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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芬士兵前哨 作者:老草吃嫩牛
扣好的纽扣全部扣好后,摆出个姿态。他将全身的力量挂靠着走廊的台阶柱子,就是那种□软绵绵,上半身完全依赖,半身不遂的样子。他眨巴下眼睛,顿时种困惑,干净,孤独,茫然交缠,想抱怨,想喊叫,被伤害,被当成虚无的情绪饱满的镶嵌在了他的眼神里,以及形体上。
邵江冲着肯的背影打招呼:“您好,少尉。”
肯呆了下,扭过头,不解的看着邵江,也打量他。
并不通透的阳光,有几丝光线划过那张苍白的面颊,洗的发白的兵员服虽然破旧,却干净。他是如此脆弱,却如此隐忍,他努力微笑,那种微笑浮于疼骨,已然习惯,已然屈从。
微微的露出丝苦笑,邵江看着脸茫然的肯咬下下唇说,张口舍下切尊严般哀求:“您……可以帮我个忙吗?他们推走了我的轮椅,我那里也去不了……您知道,现在物资紧缺。这并不怪他们。”
少尉肯想了下,露出安慰明了般笑容,走过来,将手中的礼品放置在边的台阶上,缓缓的蹲□体,想背起这位求救的伤兵。
“当然,您想去哪里?”
邵江脸抱歉,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并不想去哪,我只是想请求您帮我去买些东西。”
肯起来,扭头看着他。
邵江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特供卡抚摸了两下,双手捧递给他:“可以帮我买条香烟吗?部队特供的那种。要最好的,下个星期,我就要回家乡了,我总要给父亲带些礼物,还有我哥哥……”
话,只说了半句,邵江低下头,声音带了丝颤抖,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追忆:“走的时候,他们说:“威廉,无论发生什么,你要回来。回我们幸福的家。”
他又仰起头,吸吸并不存在就要流出来的泪,年轻飞扬的年纪,因为生活带来的苦难而过早衰老,那些苦楚划过喉咙,无比酸楚,自我开解,难以言喻:“您看,我就要回去了,我总是要带些礼物的。我希望……希望父亲可以高兴些。”
肯的心里顿时酸楚起来,他伸出手,从口袋里拿出盒烟递给邵江支:“吸吗?”
邵江接过去,带着丝腼腆笑笑:“开始,我是不吸的,但是战壕里,他们都吸。老兵们说,傻威廉,你总要学会如何打发自己的时间。”
肯拍拍邵江的肩膀,帮他点燃香烟,他了解这种情感。书上总是在写着这样的故事。他想未来他要接触到各种这样的命运,也许,他也要学的坚强些。
邵江吸了口烟,自嘲的笑下:“现在,我会吸烟了,他们却看不到了,永远的。我很好运对吗,长官,您看,我还可以回家,回到家……成为累赘,几年战争,得到的钱却只够给父亲买条……香烟。您说……可笑。”
肯无言的接过他手里的特供卡,对他说:“你等我会,我在医院门口看到个特供处。”
邵江点点头,看着肯的背影,直看到他消失。
待肯消失后,邵江起来,将肯的礼品就毫不客气的翻动了几下。那袋子里有些水果,还有四五本打发时间的书籍。看下四周,邵江毫不客气的取出其中本书打开衣服塞进裤子里隐藏好。捎带的他还拿了人家两个水果放在台阶下面的暗处。将礼品遮盖复原好之后,他立刻调整好情绪,靠好柱子,眼神脆弱漠然的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开始等待。
肯很快回来,手里提着个袋子,他将袋子跟特供卡递给邵江,拍拍他的肩膀,带着丝安慰以及肯定的声音安慰说:“世界上有许事情可以去做,你还有双手对吗?”
