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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与大黄 作者:报纸糊墙
然被这些爬行动物骑到头上去了……”
“喵嗷!”喵仔首先就不干了,猫科动物的尊严是不容诋毁的。
“怎么样,你去不去?”高长看了眼依旧有些犹豫的狼。
“呜……”辛巴呲呲牙,昂着头颅,副老子豁出去了的架势。
“这就对了,会儿我给你们留着梯子。”高长说着就让对面的村民把梯子放下来,这个梯子是高长他们院子的后门用的,因为那边的壕沟比较窄,拉到这边来就短了截,不过这样刚刚好,这点距离喵仔他们都能跳过去,蛇却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的。
猫狼奉命去挑衅蛇群,高长把索帛安置在壕沟对面看热闹,又让人把那副短了截的梯子固定好,自己和大黄人拿着把扫把坐在壕沟外边啃果子,边啃边往壕沟里丢,招得沟里的野猪齐齐都往这边凑。
喵仔和辛巴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的效率就高了许,进山还不到个钟头,就招得大群蛇紧追着它们呼啸而来。高长和大黄目测了下蛇群的规模,然后分头行动,手拿扫把,严阵以待。
“喵嗷……”身后的蛇群嘶嘶作响,甚至不惜喷洒毒液,惊得喵仔在毒蛇们制造的毛毛雨中夺命狂奔。
“……”辛巴跑在喵仔身后,也顾不上叫唤了,这山里的地形和平原差远了,它要是个不小心栽个跟头,那绝对是狼命休矣。
看到前面那个梯子,喵仔个跃身就窜了过去,辛巴也不慢,对面看热闹的村民们只看到大小两个黑影迎面冲了过来,转眼就跑没影了。
蛇群没能刹住车,追在前面的大半就哗啦啦滚落到了沟里,有些好容易稳住身形,却又被后边赶来的蛇哗啦啦挤进了沟里,剩下的,也在沟边徘徊不去,蛇这玩意儿本来就十分凶悍记仇,被蓝色阳光晒晒,脾气就不好了,再加上它们在这片大山生活了蛮久,可谓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从来没有搞不定的,自然是越来越嚣张,以为自己天下第了。
高长和大黄舞着扫把两头夹击,把那些依旧在壕沟边叫嚣的毒蛇,扫把扫把全扫沟里去,这俩人动作都十分灵敏,脚上又穿着厚厚的牛皮靴,扫把舞得飞快。那些蛇刚刚还在嚣张中,转眼就被笤帚扫进了猪壕里,等待它们的,就是野猪坚硬的蹄子和锋利的獠牙,那些笨重的家伙,就算在沟里翻个滚儿,都能压死几条蛇。
高长边扫边挑,遇上肉的或者肉质特别鲜美的,就抓起来放在地上狠狠砸两下,丢对面给村民们先收拾着。
最得意的还是辛巴和喵仔这俩家伙了,高长刚丢第条蛇过来的时候,喵仔就第个窜上去抱着啃,也不管这条蛇比它自己都粗,长度那就别说了,根本不具备可比性。那头狼也上蹿下跳地挺起劲,村里没人敢跟它争,只好任它扒拉了大堆死蛇在索帛身边。
“你喜欢吃蛇肉吗?”某个自认为身手了得却直不被允许在人前伸展拳脚的男孩,看着索帛身边大把的蛇肉,吞了吞口水问。
“……”索帛看了他眼,没说话。
“你知道蛇肉怎么弄好吃吗?我让我爹去弄点酱料,烤起来可好吃了。”卫成英忍不住又吞了吞口水,没办法,都是大锅饭给吃的,光有菜没有肉,吃得人肚子里都没油水。
索帛不说话,他还不大适应跟别人交流,卫成英说了大堆,他听是听懂了,就是不太明白。但是因为跟狼群生活了这么久,吞口水就表示肚子饿了想吃东西,这点它还是明白的。看着这个跟他差不大的男孩个劲儿的吞口水,索帛幼小的心灵终于有点软了,于是从蛇堆里挑了条最小的丢给他,乐得卫成英屁颠屁颠提着死蛇找他爸去了。
