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5
银行不差钱 作者:superpand
他老爸很厉害,虽然这几年没落了很,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可是邮储这孩子还真是挺愁人的。
招聘的时候,那些毕业生都说:“中国邮政就去!中国邮政储蓄就不去!”
平时,邮储是不大理我们的。
他喜欢把自己关在家里。
总部也不在金融街。
营业网点都设在中国邮政里面。
每天在老爸的监视之下度日。
没有人知道是他自己不愿意出来还是他老爸不让他出来。
反正最开始就是老爸帮他建立的储蓄所嘛,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可能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在工作上呢,邮储直平平庸庸。
没什么扩张的动静。
还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我的脑袋里下子冒出好几幅画面。
第幅,中国邮政慈爱地对儿子说:“咱不去受苦挨累,老爸养你辈子!”
第二幅,中国邮政严厉地对儿子说:“咱们家族是有着荣誉光环的家族,你要是敢像民生那厮样成天动歪脑筋,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第三幅,儿子撒着娇对中国邮政说:“爸爸,反正咱们家挣钱的也不差我个,我不想拼命工作嘛。”
第四幅,儿子抽泣着对中国邮政说:“爸爸,我的能力真的不行,你别逼我!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话毕又是几声尖叫。
我在四个选项上犹豫了半天,还是拿不定主意。
放弃这个我不会的题目,开始思考下个问题。
邮储对我们的态度是怎么样的呢?
同样,我们这大群人,谁都不明白。
光大认为他是有着家族的骄傲的。
华夏认为邮储骨子里是有些自卑的。
我中立,没有什么特殊的看法。
不过,总之,这是个奇怪的人。
这么奇怪的人为什么会和交行走在块儿呢?
我低头想了想,交行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我们都喜欢扎堆。抱成团。
中行过去50米就是农行,农行过去50米是建行,建行过去50米是工行。
类似于肯德基和麦当劳总是喜欢隔着条马路大眼瞪小眼。
可是交行从来不和我们混在起。
她说讨厌我们这群臭男人。
真是的!
干嘛非要加上个形容词?
我很八卦地打量他们两个。
“还挺配的嘛......”,我说。
“吓?”农行突然顿在那里。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来看着我。
“嗯?哦,我是说邮储和交行看上去还挺般配的呢!”
心里有些不解。
“哦......”,农行明显没有我这么开心,很难看地笑了下,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突然明白了。
农行以为我是在说我们两个。
我明明知道农行的心思。
还乱说话!
真是笨!
农行本来就不开心。我让他不开心了。
走在我旁边的农行,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我硬扯住他的时候,他又在想些什么呢?
我不敢问。
不会是什么好评价的。
我心里很明白。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继续混下去吧!
和农行之间的气氛很尴尬。
得说点别的才行。
“农行”,我问,“大家都来银监会,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知道。”农行说。
等了会儿,没有下文,我只好硬撑着,又问:“为什么呢?”
农行看了看我,又低下头说:“银监会要组织个风险排查的竞赛。因为在上次的互相检查中,你和我的分数太低,所以我们两个不能参加这个活动。”
听到这事儿,那页大叉又回到我的脑袋里来了。
工行这个杀千刀的!
真不知我是在何年何月何时何地得罪了他,简直就是后患无穷!
作者有话要说:panda时爪痒。。。又开了个坑。。。叫《人在商场飘,哪能不挨刀》!地址是/onebook.php?novelid=624366
各位亲给点意见啦!
掰书
在那个风险排查竞赛开始的时候,我和农行坐在银监会给我俩找的破屋子里学习。
觉得有些无聊。
这些东西我早就知道。
有的时候真是搞不明白这些叫“上级单位”的东东。
两个得分最低的人在起学习,能学出什么名堂?
还不如弄个手拉手,帮。
又想想,还是算了...
上次和工行在起的结果就是我被迫坐在这间破屋子里学习。
看看农行,他还真的在认真看书。
“农行”,我用胳膊肘撞了他下,“这书你以前没看过吗?”
“看过的。看过又忘了。”农行老老实实地回答:“民生你快看书吧。等会儿银监会回来要考呢!”
“随他考!”我说,把脑袋枕在本翻开的书上,看着农行。我喜欢农行羡慕的表情。
突然间,只听见“咔”的声!书脊上的胶断开了。书变成了两半。
268页和269页隔着条大沟遥相对望。
我的脑袋有这么重吗?