邵江强忍泪水,使劲点头:“是的先生,当然,我还有双手,我还活着。”
肯笑了下,提起他的礼品。做了好事的肯觉得自己无比伟大,他决定给这位伤兵先生个伟大的背影。即使他不知道正确的道路在那,他还是前行了。义无反顾的,头都不回的前行了。
邵江待他走远,立刻起来,将放在暗处的水果拿起来,也不擦的就咔嚓咬了口。边咀嚼,边吸吸鼻子看着伟人肯的背影摇头,当然,他的特供卡里个点数都没,什么都买不到的。至于袋子里着三条最好的特供烟,自然是那位可敬的好心人少尉肯自掏的腰包。
邵江点都不内疚,他又没求他买,充其量,他偷了他两个水果吃。
提起沉甸甸的袋子,邵江不紧不慢的走向医院的后门,在那里,些专门倒卖军品香烟,还有特供品的小贩子常年徘徊。 他很快的就将袋子里的两条最好的特供香烟换成般的两条民间香烟,还有维生素外加两条御寒的贴身保暖裤,件干净的衬衣,换好之后邵江慢慢溜达回病房。对面的床位却空了。
“威廉呢?”邵江问正在赌博的几位老兵。
“他疯了,他们送他去了精神病院。”
邵江点点头,走到那个床铺边,四下看看。还踢了下床下的纸箱,那纸箱里满是威廉被退回的信笺。弯下腰,邵江翻动那些东西,慢慢的整理起来。
年轻英俊的少帅华莱士?巴克曼,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他的亲密好友,助手滕柏就像排列金字塔般的,将些军官的照片张张的放置在桌子上。
“您真的准备启用,亚历克斯?布利克?”螣柏问华莱士。
华莱士轻轻铺开张烟叶纸,从个考究的木盒子里取出些烟丝均匀的用两只手指捻着放在那张烟纸的中间。放好烟丝后,他不急不缓的将烟纸卷了起来,用口水将卷好的香烟封口并放置在个半旧的古董烟盒内,整齐有次序的排列好。
“去“特丽娜”这并不是个好主意,您知道,这是您哥哥的圈套。那地方适合唱挽歌,而不是胜利之歌,您想崛起,这不是唯的路径。”螣柏又说。
华莱士还是不紧不慢的卷着那些香烟,边卷边说:“所以,我需要人才,有着大量丰富战争经验的人才。”
螣柏拿起亚历克斯?布利克的的照片,伸出手指在上面弹了下:“这家伙,过于冲动,是个祸根。他在军政部那边闯的祸事并不小,您要捞下他。这并没有什么,问题是,这种人才您确信能驾驭的了嘛?”
华莱士卷烟叶的手停顿了下,笑笑:“他有野心。而且,你知道,我的哥哥他什么都没给我剩下,我手里有大量的空余编制。我必须把它们填满。”
螣柏点点头,叹息了下:“有野心,出身高等军事院校,军事世家子弟。桀骜不群,这些条件倒是很像书里写的那些人,自小与众不同,拥有伟大的信念,好吧,那么,您想好怎么捞他了吗?”
华莱士点点头,伸手按动桌子上的某个机关。卷幕布缓缓放下来。
随着屋子里的灯光暗下来,那日在军政部的那场大乱再次呈现于幕布之上,这卷所谓的罪证片子里,镜头很微妙的停顿在了个人身上。
镜头里,邵江大力的踢那个钢盔。钢盔落在了军官头上。争斗发生,他来回闪躲,自己插自己的鼻子,抹血,装晕,然后被抬走。
点开灯,华莱士看着螣柏那张忍笑的脸,华莱士自己也在笑,边笑边说:“你去找他,给些不错的条件。踢他出局,当然,部队会补偿他的,只要他愿意为亚历克斯?布利克先生承担起所有的罪过。我们并没有冤枉他对吗螣柏?”
