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与大黄 作者:报纸糊墙

    家里要是少了东西，看老子回来后不扒了你们的皮！”

    英仔正在海堤边上的枝大树杈上探头探脑，被高长这吼，惊得差点没冲枝桠上掉下来。作为家里唯有翅膀的员，在捕鱼方面，英仔对自己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但是面对枪杆，它也很有自知之明，这年头天上空荡荡的，万它在上边飞着飞着，下边哪个当兵的见猎心喜，抬手给它枪咋办？于是它就在岸边埋伏着。

    至于辛巴，作为头狼，它从来都不打没准备的仗，经过番侦查之后，它深知自己不是这群人的对手，尤其是那个光头，枪法太准。这会儿它正猫在雪堆里天人交战，到底拼不拼，方面是低的可怜的成功率和高得惊人的伤亡率，另方面它又不太想让索帛难过。

    切！还会回来的啊，白担心场。听到高长的咆哮之后，这两只都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直升机的货舱里，高长和大黄并排坐在金属地面上，手上脚上都锁着沉重的铁链子，旁边还有几个当兵的端着枪守着，看来想逃跑也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

    此情此景，突然让高长觉得有点伤感起来，上辈子他放弃了大黄，这辈子大黄却心甘情愿跟着自己起被戴上了锁链，真是越想越觉得亏心，有那么瞬间，他甚至想要向大黄说明真相，于是他试探性地问道：“喂，我说，你相信时光能够倒流吗？”

    “嗯？”大黄不明所以地看了看高长，心里猜想，这人吃啥都不吃亏，八成是觉得他们俩起被抓亏得慌，这会儿没有跳起来骂自己没脑子已经算是客气的了。想通了以后，大黄不爽地哼了声：“倒流就倒流，反正我肯定跟你起上飞机。

    第 106 章

    高长他们没坐久,孔教授就找过来了，为的是这个海湾里出来的那艘轮船。

    其实直升飞机刚飞进这个海湾的时候，就有士兵发出感叹说，这么个小小的海湾里竟然有两条轮船,在这年头实在是罕见。孔教授记得自己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只有艘轮船,又联想起前段时间新闻里说的轮船失踪事件,很自然就起了疑心。

    “听说外边的那两艘轮船,其中有艘是你的？”

    “哦,是啊。”高长平平淡淡地回答，他既不想得罪这个人，也不觉得有巴结他的必要。

    “这船哪儿来的？”

    “捡的。”高长掀起眼皮看了对方眼，心想，难道我还能告诉你这船是抢的吗？

    “在哪儿捡的？”孔教授语气如常，似乎并没有对高长不靠谱的回答有什么不满。

    “海上啊，咱做完买卖从北边回来，路上看到艘船正在大海里漂着，就捡回来了呗，难道眼睁睁看着它漂走？”

    “哦，听说你是和白宝他们起去的北方，怎么捡到船不是算他们的。”孔教授点点头，算是认同高长前面的说法。

    “老子捡到的东西，凭什么要算他们的。”高长的口气有点不好起来，这几年当惯了土霸王，时间被人用铁链锁起来不说，还被人用居高临下的姿态问东问西的，实在是不爽。

    “这……难道你们不是乘的同艘船？还是说，这艘船是你在白天的时候捡的，如果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

    “哦。”高长应了声，变异人就变异人吧。

    “你可能不知道，在几个月前，军方遗失了艘轮船，我估计就是你捡到的这艘，当时和轮船起失踪的，还有两名军官和若干士兵，你如果知道些什么的话，定要说出来。然后，关于这艘船，如果被确认为当初遗失的船只的话，军方肯定是要收回的。”

    “收回就收回吧，你要是愿意，现在就可以开走。”高长摆出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反正人都被你抓了，还留着船做什么。”

    高长真能让这个姓孔的把船开走？做梦！就他们这艘直升飞机，又要运货又要载人的，能带少燃料？从高原到他们这里，路途也不算短，个来回得烧不少油，想从直升飞机上弄出油来给轮船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在他们这片山区，手里还掌握着柴油的，除了高长就剩下大和尚和白宝了，这两个都是人精，抠门小气跟高长有拼，又因为柴油这东西又精贵，根本没地儿买，所以绝对是只进不出，不可能给孔教授提供柴油。

