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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长与大黄 作者:报纸糊墙

    概是想让它陪着走趟。

    出了三合院的后门,大伙儿就觉着有些不对了,后院这片竹林好像离他们村子近了些,仔细看,就发现昨天被砍掉的竹子,今天又从剩下的竹节上长出不少枝条,在黄昏里横七竖八张牙舞爪的显得有几分渗人。

    “这棵昨天是我砍的,当时明明没有这么竹枝啊!”

    “看来不止是动物出毛病,连竹子都出问题了……”

    虽然对眼前的情形感到很难接受,可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村里的人还等着他们弄菜回去呢,几个人也没敢耽搁,快速往地头上走。结果到了那里看,乖乖,这些花菜都快赶上脸盆大了,奶白菜长到男人大腿那么高,许是因为地里头肥料足,蔬菜的变化比后院的竹林还要大。

    “这菜还能吃吗?”这是大家心中共同的疑问。

    “管它能不能吃呢,往后日子长了去了,不吃难道光等着饿死啊?”到底还是光棍看得开,郑春化抽出别在腰上的割草用的弯刀,三两下就砍了颗奶白菜丢到路边。高长则往包菜地里去了,包菜比较经得住放,砍点回去能吃几天,省得每天傍晚外外头跑。

    “村长地里种土豆了,咱去刨点。”剩下的几个人也都纷纷有了动作,有砍菜的有刨土豆的有挖红薯的,种在田埂上的毛豆也拔了不少,这会儿没工夫摘,扛大捆回去给村里的女人慢慢收拾。

    今天晚上的动静比昨天又小了许,就连天上的乌鸦都没剩下几只了,大概是又死了不少,毕竟被太阳晒过的,能活下来的并不。

    倒是有只野猫,又凶又狠,咧着牙齿冲着地头上的男人们就冲了过来,有个村民反应慢点,手臂上被狠狠抓了爪子,流出来的鲜血下子就把衣服染红了。

    正好高长离得近,三两步跑过去,瞅准了刀就把那只猫劈在了菜地里。大黄就蹲坐在路边上,听到动静后抬头看了高长眼,见他没事,就继续管自己坐着,除了高长以外,它似乎不太关心其他人的生死。

    后来高长问起,它就反问道:你会关心其它犬族的生死吗?高长想想也是,他自己现在能为了体谅大黄,不在家里吃狗肉就算不错了,狗对他来说跟鸡鸭个概念,当然了,大黄这只犬神后裔除外,这家伙会说话,他俩还是拜过堂的。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了,几个人挖了个浅坑把那只猫埋了,然后背着刚刚从地里收获回来的东西赶紧回村里,等天黑了,他们的眼睛就不好使,再来只野猫什么的就麻烦了。

    考虑到大伙儿以后每天都得聚在起干活,三合院里的住户,拿出红白喜事的时候才派上用场的大铁锅,打算在院子里做大锅饭,高长他们回来的时候女人们都已经把准备工作做好了,就等着新鲜蔬菜下锅呢,可这菜看着不大对劲,下子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都没了主意。

    “都煮上吧,愣着干嘛?”有人催了声,然后女人们就开始动了,洗菜切菜炒菜,来回也没几个程序,人手又足,没会儿就把饭菜都弄好了,只是大伙儿端着碗拿着筷子,对着几大盆子菜,谁也没动筷子的意思。

    高长洗了手端着饭碗正要去夹菜,旁边个老头子挡了他下:“年轻人都别动,让老头子先尝尝。”

    “嘿,放心吧,吃不死人的。”高长左右看了看,才明白大家的顾虑,他也没说,打了大盆饭菜搁在地上给大黄先吃上,村里人还以为他想拿自家的狗试毒呢,没想到高长自己很快也吃上了。

    这大锅菜缺盐少油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但贵在方便,高长家里没有女人,晚上干活白天修行,要还得自己做饭吃的话,实在是有点忙不过来了。素点就素点吧,改天嘴馋了自己还能弄个小灶,村里这些人大概也是这么个意思。

    个男人天交斤米,女人和十二岁下的小孩都交三两,五十岁以上的老人也交三两,菜就由男人们去地里挖。村里很人都有盐罐子,食盐时半会儿还不缺。

    猪油也不是大问题,昨天晚上杀死的那条疯猪已经被料理出来了,但是这只猪到底是吃还是不吃,这个院子里的人还没有统意见。反正地里的菜长得旺,村里还有几头猪,有几头小猪还没阉割的,到时候等它们长大了再配上种养上猪崽子,应该也不缺肉吃。

    饭吃到半,就听到有人在新修的围墙外头小声喊村长。

    “谁啊?”村长郑国邦端着饭碗走到围墙下压低声音应了声,也不怎么敢大声喊,生怕又招来几只疯狗什么的。

    “村长,我是日新啊,你们这院怎么堵起来了呢,打哪儿进去啊?”

