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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帝王穿成流氓(父子) 作者:石头与水
,真是的,他没想到现在余同竟然变得狡猾了。
余小鱼先去阿青家跟阿青说辞工的事,阿青答应的挺痛快,阿青已经结婚了,他老婆也没工作,直想夫妻两个起出摊,只是小鱼做得挺好,家里又挺困难,阿青时也不好开口说,如今小鱼主动提出来,阿青自然欣然应允,还直接把工钱都结给小鱼。
余小鱼十万火急的跑到附近的存款机将钱存到卡里去,咬了咬牙,又去了趟商场,买了台最便宜的微波炉。
余同现在的腿不方便久,不然哪里要花这个钱呢,余小鱼心道,天天在家里大爷样的歇着,还总是没事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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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同早就饿了,可如今余小鱼又出门了,叹口气,天地良心,余同就是有些好奇余小鱼偷偷摸摸的在柜子里藏东西,哪知被人当贼了。
真是个守财奴。
余同忽然觉得后背有些痒,面挠面想,自他来这里好像还没洗过澡呢。余同越挠越痒,就越发思念余小鱼,这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余小鱼觉得余同是个挺小气的人,他出门前两人呛了几句,以为余同还得生气呢,没想到进屋,余同倒是先开口说话,余小鱼满脑门儿的汗,后背t恤上汗湿透出水印来,余同关切道,“快歇歇吧,吹吹风。”
“买了个微波炉回来,会儿教你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汗,余小鱼去柜子里找了条睡裤出来,“我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小鱼啊,”余同温声道,“能不能帮我擦擦身子,这几天都没洗过呢。”
余小鱼倒没拒绝,反正之前也是他伺候余同。
不过,余小鱼唠叨的本事是无人能敌的,“你谈了那么女朋友,怎么也不叫个来伺候你啊,现在动弹不了知道回来了……”
“那些女人哪儿能跟我的小鱼比呢。”余同撑着拐杖,余小鱼虽然嘴巴要强,心地却软,刚吵了架就去把那什么微波炉买了回来,可见心里还是有他的,这个认知让余同有些开心,唇角浅浅的勾起来,那张俊美的脸生动了许,“小鱼既然不喜欢她们,以后我不会再跟她们来往了。”
“话说得漂亮有什么用,得做到才成呢。”余同以前诅咒发誓当饭吃的,余小鱼压根半点儿不信他的话,推开浴室的门,余小鱼又搬了张竹椅扶余同坐下,半蹲着用垃圾袋套住余同打石膏的腿,“你先扶着拐起来,我给你把睡裤脱了。”
余同个子八三,身材匀称,标准的九头身,余小鱼矮余同个头,每次看到余同的身材余小鱼心里都有些嫉妒,这样的好身材怎么就暴殄天物的给这人了呢。
“我觉得腿不疼了。”
“嗯,再过两个星期就能去医院拆石膏了,不过拆了石膏也得好好养着,伤筋动骨百天,你别乱跑,也别去勾搭女人了,知道没?”余小鱼很有家之主的气势,端了塑料盆接水,把毛巾投了进去,手在水里搅着试温度,“你以前那张手机卡我给你扔了,另买了张,会儿你换上用吧,我去上班,有什么事给打我手机。”
“你得先教我怎么用啊。”
余小鱼把水兑成稍微温的感觉,拧了拧毛巾,拉起余同的手开始给他擦胳膊,余同马上觉得阵凉意舒服极了,余小鱼道,“你要是真失忆也是好事。”
余小鱼有掌心有些粗糙,余同温声道,“过去的事就算了,以后我来照顾你。”
余小鱼笑了笑,没说话。
“我看那个小房间有不少书,会儿你帮我拿到卧室去吧,我在家闲着也没事,看看书还能打发时间。”
“你说你失忆,怎么还认识字呢?”余小鱼也不是好糊弄的。
余同面不改色道,“这谁知道呢。”
绕到余同的后背,余小鱼不轻不重的给他擦背,“我把电视给你搬进去吧,要不要给你留些零用钱。”
余同暗笑,“那还不得要了你的命啊,我不过看了几眼就要跟我吵架。行了,我又不出门,也没处用钱,你把饭给我做好就行了,别总吃西红柿,也换换花样。”
虽然受了嘲笑,不过余同没跟他要钱,余小鱼还是挺满意,“可是你说不要的。你不是说要喝骨头汤么,明天我买些骨头回来给你煮。”
啪啪在余同背上拍了两下,余小鱼道,“起来吧,给你擦下面。”
余小鱼在赚钱方面要比他的同龄人觉醒的早,不过某些方面还是挺天真无邪的,他俯身半蹲着,忽然用手摸了摸余同的老二,余同吓跳,余小鱼感叹道,“个子高,小jj也挺大的。”接着毛巾覆了上去,余同瞬时生理反应了,余小鱼还上下搓弄了几回,还发表评论,“你这个颜色不好看。”
余同咬牙声痛苦中夹杂着甜蜜的轻哼,挥开余小鱼的手,跌坐在竹椅中,呼吸蓦然加粗,眸色加深,下面已经高高翘了起来,颇有几分狰狞,余小鱼见状道,“你要方便啊?那我先出去了,你方便完再叫我。”
始作俑者脸无辜的转身走了,余同低声咒骂了句,微微闭上眼睛,缓缓的平息着身体的反应。
余小鱼在外头等了会儿,见没动静,敲了敲门喊道,“好了没?”
