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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帝王穿成流氓(父子) 作者:石头与水

    郑总监已经快三年了,我连三个月都没有。真撕破了脸,也没啥好处。”

    “就这样?”余同问,“没给你点小鞋穿?”

    “我看出他那点儿小心眼儿能不防着么?后来,你也去了公司,他就对我很客气了。”

    “我才去过几次呢?”

    小鱼磨牙,“还说呢,没去过几回,那些女的就变着法儿的打听你呢。”

    “啊?你没跟他们说我有儿子了么?”

    “那也得有人信啊,郑总监跟个狐狸似的跟着开玩笑,添油加醋,哼,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呢。你又不是什么大明星,他怎么不乐意别人知道你结过婚的事儿呢?”小鱼哼哼唧唧,眼神又瞟到余同的手上,怒道,“快点儿剥,你属牛的吗?这半天了,你看那碗里,有十颗花生米么?”

    余同索性推开面前的青瓷碗,掸了下前襟,“方老想推荐我参加书法大赛,你觉得怎么样?”

    不行!这两个字在嘴边溜了圈,最后还是咽回肚子里。小鱼是个讲道理的人,听余同的话,里头还有方医生的面子,当然不能拒绝。何况若是余同能跟这些正经人交往,小鱼求之不得。关键是,这事是真是假?

    以前,余同也没少说谎骗钱。小鱼定了定神,把削好的俩土豆浸清水里泡着,自己拉过装花生的小布袋,开始剥花生,边问道,“嗯,什么书法大赛啊?”

    小鱼的神色,余同看得清二楚,唇边掠过抹笑,“小鱼其实是想问要不要花钱,是吧?”

    “我,我可没这么说。”

    “先让你安安心吧,不用花钱,只要把字写好,开始都不用装裱,直接投递过去就成了。虽然说是全国性的比赛,不过是由本市承办,我们本市居民自然有些优势。”余同道,“方老主动提了,我也不好推却。”

    “那还有什么说的,参加呗。”小鱼眼睛闪闪发光,“你看,跟方医生这样有学问的人在块儿,干得都是带着书香味儿的事儿。什么时候参赛哪?”

    “这倒不急,总得先写几幅字请方老过目,从中挑出最好的去参赛。”余同温声道。

    “唉,那你还在这儿守着我干嘛,屋里练字去吧。什么都别管了,到你参赛为止,家里什么都不用你干。”小鱼把余同推到卧室,细心的打开空调,轻手轻脚的退出来,关紧房门,生怕打扰到余同。

    他爹竟然要朝着文化界发展了,小鱼自己念书不,如今余同虽然失忆,可当初也是念了大学的,远比自己有见识。

    小鱼边切土豆丝边琢磨着明天给余同买些鸡爪猪脚吃,兴许能把字写得好。得不得奖无所谓,哪怕只要入围,小鱼以后就可以跟别人介绍:我爸是书法家。

    啧啧,这该是何等的有面子哪。

    小鱼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仿若上面贴了层金子,在闪闪发光。

    余同觉得自己以前受了虐待。

    “爸,这土豆丝是脆些好,还是面些好?”

    “爸,以后还是别吃辣的了,可千万别在这节骨眼儿上上了火。”

    “后天就星期天了,我去超市给你买茶叶。还有,你有没什么想吃的?明天下班正好买回来。”

    “对了,你那笔用得还顺手嘛,要不要另买好的?”

    “这就吃饱了?再吃半碗饭吧,我给你盛。”

    “要不,再喝碗汤?”

    初时,余同挺享受小鱼的殷勤,不过,当他洗了澡上了床靠着枕头看电视时,电视被小鱼“啪”的关了。小鱼挡在电视机前,义正严词,“赶紧趁有时间练练写字,电视以后再看。”

    余同觉得,小鱼的反应已经过度了,有些不妙。

    “这字嘛,贵在平时积累,临阵磨枪也不会太有效果。”余同试着同小鱼沟通解释。

    “平时?平时你哪里摸过笔杆子呢?”小鱼亲自去把桌子又擦了遍,捧出余同装文房四宝的盒子,笑道,“快下来,临时突破下,总比不突破强。下来,我给你磨墨。”

