是帅气的稻草……”

    “……”

    “那个，喝什么酒？我去买！”

    仲斯选没答话，反问道：“蓝天，你打算用彩虹糖的公款请我喝酒吗？”

    还没等蓝天说话，仲斯选又很快地接到：“红茶。”

    “……嗯？”

    仲斯选说：“我不常喝酒，红茶就好。”

    蓝天对仲斯选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这人呢，要么就想仲斯选样，不喝就是不喝；要么就像郑前那个土人样，千杯不倒。

    点几杯洋酒，装装样子，算什么哩？

    拿回红茶之后，蓝天看着仲斯选旁边那个小姐的位子，怎么看怎么吸引人，最后还是很丢脸地过去坐了。

    “仲斯选”，蓝天问：“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为什么这么革命呢？”

    “……嗯？”

    “就是斯选呀……”，蓝天说：“是斯大林选集的意思，对吗？为什么会想要用斯大林选集来取名呢？”

    仲斯选拿着红茶杯子的手明显地停了下。

    但是他还是告诉了蓝天：“是如斯之选的意思。”

    “如斯之选？”

    “对”，仲斯选的眼睛看着蓝天：“如斯之选。”

    把蓝天看得晕晕的。

    晕晕的时候还在想，如果是郑前的话，手里那杯红茶，肯定就泼过来了……

    坐在仲斯选旁边的时候，蓝天心里直在犹豫：要巴结；不要巴结……要巴结；不要巴结……要巴结；不要巴结……

    想要走近的念头太过强烈，在经过是要脸还是要仲斯选的艰难斗争之后，蓝天终于决定，不要脸了。

    决定下，顿时恶向胆边生。

    “那个……我先回去喽……”

    “不再坐坐？也好”，仲斯选也起身：“谢谢你的红茶，以后时常联系。”

    “嘿嘿……”

    回到彩虹糖那边之后，蓝天刻不停，直在偷瞄另外边的情况。

    终于，在看到他们吃喝玩乐都结束的时候，蓝天猛然窜过去，把拽住仲斯选：“仲斯选……你饱了吗……？”

    仲斯选有点诧异地看向蓝天。

    看得蓝天有点退缩。

    但是他觉得，不要脸次，和不要脸两次，还有不要脸n次，大概都是差不的。

    所以他说：“我请你吃螃蟹……好吗……可好吃啦……”

    仲斯选还是盯着蓝天看。

    蓝天被他看的很紧张，结结巴巴地说：“我就是那个……没吃饱呗……顺便谢谢你的帮忙……啊……不对，主要是谢谢你的帮忙，顺便再吃点……”

    仲斯选笑了：“好啊。”

    “但是，如果你不想再吃，我也……啊？”

    仲斯选笑着说：“我说好。”

    蓝天觉得，现实太美好，都有点不像现实了。

    到了北京工商大学门口的李老爹香辣蟹，蓝天口气叫了四只大螃蟹。

    别看仲斯选人长得斯斯文文的，吃这东西还挺拿手。

    蓝天拿着螃蟹壳，举到眼前，看了半天。

    直到确定这只螃蟹再没有丁点可以搜刮的东西的时候，才恋恋不舍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边。

    仲斯选非常绅士，直在引导着谈话。

    每当出现了沉默的时候，他就会开始个新的话题。

    这让蓝天觉得很舒服。

    好像也没过长时间，四只大螃蟹就变成了两只。

    蓝天拿起条螃蟹腿，夹，没夹开。

    再夹！

    全碎了……

    仲斯选看了看蓝天，突然伸过手来，从蓝天手里拿走了钳子。

    他的手指和蓝天的手指碰在起。

    蓝天突地下，把手缩回来。

    完了……肯定被当成神经病了……蓝天想：两个大男人，碰下，躲什么躲啊！脑子真是不正常！

    没听清仲斯选又说了些什么，回神的时候只瞧见大堆夹好的螃蟹腿被放在自己的餐盘里。

    蓝天那心脏又怦怦地蹦了两下。

    糟了……蓝天觉得，自己恐怕……就快要和公司里的gay样了。

    终于加入那90%，成为数群体中的员了……

    但是，自己恐怕比那90%要不幸得。

    都是因为这个暗恋对象。

    蓝天直把“很有自知之明”这条作为自己的头号优点。

    现在这个头号优点告诉他，自己看上的那个，绝对是不可能的。

    果然，初恋都是要惨死在婴儿车里面的吗。

    扯过只螃蟹，蓝天开始狠狠地撕咬。

    边吃，蓝天边想：喜欢就喜欢呗，也不需要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谈对象这件事，不着急，现在就先这样，也挺好。换人啥的，挺累的。过两年再说吧！

