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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与大黄 作者:报纸糊墙
跟毒蛇对上的,估计也是少数,那少数是要留着保护重要人员的,可不能派出来打猎。
“也是,随便放几条蛇都够他们受的。”说到毒蛇,白宝手底下这群兄弟都不胜唏嘘,他们这帮人,不像村里的村民样总窝在村里头,在外边跑的,大都吃过毒蛇的苦头,有些人甚至被咬过好几次,这都是幸运的,抵抗力好又及时得到救治,有几个倒霉点的兄弟,被咬上口就直接挂了的,说起来,也是部血泪史啊。
白宝他们上次护送司徒他们到了中部之后,就直想找个别的营生,眼看着贩盐的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他们这大帮弟兄要吃饭呢,又不像村里的农民那样甘愿过着紧巴巴的日子,这左想右想的也没个头绪,今天高长终于给他们指了条明路,又能赚钱又有肉吃,何乐而不为。
六十几头野猪要装进三辆解放车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接下来的体力活高长就不干了,让白宝带着他那帮兄弟干活,自己找大黄去了。
这家伙不太爱跟人打交道,每次高长跟人家说话的时候,它都安安静静待在边,还是跟没化形的时候个样子。高长过去的时候,他正盘腿坐在车轮边的地面上,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喵仔和辛巴也都懒洋洋地窝在旁,索帛则蜷着身子窝在辛巴身边睡着了。
高长走过去,美滋滋地把大黄的脑袋扳过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又低头亲了口,这才心满意足地靠在车轮上,看着天空中群星璀璨,小风吹,真是无限惬意。
“高长,野猪太了装不下,分几头给这儿的老乡吧。”白宝在那边问。
“行。”高长应了声,然后把怀里的大块头紧了紧,脸幸福地问:“这么猪肉,咋吃啊?”
“天头,很快就吃完了。”大黄表示,这个完全不成问题。
“啥?天头,吃得完吗?”这也忒狠点。
“喵!”喵仔挺着大肚子,懒洋洋地舔了舔爪子,完全不把头野猪放在眼里。
“呜……”辛巴转头瞥了高长眼,表情相当不屑,显然是觉得高长这个问题问得很没水准。
“没办法,它们都太能吃了。”大黄也颇有怨言,这要搁从前,就只有他跟高长两个人的时候,头野猪能吃久啊。
“那啥,白宝啊。”回去的路上,高长脸严肃地找白宝谈话。
“干嘛?”不都说好三七分了吗,难道又要变卦?
“你还是借辆卡车给我吧。”跟白宝他们块儿干不划算啊,三七分的话,打百头野猪回去,自己才能分三十头,唉,天头,个月就没了,还是开辆卡车出来单干吧。
第 69 章
自从太阳变成蓝色以后,长平镇上原本不的人口就越发稀少了,许人在这场浩劫中死去,也有些人不愿意在这个小镇上等死,或拖家带口或独自上路,离开了这片没有希望的土地,剩下的,大都是些老幼妇孺,寥寥几个年轻人,也都自顾不暇,自然是不能给这些乡邻带来什么帮助。
这晚长平镇响起阵枪声,他们这地方早就没什么好东西招人惦记了,不可能有人这么兴师动众的来抢他们的粮食财物,唯的可能,就是外头那些野猪了。这个镇上的人吃够了野猪的苦头,就算缩在家里,也生怕会被野猪拱破房屋,别说出门了,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猜到是有人过来打野猪,许久不见外人的老人们忍不住就想出来看看热闹了,有些人先是躲在屋里偷偷观察,见前面的人都围在车子边看热闹,似乎是没什么危险,也按捺不出跟着出去了,尤其是后来听说还有野猪肉分,镇子上无论男女老少都呼啸而来。
这地方因为野猪肆虐,蛇类倒是不,这晚枪声这么顿响,无论是野猪还是毒蛇老鼠,半点也不见踪影了,长平镇上长年蜗居的老老少少,难得赚了个放风的机会,对白宝他们这群人自然是十分热情。
眼看着时间已经五点了,照理说开车回去应该来得及,但是这段路程不长不短,为了稳妥起见,他们还是接受了老乡们的邀请,在长平镇上住天再走。
围着篝火吃烤肉的时候,镇上几个年轻点的,都表达了他们想要加入白宝他们队伍的意向,不过白宝都没要,那几个年轻人都不太着调,想跟着他们这群有枪的沾沾光,以为土匪是那么好当的,想混日子混饭吃,没门。