    没有柴油，孔教授就算再心痒，也只能看着轮船干瞪眼，唯能做的，就是尽快把消息上报，让高原那边派人过来取船。只要高长能赶在这些人前面把轮船开走，自然万事大吉。

    三个小时眨眼就过了，这段时间里，孔教授去过宝华寺，也找过白宝，果然如高长所料，滴柴油都没有弄到。

    而且愿意拿布匹来换取前往高原的名额的村民，也不如他预想的，说到底，还是光头军官开的那三枪坏事。村民们见了血，很人就不敢再跟这些手拿武器的军人接触，连带的对高原那边，也有了些不太好的联想。

    孔教授等人感慨这地方的人真富有，个人百匹布，他们随便拉上十几个人，就收到了千匹布料和大堆棉被。就算在变异人方面的收获相对其他地方是要逊色些，但是物资上还算是比较可观的，加上又在海湾里发现了艘轮船，孔教授也不想再耽搁时间，天亮时分准时出发。

    货舱里堆放了布匹和被子之后，也显得狭窄了不少，五十个士兵和八个变异人还有两具尸体，都待在起。在大数人眼里，八个变异人对五十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根本毫无胜算，所以那六个变异人都很老实，而那些当兵的也比较放心，并不像之前那么警觉。

    高长在心里合计了下，太早逃跑的话，孔教授很可能让飞机折回去抓人，到时候高长他们就别想大摇大摆地把轮船开出海湾，这次佯装被抓，也就失去了意义。太晚逃跑的话，除非抢飞机，不然要从这么远的地方步行回村子，累死累活不说，搞不好轮船都被人抢先弄走了。

    抢飞机这事高长不打算干，孔教授他们从高原出发，那边的机构自然知道他们这次行程的目的地，如果连人带飞机被锅端的话，毫无疑问，会被视为对当局的挑衅。高长虽然不想做救世主，把那些村民的命运背负在自己身上，但是他也没打算捅马蜂窝，给他们招去灾祸。

    货舱里并没有暖气，在冰凉的地面上坐得久了，整个人就会被冻得又僵又麻，所以这些士兵和变异人，时常会起来伸展□体。高长和大黄直不着痕迹地往直升飞机的后舱门挪动，没有人注意到他俩的异常，毕竟，变异人又不是超人，谁也不相信有人会去玩高空飞跳。

    下午两点，高长感觉到，外面好像又下起了大雪，呼呼的寒风夹带着雪花，打在直升飞机上，啪啪作响。这种天气能见度很低，对逃跑而言，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但是对于在野外徒步旅行来说，那简直是太糟糕了。

    下午两点四十，高长和大黄再次起来伸展身体，旁边两个当兵的先后抬起起头来看了他们几眼，就又管自己闭目养神去了，然后货舱里的人们就听到砰的声响，紧接着，寒风和雪花就扑面而来……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跳，等到他们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高长和大黄早就没了踪影，有人走到门口去查看，映入眼帘的，却只有个灰白的世界。

    马上有人到驾驶舱去汇报了这件事，孔教授得知后，气得咬牙切齿，不顾斯文人的形象，言语狠戾刻薄，狠狠地拿这个报信的士兵出气。

    而那个光头军官，这时候自然是不肯给自己找晦气的，孔教授也没办法，作为名学者，他就算再不满，也不敢得罪军方的人，不过拿名新兵蛋子泄泄愤，他还是不怕的。

    孔教授让直升飞机降低高度，在高长他们跳机的区域庞璇了许久，却没有找到任何尸体。虽然知道从高空中坠落，生还的几率是很低的，但是既然没有找到尸体，就代表这两个人有可能还没死。

    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竟然没死，这代表什么？如果把这两个人成功带到高原上去，那自己绝对是立了个大功。现在这两个人生死未明，就算明知道高长他们如果活着，八成会回家趟，他们的飞机上也已经没有足够的汽油折返了。

    到底是上报还是不上报？孔教授稍稍犹豫了下，就去找光头军官商议，决定将这件事压下去，写报告的时候，就称他们这次总共捉到八个变异人，其中两人在搏斗过程中中弹身亡。

    而海湾里的轮船，也暂时不往上面报了，等他们到了北方之后，这个光头军官会派队人马带着柴油过去。如果到时候轮船还在，他们就把这艘船开回来，皆大欢喜，万到时候轮船已经不在了，那他们就干脆不提这件事。总之，关于他们这次的行程，切事情低调处理。

