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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里芬士兵前哨 作者:老草吃嫩牛

    们安静的听着,甚至,有法警为邵江端过杯水,这杯水令他喉咙舒畅,声音是清晰。

    “我得到了那个牌子,即便是那只是个小小的低等格里芬哨兵,却也拥有份真正做人的权利,那个小囚犯从未那样富裕过,足够吃的饭菜,衣裤,甚至还有社会贡献点。突然……小囚犯发现,他不再是虚无的,不再是不存在的,在薪水簿上能找到他,在古老的同学录里能找到他,在征兵登记本里能找到他,在社会贡献主机箱内,他真实的存在在那里,他付出,即便是辛苦,也总有收获。

    于是,从餐饱饭开始,欺诈就开始了,我替代了他,天天的胆大妄为,我代替他为这个国家打仗,从陆战队,都特种兵,特殊部队,我享受这个名字给我带来的确定感,还有那些真实存在的微薄的各种福利。

    就这样,十四年,我就顶着这个偷来的名字为奇怪的国家打着我都不知道的战争。从格里芬前哨,到特丽娜登陆,我的身上有生抹不去的纹身,囚徒烙印,还有弹片。我珍惜这个名字,无比的……珍惜。

    是啊,尊敬的检察官,我的确犯了欺诈罪,偷窃罪,可是,您见过吗?个贼走进户人家,偷了把钥匙,推开门后,他将栋可怜的格里芬士兵前哨,修建成了栋大厦,还每天没心没肺的建设着不属于自己的国家。清盘我有罪吧,这样我也能得到解脱。

    没有身份,没有受过教育,就如我这样的人,还有何生存意义呢……没有意义,我要的不,只要个小农庄,个可以活下来的空间,即使如此,这个该死的国家,却也无法给予我,给予你们,你们这些看着我的人们。看看你们活着的空间吧!你们在为谁活着?

    我就这样跟着那边的华莱士先生去了洛卡斯,很人问我,为什么要跟他走。他们给予我虚无的金山银海,我为什么要选择跟随他走条加艰难的道路。

    这毫不意外,诸位。他带我去的那个地方,不在乎我是谁,从那里来,即便我是个贼,他也能给我个家,个身份,那便是我选择他的原因。

    您们看,就这样,因为个贼可怜的卑微的愿望,我来到了这里,被加了的罪名,再次在了这里,等待宣判。我所谓了,有罪或者无罪,都无所谓。

    你们指控我叛国,我从未有过个国,也许格里芬是个国,但是它消失了,你们代表个消失的国度来审判我吗?

    你们指控我偷窃,我偷窃了把枪,为这个不属于我的国家战斗,去牺牲,如果说这样也是有罪,那么我不再辩解。

    你们指控个同性恋□妇女,还有比这个加可笑的吗?

    好吧,我只说到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那边的陪审团,请你们随意给我定下罪名,但是……我不是激怒你们,我不是这个国的人,从来不是,请问……你们以什么名义来宣判我?你们扞卫的那部大宪法,跟我这个连国都没有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邵江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略加激动,他突然推开那围栏的门走了出去,没人阻止他,他走到了陪审团的面前,他与这些衣冠楚楚的人对视,直看到……法庭外突然……砰!的声巨响……接着,群全身武装的职业军人冲了进来。

    阿尔平手里举着把连发的冲锋短枪,先是丢出几枚烟雾弹,接着冲着屋子里大喊着:“!!你在哪,我看不到你!”

    法庭内外烟雾迷茫,年轻的人犯觉得自己的手直被牵着向外跑,他能从哪些不停被换着的手的宽度,温度感觉出来那是谁。

    那是他熟悉的人,熟悉的每个人,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奔跑,总归他在奔跑,他们起跑到法庭门口,老黑穿着他的机枪手制服,开着辆大马力的大脚怪,路捻着可怜的小轿车而来,他在那里,傻笑着,看上去像是回到了憨傻的年份。

    年轻的人犯喘着粗气,扶着膝盖问:“啊?你们……啊?”

    “劫狱,你现在什么都不要用说,说了也没用,劫狱!”

    旭日坐在车顶,抱着成堆的烟雾弹在丢着,边丢边喊:“快点,快点!”

