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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帝王穿成流氓(父子) 作者:石头与水

    这种配菜的菜,这回余同来了,小鱼就挑挑捡捡的都搁余同碗里了。

    余同没理小鱼,修长白晳的手指捏着两根细细的次性筷子慢调斯理的用餐,如出默声的电影,赏心悦目至极。反观小鱼,吃相就略显粗糙,还时不时会吧唧嘴,喝汤时也是小小的呼噜声,任谁也看不出两人竟然是亲生父子。

    洪岩瞥了余同眼,给郑东泽夹了筷子胡萝卜,郑东泽二话没说,底下给了洪岩脚:妈的,明知道老子不爱吃这个。

    洪岩斜了郑东泽眼,意志坚定:有营养。

    小鱼时与余同道下班回家,心里美得不行。

    俩个人赚钱总比个人快,小鱼忽然想到件非常重要的事,“爸,郑总监跟你说的个月少工资啊?”

    “啊,不用每天去,三天去次就可以了,天500块。”

    “啥,你天就有500块好拿!”小鱼的心里说不出的欢喜、惊讶、火大,不就长了张稍稍好看的脸么!

    余同摆摆手,对余小鱼这种没见过钱的大惊小怪的小家子气十足的嘴脸颇是不以为然,“先挣个饭钱吧。行了,别不高兴,钱也是要慢慢赚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高兴了。”小鱼美得直转圈,不过,他忽然想到了个重要的问题,板着脸到余同跟前,本正经的说,“现在先说好了,你的工资我叫郑总监块儿打我卡上,你用钱我再给你,行么?”

    “嗯,你看着办吧。”凡大家子弟哪儿有自己拿着钱的道理,余同毫无异议,不过仍有自己的要求,“既然以后挣得了,你也别太节俭,该吃的水果点心常备着些,菜色上也稍微些变化,我看你们公司食堂做得就不错,没事儿学着点儿,要不就请个厨娘吧?”

    小鱼听到请厨娘三个字差点厥过去,天哪天哪,还没挣到钱哪,这位就已经又要开始败家了。

    “请什么厨娘!我做得菜哪里不好了!嗯?你说说,我让你做过家务么?请什么厨娘?还是说你跟哪个厨娘勾搭上了!”小鱼自认为脑筋灵活,马上瞪直了两眼,恨不能生吞了余同,“好啊,你又想骗钱玩儿女人。”

    余同经过同小鱼的相处,基本上已经明白小鱼的脾气,知道这人的财奴脾性,而他恰恰对小鱼有那么点儿若有似无的不好诉诸于口的小心思,所以尽管面对余小鱼炮仗样的指责,余同也没生气,他只是认真的解释,“我是担心你每天上班还要洗衣做饭太累而已,既然你不愿意,请不请也无妨的,快别为这个冒火了。反正现在家里的钱都在你手上,你攥紧了,谁还能诓骗了去不成?”

    哼!小鱼翻个大白眼。算你明白!

    余同将小鱼的手握在掌中,细细摩挲了番,桃花眼静静的注视着小鱼,柔亮宁和。余同的声音也极动听,不急不徐,竟带还着隐隐的歉疚,“你性子好强,到底年纪小,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我是不想你太过劳累……罢了,既然你现在还不信我,就随你。你放心,我说到必然做到。钱都在你手里,你说了算,等以后赚得时再请人帮忙吧,你是男孩子,总围着锅碗瓢盆的转也不是长法。”

    余同语重心长,慈父嘴脸,心里却暗暗叹气,小鱼是他亲儿子,对他的怀疑也不是天两天了,他每次都要好脾气的解释,不,不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余同了。这种滋味儿可不太好受。

    不过谎话说上百遍,也会变成真的了。

    余同反复强调,余小鱼内心深处还是稍稍的些信的,谁也不想自个儿的亲爹是个大无赖不是?