    官场就是这样，宁可无功不可犯错，孔教授他们如果将高长和大黄逃脱的事情上报，上面绝对会追究这两人逃脱的责任。就算高长和大黄的研究价值再高，也没孔教授他们什么事了，最终获益最大的，是把高长他们捕捉到的人。

    也就是说，这件事如果上报，孔教授和这个光头军官，到头来很可能会为他人做嫁衣裳，于是他们决定，把这件事压下不表，自己再暗中搜寻相关信息，搞不好哪天会有惊喜也很难说。

    此时此刻正和大黄躲在雪洞里的高长，自然也知道这些当官的根本不会去做那些没好处的麻烦事，这些人浸淫权术，最是会计较得失，肯定不能做亏本买卖。也正是因为他们怕麻烦，高长他们镇上的那些人才有太平日子过，要是碰到个愣头青，那才叫真正的棘手。

    等到直升机走远了，已经化回犬形的大黄就从雪洞里跳了出来，高长正在里头穿衣服，旁边的雪地上，胡乱地丢着几条锁链，其中断口处，还依稀带着几个牙印。

    昨天晚上他俩去海边凑热闹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种倒霉事，衣服也穿得不，在这种风雪天里，就显得太单薄了。大黄化回犬形，高长就把他的衣服全部都往自己身上穿，穿到后面，就只了条内裤，被高长揉巴揉巴揣在口袋里了。

    “这得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家啊？”望着白茫茫的片天地，大黄有些泄气，他已经开始想念村子里热气腾腾的饭菜了。

    “得赶在那些家伙前面把轮船开走。”高长把大黄的单衣扎在头上，只留下两只眼睛，手里拎着那几条铁链，这玩意儿不能随便乱丢，被有心人看到就麻烦了。

    “开到哪儿去？”

    “你小子还没想明白呢，咱的好日子到头了，以后不能在村子里待，只能开着轮船四海为家。”从他们被捉到现在，因为身边直有人，高长也不能跟大黄说，这家伙头脑比较简单，到现在还没有认清局势。

    “什么？那以后岂不是要自己做饭？”过惯了饭来张口的日子的人就是这样。

    “再不快点走的话，连船都没有了，到时候只能人扛床被子露宿野外。”高长说着就在雪地上飞蹿起来。

    “要不，跟他们拼了吧！”大黄紧跟其后。

    “你这家伙能不能有点出息，就为了口吃的拼啥拼？”要是真把村子搞得腥风血雨，谁还有心情给你做饭？

    第 107 章

    整整两天半,高长和大黄两人顶着暴风雪，爬山过海，终于回到了自家的那个海湾。高长爬上冰面，把直顶在头上的衣服往雪地里丢,人就扑到雪堆里打起滚来，又抓着雪花在自己身上头上通搓揉。

    “别傻着，拿雪花擦擦，这鬼天气，浑身湿哒哒在外边吹风，非得冻成冰棍不可。”高长边打着哆嗦边絮絮叨叨，即使是修道之身,在这种气温下玩几个小时冬泳，也是吃不消的。

    “我不冷。”

    大黄抖了抖身上的长毛,在海里漂了这么久，他身上的毛发也只湿了外面层，里面依旧还是干燥的，上岸以后只要再提高点体温烘烘，很快就就干透了，他往高长那边靠了靠，结果下就被抱了个满怀。

    “嘶……冻死老子了……”高长抖着身子抱怨。

    “做点运动就暖和了。”大黄伸出舌头舔了舔高长的脸颊，作为只雄性，看着的伴侣光溜溜抱着自己，没有不心动的，在这片白茫茫的雪地上，呼呼的寒风暴雪中，必定别有番风味。

    “你他娘的才几岁！怎么猥琐得像个色老头？”高长巴掌拍在大黄脑门上。“等你爽够的时候，家当轮船都被人充公了。”那档子事什么时候不能做？非得赶在现在！□熏心的家伙，满脑子黄色思想。

    “我就是说说。”大黄抓耳挠腮。

    “少来，赶紧化形穿衣服，回村里搬家当，鬼知道高原那边的人什么时候到，咱得趁早出海，走得越远，他们就越找不到。”不然就在附近的海边晃悠，人家开着飞机下子就把你揪出来了，到时候他们是交船还是不交船？

