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星川彼岸(禁欲高贵攻X苦情怂货受) 作者:河汉

    向选择，试用期三个月，怎麽样？”

    “……我不太明白。”这也能搞试用期？

    “马上要开学了，你就跟莫加起去吧，布兰德军校的转学手续将在近期办好。你们相处三个月，如果三个月内实在合不来，林迁你也依然不愿接受实验，就解除婚姻关系，我们会为你安排新的身份和後路，以保证你不再受此事的干扰。如果你们能够好好相处，双方都没有异议的话，届时将正式举行婚礼，莫氏会昭告整个伊苏拉，承认你们的关系。”

    “这……为什麽我非转学不可？”

    “因为现在有人想危害你的生命，孩子，布兰德军校的管理封闭而严格，是除了王宫以外最安全的地方了。”

    “婚礼什麽的……不用……”

    “婚礼不是单纯为了庆贺，你的身份旦被莫氏公开承认，就相当於受到军部的保护，否则你介昙族的出身，很容易被人欺负。”

    “那……好吧。”林迁屈服了。虽说很荒诞，但他居然有些感动：“叔叔阿姨，凭你们的权势地位，想要我的繁殖细胞什麽的，直接拿去就好了，完全可以无视我的态度，为什麽要这样征求我的意见？”

    公爵夫人本正经道：“逼良为娼的事我们不会做的，你有权利拒绝我们，不是吗？”

    逼良为娼？

    “重要的是，”说到这里她看了沈默的儿子眼，“你的存在让莫加很高兴。”

    “高兴？”林迁没看出来。

    莫伦公爵问：“加加，你能接受这样的安排吗？还有什麽要说的吗？”

    莫加依旧惜字如金：“没有，我同意。”

    公爵夫人向林迁使了个眼色：“你看，他很高兴吧。”

    “呵呵……”我真没看出来！

    谈话结束了，管家带莫加和林迁到楼上歇息。

    楼下，莫伦公爵进书房处理公务去了，公爵夫人抿著茶点，终於舒了口气。

    事实上她不比林迁轻松，作为无意中挑起王族纷争的祸首，她在深深反省的同时，也十分担忧那个误打误撞来的儿媳妇人品如何。

    看到林迁腼腆局促的样子，她终於稍稍放下心来：好像是个好孩子呢，长得不算太好，但也不是歪瓜裂枣，脸红的模样还挺可爱的。也没有仗著基因配对的结果向莫氏狮子大开口，不错不错，比她的底线高太了。

    而且，那几声“叔叔阿姨”叫得好听啊，比自家儿子那刻板的“父亲母亲”亲切了，昙族的孩子也是很懂礼貌很讨喜的嘛。

    莫加和林迁两人上了楼，管家给他们安排的是间屋子。

    在缪看来，这是少爷的配偶应有的待遇，他可不管林迁有手足无措。

    莫加先去洗澡了，林迁随手拿了本书看。那是本《战争史》，不过显然比林迁在兰宾学院学习的战争史课本要深入许，有很案例的描述甚至完全不同，分析也非常客观尖锐，比课本中大段的歌功颂德要有意思得。

    林迁不知不觉看入迷了，回过神来时莫加早就洗好出来了，并且，已经睡著了。

    看姿势是秒睡，连被子也没盖。

    也是，几十个小时又是打劫海盗又是长途航行，照著那艘军用舰的操劳程度来看，这人恐怕早就累极了，居然还能硬撑著挺过方才的三方会谈，该说是认真还是逞强。

    此时的王都正是午後时分，灿烂的阳光倾泻在大床上，把莫加的黑发染成了亮棕色，看上去柔软许……讲起来是威风凛凛的少将，其实也没什麽了不起吧，不也跟平常人样，怕领导怕家长麽。

    林迁放下书，替他盖上薄被。

    近距离看见他的脸，林迁发现他有很长的睫毛，但并不翘，睡著的时候，脸颊似乎没那麽轮廓分明，於是唇角那丝弧度也就能看出来了。

    好像……真的有点高兴的样子？

    作家的话：

    下章预告：

    他这个人的情商，定是负的。

    第18章

    莫加只睡了会儿就醒了，彼时林迁已经洗过澡，看完《战争史》的第二章。

    见他本正经地换上干净军装，穿戴得整整齐齐，连衣扣都扣到最上面颗，林迁想不通了：“在家里干嘛穿成这样，放松点不好麽？”