    正这样想着，就看见仲斯选伸手推盘子：“蓝天，剩下的那只，你也吃了吧。”

    “……嗯？”

    仲斯选起来，说：“我去洗手。”

    “……嗯？”

    仲斯选好像觉得很好笑：“你不是想要这个螃蟹？”

    “想要是想要……可是不证明我有次吃掉三只的实力……”

    仲斯选看了看蓝天，抬手叫来服务员：“那这只，你带走吧。本来是我的呢。”

    说完就推开椅子，去洗手。

    看着他的背影，蓝天觉得，自己喜欢仲斯选这样的人，实在太正常了。

    像仲斯选这样的人，怎么能不喜欢呢。

    再就业

    到了家以后，就在蓝天还在回味着今天那个无比重要的决定的时候，郑前打来电话：“干什么去了！你竟然敢不接我的电话！”

    “……嘎？跟同事们在起，嘿嘿……”

    郑前的声音下变得危危险险的：“我打过电话给你们群总监，毛主席说，早散了。”

    “……你找他干吗……？”

    “谁找他？我找你！说！干吗去了？”

    “在酒吧没吃饱……就续了个摊……嘿嘿……”

    “我告诉你蓝天！仅此次下不为例。再敢不接我的电话，有你好果子吃！”

    “……”

    郑前就这样，整天东摇西晃，蓝天实在不能确定郑前到底是真有打算还是准备就这样度过余生。

    事实证明，蓝天的担心完全是余的。

    两个星期后的天，郑前突然就完成了下岗再就业，总算没有给社会造成太大的负担。

    到了这个时候，蓝天才终于明白了。

    郑前直在等这个公司，直在等这个职位。

    他非常有把握，与老东家闹翻之后，定可以拿到这边的邀请。

    这其实就是场博弈。

    郑前没有主动敲门，选择赋闲在家，等待别人来请，摆出个高姿态。

    那边呢，把郑前晾了这么久，明明势在必得，也很清楚郑前心里的如意算盘，却故意要拖着他钓着他，也是为了摆出个高姿态。

    毕竟郑前之前的离职是因为不听话。

    所以自然要给他个下马威，让他明白谁才是老大。

    现在，两边终于达到了个微妙的平衡。

    再装下去，就过分了，对谁都不好。

    在回归社会这天的晚上，郑前来找蓝天，要去喝酒庆祝。

    理由千篇律：因为别人不知道他下岗。

    作为“唯”，责任重于泰山。

    蓝天早已习惯，于是边穿衣服边问道：“去酒吧喝酒？”

    郑前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不，去吃烤鸭。边吃烤鸭边喝白酒。”

    “……”

    因为要喝酒，所以两个人都没有开车，打算乘出租车。

    了好半天，辆都没有拦到。

    “我觉得是我的错……”，蓝天说：“我这个人呢，向倒霉……出租车向来都停在我前面，或者我后面。在我后面来的都打到车啦……只有我个人还傻愣愣地在那里……嘿嘿……我都习惯了……”

    郑前回过头，看了蓝天半天，然后突然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冷？”

    “……啊？嗯……有点……”

    今年冬天，那可真是冷。

    郑前伸出手，摸了摸蓝天的耳朵：“冻成这样……”

    耳朵僵了，没什么感觉。

    可是蓝天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所以缩了缩脖子。

    又辆出租车从他们两人面前经过，停在3米以外的两个女学生面前。

    两个学生高兴地坐到车里。

    “哎……又是这样……”

    郑前扭头看了看蓝天，然后突然走过去，两步跨到车前，抬手，把住车门。

    之后忽地下，全身上下都散发出种难以描述的悲伤气息。他弯下腰，对里面的学生说：“不好意思，我的女朋友突然遭遇了交通事故，我想尽快到她身边去……帮帮忙行吗？”

    痴情和伤痛的帅气，是女学生永远都抗拒不了的气质。

    所以她们两个人很快就从车上下来，用感动和心疼的目光看着郑前。

    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家伙谎话张口就来。

    郑前回过头，对着蓝天勾了勾手：“过来。外边冷。”

    蓝天稀里糊涂地坐上了车，只听见旁边的郑前继续伤心地对司机说：“去海淀医院。”