    “哦,日新啊。”村长嘴里应着,转头看了看院子里的村民,见大伙儿都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对外头的人说:“打后面水池边进来。”

    不久,墙外的人就进了院子,行三人,男女还抱着个孩子,那孩子约莫有四五岁了,这会儿软软地趴在他爹怀里,看样子像是不大好。

    “日新啊,小航他怎么了?”见这孩子这样,村里那些原本不大欢迎外头的人再进来的,也都关心了起来。

    “就是发烧了,怎么都不退,我过来看看你们这边有去镇上的没有。”

    “你没给他吃药啊?”

    “几片感冒药吃下去都没什么效果,现在药也没有了,再这么烧下去,非得烧坏了不可。”儿子的母亲廖明月明显是有些慌神。

    “你晓得镇上现在还有没有大夫啊?我看去了也是白去,医院就算有开门,也肯定也挂不上号。”这时候谁也不打算陪着这家三口到镇上去冒险。

    “那你们还有退烧药吗?”郑日新这话问出口,院子里的人就都不出声了,眼下这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家里有几片退烧药的,都想自己留着以后救命用。刚刚那个被猫抓了的男人,也就裹点香灰止血而已,消炎药感冒药,那样不金贵,这时候谁也不舍得往外拿。

    “日新啊,不然让老九叔先给小航捉松吧,出了湿气可能病就好了。”老九叔是村里的老手艺了,平时有个中暑感冒的,村里人喜欢找他扎针,这孩子这么小,扎针太危险,捉松刚好,通过刺激穴位排出体内湿毒,就算治不好也出不了什么事。

    趁着老九叔给那孩子捉松的时候,高长回了趟自己屋,拿出三包柴胡颗粒,感冒退烧药他没少囤积,但也没打算过要往外拿,这会儿真正见到个生病的孩子因为没有药而被拖延着,高长才发现死守自己那堆囤货着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第 12 章

    “上次我自己用剩下的,你拿去吧。”高长把药递给郑日新,被人家用就救命恩人的目光看着,还真是让人觉得不适应。那孩子捉松后出了身汗,然后又泡了半包柴胡颗粒喂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大伙儿都说他的脸色眼看着好了,高长也觉得好像是比刚刚好点了。

    这事解决了,大伙儿这顿饭也都吃得差不了,又都在院子里干起活来,郑日新夫妇却没走,抱着儿子坐在厅里,小两口不知道商量了些什么,不会儿,他就向高长走了过去:“高长,刚刚谢谢你啊。”

    “谢什么,几包药放着也是放着。”高长编不来竹板,劈竹条也劈得不均匀,那些都是手艺活,他在这方面是外行,就拿把砍刀给那些毛毛刺刺的竹子先去杂枝。

    “我听说你家屋子还挺大的,你看,这个院子也修得结实,我家就三口人,是不是能在你家里借住阵子?”

    “住我家?”高长手里没停。

    “是啊。”

    “不怕被我克死啊?”高长忍不住扯开嘴角笑了笑,这个叫郑日新的家伙年纪跟他差不,身高也差不,但是小的时候,这人发育比自己快,没少欺负高长,骂他是灾星扫把星什么的,今天发烧的要不是他儿子而是郑日新本人,高长肯定鸟都不鸟他。

    “诶,瞧你说的,这都小时候的事了,你还记着呢?”郑日新有些尴尬,从前因为高长没有爸妈,大伙儿又都说他命硬,村里的小孩啥也不懂,就胡天胡地的瞎闹,合伙欺负人什么的,那些事郑日新小时候还真没少干。

    “别指望住我家了,老破房子有什么好住的,这不是有这么大个厅吗?”