这个笨蛋,竟然什么都不懂,还瞎摸乱碰的,余同怒上头心,“没呢!会儿我叫你!”
“是不是要大号啊!”
“闭嘴!”
余同满心的邪火没地方发,出了混身的汗,最后还是劳烦了下五姑娘才把事儿解决。
余小鱼进来见余同脸上发红,身臭汗,眨眨眼道,“是不是便秘了?”
“快擦吧,别乱碰,那地方不是好碰的,知道没?”余同个古人不得不担当起余小鱼的成人教育。
余小鱼瞪大眼睛,“哪儿啊?”
余同来了个猴子偷桃,摸了余小鱼下,余小鱼皱眉避开,“别碰,脏不脏啊。你还说呢,谁乐意给你洗呢,尿尿的地方,想到就臭。”
余小鱼这姿色在余同眼里只算般,可此时余小鱼轻撅着嘴巴,那小小的红润的唇,却让余同心下动。余小鱼□着上身,皮肤细腻如瓷,胸前两颗粉红的小豆儿,裤腰挂在胯上,腰细得好像不盈握,弯腰给余同擦腿时,屁股正好翘到余同跟前儿,余同鬼使神差的摸了两把,还挺有肉。
“趁人之危啊。”
余同笑道,“没问你呢,那个郑总监人怎么样啊?”手掌滑到小鱼细嫩的腰线,余同缓缓的摩挲着,心底都觉得柔软起来。
余小鱼忽然咯咯笑起来,甩着毛巾打掉余同的手,笑道,“别碰,有痒痒肉,呵呵……”
打兴的家伙,余同咳了声,“好了吧。”
“唉,你不知道那个总监穿得骚包,身上可香了。”
余同扶着小鱼往外走,皱眉训道,“轻浮。你管人家穿什么,香不香呢?”
“你说我明天要不要喷点花露水,那公司里的人好像都挺香的。”到了卧室,余小鱼扶余同上床。
“就是你说熏蚊子的那个?”余同挑剔道,“那也叫香味儿吗?不幽不雅,刺鼻俗气,那公司有蚊子吗?”
余小鱼还是觉得可惜,不过他还是挺信任余同的品味,在穿衣打扮上余同还是挺懂行的。
6第 6 章
外面天色蒙蒙,余同便醒了,他到了这具身体上,却保留了前世三睡五起的好习惯。醒了,却没动,很时候余同都感觉自己在做梦,像庄周样,应该是在梦中吧。或许梦醒后,他仍是那个新登基的帝王。
余同正在出神发呆,心中惆怅无数,忽然听到阵“咯吱咯吱”的声音,侧身瞧,余小鱼眉毛倒竖,脸上带着股子煞气,牙关紧紧的咬着,不知做了什么恶梦,正磨牙发狠呢。
叹口气,余同也没理会余小鱼,爱梦啥梦啥吧。昨晚,他们又吵了场,原因是余同小便时不小心滴了几滴在马桶外面,余小鱼那张嘴把余同的脸面扒了个干二净,还威胁余同再有下次就让他用矿泉水瓶方便。余同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个晚上没搭理余小鱼。
余小鱼牙磨得厉害,余同就当听音乐,内心隐隐有种难以言语的快感,哼,报应,真是报应,不孝顺的报应。
余同正在得意,余小鱼猛得支起上身,手抡起拳头就往余同身上砸去,他眼睛紧闭,睫毛轻颤,喉间却发出声极压抑尖细的泣音,里头的愤怒痛楚尖锐得能穿透余同的心脏。
余同吓了跳,单手握住余小鱼的手腕,在余小鱼屁股上狠拍了下去,唤道,“小鱼小鱼,醒醒,怎么了!醒醒!”肯定是魇住了。
余小鱼是痛醒的,余同正朝他屁股招呼,那力道疼得余小鱼差点蹦起来,推了余同把,“你打我干嘛?”