不久,白宝他们也得到消息了,帮人围在壕沟边,狙击枪夜视镜什么的搬出来,大概是想要掩护的意思。
“别瞎忙活了,捡几条蛇先收拾着。”高长看着那几个黑洞洞的枪口,生怕他们个不小心把大黄给打咯,虽然正常情况下大黄是不会挨枪子的,但是他俩这会儿全副身心都放在蛇群上,要个不小心被他们给误伤了,那就亏大发了。
“别不相信兄弟们的枪法。”白宝趴地上把准心控制在高长周围,时刻留意着蛇群的动向,嘴里不负责任地说:“老子就算打偏了,也就是在你胳膊腿上扎个眼,比被毒蛇咬那是轻了,好歹咱的子弹不带毒的。”
“谢了,老子不喜欢被人用子弹在胳膊腿上扎眼。”高长说着,不客气地丢过去条大蛇,直接砸在白宝的步枪上。
“他娘的,狗咬吕洞宾。”白宝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把抓过手下递过来的麻袋,把那条蛇装起来。“收家伙,捡蛇,大刘你带几个人先把锅热起来,家伙什都备齐了。”
这场扫蛇运动,持续了差不个钟头才结束,那些追着喵仔它们下了山的蛇群,大部分被扫进了壕沟里,小部分趁乱逃跑了,还有部分,被高长他们甩破了脑袋,丢村子里去了。
扛着扫把爬梯子回到村子这边,看到索帛身边那堆像小山样的死蛇,高长笑得直拍他脑袋,不住地夸道:“干得不错。”
“都是辛巴叼回来的。”索帛替他的狼保姆邀功。
“不错,以后上山都把它带上。”高长边往麻袋里装蛇,边表扬辛巴往自家划拉猎物的行为。
“呲。”辛辣呲呲牙,谁稀罕被表扬。
“喵。”喵仔歪着头看了半天,然后窜进旁边的稻草堆里,拖着那条被它咬了小截的大蛇出来,放在高长身边。
“小样!还想吃独食咋地?”高长不客气地给了它脑门下。
“喵嗷!”喵仔火了,存粮都贡献出来了,竟然还挨打。
“行,看在你知错能改的份上,下次打猎也把你带上。”高长把麻袋往肩膀上丢,带着家老小回院子里去了。
差不整个村子的人都聚在高长他们那个院子里,大伙儿热热闹闹的凑在起,杀蛇的杀蛇烧水的烧水。地头上三三两两还有些人在晃悠,不死心,还想捡漏,蛇肉对于高长他们来说算是比较稀松平常的东西,但是对于普通村民来说,毒蛇还是十分可怕的,蛇肉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吃到的。
高长他们进院子,陈玉珍就在那边招呼道:“高长啊,那么蛇,要不要我找两个人帮你收拾收拾?”
“不用,忙你们的去吧,会儿我还等着吃大锅饭呢。”
刚刚高长往村子这边丢蛇的时候,村民们开始的时候还有点缩手缩脚的,觉着这些蛇是高长打回来的,不好意思去捡,等白宝他们那群人过来以后,大伙儿才渐渐放开手脚了。不过捡归捡,大家还是不怎么好意思往自家搬,就都做了大锅饭,三个院子的人凑在块儿热闹热闹。
也是高长从前就养成的习惯,他每次打猎,弄到的猎物的时候,就会主动给院子里留些,剩下的归自己,打到的猎物少的时候,基本上就都往自家拎了,谁也不能说什么。
所以剩下的这麻袋蛇,基本上就是高长他们家独享了,不过数量太高长自个儿也懒得弄,搁从前,他都会找郑春化郑日新他们帮忙,然后再给点辛苦费。
这回也差不,不过就是换个人而已,何韵他们几个刚刚来到这个村子,虽然努力想要融入到这里的生活当中,但是却并不十分容易,像今天,男人们杀蛇挑水,女人们烧锅添柴,什么活儿大家都抢着干,他们就显得有点挤不进去了。
“何韵,刚好你们几个没事干,帮我把这些蛇收拾收拾,完了给你们算辛苦费。”好歹人是自己带回来的,给点活干,给点肉赚,也算是帮衬把了。
“你咋这样啊高长,咋能让人姑娘家帮你杀蛇呢?”那边郑春化咋咋忽忽就吵吵上了。
“没你啥事,要闲得很就到后门挑水去。”
高长这边说着,何韵带着她男女两个老乡就围上来了,几人合力把那大麻袋抬到院子里个相对空旷的角落,高长对他们说:“今晚咱有大锅饭吃,这些蛇肉也不着急,你们就先慢慢收拾着吧,我会儿拿点盐出来。”