    郑东泽同洪岩住得很近,对门。

    不过今晚郑东泽加班,回家时天色已晚。

    郑东泽到家门口仍在感慨,“唉,原本以为小鱼是在吹牛,啧啧,阿同长的真是绝了,身材也好,三围也不赖。极品,真是极品美人哪。”差不类似的话,郑东泽已经念叨了路。

    洪岩挽住郑东泽的手,他向来对啥美人没感觉,淡定的说,“嗯,东,到我这儿睡吧,今天阿姨打电话说你房间的空调坏了。天都在忙,忘记跟你讲了。”

    “哦,我去拿换洗的衣裳。”说着就要掏钥匙。

    “我那儿有好几套呢,进来吧。”洪岩拉着郑东泽到自己家,给他拿出睡衣,“先去洗个澡,饿不饿,我下面给你吃。”

    “别弄这些麻烦的东西了,早上剩的饺子热下就行了。”郑东泽摇摇摆摆的去洗澡,他平时比较要面子,很注重自身形象,不过家是放松的地方,他与洪岩自小认识,也没必要在洪岩面前装相。

    洪岩把饺子端上来,又热了杯牛奶。

    郑东泽已经擦着头发出来,水珠滴湿肩头,洇出片水渍。

    “好香。”郑东泽将毛巾在肩上搭,直接拿筷子夹了个饺子,醮上调料,塞进嘴里。洪岩拿了毛巾为他细细的擦着柔顺的发丝,“我总觉得余同有些古怪。”

    “嗯,小鱼要是不说,我真看不出他们是父子。”郑东泽吃东西有武林高手的风范,三下五除二便将大半盘的饺子吃光,喝了口牛奶才道,“哪里像三十岁的人,看着就二十出头儿,你看他的手,真是皓出霜雪,不像生活窘迫到让未成年的儿子出来讨生活的人。”

    “是啊,说实话,易地处之,羞愧都要羞愧死了。”

    “余同说话神态都很坦荡,谁知道呢,听小鱼说失忆了。”郑东泽吃饱喝足,伸了个懒腰,“唉,可惜小鱼长得不像余同。”

    “你看上余同了?”

    郑东泽只盯着洪岩笑,没有说话,洪岩坐在郑东泽身边,叮咛道,“那个余同,看着不像好招惹的,我是怕你吃亏。”

    郑东泽起来,俯身按住洪岩的肩,居高临下的眼睛里都是软软的笑意,他在洪岩的耳畔轻啄了记道,“怕什么怕,我又没招惹你,你不用怕。”

    洪岩只觉得耳朵像被什么烫了下,热得很,事实上他的耳朵不负所望的染了层红霞。洪岩男人味儿十足的脸上竟然有些羞涩,郑东泽哈哈大笑。

    “喂,郑东泽,戏弄我很有趣么?”洪岩揉揉耳朵,大声道,“你要是想招惹我,尽管放马过来,我还怕你不成?”

    郑东泽唇角勾起,眼睛弯弯,摆摆手做正人君子状,“你洗洗睡吧,我住客房。”

    “那个……客房大半年没人整理,卧室里我铺好床了。”

    “哦。”

    洪岩其实有些气馁,他与郑东泽自幼相识,幼稚园就在起上的,路到大学时共同创业,那感情说起来比兄弟还要亲密。

    近几年,解决温饱问题后,洪岩就直有些烦恼。

    郑东泽自幼生得眉目清颖,脾气虽不大好,可是极招女孩子的喜欢,长到现在,共谈了二十场恋爱。要问洪岩为什么记得如此清楚,他年纪比郑东泽大岁,向来以郑东泽的哥哥自居,当然如今事实证明,俩人就是如假包换的堂兄弟。每次郑东泽谈恋爱,洪岩双眼睛就堪媲美x光,凡郑东泽的恋爱对象,他都能找出诸如“虚荣”“不会照顾人”“眼睛太大”“鼻子太小”“整容过度”此类缺点,从而总结出这些女人实在配不上郑东泽的结论。

    洪岩是决不能允许自己的兄弟郑东泽吃亏的,所以在洪岩的干预下,郑东泽直是单身。

    单身有单身的好处,随着生意越做越好,郑东泽接触的人,有天,洪岩竟然从郑东泽的床上看到了个男孩子,当时差点吓出病来。没顾得上教育郑东泽,洪岩先把俩人弄到医院做全身检查。

    郑东泽气得跟洪岩打了架,俩人三个月没讲话,不过最终还是洪岩获胜。洪岩相信自己代表的是正义和公理,郑东泽理当认错道歉。

    真实原因,郑东泽实在忍受不了每日千篇律饭店订餐的味道,为了洪岩的好厨艺,郑东泽割地赔款,答应了若干不平等条约,洪岩才肯继续做饭给郑东泽吃。并且俩人买了门对门的房子,洪岩把人从头到脚管得严严实实,气得郑东泽欲求不满时就会拼命的调戏洪岩。

