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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星川彼岸(禁欲高贵攻X苦情怂货受) 作者:河汉
第卷 苏醒
第1章
经过层层化验和筛选,林迁最後次在这个小房间的门口。
进去之前,他侧头看了眼身边的战友,含情脉脉地说:“张索,打完这炮,革命就要胜利了。”
张索也同样深情地回望他:“挺住啊兄弟,我们是在为人类的未来贡献自己的力量。想想吧,会有那麽个後人,把我们辉煌的生命延续下去!”
两人相视笑,各自走进了自己的包房。
房间里放著轻缓而旖旎的音乐,茶几上放著本翻旧了的《花花公子》,林迁手拿著专用试管,手解开裤扣准备动作。
他不需要去翻那些美女画册,因为在次的实践中,他已经练就了过硬的意淫技巧,他的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个人的相貌。
那个人他天天都能见到,他喜欢他刻薄的嘴,喜欢他挺直的鼻,最喜欢他的讲义气。大概从那个人为他硬生生扛下小流氓们的拳头,或者陪著他起走街串巷躲避城管追杀开始,他就沦陷了。
只要那个人回首笑,他的心脏就会砰砰作响。他肖想过无数次表白的场景,鼓足过无数次的勇气,可惜全都无疾而终。
此刻那个人就在隔壁,对著画册上的美女,做著和他相同的机械运动,准备把自己的基因捐献给某个绝望的想要孩子的女人。
他总喊他“兄弟”,用种很温和但很平常的语调。
所以他们之间,只能是兄弟。
“……张索……”
那种无法宣之於口的渴望和郁结,冲破了束缚,冲进了试管……
这次的捐精行动,要从两周前说起。
那天林迁正在校门口做他的兼职──帮贾大妈卖炒凉皮。
因为前天接到密报说城管会来,所以他准备在下午城管上班前收摊。正好也快到了论文截稿期,他要抓紧时间把实验分析做完。
想到实验分析他就烦躁,他和张索的课题相近,都需要找个基因样本作分析,为了图省事,张索就地取材,强行取了林迁的口腔上皮细胞。
本来这也没什麽,可不知道仪器出了什麽故障,分离出染色体之後检测进度就非常缓慢,到今天还有两条染色体没有解析出来。
他们学校是国内比较有名的大学,尤其在基因工程方面首屈指。带他们几个研究生的导师平日里非常繁忙,动不动就要去国外参加什麽峰会什麽研讨会,基本对他们实行放养政策。但对於布置给他们的研究课题,那是变态般地严格,经常深夜通远洋视频打过来,就为了检查他们的课题进度。
不过,林迁和张索的导师显得关心他们点,准确地说,是关心他们如何对待他实验室里的宝贝仪器。比如前两天他们的视频通话是这样的:
“林迁张索,你们的课题进行得怎麽样了?”老爷子淡淡地问。
“报告老师,我们已经完成百分之八十了,就差实验数据和最终分析,预计月底就能把初稿给您过目了。”
“哦,那行。”老爷子心不在焉地答了句,然後威严地咳了声,“你们现在人在实验室麽?”时间指向凌晨两点十分。
张索连忙点头:“在的!老师,我们吃住都在实验室,半步不敢稍离!”
“那好,你们把镜头对著实验仪器,让我个个看过。”
林迁在镜头外翻了个白眼,转头边谄媚边给老爷子挨个过目:“老师您放心,我们是严格按照您规定的实验室守则来操纵仪器的,每天给他们做次检测,每周给他们做次清洁。您看,这pcr麽地光彩照人……”
老爷子用看老婆的眼光仔细审视番後,勉强满意道:“嗯,还行。要珍惜知道吗?它们可都是为师豁出老命跟校方申请来的。就说这台分离器吧,三百五十万的分离器啊,还有那台基因检测仪,最新技术,价值千万的技术!你们给我小心伺候著它们,听到没有?”