    “都忙了天,也累了,快上来睡吧。”余同屁股仿佛粘床上了,任小鱼好话发尽,死都不动。

    小鱼不高兴,噘着嘴巴踢掉鞋爬上床,“你这么懒,能得奖才怪呢。你看三楼的桂叔,人家上学的时候,得不到前三名,哼哼,”小鱼随手拿起自己的绣绷,拈起绣花针,对着余同的胳膊比划,“得不到前三名,都会‘刷刷刷’给自己几针,定要扎出血来,这样才能记住教训,以后就知道好好学了。桂叔就是靠这种精神,考清华去了。听说现在都读到博士后了。”

    话中,小鱼的仰慕溢于言表。

    余同不为所动,凑近了小鱼,伸出手臂揽住小鱼的腰,有下没下的摸啊摸,笑问,“那他胳膊不得扎成筛子底儿啊。”

    小鱼曲肘撞了余同记,“手别乱动,我腰上都是痒痒肉。桂叔早成绩就好,考不好的时候也少啊,再说了,人又不是只有两条胳膊,还有两条腿,两只脚,两只手呢,可以分开扎嘛。我是说人家的决心,你做事要有桂叔这种‘扎出血’精神,做什么不成呢?”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余同不屑道,“记住教训就好了,这种自我伤害的事断不能做,你还瞎崇拜他呢?你没读过三国演义么,上头大将赵子龙因何而死,就是被戳了针,给戳死了。叫我说,三楼的那位,还真是命大。什么时候老天开眼,在他扎针的时候收了他去才算太平呢。”

    “你别胡说。”

    “诶,小鱼,他不会是学的老中医吧,我看方老也会针灸,没事儿灸两下,对身体还有益呢。说不定人家是灸啊灸的,就开窍了,也会念书了。”

    小鱼“扑哧”笑了,手抖得连针都拿不稳,直哆嗦,半天才说,“这么有用,找许爷爷也给你灸灸看。”嘴角弯弯的,横了余同眼,“我小时候常见许奶奶买猪肝,就是炖猪肝汤给桂叔补血呢。”

    余同正色道,“我说正经的,这种人也不值得仰慕。他自己扎得痛快了,父母看到该心疼,这首先就是大不孝。再者,不论做事,还是做学问,力能则进,否则退,量力而行。难道扎上几针,下次就能考到个好成绩么?书读得好不好,看得是个人的资质、勤奋等很方面,若是跟这种自虐行为有关,估计以后人们不用去上学了,全都去学扎针灸就成了。”

    “我说得是人家这种精神,你听不懂啊,就会胡搅蛮缠!”小鱼被余同的歪理气死了,再举例,“桂叔这叫有自制力。再比如说五楼的肖叔叔吧,就是个会玩儿的,以前常跟你鬼混,后来肖叔被肖爷爷狠狠收拾了几次,肖叔叔现在已经飘洋过海了。难道肖叔叔有本事,是肖爷爷打出来的吗?这是种制约,肖叔叔年轻的时候管不住自己,肖爷爷管着他,他后来才能升学,才有机会出国。你看你现在,好的机会,人家方爷爷是觉得你还可以,才会推荐你去参赛,你这么懒,浪里浪荡的,吃不了苦 ,比赛成绩不好,方爷爷没面子不说,人家以后就是有机会也不能再想着你了。我还不是为你好。”

    虽然小鱼说话时气呼呼的,态度不算好,间或白他几眼,余同却是心头发软,他甚至有些嫉妒以前的余同。

    有人能被这样心意的对待,么难得。

    “别担心,我好歹是你亲爹,不是白比你吃十几年饭的,心里有数。”余同忽然轻轻扭了小鱼的腰下,小鱼回头看他,“干嘛。”

    余同似乎有些抹不开面儿,咳了声,尽量若无其是的,温和的,问了句,“小鱼,你觉得我是现在好,还是以前好。”

    “都不好。”小鱼因为余同发懒,不肯练字,心头蹿火,皱眉说道,“以前不学好叫人生气,现在稍微有点进步,就骄傲自满,叫人生气。”

    余同得到想要的答案,心里不由浮起丝小小的窃喜,竟腆着老脸凑上去“啾”的亲了小鱼的脸颊口,“行了,气大伤肝,别总是生气啊。”

    “唉呀!”小鱼大羞,哇哇大叫,脸跟蒙了层红布似的,抬手使劲擦了几下,“你没事儿亲我干嘛,我又不是女人!”他吓了跳,以前他跟余同关系僵硬,可从没有被亲吻过。不,在记忆中,只有他奶奶曾经亲吻过他,只是,奶奶和父亲怎么样呢?

