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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难为(嫡子难为第二部,强攻强受) 作者:石头与水

    景南颇觉对不住列祖列宗。

    作者有话要说:心肝儿,早睡~

    ☆、190

    明湛病重的事情,在“镇南王府派遗医士到帝都为陛下诊病”的消息确定后,再无悬念。

    再如何老谋深算的人也能认为,皇上大概是真病得厉害了。

    明湛对阮鸿飞道,“飞飞,你说父王派柳蟠过来,是猜到我装病,来配合我呢?还是担心我真病了呢?”

    “理他呢。”阮鸿飞对凤家兄弟绝没有半分好感,只是他家小胖有情有义,他也不好逼着小胖去断绝父子关系。

    “飞飞,你说怎么他们也没动静了呢?”明湛是个好动的人,这些人闷在屋里,着实难受。

    “难道你病,人们立码就谋反?”阮鸿飞瞟明湛眼,“你当谋反是吃饭呢?”

    明湛在无聊赖的问,“飞飞,那你觉得,我还要憋久啊?”

    “起码三个月。”阮鸿飞正色道,“劳永逸。”

    听到还要继续装三个月的病,明湛哼哼了几声,倒头躺在阮鸿飞大腿上,阮鸿飞摸着明湛温暖细腻的脸蛋儿,温声道,“在抬举宗室之前,起码要让他们元气大伤。把宗室按下去,这叫攘外必先安内。”

    明湛忧郁的叹了口气,“飞飞,你说我这叫不叫吃软饭哪。”啥事儿都是叫老婆搞定,明湛大男人的自尊觉着很有些不是滋味儿了。

    阮鸿飞看明湛眼,不客气的打击明湛的自信道,“难得你有此觉悟啊。当初若不是我拿银子给你,怕你登基都登不起。后来,好不容易做了皇帝,穷的叮当响,讹了我少银子去。哦,还有给鞑靼人打到家门口儿,又坑我笔。”

    眼见明湛偌厚的脸皮都要冒烟儿了,阮鸿飞淡淡道,“现在也不算什么了,唉,谁叫我看上你这胖子了呢。”

    原本明湛都要恼羞成怒了,他就是脸皮再厚,也禁不住爱人这样糟蹋啊。不过听到最后句,明湛心头喜,禁不住嘿嘿傻笑起来,急忙爬起来表白真心,“飞,我也喜欢你。”说完,就撅起臭嘴去亲阮鸿飞,准备给阮鸿飞来个惊天动地的逍魂长吻。

    谁知正巧何玉端着两只韭菜鸡蛋饼进来,人家何玉是正经人,也没想到明湛晴天白日的来发情,没留意就喊了声,“陛下,饼做好了。”

    阮鸿飞的鼻子比狗还灵,闻就闻到了韭菜味儿,气的把将明湛的胖脸拍开,“吃你的壮阳饼去吧!”臭死了。

    到嘴的肉就要跑,明湛哪里能罢休,当下纵身蹿,搂住阮鸿飞的脖子就啃了过去。阮鸿飞无奈,只得搂着明湛细细的亲吻了回。

    明湛享受着家人的亲吻,觉得阮鸿飞真是没有半点儿不好的地方,相貌好,身段好,连接吻的技术都这么棒。明湛不时就给阮鸿飞吻的胯\下有了反应,不禁摆摆屁股,小棍子戳啊戳的抵住阮鸿飞的大腿。

    何玉见他家陛下与阮鸿飞已经状若无人的要白日宣淫了,将小嫩脸儿红,急忙放下饼跑了。

    浙闽。

    刘影没料到自己会再次见到薛少凉。

    薛少凉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活像谁欠他二百吊钱样。若不是薛少凉实在是颜正的让人看了还想再看,刘影实不耐烦与薛少凉这样的人打交道。

    刘影的出身,虽比不上薛少凉原是总督公子。不过,刘影也是独生子,在这个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的社会大环境中,刘影被家里养的极是仔细,哪怕历经坎坷,贵公子的脾气也是有的。

    “薛大人不是回帝都了吗?”刘影笑着打听,“怎么又回了浙闽,莫不是有公干?”