“民生你完了”,农行的语气很恐怖:“银监会最宝贝这本绝的书了。”
这我也知道。
我赶紧跑下楼买胶水。
妄图进行番垂死挣扎。
结果是当然的。
胡乱折腾了番之后,那本宝贝书变得破了。
死定了。
果然,银监会回来就暴跳如雷:“谁掰了我的书!”
我刚想说话,就听见旁边农行的声音说:“我。”
我吃惊的看着农行。
“我不是故意的......”农行低着头小声说。
银监会的脸色好像不好了。
笨啊。
像你这么笨的人怎么还要逞英雄?
“农行就是帮忙粘,书是我弄坏的”,我说。
银监会却根本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弄坏的。
他把我俩从人品到业务都狠批了顿。
最后让我们针对风险排查写五万字的报告。
天哪。
出来的时候农行问我,你干吗要承认是你?害我俩都被罚。
“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说是你弄坏的?”我很认真地问。
农行低头不说话。半晌之后突然冒出句:“我觉得最近挺幸运呢。”
“嗯?”我是真的不解。
“股改终于进入实质性的阶段了”,农行说,“汇金注资1300亿人民币的等值美元,即将持有我50%的股份,和财政部并列成为最大的股东。他们都管这叫国有商业银行股改的收官之战呢”,“还有啊,我作为发起人,在湖北和内蒙设立了两家村镇银行,你知道,农村金融供给不足啊,所以这对三农很有好处的...”
你还是没变啊,总是在想农村发展的事情,我在心里想。
“...评论上说,设立村镇银行还能提升我的亲和力呢!”
你已经不需要再提升亲和力了...我默默地想。
“还有就是...还有就是...”农行反反复复叨咕了好几遍,之后用眼角偷偷地瞅了我眼,没下文了。
我恍恍惚惚的好像有些明白。
那天之后,我直以为农行会觉得我是个很差劲的人。
现在突然知道可能不是这样的。
这让我非常高兴。
非常非常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三篇全!哦呵呵呵呵!勤劳的小蜜蜂~
《人在商场飘,哪能不挨刀》是搞笑文。/onebook.php?novelid=624366
《差别待遇》是...是什么呢...反正不是搞笑文.../onebook.php?novelid=621861
纽约
农行说:“以前我从来没因为好事受到过关注...每次被注意都是因为出了乱子。现在我觉得,好像我也是可以赢他们的呢!”
我默默地想,这个农行,该不会是得意忘形了吧...
“可是工行纽约分行马上就要开业了呀,你又落在后面啦”,我说。
“...落在后面?那有什么”,农行好像很困惑,隔了好会儿,才又有点不甘心似的低声说:“早习惯啦...没办法嘛...”
农行跟我的性格完全不样。
我可是什么都想争争的。
不过我心里也很明白,有的时候啊,想争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我俩的启发,银监会又个损招儿横空出世。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折腾我们。
鬼点子层出不穷,把我们个个玩儿得精疲力尽。
这回是互相评分。
全方位的考核。
我很讨厌这种同僚之间的互相评价。
因为有个人总是肆无忌惮地针对我。
像这次,我又在敌人的枪林弹雨中阵亡了。
辛辛苦苦几十年,夜回到解放前。
这个测评刚刚结束了没两天,银监会就打电话给我,要我平时在生活方面注意,时刻反思,三省吾身,处处谨慎。
他说,有个人给我“道德”栏打了零分。
这个人是谁,根本连想都不用想。
我看最应该打零分的是他才对。
银监会怎么就看不出来,真正有问题的是这个家伙呢?
事实表明,这个有问题的家伙还真的是没有丝毫的自知之明。
当天下午他就又跑过来招惹我。
进来就故作潇洒地撑在我的办公桌上,低下头看我。
“我要去纽约,你要不要跟我起去?”工行轻佻地问,“学学,看看,以后你也是要在海外设立分行的吧?”
唔...
有点想去...
可是...可是啊...
犹豫了半天,还是拿不定主意。
“我可不会把你怎么样”,工行说,“少在那边诋毁我。想学点东西就跟我去纽约,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想明白!”
我倒没怀疑工行会再把我怎么样。
不是相信他。
是相信我自己。
怎么也不至于在同块石头上摔倒两次吧。
况且机会确实很难得。
我真的很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在海外设立分行。
这是海外战略的根本。
“那...”下定决心,我问出自己最大的疑问:“你为什么要我跟你起去呢?”
“还能为什么?看你可怜呗!”
工行摆出副无所谓的样子说。
我在飞机上不喜欢用电脑,就窝在那里睡觉。
可总是睡的不踏实。
有种怪怪的感觉。
当这种怪怪的感觉达到个顶点的时候,我下子睁开眼睛。
结果就是我和工行都吓了跳。
“你盯着我干嘛!”
