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士兵前哨 作者:老草吃嫩牛

    释放器的原始工具，便是……岛上的磁力虫。我跟兰兰兹那时候称那玩意是魔鬼虫。那些虫在潮起的日子，会铺天盖地的出动觅食，它们高飞的频率正是引起死亡的根本原因。

    所以，到达特丽娜之前，我期盼各位，将心中的秘密说出来，得不到的，想要的，最好宣泄出来，最好列个单子。我们起研究，真的，我相信你们有欲望，有贪念，就像老黑，他都有，老黑？说说，你想要什么？”

    老黑呆了下，难以置信的看着邵江的眼睛，他认真的问：“问我？必须说吗？我是傻瓜啊。”

    邵江讥讽：“得了，你才不是，从你在兵营利用我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回去……叫那个华莱士给你买。”

    老黑低头羞涩的笑笑。抬起头看着他说：“娶你。”

    不知道是谁，低声咯咯的开始笑，接着大家的笑声越来越大，笑成片，他们直笑啊，笑啊！笑到……邵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他们觉得没意思，这才尴尬的停下来。

    邵江等他们笑完，伸手拍拍老黑的脑袋叹息：“嫁你没什么，但是你身材太大，我会吃不消，早死的，所以，请求驳回，以后也不要想了。好吧，你还有其他的愿望吗？怨念也可以，说说。”

    老黑默默地享受着邵江的抚摸，在这个环境，似乎真的没人再敢留下什么秘密跟得不到的怨言了。终于，老黑的句话，彻底使得这些人安静下来。

    “，我害怕，我怕死。”

    邵江释然的拍拍他的手：“我也怕，不过你们安心，在外围，许动物，还有鸟类，那些东西饿坏了也食用磁力虫，因此，低含量的to也可以弄到，你们的任务就是找到那些动物的居住地，在附近找到那些虫子的残骸，鸟类的排泄物。

    但是，记得，不能杀它们，防止那些虫子阔张领地的只有它们的天敌，大自然最讲究规矩，所以，这个规矩我们也不能破坏，虽然那些矿物质不纯，但是……假如我回不来，那些东西足够你们交差了，只要你们能抵抗住岛上的虫潮期，只要你们能活着出去，守住这个秘密。只要你们能安全的经历大脑二次的发育……祝福你们，真的，诚心诚意的祝福。那你们就发了。”

    “那你呢？”螣柏问邵江。

    “我啊，我只有个要求，具体的我写在封信上，到了岛上我会交给你们，别说我了，说特丽娜……那里最纯度的矿石，隐藏在那些虫子的孵化室，我在那里住过段时间……”

    大家起抬起头，惊讶的盯着邵江那张不在乎的脸。

    些并不愉快的记忆慢慢出现在邵江的脑海里，他看着远海苦笑着说：“我那天醒来，看着我跟我的同伴，被千万只虫，涌着，抬着，进入巨大的岩石缝隙，那些缝隙加拐口有千四百三十条，每条都样子相似。相信我，我定丢了某种东西，但是作为等价交换，我有了对固定事物的绝对记忆。文字，地形，信息。只要我想记得，就定会储存起来。

    我记得怎么进去，每条路都记得……但……我出不来……它们（那些磁力虫）很……执着，它们为了下代，辛苦的将我们这些活尸拖进去，每当我逃跑，远远地看到阳光，它们又将我拖回去，周而复始的绝望……呵……它们的卵就像串串巨大的葡萄串悬挂在岩壁顶端，虫膜后面就是双双不带情感的眼睛。

    谁能在千万双眼睛的注视下生存，我能？！

    我的周围是堆积如山的to矿，我就在钱上酣睡，那条巨大的王虫每天除了产卵，就是与我对视。而我随时做着被它吃掉的准备。知道吗？后来是的事情很奇妙……”