    “太后命我来保护你。”

    刘影微惊,薛少凉与刘影再次见面,算是半个熟人,何况日后还要打交道。薛少凉话虽少,但并非不通人情\事故,主动解释道,“太后知道杭州知府被刺杀的事,命我来保护你。”

    刘影是个极为敏锐的人,当下挑眉问道,“太后……”怎么是太后吩咐?

    明湛生病的消息已经传播开来,倒不是说刘影不知道,只是刘影毕竟远在浙闽,他眉毛微皱,不禁再次问道,“薛大人,如今是太后主政吗?”

    薛少凉平淡无奇道,“陛下病了,自然是太后主政。”

    刘影寻思了会儿,也是这么回事儿。太后毕竟是陛下的亲妈,太上皇却不是陛下的亲爹,皇孙呢,年纪还小,太后主政也是水到渠成之事了。刘影忙道,“我等不过微末臣子,得太后娘娘亲赐侍卫,实在惶恐。”

    薛少凉没理会刘影这种虚客套话。

    刘影知道薛少凉武功好,却想不到薛少凉说的保护要精细到这个层面儿,晚上还要同床。

    刘影就有些不乐意。

    薛少凉淡淡道,“若是保护陛下,我在榻上坐夜,或者在外面守夜都无妨。不过,听说刘大人是正三品大员。不才,在下正品侍卫。论官职,刘大人不如在下。所以,这床,该是在下躺的。若刘大人不愿意,为了刘大人安全起见,只要不出这个房间,您睡哪儿都样的。”

    刘影险些吐出血来,他怎么会遇到这等浑人!刘影憋口气上了床,淡淡道,“哦,原来薛大人升官了啊。”上次还是三品御卫呢,这他娘的升的也忒快了吧,真是老天无眼。

    “承蒙夸奖。”只要有本事,明湛从不小气。依薛少凉立下的功勋,正品御卫也没什么配不上的。他只是看不惯刘影这样虚伪又肉脚又小心眼儿再加满肚皮自恋的官员罢了,何况薛少凉自认为是御前侍卫,派他来保护刘影,真是刘影的福气。

    而且据薛少凉对明湛的了解,若非重要的事,明湛应该不会派他出手。虽然他这回领的是太后的懿旨,不过,太后是皇上的亲娘,想来也差不了少。故此,薛少凉认为,想刺杀刘影的人,定不简单。所以,薛少凉为稳妥起见,方与刘影同室。

    这些事,都是薛少凉的猜测,他与刘影又不熟,也没必要与刘影解释。

    倒是刘影听薛少凉说话气人,忍不住刺薛少凉句,“薛大人生的如花似玉,难得有与薛大人同榻的机会呢,求之不得。”

    薛少凉躺在枕上,眼睛微阖,“你别趁机占我便宜就是了。”

    刘影恨恨的睡在里面,摸了摸藏在袖子里的短剑,想着薛少凉但有不轨,他定要刀捅死这王八蛋。

    其实邵春晓的案子并不难查,邵春晓如今被困总督府,没什么大的动作,而且还有无数人想邵春晓早日下马归西呢。刘影直在清点邵春晓现有的资产,没几天,他就见到了自福州赶来报案的赵青怡。

    赵青怡也算个奇人了,当初为报父仇,状告座师林永裳。

    如今,为了与大伯争族长位,又主动提供邵春晓转移财产的线索。

    让刘影诧异的是,赵青怡有张与风评完全不样的脸。而且,赵青怡能主动提供证据,这对于刘影来说简单是送上门儿的好事。赵青怡将薄薄的两页纸递予刘影,温声道,“如今刘大人查的,不过是邵总督家业的九牛毛罢了。邵总督向来自信,也没料到朝廷会查到他头上。事发突然,匆匆转移的这部分难免就露了痕迹。这是我知道的些情形,具体的……”