    莫加不置可否，瞅见他身上的衣服，眉头皱了起来。那是件对林迁而言过分宽大的衬衣，看款式应该是他九年级时的校服。

    明明是中规中矩的制式服装，穿到林迁身上不知怎麽就变了味──原本平整的立领软趴趴地敞在那儿，扣子只扣了中间四颗，衣角半耷拉在外面，半为了填补同样过大的裤腰而胡乱塞在里面，简直是衣冠不整的典范。

    回想起来在比格纳的那间屋子里林迁就直是这类造型，只不过那些衣服稍微合身点还能凑合著看，现在这副样子……莫加眉头越皱越紧。

    林迁不知道莫加在介意什麽，不过还是识相地岔开话题：“哎莫加，我看见你爸肩章上有六颗星，比上将了好几颗呢，他是什麽军衔？”

    “铭帅。”

    “什麽？”

    “铭帅，伊苏拉特设的军衔，只授予个人。”

    “好、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说实话林迁还是无法把那个和蔼可亲的男人与传说中的莫伦公爵联系起来。“哦对了，玫苏星海不是你爸的扬名之战吗？怎麽这本书里写的指挥官是安萨亲王？”

    莫加注意到他手里的书，这本书实际上是布兰德军校的内部讲义，按理说不该给外校学生翻阅，但是既然林迁就要成为军校的份子，莫加也就随他去了。

    “相对於其它战史类书籍而言，这本书比较权威点。”莫加说，“我父亲根本就没有参加玫苏星海战役，据说当年他正在总司令部参加特级将军终极考试，处於全封闭状态，玫苏星海那战真的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那为什麽外界都说是他打胜的？”

    “那是因为……”莫加犹豫了下，还是为他做了解释，“皇室有意削弱安萨亲王的名声，个国家只要有个受人拥戴的王族就够了。”

    安萨亲王是名军事奇才，这点就连父亲都深为认可。两人年轻时就互相较劲，军校里的任何训练和比赛最终都是他们两个在角逐，之後同进了军部，双双在战场上留下了令人惊叹的成绩，只是在玫苏星海战役之後，安萨亲王突然申请退出前线……

    那是个孕育英雄的时代，他们凭借自己的赫赫战功成为了人们心中的两颗战星，不曾想却有颗骤然陨落了，时间惋惜声不绝。

    然而安萨亲王本人对此事似乎并不在意，甚至从未对玫苏星海被抢功事提出过申诉，反倒是封闭考试结束後才得到消息的莫伦直耿耿於怀。

    约萨陛下故意安排了这场错位的游戏，让两个人的位置互换。那是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军部的高层人员都心知肚明。

    莫加经常听见父亲说，无论他後来打出麽漂亮的战役，有少精彩的战术战例被放进军校教材，他仍然觉得“玫苏星海”是自己无法超越的战。因为他也许拥有与那人同样的勇敢和谋略，却未必能做到像安萨那样隐忍。

    莫加语气平淡，但林迁意识到自己无意中问到了权贵秘辛，这其中的尔虞我诈太复杂，他不想深入讨论，只长叹声：“我知道了，就像爱迪生没有敷过蛋，李白没有磨过铁杵样，不过是立个合适的榜样激励世人罢了。”

    莫加正在思索爱迪生和李白是比格纳星球上的什麽名人，这时门口的电子铃响了起来，传来管家的通报声：“少爷、林迁先生，可以下楼用晚餐了。”

    “好的，就来。”林迁礼貌地回应。

    正要出门，就听莫加忍无可忍道：“你敢穿成这样出去试试看！”

    林迁低头看看，哦了声，把另半衣角塞进裤腰，随即大功告成般走了出去，还不忘回头招呼莫加：“走吧，你不饿吗？”

    莫加闭了闭眼，吸气，大步从他身边走过，好像看眼就要控制不住把这人扒光了扔出视野。林迁赶不上他的步伐，耸耸肩，索性不赶了。

    管家僵硬地跟在他们二人後面，边本正经地想著要尽快给林迁购置衣服，边控制不住抽搐的脸颊……噗，少爷这种表情，真没见过。

    到了楼下，餐桌旁只有公爵夫人个人。

    桌上水儿的高档餐点，林迁看著鲜嫩汁的肉排口水三千丈，只可惜这些对他而言都是西式餐点，精致归精致，总觉得吃不出中餐家常菜的畅快感。

    饭後莫加起身说：“母亲，我先回军部了。”