    高长这家伙说话又顺溜了，说明这会儿已经没有冷得那么厉害了，从雪地上爬起来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反正这艘船，他是说什么也不肯再给那帮家伙交回去的，家里的布匹物资，他们也别想沾。

    “这群养不熟的白眼狼，竟然没有个出来迎接老子。”高长和大黄在海湾里跑了好会儿，都不见喵仔英仔它们的身影，记得上次他俩出海回来可不是这样的，该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吧？高长心里有些不安定，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动自家的那几只，高长这次非叫他们好看不可！

    “喵！”等他们快要到海堤的时候，远远就听到喵仔的叫声了，果然，还是养得最久的这只猫和他最有感情。

    “嗷呜……”这是干嘛？要昭告全世界说他高长回来了吗？啧，这头狼还是这么没脑子，高长的嘴角翘得高了。

    “啁啁。”嘿，这只马屁精。

    “索帛！你怎么不在宝华寺里呆着？”高长在自家轮船下面，抬头看着上边坐在栏杆上的小孩。

    “……”索帛看着高长不吭声。

    “下来。”高长张开手臂，索帛半点没犹豫，直接从好几米高的栏杆上蹦了下来，直往高长怀里扑。“重了，再过几年老子该抱不动你了。”

    “那我抱你。”索帛特别诚恳地看着高长。

    “唔……”高长还真有点感动，有儿子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那活是我的，没你什么事。”大黄把拎起索帛的后衣领，甩到自己肩膀上。

    “阿弥陀佛！”这会儿工夫，从旁边那艘轮船上下来了几个和尚。

    “这几天辛苦几位师父了。”高长向几个和尚点头道谢。

    “施主不必客气，前些天自从施主走后，索帛就不愿意在寺里好好上课，执意要来海边，方丈师傅就安排每日守船的僧人照顾。”高长走的时候，确实是把索帛托付给宝华寺的，这几个和尚大概是担心高长误会，所以详细做了解释。

    “给各位师父添麻烦了，这趟回来就是要把他带走，会儿我去和明通法师打声招呼。”

    “阿弥陀佛！”

    “好了，咱先回去搬家当。”高长挥手招呼家里几只回村里。

    “喵呜！”喵仔不动弹，在在栏杆上颇为得意地冲高长叫了声。

    “它们这几天都在搬东西，我也想去，可是师父们不让。”索帛坐在大黄的肩膀上说道。

    “哦？搬家了，就搬了鱼干肉干吧？”家里这几只有几斤几两，高长还有啥不知道的。

    “喵嗷嗷！”喵仔不服，跳下栏杆，从甲板上叼了样东西给高长看，圆圆的物件，赫然就是只饭碗。

    高长他们院子的人都吃的大锅饭，碗筷都是公用的，但是因为高长家这几只比较特殊，村民们接受不了和猫和狼用同批碗筷，于是高长就给它俩另外弄了两只碗，英仔也有，这货纯粹跟风，又不是鸡仔，谁见过老鹰吃米饭的？

    高长挠头，这也算是长进了吧？于是他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不错，值得表扬。”

    “呜……”喵仔咧起嘴唇，露出几棵锋利的牙齿，得意地抬了抬头。

    “不过咱马上就要离开村子，有碗就有饭吃的好日子已经结束了，所以还得做点准备，走，回家搬东西。”高长再次挥手，这次，喵仔辛巴它们都心甘情愿地跟在了他身后，果然，无论是什么动物都是需要表扬的。

    这夜又是风又是雪的，宝华寺都停课了，附近几个村子的人也都没有出来活动，倒是方便了高长他们。高长先去宝华寺跟大和尚打了声招呼，两个都不是磨叽的人，各自道声保重，就分道扬镳了，离愁别绪的话，半句没说。

    等高长他们回到村里的时候，气氛就与宝华寺截然不同了，村民们远不如和尚淡定，见高长被高原的人带走，这才三天时间，就又回来了，暗地里就生出各种猜测。

    高长懒得搭理他们，反正他现在往船上搬东西，也没人敢跳出来拦着，于是大大方方打开地窖，把里边的东西样样往外头搬，东西有点，加上之前长途跋涉有些累了，但是无论如何，天亮之前还是能够搬得完的。

