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术大师 作者:人生若初

    因为怕万婷芳听说了担心,孙强也没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好歹精明的小女儿是没受惊,转身就跟自己要加个冰激凌作为“安慰”，等万九泽和万婷芳拿着准备好的礼物出来，家人欢欢喜喜的坐上车去乡下。

    万婷芳往后头瞧了眼,果然看见小女儿爬到了儿子的身上,女儿虽然才上幼儿园,但沉甸甸的身体他们大人都吃不消,看着那小家伙不踏实的样子,万婷芳忍不住说道：“菲菲,你自己坐着，别压着你哥哥,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整天要人抱，在幼儿园打架欺负人家小朋友的精神头去哪儿了。”

    孙菲菲哪里肯，反正她认准了在车上她妈动不了手，何况今天还是外公七十大寿的时候，她妈妈也就是口头上恐吓恐吓，小姑娘扭了扭屁股继续坐在哥哥的怀里头，连个眼神都没给万婷芳，倒是万九泽有些无奈，笑着摸了摸小孩的脑袋说道：“妈，没事的，我家菲菲也不是很重。”

    “她还不重，都要吃成只猪了，你们两个就宠着吧，那天把她宠坏了就知道后悔了。”万婷芳忍不住呛了句，又回头去看脸正经的孙强，“你是不是又给她零花钱买冰激凌了，孩子已经超重很了知不知道。”

    前头的孙强连忙否认，后头的孙菲菲也有些忧郁的抬头，扑进哥哥的怀抱说道：“哥哥，我是不是真的很胖，妈妈老是说让我减肥，菲菲是不是变成大胖子了。”

    大胖子是没有，小胖子是绝对的，万九泽抱着颗爱妹之心，连忙说道：“没有没有，菲菲只是比人家的小孩都要壮实，你还在长大，身体需要很很的能量，等你将来跟哥哥样高的时候，就没有人会说你胖了。”

    小孩听了就高高兴兴的点头，又拿出自己藏着的两个棒棒糖说道：“哥哥，这是马齐齐送给我的报恩礼物，我特意留下来跟你起吃，这个糖可好吃啦。我们自己吃，不给爸爸妈妈吃。”

    随着身体的长大，万九泽其实也没有那么爱吃糖了，毕竟男性的因子在复苏，跟小时候的口味还是有些差别，但也不是那么讨厌就是，看着妹妹滴溜溜的大眼睛，笑着接过来剥开外壳，人个塞进了嘴巴，圆圆的棒棒糖味道还算不错，不是味的甜腻反倒是带着股水果的清香。

    看见两个孩子感情好，万婷芳其实也是开心的，只是忍不住跟孙强嘀咕了句：“你看看平时都白疼她了，有好吃的都惦记着她哥哥，把爸爸妈妈都忘了哦。”孙强心里头也酸溜溜的，笑着说道，“菲菲，你不给爸爸也尝尝？”

    孙菲菲皱了皱小鼻子，舔了下棒棒糖说道：“爸爸妈妈不是都要减肥吗，老师都说了，你们这个年纪要想胖起来容易，瘦下来就难了，菲菲不能害了你们。”

    “这孩子是像了谁，说起话来套套的。”万婷芳哭笑不得的说了句，不过她毕竟是两个孩子的妈，虽然看不出年纪大，但心里头还是在意这些的，毕竟孙强可比自己小好几岁呢。

    孙强也知道妻子心里头的担心，笑着伸手握住她的手，也不管后头两个孩子在，举在嘴边亲了口，万婷芳又羞又恼伸手去掐他，后头的孙菲菲抱着她哥哥也亲了好几口，又说道：“爸爸妈妈玩亲亲，妈妈害臊啦。”

    “孙菲菲，皮不要了是不是？”万婷芳回头恐吓道，可惜小女儿靠山不怕她，回头只能拿孙强出气，车人顿时笑闹起来，万九泽看着母亲带着红晕的脸颊露出笑容，曾经在南方的那段日记他几乎都要忘光了，但那个时候即使是面对自己的时候，母亲的笑容也从未这般的轻松自在过，果然女人的生命中有个疼爱她的男人，才是圆满的吗！

    这些年宫田乡的路也都修得很好，孙强的车直开到了家门口，听见声音金花就迎了出来，看见家人大包小包的连忙说道：“来就来了，还弄这些虚的，平时送的还不够呀，也不嫌累得慌。”