“行,呵呵。”何韵冲高长笑了笑,利落地戴上围裙袖套,让何花到旁边的阿善婶家去借菜刀,自己搬个小板凳坐了下来,伸手就从麻袋里大把大把往外边掏蛇。
“高长,这么蛇,那得不少盐吧?这些盐哥儿们就帮你出了。”白宝这家伙还算有点良心。
“那敢情好。”高长知道,白宝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食盐。
“你,你,去,回咱们院子拉二十斤盐过来。”白宝指示他手下的弟兄跑腿。
“大哥,会儿再说吧,蛇肉都要熟了。”
“是啊,高长也说了,他那些蛇不急,今晚不是有的吃吗。”闻着蛇肉香,白宝的小弟们有点迈不动腿。
“他娘的到底谁是大哥啊?让你们去就赶紧的,再唧唧歪歪都给老子巡逻去。”
“行,行,就去。”俩小弟点头哈腰,不敢挑战大哥的权威,末了,忍不住又问了句:“大哥,那点蛇要不了二十斤盐,我看十斤就顶天了。”
“老子说二十斤就二十斤,磨叽啥?”
这边高长弄个大木盆放在院子里,给他们家的小动物和小孩洗澡,这毒蛇可不是闹着玩的,辛巴和喵仔身上少都沾了些毒液,得趁早洗干净,不然万抹到眼睛里或者身上被刮出点伤口什么的就麻烦了。
高长听到白宝他们说话的时候,也觉着挺奇怪,白宝这铁公鸡什么时候开始哗哗掉毛了?
不会儿,那俩小弟就拎着食盐回来了,刚要往何韵他们那边走,就被白宝拦了下来,挥挥手让那俩小弟退下,自个儿拎着食盐就过去了。
“诺,盐给你们放这儿了。”白宝把装盐的袋子放在何韵的左手边,自个儿英姿飒爽往那儿,笑得跟大尾巴狼似地。
“行。”何韵爽快地应了声,手里利落地忙活着,另外两个人手脚也都挺快,高长看了看,觉着他们三人表情都还不错,大概也觉得这里的生活还可以。确实,相对于他们原来那个村子,每天除了织布就是织布,干起活来就是昏天暗地,这里的日子是要好过些。
“待会儿要有剩下的,你们就自个儿留着用吧。”白宝又大方了回。
“这怎么好意思?”何韵终于抬头看了看白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后就是乡里乡亲的了,这点东西就别客气了,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白宝就是了。”得,都自我介绍上了。
何韵有点拿不定主意,她刚来这个村子没两天,对于白宝这个帮派头子,还是有点拿不准,不知道这盐到底能不能收,于是把目光投向了高长那边,高长笑着跟他点点头,她才稍微放下心来。
“那行,谢谢你哈,改明儿我给你们织匹布。”
“这点盐哪值匹布?”这时候股肉香在院子里飘散开来,白宝抽抽鼻子,知道差不要开锅了。“我先过去了,你们也别光顾着干活,高长都说不着急了,慢慢来。”
高长给辛巴喵仔和索帛洗完澡后,又打了些水到屋里和大黄块儿洗,对于吃蛇肉,他倒是不着急,反正谁也不能打他那份的主意。
白宝对何韵的那点心思,高长也看出来了,老实说高长对白宝的印象还算不错,虽然那家伙不是什么顶呱呱的好人,但也是个能扛得起个家庭的汉子。这厮要搁从前,不是纨绔子弟二世祖,就是黑社会小头目,不属于如意郎君的合适人选,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这年头像他这样的,倒算是难得了。
饭间,因为大黄今天的出色表现,大伙儿对他的态度明显热情了许,也有主动找他搭话的,不过大黄却并不怎么搭理他们,主要是因为这家伙已经在这个村子里生活十年了,着实没什么新鲜感。
难得吃上顿肉,大家兴致都挺高的,饭桌上话自然就了,有些人就拿高长和何韵开玩笑,不过高长都明确表示自己跟何韵没什么。
“高长你也别不好意思了,我看你俩就挺合适,男未婚女未嫁,年纪也差不。”