    下了车，郑前告诉蓝天，海淀医院旁边有个很不错的烤鸭店。

    蓝天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想：能和郑前辈子在块儿的，肯定也是个不正常的。

    正想着呢，就看见面前的郑前口气点了5个菜：只烤鸭，份烤鱼，香辣土豆丝，黑椒牛柳，红烧日本豆腐。

    外加鸭架汤和五粮液。

    蓝天很满意，郑前点的菜都是自己认识的。

    有些有钱人啊，就喜欢点别人都不认识的来吃。

    但是蓝天的习惯是，绝不吃自己不认识的东西。

    所以和客户在起的时候，蓝天经常都饿肚子。

    土气的郑前，很合自己的胃口。

    等菜的时候，两个人有搭没搭地说着话。

    “是橙子公司大中华区的总经理亲自打电话给你的，是吗？”

    橙子公司是郑前的新东家，全球快速消费品方面的老大。

    蓝天觉得，总经理打电话过来，这么风光的事，自己肯定辈子也碰不到，只好在别人做主角的时候打听下，解解馋。

    “嗯”，郑前很无所谓地点点头。

    “就是那个……”，蓝天又说：“那个人，我也见过的。是那个……脸黑黑的，方方的，长长的，很像黑椒牛柳的那个人吗？”

    郑前正在吃黑椒牛柳。

    听到这个比喻，他停下来，盯着牛柳，思考了好半天。

    就在蓝天以为他要用眼睛杀死牛柳的时候，郑前的电话响了。

    是黑椒牛柳打来的电话。

    说是要和新部下郑前起吃晚饭，培养下同事情。

    作为未来的上司，当然不能驳他的面子。

    所以他立刻叫服务员来撤了碗筷，对蓝天说：“好了，你自己吃，我走了。”

    说完，潇洒地转身，真走了……

    蓝天看着满桌的菜，突然觉得挺委屈。

    明明是被叫出来，庆祝郑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怎么最后就变成了蓝天个人的晚餐呢？

    虽然心里这样想，可是既然眼前有吃的，那就还是要吃。

    不过，这顿饭却让蓝天吃得非常的不舒服。

    周围的人都在看他，还附带着窃窃私语。

    “看那个人……饭桶……”

    “饿死鬼投胎……”

    蓝天委屈了。

    个人吃大桌子的菜，怎么看都应该是穷奢极欲，非常有钱的呀。

    为什么在别人眼里看来，却是那样落魄的？

    没有心情细嚼慢咽，很快地扒拉完之后，蓝天突然想要给妈妈买件新的羽绒服。

    妈妈的那件羽绒服，穿了好几年。

    春节回家的时候，带件新的回去吧。

    打定主意，蓝天拎着剩菜剩饭就钻进了旁边的商场。

    在完全不正确的楼层里逛了好会儿，蓝天才发现，整整层楼的女式服装，都奇贵无比。

    便宜的……好像还要再上层……

    于是蓝天开始在里面兜圈子。

    楼梯……到底在哪儿呢……

    ……嗯？

    逛了会儿，蓝天突然发现，远处有个人，看起来有点像仲斯选。

    嗯……走近点，还是很像仲斯选……

    嗯……越看越像仲斯选……

    咦？好像就是仲斯选！

    蓝天觉得和仲斯选真的是挺有缘。

    上次还有这次的见面，都不是有意为之。

    边高兴着，蓝天边想：仲斯选在女装这层，做什么呢？

    猜了半天。猜不出。

    又走近了点，蓝天发现，不用猜了。

    因为仲斯选旁边还有个女孩子。

    漂亮，聪明，干练的那种。

    蓝天觉得，这个大概是仲斯选的女朋友。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想，但就是觉得，定是这样没错的。

    心里有点伤心。

    同时又觉得莫名其妙：仲斯选有女朋友，那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嘛？

    难道还真希望这样的人会对自己见钟情？

    那他才真的是疯了……

    蓝天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但是他直等到那个女孩子进到试衣间里去试衣服，他才走过去和仲斯选打招呼。

    仲斯选看起来也挺惊讶。

    两个人就在那边随意地闲聊了几句。

    “对了……”，蓝天突然想到件事：“我下周要去上海出差。家汽车厂在招标。你刚刚从上海调到北京来，你知不知道，上海的郊区，安亭那边，有没有什么不错的宾馆可以住？”

    仲斯选没接话。

    他看着蓝天，好像在想什么。

    “嘿嘿……”，蓝天又继续说：“彩虹糖只给订上海市区内的……那太远了……所以我想，直接住在安亭那边……”