    没人去问那里奇妙，大家都呆了，呆呆的听邵江继续叙述。

    “是啊，很奇妙，当我将幼虫拍烂，将那些恶心的汁涂抹在身上，那些保姆虫子……几百的虫……开始像照顾幼虫般的照顾我，它们合格，勤劳，每天，每天的不辞劳苦的把它们嘴巴里的食物吐进我的嘴巴……而我偏偏就能吃得下去，我逃跑，它们也从不生气，也许……它们觉得我健康活泼？是条生命力旺盛的后代，我得到了最好的照顾，无论逃到哪里。它们总是能找到我，将我拖回去，又是周而复始……别问我怎么出来的，我不想提……总之，知道吗？我是怪物，就是这样？”

    没人能回答邵江这个问题，他们拿起各自的船桨，相互看了眼，便开始向前划。

    阳光开始逐渐衰败，船桨将水底的人影不停的划开。这支船队在前行着，走着条前人未曾走过的海路，在同天，在远处那些都市里，人们正在过休息日。那些过着休息日的人们都在做着类似的事情。

    抱怨世界，抱怨命运，抱怨来之不易的休息日，他们依旧那么忙，不知道为什么忙。

    螣柏趴在那大堆的物资上，终于找到了原始的火种，瓷器筒子里的燃烧棉，这些经过特殊处理的火种可以燃烧整整三个月不熄灭。他笑着来到邵江面前坐好，帮他点燃香烟。

    邵江美美的吸了两口之后说：“哦，螣柏，螣柏，也许……你的到来是正确的。”

    螣柏笑笑，对他说：“我陪你起去吧，即使……变成怪物。”

    39、那个岛屿

    这是场前路未知的航行，在这次航行当中还有群世界上最无趣，最乏味，脱离人类脾性，心思最诡异的人相互作伴，他们都有用着强大的精神体系，以及某位非人类总是沉浸在自我幻想世界当中的异想者。这群人汇集起来，能如此迅速的成为个表面上看上去还算不错的小组，这令滕柏惊讶，他们的契合速度，快速非常，仿若出生便住在起。

    当然，表面上的状态并不代表切，这也是邵江最担心的问题。

    前方是未知的岩洞险穴，不知名的亡命海岸，失去生命的危险，各种有关于魔鬼的传说都跟那里有关，这些压力渐渐演化为无形的恐惧，伴随着头顶不时飞过，越来越的奇异鸟类。各种未曾见到的鱼类而越发压抑起来。

    小组成员起轮换着划着皮筏子向前整整划了整天，头顶的骄阳，将他们可怜的上半身的浮皮生生的脱离，露出皮下毫无准备的嫩肉，阵阵灼痛从身体各部位传来，痛苦渐渐侵入心灵，望着前后左右的没边际的海，人觉得自己迷失了方向。他们替换着划桨，从最初充满力量的划动。慢慢的变成了机警的划，机械得的划……为了鼓舞气氛，滕柏先生好心的建议大家将心里直无法宣泄的事情分享出来。根据他的推论，适当的宣泄心事，降低登陆后的危险。

    他态度积极地建议了好几次，肯先生是唯响应积极的述说人，他将自己的身世划成几个等份，滕柏建议次，他就说次。最后大家有了这样的结论，有关于肯先生，无论他怎么搜刮他的词汇库，从字面上看起来，肯先生真的是位平常之极，毫无亮点的人物……出生，父母，兄弟姐妹，受教育程度。他就像这个世界的人类大工厂批量生产出的人类。他直说自己很爱这个，很爱那个，但是，他从不说：我觉得谁也是很爱我的……这样的话。