螣柏点点头,起来,伸手从衣架子上拿下自己墨兰色的军帽戴起来,边整理仪容边笑着说:“当然,只是个老兵痞,吓唬几句,他会听话的。”
华莱士看着螣柏离开,他停下卷烟叶的手,将已经码放整齐的古董木盒子盖好。
穿着件真丝衬衣,华莱士在军部的走廊缓步前行,路上,不停有人跟他打着招呼,套着近乎。有几位来汇报工作的老将军,还亲昵的拍他的肩膀。
华莱士对每个人均彬彬有礼,脸上的笑容温和,态度儒雅。在这个院子里,除了他的两位哥哥,每个人都喜欢他,即使不喜欢,看在他外公,帝国四大元帅战神老比尔的面子上,看在他父亲,帝国四大元帅,贝尔曼之鹰,查得?巴克曼的面子上,也要喜欢他。
华莱士停下脚步,轻轻推开外公办公室的门,秘书先生看到他,只是笑笑,张嘴无声的告诉他。老比尔在发脾气,心情看样子是很差的。
露出大大的笑容,华莱士的表情就犹如顽皮的孩童般,他推开门看着里面,对那位正在狠狠拿权杖头敲下属脑壳的老头子说:“我来看您。”
老比尔顿时高兴了,毫不遮掩的高兴,他挥挥手,下属脸冷汗的排队出去,和华莱士擦肩而过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带了感激神色。
轻轻的将那盒卷烟放置在桌面,老比尔走过来打开盒子,手指从这些卷烟上根根的抚摸过去,他充满情感的看着自己的外孙:“薇去世之后,只有你给我做卷烟。”
华莱士走过来缓缓抱住外公的肩膀:“我们都爱您啊,您需要的东西不,您什么都有。我只能做卷烟。您看,我没妈妈做得好。”
老比尔拍拍外孙的手,慢慢坐下,看着桌子上的照片,照片里年轻的美妇跟华莱士笑眯眯的在比尔身后。
“我当年不该把你妈妈嫁给那个混蛋。”
华莱士啼笑皆非:“嘿,比尔,您在说什么啊,那我怎么办,要知道,没有巴克曼先生,我就不存了。”
老比尔想了下,无奈的笑下:“也是,可我还是后悔。当年,那混蛋那里好了?值得我最好的薇嫁给他。”
华莱士拿起根卷烟,帮老比尔用火柴点燃,他轻轻的闻了下火柴熄灭后最后的那缕味道:“布利克先生当年是国家英雄,妻子早丧。即使带着两位幼子,当年的巴克曼先生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他是帝国的鹰,每个人都要仰望他,他是帝国数数二的伟男子。母亲那个年纪,怎么能抵御那样的人。她致死都爱他,崇拜他。”
老比尔慢慢呼出口烟,讥讽的笑下:“他在她死后不到八年,结婚四次,现在,听说他还想做大总统。华莱士,继承我的事业吧,在巴克曼先生那边,你没前途。他不爱你。”
华莱士失笑,走过去拍拍外公的肩膀:“您又挑唆,巴克曼先生孩子太,并不是不爱。他爱我的,真的外公,您的挑唆不成功。”
老比尔哼了声,指指桌子上的个信封:“那里是我这边最新的后勤配备,我给你准备好了。所有人都说,特丽娜是个死地,我要告诉你。我亲爱的外孙,特丽娜,她会是你崛起的第个台阶。”
华莱士轻轻帮外公揉着肩膀,笑着说:“当然,我是战神的外孙,鹰的儿子,特丽娜她只能是我崛起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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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作者:疯子威廉
钱包里最后的现金,七十二块换来了些稿纸,瓶黑色墨水,还有根价格低廉的钢笔。邵江坐在医院的小花园角落,很认真去思考,如何使用文字,将威廉留下的那些信件串联起来,成为部文学作品。
邵江并未思考久,便开始书写。他熟悉威廉的兵种,他熟悉个哨兵在他短暂的兵役生涯,会经历什么,也许直到退役他都不会参与场真正的战争,但是,寂寞的呆在掩体里的每个日子,却是对人思想底线的种考验。
威廉为什么会跑出掩体,理由很可笑。他寂寞,他想飞,或者他想抛弃他蹲了年零八个月的掩体去做些什么。他踩的那颗地雷是他自己埋下的,最初的怯懦到最后的飞跃,威廉的哨兵生活还不满两年,还拿不到最低的十个社会贡献点。