    洪岩其实也不大在意,反正俩人闹着玩儿,说心里话,给郑东泽占点便宜,也不是不能接受。最悲催的是,等洪岩接受的时候,人家郑东泽不跟他肯调戏他了。

    人家转移目标了,郑东泽的工作圈子本就美男靓女成群,在洪岩的严防死守下,郑东泽始终没能乱来,可始终跟那么俩三个人保持极其暧昧的关系,眉眼官司不知打了少回,把个洪岩郁闷得直想吐血。雪上加霜的是,余小鱼又弄了个妖孽爹来,让郑东泽看对了眼。

    洪岩为郑东泽操碎了颗老心哪。

    洪岩随便冲了个凉,吹干头发,忙了天,他也累了。

    郑东泽还没睡,正拿着本杂志消谴,灯光下,个低垂的侧脸竟然让洪岩觉得无比温馨。丝质的睡袍从肩的侧滑落,郑东泽不若洪岩魁梧健壮,稍显单薄,洪岩侧身上床,伸手给郑东泽把睡袍拉到肩上,指尖儿蹭了蹭郑东泽的肩,冰冷清润,仿若上好玉石,洪岩没细体会啥要冰肌玉骨,他路摸到郑东泽冰冷的手,念道,“怎么不把温度调高,大夏天的可别着了凉伤了风。”摸到遥控器调高温度,郑东泽拍掉他的手,毫不领情,“别乱摸。”

    “又不是没摸过。”洪岩抽掉郑东泽手里的书,拉起被子,“脚缩被子里去,不冷啊,手都这么凉了,脚还露外面。哟,该死的。”郑东泽直接把脚贴着洪岩的小腿取暖,真跟冰块直接贴腿上般,洪岩知道郑东泽早就有气血虚的毛病,温度稍低,脚就冰凉,直凉到半截小腿,尤其冬天要人命,洪岩做了二十几年的天然暖水袋,深知其苦。

    郑东泽冰冷的身体已经自动贴了上去,微湿的发丝贴着洪岩的脸,郑东泽舒服的叹气,“小洪,你还记得小雯么?”

    “嗯,那女孩子啊,饭做得不错,会照顾人。就是身材不大好,身子长腿短,瞧着好看,都是化妆的效果,我查过,她还整过两次容,小时候有狐臭,做过手术。”洪岩马上能默出此女的资料。郑东泽闻言大惊,“咦,小洪,你不会暗恋她吧,怪不得直看我们不顺眼。”

    “算了吧,那女的除了学历不错,做手好菜外没别的优点,难道我眼光比你还烂?”洪岩道,“你怎么又想起她了,她给你打电话了?”

    “没有,我是想起,本来打算跟她结婚的,结果冬天起睡觉的时候,她的脚比我的还冷,实在受不了,你又在旁给我摆脸色,就跟她分手了。”郑东泽捏了捏洪岩的腰,叹道,“起码得找个热乎的。”

    “原来身体还不好,小冬他们的业务做得也不仔细了,竟然没查出来。”洪岩犹自庆幸,“幸亏分手了,要是个病秧子,以后谁伺候谁啊。”

    郑东泽失笑,“哪里有这么夸张。难道我是病秧子?”

    “你有我照顾,她能跟你比么?”相对于以往郑东泽身边儿的男男女女,余同的确出色太,洪岩问,“你给余同少工资?”

    “嗯,月五千,怎么了?”

    “没事,总觉得你对余家父子挺照顾的。”虽然略高,也不算离谱。

    郑东泽双手叠放在脑下,“当然就这个职位而言,是给高了。何况余同没经验。不过,经验这东西后来能学来,我们下午拍了几张照片,开始他完全是个菜鸟,怎样在镜头面前摆pose都不知道,不过学得很快,很有灵性。再者,余同相貌的确好,不过最重要的是,很有气质,高贵雍容。气质这东西不是朝夕能养出来的,中午吃饭时,你看他的范儿,再对比下小鱼,天上地下。唉,不知道,反正我完全不理解,反正这俩人从头到脚都看不出有血缘关系。这会儿在忙春装,男装倒不急,等订货会结束吧,小文直想做个专访,除了女装,我想让余同拍几组照片并宣传。他不但长得好,还非常上镜,小鱼说得没错,余同可以给服装增值。如果真得能合作顺利,后头并男装宣传的硬照都让余同拍,余同是天生有明星相的人,可他现在还不算大明星,身价自然不能比。唉,不知道余同是个什么打算,老天赐给他这样张脸,可千万别辜负了。这样算来,这五千块只是为了留住他。”