“合适啥啊,你知道啥叫合适啊,吃你的去。”高长没出事,白宝就先嚷嚷起来了。
“高长啊,你听婶子句话,我看着何韵这姑娘就不错,这样的姑娘你都不抓紧着点,还想等啥样的啊?这年头要找个好姑娘可不容易,难不成要像国喜他们那样……”郑国喜跟恭俭的事,在村子里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是啊。”高长笑了笑,往大黄碗里丢了两块爆炒蛇片。
“是啥啊?你这孩子,咋就不上心呢……”她那边说着,饭桌上有些反应快的,就听出点端倪来了,几道视线在高长和大黄之间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
“那什么,蛇肉够吧?不够我再去炒锅。”饭桌上的气氛有点尴尬,高长倒是觉得没什么,该怎么吃还怎么吃,其他人反倒不自在了。
高长对于自己跟大黄的事,原本没想公开,打算就像郑国喜他们那样,让大家慢慢明白,但是因为何韵的缘故,他觉得还是说开了比较好,因为她是自己带回来的,村子里的人说起的时候,就总往他身上扯,长此以往的话,对何韵也不好。
还有大黄,天两天没什么,时间久了,高长担心他会想,所谓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这世道本来就不容易,高长不打算给自己的感情生活再增添点沟沟坎坎。
第65章
原本挺乐呵顿饭,终究还是只乐呵了个开头,没乐呵到结尾,因为就在大家齐聚堂大口吃蛇肉的时候,他们村子里进蛇了,活蛇。
“老九叔,快别吃了,赶紧拿蛇药出来。”
高长他们正吃着饭,院子外头壕沟对面就有人在喊老九叔,时间满院子的人都停了筷子。老九叔丢了筷子,麻利的就爬梯子出去了,嘴里吩咐道:“小卫,你快到我屋里把药拿出来,我先过去看看。”
就这样老九叔和卫常瑞两个人先后出了院子,还有几个心急的村民,也都跟着出去了,忙不迭地问外边的人到底咋回事。
其实事情也简单,他们这个院子里的人虽然吃着,但是村子里不能没有人巡逻啊,尤其现在镇上的人口那么,大伙儿守着这块自己辛辛苦苦开辟出来的风水宝地,生怕被人鸠占鹊巢,所以该巡逻还得巡逻,那些人的份额留下来就是了,晚点热热照样吃。
就是这几个巡逻的人,其中个被毒蛇给咬了,这在他们村子里还是头回,毕竟挖了壕沟以后,这个小村子虽然不算什么铜墙铁壁,但是安全基本上还是有保障的,经过几次清理以后,连老鼠的影子都不见,别说毒蛇了。
不用说,肯定是今天刚进来的,这么联想,自然就跟高长他们的捕蛇活动脱不了干系了。
“那什么,咱是不是先把梯子收起来?”他们院子前门的梯子平时大伙儿来来去去地走得,般晚上都不怎么收,这会儿听说外头有蛇,大家就不太放心了,这毒蛇可了不得,娃娃们要是被咬上口,就难救得回来了。
“还是先收起来吧,大伙儿都留点神,待会儿把女人小孩都安顿好,男的都跟我出去仔细搜搜,那毒蛇不找出来,咱村子怕是不安生。”
郑国邦很快就开始安排接下来的事宜,对于毒蛇到底是怎么进的村子,他也不好说,这事要说起来,矛头难免就要指向高长他们身上,可高长是省油的灯吗?再说,无论这蛇是怎么进的村子,到底是谁犯的错,找出来了又能怎么样,能枪毙吗?能把他赶出村子去不管他死活吗?都乡里乡亲的,谁能下得了这个死手,到头来除了给大伙儿添点不痛快,还能有啥意义?
院子里的人都不吭声了,黑灯瞎火的在田地里找蛇,还不知道到底有几条,个不小心,就该把命给搭上了。想到这里,嘴里的蛇肉吃着也不知道啥滋味了,有些人已经把目光瞄向高长他们,可谁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刚刚还为蛇肉乐呵呢,转脸就说人家的不是,这事谁能做得出来?