    赵青怡示意手下人将个中年男子押上来,那男子瞧着四十出头儿的样子,微胖,面目有几分憔悴,细皮白肉,瞧着就知道以前保养的不差,眼神中却带着几分卑微。赵青怡道,“这是邵总督的大管家,跑到福州去为邵总督销脏,还是闽靖公家的四公子出手抓住了他,具体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刘大人可自行审问。”

    哪怕刘影在内心深处,也得说句,赵青怡准备充足啊。

    “有劳赵公子了。”刘影温声道,“赵公子之功劳,本官必会上禀。”

    赵青怡淡淡地,“事涉家丑,若刘大人真知我情,还请刘大人不必提起赵家。”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刘影并没说,只是觉得大家都在浙闽地界儿混,闽靖公与邵春晓看来是有不和,要不然也不能在关键时刻落井下石、至此地步儿呢。

    淮扬。

    虽然不能说盼星星盼月亮吧,但是,自从淮扬善仁堂案子结束,林永裳就直关注帝都呢,这个时候,没有人比徐盈玉适合重回江南。

    林永裳除了理政,除了在暗中分析皇帝陛下的病情外,就是思念徐盈玉了。

    空窗n年的老年人,对徐盈玉的种种思念就不必提了。

    林永裳在信中如此写道:自妹妹走后,偶有经过妹妹所住院落,颇觉寂寥。今春命花匠补种几丛玫瑰,听说,这种花象征了爱情。妹妹来时,玫瑰俱已怒放,可做观赏。此花,亦如同我心。

    林永裳并不清楚徐盈玉具体下江南的时间,仍是直接封信寄回家,命沈拙言转交徐盈玉。沈拙言知道徐盈玉已经走了,这信也没处儿送,想着要不要再寄回给舅舅。

    看着林永裳的信,沈拙言心里唧咕,当初舅舅去了淮扬,可没这么惦记过他这做外甥的,可见如今对徐姑娘用心了。

    沈拙言年纪尚轻,免不了的几分跳脱,再者,是人就有好奇心哪。他对林永裳尊敬归尊敬,不过,林永裳年纪摆这儿,算是沈拙言的小舅舅。沈拙言偷偷的打开瞧了眼,除些酸掉半嘴的牙。

    俄的神哪。

    怪道能把徐姑娘追到手呢,原来小舅舅真是深藏不露啊,往日里端方君子,这样的信都写的出来。沈拙言念,就牙疼。

    开了眼界的沈拙言悄悄的将信藏了起来,心里暗下决心,断不能给舅舅知道他偷看的事。沈拙言对自己的小舅舅极是了解,林永裳非但有本事,还特好面子。在沈拙言面前,向来是以半圣人的脸孔出现的。若是让林永裳知道他看了林永裳的情书,林永裳脑羞成怒之下,做出啥过激的事儿就不好了。

    沈拙言这样七想八想、胡思乱想的,人家徐盈玉已经到了扬州城。

    林永裳还是请徐盈玉住进了总督府,徐盈玉有些踟蹰,毕竟当初她是从总督府搬出去的。林永裳理由早想好了,“如今江南地面儿不太平,徐大人孤身人,又是长留扬州城,住驿总是不便。再者,总督府想与善仁堂有项新的合作,还需详谈。徐大人光风霁月之人,林某亦是正大光明的性子,徐大人身为太后钦差,若不肯住在总督府,定是本官哪里怠慢了徐大人。”

    “如此,叨扰林大人了。”俩人还虚眉假式的客套了番,做足面上功夫。

    其实如今在淮扬,林永裳说,没人敢说二,徐盈玉住总督府,连万里书院那帮子长舌书生,现在给林总督收拾的也不敢乱嚼弄了。

    林永裳请徐盈玉喝完洗尘酒,徐盈玉趁机把徐叁交待的事与林永裳说了,林永裳再三感叹,“岳父大人的关怀,愧领了。”

