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士兵前哨 作者:老草吃嫩牛

    邵江，在遇到他之前，他就是个普通的，没有任何后台的兵痞子，虽然他有着属于自己的那套独特的生存之道，但是鉴于他的社会地位，他还衬不起“世界上最难以忍受”这类词汇。展望世界的人，往往凌驾于世界，这是世界的潜规则。

    轻轻的咳嗽了下螣柏轻声问：“那股恶气？我的意思是，并非打探您的隐私，您说过，在特里娜面前我们并不需要虚伪，我们都应该坦诚。”

    邵江没有说话，他的思绪逐渐，逐渐的飞到了某个地方。有个地方，那里面四处都是厚重的灰尘，那地方由于常年没人打扫到处结着蜘蛛网。螣柏侧头看着他，看着他的胸腔上下有次序的起伏着……表情无悲无喜，平静至极。

    “您睡了？”

    “怎么可能！”

    “在想什么？”

    没有回答，只有寂静。接着……滴巨大的水底于树冠滑落，击打在颗花蕾的孢子上，那孢子迅速弹开，种子弹喷射得到处都是。那声音犹如隆隆雷声，在螣柏的耳边炸开……

    螣柏颤惊了下，抖了下，迅速起来，在他们附近的老黑也蹦了起来，带着丝困惑受惊的表情四下看着。

    “，我听到些种子离开母体的哀哭！”老黑边说，边到处看着。

    “我想，我也听到，我甚至听到了那些种子有少颗。它们告诉我，它们有……”螣柏刚想说出那个数字，邵江便插嘴到：“百七十颗。有三十三粒掉进了附近的水洼。”

    老黑与螣柏惊恐的看着邵江，这件事，很显然邵江早就知道会发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邵江起来，走到放置在边的箱子前，他看着毫不反抗的那两只强活着的狗儿。伸手抚摸下那狗儿的毛发，那狗挣扎了下，摇晃着了起来。

    “特丽娜也给你礼物了吗？在人类摘去你脑组织以后？”邵江拧开水壶，喂了那狗几口水。那狗贪婪的舔喝着，它又有了欲望。

    邵江边喂着狗，边低声说：“人类的大脑有几百亿个神经细胞，那堆稠嘟嘟的东西里，有着很奇妙的地段。每秒世界的各种信息会变成各种脉冲，组织成信息反馈给我们，我们做出大脑给予的反应。无论是音乐家，历史学家，文学家，无论你是那种职业者，你所运用的地方，你发育最完全的脑组织都不样。我们都不熟悉大脑……但是如果按照原来的世界的规律，我们的大脑会跟随它的规矩走。特丽娜不同，特丽娜是新的自然界，很显然，她刺激出了新的波段，我们的大脑再次发育了。”邵江起来，看着两个震惊的人。

    螣柏的嘴唇有些发紫，他的上下嘴唇哆嗦了两下后说：“你是说，那些死去的人，是因为无法发育完全而死去的？”

    “我又不是科学家！”邵江毫不客气的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那么，世界上所有的生产处to矿的地方都样吗？都是使用这种新的自然规律吗？”螣柏继续问。

    “我又不是亚罗，亚罗也不可能知道，他最就是个打猎卖钱的！”邵江撇撇嘴，又回到大树根的旁边，他拿起那根摆在边的树枝，看看四周。那些在树枝四周打转的蚂蚁们已经找到了回家的路，它们已经回归了应该去的地方。

    “此路不通，自有通归之路，人类是种笨拙的生物，就是学走路要快些。我搞不懂为什么要发育成两条腿走路，明明四条腿要快些。”邵江唠叨着，抬眼看看被巨大枝叶阻碍的天空，又是滴巨大的水滴滴落，掉到了他的脑门上。