    余同瞧着小鱼从脸到脖子都红得不像话,仔细瞧,手指尖儿都仿若染了层淡淡的粉色,心里琢磨着,估计屁股都红了。可惜小鱼穿着小内裤也看不到。

    余同龌龊的心理活动,小鱼当然不知道,他就见余同脸的理所当然道,“我早上出去看有个小孩上学前,都要亲爸爸下,还要说‘爸爸再见’。怎么你上班也不见你跟我说再见呢。以后咱们也要养成这种习惯,我就你这么个儿子,心里宝贝得很,有时都不知该怎么表达,就只有亲下了。”

    话到最后,余同的神情简直称得上是温情脉脉。小鱼完全呆住了,他,他,这,这人也太会说了吧,好肉麻哦。

    小鱼没领会余同的温柔,他冷冷的从鼻子里哼出声,扬起尖尖的下巴,脸的挑剔。不过配着他嫣红的小脸儿,怎么看都有些色厉内荏,“哼哼,以前就这么勾搭女人的吧。别拿那张亲过女人的臭嘴亲我,我才不稀罕呢。”

    “我稀罕,行不行?”余同怎会看不出小鱼的心情,他再接再厉,伏在小鱼耳边呢喃,“小鱼,你也别总抓住我以前的事不放,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耳朵被余同的呼吸弄得发痒,小鱼推开他,自己揉啊揉,抱怨道,“唉哟,这是什么毛病啊,我又不聋,你趴我耳根子边干嘛。说话就好好说话!”

    不是说人类进步了许么?两千年前,像小鱼这个年纪都能当爹了,这小子竟然还是木头根。

    余同现在倒没想将小鱼怎么着,他充其量就是意淫下,偷着瞧瞧人家的孩子的白白嫩嫩的小身段儿,间或能摸下屁股,掐下小腰,他就满足了。对于个正当盛年的禁欲期的青年男子,这也不是特别过份。

    只是偶尔,余同也想调戏下小鱼,或者暗示下,暧昧下。没想到,他屡试不爽的调情手段在小鱼这里碰了个人仰马翻灰头土脸。

    人是种奇怪的生物,余同里面已经完全换了芯,像他这种两千年前的老古董,内心深处喜欢的当然是像小鱼这种清纯懵懂的类型,可他也希望小鱼能稍稍回应下啥的。

    可他现在拼命的使劲儿,小鱼这种驴唇马嘴的反应让余同憋闷的直想吐血。

    余同就这么憋闷的做了晚上的春梦。

    小鱼在早上还好奇的问,“你晚上嗯嗯啊啊的做什么梦了?小jj都翘起来了,是不是想撒尿啊,叫你都叫不醒,害我大半夜没睡着。”

    “我做梦,你失眠什么?”

    小鱼翻个大白眼,“怕你做着梦撒尿撒床上呗。”

    余同口血哽在喉间。

    “行了,我上班去了,明天是星期六,你想下想吃什么,明天我去买。还有,要好好练字哦。”小鱼笑眯眯的叮嘱了句,从衣帽架上拿下包,斜挎在肩上,又照了照镜子,整了整头发,才往外走,“今天午饭你拿去跟方爷爷块儿吃,你问问方爷爷有没有想吃的。”

    “知道了。”余同收拾起心情,拉过小鱼的手,上前步将人圈在怀里,俯身亲了小鱼的脸颊,用种能把石头望成春泥的深情目光,看着小鱼的脸又点点的泛起胭脂色,心里才稍稍有些满意。象征性的为小鱼抚平衣领,“晚上早点儿回来。”

    “早不了,什么时候下班什么时候回呗。”小鱼木着小红脸儿,摆了摆手,转身走了。

    出了门,小鱼红红的脸上才绽开朵大大的笑来,他忽然觉得天空很蓝,阳光很暖,来来往往的人都异常可亲,小鱼的只觉得很开心,这种喜悦超越了他任何次拿到工钱时的喜悦,他无法形容。他觉得胸膛里涨得满满的全都是无处发泄的快活,以至于,在小区门口拐弯处,他大方的将枚块钱的硬币放在行乞的乞丐面前的搪瓷茶缸里。

    15第 15 章

    小鱼自到了公司,唇角就是微向上翘的,眼睛是晶晶亮的,任谁都能瞧出脸的喜色,好像有啥喜事儿样。

    搞得郑东泽那个好奇哪,偷偷打听,“小鱼,谈恋爱了?”