男人女人都没看上,老头老太太自然是不能往家里带,小孩倒是收了两个,是对兄弟,大的十二小的九岁,哥哥比较憨,听说吃过不少苦,也不知道天生乐观还是缺心眼,直咧着嘴笑,白宝说不错,这年头各个都哭丧着脸,看了晦气,还是乐呵点好。
弟弟长得秀气点,饿得面黄肌瘦,也不说话,双眼睛却到处看,显然是比他哥有心眼。白宝说有心眼好,他得趁早收几个有心眼的,不然就这帮二愣子,早晚得吃亏,不过这心眼可别在自己人身上玩,不然把他丢沟里去喂野猪。
听说这俩娃娃的父母从前直在外头打工,他俩就跟奶奶住块儿,后来他爹妈没能回得来,前不久奶奶也死了,俩孩子就自己从野猪蹄子下刨食,难得没饿死。
白宝显然对这对兄弟很满意,高长也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想找小点的娃子回去,养个几年等他们长大了,能把帮派当家。这家伙现在虽然缺人手,但是要招揽人手的话,也不太容易,人品太差的不要,人品太好的又不合适,总之,想找几个志同道合又不会居心叵测的,那是相当难。
吃完饭就在镇上的小学里粗粗整理了几个教室出来,把门窗挡挡,从老乡那里拿了被褥打了片地铺,大家就各自找个被窝睡觉去了。这些被褥倒还挺不错的,这镇上前后死了不少人,估计大伙儿是把那些空户的物资都搜集出来了,就算是物尽其用吧。
高长他们找了两个靠边的铺位,自己和大黄睡床,索帛带着狼猫睡床,高长把索帛拖了外套塞进被窝里,这小子睡得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睛任凭高长摆布,倒像是个寻常小孩了,不像原来那样,时刻充满戒备,小孩子么,连觉都睡不好的话还能指望他长得好。
辛巴张开狼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用下巴蹭了蹭索帛的脸颊,靠在边上也睡下了。喵仔比较独,眯着眼睛盘身在床尾,谁也不搭理,肚皮颤颤的,很快就把眼睛上那条缝合上了。
高长把大黄抱在怀里,心情些微有些兴奋,就跟小时候第次和几个同学在别人家里借宿似地,透着股新鲜劲。两人躺在陌生的被窝里,我看你你看我的,别有番滋味,最后还是高长狠狠心,捧着大黄的脸亲了两口,又在被窝里滚了两滚。
“乖,睡觉。”呜,观众太,不宜房事。
当天傍晚他们离开之前,又帮长平镇的人收拾了几头不识相的野猪,并且没有把猪肉带走,弄得镇上大帮子老老少少的,恨不得把他们夸到天上去,又反复邀请他们以后要常来,这地儿野猪最了,不出十天半个月,山上的野猪又该下来活动了。
回去的路上大伙儿心情都相当不错,三辆解放车满载着大野猪,可谓是凯旋而归。
原本还以为回到村里肯定要大肆庆祝番,那些家伙见着这么野猪,眼睛都该直了,但事实并不像这行打猪队员所想的那样,因为他们村子里来客人了,而且还不是般的客人。
白宝他们的车子还没开到镇子上,就被他个手下拦下来了,显然是特地在路口候着呢。
“头儿,那几个可疑的家伙去咱村子了。”那个相貌平常的年轻人在车窗前对白宝说。
“上来说话。”白宝把车门开,让他上车,然后对开车的弟兄说:“赶紧回村子。”
“他们去久了?”白宝又问。
“天黑就去了,刚好被我看到,就到这儿等来了,头儿,咱是不是找几个弟兄杀回去?”
“不用,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刀枪不入?”白宝对村子里的事还是比较上心的,虽然说起来,这个村子并不是归他管,但是不管怎么说,它是白宝他们这群兄弟最后的退路,绝对不能被别人给占了。
“怎么回事,什么可疑的家伙?”高长等他们说完话才发问。
“前几天镇上的弟兄说,他们在大白天的时候,耐不住心痒,想看看外头的动静,结果就看到有几个人在外头活动。我派人调查过了,这些人并不住在镇上,暂时也找不到他们老巢,怕把他们惹毛,只好先按兵不动,他奶奶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盯上咱那村子了。”
能在白天活动的人,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意味着绝对的危险,晚上还好说,到太阳出来之后,他们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这绝对是致命的敌人!不说别的,人家掀几片瓦,都能轻松把你家老小送上阴阳路。
“变异人?有枪吗?”