“谨遵老师教诲!”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睡吧。再见。”
哢叽,视频关闭。
林迁他们现在就是在等那台“价值千万的”仪器解析出他的基因序列。
眼看城管要来了,林迁收了炒凉皮的摊子,送到贾大妈家楼下。贾大妈闻声过来,看见今天的收入就笑开了花:“看来我这风湿病是因祸得福啊,果然有帅哥坐镇就是不样,摊子的收入都翻倍了。”
“贾大妈您这是什麽话,都是您的凉皮做得好。”
“好啦好啦,你小子别跟我贫。呐,今天的工钱拿好了啊,挣钱归挣钱,学习可不能落下了啊。”
“哎我知道,贾大妈我走了啊。”
回到实验室,林迁随手扔给张索盒炒凉皮:“怎麽样?解析完了没有?”
张索呼啦啦扒著凉皮,含混地说:“个好消息个坏消息。好消息是那两条染色体都给解析出来了,坏消息是……你自己看吧。”他指指自己的电脑,“就桌面那个文件夹里……唔兄弟你手艺越来越精进了啊,辣得恰到好处,真对我胃口!”
林迁心说就是照著你的口味做的,能不恰到好处吗。
看电脑桌面,林迁愣了下:“张索你什麽意思?为什麽这个文件夹叫林迁.avi?”
张索噗地笑了,差点把凉皮从鼻子里喷出来:“你自己点进去看吧,林迁,你的基因决定了你闷骚的性格,连你的染色体上都有马赛克。哈,这种情况我真是第次见。”
林迁仔细看了图谱,果真有大段乱码样的东西,怎麽也辨不清晰:“这他妈怎麽回事?肯定是仪器坏了吧!”
张索耸耸肩:“不知道。要不等老爷子回来再说?”
“谁知道他什麽时候回来,我先修修看吧。”
在林迁号称妙手回春的技术下,那台检测仪冒出了缕青烟,正式报废。
张索当场吓白了脸:“林迁你干的好事!老爷子发现了非扒了我们的皮不可!”
林迁也慌了,抖著手在拆开的仪器里捣鼓半天,捣鼓出个明显烧坏了的零件:“其它还好,应该只要把这个换掉就能恢复原样了……吧?”
张索上网查,好嘛,那个指甲盖大的零件,五万。
怎麽办?
两人在琢磨了天夜之後,得出了初步结论:卖肾吧。
张索想了想,对林迁说:“虽然卖掉你的个肾肯定能解决问题,而且还能有不少剩的,至少够你这几年花销,不必再去兼职卖凉皮,但是兄弟我舍不得,总不能看著你把自己半个青春卖出去,你说是吧?”
林迁苦笑,亏他这时候还能贫嘴,不过有他句“舍不得”也足够了。他个爹抛弃娘改嫁的拖油瓶,能有个人舍不得他,就是福气了。
“没事,少个肾照样能活,下来的钱我给你买个iphone28,你不是想要很久了吗?还有,我们可以……”
“瞎扯淡!”张索怒斥,“用你的肾给我买手机?林迁你他妈把我当什麽人!”
“我……”
“得,你给我闭嘴!其实还有个办法。”张索挠了挠头,看著天花板说,“咱俩都去捐精吧,两个人得的钱再加上卡里的积蓄,差不够了。”
林迁呆呆看著他。
这就是张索,那个有难同当,绝对不会丢下他不管的人。
“捐……精?我们起?”
“傻著干什麽?走,这就报名去!”
拿到钱他们去配了零件,仪器总算被修好了。
林迁紧张得身汗,张索笑著拍了拍他的脸,手新鲜的汗水:“怕什麽,要真修不好,不还有我跟你起顶著麽。”
林迁心里微颤,方才张索指尖留在他脸上的触感变得滚烫。
他抬头看他,问著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张索,你……干嘛对我这麽好?”
张索怔,干巴巴地回答:“呵呵,有什麽的,兄弟呗。”
犹如盆冰水淋下来,林迁故作镇定:“呵呵,对啊,兄弟嘛。”
椅子哗啦啦转出老远,林迁专心做著实验分析,把面前的仪器定时到半小时後,也就是午夜零点。
不会儿,张索转著椅子晃过来:“林迁……那个……早点休息吧,为了仪器的事,都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林迁摇摇头:“你先睡吧,我想做完这个图谱,总觉得今天不做完不行。耽搁了好几天了,老爷子问起来不好交代。”
张索不以为然:“论文而已,犯不著拼命。说不定老爷子在国外找到第二春就不管我们了,说不定明天就世界末日了,那不就白写了。”
“末日就末日吧,反正我捐精已经给祖宗留了後,上周也终於入了党,马上这个图谱也快出来了,没什麽遗憾了。”唯的遗憾,大概就是没能对你说……
张索啧了声,扒了扒头发:“你怎麽这麽冥顽不灵!”他伸胳膊勒住林迁的脖子,顺势把他撂倒在地上的席梦思上──那是他们这些天住在实验室铺的床铺。
林迁阵天旋地转,面前就是张索黑漆漆的双眸,看著看著,只觉得加晕眩了。
“张、张索?”