    “他本身的条件的确不错,”洪岩表示赞同,“我看他吃饭,就是在食堂里,感觉那谱比叔叔还大,他就不像平民出身。就是这个,我才有些担心。”

    “这有什么,你让小冬他们查查就好。”

    郑东泽只是随口说,根本没放心上。

    12第 12 章

    余小鱼发现公司的女孩子对他的态度正在悄悄的改变,言谈举止了三分热络,话里话外敲着边鼓的打听余同。

    余小鱼心里暗骂余同招花惹草,自从余同踏进公司第步,余小鱼称得上是严防死守,余同绝对没跟公司的任何位雌性生物说过句话,他就不明白是咋勾搭上的。

    “早结婚了,儿子都老大了。”余小鱼马上在设计部大肆公开余同已婚的事实,他生怕哪个女的脑子被驴踢似的看上余同。

    郑东泽正进来,似笑非笑的拍拍余小鱼的肩,“可不是,我作证,跟小鱼差不大。”

    “怎么可能?大余哥看着也就比小鱼大个两岁嘛.。”

    “总监又在开玩笑。”

    “小鱼,你跟大余哥是堂兄弟嘛,长得不大像。”

    “行了,阿同后来会来公司的,有什么问题当面问他好了。”郑东泽耸耸肩,“别副没见过世面的嘴脸。”招呼小鱼并进去了。

    关门,小鱼就跟郑东泽嘟囔,“怎么这群女人跟疯了样,他就是长得好了点儿,没钱没势的。”

    “虽说不是每个人都买得起钻石,不过有机会看几眼也是好的。”

    小鱼撇嘴,“钻石也是假的。”

    “唉呀,你对阿同这么没信心哪。”

    刚吃完饭,小鱼收拾了桌子,抬头看了郑东泽眼,慢吞吞的说,“这随便想,要是我爸有本事,我也不会出来打工。不过,他现在正想改好呢,也不能打击着他。还有啊,看他长那样就知道命犯烂桃花,我们公司女人又,可不得防着点儿。”

    “嗯,阿同的确是长得太出众。”郑东泽倒了杯果汁慢慢喝,“不过,阿同很疼你是真的。眼不瞎的都看得出来。”

    “难道我对他不好?”小鱼心想这可不是废话么,余同又没别的儿子,再说,还不是他在家做牛做马的伺候余同么。

    “不过说来这些女人真是没眼光,怎么没人追求我呢?”小鱼怨念深重,“你看我长得也可以吧,又没不良嗜好,而且我常给他们帮忙,用着我时候‘小鱼哥小鱼哥’叫得亲热,怎么没人打听下我有没有结婚呢?”

    郑东泽唇角抽了下,咳了声,“毛都没长齐呢,着什么急?”

    “郑总监,你初恋在什么时候啊?”

    “我?嗯,好像是小学吧,记不清了。”

    “哦,那时候你毛长齐了吧?”

    郑东泽“嘿”了声,曲指敲小鱼的脑门儿,“臭小子,在这儿等着我呢。”

    小鱼弯着眼睛直笑,从抽屉里拿出块四四方方的真丝,低着头敲边。不大的块儿面料,长宽不过三十公分,小鱼做得很仔细,郑东泽道,“做什么呢?”

    “嗯,手帕。”昨天郑东泽收拾办公室,箱子的零碎布头没处放,本来叫小鱼扔掉,小鱼觉得可惜,都搬自己桌子底下去了。“我爸说现在天热,容易出汗,他用不惯纸巾,我做两条手帕给他用。”

    郑东泽点头赞道,“小鱼,照这劲头儿,你很快就能致富奔小康了。”

    “承您吉言。”小鱼贫了句。

    郑东泽越看越是赞叹小鱼的手巧,“比敲边机踩得还齐整。不过,真丝这样薄的面料也只有用手工敲边了。嗯,不错,做好了也送我两条。”

    “嗯,行啊,我给你做条丝巾,前几天那个朱什么的,来我们公司,脖子里围了条丝巾给你羡慕坏了吧?”小鱼道,“我看也就是真丝面料上扎染了几朵向日葵,好看是好看,也要不了2000块吧,杀猪也没这么狠的。”

    “现在长进不小哪,还知道扎染了。”