“真是好心没好报,你做什么梦了,喊打喊杀的,吓了我跳。”余同见余小鱼睫毛上还沾着颗大泪珠儿,随手用拇指给他抹了去,声音温和了许,“梦里都这么急性子。”
余小鱼这才回了神,讪讪地,忽又恼怒起来,“还说呢,梦到你又骗我钱了。气死我了。”
啥叫爱财如命啊,余同总算见识到了,他倒不生气,忍笑道,“哦,这样就没办法了,你不信我,我能怎么办呢?说的话你也不肯信。”
“说的话?”余小鱼冷笑,“你以前发得毒誓没千也有八百,有什么用?还怪别人不信你,你怎么不先反省下!”
“哦,我都发过什么誓啊?”
“全家死光光都说过,你自己想吧。”余小鱼懒得看余同那张花花公子的嘴脸,扭身捞过床头的闹钟,快六点了,他索性不睡了,掀开单子下床找衣裳穿。
余同瞄了余小鱼又圆又翘的小屁股眼,别开眼,低头看着左手齐整的指甲,跟右手形成鲜明对比,这还是昨晚吵架前余小鱼给他修的,心头鄙视了前任阵,抬头道,“以往的事就算了,你再生气,我也想不起来,只看以后吧。”看到余小鱼穿了件家常的大t恤,余同道,“不是要上班么?怎么穿这件?”
“做饭!”想到新仇旧恨,余小鱼那双黑水银似的眼珠子自眼皮下往上翻,狠剜了余同几次,才出去做早饭和余同的午饭。
余同唯苦笑而已。
余小鱼蒸得酸豆角馅儿包子,又给余同炒好中午吃的菜,余同洗漱好就到厨房坐着,陪余小鱼做饭。
“微波炉会用了吧?”
“嗯。”
“有什么事打我手机,”余小鱼搅着锅里的泡饭,盛了碗放到余同跟前,威胁道,“除了给我打,不许给别人打,要是让我知道你又勾搭女人,别想我再伺候你!”
“不会,我都忘了。”
“想起来也不行!”
“哦。”
揭出几个正热乎的包子放在桌上,余小鱼还是先递了个给余同,“有人叫门也别开,就装听不见。特别是女的,都是狐狸精,没安好心。你要是想结婚等以后腿好了正经去相亲……”
“行了,赶紧吃吧。”余同笑,“我没这种念头儿。”对这个世界的许事,余同时半会儿还没办法调节过来。咬口包子,余同道,“这个豆角要比西红柿味道好。”
“真是怪,连吃得都忘了,那你怎么还认得字呢?”