    公爵夫人不满道：“在家待会儿不行吗，你跟你爸都是这样，把军部当家，把家当休息，留我个柔弱妇人独守空房，你们怎麽忍心？”

    莫加为难道：“现在军部处於备战状态，我已经耽搁了两天的加训，必须回去了。对不起，母亲。”

    公爵夫人叹了口气，把他送到门口：“好啦，要走就走吧，路上小心。”

    “是，母亲再见。”

    莫加取来悬浮车，临走前终於又看了林迁眼：“陪陪我母亲。”目光扫过那敞开的领口，咬牙道，“还有，换身衣服！”

    缪不愧是称职的管家，少爷刚走不久就给林迁送上了新的衣服，依然是衬衣裤子，不过非常合身，穿著显得人英气许。

    林迁换过衣服，正想著会不会被“柔弱的”“独守空房的”公爵夫人单独召见，果然就接到了公爵夫人的邀请，被领到了主卧旁的小间会客室。

    公爵夫人上下打量了下林迁：“嗯，比刚才好了，这样看起来你也是个很漂亮的孩子呢，不比莫加差。”

    林迁不好意思道：“夫人谬赞了，我比您儿子还是差远了，他穿的那身，怎个帅字了得。您是不知道，平民中迷恋他的人有疯狂。”

    “快别夸他穿军装帅了，我都看腻了，规规矩矩的点个性都没有。”嘴上是这麽说，公爵夫人还是带著些自豪的神色，自己儿子有优秀，这样的恭维是永远听不腻的。

    两人不著边际地闲聊了会儿，公爵夫人说到正题：“林迁，对於我们家莫加，你是怎麽看的？没关系，有什麽想法都可以说出来，我想听最坦率的评价。”

    林迁想了想说：“他是个很认真的人，处理事情很有主见，自尊心很强，有种与生俱来的将军气质。他洁身自好，身为贵族却并不轻浮纨！，生活很有条理，爱干净整齐，无论人前人後都无可挑剔。”

    “我明白了。”公爵夫人点头，“你是说他独断专行，冷漠，骄傲，不可世，刻板，不懂享乐，生活无趣。”

    “……”林迁发现，公爵夫人真是洞察人心的高手。

    “哎，我自己的孩子，我当然是最了解的。”公爵夫人说，“也不知是哪环节出了问题，这孩子的个性不像我也不像莫伦，倒是很像他外公。”

    “他外公？”

    “嗯，他外公，我的父亲，曾经是司令部部长。”

    “很厉害啊。”林迁由衷感叹，不愧是军事世家。

    “但我不想他成为那样的军国主义者。”公爵夫人面露忧色，“我不求他有麽卓著的军功，只希望他能有个轻松有趣的人生，不要像他的外公那样，成为战争的傀儡。

    “莫伦是个难得的例外，他懂得掌控战争而不是屈服於它，战争以外，他是个非常可爱的男人。我以为我和他的孩子也会这样，可是显然我们都预料错了。

    “莫加太优秀了，他5岁的时候就可以独自打赢场模拟星战，在军校的成绩比他父亲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是的，他有大批的拥护者和追随者，可他的心被枯燥冷硬的军事占据了，他现在22岁，可以统帅支军队，却不懂得怎麽对个人说自己希望他留下。”

    “他……”林迁怔住了，是他希望他留下麽？

    莫加向是用命令的语气说话，把他带来王都也是擅自决定的，他从不说明自己的意图，所以林迁不懂他在想什麽，他直认为让自己留下单纯是莫氏的要求。

    “我听南达尔所长说了，他曾经想要伪造证明抹消你们之间的关系，还把你丢在那儿故意不理会。他知道你生气，却不知道该怎麽弥补过失。林迁，我并不是在为他请求原谅什麽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把你带到我们的面前，就是在请我们帮忙把你挽留下来──他想要保护你。你答应跟他起去军校的时候，他是真的很高兴，连眼睛都在笑。”

    林迁终於明白了这位母亲的苦心，听完她的话，他抬起头说：“夫人，我现在对莫加又有项新的看法。”

    “什麽看法？”

    “他这个人的情商，定是负的。”

    公爵夫人笑了起来：“谁说不是呢。”

