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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长与大黄 作者:报纸糊墙

    布匹呢。

    “沟里的野猪还给你。”那个戴眼镜的瘦高男人说话了,没猜错的话,这家伙应该是二把手。

    “哦,想退货,那也得先问问我的意思吧,好歹也先打声招呼,你们自己拍拍屁股走了,留下沟里的野猪自生自灭,万被别人抓了,那我岂不是成了冤大头?”这些人,满心满脑子都是建国啊天下的,却连最基本的信义都不讲:“还有前阵子气温骤降,我们村的人还借了不少蚕丝给你们做被子,也还没还清呢吧?”

    “高长兄弟,村里人对我们的好,大伙儿都记在心里呢,你也知道,变异既然是大势所趋,那变异人掌握这世界的主权也是早晚的事,我们不会忘记你们的恩情的。”这话说得挺有技术,软中带硬。

    “说的倒是人话,只可惜办的都不是人事。你们就是这么感念恩情的?”高长抬脚踢翻了他身旁的只箩筐,箩筐里叠放着几个笸箩,笸箩里白白绿绿的,不就是桑叶和蚕蛹吗,这几箩筐蚕蛹桑叶,在高长他们村里根本不值几个钱,可要把它们从村里弄出来,那可就难了,不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怕是办不成。

    “我们都要离开了,这些蚕蛹带到西南,对你们村子并没有影响啊,何况,变异人得势是早晚的事,今天我们带走蚕蛹,但是以后,谁又知道会给你们的村子带来什么样的好处呢?”话里的意思,等他们哪天得势了,高长有的是求他们的时候。这个瘦高男人很会说话,当初这群人刚到这片地区的时候,就是他出面跟当地人谈拢的。

    “谁知道呢,万到时候你们告上状,说我把你们头儿给杀了,那我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高长分明是油盐不进。

    “你不要欺人太甚!现在你要是肯离开,大家就当没照过面,以后等我们得势的时候,也放你条生路,不跟你计较这段时间的剥削压迫。要是撕破脸,也没你什么好处!”说话的是人群里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又自诩天子骄子,自然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人。

    “是啊,剥削。”高长摇头冷笑:“给你们地方住,分给你们种子耕种,甚至都不肯在别人面前提起你们变异人的身份,让你们穿上绸布衣裤,盖上蚕丝被,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日子实在是过得太苦了,没把你们当爷供起来实在是太对不起了。”

    高长现在心里也明白了,人家根本不把你当同类,你对他们再好,他们始终觉得你低贱,稍微有点良心的,这会儿大概都在墙根下躺着呢。

    “今天你们就只有两个人,除非有把握把我们都杀了,不然你永远都是变异人的敌人!”变异人的身手都很好,尤其他们这群人中,还有几个练家子的,只要他们分散开逃,也并非就没有线生机。

    “我也正是这么打算的。”自从高长露脸的那刻起,他就没打算要给自己留下隐患。

    “你!”说话的变异人气急,但是因为忌惮高长他们的身手,不敢轻举妄动。

    “都说完了?说完了就上路吧,你排第个,你排第二个。”高长先指了指那个戴眼镜的,又指了指刚刚说话的年轻男人:“要是还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杀你们,都问吧,不用客气,我让你们都做明白鬼。”

    高长并不喜欢杀戮,若非必要,他又为什么要平白往自己手上沾染鲜血?既然躲不过,那好歹也给自己找个杀人的理由吧,也让这些人死得明白,就算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死,也明白高长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你……你为什么定要杀了我们。”人群中,终于有人艰难地问了句,这两个男人的身手他们也看到了,旦动起手来,他们这些人恐怕是生机渺茫。

    “因为你们忘恩负义,因为你们残杀自己的同伴,因为你们活着就是个隐患。”

    “人不是我们杀的,我们没有办法,我们……”想活,谁不想活,这时候这些变异人都乱哄哄地开始推卸了起来,辩解自己是冤枉的,并没有参与杀戮。

    “这些话,还是留着等过会儿到地底下跟那些死人说去吧。”高长不相信他们的无辜,十几个变异人,岂止个两个人就可以轻易制服的,如果真心要反抗,那些牺牲者中,只要再加入十来个人,眼前的惨状就不会发生。