我生气地吼。
“你睡觉的样子可真像个傻子”,工行说完,把脑袋歪到另边,装睡去了。
我可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你起来”,我推他的肩膀:“你为什么给我道德栏打零分?”
说起这个,工行好像比我还生气。他斜着眼睛看我,说:“给你零分冤枉你了?你成天招蜂引蝶拈花惹草。你说,我该不该给你零分?该不该?”
变态!
我不想跟他讨论,没有那个必要。
人太生气了,反而会笑出来。我说:“是啊。我招蜂引蝶拈花惹草,碍着你了?”
没想到工行慢慢转过头来看着我,直盯进我的眼睛,用很认真的语气对我说:“碍着了。”
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
落地之后很累,只想好好睡觉。可是事事都不能省心。
到了酒店,进房间,我就忍不住大喊:“为什么我要跟你睡在个房间里!”
工行看看我,用种怜悯的语气对我说:“两个大男人,还要住两个标准间不成?”
想想他这话也有道理,所以我说:“我要靠墙的那张床。”
工行又讽刺道:“别以为靠着墙掉下床的几率就少了半,该掉还是样掉下来。”
懒得理他,我收拾了东西,进去洗澡。
恍恍惚惚间好像听到工行手机的铃声。
拉开门走出来的时候被吓了跳。
工行在门口,脸阴沉地盯着我。
“是不是你向银监会举报我的?关于信用卡利息的那件事?你怎么还对那件事念念不忘?这回满意了?没错吧?银监会介入调查了。”
下这么问句,我都记不清了。
整理了下之后,发现如果第个问题的答案是“不是”,那后面的问题就都不用回答了。
第个问题的答案还真就是“不是”。
“你有病”,我说:“对你信用卡政策不满的人了去了,就算没有人举报银监会也会介入调查的,他又不傻。我可没那闲工夫。”
其实最主要的是我不愿再回忆起那件事。
被强要了之后仍然揪住利息的事情不放,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怜。
没想听了这话,工行好像又变得高兴起来,问了第二遍:“真的不是你?”
“当然不是了,”我说。
工行笑起来,用食指和中指夹起我脸上的块皮肤扯了扯:“不是你就好。信用卡什么的,我才不在乎呢!”
我把他的爪子拽下来,爬上床,睡觉去了。
刚在床上躺好就感到被子被人掀开了个角。
我刷地转过头来,看见工行拎着我的被子角。
他倒是没想做什么。
看见我气急败坏的样子,工行满意地笑了。
他的心情好像真的不错。
纽约2
睡的很不舒服。
床垫子实在太软了。
这个国家的人懒得出奇。睡觉喜欢整个人都陷进去。
最近颈椎很不好。
这样的姿势让我觉得疼。
我躺在黑暗里,特别想把床垫拽下来扔到边。
可是如果现在开灯的话,工行定会跳起来骂我。
心里不住地挣扎,在床上扭来扭去,最后终于选择趴在床沿。
这个位置要稍微好那么点点。
睡到半夜,半梦半醒间,我觉得自己好像翻了个身,然后什么都没有压到,身子悬空,最后“砰”的声落在地下。
工行立刻醒过来,把我从地下提起,把扔到他的床上。
然后他也躺在旁边,还得寸进尺地把爪子也伸出来:“我搂着,你就不会掉下去了。”
我确实没有完全醒,并且也不想完全醒。
可是这并不说明我已经睡到人事不知了。
“走开,别碰我”,我说。没喝水,嗓子哑哑的。
工行听话地把手撤了回去,非常罕见地没再做什么讨人厌的事。
我想回到自己的床上去,可是挣脱不开。
工行在后面揪着我睡衣的下摆。
往后摸索,发现被打了个结。
他把我们的睡衣系在起。
“这样总行了吧,系在起你就不会再掉下去了”,工行的声音轻轻的。
我点点头,闭紧眼睛,睡过去。
眼前好像总是有那天的画面在晃来晃去。
依然如此清晰。
我始终不觉得这个事有什么特别大不了的。
时至今日,也没有了悲伤或者愤怒。
但是,奇怪的是,记忆依然那么鲜明。
平时不曾想起。
旦被触及,每个细节都那么清清楚楚。
眼前走马灯似的闪过很画面,渐渐的,连我自己都分不清那些究竟是回忆还是新的梦了。
第二天早,解开睡衣,吃过早饭,上吐下泻。
“哈哈”,工行冷嘲热讽道:“你是从来没有出过门吗?水土不服?我看还是趁早关门,嫁人算了。让别人来养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省得水土不服。”
我早已不成人形,哪儿还有精神去跟他计较?