    屋里没外人,徐盈玉忍不住嗔道,“你可收着些吧,哪里有你这样的。”八字还没撇,就喊岳父的,脸皮也忒厚了些。

    “还得谢妹妹呢。”林永裳探出只手,状似无意的覆到徐盈玉的手上,还捏了捏,“岳父也是看在妹妹的面子上呢。”

    徐盈玉若是黄花大闺女,兴许对林永裳此举不悦。

    不过徐盈玉毕竟已经历过段婚姻,她对林永裳十拿九稳。再者,以林永裳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智慧,虽举止于礼法上稍有逾越,不过,这种逾越的是出身种男人对女人的好感,而非轻薄之意。

    林永裳摸着人家姑娘的小白手儿,与徐盈玉很是倾诉了番相思之意。

    女人向来耳根子软,饶是徐盈玉也不例外。徐盈玉好歹也算见识过男人的,此时亦是心如灌蜜,觉着自己以往那几年虽过的惬意,却比不得今日与林永裳有心意相通之美妙默契。

    俩人先私后公,互诉衷肠之后,林永裳方与徐盈玉打听,“妹妹来时,有没有再见见太后娘娘?”

    徐盈玉道,“我倒是进宫趟,如今太后在宣德殿里照顾陛下的病情,也没空见我,只是命太监传的口谕,让我好好当差什么的。”

    “杜若国主可还在宫里?”

    “在呢。”徐盈玉想到先前帝都流言四起,不禁道,“就因为杜若国主留宿宫中,那些天说什么的都有。因这些流言蜚语,内阁与宗室险些红了眼。”

    林永裳放下心来,唇角微翘,嗤笑道,“杜国主在宫里也不是天两天了,怎么陛下万安时没人提这个。如今趁陛□子不好,倒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来,污国主清名。”

    徐盈玉也不认为那些流言有什么可信性,其中还有不少关于她父亲的呢,还传的有鼻子有眼,别提让人生气了,徐盈玉道,“皇上病了将将个月了,如今还不见好转,父亲每日愁眉不展,就在我来前儿听说镇南王府都派了医士去帝都为陛下诊病呢。现在说是太后当政,其实也是内阁先写了意见,太后再行朱批。如今因着好几桩事,内阁与宗室颇矛盾,我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内阁开始议政了?”林永裳毕竟不在帝都,听到宗室竟能与内阁叫板,微微讶意。

    徐盈玉毕竟身相府,有天然的优势。她家里两个兄弟,徐秉堂吃住都在内务府了,除了他的发明,万事不关心。徐秉忠倒是机伶,不过政治素养完全不及徐盈玉,徐叁在点拨儿子时常叫上女儿道听听。毕竟徐叁已经默认了林永裳准女婿的身份,依林永裳的资质以及现在的地位,十年之后,林永裳入阁不难。

    女儿有这样的天分,徐叁觉得浪费可惜,何况现在徐盈玉大小也有个五品官职呢,知道些朝廷上的事并没有坏处。在徐相私心里,甚至认为这样有助于女儿掌控林永裳,以免将来林永裳生出别的心思。

    唉,女婿太窝囊,觉得女儿嫁亏了。

    女儿太有本事吧,徐相又总是疑神疑鬼。

    老丈人的心思,总是这样的难猜。

    徐盈玉道,“宗室本就要上朝的,既然上朝,就是议政。先前有皇上压着,现在皇上久病不愈,太后不过是代为主政,宗室要说话,难道还能堵上他们的嘴。”

    林永裳转眸笑,从果盘里捏了颗樱桃给徐盈玉吃,“看来,皇上这病时半会儿的好不了。镇南王府都派了医士,你瞧着淮扬哪个大夫有名气,我上折子,差人送他们去帝都。”