    该说的都说完了,高长的眼神冷了冷,打算大开杀戒,却被大黄拦了下来。“我来。”他笑了笑说,他是犬族,人类不是他的同族,人命之于他,并不是什么负担。

    大黄按照高长说的,顺手从地上捡起把长刀,在那个戴眼镜的男人脖子上挥,人头便应声落地,然后是那个刚刚嚷得很大声的年轻男人,他见情况不妙,扭头往围墙边跑,最后被刀劈在后颈上,也是身首异处。

    剩下的变异人见是躲不过去了,就开始集结起来对大黄发动攻击,经过不到十分钟的缠斗,大黄身上根汗毛都没伤到,变异人却倒下了小半。这还是在高长没有出手的情况下呢,这些变异人终于认识到,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并不是人海战术就能改变的,于是纷纷开始撤退。

    大黄窜到高长身边,用极快的速度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了,连短裤都没留下,扒下的衣服都挂在高长手里让他拿着,这院子里到处都是血水,可别把衣服弄脏了。大黄脱完衣服以后,化出犬形,猛地向那些变异人扑去,每次挥动利爪,收割的都是条人命。

    不消片刻功夫,整个操场上除了高长和大黄,就再没有个活人了,但是高长知道,教师里还有个,正瑟瑟发抖地躲在暗处。

    “出来吧,林芳。”林芳,是这些变异人中,高长少数记住的名字中的个,因为从小就跟着奶奶长大,高长深刻地体会到,在这个社会中,无论是从体力上还是地位上,女人们都处在怎样的弱势,所以他同情女性,因为这些弱势并不是她们自己造就的。

    “你……你行行好,放我走吧,我个女人,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的。”良久,林芳微弱的求饶声终于从个杂物堆里传了出来。

    “在这群人里,要往上爬,不容易吧?”高长自顾自问道。

    “……”林芳大概不知道这时候该怎么说才合适,于是她选择了沉默。

    “你费尽心机手段才终于爬这么高,今天朝被我毁了,心里大概快要恨死我了,若是得以走脱,八成是要励精图治卧薪尝胆,将来旦有机会,定是要让我尝尝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高长根本不相信这林芳是什么善茬,真正无害的女人,是像他奶奶那样,即使被命运逼到死角,也不愿意做点违心事女人。这不是软弱,倔强地坚持着自己的善良,这才是真正的坚强。

    “呜呜……”杂货堆里传来阵模糊的哭声,然后林芳开始断断续续讲起了自己悲惨的遭遇:“……他们就这么走了,半点都不管我的死活,当初我们刚结婚的时候,那个男人还什么都不是,我个人养家赚钱,供他做生意,亏了几次,才终于有了点起色,让他也终于活得像个人了,呜……可是他们就这么走了……我儿子……”

    高长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你就变异了?”

    “哈哈,老天爷总算了开眼了,老娘不但活了下来,还成功变异了,那个男人他肯定想不到……”林芳又哭又笑状若疯癫。

    “可你最终却把自己弄到了这般境地。”老天爷开眼了,让你成了变异人,在无边的黑夜里,这是少人梦寐以求的好运啊,你把它当成上天对你的恩赐也好,补偿也好,却惟独不应该是凶器。

    “不!这不公平!”林芳像是听出了高长声音里的杀意,下从杂物堆里窜了出来,把自己的双手伸到高长面前:“我的手坏了,根本不能织布,我根本没有活路,除了跟他们去西南,还能怎么样?”

    “当初你要是不在我们村子里动枪,这双手现在肯定还是好好的。”高长冷漠地看着她,说到底,这切不过是她自食其果,又能指望谁为她的悲惨负责?何况,高长根本不相信,眼前这个女人,是愿意本本分分织布过日子的人,她的心已经野了,被那些权力和欲望勾得泯灭了人性。

    “不!不!你不能这样做!就算你把我杀了,也不能阻挡变异人统治世界!不!不!我不能死在这里!你胆敢……”无论她么不甘心,都无法阻挡高长手里的刀刃,飞速划过她的动脉,鲜血喷洒,片刻之后,这个有故事有野心的女人,就成了具冰凉的尸体。