邵江飞快的书写着,他会许文体,幼年,他在专门的家庭教师的辅导下学习过四种以上的传统书信行文文体,虽然他从不认真,那些人也从不要求他,随他高兴,但是他天资聪慧,什么东西都是学就会,只是没常性。
廉价的纸张有些配不起那些,秀丽,端庄,飘逸,充满个性的尾部倒钩总能完美的连接在起的字体,那些字母组合起来,犹如幅艺术作品,赏心悦目。
“匍匐在掩体里,四周安静之极。远处雀鸟偶尔的叫声常能给我带来惊喜,我喜欢每天傍晚去看望那些攀爬在草叶子上的青虫。并给予它们名字,还主持过几次有关虫子的婚礼。我将它们关进我的牙粉盒子,它们死去,那之后我再也没关过它们。
虫儿有着无数的足,那些足错落有致的向前徐徐推进,个落下,个拱起,它走的很慢却永不停息。它们常常花上天的时间攀爬,攀爬到最高的叶子上,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青虫的脑袋总要扬起,四处扭头,期盼可以看到什么。
有时候,我觉着,我还不如那条虫儿,我只是个可怜的下等兵。个来自乡下,胆子很小的下等兵,我的上司命令我趴在掩体里观察前方五十米处的个掩体。
我就这样的被丢到了这里,长官很快忘记了我,我成了地图上的个标记。
我知道,五十米那个地方也有个威廉,可怜的威廉被他的长官丢在那里,我们都来自乡下,是家中最不起眼的孩子,无论努力,都换不来社会贡献点的孩子,除了当兵,我们还能做什么呢?我们只能当兵……”
少将螣柏用他洁白的手套堵着鼻子,这病房的恶臭味道令他作呕。医院的院长脸尴尬,冲他陪着笑脸笑笑,又恶声恶气的瞪着管理这片的杂工头。
五床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屋子里弥漫着尸臭和臭袜子交汇的味道。
螣柏看着靠着门边,这屋子里唯干净的床铺,他没想到位军官会住在这里,而院长先生解释说,这个老兵痞总是喜欢住在这里,还喜欢住在这张床上。
“那位中尉先生,他在那?报告书上说,他卧床不起,在用大量的昂贵药物维持生命?院长先生?”螣柏的语气带着丝讥讽问到。
院长先生头冷汗,话音里带着丝高滑颤音,他看着屋子里的那里老兵痞,大声喝问:“他去那里了?!那……啊?……那里?”
任凭他嘶叫,但,没人理他。
老兵们根本不会怕他,这些人,身上或或少都背着几个安慰式军功,如果院长敢赶他们出去,或者虐待他们,他们就敢抱着行李去总统府闹,人无赖到顶点,也是无畏的。
螣柏少将慢慢走到那个床铺边,看着这张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床铺,床铺枕头边,几件洗的干净的衣服整齐的叠放着,衣服的最上面还放着本敞开的书,他伸出手犹豫了下,还是拿起了那本书,很快他又失望的将那本书甩下。这是本,粗浅的,讲诉孤独的书籍。
孤独?这是种拥有大把时间,无处发泄,无处使用的人才会产生的最最微妙的情感,螣柏鄙视这种情感。他丢开书,就像丢件细菌般的将那本书甩到床边。他的教育告诉他,除了跟随华莱士,借着华莱士的肩膀到个制高点之外,他不配,也不允许有过的情绪去缅怀他岁月中的孤独并为之感叹。
“我去你的办公室等他,而你,亲爱的院长先生,你在这里等他回来,在他回来之前,我会叫侍卫官看着你将这里的臭气全部吸进你的鼻子,你的肺部,无论这里住的是谁,他们都是帝国士兵,院长先生。”
他如此吩咐完,转身离开,片刻也不想呆。
院长先生只能脸苦笑,又不敢捂鼻子的笔直的立在那里。这里是军医院,他是医生没错,但是,他依旧是个军人。
邵江并不知道自己受到了关注,他依旧再写着他的故事,以疯子威廉的名义。
威廉总是对他微笑,虽然他不会同情他,但是他想,他欠威廉个人情,他吸了他最后盒香烟,还吃了他的牛肉罐头,当然,他倒卖了他的止疼剂,还拒绝给他倒尿袋,这也是不对的。
“入夜之后,天际昏暗,偶尔有闪光弹会点亮那边的天空,我知道那是某个压抑不住寂寞的士兵,终于点亮了自己最后的灯,他希望有目光可以照耀到他孤独的身躯之上,他期盼有人可以记忆起这个世界,还有个人,他存在,他直疑惑,就如我般的疑惑着,是不是我的长官已经忘记了我这个可怜的士兵?