余同抬了下眼皮,漫不经心道,“要是连字都忘了,你不累么?等我康复,你就别上班了,我挣钱养你。”
余小鱼唔了声,没好意思打击余同。
在余小鱼要出门前,余同叮嘱了句,“你头天上班,肯定有人问你的底细,悠着点儿,别什么露出来。”
余小鱼不解,余同叹道,“小心下马威。你是新人,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有欺生的传统。”
“我有这么笨?”余小鱼挑起淡淡的眉毛,眼中却了些警醒。
余同笑,也不挑破,曲指敲了余小鱼脑门儿下,“晚上带个西瓜回来。”
“骨头汤,西瓜,只能买样。”竟然开始要东西了,余小鱼听到花钱的事儿就不爽。
“随你便,反正我两个都想尝下。或许能帮助恢复记忆呢。”
“算了,我点都不介意你失忆,”余小鱼耸了下肩,起码现在失忆还能给他出出主意。余小鱼咬咬牙从包里摸出百块放余同手里,“这个是应急的,没要命的事儿不许花,晚上要是还在,我就给你买西瓜,炖骨头汤。”
余同捏着这张红色的纸币,觉得真是奇怪,现在人竟然拿纸当银子,不过容易携带是真的。
临出门,余小鱼又叮嘱句,“不许花哦。”
不准花,你给我干嘛?余同很想回问句,不过碍于余小鱼的脾气,还是罢了。
郑东泽还没到公司,是郑东泽的另位助理陈敏招呼的余小鱼,陈敏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头发微长,不过很有层次感,直垂到肩头,副无框眼镜,斯文而清秀,眼中虚带着层笑意,陈敏笑得热络而亲切,“总监跟我说过了,你就是新来的助理吧。你的办公桌在总监室,郑总监有个习惯,不大喜欢外人进去,我就不进去了。你先去收拾下,我带你去别的部门儿转转,以后少不了要打交道。咱们都是总监的助理,别跟我客气。”
余小鱼勾了勾唇角,“小陈哥,麻烦你了。”
陈敏拍了余小鱼肩头记,笑道,“第天来,事儿都比较,你去忙吧。”
很奇怪,陈敏的办公桌在外面的设计部,与其他设计师,助理混居,只有余小鱼被郑东泽安排在总监室,这也是前九任没有的待遇。余小鱼未到之前,设计部诸人已经讨论过余小鱼同郑总监之间的n种关系可能性。余小鱼就这么人未到,名声先响亮起来。
郑东泽猪窝样的办公室没有丝毫改变,只是了张明净的乳白色的小办公桌儿,上头电脑文件框什么都挺齐全,没想到郑东泽人骚包,做事也挺骚包。
余小鱼找了块布头儿抹了下桌子,又重新收拾了遍。
外头以陈敏为中心的诸人已经开始讨论余小鱼了,“我的天哪,成年了吗?真成年了吗?好嫩啊。”
“人家可能就天生嫩。”
“有些人,三十了看起来都像十八。”
“嗯,不要十八的看起来像三十就成了。”
“小陈,他什么学校毕业啊?到底大了?”
“这我怎么知道,你还是自己问吧。”陈敏两根手指往上扶了扶眼镜,他的位子靠里,斜对着设计部的门,见余小鱼正推门进来,对余小鱼摆了摆手,“这里。”
“哦,小陈哥,你知道之前手工用的珠片辅料呢,我想先整理下。”感觉到几人在打量自己,余小鱼目不斜视,只是对陈敏客气非常。
“嗯,就是你边儿上那张桌子,东西都没动,你看看有什么能用的。”
……
郑东泽不在,也没人安排余小鱼的工作,余小鱼乐得清闲,吃过午饭,郑东泽才懒洋洋的到公司。
余小鱼抬头刚要打招呼,话溜到嘴边儿硬停顿了下,郑东泽那双清润的的丹凤眼角上小块儿乌青,唇角破损红肿,像刚被人揍了。
“哦,小鱼来了。”郑东泽倒没介意,拍了拍余小鱼的头,“中午吃的什么?还习惯么。”越过去到长沙发上斜倚着坐了。
“挺好的。”余小鱼见郑东泽副衰样,试探的问,“你还没吃饭吧?要不要打电话给你叫份午餐送过来。”
“给我杯牛奶就好了。”郑东泽懒懒的伸了个懒腰,露出截蜜色的细腻柔韧的腰身,余小鱼忍不住盯了几眼,郑东泽笑,“怎么,看上我了?”
真轻佻。余小鱼白眼,“是你腰太粗了。”
“过来让我看看你眼睛怎么长的?”郑东泽发现余小鱼真是天生张刁嘴,不禁觉得好笑。余小鱼从冰箱里拿了袋牛奶放微波炉里热了分钟,细心的倒在杯子里,副小管家的模样在郑东泽面前,“坐正了,歪着头怎么喝,会呛到。”
郑东泽笑着接过,挑眉问,“上午干什么了?”