“作为你的党员培养人,我把屎把尿地把你培养成名光荣的中国共产党,你就这麽不珍惜革命本钱吗?你看看你都把自己熬成什麽样了,最近又瘦了不少吧!什麽了无遗憾,去他妈的了无遗憾,我……”
两个人倒在席梦思上,周围是实验仪器们有节奏的运转声音,然而那些声音也掩盖不了靠得那麽近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分不清是谁的,只觉得热,只觉得震耳欲聋。
林迁看著张索近在咫尺的唇,脑子里团浆糊。
就在这时候,“滴滴滴滴”的报时音欢快地响起来,两人大梦初醒般同时抬头。天知道林迁懊恼得几乎要以头抢地!
该死的仪器!为什麽现在报时!
“林迁……”张索的声音就在上方,奇怪的是听起来那麽渺远,他说,“林迁,快看窗外……快来看上帝……”
林迁不甘不愿地转头。
窗外,有个巨大的深红色阴影。
2035年,地球被颗不知从何而来的巨陨星突然撞毁。不仅如此,其所在的银河系都遭遇了毁灭的命运,用地球人的语言来说就是──世界末日。
张索语成谶,那个夜晚的零点被永恒定格了。
而那段萌芽在实验室里的模糊的感情,就这样被扼杀在末日里。
没有人知道,林迁在那刻饮恨流泪了。
他有太太的遗憾,真的。他恨这最後的时间如此匆忙,恨自己太过优柔寡断。
他想要的那些东西,都还没有开始,都还远远不够……
作家的话:
下章预告:
录像中那张苍白安静的侧脸,在哪里见过?
第2章
星辰历3721年。光镜星系,比格纳星球。
林迁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浑身赤裸地躺在块空地上。
身下是粗糙的土地,阳光极其刺目。
刚刚睁眼,他还不能很清楚地视物,两手试探性地摸了摸四周,大约半米开外,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吓了大跳。
那种冰凉的、细滑的感觉分明是人体,人类的肉体。
林迁起来,仔细环视了遍身处的环境。他发现这里的人全都僵直地躺在那里,跟他样全身赤裸,只是他们没有点生命迹象,连点呼吸的起伏都没有。
林迁混乱了──
这是什麽地方?乱葬岗吗?
不是世界末日了吗?他还能留个全尸?哦不仅如此,他居然还活著?!
那张索呢,张索在哪儿?他要跟他表白,这次定要成功!
稍微适应了强光和晕眩之後,林迁终於意识到自己并不在当时的实验室附近,甚至,可能,他并不在地球上。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地球的天空中只有个太阳,而现在他的头顶上,却有两个。
强自收敛心神,林迁往前迈开了步子。
不管怎麽说,他要离开这个乱葬岗,还有,他需要些蔽体的衣物。无论这是什麽地方,他相信,只要有人类存在,那肯定是要遮羞的。
走了不远,他看见有台机器正在“捡拾”地上的尸体,把他们扔进自己的肚子里焚化。没有人操纵,那似乎是个智能机器人。
望著那个蒸出滚滚热烟的钢铁肚子,林迁不禁冷汗直流。
看来他是真的被当做死人丢在这里了,要不是自己醒得早,恐怕也要被那玩意儿消化成灰烬了,只不知那家夥是否智能到能分辨活人与死人?