    “父亲也这样说。”徐盈玉叹了口气,其实徐盈玉在大局观上肯定不比林永裳徐叁这等老狐狸们看的长远。首先,宗室虽然在德宗仁宗朝都有涉政,以前那不必说。但是,太上皇朝对宗室直是闲置的。自明湛登基,情况是诡异,凡是经明湛热心关怀过的宗室,不是被削爵就是被让爵,有甚者如善棋侯父子,糊里糊涂的被误伤了性命,客死他乡。

    可见,明湛虽然嘴上说的漂亮,啥堂叔堂伯堂兄弟的亲切极了,其实比起凤景乾,手段加凌厉。

    明湛病了这许久,宗室们自然也有各式各样的门路打听消息。

    若是御体好转,他们定不敢对政事指指点点的。

    如今瞧着宗室越发拿大,竟与内阁抗衡,看来他们对于御体是安是危,自有种特别的途径来判断啊。除非皇帝病的厉害,否则宗室断不敢如此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宗室与内阁抗衡,换言之,如今帝都就是三足鼎立的局面了。但是,这三足,又各有各的不同。

    内阁自不必说,名正言顺,代表着文武百官;宗室呢,血统高贵,人家都是姓凤的,就是朝廷也是人老凤家的,如今宗室抱团儿,让内阁颇是头疼。可是在林永裳看来,这还是股新生的力量,以往宗室散布各地,等闲不能出封地,这里头,心到底齐不齐还两说呢;再有就是卫太后了,卫太后虽为女流,而且是代为执政,到底卫太后能执政久,谁心里都没数儿。不过,有点是宗室与内阁都不能与之相比的。

    与宗室相比,卫太后虽然不姓凤,却是老凤家的媳妇,当今皇上的亲娘,血统地位自然在宗室之上;与内阁比,内阁虽有朱批封驳权,但是同样的道理,封折子,若无朱批,不能奏效。如今这朱批权,就在卫太后之手。

    还有最重要的点是,九门兵马为永宁侯府掌控。

    这样合计,卫太后的赢面儿显然是大于内阁与宗室的。

    这就意味着,只要皇帝陛□子好转,朝廷还是陛下的。

    而且宗室难道就这样笃定,皇帝陛下真的不成了吗?

    可是,在林永裳看来,皇上这病,实在邪性。关键是陛□边毕竟有阮鸿飞相伴,阮鸿飞能活到现在,必定不是侥幸与偶然。

    有阮鸿飞在宫里,陛下真的病了吗?

    阮鸿飞这样百般思量,殊不知,如今朝廷正蕴藏新轮的不为人知的变数!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去小黑屋,本来定2000,结果打个0,成20000。码的欲仙欲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的~刚醒,终于从小黑屋出来了,传章上来~

    唉,实得庆幸,昨天的基数是2,若是5,估计真要在小黑屋里憋死了~

    心肝儿们慢看,下午要去买年货,回来再~

    ☆、191

    阮鸿飞是个神人,某夜,对着繁奥的星空,他掐指算,“明辰到了。”

    第二日,明湛睁眼,已是换了人间。

    马车跑在平坦的路上,明湛身上裹着薄毯子,六月的天,闷出身的臭汗。迷迷糊糊的探出头,明湛陡然声尖叫,阮鸿飞皱眉,“乱喊什么?”

    明湛傻问了句,“飞飞,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你不是见天的喊着在宫里要闷出病来么,我跟卫姐姐说了声,带你出来转转。”阮鸿飞淡然道。

    明湛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来,将车窗的帘子掀开来,风中带着草木香,明湛扭头香了阮鸿飞口,“这是给我的惊喜吧,飞飞?”