    “没啊。”小鱼低着头,手上不停,喜滋滋的,“我可不是肤浅的人。”

    “那,买彩票中奖了?”

    “傻子才会去买彩票呢。”

    “来上班时捡钱了?”

    小鱼摇头,神秘笑,“别问了,我是不会说滴,嘿嘿嘿……呵呵呵……哈哈哈……”他以前觉得就是他彩票中奖,他爹都不能改邪归正,如今不知是哪位大神听到了他的祈祷哪。

    听着小鱼连串诡异的笑声,郑东泽不怀好意,“莫非是阿同给你找了个后妈?”

    笑声嘎然而止,小鱼瞥郑东泽眼,“别乱说,我爸现在都跟有知识的人在块儿。算了,告诉你吧,你别到处乱说哦。”

    小鱼神秘兮兮,欲言又止,加让郑东泽心痒难耐,竖起耳朵就等着听小鱼的喜事儿。

    就算总监室没第三个人,应隔音的门窗都关得严好,小鱼仍凑到郑东泽跟前,将声音压得极低,“我爸要参加书法大赛呢。”那个小心谨慎,好像地下党接头儿样。

    郑东泽不明白的问,“这是好事啊,哟,真不知道阿同还才艺呢。等拿了奖,可得请客。”

    小鱼伸手捂住郑东泽的大嘴巴,“可别说这种大话,这世上能人了去了,我爸才练过几天呢。是我们小区的位医生爷爷,觉得他的字还成吧。其实只要能入围,我就知足了。你别说出去,到时要是入不了围,我爸可就没面子了。”

    “放心好了,我可不是嘴的人。”郑东泽会心笑,摸了摸颈间的围巾,“上面的梅花篆就是阿同写的么?”

    “是啊。”

    郑东泽抚摸着丝巾感叹,“那这条围巾可真值钱了,你想啊,由本大设计师亲自挑选的面料,苏绣名门小鱼大师的亲手针线,最重要的是,还有大书法家阿同的亲笔梅花古篆。唉呀,这可得藏好了,过个二十年拍卖,怎么也能拍出百八十万哪。”

    面对郑东泽的超级变态的自恋,小鱼嘴角抽了抽,不知说啥好,小小声道,“唉呀,你在办公室讲讲就行,可别拿出去讲,好丢脸哦。”

    郑东泽哈哈大笑,拍了拍小鱼的头,“我有事下午出去,下星期记得叫阿同道来公司,到时间自己下班就行了。”

    郑东泽是去罗冬那里,罗冬来电话,余家的事调查清楚了。可惜洪岩不在,否则大热天的也用不着自己跑腿。

    罗冬是地头蛇。

    般人也干不了这种挖人隐私的事儿。

    郑东泽每次来罗冬这里都觉得到了皇宫,怎个富丽堂皇了得。罗冬那张包金的办公桌上就放了尊纯金的重达斤半的招财貔貅,以至于郑东泽常替罗冬担心会不会被半夜被盗。

    罗冬是江湖脾性,来先递烟,郑东泽横放鼻下闻了闻,见罗冬打火,凑过去点了,深吸口,吐出袅袅烟圈,脸的陶醉,仿若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

    罗冬嘲笑,“怎么,洪老大的禁烟令还没解呢。”

    “哪里,现在全民禁烟。”郑东泽去年得过次肺炎,自病愈洪岩就强制性让他戒烟。开始憋得郑东泽要偷跑到厕所才能解烟瘾,后来才慢慢适应没有烟抽的日子。

    “唉,我真是服了你们,呐,这是查出来的,这人还挺有趣的。”罗冬自阔气的办公桌后面取出个超大型档案袋,随手丢到郑东泽面前,在郑东泽身边坐下,双脚翘到茶几上,脸桀骜不驯。

    郑东泽微偏着头,笑道,“咦?你的职业道德呢?怎么,你先替我研究了遍?”

    “屁的职业道德,老子不用给你整理么?”罗冬靠着真皮沙发,他脸上道由额直穿半张脸的狰狞的刀疤,看着有些吓人,对郑东泽却没有丝毫影响。罗冬拉过烟灰缸,弹了弹烟灰,方道,“怎样才能由个渣子成为个才子?”