闪光弹亮起后不久,成千颗的炸弹就在那处均匀的落下,朵朵红色,红黑色的蘑菇便会迅速的个接个的滋生在那里。迅速发芽,枯竭……我将身躯趴低,因为总有误投的炮弹会落在我的附近。纷飞的弹片,毁了青虫的家,我想,我明天看不到它们了,我必须寻求新的伙伴来打发我的时间……”
邵江用他的左手写了很久,他将威廉的那些信件整理起来,毫不客气的全部打开阅读,装订。他要把这些信件,还有自己写的些东西,以威廉的名义,寄给家反战报社。威廉是那么热爱写东西,所以,如果家人不喜欢看他的信件,那么,就给全世界读读吧,总有属于威廉的读者,愿意读那些信件,愿意看他的故事。威廉写了那么久,最后也许他只是想给谁看下,告诉他,有个叫威廉的哨兵,期盼别人可以读下他的信,分享下他的孤独。
小花园的灯光缓缓熄灭,邵江将东西整理好,纸张竟然不够了,他有些惊讶的看着那些写满文字的厚厚叠,原来他也是可以将思想演变成文字的,而且还写了那么。
借着并不明亮的走廊灯,邵江回到了病房,他推开门,惊讶的呆滞了下,又倒退回去看看门牌,没错,那正是他这几年每个假期都要回来的病房。
病房内,窗明几净,除了没腿的,能的病友们都立在屋子当中,看着干净的床铺有些不知所措,他们被几位医生带出去,洗了个澡,刮了胡子,浑身散发着香味的送回来。
现在,他们就如刚出生的宝宝。身上还散发着令他们想要晕过去的,痱子粉的味道,他们不敢坐在洁白的床单上,只好立在屋子中间。他们不畏惧院长先生,却畏惧那位肥美的胖大婶的饭勺子。
立在屋子中间的,还有位意想不到的人,此处的院长先生,那个总是拿鼻孔走路,吃饭,打招呼,看世界的蠢货。
见到邵江回来,院长先生几乎是大怒,他想向之前那般拿鼻孔讥讽,训斥,却又不敢,天知道这个混蛋到底跟那位少将先生有什么关系?
“您总算回来了?”院长先生晃了下,他很久没军姿,有十年之久。疲惫令他左右打晃,幸亏肚子够大,底座够稳,这才没有摔倒。
护士小姐连忙过去扶他,院长先生恼羞成怒的推开她,还想扇她巴掌,众目睽睽之下又忍住了。
邵江指指自己的鼻子:“我?您?”
您这个字眼,跟邵江不具备人类正常称谓关系。
院长先把拉起他:“是您,正是您,我等了您很久,有位先生要见您……”
危险的讯息迅速蔓延在邵江的全身,邵江立刻摇摇头,连忙拒绝:“不,我那里也不去,您要是不喜欢我,那么我就出院,我谁也不见。”
“哈,那可是位少将!”院长先生将军衔的声音拉大。拉长。
邵江加不愿意了:“我不去。那里也不去,我不舒服。”他说完,走回床铺,拉开被子,想钻进去。
早就等得不耐烦的螣柏少将的侍卫兵毫不客气的左右抓住他的胳膊猛的甩,意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