    螣柏走到那两只活着的狗面前蹲下，那狗眼神里有了丝神采，正在四下闻着什么：“你带它们来做研究？”他问。

    “都说了，我不是科学家……带它们来是因为，因为那些磁力虫。”邵江说出那个名字，老黑颤抖了下。

    “那些磁力虫没有视力，最能看到三厘米的距离。我跟以前试过的，大自然很奇妙的。不给它们视力，却给了它们个可以共用的脑组织，那些虫能通过动物濒临死亡的气息，计算出猎物的体积。猎物的体积被算出后，它们就会排出相应数量的工虫，将猎物抬回主巢，都说了不叫你们跟，我们只有两只就要死去的狗，它们的大约重量是百斤上下……我想，以前我跟兰兰兹定经历的事情样，怕被它们抬回去，所以，我们直默默告诉自己，要是没体重就好了，要是没体重就好了……”邵江的声音越来越远，听上去有些飘渺……

    “那就是你体重消失的原因了？”螣柏问他。

    邵江微微的点点头：“是这样，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我的肉体去了那里，很显然我现在剩下的只有我卑微的灵魂。我的灵魂的比重比猫的重量重不了少，这是你们都知道的。事实上我组织完全，每块肉都呆在它该在的地方……奇妙。也许，直到死，我都不明白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人自我解嘲的立起来，走到老黑面前伸出手。老黑微微蹲下，就如从前般任由他抚摸自己的头发，邵江边抚摸，边安慰他：“只是听觉灵敏了些，这么什么。但是，你知道的，你必须回去了……不管人的意愿有大，我们必须跟着特丽娜的规矩走。在这里，你帮不上任何忙，回沙滩，回去等我好吗？我保证，我定活着出来……”

    又是阵鸟类扑啦啦抖动翅膀的声音，老黑警觉的立起来，他四下查看了会后，轻轻的吐出个字：“不！”

    44、 被开启的灵魂之窗

    有人依赖你，信服你，崇拜你，离不开你。这种情感令人骄傲。如放置过去，放置现实，放置在过去真实生活，需要情感慰藉的邵江身上，他会觉得幸福，幸运。

    他想他会哭，边感激对方的慈悲，边卑微地匍匐在地，用辈子来回应那份爱，为对方做任何事情他都愿意。

    曾是那么小的愿望，被现实碾压后粉碎，童年的某天，邵江终于在深渊矿坑之内觉悟。他没什么可以指望的，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需要以资本为基础单位互换。

    他没什么资本去换取情感，除了口活气能保证最最基本的生存，还有血液的流畅。

    邵江在来的路上阅读过本书，那书里这样写：“爱，是双方的，但是它也以双方自身的某些条件来决定爱的等同度……在这里，没有公平。即使是神，他也会掂量着某些口袋里的东西去索求……”

    那是刹那的再次明悟，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邵江犹如读到至理名言。觉得以前他做的切都是正确的。以前，他从不跟真实去作对。他没什么值得别人去爱的，没有家庭的支援，没人可以在需要的时候给予帮助，没人跟他商量任何事情，没人会存些钱在他需要的时候拿出来，安慰他说：“不需要还，只要你好。”

    他没有很好的身体素质去折腾，在现实的世界他无法保证最基本的沟通。他不会拥有欲望，也不会为了好的生活去努力。他没有常识，不会储蓄。他对未来毫无打算，过天算天。他没有受过教育。在肉体上……他受到过极大的伤害。那种伤害令他对某件人类这辈子都离不开的某件事情，发自内心的深深的厌恶。甚至，他是畏惧那件事情。

    现在，他在这里，就是对着这样的他，老黑对他决绝的说出“不！”。

    那刹，邵江觉得很累。他无法拒绝这种情感，他也无法回应这份情感，并不是随便个人都会跟着你去寻求死亡而义无反顾。在衡量自身之后，邵江还是拒绝了老黑，他想，他这辈子都无法回应老黑的爱。他不想做那个被依靠的。