    东西自然有万婷芳和孙强拿，万九泽就负责抱着孙菲菲进去，等进了院子把孩子放下，孙菲菲阵风的跑出去，把扑到万老爷子身上：“外公，生日快乐，祝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呦，小胖子嘴巴可真甜，菲菲啊，你这要是再不减肥，爷爷都要接不住你了。”万爱国在老爷子身后扶了把才把他稳住，忍不住出言逗她，小姑娘立刻鼓起了脸颊，张牙舞爪的说道，“才不是小胖子，哥哥说我刚刚好，大表哥是个大坏蛋，只会欺负小孩，外公，外公，你看啦，大表哥在欺负我。”

    “万爱国，你皮痒了是不是，又在逗你菲菲妹妹。”金花进来就瞪了儿子眼，跟着万婷芳起进了厨房，里头的万爱马才有空出来，看见庭院里头闹成窝的人，笑着说道。“菲菲，你哥哥说得对，别听万爱国的。”

    “爱马姐姐，你可回来啦，菲菲好想你呀，你不在的时候大表哥就狠狠的欺负我。”看见万爱马孙菲菲眼睛亮了，这才是跟她同国，可惜万爱马考的大学在上京，离宫田乡挺远的，加上学业很忙，平时两个星期才能回家次，最的时候个月都没见到。

    万爱国不屑的撇了撇嘴，不跟两个女人般见识，拉着小九去旁说话，他们军校那管理才叫个严格，他回家的频率比万爱马还要少些，要不是这次他爷爷做生日还不能出来呢，这家伙显然对军校非常适应，原本就健硕的身体了丝军人的硬朗和气场，讲起里面的事情来眼睛亮亮的。

    让万九泽有些惊讶的是，这家伙好几次讲到个比他高级的女校友，内容无非是自己怎么被教育，那家伙还挺厉害之类的话，要知道万爱国脑袋跟他爹似的缺了根筋，平常最看不惯那些娇滴滴的小女生，当然小太妹也不行，以前也不是没有人看中过他，毕竟万爱国的身条样貌还是挺能唬人的，但这家伙愣是嫌弃人家不够爽快，啊呸，女人要那么爽快做什么。

    万九泽刚开始还想着自家表哥这不是不是红鸾星动了，谁知道这家伙说了半天就是那女同学格斗如何如何厉害之类的话，压根就是把人家当兄弟了，万九泽摸了摸鼻子，暗道等哪天这家伙自己开窍了，红鸾星才会亮起来。

    万家宴请的客人不算，反正也不是做大寿，原本万老爷子只想家人开心开心的，但万家人都觉得老爷子之前的整寿都没有好好置办过，这次怎么着都得热闹热闹，所以就将附近走得近的人家都请了来，好歹在院子里放了五桌酒席，看起来倒是非常热闹。

    农村人办寿无非是吃吃喝喝，万家人怕老爷子喝高了对身体不好，买的是够味但酒精度数其实不高的好酒，村里人平时也都熟悉，喝起来就闹开了，孙强是个八面玲珑的，这会儿又是给倒酒又是给劝酒的，倒是比万亭玉还要忙些，后者这会儿正守在老爷子的旁边，谁来灌酒的时候就给挡着点。

    万婷芳和金花也招呼着客人吃喝，这时候难免要说道几个孩子的，万家两个孩子，万爱马就不说了，小姑娘直都是拿三好学生回家的，但万爱国是个什么人他们能不知道，虽然不至于成天打架逃学什么的，可真不是学习的料子，谁知道居然能靠近军校，以后出来再不成也能当个小警察不是。

    万家这些年越过越好，瞧瞧人家车也买了，房子也翻新了，两个孩子个比个出息，村里头看得眼红的人的是，那段时间没少人拿万婷芳的事情说嘴儿，可说归说，人家逢年过节的送出去的礼可重着呢，加上孙强是个能说会道的，渐渐的也就没人那这件事情来找不痛快了。

    万九泽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不过今天宁村长和宁婆婆也来了，万九泽便走过去问问最近有没有宁左宸的消息，听见外孙的名字两个老人都有些黯然，宁左宸走就是这么年，连句话都没让人带回来，以前宁夏还会打电话回来，现在倒好，除了逢年过节的那些礼物，他们都要以为女儿已经死了。

    万九泽听了也有些失望，刚开始他还想着，这都是信息时代了，虽然宁左宸去了国外，但也不至于联系不上，谁知道这只小白眼狼走就完全没消息了，这么年连个电话都没有打回来…那时候明明自家已经安上电话机了，万九泽越想越是气氛，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居然是个没心肝的。