余小鱼没来得及说,门响,公司的大老板急吼吼的进来,洪岩容貌硬朗威严,此时皱紧的双眉下双眼睛是要喷出火来,余小鱼见机马上抬屁股就溜了出去并且顺手将门带牢,洪岩根本没看他,阔步到郑东泽跟前,先大口呼吸,平复了下心情,他还是比较倾向以理服人。
郑东泽听着洪岩像牛样喘气,心里那口闷气忽然就散了,慢悠悠的喝了两口牛奶,抽出张纸巾擦了擦唇角,郑东泽悠声道,“你看,小鱼第天上班就知道我没吃饭给我热了袋牛奶,你来干什么?兴师问罪?我现在没空,下午要去周先生家,已经约好了。”
“我已经帮你推了,喝完牛奶跟我去医院。”洪岩就在郑东泽跟前,等着他喝牛奶。
郑东泽与洪岩认识二十几年,向来只有他欺负洪岩的份儿,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诸事不吉。郑东泽挑了挑长眉,“如果与工作无关,我不觉得你可以命令我。”
妈的,又是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洪岩偏对郑东泽没折,他原地转了两圈,劈手夺过郑东泽手里的牛奶,呯的声摔在地上,唇角抖了又抖,“你是想让我用强!”
“哈,用强!”郑东泽对洪岩的怒火熟视无睹,他仍安稳的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摊开手,微笑着耸了耸肩,副优雅的贵族姿态,他用种十分愉悦的腔调问,“你确定是我的对手吗?要在这里动手么?”
洪岩咬着牙问,“你定得做得这么绝吗?叔叔已经后悔了,他就是要面子,不肯低头。他身体天不比天,你就算骗骗他,对他好点行不行?他就算以前对不起你……”
郑东泽弯着眼睛,露出个微笑,打断了洪岩的话,“唉,本来我都忘了,结果你次次的提醒我,原来以前有人对不起我啊。小洪,真是辛苦你了。拜你所赐,记得清楚了,想忘都忘不掉,谢了。”
般正常时候,洪岩也不想跟郑东泽翻脸,可没想到郑东泽实在有本事,昨天个晚上就把老爷子折腾到医院去了。老爷子把年纪,怎么说,郑东泽也是理亏。当然这只是洪老板厢情愿的看法。
郑东泽完全当那老头儿精神病,他小时候直过着父不详的生活,等自己大学毕业事业小成时忽然冒出个爹来。真是好笑,若是在他孤苦无依玩儿命打工赚学费时,老头儿携巨款从来而降,说不得郑东泽还能识时务的认个爹。偏人家郑东泽啥都有了,什么都不缺时,老头儿出现了。老头儿也没啥坏心,只是自己辛苦培养了三十几年的儿子空难没了,又合计,原来依稀仿佛还有个私生子在外头,再调查,小伙子还不错。于是,郑东泽陷入了被迫认父的泥沼。
本来,郑东泽对于这种叫声爹就能换到巨额遗产的事儿也没那么反感,偏这老头儿管天管地,对于郑东泽做设计师的事百般看不上眼,定要郑东泽跟在他身边学做事,还厢情愿的给郑东泽制订了三个五年计划。郑东泽想,难道老子还缺祖宗伺候么?
郑东泽被烦的也不想要什么巨额遗产了,他的钱虽然不能跟老头儿相比,可也足够他活得滋滋润润,逍遥自在,根本没必要委屈自己嘛。郑东泽想通了,不过自古请神容易送神难,何况这种有权有钱有势的爹,也不是好乱认的。关键也有点,老头儿年纪大了,估计再如何努力也生不出别的继承人了,就算生得出,估计他也看不到继承人长大。郑东泽稀里糊涂成了千顷地里的株独苗,忽然变得珍稀起来。
至于洪岩,郑东泽已经把他从好友栏踢到黑名单了。
不过洪岩并无此自觉,他向来管得比郑东泽早死的亲妈都要。这回洪岩是真恼了,气得不得了,才摔了半杯牛奶。
实在是有够窝囊。
洪岩给郑东泽气得脸色发青,郑东泽直接拿出手机,热诚的问,“哟,瞧你快厥过去了,要不要打急救电话。老头子住哪个医院,你去给他陪床算了。谁还不知道你们叔侄情深呢。”
“我,我是为了谁?”洪岩就差口吐白沫了,死扣住郑东泽的手腕将人往外拖,“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话音刚落,洪岩便像个大号麻袋被郑东泽狠狠的撂倒在地上,总监室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