    高长从他们收拾好的那些东西里,翻出所有的汽油柴油食用油,股脑儿全撒在操场上房屋上,然后两人退出操场,往里面丢了个点燃的打火机,烈火刹那间冲上天空。

    “快变回来,把衣服穿上,别被人看到了。”高长勉强冲大黄笑了笑,精神有些疲惫。

    “呜……”大黄伸出舌头舔了舔高长的下巴,像是表示安慰,对于他化形的提议置若罔闻,高长无奈,反正这会儿也不下雨了,阳光穿过云层丝丝缕缕地照射在地面上,估计这时候也不会有人出来活动,于是抱起大黄,慢慢往村子的方向走。

    “阿弥陀佛!”高长刚离开小学不远,突然听到前方的路边传来声佛号,那大和尚坐在马路边的块石头上,正是那宝华寺的方丈。若是他不出声,高长怕是要把他当成石头的部分了,可见这和尚道行深厚。

    “师父怎么会在这里?”高长笑了笑,也并不十分慌张。

    “路过,路过。”大和尚做了个揖,派从容淡定,似乎真是散步经过般。

    “哦?师父是去往何处,竟会路过这里?”高长笑问。

    “早间听闻小学那边似有异动,和尚便打算去看看情况,半途中见有友人先行去了,便在此等候消息。”

    “那师父可曾看到听到什么?”高长面色微变。

    “阿弥陀佛!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大和尚脸庄重地诵了句佛号,然后问高长道:“两位施主又为何会在此处?”

    “嘿嘿。”高长心里陡然轻松了许,笑道:“雨后空气清新,出来散散步。”

    “如此,甚妙甚妙。”大和尚从石头上起来,和高长起往回走,至于高长怀里的那只大狗,他却好像全然没有看到般。

    “师父为何不怕这蓝色的阳光?”眼看着天上的云层渐渐消散,太阳越来越大,这大和尚却能泰然自若的走在柏油路上,半点不受影响,高长就算再笨,也看出这大和尚绝对是个变异人了。

    “阿弥陀佛!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物,何处惹尘埃。施主看这阳光是杀器,在老衲看来,却是虚无,即是虚无,又因何会为它所伤?”

    大和尚不肯正面回到高长的问题,而是打起了哈哈,高长却不是个好打发的,他琢磨了下和尚的话,然后又笑嘻嘻地追问:“那咱们宝华寺中,有几个和尚能把阳光看成虚无的?”

    “阿弥陀佛!”和尚又诵了句佛号,然后把嘴就像老蚌的壳闭得死紧,任高长再怎么旁敲侧击,都死活不肯再吐露半个字。

    第 90 章

    高长和大黄翻墙回到村里,又无声无息进了自家屋子,到索帛他们房间跟辛巴打了个招呼,人犬就倒头睡觉去了,这觉,直睡到将近晚上七点,白宝来拍他们家大门的时候,才被吵醒。

    “干嘛?”高长眯着眼睛打着哈欠,脸不情愿地出来开门。

    “小学那边出事了。”那群变异人直都是白宝心里的根刺,可如今这根刺被人拔了,这家伙看起来却并不十分高兴。“快点,院子里说话。”

    “行吧,会儿就到。”高长挥挥手,像赶苍蝇样让他赶紧走。

    “啧,瞧你们家睡得,也不送索帛去上课。”白宝却不急着走,该通知的人都派手底下的兄弟去通知了。

    “这不下雨呢吗,宝华寺放这些娃娃几天假。”高长转身回屋穿衣服去了,顺便把大黄从床上扒拉起来,这家伙这会儿还趴床上睡得正香呢,高长就不愿意他用犬形睡觉,掉床的毛,清理起来麻烦得很。

    “雨早停了,就没见过像你们这么不上心的家长,别人家的孩子刚刚都送宝华寺去了……”白宝还在他家门口念念叨叨,高长在屋里听了也不以为意,少上天课怎么了,他从前就没少逃课,现在也不见他比别人差哪儿。

    等高长他们到院子里的时候,村子里其他人也都到齐了,整个院子被挤得满满当当。大伙儿都已经吃过饭了,高长把锅里热着的饭菜取了,找了个角落,领着自家几口吃饭,顺便听听他们说话。村民们对高长的晚起也不以为意,他们家不用抽签出工,经常睡得比别人晚,村里其他人不需要出工的时候也会睡得晚些,这很常见。

    “想必大家也都少听到了点风声,小学那边出事了,我们弟兄到的时候,那庄子已经被烧了个九成九,看样子,里头的人八成都死光了,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大伙儿还是小心这些,没事就别往外头跑了。”等人都到齐了,白宝就先开腔了,今儿本来也是他把大伙儿集中起来的。

    听了白宝的话,院子里顿时嗡嗡起来,整个庄子的人都死光了,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小事,有人就问了:“待在村子里有什么用?变异人都死了,咱还躲得过去?”