    “我还会给客人量尺寸了呢。”小鱼有些得意。

    郑东泽笑,小鱼相貌虽然不如余同,不过加温和乖巧,让人见就生亲近之心,他端茶倒水极是伶俐讨喜,不少高级订制的熟客都挺喜欢他,时不时还逗他几句。

    “对了,昨天你让我打样的,都弄好了,你看看成不成?哪里要改的?”小鱼摸出个自己做的肩章,上面钉满了珠子亮片,还缀了圈细链子做的流苏,很有重金属的感觉,极是华丽精致。

    小鱼就是对了郑东泽的脾气,郑东泽拖在掌中看过,“还行,等样衣出来,缝上去看看效果再说。”

    小鱼回家时余同正写毛笔字。

    小鱼以为自己眼花了,天哪,瞧余同坐得这样板正,小鱼真怀疑他爹是不是给人穿了。他就算以前跟余同不熟,不过他最鄙视余同的点是:平日里像被抽了骨头似的,坐没坐相,没相。

    如今眼前这位,脊背笔挺,手腕悬浮,文隽优雅的人真是他爹么?

    “回来了?”余同写完这笔,才从容起身,对小鱼露出个宠爱温柔的微笑。

    小鱼指着桌上的墨迹未干页纸,惊问,“你,你什么时候学会写毛笔字的?”

    余同脸上丝肉皮儿都没动,装得比小鱼吃惊,倒是皱眉反问小鱼,“我以前不会吗?醒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会哪。”

    小鱼仔细想了想,半天才松了口气,把包扔床上,屁股坐下,“是啊,奶奶说你小时候还练过大字,花了不少钱,怎么现在想起写了。”

    “闲着无事,练练字也打发时间。”余同道,“其实也没写久,我刚从方老那里回来。哦,晚上不用做饭了,中午我在方老家吃的,你留的饭菜没动,热热当晚饭就成了。”说完就着手收拾桌上的东西,砚台毛笔都要拿出去清洗,半页佛经收放整齐,墨条和压纸的青石放回盒子里,余同地动作从容流畅,小鱼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直到余同捧着砚台毛笔出了卧室,小鱼才回过神,不由自问:这真是他亲爹么?

    虽然以前余同在家的时候少,小鱼还是稍稍了解些的。

    小鱼摇了摇脑袋,暗骂自己贱骨头,若不是余同失忆性情大变,估计余同是绝不会像现在这么听话的。余同都知道赚钱了,自己还有什么好求的呢。

    知足都常乐。

    小鱼把这些事抛在脑后,去放杂货的房间找东西。等小鱼抱着个红漆木的小箱子,身灰尘的出来时,他惊悚了差点摔了传家宝:余同已经将饭菜热好往房间端呢。

    “这,这,明天太阳得从西边儿出来。”小鱼喃喃,他刚找半天东西,那房间又没空调,热出身的汗,小脸儿上泥道汗道,余同微皱眉,“快先去冲个澡,脏死了,待米饭热好就能吃了。”

    小鱼听话的,以种梦游的姿态摸到洗手间,在水蓬头下都有种做梦的感觉,以前,余同的做饭仅止于,小鱼洗好米,连水同放在电饭煲,余同在家只要看着时间插上电,就算做饭了。就这,还是脸不情愿。

    今天这是吃错药,还是怎么了?

    哼,无事献殷勤!肯定是干坏事了!

    想通了余同反常的原因,小鱼快速地洗好澡,围了块儿藻巾就出去了。

    余同已经摆好三菜汤,盛好两碗米饭,连给小鱼要换的衣服都找了出来,件大t恤,条小内裤。

    “在家,随便穿穿就成了。过来吃吧,别冷了。”

    小鱼穿好衣服,t恤有些大,衬得小鱼有些娇小瘦弱,两条小白腿在t恤下晃啊晃,晃得余同颗心也跟着荡漾,直到小鱼转身,才作正人君子状,目不斜视地叫小鱼吃饭。

    小鱼快忧郁死了,心里七上八下,哪里咽得下饭,捏着筷子,先连叹三声,才问道,“今天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说吧,你不说,我吃不下饭。”

    余同轻笑,“我在小鱼心里的信用度真低哪。”左手支着头,余同笑悠悠的给小鱼布菜,“吃吧,别乱想,我今天去方老那里看了许字帖,他跟我说了不少以前家里的事。我以前做得不大好,现在想疼你哪。”

    小鱼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