    作家的话：

    下章预告：

    莫加拉过呆若木鸡的林迁：校长，污蔑他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第19章

    那夜林迁回房休息後，公爵夫人依然没有入睡，她唤来缪给她送了碗醒神汤。

    缪进来时，看见夫人正在调阅林迁的档案，不禁问道：“夫人，这份档案您已经看了许遍了，有什麽问题吗？”

    公爵夫人轻笑著叹了口气：“问题真是太了，这孩子以前是个失足少年呢，打架、吸粉、勒索、盗窃，样样都干过，不过，我今天看到的他并不是那副糟糕样子。原本我还担心他对莫氏造成不好的影响，现在看来，大概是虑了。”

    “可是夫人，恕我直言，他的身份还是与少爷相差太了。除了出於子嗣方面的考虑，我认为根本没有必要为他费那麽心思。”

    “缪，我并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最初我也是想强行取用他的基因的，可是当莫加把他带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错了……你见过莫加对谁那麽在意过吗？”

    缪沈默了，的确，少爷这次回来，脸上的表情都丰富许。

    “林迁这孩子经历了不少事，他是个孤儿，也难怪对基因融合这麽敏感。这种技术虽说方便且先进，但也正因为这样，造就了许无父无母的孩子，尤其是昙族的孩子。他能全靠自己活下来，已经非常坚强了。而且，看得出来他本性并不坏，我想给他个机会，也给莫加个机会。”

    “所以夫人您给了他们三个月的期限。”

    “是的，三个月，他们有三个月的时间，向莫氏证明值不值得为他们举办场婚礼。”

    转学手续比想象中的麻烦。

    布兰德军校不愧是伊苏拉最顶尖的军事学院，即使是莫伦公爵亲自批下的申请，他们也经过了层的定级审查才勉强收下，看起来林迁自身的条件让他们很为难。

    眼看开学在即，林迁接到了布兰德军校的录取通知书，与通知书起来的还有封转移学籍档案的表格材料，需要林迁本人回原学校办理手续才行。

    刚看到那张印著双狮炽六星徽章的录取通知书时，那种下子从三流学校跨进重点大门的感觉让林迁十分激动，可是再仔细看，他顿时蔫了。

    对，他是进了重点学校，但是连降了两个年级。他从十二年级硬生生给贬回了十年级。

    伊苏拉的学生在十年级末需要经历次“通级考”，以此来决定是继续进修还是休学从业。林迁不知道西蒙当初是怎麽通过的，他只知道，自己恐怕要再经历次高考，才能正式进入流大学。

    他甚至有点愤慨了，为什麽发展至今的教育制度这麽严谨，为什麽对他这个抱著公爵大腿明摆著走後门的人还要如此苛刻？

    关於这点，林迁进了布兰德军校後才明白，这样的严谨与苛刻，才是真正对学生负责任。在那所校园里，即使他抱著的大腿再粗也无济於事。

    比格纳星球的学校开学比王都要早，林迁准备去办转学手续的那天早上，莫加从军部回来了，进家门他就快步走向自己房间。

    林迁很惊讶：“咦？你怎麽回来了？”

    莫加也很惊讶：“你是怎麽把房间弄得这麽乱的！”

    “很乱吗？”林迁四处看了看，“我觉得还好啊。”除了床铺没收拾，衣橱有点乱，他没怎麽糟蹋他的房间啊。

    “……算了。”莫加看上去有些疲惫，“走，去比格纳。”

    “嗯，你回来是为了带我过去？”林迁开始学习揣摩莫加的心思。

    莫加看了他眼，没说话，只偏了偏头示意他出门。

    两人走到客厅，就听见公爵夫人声威严的咳嗽：“这是要私奔还是干什麽，不就是办个转学手续麽，至於紧张成这样吗？回来了都不跟我打声招呼？”

    “母亲，时间紧迫，我接到通知，这学期军校要提前开学。”莫加解释。

    “哎？不是下周开学吗？”林迁指著通知书上的日期说。

    “不，改时间了。”莫加启动手腕上的市民环，林迁发现他的系统中比自己了好图标，其中个图标上闪烁著红色的信息提示──

    【紧急通知】布兰德皇家军校将於王都时间今晚7点举行开学典礼，请勿缺席。

    林迁还没有入学，自然收不到这种通知，可是这也太突然了：“今晚？搞什麽啊，这怎麽来得及？”