    屋子里正热闹着，却听见敲门的声音，因为今天做寿，所以万家大门是敞开着的，要是村里人的话肯定就直接进来了，金花有些疑惑的走过去，却见个穿着唐装的男人在门口，见有人出来便笑着说道：“看来赶早不如赶巧，是在给万老爷子做寿吗，晚辈远道而来，倒是正赶上了好时候。”

    金花听这人说话文绉绉的，便知道肯定是冲着老爷子来的，她其实并不乐意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找上门，虽然万家现在的切都是当初老爷子赚来的钱做的成本，但金花总觉得给人看风水什么的是有危险性的，但人都到了门前，又是大寿的好日子，自然不可能把他赶出去，便只能说道：“这位先生是哪位，我看着倒不是很眼熟，既然来了就进来吧，老爷子正喝得开心呢。”

    院子里果然闹腾腾的，唐装男人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刚走进去却听见个熟悉的声音，原来孙强喝了酒正要出门放水，谁知道抬头就看见那预谋“诱拐”自家女儿的嫌疑犯，时间酒精上头，便大喝声说道：“你这个拐子，居然还敢追到家里来了，看我不揍你个四脚朝天。”

    孙强说着就要动手，旁边的万婷芳赶紧给他拦住了，连声喝道：“干什么呢，今天我爸做生日呢，这谁呀，你认识？”

    唐装男人见他们脸色都不好看，连忙笑着说道：“这可误会大了，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怪不得我看着那小妹妹就喜欢，原来是万老爷子家的孙女。”

    听这话大家都疑惑的朝着老爷子看去，听这男人的说话还以为他们是熟识呢，万老爷子却是微微皱眉，从刚才男人走路的架势和说话的门道，倒是可能是相术路的，但他记忆中可没有这样的人，男人最也不过是三十岁，他在这个乡里也待了这么年了，不可能认识外来的。

    那唐装男人也不卖关子，笑着说道：“在下司嘉宁，老爷子可能不认识我，但定听过我师父，家师正是胡立，曾经与老爷子师同太师傅，只可惜家师早年远渡重洋，倒是与老爷子并没有机会相识。”

    说起这个万老爷子倒是想了起来，当初的时候师父确实是说过之前曾经收过几个弟子，其中天分最好的就属这个胡立，可惜那时候国内动荡不安，胡立家中剧变，之后就逃潜出过，之后便再也没有了联络，只是这些弟子只是记名，是没有拜过香案的，所以他师傅也并没有么重视，只有这个胡立当初他是起了收为关门弟子的心，后面只道是没有师徒缘分。

    司嘉宁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见状便笑着说道：“家师前些年去了香港，因为某些原因没能回国，只是直很惦记太师傅，所以才谴我回来看看，只是嘉宁惭愧，几年下来才找到了老爷子。”

    万老爷子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说道：“既然来了，就坐下吃顿寿宴吧，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说。”

    “是，只是来得匆忙没有带上寿礼，晚辈之后定补上。”司嘉宁笑着说道，眼神从再在座的几人身上扫过，看见万家人脖子上都带着块看似劣质的玉佩

    ☆、57、较量

    司嘉宁是个孤儿,或者说自愿成为了孤儿,曾经他有位长得并不美丽但十分温柔的母亲,即使背负着骂名，她的母亲依旧疼爱着自己的儿子，即使他的到来是她切痛苦的源泉,即使因为这个新出生的孩子被逐出家族,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母亲是那个家族的异类,或许他们辈子都不会了解,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明明她也从未期待过这个孩子的降生。

    如果没有那个男人的出现，也许他们就会这样过着贫穷却快乐的日子,等将来他长大了赚钱了，母亲就能过上好些的日子，然后他会娶个跟她般，不美丽却十分温柔的女人，生个乖巧可爱的孩子，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可惜，那个应该被他称为父亲的人出现了，彻底打破了母子俩的生活，将他们拖进了深渊。

    世界上有母亲这边善良温柔的女人，也有父亲那般凶恶阴狠的的男人，这个男人的到来没有给与他们任何的帮助，幼小的孩子眼睁睁看着母亲身上点点起来的伤口，看着曾经对着自己温柔的笑容点点破碎，看着辛苦组建起来的家园败坏直到再也不复以往的温暖，直到那个清冷的早上，那个苦命的女人将他送到了曾经的家门口，然后失去了生息。