    被依靠很累，他本来就活的很勉强了。何况，他很怀疑以老黑的头脑，他到底明白他自己在说什么吗？

    有关于螣柏直为华莱士去准备赴死的这件事情。这也令邵江稍稍不快。那小子，何德何能的能拥有这样的情感？嫉妒，邵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嫉妒个人。他知道这种情绪不好，他清楚在特定的环境下，他的嫉妒就如带着耳机听音乐的人说话。生怕别人听不到，所以大声嚷嚷。他甚至想，毁灭这份情感吧！反正，他也不喜欢我。

    他开始怀疑，怀疑老黑的跟随是因为特丽娜，怀疑螣柏对华莱士热烈的爱也是特丽娜，他诋毁切情感，把责任统统推给了特丽娜那无形的情感放大器。如此，他才稍稍好受些，才安心的坐在那里言不发的检查自己必须带的东西。

    大小的两个束口黑色布袋子，把磁刀，五公斤水，十包重约五公斤的食物。对于磁力虫的负重能力，邵江很自信自己的计算是精准无误的，他清楚，每带公斤的负重就会拖延行程。如果几天后，他从那地方出不来，在下支探险队到来之前，他就只能住在这里了。他很认真的检查着，尽量不去想那个要去的地方。

    螣柏在树下，大树的躯干为他提供了可以依靠的支点。他赖在大树上沉默的看着邵江收拾那些东西，看样子，他打定主意不带自己了。他得想点什么办法，对于这种情况，他想他还是有些计划的。他这张张嘴，刚想说点什么做次最后的努力，当他走过去，他们却听到了些远方的凄厉喊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些飞鸟因遥远山谷那边传出来的吼叫而惊飞，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海岸那边。螣柏他们听不出是谁的声音。但是，很显然那声音发自某个同伴。

    那声声的吼叫仿若在发泄无奈，宣泄不满，充满情绪，那声音不知道跨越了少个山谷，才借助特丽娜特殊的地理条件传到这里，他们的耳朵里。

    “。”螣柏起来，来到邵江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在呼唤他的名字之后他又说：“他们告诉我们，他们在等我们回去。”

    邵江撇下嘴，厌恶的说到：“您没听出来吗，有人不停劝告，进入腹地。这刻，怕是遭到报应了……该死的！我说的都是废话吗？就那么想死去吗……”

    邵江说完，起来，攀爬到大树上，担心的看着那边的山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虽然现在是虫潮期，但是……那边不是有兰兰兹吗？他的心不知不觉的在扭动，深深的懊悔。

    在那里，他想他有了份眷恋，那些人令他担心，他真诚的期盼他们每位都能够平安无事。兰兰兹会帮助他们吗？想到这里……他摸摸口袋，拿出那封爱比克？兰兰兹给他的信笺，那人说：这是他的第二把钥匙。

    轻轻抚摸下折好的纸张，邵江打开了那封信，那信里有这样句简短的话。

    “我需要份爱，打开我的灵魂。我知道我无药可救，我给自己留下把打不开的锁，，如果你回来，如果我们还能见面……我允许你打开它，你是我的第二把钥匙，能打开我的灵魂……爱您的兰兰滋。”

    轻轻长呼出口气，邵江靠在树干上，任由眼泪滴下，他说：“我不是故意哭的，这都怪特丽娜，她天给了我两份情感。那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幸运，我该感激谁呢？我做了什么好事？我该……怎么办呢？”

    “他在做什么？”螣柏困惑的看着仰头望天的邵江。

    “肾上腺素增加，血液上冲，这不是好兆头，我们最好叫他下来！”老黑说完，快速的攀爬到树上，对着脸上都是泪的邵江伸出手：“，把手给我，你现在情况很不好。”