    “怎么,乡亲们觉得我们这群兄弟还不如那些变异人?要真是这样,那些变异人能乖乖替咱织布?早调了个儿了。”白宝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陡然严肃了起来。“说到织布,我身上倒是带了样东西,大伙儿也都跟着看看。”

    白宝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半片被烧得焦黄的树叶,虽然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但是村民们每天跟这东西打交道,又怎么会认不出来。

    “桑叶!”当下就有人说出了它的身份。有那些脑子活络点的,已经猜到白宝这片桑叶是从哪里得来的了,时间震惊的震惊愤怒的愤怒,小学那边出现桑叶,这说明什么?

    白宝扫了扫众人的表情,说:“这确实是桑叶没错吧?刚刚咱兄弟们从小学那边的废墟里翻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他们要是没有蚕蛹,要桑叶做什么?咱这个村子里,就因为这点东西,日子才过得比别的村子好,家家户户都存了些布匹。谁能想得通,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出了咱们这个村子的?”

    “这事不好说,也不定就是咱们这些村民干的。”说话的是五叔公。

    “没错,也有可能是我手底下的人干的,这事到底是没凭据,现在下结论还太早,我自己的人,我肯定会好好盘查,要是揪出那吃里扒外的白眼狼,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白宝嘴里虽然骂得很,两眼却来来回回在院子里的村民身上穿梭,似乎笃定了内贼就在这群人里面。

    “我们村的人,我们自己会查。”这时候,五叔公的态度也十分强硬。

    “行,你们自己查,好好查,查出哪个是蛀虫,趁早挖了,省得哪天大家起翻船。”在白宝他们看来,内贼奸细是最可恶的,抓到了活埋沉海都不算过分,可是村里的事毕竟也不全是他说了算,村里有几个能人,高长的态度也比较微妙。何况他们现在是互利互惠的关系,真撕破了脸,对谁都没好处,就为这点事,还真没必要。

    等白宝他们的人都走远了,院子里这才乱哄哄起来,刚刚是致对外,现在外人走了,算账的时候就到了。虽然五叔公说这事不定是村民干的,白宝也没否认这种说法,但是显然,大伙儿都还是相信内贼定是村子里的人。

    因为白宝他们院子是不养蚕的,要是想往外弄蚕蛹,就得从村民手里弄,要偷的话,很难不弄出动静,不然就是有人接应,这么来,必定还是有村民参与了。如果硬要说他们偷偷养了,再弄出去给小学那边的人,虽然说得通,但勉强了,要养蚕就得每天采摘桑叶,村子又不大,要瞒过所有人哪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大家认定,内贼就出在凹里和溪尾两个院子,加上这段时间各个村子的人都会到海边吊螃蟹,相互间接触的机会也,夜里到处黑漆漆的,要传递点东西那真是太容易了。

    “要我说,咱还护着他干嘛,干脆就让白宝他们查,查出来了该怎么办怎么办。”郑展鹏气哼哼地嚷嚷起来,这蚕茧要是传了出去,谁还替他们织布?这不是嫌日子太好过了吗?

    “别说糊涂话。”老九叔呵斥道:“咱村里的人,啥时候要靠别人来办?要杀要剐,咱自己来。”

    “您要下得了手就让您来吧,反正我是下不了手。”郑春化不以为然地呲了声。

    “下不了手,就赶出村子去吧。”直没搭腔地郑国宏这时候说话了:“以后咱村子再有这样的事,大伙儿起投票,半数以上的人同意,不管是谁,通通给我滚出村子。老九叔、五叔公、国忠,你们怎么说?”

    “我看行,不立点规矩,看来是不成了。”原溪尾那个院子的代表郑国忠首先表示赞同。

    “我也没意见。”五叔公也同意了,但是脸上的表情有些沉痛,村里的老人,没哪个愿意看着小辈被赶出去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有什么事,村里满十八岁的,不管男女,通通参加投票,不记名。”老九叔又做了下补充。

    “那啥事投票啥事不投票,谁说了算?”有心细的村民,很快就发现问题了,这乡里乡亲的,要是没人发起,谁也不好说要投谁的票啊,这不得把人往死里得罪啊?