    高长家的确破,这个院子里所有的房子都是两层楼的,就他们家还只有层,大概是从前大伙儿起修房子的时候高家没赶上趟,也可能是高家人少,那房子挺宽的,修不修都住得下。

    “住厅里?那不是连个躲太阳的地方都没有?”

    “你有手有脚的,难道不能休整休整吗?你看这厅也修了两层呢,就是没装地板,后头就有竹子,你砍几棵回来铺铺,不就能住人了?”

    听了高长的话,郑日新抬头看他们这个厅的二层,还真不错,跟平常人家的二楼没什么两样,就是窗户开得有点大,到时候自己弄点东西挡挡就行了,楼梯都可以省了,厅里就有把梯子,用它上下就挺好的。

    同样没找到地方住的还有几户人,院子里唯的空房子已经被郑方毅他们家给占了,要住进来,就得有人肯收留他们,乡里乡亲的大家都不太好推辞,可是真要让人家住自己屋里,又很不情愿,所以脸色大不太好看。

    郑日新跟几个人说了要把厅里的二楼铺上竹板住进去的想法,马上有三户人家表示也有这样的想法,能不用看人脸色当然是最好。刚好这天晚上大家都在砍竹子做竹板,那几个人也很快加入到了劳动当中,只不过他们得先为自己弄个住的地方。

    三合院的院子不小,但是考虑到以后他们全院的人就只能在院子里头活动,大伙儿还是打算把这个顶棚做高些,以后不那么逼仄。院子里立起了九根高大的毛竹柱子,然后就着这九根柱子搭出来个高大的竹架,竹架的顶部和村里的屋脊样高,等竹板都铺上去的时候,各家的房梁也能帮着承担部分重量。

    村里的男人们对于搭棚修架的活并不陌生,热火朝天地干了个晚上,三合院的上空就出现了个高大的顶棚,顶棚上铺了好几层竹板,竹板遮阳透气,从此以后他们这个院子的人对白天就不用那么恐惧了。

    他们厅里的二楼也被休整了下,用劈开的竹子铺上地板,又用竹板格出四个房间,前面靠窗户的房间小,后边的房间大些。郑日新家三口就住在前面的小房间,小房间有窗户,晚上能打开来透透气,现在院子上空修了顶棚,白天太阳也不怎么能照得进来。

    干完活收拾完院子,时间才凌晨五点半,大伙儿围坐在院子里吃着女人们做好的饭菜,起等待黎明的到来。

    “我家国喜在外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坐在高长这桌的阿善婶突然说了句,国喜的年纪不大,但是辈分大,跟他差不年纪的都得喊他叔,这也是他爸阿善叔这个称呼的由来。

    “国喜就在咱们市吧?”旁边个妇女问。

    “是啊,从前坐车也就两个钟头。”

    “外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你说他们会想着回村子吗?”

    村里的人开始你言我语的说了起来,原本挺乐观的气氛,下子也被打破了,围墙修好了,顶棚也搭上了,自己好像能活得下去了,于是各种各样的烦恼便接踵而来。

    “城里的房子结实,你们别瞎想了,肯定比咱这里安全。”

    “你糊涂啊!这么闹,城里哪还能买得到吃的用的?”

    “是啊,那不是要饿死么……”

    “看地里那些菜是长得挺旺的,可城里全都是水泥地面,上哪儿刨吃的去啊?”

    “这些人可千万要回来才好。”

    “怎么回?外头危险啊?还不如好好待在家里,等太阳变回来呢。”

    “照这么说,他们就都没有活路了?”

    之前大伙儿肯定也想过这些问题,只不过村里的形势也很不好,大家埋头干活不怎么说话,现在有人带头,就全都说开了。

    其实也不是所有人都希望那些外头的人回来,村里的物资本来就很有限,现在他们是按人头派粮食出来吃大锅饭,可到时候等那些外头的人回来了,村里人难道真能看着他们眼睁睁饿死吗?但是这些心思,是不可以说出来的。

    就在大家各有所思的时候,院子外头再次响起了道声音:“爸,妈,你们在不在啊?我是国喜啊,怎么院子都堵了?”

    “国喜!是国喜!”听到这个声音,阿善叔和阿善婶都喜出望外:“国喜啊,前面堵了,你从后边进来,外头天黑,小心着点啊!”