    邵江轻轻扬下那封信，情绪很激动的喊：“我该怎么办？我什么都做不了。你知道的……这令我害怕，我就是个胆小鬼。你说不！为什么不！？你们为什么都把这些责任推给我，还叫我选……我……我什么都给不了，你知道的，我无所有，你看！这是件太难的事儿。我谁也不能爱，可怕，你们都他妈的说喜欢我，还……叫我选……这不公平！我就不能选个人，我自己主动选选不好吗？”

    他伸出手，放开抓握的树枝，翻出裤子口袋的布说：“看啊！空的，没有，什么都没有，这就是我。”

    老黑伸出手，把抓住正在摇晃的邵江，邵江靠在他身上带着笑容泪如雨下。

    “我不想哭！”他嘴巴倔强的说。

    “我知道，都是特丽娜，这不怪你。”老黑安慰。

    “呵，你们看，这种水分，管不住的往外流，这可真浪费。”他伸出舌头，舔着附近的眼泪，将那些眼泪咽下去。

    老黑抱着邵江，慢慢爬到了树下，扶着他好。

    螣柏走过去，努力挤出些笑容安慰他。

    “哭泣是件好事情，跟朋友说心里憋屈的事情，发泄不满。这是您的权利，您看，掉这么眼泪，定有很，很伤心的事情吧……跟我说说，这对你有好处……”螣柏伸出手指，很认真的抹去那些眼泪，他甚至还想张开手臂拥抱他。

    “啪！”邵江打开他的手，带着丝怒气且很幼稚的语调说：“别碰我，也不要同情我。”

    螣柏尴尬的摸着发木的手背，长长的出了几口气，接着言不发的坐到了边，他想他也生气了。

    邵江就那么的，开始号啕大哭，边哭，边无赖的找些乱七八糟的理由，给自己的软弱做出解释。

    1、我并不想哭。

    2、这些水分我管不住。

    3、我绝不承认我哭了。

    4、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悲伤的事情呢？你们不要胡思乱想。

    5、这都怪特丽娜。

    6、我非常讨厌你们两个。

    7、我叫你们往左，你们偏往右，你们就是在故意气我。

    8、你们的目的就是不想我好过了。

    9、你们都是坏人。

    10、你们最好死掉……我点都不担心，你们死了才好呢！

    等等……他胡说八道……理由令人啼笑皆非……

    老黑无语的看着邵江，他在那里边哭边像个小孩般的耍无赖。他惊讶的撑大眼睛，简直难以置信？这是啥？特丽娜放出的魔鬼吗？

    只被缩小年纪的，智力只有七八岁的无赖？

    ，老黑跟螣柏手足无措的干看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夜幕终于降临，些蒲草还有树木的枝叶散发出点点光芒，切突然之间，突然产生了奇妙的变化。老黑他们还是头次看到这么蓝的，蓝的如此闪亮的植物。这情景很美妙，犹如仙境般。他们呆呆的看着……直看到只巴掌大的黑色虫子不知道从那里跌跌撞撞的飞出来，它先是很笨拙的撞击在大树上，又从大树上掉下来，掉到了邵江的面前。

    邵江捡起它，停止了胡闹，他抬起脸看着那两个动不动的人，笑了下说：“喂，我想……我的时间到了……我要走了。”

    老黑恍惚了下，想张嘴说点什么，但他发现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说不了话，身体也动不了。些有关于过去的记忆排山倒海的在脑子里翻滚。他故意遗忘的那些痛苦，件件的在脑海里演绎。他甚至想起了幼年时候的课堂，他记得每堂课。他就如个旁观者般看着自己的记忆倒退。他看着老师，看着每位同学的小动作。他看着他们偷吃自己的午餐，他看着老师拧着他的耳朵，在全班人的面前羞辱他。