    后来，邵江禁止他说话，怕他脱水。

    再后来，滕柏再次鼓动大家说点什么，为了带动气氛，他主动唱了首民歌，声音从高昂到尴尬，越来越小……

    “偷渡的，别唱了，先说……你！自己。”邵江突然扭头说了句。

    就此，滕柏先生再也没说话，他看向远处，远处的海风吹得他睁不开眼，他只是直向前看着……邵江的眼光跟兰兰滋悄然对视，接着……错开。

    “暴风雨，要来了。”兰兰滋看着远处的海面层乌压压的气流，语气很随意的说。

    “我们运气真不好。”有人无奈的抱怨。

    “不算不好，我今天还没洗澡呢！”有人回答。

    “我们可以储存些新鲜的淡水，将水囊里的水倒掉，换下。”邵江神情自若的指挥着，他说完，成员们便纷纷打开水囊将水倾倒于海面。滕柏靠在皮筏子的端，面无表情的压抑着内心的失落，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所谓的几千页的笔记里，并不包括这些常识性的东西。那些所谓的数据，无法给予这些人安全感。现在很明显，小组成员不信任他，不信任的原因非常简单，他什么好处也为大家带不来。相应的，滕柏失去了对这支队伍的指挥权，他现在很庆幸来得是自己，那么骄傲的华莱士，他会崩溃的。

    下午时分？大概是吧，没有手表，不知道时间，这些可怜人靠着肚子饿的感觉来衡量时间，他们总是在吃……却直在饿。

    终于……那海面刮起了强风，送来了场铺天盖地的暴雨，万幸的是，在那之前，他们终于到达了特丽娜的第个岛屿，处只露在水面上的不到三四平方米的岩石，小组成员将皮筏子划过去，用绳索紧紧地捆扎岩石上的尖角，接着，进行了第次的模拟登陆。十个人小心的坐在岩石上，默默地等待暴风雨过去。

    随着第二阵强风的袭来，远方传来阵阵鸟类相互呼应的叫声，那些刺耳的尖叫由远而至，抬头望去，他们发现于强风黑云那边，飞过来不少只体型庞大的张着黑白羽毛的无名鸟类。那些鸟有着乌云遮盖不住的利爪锐尖，即使那些爪缩在腹部底下的细毛当中，人们也能看到它的折光。它们的眼神凶狠，滑翔速度快若闪电，破开风雨。巨鸟于远处森林归家，却看到老窝被奇怪的生物占领。

    在徘徊了几圈之后，愤怒是必然的。那些大鸟愤怒的划着羽翼起飞扑下来，开始攻击。

    老黑慢慢了起来，安静的与那些鸟对视，待它们接近。他猛的伸出自己巨大的拳头，狠狠地打击了飞在最前面的那只巨鸟的头顶。鸟灵活翻身，飞入高空，在上空徘徊下后，再次冲击下来，只接只的犹如扇面般的包围着再次攻击下来。

    柏文了起来，伸出两只大手不停的呼扇着他的大巴掌，那巨鸟灵巧的闪躲，只用尖锐的嘴巴，利爪不停地换着队形袭击着。这种袭击异常次序，队列整齐。

    “保护皮筏子！”邵江喊到。

    “了解！”老黑高声回答。

    那两人配合无比契合的，开始对付那些似乎有着定智慧的，懂得组织战斗队形的巨鸟。小组成员从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下意识的模仿，到配合默契只用了很短的时间，每次当那些鸟低着脑袋，伸出带着尖勾的嘴巴袭来，他们便模仿老黑，个侧身，对着它的秃脑袋顶端使劲击打，它便会眩晕着飞走。有运气不好的，也会头扎进大海，半天才扑腾上来。

    最初，滕柏想拿出准备好的尖锐利器，对付那些不停攻击，企图夺回驻地的原住民，但，兰兰滋阻止了他。

    “赶走就可以了，特丽娜生物大都有着定智慧，它们会报复。尤其是在损失掉同伴之后。那种愤怒会驱使它们不顾切……”

    原始的争斗伴随着成员的呼喝声，不停地有雨水灌进大家的喉咙，阿尔平因为没把握好节奏，口雨水呛进了肺部。他开始低头剧烈的咳嗽，当他再次抬头，猛然看到了已经飞到他面部的闪亮尖勾鸟嘴，皮肤感受到了羽翼刮出的飓风，他吓得个倒仰，翻身掉入海水。没人去挽救他，他只能自己挽救自己。他挣扎着，怒骂着，慢慢游上岩石，这时候，有人抓住他的裤衩，将他生生的拖拽到岩石上，拉扯到身躯后，将他护了起来。