带著劫後余生的喜悦,以及比喜悦加浓厚的茫然,林迁走到了“乱葬岗”的出口处。
这里有个类似消毒间的透明小房子,但并没有人在。幸运的是,林迁在里面找到了几件衣服,衬衣、裤子、还有白大褂。
他随意套上了衬衣和裤子,拎起白大褂看了看,觉得跟自己在实验室里穿的差不,只是胸前的图案不同。他的那件是校徽,而这件上是两条交叉的双螺旋dna,底下是行古怪的文字,好像是某个机构的标志。
令林迁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明明没有学过这种外星文字,脑子里却自动翻译了,甚至还能脱口念出来──
卡蒂斯生命科学研究所。
在旁边的墙壁上,有用支架固定住的台电子记录册。
记录册上最後的条目被突出标注了,看来是正在进行的事件:
3721年6月27日,昙族死亡22人,病因均为杜维尔衰竭症,救治无效,平均年龄36岁,最年长者45岁,最年轻者20岁,已运至焚化场,待处理。
林迁愕然。
昙族?新种族?不是普通人类吗?怎麽这麽年轻就病死了?
还有,他为什麽会身处这群死人中间?
满心疑惑地穿戴好衣服,林迁寻到面镜子。嗯,还算合身,应当不会让人觉得怪异,也不会有人看出来他没穿内裤吧,虽然没穿是有点不舒服,唔,衬衣领子有点脏,难怪原主人不要了……慢、慢著……
林迁盯著镜子里的脸。
这张脸……这分明不是他的脸,可是又有五六分相像,尤其是眉眼,几乎如从前,但鼻子嘴巴就不大像了,不是自己熟悉的轮廓,而且整张面孔看起来要比他年轻些。
他介24岁的研究生,端过盘子炒过凉皮斗过城管卖过盗光碟,理应是副社会老油条的样子,如今突然活回了纯情小青年,的确是有点不习惯。
不过,管不了那麽了。
林迁想得开。
既然老天为了弥补那个不完整的夜晚,赏给他次重生的机会,为什麽不好好珍惜呢。管他原来是谁,现在这具身体的名字就叫林迁了。
快要下班了,实习生加雷德打开今天的表格做清点。
屏幕上是从研究所的各个应用机器人身上收集来的数据。例行公事地做著统计,本以为可以马上收工了,谁知系统突然报错。
加雷德点开那行红色提示,讶然发现,焚化场的数据资料居然对不上号。
少了具尸体?这怎麽可能?
由於那里都是死物,而且存放时间极短,所以研究所并没有派人力去监管,以前也从未出过什麽纰漏,可这次怎麽回事?
加雷德经过次核对,不得不承认,数据确实对不上号了。那就只有两种可能,要麽是有人偷尸,要麽就是有具尸体……复活了。
他不敢耽搁,连忙把这个情况向上级汇报。
所长南达尔看到报告後十分在意,立刻派人前去彻查是否有人偷尸,并仔细清理当时的焚化机器人体内的骨殖灰烬,试图查找少的是哪具尸体。
而此时,那个复活了的“尸体”正彷徨在高楼丛生、车辆飞驰的城市街道上,逢人就问:“那个……最近的警察局在哪里?”
有困难,找警察,这是不变的真理。
终於如愿找到了所谓的“执法司”,小司员问他:“你的市民环呢?”
林迁心想市民环大概就跟身份证样,而他现在显然是个黑户:“同志,我跟您说实话,我被人打劫了,身上所有东西都没了,也不知道劫匪对我用了什麽手段,我现在脑子里片空白什麽都记不起来。”
“哦,这样啊。”对於林迁自己都觉得扯淡的说辞,小司员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最近是有不少蓬莱海盗在比格纳星球出没,篡改记忆是他们的惯用手法,以後要小心些。这样吧,我给你开个证明,你先去民事司补办市民环吧。”
於是林迁揣著小司员给的证明又去了民事司。
他身无分文,看著身边辆辆飞驰而过的悬浮轿车和无人驾驶的智能公交车,只能干瞪眼。路步行,他边走边想,其实事情并不算太糟,至少他现在还是个人类,而且这里与地球的生存环境差不,要活下去应该不难。
到了民事司,女司员看他身狼狈穷酸样,态度就比较冷淡。给全息影像中那些有钱有权的贵族们办理完所有事务之後,才心不在焉地搭理面前这个等了三个小时的实体人类。
“什麽事?”