“高长啊,会儿你也跟大伙儿出去看看,对付这些东西还是你有办法。”郑国邦近乎讨好地对高长说。
“不去。”高长丢了块蛇肉到自己嘴里,慢慢嚼着,头都不抬下。
“……”郑国邦下子被呛得接不上话,旁边的村民虽然都不吭声,但是心里少也生出点不满来了,毕竟他们全村就高长对付毒蛇最拿手,这时候他说不去,不是推着他们去冒险吗?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这蛇道不堵,抓个条两条的顶什么事?”高长冷哼了声,格老子的,大家都不吭声,但是心里都暗暗觉得这毒蛇还是高长给引进来的,他吃饱了撑的才给人背这口黑锅。
“这蛇还能挖洞?”有单纯点的,就问了。
“嘿,蛇不能挖洞,不是还有人帮着它们挖呢么。”听村民这么问,白宝顿时就乐了,叼着筷子在边上插了句话。
“这蛇洞,要怎么找?”郑国宏直接就问高长了,言下之意,就是问他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好找得很,先从大伙儿屋里开始找吧,就从咱们这个院子开始,大家分下工,几个人翻间屋子,动作轻点,别砸坏东西,别惊着老人小孩。”高长轻描淡写道。
“这,不至于吧。”旁就有人提反对意见了,主要是刚刚捡蛇的时候,也有偷偷往自家拎的,大伙儿彼此间虽然都心知肚明的,但是这搜,不就都摆到明面上了吗,不好看。
“没事,只要没给那些个毒蛇挖洞,啥玩意儿咱都不管。”高长让他们尽管放宽心。
“那咱就找找?”听高长这么说,刚刚还有些担心的村民,大概就都把心放下了,高长这人虽然不是顶大方,但是说话都还算数的。
“都找去吧,这玩意儿不找出来,大伙儿睡觉都不安心——得,我看好像是不用找了。”高长把手里的筷子啪声拍到桌面上,骤然喝道:“郑纵鸣!鬼鬼祟祟干嘛呢?”
那郑纵鸣被高长喝得颤了两颤,但是很快又镇定下来了,把手里的破麻袋往地上丢,梗着脖子回道:“就捡你几条死蛇,怎么的,想打人啊?”
“打人?”高长冷笑:“你要是肯老老实实捡几条死蛇,老子才懒得打你。”
“你他妈有种打死我啊,你打啊!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全村就你最大咋地?”
“臭小子,怎么跟你高长叔说话呢?老子跟你说过少次了,你高长叔为咱们村做了少好事儿啊,轮得着你在这里吆五喝六吗,赶紧给老子滚边去。”这边郑国霖也出来说话了,不过几句下来,就没句人话。
“高长啊,你别跟我家纵鸣般见识,这孩子就是脾气冲,其实没大坏心……”郑国霖那口子,也就是郑纵鸣他妈,这会儿也来找高长说软话了。
“行了。”高长被这两口子都给气乐了。“我知道你家郑纵鸣没啥坏心眼,就是脾气坏,哦,我就是对村里贡献大点,其实人品不咋地,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没事冤枉你儿子玩是吧?”
“哎呦,你瞧这说的是啥话?”郑国霖两口子知道,高长今天大概是不想给他们留面子了,所以也都不再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板着脸不再说。
“今儿咱不说你儿子脾气好不好,也不说我高长为咱村里做了少事你们得给我少面子,就说这麻袋里的蛇吧,它们是怎么来的?”高长对他们这家三口实在没什么好感,上梁不正下梁歪,行事半点都不磊落,尽放烟雾弹。
“这不就是刚刚跟着大伙儿块捡的吗,纵鸣这孩子也真正,给提自己家来了,高长你也别生气了,这蛇是你打回来的,照理说咱是不该拿。”郑国霖这会儿已经不说话了,就他婆娘还在誓死抵抗。
“老子打的蛇他是不该捡,老子扫到壕沟里的蛇他不该打歪主意。”高长顺手从何韵他们没收拾完的那麻袋蛇里住了几条出来甩在院子里:“大家都好好看看,我们打回来的蛇都是甩在地上砸死的,郑纵鸣那麻袋里的蛇都是怎么个死法,不妨打开来让大伙儿瞧瞧。”
“……”郑纵鸣不吭声,大伙儿也都猜到麻袋里的蛇啥样了,这事已经没有悬念。
“这蛇是我从沟里引出来的又怎样,你自己不也从山上引蛇?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电灯啊?”郑纵鸣作为家里的独子,从小无法无天惯了,从来都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