    屁话,阮鸿飞完全是想试探明湛把,结果明湛大脑回路如此与众不同,阮鸿飞只得含糊道,“被你烦的耳朵里流油。”不过,明湛对自己的信任已经胜于切了,阮鸿飞心里不是不感动。

    明湛寻思了回,傻笑起来,搂着阮鸿飞的腰说,“原来你早就这样计划了啊,飞飞,怪不得先前连奏章都不让我批了呢。”其实明湛这病是装的,哪怕明湛不亲自执笔,也可以明湛示意,卫太后代笔。结果呢,阮鸿飞是根本不让明湛看奏章,就让他歇着,闲的明湛好生无聊。现在想想,原来他家飞飞早有此意,故此,那段时间实际上是明湛将朝政与卫太后交接了。如今阮鸿飞带明湛出来,宫里朝中的事,明湛还真不需担心了。明湛美了回,“就当补过咱们的蜜月了。”生怕阮鸿飞不明白,接着明湛又将啥是蜜月解释了遍。

    阮鸿飞打趣,“神仙的讲究还真啊。”

    “那是。”明湛得意起来。

    阮鸿飞心道,你个被女人甩了无数次,空旷两世的饥渴小童男,得意个屁啊。

    不过,思及明湛两辈子终于圆满的头遭度这个叫“蜜月”的东西,阮鸿飞很克制的没打击明湛,反是征询明湛的意见,“去哪儿?你说了算。”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行,那咱们就去江南。”

    帝都。

    “娘娘身份高贵,品性高洁,国之母。如今陛下龙体不适,朝中宫里全靠娘娘力支撑。说句老实话,太后娘娘就是我大凤朝的擎天柱啊。”鲁安公生就脸忠厚,这种人格外沾光,有这么张脸,说出的话让人听起来就觉得可信度格外的高。鲁安公沉声道,“听闻杜若国主与陛下私交甚笃,为陛下所邀,住于宫中,实乃两国之段佳话。”

    “如今陛下病情,久不能愈。老臣日夜忧心,就连镇南王殿下业已谴派医士来帝都为陛下诊视,老臣愚见,想着海外岛国或有神医,兴许能有吏陛下之疾痊愈的法子呢。”鲁安公将话说的无比委婉,“杜若国主本就与陛下交好,臣思量着,能不能请杜国主为陛下张罗二。”

    卫太后听的明白,宗室这是要赶阮鸿飞出宫了。当然,如今这个形势,阮鸿飞留在宫里自然是不便的。对这些事,卫太后早有预料,淡淡道,“为明湛寻医之事,我早就拜托给杜若国主。杜国主已于昨日出宫回国,亲自张罗医士,兴许能请来神医呢。鲁安公之心,与我倒不谋而合了。”

    “娘娘过奖。”鲁安公没想到此事进行的这样顺利,连忙谦逊句,打量卫太后的神色眼,鲁安公叹道,“原本老臣想着早日回山东,唉,如今皇上病着,想走,又是这样的不放心呢。”

    “你们等闲不来帝都回,就在帝都住着吧。现在皇帝病着,无心朝政,有你们在,我这心里也算有个主心骨儿呢。”卫太后话中带了三分亲近,“朝政大事,我个妇道人家,能懂什么呢。不过是内阁拟出章程来,我照批罢了。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这都是家子,你们尽管说。太祖皇帝创下这份基业,不容易啊。”

    鲁安公道,“娘娘这话,真是说到老臣心坎儿去了。老臣久不理朝政,对这些事也不大明白,想来还是内阁精于此道吧。倒是有事,老臣想着与娘娘念叨念叨。”

    “鲁安公有话就说吧。”

    鲁安公低声道,“陛下病了这许久,老臣听说,外头人心不大安定哪。”

    卫太后面儿上不动声色,话中却已不悦,“这话又怎么讲?怎么个不安定?这些天永宁侯进宫,我倒没听说嘛。”

    鲁安公忙道,“是啊,帝都是没事的。有永宁侯坐镇,断不会有何差池。是前些天,老臣的小孙子押送了些山东的土物儿来帝都,听那小子说,现在陛下病重的消息在私下传的沸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