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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与大黄 作者:报纸糊墙
品的事,但是他和大黄,个是两世为人,个是犬神后裔,谁也不合适真的对个七岁的小孩动手,所以自家的孩子自家管,这个没轻没重的小子,还是留给卫常瑞自己收拾吧。
话说卫常瑞这人,除了第次来他们院子的时候表现得比较活跃,住进来后就沉默了许。每天傍晚都会跟院子里的人块儿抽签,抽到短签就出去和大家起干活,甚至还另开了块地,每晚都出去,看来确实是打算在这里长住了。
院子里的人对这个安静又勤快的医生印象都不错,关于种地方面的事,也都乐得教他,生活用品什么的,各家也愿意匀出些,毕竟他们有的是求医的那天,提前拍好马屁总是不会错的。
高长爬上梯子拍响了卫常瑞家的门,没会儿,他就出来开门了,屋里黑压压片,看起来是在睡觉。
“高长啊,有事吗?”
“也没啥事,这屋里黑漆漆的,你们怎么不到院子里坐?”高长哈哈笑了两声,闲话家常这事他还怎干不怎么习惯。
“哦,还不太习惯干农活,有点累,睡会儿。”
“这样啊,过阵子就习惯了,我就是过来跟你说声,刚刚有个黑影窜上屋顶了,你们看到没?”所谓告状,自然是不能直接告的,在外人眼里,高长只是个身手好善打猎的普通人,就卫成英那身手,能被他看到就不正常了。
“黑影?”
“是啊,刚刚那道黑影晃,我家大黄就掉沟里了,差点没被野猪踩死,还好命大,你们父子俩住屋顶上,也留点神。”高长状似不经意的提醒道。
“该不是外头又什么东西进来了吧?谢谢你啊,看来是得留点神。”
“那行,你继续休息吧,天亮前记得到院子里吃饭,咱院子里住着的就是群饿狼,去晚了啥好东西都留不住。”该说的都说完了,高长就晃晃悠悠地下了楼。
院子里,高长刚刚打回来的那条猪也被料理好了,甚至连烤肉用的卤料都准备得妥妥的,这陈玉珍做事真是没的说。高长也注意到了,陈玉珍虽然向周到,但是最近对他格外热情,想想就知道了,八成是因为他家里那个待嫁的女儿郑秋玲。
这郑秋玲二十七八了还不找婆家,村里从前就有人说闲话,现在形势不好了,院子里的人看她觉碍眼。干活的总共就那么些男人,这大姑娘留在院子里,也是张吃饭的嘴,早早嫁出去让别人养着好,院子里这些人,明里暗里的,好听难听的话也都说了不少。
郑国锋和陈玉珍夫妻俩也都开始有些着急了,郑秋玲却偏偏不当回事,说自己以后也跟着男人们出去干活就是,不吃闲饭。她说得倒轻巧,村里的媳妇们哪里能答应,这群男人出去,就带个大姑娘,在外边还不定怎么说笑呢,万自家男人被勾搭走了她们找谁哭去?
郑国锋他们夫妻俩的意思吧,还是想让女儿嫁得近些,要是能嫁在他们院子里那就好了,如今世道不好,怕女儿在外头吃了亏他们都不知道。可他们院子里年岁和郑秋玲相当的,都早结婚生孩子了,就只剩下高长和郑春化两人,那郑春化就别提了,到处沾花惹草没个定性,郑国锋是万万不能同意把女儿嫁给那种人的。
对高长,郑国锋也不怎么看得上,这小子是他们村里人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泼皮,长大了也不好好读书,念高中的时候还去老年人活动中心去打麻将,好容易混个高中毕业,还是不学好,整天在家里瞎混,地就种那么点点,时不时要消失几天,在外头也不知道做的什么勾当,家里连枪都有了。
反正郑国锋看高长,怎么看怎么不合适,这么个混混,跟自己女儿能有共同语言吗?陈玉珍倒是不以为然,她觉得高长也不错,这年头能吃上肉的人家有几户,文化水平低点有什么关系,脾气虽然冲点,好歹不犯浑。
俩夫妻吵得急了,陈玉珍就骂他:“你当你女儿是天仙啊?这个也看不上那个也不合适,人家未必就能看得上秋玲呢!”