“您好,我需要补办市民环,这个是执法司给我开的证明。”尽管心里面在大骂工作人员势利眼,但林迁脸上的表情十分谦恭诚恳。
女司员瞥了他眼,心说这人穷酸归穷酸,长得倒还不错,语气缓和不少:“嗯,我来看看……你被星际海盗打劫了,记忆也被篡改了?”
“好像是这样的,我记不太清了。”林迁谨慎回答。
“知道了,过来,眼睛看著这个红点,镜头扫描的时候不要眨眼。”
林迁乖乖照做。
虹膜扫描之後,女司员的电脑很快检索出了他的信息。
“西蒙,昙族孤儿,20岁,哟,还是个学生呐,记录上显示你已经辍学周了,这是违反教育法的。鉴於你遭遇了特殊情况,我们会向校方提交相关说明,最迟明天,你必须返校报到,明白了吗?”
“好的,麻烦您了。”嘴上说得轻松,林迁心里有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20岁?搞半天那群倒霉昙族里面最英年早逝的就是他?还是个学生?还是个孤儿?要不要这麽凄凉?
林迁颓丧地问:“既然我是个孤儿,能不能改名字?”
女司员说:“你已经成年了,拥有自主名的权利。”
林迁冲她笑了笑:“那就顺便帮我改下吧,我叫林迁。”
把新的市民环戴在左手腕上,林迁利用西蒙赋予的读写能力,花了两小时浏览了他自己的信息。包括其所就读的学校,居住的地方,以及银行卡里的存款余额。
值得庆幸的是,西蒙留给他的“遗产”还算不错。
他目前住在间狭小的出租屋里,就在他的学校兰宾学院附近,存款还剩下十五万零八百。林迁比较了下物价,发现相对於个穷学生来说是笔巨款了,不知道他怎麽攒来的。
林迁乘坐智能公交车回了家,他这才知道公交车是免费的,只要刷下市民卡就可以乘坐。不得不说末日之後世界还是进步了,市民福利越来越好。
稍微收拾了下屋子,洗了澡换了衣服,林迁翻阅起书桌上的电子书籍,都是兰宾学院十二年级的教科书,学制上类似於地球人的大学。没什麽课外读物,看来西蒙不怎麽爱读书。
《莫氏军事概论》、《新域发展浅析》、《宇宙金融》、《中阶基因研究》、《诺尔粒子衰变论》、《拉格朗日数学》、《光镜星系伊苏拉联合王国地理》……林林总总十几门学科,弄得林迁眼花缭乱。
最终他信手拈起本《星辰简史》,在目录中检索到银河系末日篇,开始看起来。
他了解到,银河系毁灭之时,有地球以外的高智能生命移民到了现在的光镜星系。同时,为了尽可能地保存生命体,曾有科学家抢救过地球人的基因库。
之後,经过长达五个星辰纪的战争与和谈,移民的银河系人与光镜星系的原住民组成了伊苏拉联合王国,初代君主艾卢克制定了新的星系法,从此光镜星系迎来了和平。
林迁跳过中间冗长的歌功颂德与君主替,关注於现在的宇宙局势──
星辰历2112年,距离光镜星系三百七十万光年的宇宙中,个进化出高等智慧种族的星系逐渐崭露头角,伊苏拉人称其为新域。
新域在短短几个星辰纪内崛起,军事力量与经济发展极其迅速,锋芒毕现,自诩是被神选中的物种,认为光镜星系上都是被淘汰的低级物种。
初期有不少伊苏拉人前往新域探查或通商,但後来由於种族歧视等问题产生许纷争,他们尽数被君主召回。於是两大星系之间的矛盾日益尖锐,如今已成水火不容的态势。
边境战火持续了数百年,少英雄和经典战役闪耀又覆灭,然而,两大星系之间却不约而同地维持著拉锯的平衡,就像是神明在有意捉弄,限制著切自以为永恒的事物……
这段说得很精彩,有些名字反复被提及,但林迁还是没能支撑住眼皮,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这夜,他梦见了书里所描绘的星川彼岸,还有张索在岸边冲他回首笑。
这夜,整个研究所都在加班。
监控录像显示,没有外人进入过焚化场,没有人偷尸,倒是有个人走了出去。那人穿著某位研究员丢弃的衬衣裤子,漫无目的、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慎重起见,研究员们将焚化後的骨殖进行了比对,最後将结果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