唠叨累了之后,工行终于起身来,用施舍的语气对我说:“我去看看能不能弄到点什么吃的。”
临走前把我的床垫竖在边,把他的被子铺在床板上。
铺好之后转过身来对我说:“我给你造了个窝,在里边好好呆着!”
我在这窝里也不知道呆了长时间,工行终于回来了。
进来就说:“给你粥,纯净水煮的。可以喝,死不了。”
我想过会儿再喝也没什么,就在窝里没动。
工行“哐”的下,脚踹在我的床腿上:“起来啊!还要我喂你啊!”
我喝着稀粥,感觉很满足。
“对了”,我问:“粥是哪来的?”
“咽都咽下去了,管那么干吗!现在告诉你,你还能吐出来啊!”
这个人为什么总是那么暴躁?
以后谁要是嫁了他,那可真倒霉。
我看了看那锅粥,想了想,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难道是你煮的?你去哪里煮的?厨房可以用吗?难道是在朋友家?”
工行“刷”地下伸手指向那锅粥,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再问句,我就把锅扣在你头上!我说到做到!”
看起来...还真的是啊!
我微微地发愣。
要是说没有丁点的感动,那绝对是骗人的。
这是我第次感受到工行的义气。
平时喜欢使坏,但是,毕竟是同僚啊!
作者有话要说:蓝天也有.../onebook.php?novelid=624366.摸摸各位亲...panda也想占点便宜...
纽约3
喝过粥就差不到了9点半,我又重新变成尾活龙。
简单收拾了下,我换上衣服,和工行起去瞧瞧纽约分行的开业庆典。
工行本来都已经在拧门把手了,回头看看我,又放下,皱着眉说:“这套西服不是你和中行去看开幕式时穿的那件?真碍眼!给我换了!”
“为什么?这是我最好看的套西服啊”,我说。
工行没说话,又看了好半天,才说:“难看死了。”
我呆了呆。
感觉工行刻意地想让我难过,但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中行没说而已。你不是也知道?他从来不提与自己无关的事。他不说,你还真以为挺帅的?”
我愣愣地看着工行。
我又不是初恋的小女孩儿。
漂亮点,难看点,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所谓。
我尽量想给中行留下些好的印象。但是,丑就丑吧,我可不会为了这样的事情而感到难过。
中行本来就不在意我。穿得好点或者差点,又能有什么区别?
可是,工行的态度让我困惑。
我真的不明白,这股恶意是从何而来。
他到底为什么想让我觉得不开心。
“好了”,工行把态度放软了点,说,“总之,今天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真的不想看见这个扎眼的东西。”
他都这样说了,我当然不会再坚持。
用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我和工行就出了门。
车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工行开车。
他开车的样子和光大不太样。
握着方向盘的手感觉非常有力道。
“你有驾照吗”,我问。
结果工行的回答是:“废话!”
自讨了个没趣。
沉默了很久之后,工行先开口了。
开口就是莫名其妙的内容。
工行问:“民生,如果你喜欢个人的话,会做些什么样的事?”
我想了想中行,回答说:“会总是想要在起。”
结果工行又抛出了和之前样的句子:“废话!”
我不说话了,没想法工行还没完没了:“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什么特殊点的?”
又仔细地想了想中行,我有些垂头丧气,老老实实地说:“不知道了...”
工行非常难得地没有冷嘲热讽,他接着说:“我啊,喜欢个人的话,就想有事没事地逗逗他,欺负他,让他什么都听我的,只能想我个。”
“哈哈”,我笑道:“那这人可真倒霉。”
工行用眼角扫了我眼,不再说话,好像在认真开车。
可是车里的气压下子变得很低。
有种压抑甚至诡异的感觉。
“喂”,我又不知死活地开口:“对不起啊工行,我说错话啦...真的有这个人吗...?”
工行没有回话。
这回,连看都不看我眼了。
10点钟,仪式正式开始。
整个流程和国内的不大样。
至少,没有放鞭炮。不热闹。
我趁机问了工行很关于美国市场和经营许可方面的问题。
工行没有那么小气,下了车之后就没有再冷落我。他还算认真地回答了我的每个问题,虽然少不得要在中间数落我几句。
我早已习惯,没什么好在意的。
我突然怀疑,工行找我起的原因是我抗打压能力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