郑国锋最不爱听这话:“我女儿哪样比别人差啊?要找就得找个好的,不然咱就养着,我养她辈子我乐意,看谁敢说三道四的,你让他到我跟前来说啊!有种的说个试试!”
通常他们这闹,院子里就能消停几天,大伙儿都说郑国锋这辈子算是被陈玉珍给惯坏了,现在他又惯着他女儿,生生惯成个老姑娘。但是说归说,这节骨眼上还真没人敢去触他的霉头,郑秋玲小的时候被村里个小姑娘欺负,衣服被扯破了头发被扯乱了,脸上还被抓了道血口子,他们俩夫妻顿时不干了,特别是这郑国超,扛着锄头就找上对方家里去,俨然是要拼命的架势,没有不怕的。
不过这对老夫妻无论是怎么个态度都没用,俩年轻人半点不来电,什么都是白搭。这陈玉珍就想跟高长点走动,到时候来往了,自家姑娘能跟他说几句话,搞不好就能弄个日久生情。高长晓得她的心思,只不过因为这陈玉珍煮的卤料味道确实好,所以也就有她去了。
野猪被剥皮开肚之后,也就剩下百来斤的猪肉和骨头架子,纯肉的话,有个六七十斤就不错了。高长在猪背猪腿各处都割了许口子,边烤边刷卤料,没会儿,满院子都是烤肉的香味,院子里的小孩又都围过来了,连喵仔都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高长给这只惹祸精割了两片还没熟透的猪腿肉。
“去去,都回家去。”高长这么说,那群孩子却没个动弹的,好像没赖到块肉吃,死活就是不肯走了,高长笑了笑,又加上句:“端个盘子再过来。”顿时,那群孩子四处散去,三秒钟之内走得个不剩,半分钟之后又都回到了原位,有端盘子的有端海碗的,还有个丁点大的丫头,端了家里的脸盆过来。
当了回散肉童子之后,高长扛着猪回到了自己屋里,大黄和喵仔也紧跟其后。切俩西红柿撒上白糖,又拍了两条黄瓜凉拌,打开后门把桌子摆放在光线好又通风的地方,就着月光大吃大喝,也别有番风味。
“呜呜……爸爸,我知道错了。”楼上某个小孩正在被他爹教训,抽抽搭搭地哭着鼻子。
“你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知不知道他们家的狗差点就被野猪踩死了?”卫常瑞压低声音教训他儿子。
“切,谁差点被野猪踩死啊,老子是犬神后裔。”大黄大口大口地嚼着肉,边不满地嘀嘀咕咕。
“沾了身屎的犬神后裔,哈哈哈。”高长不客气地揭它的短。
“喵……”今儿的肉虽然口味重了点,但是贵在无限量。
“呜……我怎么知道那些猪那么凶!”卫成英觉得自己冤得很,扯着嗓子嚎了句。
“哦,不知道坑底的野猪凶,你就敢把人往下推了?”伴随这这声怒骂的,是啪的声响,大概是打在屁股上了。
“不是人,是狗啦!呜呜……呜……”
“那也是人家的狗,出事了你赔得起?还敢给我还嘴,当初怎么跟你说的,还要我说少遍,不能让人知道你身上的秘密,你怎么不听……”
高长看了大黄眼:“他说他不是故意的,人家不知道野猪危险。”
“那他肯定看到坑底有屎了。”大黄哼了声,明知道还把它往屎坑里推,那小孩根本就是居心不良。
“呜呜……吸,他们是坏人,他们欺负小猫!”
“那也是人家家里的猫!要你管闲事?”紧接着又是啪地声响。
“他们是坏人!呜……是坏狗!他们对小猫不好……呜……”
看了看自己脚边正啃野猪肉的喵仔,人家为了它正被他老爹打屁股呢,它倒是半点不上心,果然只是块儿晒了小半天太阳的交情,还是不够牢靠的,高长用筷子指了指它的鼻子,骂了句:“这也是只坏猫。”
“喵……”喵仔刚好吃完了块烤肉,伸出舌头舔了舔高长的筷子,摆出副乖巧的摸样,想要再来块。
高长顺手又给喵仔丢了块肉,然后从旁边的灶台上取了个盘子出来,切了大块肉放在盘子里。
“你想干嘛?”大黄语气不善地问,这么大块肉,又要送人?