“应该是变异人,听说有枪,这些人白天能出来活动,那还不跟逮蛤蟆似地,逮个准,弄几把枪怕是容易得很。”
“怎么,怕了?”高长笑问。
“老子怕个毛,变异人怎么样,能晒太阳怎么样?他娘的肉还是肉骨头还是骨头,老子几枪就把他们都崩了,要不是担心窝里还有余党,这会儿能让他们这么逍遥自在?”
“早知道有这么个祸害,还出去打什么野猪,小心窝都被人给端了!”高长很无语,白宝这家伙平时看着虽然有点不靠谱,但是没想到他既然这么大胆。
“啧,以后这样的日子了去了,难道咱还能不吃肉了?”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村外,巡逻的人都还按部就班在村子里逛着呢,守梯子的人也还在,见高长白宝他们回来,连忙把梯子放了下来,等不及高长过来,在沟边就喊了:“高长,你快到院子里去看看。”
“咋样,打起来没?”高长把野猪头头从车上卸下来,这家伙既然还能在这里喊,大概就是没事。白宝看了看情况,也让弟兄把车子开到他们那个院子附近卸货,自己带着几个手下在旁盯着。
“那倒是没有。”他就是听说那几个是变异人,心里慌得很。
“没打起来就成,你让让,我把野猪丢过去。”那梯子毕竟是用竹子做的,虽然这年头的竹子长得又粗又壮,但是横着踩的话,高长也不确定它们能不能承受头野猪加个人的重量,所以就不头头搬了,干脆用丢的,便捷省事。
高长双手托着野猪头,大黄抓住野猪的两条后腿,稍稍荡两下,然后砰声就把野猪甩到了沟对岸。这声巨响,把沟底的野猪都给惊动了,哼哼唧唧地乱成团,有些激灵点的,已经抬头往上边看了,不过它们不太理解,为什么那些猪哥猪姐们会在天上飞。
他俩口气扔了几头,院子里就有人出来了,看到高长他们的动作,有愕然的惊讶的也有习以为常的,只有老九叔在那里喊:“轻点轻点,别把沟里的石壁给震塌了。”
“放心吧,塌不了。”高长它们下手还是很有准头的,每头野猪被丢到对岸以后,基本上除了本身的重量也没少力道了,就是声响大点。
“他就是高长?”在郑国邦身边个高胖的女人问道,声音语气,都带着种无以伦比的优越感。在她身后,还有两男两女,脸上的神情都如出辙。
“是。”郑国邦低声回答,态度很是谦卑,高长看他低眉顺眼那样,就觉得十分不爽,这人好歹代表着他们村呢,怎么就不能硬气点?
“你怎么不帮我们介绍下。”那女人副领导派头。
“砰!”高长都不用开口说,只消跟大黄对个眼,就十分默契地把那头大野猪往那女人跟前甩,狠狠砸在她跟前不到半米的地方。
那女人确实有两下子,撤身蹬,就闪出去三米远,只有郑国邦个人呆呆在原地,大晚上的他也看不清高长他们往哪儿仍,以为肯定不能扔到自己这儿呢,没想到竟然差点中标,这要是被压下,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啊。
“看到了吧,这就是变异和未变异的差距,变异人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智商水平,都高于原始状态。”女个女人马上开始了她的演讲,她也是变异以后,才真正体会到原来人类的身体可以如此灵敏,五感可以如此敏锐,头脑可以如此清晰,再回想从前的自己,简直和原始人无异。
“咱这个原始村落也没啥好招待的,您老还是摆驾回宫吧。”高长最不待见这样的,这二病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万把村里的小朋友带坏了怎么办?
“不要不知好歹。”高胖女人身后个满脸青春痘的姑娘大声说道:“知道通过蓝色阳光的考验有不容易吗?通过考验的,就是被选中的人,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理直气壮地活在阳光下,你们能吗?我们好声好气来到这里,想要跟你们共同生活,和平相处,没想到你们这些人根本固步自封不求上进,以为在村子周围挖条沟就能高枕无忧了吗?真是可笑!”