    阿尔平喘息了会，抬起头，却看到，那是警察麦克先生的背影，他将自己紧紧护到身后，边击打，边脏话连篇，边说着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毫无逻辑的话。

    “来吧……来吧，都来吃，快看啊！新出海，热气腾腾的食物。你喜欢什么血型？啊！你喜欢混合血型啊！没关系，你可以将我们……放在起，使劲啄烂！想怎么搭配就怎么搭配！柏文定不会介意，他肉够，等你享用完，他才想起反抗，他太合适了……

    你喜欢什么口味？啊，甜食！哦！哦！我理解，海水是咸的，偶尔换换口味还是不错的……该死……啊！该死的鸟……去你xxxx……该死……xxxx，你为什么不去麦德斯呢？在哪里的第六警署，有个叫莱福的警察署长，他又肥又刻薄……你该去找他……该死xxx……”

    这场驱赶的争斗不知道进行了久……十分钟？或者二十分钟，总之在加猛烈的暴风雨到达之前，那些巨鸟终于失望的离开。那些鸟相互保护着，安慰着，叫声与刚才的斗志昂扬截然不同，犹如雨夜中的悲鸣般。

    “活该，把你们该死的蛋，下到大海里去吧！呸！”麦克先生大力的吐了口吐沫说。

    没人回答，大家都气喘吁吁的四下紧张观看。螣柏跳下水，检查皮筏子，检查装备。

    后来……暴风雨越加的大，非常大的海浪不停的给这些可怜的，无助的人……洗澡，吹风，再洗次，再吹次……不停反复，痛苦非常，终于……当暴风过去，雨水变成笔直笔直的雨线从长天之上灌溉下来，垂直的击打在这些可怜人的脸上，身体上。

    如此，麦克先生又开始了他的大骂：

    “好家伙！水龙头开得太大了！水费不要钱吗？”

    "啊，没错，我在做梦，还是个噩梦，明天就是发薪日，我却做了噩梦，梦见自己跟着群疯子去挖矿。”

    “我知道，我赚的不，我会给你好日子的！我会成为警察署长！”

    “我想做红灯区的国王，那个该死的金丝雀，每次见到我必须匍匐着迎接，必须的！他要是哭怎么办？我是个心软的……”

    “虽然我赚的少，可我想要这个孩子！”

    “那些该死的人，他们没看到我吗？为什么就不能尊重下呢，我没在他们身上做什么坏事啊？”

    “给我勋章？天哪，我有堆勋章，我将它们堆在我的阁楼，现在阁楼都放不下了，放到地下室吧，这块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国家勋章……哈，我有太的国家勋章！”

    “阿尔平？你又躲到那里了？我会抓到你，把你倒吊在麦德斯广场上，看次，十块钱，经常来，我就给办月票！”

    “如果我抓到阿尔平这个该死的骗子，那么……我就有好日子了。”

    “我想要男孩……”

    “我想做第六区的警察署长！”

    “邵江……他身材不错，恩……不错的，我看到滕柏长官在偷看他用他的眼角总是在看邵先生……”

    人们安静的看着警察麦克先生絮絮叨叨的述说形态，邵江惊讶于，他没想到麦克先生是第个迷失的人，还是在这里？距离特丽娜天路程的地方。是啊，虽然没远，但是刚才那些巨鸟，还是带来些属于哪里的东西，他说不清那是什么东西，但是……很显然，麦克整体呈现着轻微的疯癫状态。这种癫狂他以前见到过，不算可怕，只是话了点，做人真诚了点。

    邵江只能看着，却无能为力。他帮不了他，只能任由他发展下去……

    小组成员安静下来，阿尔平走过去，劝阻了几句。但是麦克看不到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阿尔平扭头哀求的看着大家：“想想办法。”邵江无能为力的摇头。