“咱也当回好人。”高长端着盘子就出门了。
“切,伪善。”大黄不爽地哼哼两声,然后大口大口地吃肉,争取在高长回来之前把这头猪啃光。
“高长啊,有事?”
“哦,刚刚好像听到你儿子在哭了。”
“嗨,小孩子就爱使性子。”
“我刚刚给咱院子里的小孩都分了肉,你儿子没在,就把他给落下了。”说着高长把手里的肉递了过去:“不好意思啊,咱这院子里的孩子也不少,我时就没能想起来,到这会儿才给你送过来。”
“没有,他不是为这事哭呢,这么大块肉,怎么好意思?” 卫常瑞连忙进屋去拿了个盆出来把高长的肉接了。
“没啥,咱这楼上楼下的,不用这么客气。”高长慷慨地摆摆手,转身回自己家去了。
结果回屋看,大黄已经把那整头猪都给啃得七零八落,喵仔正围在边上嗷嗷叫唤。
“你回来了?”大黄舔舔嘴角说:“肉已经吃完了,这副骨头架子别丢,留着我明天还啃。”
第34章
这天高长正在地头上干活,大黄依旧在路边窝着,盘身在石头上,看起来像是正在修行中,最近它对化形这件事还算是上心。楼上那个叫卫成英的孩子,不知道怎么的,也跟他爹块儿去了地头,这会儿他就过来找大黄了。
“喂,听说你叫大黄!”小孩相当威风地喝了声。
大黄甩了甩尾巴,没搭理他,正在地里干活的高长手上顿了下,他们是什么时候露的馅,怎么这个孩子已经知道大黄不般了吗?
“不管你听不听得懂,那天把你推到坑里对不起了,我也不知道下边的野猪那么凶。”切,这是在道歉吗?害他吓了跳。
“不过你们竟然到我爸那里去告状,哼!别说你们没告状,那个叫高长的,看就是个小人,你跟着他,肯定也已经学坏了。”卫成英显然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
“男子汉大丈夫,有种就出来单挑!”不远处的高长挑了挑眉毛,这是来下战书的。
“哼!不敢了吧?告诉你,下次再欺负小猫,我还得收拾你……”
是可忍孰不可忍!大黄猛地从石头上了起来,张大嘴巴就是声吼,咧开嘴露出日益尖锐的牙齿,还从喉咙地下发出不间断的低吼。
“你,你想干嘛?”这孩子大概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所谓的猛兽,所以见大黄这般凶猛,难免会有些胆怯。
“你刚刚不是说要单挑吗?”高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行啊这娃,竟然敢说他是小人,那么大块肉看来都白喂了。
“单、单挑就单挑!谁怕谁啊?”其实他今天晚上就想在大黄跟前过过嘴瘾,没真想要惹事,不然他爹卫常瑞肯定还得收拾他,不过现在,算是骑虎难下了,男性的面子是很要紧的,皮肉之苦也只好忍了,咬咬牙,上吧。
高长突然眼睛闪,挥刀就砍了过去,速度之快,当真是吓了卫成英跳,他和他父亲这路走过来,除了手里拿枪的,就没有他收拾不了的,没想到高长竟然这么厉害。卫成英弹腿猛地跳,就闪出去三米,正想发动反击,却发现高长根本没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这么大条眼镜蛇,哪儿来的?”高长用棍子把那条刚刚被他剁了头的眼镜蛇挑起来,蛇身都有小孩的手臂粗,大概有三米长,这在他们这边可不大常见。在他们这几片大山里,眼镜蛇在几十年前就绝迹了,高长平时在山上活动的时候也都没见过这个蛇种,没想到今天竟然还能见到这么大条,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了。
“喂,小子。”高长转头看向那只刚刚还十分嚣张的呆头鹅:“就这你都发现不了,还想找我单挑?”