    “答案:失忆。”罗冬哈哈大笑。

    “听小鱼说阿同的确是撞伤了脑袋,失去了以前的记忆。”郑东泽笑道,“难得你这么有兴趣。”

    罗冬挑眉,抚开额前的碎发,“老实说,这是条大鱼,就算现在还没显迹,估计以后不会比洪老大差,你要是想换人,这是不错的人选。”

    “怎么,你跟阿同交锋过了,怎么知道他不错呢?”

    罗冬倒不讳言,“上次洪老大打电话跟我投诉说我们这儿的调查工作做得不够细致,没把你十八任女朋友脚丫子发凉的事儿查出来,差点误你终身。这回我也只得亲自上阵,打算拿出些本事,怎么着也不能让洪老大小瞧了去。”

    先说了堆废话,罗冬才入了正题,斜飞的眉毛微扬道,“我去的时候被发觉了,关键是我硬不知道是怎样露出了马脚。”

    郑东泽听得认真,“你是不是久不动弹,养懒了筋骨。”宝刀也要生尘哪。

    “屁话,我自己怎么样自己清楚。这只能说这小子太诡异了。”罗冬夹着烟的左手指了指茶几上的档案袋,“不过世上什么人没有呢?他察觉也没阻止我调查,我也就有义务跟你说声。看这小子以前干的事儿,可不像这样有本事的人。”

    “知道了。”郑东泽笑,“以后,或许大家能成为朋友也不定。”

    罗冬反手将余下的烟捺熄在烟灰缸内,笑道,“那可好,到时我得问问他是怎么察觉的。走吧,我在狩猎场订了位子,起去打几枪,这次肯定能赢你。”

    “输的请客。”

    洪岩在郑园陪郑东泽的老爹喝茶。

    郑国瑞不过六十出头,头发花白,脊背笔直,精神矍烁,身体硬朗。其实郑东泽长得不像父亲,郑国瑞是国字脸,眼睛不大,鼻直口阔;而郑东泽则是正宗的瓜子脸,长眉凤目,俊俏秀美。

    单论容貌,洪岩同郑国瑞像父子。

    当然,他们是亲叔侄,长得相似也不足为奇。

    事实上,郑国瑞也极为欣赏洪岩,对洪岩说话也透着和悦,“小岩,那个雯雯的事儿,你跟郑东泽提了没?唉,你说我这个年纪,还图什么呢?你看郑东泽那个德兴,唉,儿子的福我是享不上喽。我就盼着他能早点结婚,给我生个孙子。雯雯的条件自不必说,是那个英国牛津大学高材生,博士。你看照片了吧,模样也好,她爸跟我是老战友哦。唉哟,那天我去找她爸喝茶,见了那丫头面,唉哟,真人比照片漂亮,看来是不大上照啊。”

    洪岩也坐得端正,从头到脚丝不苟,笑道,“已经说过了。只是我们公司快开订货会了,阿东正忙,等订货会结束再安排他们相亲吧。不如叔叔先跟我说说这位小姐的情况,我回去也好先跟阿东透透气。叔叔,我看照片,这位小姐不是很年轻了,她大年纪了?”

    “哦,不大,跟郑东泽同岁。念书的人嘛,门心思扑在学问上,难免耽误了亲事。要不,我在哪儿给他找这样才貌双全同龄般配的丫头呢。”

    洪岩微微皱眉,有些为难。

    “怎么了?”郑国瑞端起茶呷了口,漫声问。

    “或许是我心了,叔叔,您也知道我和阿东块儿长大,对他的事我少知道些。您也知道,阿东平常挺有女人缘儿,这些年,身边也没断过人。”洪岩认真道,“他交了这么女朋友,都是比他小上四五岁的女孩子,还没有与他同龄的女孩儿出现过呢。”

    郑国瑞微沉吟,“你觉得他不喜欢?”

    “叔叔没跟那边儿把话说死吧?”

    “这你放心,只是略提了提。唉,现在儿女的事,哪里轮得到父母做主呢。”郑国瑞摇头叹气,不知是叹人还是叹己。

    洪岩松了口气,脸的推心置腹,“那就好。叔叔,这位小姐会做菜吗?她直在国外上学,口味儿偏东方还是偏西方?阿东向来对西餐不感冒,他只喜欢中国菜。两人的生活习惯合得来吗?我们可不能指望阿东去适应她。”

    “这不是大事,咱家有厨子,用不着他们动手,就是餐桌上半中餐半西餐也无所谓。”

    洪岩正色道,“这可不同,会不会是回事,做不做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