    又是阵忙乱,年轻的人犯感觉自己被世界包裹在最中央,没有比他所处的位置加中央的了。在所有的温度轻柔的呵护下,他跌宕起伏的穿插在这个都市,他们直在走错路,甚至有次,有人把车开进了人家的游泳池,接着他们水淋淋的从水里爬出来,劫持了个正在做菜的家庭妇女,抢了辆女式甲壳车,老黑钻不进去,只好骑着辆单车在后面追……后来,单车轮胎爆了……再后来……老黑只好跑步跟随……

    塞不进车子的身体,支楞在车子外面,年轻的逃犯看着奔跑着的满头大汗的伙伴,他觉得很快活,从未这样快活过,他大喊着:“快啊!加油!使劲跑!加油啊!你能追的上!”

    他哈哈大笑着,看着伙伴越来越远,他点都不担心那人会丢掉,即使他钻进地球的最中央的缝隙他也能打个洞找到自己。

    再后来,他看到,那人抚着两条腿的终于累趴下了,他恼火的举起自己的枪,毫不客气的打爆了小车轮胎,小小的甲壳车再次滑进了别人的院子,那里正在开着场家庭晚会。

    老黑喘着粗气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年轻的逃犯正跟主人家解释:“我很抱歉,哈哈!我忘记了!哈哈,他是个狙击手,是啊,我忘记很事情,很,我很抱歉,生日快乐……呃,蛋糕很好吃!真的,您妻子真棒,别误会,我是说身材……”

    “这次,要找大点的车子。”老黑终于缓了过来,他带着命令式说。

    邵江尽量温柔的对主人家说:“我们要辆……大点的车子……”

    面对群真枪实弹的劫匪,别人能说什么呢,就这样,他们得到了辆车子,辆……崭新的,洛卡斯出品的……农用车……老黑喜欢!

    他们起来到港口,远处的海鸥在冬日盘旋,那里没有什么人,只有辆上升的“永恒之光”。大卫在舰艇的前方,穿着笔挺的船长服,帅气的指挥,他看到邵江安全到来,不由高兴。

    “我就知道,他们可以办到的。看到你没事,这可真好……”

    寒冷的海风吹着,年轻人的逃犯好似反应过来了,他在接受大卫先生热情拥抱的时候,无奈的辩解:“我是无罪的。”

    “什么都不要担心,我给你准备了最好的美酒。”

    “我是无罪的……”

    “该死的伯内特把监狱看的很严,你不能怪我……”

    “我是无罪的……”

    “我给你准备了不少好吃的,你可以在海底度个美好的假期。”

    “我是无罪的……”

    “别担心,几个小时后就是公海。”

    “我……我是无罪的!!!!”

    拉扯间,的车辆赶到了海边……

    “夏尔!夏尔!夏尔……不!夏尔”琼妮被凯蒂扶着向这边踉跄的奔跑,下车下的太猛,琼妮的高跟鞋都掉了只,她瘸拐的向前跑着:“夏尔……不,你别跑……夏尔,我是妈妈……是妈妈……夏尔?”

    “夏尔?”大卫看着年轻的逃犯:“叫你?”

    年轻的人犯笑着摇头:“不。”

    “永恒之光”的鸣叫响起……

    华莱士停下车子,看着螣柏最后问他:“你要去?”

    螣柏低头看下手掌,接着抬头冲他笑笑,无比确定:“恩。”

    “再不回来?”

    “天知道。”

    “我安排好了切,全被搞乱了,该死的!”华莱士击打方向盘,十分恼火。

    “呵……我们……我们总要给他个句号,个没有遗憾的句号,我觉得这样不错,是特丽娜或者洛卡斯的风格。处理好事情,赶快回来,我们等着你,在洛卡斯,你有家,这点,我希望你别忘了!”

    他们拥抱,就如兄弟般。

    螣柏走下车子,再也没有回头看身后个人,他慢慢走向永恒之光,走到年轻人犯的面前,冲他笑。

    “你是谁?”

    “随便谁。”

    “你必须是个谁,不然……华莱士会担心。”

    “华莱士不是妈妈,不能给你门禁。”

    “好吧,我想知道,你是谁。”

    他笑了,很认真的想了下:“邵江。”

    螣柏走过去,抱住他的腰,亲吻他的光头:“好吧,我喜欢这个名字。”

    就那样,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吻,直亲吻到大卫无奈的拉扯他们上了舰艇,挣扎间螣柏无奈的叹息:“很抱歉,也许……这不是你要的结局……”

    邵江放开他,拉住他的手,看着海岸远离,有人跑下车子向海里奔跑着,那个人,他想他认识,不过……那又如何?他现在想要的是段美好的假期,好吧,几小时后,就是公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