“……”卫成英涨红了脸,无言以对。
“这里可不是游乐场,你当你出来闲逛的呢?切,还单挑,回家洗洗睡吧。”不就是成功变异了吗,自信成这样,小心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可怜他老爸,到时候有的哭了。
“你怎么知道有蛇?”卫成英红着脸问。
“眼睛看不到就用耳朵听,用鼻子闻。”高长看了卫成英眼,决定还是不跟个小孩计较,转身冲那些正在地里干活的人喊了句:“有情况,都回院子。”
等所有人都回了院子之后,大伙儿看着高长带回去的那条眼镜蛇,时间人群中安静异常。
“这种山万蛇,早些年就因为捕杀过度,绝迹了,不知道现在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院子里的老人,也有见过这种蛇的。
“山万蛇?”年轻人显然不太熟悉这个名字。
“就是眼镜王蛇,咱地方上,管它叫山万蛇,也有叫过山风的,从前附近山上也有些,村民被咬了很少有能活下来的,后来,因为这蛇值钱,附近几个村子的人就带上工具上山抓蛇卖,不到十年,就都绝迹了。”老九叔打小就在这片大山里生长着,对从前发生的事也都熟悉得很。
“是眼镜王蛇!”这个名字年轻人们就都知道了,虽然有些人了解些,有些人只听说过名字,但是只这个名字,就已经如雷贯耳了。
“如今连竹叶青都能咬死人了,这眼镜王蛇,被咬口,哪还能有活命的机会?”
“晚稻还没收呢,那稻田里密密麻麻的,藏条蛇要怎么发现得了,咱又只能晚上下地,黑漆漆的啥也看不清啊……”今年春天,虫子的数量也稍微得到了些控制,他们就连忙把水稻种上了,收了种种了收,眼下已经是第三季了。原本他们这个地方是只能种季的,种两季都勉强了,只不过因为蓝色阳光的出现,植物都跟打了激素似地疯长,大伙儿也乐得种点粮食。
“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外头还有少?”要是只有这条,那就好了,但是经过这两年的挣扎之后,大伙儿也都知道这想法太天真不实际。
“也许是因为南方水位涨了,蛇这种动物灵得很,就往高处来了。”直不怎么说话的卫常瑞也开口说了句。
“那还得来少啊?”想到这个问题,满院子人都感到毛骨悚然,从前听卫常瑞说过海水倒灌的事,没想到竟然连他们这里都这么快就受到影响了。
“肯定是少不了……”
“上坎的五叔公他们,知道了吗?”老九叔问了句。
“他们也知道了,刚刚大伙儿都块儿在地头上干活,高长喊大家回来的时候他们也都听见了,也都看到蛇了。”郑国宏说。
“去趟他们院子吧,大伙儿商量商量,看这事要怎么办,外头毒物越来越,咱就圈个院子出来,怕是不够了。”
“老九叔你的意思,是要挖条大沟?”郑国宏好像有点明白了。“可咱就这么野猪,沟壕挖宽挖长了,也守不住啊。”
“那就上山抓野猪。”
“老九叔你别开玩笑了,野猪那东西是好抓的吗,遇上了能捡条命回来就不错了,能杀死了那都已经是天大的造化,咱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抓活的?”听要抓野猪,院子里的几个年轻人就跳脚了,这不是让他们去送死吗?
“是啊,而且现在山上草木又密,上回上坎他们的人去修管子,不就出事了吗,咱还往山上去啊?”眼镜王蛇都出现了,谁晓得山上有没有。
“你当现在是什么时候?光躲在院子里就能保命了?”大批的毒物估计就在后头呢,不趁着现在做做工作,难道等它们都来了,大伙儿都被困在院子里等死吗?