“操!你说谁可笑呢?”村子里的年轻人终于也忍不住了,虽然这几个人把自个儿说得跟花儿似地,他们这儿确实也缺女人,如果这几个人真的有那么好,自己跟她们生下来的娃儿搞不好真的可以轻易地通过蓝色阳光的考验,这个可能,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绝对是巨大的诱惑。
不过诱惑归诱惑,这两个女子说的话也太不中听了,有些人忍得,有些人却忍不得了。
“你们说,这要变异了,真有那么好使?”高长这会儿反倒不生气了,边干活边问那边的那俩女人。
“这还用说?”那胖女人高高挑起的下巴,饱含着无限的轻视,她身后的几个人,也都十分自满,显然他们的观点是致的。
“要说起来,这年头啥东西都变异,嘿,就说这野猪吧,晒过太阳以后也算是变异了吧?你们说,就拿这野猪来说吧,变异跟没变异的,啥区别啊?”高长边收拾地上的野猪,边跟那边的人闲话家常,无论是动作表情还是语调都配合得十分到位,半点不显得刻意。
“变异后的野猪,肯定是比变异前的品种加优良,无论是体型上还是力量上,都不是从前的野猪可以比拟的。”那个青春痘不假思索地回答。
“倒也是,个头是比以前大了,力气也大,不过还是怕挨枪子,枪不倒打机枪,宰了还是吃肉,猪毕竟还是猪啊,你说变个异什么的,也长不出翅膀来是吧?”
“你想说什么?”对面那个高胖女人板了脸,已经预料到高长接下来的话绝对好听不到那儿去了。
“我说,咱也实在点吧。”高长撑直了腰在沟对面,笑得十分嚣张:“就是变异而已么,别把自己整得跟天使似的。”
第 70 章
林芳,也就是这行五个变异人的小头目,身材高大,胖得比较均匀,约莫三十出头,五官长得不错,咋看像是个豪爽的大姐头,其实很是工于心计。
她十九岁中专毕业,和几个同学到同到南方打工,经过几年的摸爬滚打,很快就掌握了这个社会才处事要诀。顶着副豪爽的皮囊,给大老板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剩下的,巴结巴结领导,收拾收拾下属,加上她平时又很是有眼力劲,知道什么时候该出风头,什么时候该夹着尾巴做人。职业生涯虽然说不上顺风顺水,但是无论是在自己的亲朋好友还是旧时同窗中间,都算是光鲜的了。
但是太阳变成蓝色之后,整个世界就和从前大不样了,不再有工作不再有手下,甚至连从前对她唯命是从的丈夫,也敢跟他跳脚了。城市乱了,家人在逃往老家的途中受到鼠群的攻击,她不慎崴了脚,跟不上狂奔的丈夫和他怀里的儿子。
那天夜里,她就这样瘸拐地跟着人群,眼睁睁看着那大小两个男人离她越来越远,儿子就趴在他爸爸肩膀上,两眼望着自己,看着自己挣扎颠簸越落越远,嘴巴却紧紧闭着。哪怕他当时开口说上句,爸爸,我们等等妈妈吧。哪怕只是这样句,自己现在肯定也是要去找他的,拼上条命也不让他吃点苦受点委屈。
就在那天早上,带着绝望的心情,她在蓝色的阳光中蜕变了,她相信这就是自己的命,少人死在这崭新的阳光下,她却活下来了。这说明什么?
——她才是新世界的主宰!