    “所以要抓紧时间。”

    说著莫加就要拉他离开，却又被公爵夫人叫住：“等等，这麽说你们俩办完手续就不回来了，直接去军校？”

    “是的。”

    “好吧，那你们把这个带走，我跟你父亲商量过了，人只，算我们送的礼物。”

    “什麽东西？”林迁伸头看，只见两只狸猫向他们走来，黑白，那只白的分明是……林迁失声叫道，“阿白！”

    阿白优雅的步子明显顿了下，不过还是勉为其难地来到林迁身边。

    公爵夫人说：“前几天把他们送去修改识主程序了，今天刚好赶上。莫加，你的便携终端还是军部配备的那种，难看死了，呐，你爸忍痛割爱，把青夜送你了。林迁，你直没有便携终端吧，雪儿还算聪明伶俐，就交给你照顾了。”

    “谢谢母亲。”

    “谢谢夫人。”

    两人匆匆道了谢，便往比格纳星球赶去。

    路上，莫加肩上的青夜眯著眼睛求抚摸，林迁肩上的雪儿甩著尾巴傲娇状。林迁觉得好玩，时不时地逗逗它们。最後，在他口个“阿白阿黑”的称呼中，两只高端便携终端不得不把自己的昵称改了。

    两人到达比格纳时正值当地时间早上十点，兰宾学院的开学典礼正在进行中。

    他们刚下舰船就有支六人护卫队紧紧跟著，似乎是公爵夫人的意思。

    莫加本来想把林迁直接送到校门口，但遭到了林迁的激烈反对：“你知道自己有显眼吗？两辆军用车，六个扛枪的，停在校门口的话我还有活路吗？想要我快点办完转学手续，就把车停得远点，人不要跟来，我自己能办好的。”

    莫加想了想，确实如此，为了节省时间，他让阿白跟好林迁，如果有情况立刻联络他。

    林迁在开学典礼台下第排末位找到了教务主任，他腼腆地说：“老师，请把我这学期的学费退还给我吧。”

    转学手续可以先放放，他要把学费讨要回来，那可都是他的血汗钱。

    这本是件理所当然的事，谁知教务主任见是他，张口就骂：“好你个林迁，还以为你突然转性了，你还真是什麽丑事都做得出来啊！”

    林迁愣住了，下子没反应过来：“哎？老师，难道你们没有收到我的转……”

    “你还敢说！不想学了是吧，要我给你退学费是吧，来，你上台跟全校同学说去！说说你都干了什麽好事！”

    优秀新生代表刚致辞完毕，林迁莫名其妙地被推上了台，好像是要来个优劣学生对比教育样，教务主任开始细数林迁的种种罪行：

    “你当我们还不知道吗？你假期到处惹事，被军部的人抓去审讯，後来警务司的人还到学校来盘问有关你的情况。哼，你非法倒卖卡蒂斯研究所的药物，被他们所里的人抓到，就炸了公寓毁灭证据；你跟蓬莱海盗有勾结，有人亲眼看到你上了海盗的舰艇；不仅如此，你上学期期末考试还作弊，下子提高两百分，你当老师是好糊弄的吗！”

    “老师，说话要讲证据。”面对全校师生的指指点点，林迁冷下脸来，“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都是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我只不过是来办转学手续，你把学费退给我，给我盖上转学的戳印就行了。”

    “转学手续？我看应该给你办开除手续！”

    教务主任说到兴起，打开便携终端上的教务系统，调出林迁的学籍档案就要打上勒令退学的标签，就在此时只手拦住了他：“林迁的转接函在这里，如果你们之前没收到，现在就好好看看。阿黑。”

    阿黑切断之前与阿白的通讯，调出张转接函副本，绕过教务主任来到校长面前。

    校长看就傻了眼：“布兰德？他……他要转到布兰德皇家军校？”

    “是的。”

    莫加身後是六名全副武装的护卫队员，威严赫赫地了两排。

    从他们进门开始就蔓延在台下的骚动越发剧烈：那是莫加少将吗？莫加少将怎麽来了？还有，从兰宾学院转学到布兰德军校，这是什麽人，这麽大本事？

    教务主任的终端上，林迁的学籍档案已经被强制转接。

    莫加拉过呆若木鸡的林迁，字顿地说：“校长，污蔑他是要上军事法庭的。有些话，请你们想好了再说。”

    接著他转过头，皱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