院子里能说上话的,点上火把都往上坎那院子去了,路上大伙儿走得小心,生怕个不留神又遇上条眼镜王蛇。五叔公他们院子里的人也正在开会,见高长他们院子的人去了,就从各家各户搬出凳子里,招呼他们坐。
“五叔公,你们怎么看?”大伙儿开门见山就说起了正题。
“前些天我在院子里看,就觉得这山上的鸟好像是变了,如今这过山风,怕也是从外头进来的,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啊……”五叔公坐在椅子上,手里拄着拐杖,腰背好像比前阵子又佝偻了几分。
“你们刚刚也在商量挖沟的事?”老九叔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道挖沟抓野猪,没样是容易的。
“可不是吗,还能咋整,就剩下这么个土办法了,明天就开工吧,女人也都到沟里去干活,能在入冬前把这条沟挖下来,兴许还有点活命的机会。山上的活就让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去干吧,挖几个坑,看能不能逮几头野猪回来,咱是不中用了,可挖几个坑的力气还是有的。老九啊,你就别去了,你会看病,咱这两个院子的人,往后都还用得上你。”五叔公他们的速度快,这都已经是分工好了。
“如今咱有卫医生在,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跟你们块儿上山吧,把老骨头,活几年也少意思。”老九叔笑了笑,倒是看得很开。
“就你们几个老头上山,逮到野猪了扛得回来吗?”高长听他们这么说,忍不住哼了声。
“高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大伙儿听五叔公他们这么说,心里正酸呢,高长这话就算是有些道理,听了也难免让人气愤。
“得了,都这节骨眼了还演什么苦情,群老头老太太上山,挖几个坑就能逮到野猪了?山上少毒蛇你们不知道啊?”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五叔公这老不死平时看着挺精明的,怎么这会儿脑子这么不清楚,果然是老糊涂了?
“都这把岁数,用不着那么惜命。”上坎这院子的个老人也附和了,老头子看起来七八十了,头发胡子雪白,看着倒还健朗。
“行了行了,山上还是我去吧,你们这几把老骨头还继续在院子里好好呆着,都说老马识途呢,往后还得靠你们帮着认认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高长难道真的能眼睁睁看着群老人上山去送死吗?
“这样,高长要是肯接这个活,咱自然是没有不放心的。”高长说要上山,五叔公推都不推辞下,顺口就应了。
“五叔公,你这哪里是坑野猪啊?分明是坑我呢吧?”话说到里,高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老不死的摆明是下了套子等着他钻呢,可恨他钻也得钻不钻也得钻,根本没得选。
“没办法啊,要是坑不到你,咱这把老骨头就真得上山坑野猪去了。”五叔公又解决了大难题,心情很是不错,还跟高长说起笑来。
“五叔公,那山上的野猪可没脑子,你光用嘴皮子怕是坑不到。”
“呵呵呵,可不得豁出老命吗!”
挖沟的事情很快就展开了,五叔公他们所在的上坎那个院子,因为处在山坡上,很难用这条壕沟将它围住,经过番商量之后,上坎那个院子决定整体搬迁到溪尾去,而溪尾那些住在上坎的人,也就下子由租客改房东了。
而从前租住在凹里这个院子的,原本从溪尾那个院子搬出来的人,也都搬了回去,时间溪尾那个院子就显得十分拥挤了,但是好在那边有块不小的空地,等过阵子这条沟都挖完之后,他们会在空地上再建两栋房子,也就是说,溪尾整个院子都将被房子占据,不再有大的空地。
被这么分割,高长他们院子里的人倒是少了,往后两个院子的人数就差不,也有人提议让上坎那边的人搬几户到凹里住的,但是却没人愿意,他们那院子的人都连着亲,怕单独搬出来会受欺负。
这条沟要挖很长,得把凹里和溪尾两个院子都圈进去,把村口的那块地也起圈进去,这样,他们村往后要到地头上去干农活,也比从前了保障。只不过这么大的工程,并不是轻易就能挖得下来的,这条沟要挖的深挖得宽,不然防御能力不高,也将会失去它的价值。
在他们开工的第二天,白宝就找上门来了,说是可以让他的人帮着起挖,但是他们以后要住进上坎那个空院子。语激起千层波,这两个院子顿时又不平静了,白宝他们是什么人,贩盐不说,打砸抢烧的事情也是干过的,手里还有枪,让他们住进上坎那个院子,那不是引狼入室吗?
“可我们要是不答应,他们就能轻易罢休?”这人既然已经打上他们的主意了,就不可能被轻易打发。
“听着他们到咱们镇上,就抢了好几家,还杀了人。”别看着他们是买盐的,就把他们当成正经商人,这年头的商人就没有不沾血腥的。
“可人家说他们现在养着群小孩呢,都是没爹没妈的。”不同的声音也是有的。
“哼,那是他们养的童子军,以后还为他们那伙人卖命的。”
“他们既然上门了,咱想躲也躲不过去啊。”
“你看他们那班子人,个个身强力壮的,有他们帮忙肯定能省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