她相信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林芳,她是崭新的个人,经过蓝色阳光洗礼的,被神选中的人,这个世界的新主人!丈夫算什么?儿子算什么?那些卑微的丑陋的物种,早晚都要被新人类代替,谁也不能阻挡蓝色太阳的力量。
她还年轻,她才三十二岁,她找到了自己的同类,并且应用从前的手段,迅速在这个诞生不久的小团体中拥有了地位。他们甚至不用动根手指,蓝色的太阳就会把那些过时的人类消灭,从那以后,这片大地就是属于他们的,大地上的人类都将是他们的子孙,她会拥有新的家庭,还有被这个新世界认可的子嗣。
这样个女人,她在进了高长他们这个村子之后,很快就把群农村人唬住了,除了展示了变异人异常强大的身体素质之外,她此行还带了两个年轻女子,虽然长得般,但是林芳说普通人和变异人生的孩子,会比较容易通过蓝色阳光的考验,原本还有些排外的村民们顿时就动心了。
事实上,那些杂交品种到底有没有优势,谁知道呢,蓝色阳光出现的时间也就这么三年,成功蜕变的人类寥寥无几。而且,但凡是已经成功变异了的女人,又怎么肯屈居于她们眼中的低劣人种身下,所以通婚什么的,也就是说说而已。
她们虽然身为神选之人,可如今整个世界都团乱,各个政府还有些集团力量,都在不遗余力地捕捉变异人,企图发掘成功变异的秘诀。为了熬过这段最黑暗的时间,她们不得不暂时放□段,找处远离政府力量,又可以躲避毒蛇猛兽的地方繁衍生息。
今晚她明明已经说动这些村民了,好些男人的眼睛也在她们三个女人中来回徘徊,眼看着事情就要成了,却偏偏有个老不死的,在最后关头文绉绉地来句:“事关体大,还是等高长回来了,再商议商议吧。”
此话出,院子里的风向顿时就变了,她旁敲侧击了番都不见效果,又担心说得了会自贬身价,只好不咸不淡地跟他们耗着。照她的意思,还是打算今晚就把事情敲定下来,到时候管那个叫高长的是什么态度,他个人还能改变整个村子的决定么?
没想到那几个老匹夫的态度竟然十分坚定,后来就连几个年轻人都转了立场,说是等高长回来再商量,心里分明是对她们入住这个村子的事有些迟疑了,几个妇女甚至说:“咱地里的庄稼最近也长得不如从前好了,他们人又,还得再盖个院子,又要养活这么张嘴,可别到时候把自个儿都给饿死了。”
呸,什么担心自个儿饿死,分明是担心自个儿男人被勾搭走了。要是在别的地方,这些事断然是没有女人说话的余地的,特别是在他们之前待过的城里,在严酷的生存环境下,寻常女人的地位就如同奴隶般。不过现在是在村子里,村民们接受新事物的速度不如外头,男女地位的极端化也不如城里那么快。
就在林芳等人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让这些村民松口的时候,外头来人说高长他们回来了,带回来车野猪。村民们再也没有了谈话的心思,都到村口去瞧热闹,林芳等人也只好跟着起出去了,却不想碰面,就被高长通损,根本不把变异人放在眼里。
林芳纵横职场十年,也不是胸大无脑的女人,加上见到高长他们打回来的那堆野猪,还有他们丢野猪的举动,都证明这个叫高长的男人还是相当有两下子的,在村子里又有些威望,这时候最好还是不要撕破脸。
于是她只是呵呵笑了几声,转而对郑国邦说:“他向来都是这么说话吗?”
“嗨,他这人就这样,嘴巴忒坏,不过人还不错的,这些年也为咱们村子做了不少事。”虽然觉得引进变异人事大有可为,但是郑国邦这人说话还是比较公道的,并没有向着外人贬低自己的村里人。
“是啊,个人就能弄这么野猪回来,确实是有傲气的资本,这么猪肉,够你们村吃好久了吧?”林芳不无羡慕地问,郑国邦下子就被她噎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嗓门不小,周围许村民都听到了,时间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着有些尴尬。
高长每次打猎回来,都能让村子里的人沾些荤腥这是真的,但是也并不会慷慨到被所有猎物都分给村民吃,可是面对外人的时候,这话怎么说得出口呢,就为了沾点便宜,大伙儿就都高兴成这样,全村跟过节似地。他们平常这样都习惯了,可咋下被外人问起,都觉着有些羞耻感,有些人甚至在心中隐隐生出些想法,觉得高长分明是凌驾于他们这些村民之上,自己为他跑前跑后的做法,也显得十分狗腿卑贱。
“说什么呢,人家打的猎物凭什么全分给村里啊?嘿,咱就是跟着沾点光,这次打回来的野猪,光猪下水都够吃上十来天了。”说话的是郑国喜,这人人如其名,平时整天笑嘻嘻的,人缘挺好,这会儿他就问林芳了:“你们变异人肯定不能像咱这样,弄死几头野猪,是不是跟玩儿似的?”
“呵呵,带上枪的话,也还成,在山里活动的话,白天比晚上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