    “妈你们都在院子里呢,我就说好像看到火光了!我马上就进去了。”

    没久,高长就看到国喜扛着辆自行车进了院子,这人看来是路从市里骑车回来的,没出事也算是命大了。和郑国喜起回来的是个高大的男人,长得挺高挺帅的,板着张脸看起来不太好相处。

    “妈,这是我朋友,前两天乱起来他也没地方去,就跟我块儿回来了。”郑国喜有些不好意思地介绍道。

    “没事没事,人回来就好,朋友就住在咱们家,有咱们吃的就有他吃的。”世道都乱成这样了,阿善叔和阿善婶都差点要做最坏的打算了,现在儿子就好端端地在自己跟前,心里高兴,就什么都不计较了,儿子回来了就比什么都重要。

    会儿天就亮了,太阳依旧是蓝色,大伙儿的心也都快死了,不再说什么,个个默默地回到自己家里关好门窗。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陆续续有人从外面回来,谁家的亲戚就住谁屋里,倒也没出什么是非,外面零散着的住户,又搬了几户过来,给了些好处从大厅二楼上搭好的房间里又加了几块隔板,原本那几个还算宽敞的房间,现在差不就只能放得下床了。

    院子里靠着新修的围墙那边,撘了个大架子,跟兔笼似地,村里人用来养鸡,高长也占了个笼子,把自家那几只老母鸡养在里头,鸭子就都吃掉了。

    某天下午高长正在睡觉,大黄用两条前腿使劲推他:“高长!高长!快起来!”

    “怎么了?”大冷天的高长睡的正香。

    “有东西进咱们家了!”

    “什么东西?”高长个激灵就坐了起来,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匆匆忙忙爬起来点蜡烛,可是他们屋里点动静都没用,照理说不应该啊,动物晒了太阳以后都很狂躁,潜伏这回事它们暂时还做不来。

    “地板上……”大黄又出声提醒了句,它自己却始终窝在床上不肯下来。

    “到底是啥玩意儿啊?”他们家地板上坑,要有个老鼠什么的躲在下面还真不好发现。

    “蟑螂。”

    随着大黄的话,高长终于也看清楚入侵者的真面目了。“嘿,德国小蠊。”这玩意儿高长并不陌生,上辈子在大城市里待,这种小蟑螂随处可见,后来晒了太阳产生变异,破坏力极强,也着实让人头疼了阵子,高长通常喜欢用火烧,然后再用浓浓的洗衣粉水擦地板,很快就销声匿迹了。

    “地板下面还有!”

    “大黄,蟑螂真没什么可怕的。”高长说得脸正经,语气里却怎么也忍不住透着笑意,没想到犬神后裔还能怕蟑螂。

    “我没怕它们,我就是讨厌它们吃我的毛发。”它可不想变成秃毛狗。

    “我倒是忘了这茬。”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实在是不能怪大黄,看来是它身上的狗毛太招蟑螂喜欢了,高长自己也不希望偶尔给大黄顺毛的时候,顺出两只蟑螂来。

    “这可怎么办呢?咱们家可不能用火烧。”他真的没想到这小山村里也能有德国小蠊这玩意儿。

    “我早说了让你弄水泥地面,你就是不听。”大黄控诉道。

    “你懂什么?房子越破,人家就越不会打我们的主意。”高长从来都是坚信这点的,就算理由不怎么充分。当然最最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在修行的过程中,需要些来自于大地的能量,老话说就是接地气,高长觉得水泥地面会阻隔他与大地之间的距离。

    “哼,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别担心,就算是蟑螂也有天敌的。”

    “你打算干什么?”大黄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捉两条菜花蛇放家里,几天就干净了。”物克物,到时候家里可能还会有别的东西进来,像老鼠什么的,蛇的用处还是很大的,天然环保无污染。

    “你脑子进水了吗?在家里养蛇?”大黄终于炸毛了,那种滑不溜丢冷冰冰的东西能往家里弄吗?