    “咱村里本来三个大院,现在虽然合并成了两个,但是在投票问题上,还算三个吧,大家各自选个服气的,三个院子三个人,要有两个同意投票,咱就投票。”郑国邦对这些村务还是比较熟悉的,提出来的建议也很合理。

    很快,三个院子的代表人就选出来了,用的是不记名投票,不过结果还是在所有人的意料当中,凹里这个院子是老九叔,原上坎那个院子是五叔公,原溪尾那个院子是郑国忠。

    “高长,咱今晚说的这事,你有没有什么意见?”末了,老九叔又问了高长这么句。

    “意见是没有,不过有件事,还是要事先跟大家知会声。”高长放下筷子抹抹嘴,依旧是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有些人这会儿怕是还抱着侥幸心理,以为被赶出去也没啥,只要带着蚕蛹,照样被人好吃好喝供着。我就是想说句,谁要带了蚕蛹出去,咱肯定还得把它收回来,要是不信的,尽管试试,不过到时候要有个死伤什么的,可别怨我。”

    高长这话出,村民们心里咯噔下,有人忍不住就想,小学那些人,该不是高长给杀的吧?就为了几个蚕蛹?不至于吧,而且高长再厉害,恐怕也不是那些变异人的对手,人家还有枪呢,那么人。难道是高长和白宝起干的?说不通啊,为了蚕蛹杀人……

    该说的都说了,肚子也吃饱了,高长带着他家两条腿的四条腿的带翅膀的,晃晃悠悠就出了村子,也不管村民私底下怎么想怎么议论。闲来无事,高长就打算去宝华寺逛逛,顺便把索帛送过去,虽然晚了点。当然,主要还是为了去观察下那些和尚,看看是不是个个都能像他们方丈样,能把蓝色阳光看成虚无。

    今天白天高长和大和尚交谈的时候,突然又想起当初卫成英跟他说过的话,晒了太阳以后情绪失控,怒意汹涌,让人忍不住想破坏想发泄,而发泄的过程,几乎就是死亡的过程。这些和尚每天吃斋念佛,想必在心境上,是要比平常人宁静豁达许,如果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被愤怒所控制,那变异的过程,肯定会比般人顺遂,死亡率也会低。

    如果事情真的像高长设想的这样,那他们这附近的村子真是捡到宝了,特别是这些在寺里读书识字的小孩,每天在寺庙里接受佛法的熏陶,少肯定是有益处的。而真正有佛性的孩子,以后就算是变异了,肯定也不像林芳那群人样,容易被权柄所迷惑。

    高长刚到宝华寺,就见白宝从里头出来。

    “嘿,高长,我刚刚跟方丈谈好租船的事了,过几天就北上去石家庄看看,听广播里说,那边现在有个贸易港口,你跟我们块儿去吧?”

    “我说你动作挺快啊,刚还在咱院子里发威呢,转眼就跟大和尚谈成了笔买卖。”高长笑道。

    “我发什么威,你们村里人不让动,咱还能咋的,我说,这回你们什么打算?要我说,趁早杀杀那些歪风邪气,不然早晚得捅娄子。”

    “这回应该能消停阵子了。”高长摇摇头,今天他们提出的投票制就挺好,真要搞高压政策的话,弄得村子里人人自危,也没什么意思,这些事情高长向来懒得管,只要不是太离谱,就由他去吧。

    “别说这些了,石家庄,你到底去不去?”变异人的隐患没有了,白宝这段时间也积累了不少东西,就急着想去探探路,这趟也不求什么大收获,先过去看看,到底什么货行情最好,他们以后也好有个目标。

    “有什么好处没有?”

    “连人带货,我都不收你船票,这个好处够大吧,你知道我这次租这条船,被里头的和尚赚了少布匹?”说到这个,白宝心里这会儿还郁闷呢。“你家那么布,加上和尚的,我自己总共也没剩少空间了,要不是看在咱俩的交情上,我也舍不得出这血,话说,你家现在到底有少布了?”

    “嘿嘿,没熟。”这是真话,家里的布匹越堆越,高长开始的时候还挺新鲜挺高兴,时间久了,就连数都懒得数了。

    “跟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