    也许是愧疚也许是施舍，司家的主人并没有驱逐这个可怜的孩子，甚至出手处理了那个男人，司嘉宁是他给予的名字，他不会改变，但也并不想如同母亲希望的接受这个冷漠家族的庇护，那个死去的女人也许也是知道的，她的悲剧正是因为这个家族，可这个时候她唯能够求助的，也是这个冷漠的地方。

    在母亲简单的葬礼之后，司嘉宁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司家，他不喜欢那些故作姿态的亲人，也不稀罕那些怜悯施舍的眼神，幼小的孩子漫无目的的流浪，正如他所预料的，司家并不在意这个突然出现的私生子，从未派人寻找过他，而现在，他连起码的报仇都无法做到，那个男人已经死在了母亲的葬礼上，死在司家毫不在意的眼神中，你看，明明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司家人却吝啬的要留到母亲死去之后。

    也许正是因为少年毫无生机的眼神，吸引了那个传说中的男人，胡立是谁，上流圈子里说出这个名字的话，任何人都要给三分面子，也许有人并不信风水那套，但有前车之鉴，他们也绝不会冒犯这个危险的男人。

    有天赋的天才，往往也是傲慢，我行我素之类的代表，何况胡立辈子顺风顺水，家庭又是华人圈子里头鼎鼎有名的，他有傲慢的资本！收下这个只有面之缘的小家伙，也不过又是件随性而为的事情罢了，之后司嘉宁的表现倒是让他大大惊讶了番，当初他拜在老人名下的时候，曾被夸过句天赋，而现在这个孩子比之自己当年尤胜。

    胡立跟着那位相师学习的时间并不，那时候他年纪小心很野，也并没有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到了相术之上，等到出国之后发现相术的用处，那时候已经后悔莫及，等到国门开放，他却再也教不了这个孩子什么，胡立想到了远在国内的师傅，虽然依年纪来看那个人很可能已经不在了，但还是抱着丝希望将司嘉宁送了回来。

    喜欢带着和善笑容的司嘉宁跟当年阴沉沉的小孩已经天差地别，他学会了胡立所有的手段，但似乎连他的傲慢也起学到了手中，当然，这点也正是胡立最欣赏的地方，当初听说师傅送他回国的原因倒是有几分兴味，但时隔年要找那样个人实在不容易。

    司嘉宁并不急着找人，反倒是在上京上流圈子里头混得风生水起，他喜欢金钱，似乎有了这些，曾经的梦想就能实现了似的，而这次会注意到万家，正是因为个不起眼的案子，那个所谓的朱家他当然不放在眼中，但那个被修改过的风水局倒是让他颇为惊讶，在见识过国内的“风水师”之后，他几乎以为，这个地方的传承已经没落了。

    而在查到万家老爷子的过往时，司嘉宁的兴趣都被挑了起来，个人的世界寂寞，几个师叔、师弟什么的切磋切磋倒是好，不过他倒是没料到，这个从未蒙面的师叔倒是有些本事，在街上看见那小姑娘脖子上的法器时他就觉得奇怪，等到了万家才算是明了。

    并不算么精致的法器，但这个时代，能制作出法器已经是件非常难得的事情，何况万家每个人脖子上都带着个，司嘉宁脸上带着笑容，心中不知道在掂量什么，万九泽自然不会知道，自己故意隐藏了大部分护身符让司嘉宁兴趣甚，当然，万九泽要是知道的话，定会给每个护身符都加上隐匿符咒，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了。

    寿宴上的人似乎也没有在意万家了个年轻人，有几个好酒的还过来敬了几杯，司嘉宁都是笑着喝下，副好好先生的样子，万九泽从宁家两口子那边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的场景，这时候原本正在跟万爱国抢鸡腿吃的孙菲菲跑了过来，抱着他的小腿嘀嘀咕咕的说道：“哥哥，那个家伙是坏人，他想要骗走菲菲的项链，幸好菲菲比较聪明，不然哥哥送给我的项链就要被人偷走了。”

    万九泽眼神闪，笑着抱起妹妹放到了万爱国的身边，笑着说道：“是吗，那哥哥过去教训他，爱国哥哥，帮我照顾菲菲些，别让她到处乱走。”