    “我试试。”旭日了出来。慢慢的走过去，他伸出手，大力的，狠狠的将麦克的脸扭到他的面前与他眼神对视。

    劳雷尔？麦克眼部充血，没有半分人类的神采。

    旭日长长的的呼出口气，将双手放置在他耳朵的两边。轻轻闭起自己的眼睛……劳雷尔？麦克逐渐，逐渐的安静了下来，开始哭泣，最初他只是在小声的哭泣，到……哭声越来越大，直至嚎啕……即使是这瓢泼大雨也遮盖不住的号啕大哭。

    邵江看着淋在雨水中挣扎的同伴，他看下四周的地形之后，脱去自己身上唯的布料，放到正在发呆的滕柏手里说：“帮我拿着。”说完，他跳入大海，游到中间那只皮筏子上，攀爬到行李堆，找拽出充气帐篷。

    滕柏看看手里的裤衩子，有些诧异，想起麦克先生的叙述，却又是阵脸红。他紧张的看看四周，雨水中看不清大家的表情，也没人有心情去看他的笑话。大家很担心麦克先生，毕竟他是同伴。

    邵江回到岩石，四下探查，这块岩石不大，位置形状却很好，它的的坚硬材质在海水的侵袭下，有不少圆滑的洞。这为大家提供了捆绑帐篷的好地点

    这可真幸运。

    阿尔平说：“这还不算太倒霉对吗？”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劳雷尔？麦克先生还在哭，仿若要把生的眼泪哭出来。

    邵江扭头看着行李堆上面的铁笼子，在心里叹息了下，他没说话。那些作为诱饵的狗，因为浸泡了大量的雨水，已经蔫的不像活物。这些动物刚刚经历手术。如果雨水诱发感染，到达主岛后，只能用人去做诱饵了。

    不算倒霉？邵江觉得，这简直倒霉透了。他将这个秘密放在心底，没有说，只是看看不远处在弯腰工作的兰兰兹。兰兰兹先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下邵江，轻轻摇下头。此刻不太适应太过激动，也不适合将恐惧过早的带到组员心里，他们需要逐渐，逐渐的投入那种状态，将自己依附于环境，自然地进入才是最好。邵江无奈的在内心叹息下，继续忙乱起来。

    小组成员积极的撑开帐篷，起坐了进去，当雨水被隔绝在帐篷之外，有人长长地出了口，在这顶窄小的帐篷里，大家相互依偎着，被巨大的怪鸟袭击后那份不安，逐渐，逐渐平和。来自身体深处保存的最后口子热气慢慢将温暖铺开，热血再次无障碍的流淌，带动心脏，心跳缓慢的有次序的跳动起来，有人悄悄嘀咕了句说：

    “想……回去，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你跳下去，大约五分钟就可以到达那个深度。”

    “这是个笑话吗？”

    “我觉得是。”

    “那就笑吧。”

    “恩……啊哈哈！”

    “傻透了！”

    “那不笑了！”

    “恩！”

    “啊哈哈……”

    “哎呀！”

    帐篷外，麦克先生依旧在那里大哭，他几次伸出手将手背放进嘴巴里压抑着自己的哭声。现实里他也必定这样压抑自己，不敢哭，只能捂着嘴巴小声抽泣。旭日直陪着他，他的手直放置在他的两个耳朵边。不知道过了久，麦克终于安稳了下来，身体软瘫，烂泥般的睡在了旭日的怀里。

    旭日长长的呼出口气，拖着这个睡熟的家伙来到帐篷内，丢到中央。

    这是……附近海域的唯的片“屋檐”。十位健康男性的躯体温度是可怕的，各种气味，混合着身体毛孔发出来的特殊气味，胃口不好的人在呼吸之间会有口臭味散发出来，各种味道混合，四下流转在帐篷内。邵江指指帐篷口，柏文先生愣了下坐了过去。即使如此，即使味难闻，却没人愿意出去再次经受暴雨的洗礼。麦克先生大咧咧的躺在中间呼呼大睡，剩下的人，除了抵抗臭味，就是观赏麦克先生酣睡的并不美妙的睡姿。

    “他不会有事吧？”滕柏有些不放心。

    “没事，这是我见到的，脑波最单纯的人了，这也许是他第个出现问题的原因。他不隐藏自己，内心阴暗的东西大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