    他看着全家人吃饭，直吃到他们都饱了，父亲才将剩下的饭，倒进最没用孩子的碗里。家里养不起闲人，何况这人还是个傻瓜。

    妈妈说，他应该感激，不该恨……许是太内疚了，母亲在他的饭盒里放了个肉丸子……悄悄对他说，上课的时候悄悄吃……

    那肉丸子不见了，他到处找，问了每个人。

    他想他终于知道是谁偷吃了妈妈做的肉丸子，他冲过去，捡起块石头狠狠的冲那个人砸了过去……作为哥哥，他不该这么对自己，他应该去死。他是个人渣……

    邵江起来，来到老黑面前，他从口袋里拿出两对在路上，用软木刻的耳塞，塞进这两人的耳朵。塞完，他在边看着他们，他什么都帮不了，只有意志强大的人，才能躲过这场精神浩劫……

    又不知过了久……

    那两个人终于停止了扭曲，表情慢慢从痛苦转向平静，邵江长长的出了口气。

    些鲜血从他们的五官内流出，但是……那些血量不大。

    邵江终于放心了，最难过的时候，他想这两个人扛过去了。

    他看着他们的眼睛，直看到他们目光清澄之后。他才举着那个虫子，对他们说：“这是前哨，只很笨拙的士兵，它忠于职责，飞跃了难以想象的距离，其实……这种东西……它们从来飞不远……我说它，飞翔它并不擅长……”他又指指那两只突然活泼起来的狗儿说：“它们就要死了，根据它们的体重，这东西会派来相应数量的虫子带我走。你看老黑，我总是叫你少吃点。减肥……减肥是有好处的……”

    他唠叨着……慢慢的伸开手掌，那虫子在狗儿面前盘旋几圈后，终于展翅离开。邵江看着那个虫影消失在森林深处后，开始脱去外衣，边脱边说：“如果不放心，你就在此等待我。我真的很想带你去，可老黑你看到了，你的出现会令这次计划完全毁灭。华莱士，兰兰兹，甚至螣柏，还有我……我们付出了很。这不是简单的任性，或者简单的你愿意跟我去死，就可以了结的事情。我们得跟现实低头，现在……我要进去了，你在此等我，如果我不出来。你就离开，重新开始生活……这才是你该做的事情。”

    他将自己脱得光光的，捡起地上的两个口袋，另外只手牵着狗儿慢慢向里走，那狗挣扎着，大力反抗着。他走了几步，又转回身来到螣柏面前。

    “我很高兴，真的，从未这样高兴过。螣柏……先生。”

    螣柏看着他，无法回应他。他想他能听到邵江说什么，虽然他带着耳塞。

    邵江冲他笑笑，很真诚的，带着感激的笑着说：“认识您，很高兴。您这人很公平，您曾为了我跟华莱士生气，这些我都知道。刚才的事情……我想，我很抱歉，你愿意拥抱我，谢谢……真的，非常感谢……这拥抱来的刚刚好……少年了，第次有人愿意拥抱我。以前我想过，前世我定罪孽深重，再不会有人拥抱我了。所以……谢谢。认识你，认识华莱士，现在想想……恩，我不后悔。”

    他说完，拥抱了螣柏先生。他抱了会慢慢松开手，转身走到老黑面前，踮着脚尖摸着他的脸颊……笑着，露着口大白牙笑着说：“我还是不放心，所以……我要给你个任务……别跟来……别叫我恨你，你知道的，我付出的不仅仅是是自己。

    如果……如果我真的不出来了，那么我定堕入美梦。我要你明白。我的梦它未必是不幸福的。如果我不出来……你就回到麦德斯吧……有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内南？基德，记住这个名字，毁了我生的名字……我恨他，我恨那个伪善的人……我希望你把我这份怨恨传承下去，他要什么，你就阻止什么！他想得到什么！你就别叫他得到什么！这是，我最后的命令！我希望你能执行，你说过，你只跟随我，只对我忠诚。那么，就拿出你忠诚证明给我看！”

    说完，他大力的捶打两下老黑的胸口，最后看了他们眼，转身投入了蓝色的光线密集深处，起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