    万爱国听这好几年没听过的称呼便皱起了眉头，要知道万九泽旦开口叫哥哥，那就是代表让他做的事情非常重要。

    万九泽也不管万爱国的表情，见他强行将孙菲菲禁锢在怀中，给她塞了鸡腿才放心走到了老爷子身边，眼神从司嘉宁身上扫过，边只是笑着给老爷子倒了杯茶：“爷爷，别喝太酒，喝口茶去去酒气吧。”

    司嘉宁这才注意到这个少年，心中暗叫声不对劲，万九泽不管是外貌还是周身气质，都不该是让人疏忽的人物，尤其是这个少年有意无意散发出来的气场，绝不是普通人能有的，联想到朱家人的话，他倒是对这个同门师弟感兴趣起来，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花样的，这个少年还是第人。

    万老爷子自觉在长久的岁月中，自己的那点血气都被磨损殆尽，但这个时候见这个据说是师侄的家伙跟外孙斗气，倒是生出丝豪气来，拿着茶杯大笑了三声，见在这边也施展不开来手脚，便起身说道：“小老儿有些醉了，亭玉，强子，你们陪大家喝得痛快，我进去歇会儿。”

    万九泽自然是扶着老爷子进门，金花原本还有些担心，但见那司嘉宁也跟了进去，眼神变转身笑着招呼客人去了，万婷芳心中虽然担心，但也没有在这个时候追上去，倒是孙菲菲气呼呼的咬了万爱国口，后者疼的哆嗦，这家伙下嘴可没有留余地的：“你个臭丫头，属狗的呢！”

    孙菲菲呲了呲牙，气呼呼的看着那边已经关上的门，闷声说道：“要是哥哥被坏人欺负了怎么办，我要进去保护哥哥。”

    万爱国没好气的掂量了□上的重量，笑着说道：“你个小胖子，爷爷难道还能看着你哥哥被欺负，你进去捣什么乱，难道要用你的千斤坠压死坏人。”

    孙菲菲听顿时哀伤了，摸了摸自己胖乎乎的肚子，再看桌子的好吃的觉得有些牙疼，果然做抉择什么的太困难了。

    走进客厅，万老爷子边带着两人坐下，瞧了眼司嘉宁，笑着说道：“我与你师傅连同门之义都算不上，你千里迢迢的赶来，不会是为了给老头子祝寿吧。”

    司嘉宁微微笑，倒也没有玩那些虚的：“不瞒老爷子，师傅送我回国，原本是打算找到太师傅，虽然我们心中都知道机会不大，但毕竟是个念想。”

    万老爷子叹了口气，那个动荡的年代他自身难保，幸好师傅在革命之前就去世了，也不算遭了罪：“师傅已经去世四十年了，这次恐怕要让胡兄弟失望了。”

    司嘉宁见他并不称呼自家师傅为师兄，便想到当初胡立曾经说过，自己不过是记名弟子，算不得正式的，“那真是可惜，师傅知道恐怕是要难过了，还请问太师傅的墓穴在哪儿，要是可以的话，小辈想要去祭拜下。”

    万老爷子点了点头说道：“也算你有心，可惜师傅当年去世之时，让我将他火化，骨灰撒入江河之中，死后加不许立碑，若是你有心，便朝着江河之地叩拜三下，也全了当年的半徒之意。”

    司嘉宁点了点头，旁的万九泽倒是第次听到太师傅的身后事，其实尸骨最好的处理办法是入土为安，如果葬的好的话还能荫蔽子孙，但入土之地变化也是不可控的，当时好不代表以后都好，不然怎么会有那么的古代帝皇墓穴被挖掘出来，要知道暴尸荒野才是最惨的下场之。

    火化在这个时代已经普及，自然也是有好有不好，将骨灰塞进江河融入天地，可以让切重归轮回，其余人想要再找到他的阴魂也不可能，这个风水师恐怕是恐惧自己死后再被利用，要知道风水师的阴魂可比般人的好用很。

    司嘉宁见老爷子并不继续说话，暗叫声果然是只老狐狸，边只好继续说道：“除此之外，师傅说过，当年他追随太师傅的时间太短，并不能将东西学全了，若是遇到同门中人的话，也能得到些指点！嘉宁不才，还请老爷子教导二。”

    老爷子却是微微摇头，开口说道：“教导可谈不上，当初师傅夸过胡立的天分极佳，而老夫在相术之上修为般，只爱风水路，与你并无少益处。”

    老爷子会拒绝也是意料之中，司嘉宁觉得要是人家见面就倾其所有才奇怪，所以也并无什么气愤，继续说道：“老爷子是前辈，只当是指点后辈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