    “那就没别的办法了,实在不行,我给你剃剃毛吧,省得到时候有小强躲在里边。”高长脸无奈地说。

    “我不剃毛!”大黄到底还是认命了,软趴趴地挂在床沿上,给了个比养蛇稍微靠谱点的主意:“还是养蟾蜍吧。”

    第 13 章

    这天晚上太阳下山,高长就抓着火把提着锄头出了村子,腰上还别着只布口袋,会儿用来装蟾蜍用的。

    村民们对他的行为不是很理解,就为了家里的几只蟑螂,哪里值得他们人狗在这危险的晚上出去冒险?隔壁家的郑国喜倒是想去,但是阿善叔和阿善婶死活不同意。

    院子后面的竹林已经长得十分茂盛了,要不是因为从前村里的人就习惯用青石板铺路,这会儿估计连路在哪里都很难找到。高长边走片劈着道路两旁那些横七竖八的竹枝,他们村的人现在都有这个习惯,但是仅仅这样还远远不够,差不过个五六天时间,男人们就要出来大肆砍伐次,避免他们的三合院被疯长的竹林淹没。

    眼下已经入冬了,蓝色的阳光让草木疯长却没有让气温明显升高,虽然也有些人说今年的冬天好像不太冷,但是相对于那些疯长的植物,气温的变化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地里的蔬菜已经吃得差不了,毕竟出事的时候已经是深秋,村里绝大数人的收获工作都已经接近尾声,就只剩下些地瓜土豆之类的,和些适合在秋冬生长的蔬菜。鉴于地里的植物这么好长,他们院里的人也有再种上季作物的打算,但迟迟没能行动起来,三合院里头很安全,夜晚的田野,谁也不知道潜伏在黑暗中的,是怎样的危险。

    高长不确定他们现在不种菜的话,以后是不是还会有机会种。他也不确定,现在种下去的菜,他们院里的人是不是能有机会收得回来。因为那些变异的动物,很快就会开始大量繁殖,就像现在他们院子里的那些德国小蠊样。

    上辈子高长最先感受到发生变化的是昆虫,等到春天到来的时候,各种各样的昆虫就会在温暖湿润的气候中被孵化出来,其中很都是在上年秋天变异以后的母虫产下的虫卵。

    植物长得很茂盛,还有很人类平时并不注意的小生物,它们都是昆虫的食物。在充满了生命力的蓝色阳光的照耀下,这些昆虫都会长得很快,这些昆虫将会让明年春天变成个噩梦,它们不定都会吃人肉,但是只要数量够,绝对可以轻易地摧毁你的生活。

    然后很快就会轮到些体型稍微大点的动物,像鸟类什么的,它们的出现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帮了大忙,变异后比从前为凶猛的鸟类,它们主要还是以各种各样的虫子为食,慢慢的,昆虫的数量会得到控制。

    但是鸟类带来的,也不仅仅是好处,变异以后的鸟类攻击人类是常有的事。你最好祈祷自己碰到的是只麻雀或者鸽子,因为它们最最只能啄瞎你的眼睛,这种事相对来说并不容易发生。而些大型食肉鸟,它们能轻易地从成年人身上扯下块肉,这些鸟的尖嘴,绝对像刀子样锋利,而人类的小孩,在它们面前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最后哺乳类动物也会慢慢跟上步伐,上辈子高长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他知道,在食物充足缺乏天敌的情况下,哺乳类动物肯定也会被大量繁殖和存活下来。这种蓝色的阳光给地球上所有的生命注入凶猛的生命力,它们就是人类的灾难。

    很难想象当些大型食肉动物的数量开始变的时候,人类将会面临么残酷的生存考验。

    所以说起来,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阶段,大概可以称之为暴风雨前的平静,虽然这种平静可能不会持续太久了,蟑螂已经来了,其他物种也会相继崛起。如果说这些年来人类直以排在食物链的顶端感到骄傲,那么很不幸的,在这次变革中,人类被排在了队伍的最后个。

    要面对真正的末世,他们都还有很长的段路要走,很人会牺牲在这条道路上,继续行走的人,也将不得不放弃过去的生活,适者生存,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也最简单的法则。要么适应,要么灭亡。

    高长现在要从地里挖几只蟾蜍回去对付家里的那些蟑螂,大冬天的要捉蟾蜍实在是很不容易,这会儿它们通常都躲在洞里冬眠,要抓住它们,高长要挖好深个坑,有时候还得爬到坑里去搬石头,又脏又累,真不是个好活儿,好在大黄鼻子灵,高长这些劳动都还是有收获的。

    忙了整整个晚上,把河边的地几乎挖成月球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