    “东西挺啊，要帮手不？”村里的大龄光棍郑春化在高长家门口探头探脑。

    “老子现在是逃犯，别跟我扯上关系。”高长坐在布堆上歇了口气。

    “嘿，咱光棍条无牵无挂，怕啥？打光棍就是这点好吧，人吃饱全家不饿，关键时候，要头颗要命条，不像那些拖家带口的，磨磨唧唧前怕狼后怕虎。”郑春平颇有些得意。

    “你小子瞎咧咧啥呢？全村几百口人，就你最能，侠肝义胆，其他人都是怂货？脑袋进水了吧你！”这时候郑国锋也过来了，抬脚就给了郑春化下。

    “国峰叔啊，你可别冲动，人家现在是逃犯，你要是犯事了，咱婶子跟侄女可咋办啊？”郑春化还以为自己这回要当孤胆英雄了呢，结果还是没戏。

    “我不说你不说，村子里的人不说，谁知道？”

    “这可是大事啊，你问过咱婶子的意见没有啊？”

    “几十年的两口子了，这点默契都没有，还过个屁！你个光棍懂啥？”郑国锋也是很得意的，虽然眼下是乱世，过了今天没明天，可是只要想想自家婆娘，想想自己女儿，再想想这几十年的好日子，就觉得这辈子没白活。

    “我说，现在是闲聊的时候吗？高长啊，你有少东西，我让人帮你弄板车去了，三辆够不够？”老九叔也来了，不过这老头子显然比前面两位有紧张感。

    “咱村里就那十几辆板车，全搬出去的话，走两个来回就够了。”作为名逃犯，被人包庇的感觉那真是相当不错，不过高长这人向来不会把感动感谢那套写在脸上，依旧是副吊儿郎当的死样子。

    “那么！行，我去安排，国峰春化你们也别着了，都忙活起来，早点把东西搬完，日新他们正捉猪呢，会儿大家好好吃上顿。”这么会儿工夫，大伙儿都已经分头各自忙活去了，当然，也有那几家怕事的，关紧了门窗不敢出来。

    老九叔走了之后，高长招呼郑国锋郑春化进屋帮他搬东西，自然他家的地窖也暴漏了。事情发展到这步，高长觉得这个地窖也没有了保密的必要，干脆让村子里的人知道，以后说不定哪天还能派上用场。他知道这几年村子里其他人也偷偷摸摸挖了几个地窖，但是规模都很小，跟他家这个根本没得比，藏不了少东西。

    之后陆续又有人过来帮忙，大伙儿边干活边感叹高长家的地窖真大，东西真。也有求着高长要拿布匹跟他换点的，高长看着如果不是很要紧的东西，就都答应了，反正布匹这东西很值钱，根本不愁销路，他家的轮船也够大，不怕没地方放。

    至于那些关门闭户的人，高长也都默默记在了心里，他这人就是这毛病，记仇，但是也记好。在高长看来，要是不管别人对自己好不好，都味宽容致对待，那就叫不识好歹。高长虽然不可能对这些人进行打击报复，但是区别对待是难免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有耕耘才会有收获，谁也别想空手套白狼，尤其是从高长这里。

    第 108 章

    有了这些村民的帮忙,高长他们的速度快了，柴油布匹还有各种囤货，都被样样搬到轮船上，之后又开始挑水搬柴火。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看着个个熟悉的不熟悉的村民，冒着寒风和飞雪，挑着扁担推着板车趟趟来回在马路上，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白宝也不说那些虚的，让兄弟们筐筐往船上运土，好些土筐里，还长着绿油油的蔬菜。

    “你小子可别轻易死了,老子这些长期投资不能打水漂。”白宝边招呼兄弟们扯开绳子在甲板上这里扎个结那里捆几捆的，又拉开厚塑料布蒙上,弄了个简易大棚。

    “就几筐土几片塑料布，算个啥投资啊。”其实这年头像这种透明塑料布，绝对是有价无市，有它就有大棚，全年供应蔬菜无压力。

    “你他娘的还想要啥？”光是这些塑料布，白宝就已经很肉疼了。

    “那还用问，咱这不是出海么，要是运气差点，没弄到柴油，搞不好就得在海上飘着了，回都回不来。”高长就是盯上白宝手里的那点柴油了，这年头外边兵荒马乱的，白宝那点柴油暂时也排不上啥用场。

    “你还要回来？”白宝将信将疑，外边的世界天大地大，高长如今在这个国家都成逃犯了，还回来做啥。

    “当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