    这次，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仲斯选给打断了：“蓝天，我在安亭那边有套房子，你可以过去住。”

    “……嗯？……嗯嗯嗯嗯嗯？？！！！”

    仲斯选还是脸温和的笑：“反正也没有人住在那里。你过去看看的话，还有点人气。”

    “啊……”

    “这样不错吧？这两天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拿下钥匙吧。”

    “不……”，蓝天说：“那样太麻烦了……”

    “怎么是麻烦？那个是空着的房子。直没人住的话，太可惜了。”

    “仲斯选……”，听到这里，蓝天感动到不行。

    所以他两手用力地扯住仲斯选：“仲斯选……你……你可真好……那个……你放心！我定每天都收拾你的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同住

    周以后，蓝天来到了上海。

    在招标会前好几天抵达上海，主要的任务有两个。

    第是要拜访客户。

    面对面地交谈，争取得到的信息，比别人明白这间汽车厂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创意。

    第二个是去参观汽车展。

    因为正在招标的这款车型会在汽车展上面亮相。

    主要竞争对手研发的相似类型的小汽车也会出现在这个汽车展上。

    蓝天要过去看看，消费者们对这些汽车究竟抱持着怎样的态度。

    拜访客户这件事情，其实也并不难。

    因为接待他的人不可能是最后说话拍板的那个人，所以并不需要太过紧张。

    蓝天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得到了……很少的信息。

    然后他在每句有用的话下面，都填写了4句到6句的废话，终于凑齐了份报告，发送给群总监。

    群总监很快就打来电话：“蓝天！弱智！怎么只得到这么点点的信息？！真的有在努力调查吗？！”

    “真的！我非常努力的！”

    蓝天说：“我连总经理家里有几只老鼠都知道！”

    “是吗……”，总监的声音放软了点：“几只？”

    “我估计吧……是只都没有……”

    “……蓝天！”，群总监大人再次发怒：“你就不能靠谱点？！”

    蓝天不能。

    这个时候，他要睡下午觉了。

    不需要再趴在客户部的桌子上，这回，可是有了个被窝呢！

    仲斯选在安亭的房子，说实话，挺小的。

    只有室厅。

    但是屋子里却很明亮。

    阳光从窗子外面照进来，让人躺在被子里，懒懒的，不想动。

    蓝天趴在床上，感受着枕头上暖洋洋的味道。

    然后他把钥匙扣从床头柜上拿起来，摇了摇，边听着哗啦哗啦的声音，边想：要是能把仲斯选的钥匙辈子串在这里，该有好啊！

    想得正起劲，突然发觉房间里除了钥匙们相互斗殴的声音，还有电话在响。

    把蓝天吓了小跳。

    他不愿意起来走路，就在地板上滚呀滚爬呀爬的，到了电话前面。

    然后像动物样，四条腿趴在地下，凑过脑袋去看上面的来电显示。

    咦……？

    咦！

    这个北京来的电话好像是……好像是……仲斯选单位的座机号码？

    回头看了看床上的钥匙扣，蓝天很心虚。

    好像做了坏事，被当场捉住样。

    犹豫了好会儿，蓝天终于决定，如果等会儿仲斯选问自己为什么总是将他的钥匙拿出来瞧，就告诉他，自己正在练习用意念来改变钥匙扣上所有钥匙的顺序。

    主意打定，蓝天把电话接起来：“……喂？我是蓝天。”

    电话那边的仲斯选听上去好像很不好意思。

    他说：“蓝天……是这样的……上海千层酥汽车厂的项目，巧克力也会投标……”

    嗯？蓝天听的莫名其妙的。

    仲斯选……难道……是在宣战吗……？

    新款车型的主要市场是北京、上海、广州等等线城市，巧克力和彩虹糖样，在京沪穗三地都有公司，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所以，巧克力参与竞争这件事，蓝天点都不惊奇。

    “这个项目真的挺大”，仲斯选又接着说：“从你这边，就可以看出来彩虹糖很重视。巧克力呢，同样很重视，原定计划是我们策划部的总监亲自去参加招标会的……”

    说到这里，仲斯选停了下。

    然后他又继续不大好意思地说：“可是他现在没有办法去上海了……另外个项目出了问题……”

    蓝天还是不明白。

    仲斯选到底想说什么呢？

    “所以蓝天”，电话那边又传出了声音：“所以，去参加投标的人换成了我，我会过去趟……”

    “……哦”，蓝天愣愣地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