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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难为(嫡子难为第二部,强攻强受) 作者:石头与水

    永定侯眼中喜,赞道,“亏林大人筹划得当。”

    林永裳苦笑,“我这原本是预备着皇上征用给西北军的,唉,如今倒不必说这个了。”

    至晚间,侍卫甲自外回来,普通的青衣侍卫服上倒看不出什么,只是身上弥散有淡淡的血腥气。林永裳鼻子极灵,马上问,“可是受伤了?”

    侍卫甲摇头,“属下未曾受伤,只是那人反抗激烈,服毒自尽了。”

    “死就死罢。”林永裳未曾在意,叹声道,“原就是已经死了的人了,难道还能回地狱中回来。”

    侍卫甲道,“大人,如今非常时期。请大人允属下几人随侍左右吧。”他们皆是明湛派给林永裳的侍卫,在林永裳来淮扬之前,明湛对于淮扬之事也有些耳闻。而林永裳穷不拉唧的,连个侍卫都没有。明湛便从身边拨了几个侍卫负责林永裳的安全。

    林永裳能平平安安的活到现在,侍卫甲等人功不可没。

    如今突然之间有人舀着那件信物出来,若是搁十几年前,林永裳正是落难时期看到那件信物,说不得会感激涕零,进而生出忠贞之心来。可是如今林永裳是何等身份,再者,他能走到现在,该经的艰难已经熬过来的。该有的地位,也有了。甚至,该报的大仇,已经报了半。

    林永裳本身就得凤景乾看中,其间有回护提拔。

    到了明湛登基,是日三迁,信任非常。而且,哪怕明湛知道他的出身,亦未言,反而方回护,依旧信任。

    个君王能给予臣子的最大信任,也不过如此了。

    哪怕林永裳真的背叛朝廷,他在公子那里能得到什么?个来送信的属下就敢对他露出不耐烦来。相比之下,明湛身边儿最红的何玉何公公都会对林永裳笑脸相迎。

    林永裳能活到现在,早已看透世情。再的艰难委屈,他依旧心志坚定,清廉自持,嫉恶如仇。如林永裳这等人,若是心里扭曲,仇恨朝廷,也等不到现在了。

    何况,当他知道大同之事都是那人策划出来的,加心添厌恶,不愿与之共谋。

    林永裳是个非常有决断的人,既然是道不同,那么,特意来总督府寻他的人就不能再留了。毕竟,他身边儿,有明湛的人。

    可惜侍卫甲未能将人活捉。

    侍卫甲将那件信物双手奉予林永裳,林永裳摇头,“这也算证物了,你舀着吧,将来立案查证,或者用得着。”

    侍卫甲将东西收起,行礼退下。

    林永裳不明白,个人究竟经过了什么事,怎会有这样翻天覆地变化。他还记得那个人,功课好,悟性佳,对谁都是温和有礼,优雅相对,与那位喜怒无常的太子爷完全不样。

    那人曾对他道,“阿业,你现在伴我念书。以后,我长大了,可以为皇祖父当差时,你也随我当差,好不好?”

    好不好?

    当然好,那时林永裳年纪尚小,他既不姓林,也并不叫林永裳。他想的是,现在伴着太子世子念书,待日后,太子世子登基,君为明君,臣为贤臣,世足矣。

    物是人非事事休。

    林永裳现在不姓范,也不再是单纯懵懂的太子世子的伴读阿业。那人,想必也不是旧时模样了吧?

    公子没有看到派去林永裳处的侍卫回来,便已知林永裳的选择。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公子叹声,马上已有决断,吩咐道,“既然林永裳不识时务,按第二套计划行事。”

    梁东初忽然造访安定侯。

    安定侯原是盐课司转运使,正经的肥差,只是没肥几年就给盐课改制了,且他发的那点儿横财被明湛讹去大半。惶恐

    许久,肉痛许久。如今安定侯在扬州,不过是配合盐课改制而已。待盐课改制完成,他也就可以回帝都复命了。

    安定侯如今公务也没少,闲来无事就赏花观鸟儿讨老婆开心。

    前番安悦公主因安定侯纳小事大发脾气,夫妻关系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如今好不容易,安定侯数月呵哄,安悦公主刚有回转。

    要不说有许人都不愿意娶贵女为妻呢,贵女脾气都大,你个闹不好,就有的受了。

    当然,也不全是坏处。

    麻烦地界儿当然有,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安定侯与梁东初交情倒是不错,俩人都有养鸟儿的嗜好。这日,梁东初却不是找安定侯来玩儿鸟儿的。

    “侯爷,大事不好了。”梁东初面色紧绷,乌鸦嘴的对安定侯道。

    安定侯倒没什么在意的,笑道,“不就是鞑靼人那点事儿,放心,有永定侯的大军在,扬州城安全无虞。”

    “唉哟,正是关乎永定侯,下官才不得已来找侯爷商议。”

    “你找我来做什么,若是有好鸟儿咱们来斗斗。若是正经事,跟林总督说去。”

    梁东初顾不得避讳,直接拉住安定侯的袖子,踮起脚在安定侯耳际密语细说。安定侯听,脸色大变!

    阮鸿飞在室内饮茶,却有不速之客来访。

    公子自来熟的坐于阮鸿飞对面,微笑道,“记得少时,先生也曾教导我的功课,如今倒不敢与我相认了吗?”

    阮鸿飞摇头,“你不是他。”

    “也是,晃二十年未见,先生已经成为杜若国主,我亦不是曾经的自己了。”公子感叹道。

    “这种谎话,你不必舀到我面前来说。”阮鸿飞清洗着茶具,头未抬,“你既然知道我曾在东宫为师,就不该在我面前说这等低劣的谎言。我看人,向来过目不忘,你不是。”

    公子的脸上忽然露出个狡猾无比的笑容,“先生,这天下,大部分人说的就是假话,而且,大部分人相信的也都是假话。假话说的了,也就是真话了。如同先生,哪怕现在有人说先生就是阮鸿飞,可是,有人信吗?”

    “不过,若是你说你自己是凤启泽,是绝对不会有人信的。”阮鸿飞叹道,“仁宗皇帝实在太仁慈了。”

    “先生与我皆是漏网之鱼,我想,先生并不是在讽刺我,对吗?”公子弯起眼睛笑,眼中竟然带出几分天真气来。

    阮鸿飞道,“怕你运气不会这样直好下去呢。”

    “是啊,现在并不是仁宗皇帝当政。听说,如今的皇帝杀伐决断,从不容情。”公子道,“我听说福王兄因先生而死。”

    “我直厌恶福亲王的虚伪,你是知道的。”阮鸿飞倒了盏茶给他,自己捏了盏,“明明野心勃勃,偏要装出副无关世事的脸孔来。为了活命,什么恶心的事都做得出来,他享受了这些年,死就死了吧。”

    “我也不喜欢福王兄,他着实令人做呕。”公子闻闻盏中茶水香气,叹道,“上次,我以为先生会解决那兄弟二人呢,未料先生心慈手软至此。”

    阮鸿飞看此人眼,淡淡道,“既便我解决了他们,也轮不到你上台。你不如明湛。”

    公子轻叹,露出脸色黯然,“是啊,不然先生不会在李方陈大豹面前不给我留半点儿脸面。”

    “太久没见,我还真时没有认出你来,先前只是觉得眼熟。”阮鸿飞忍不住声唏嘘,“我直不明白,你焉何如此?”

    “先生当年如何,仁宗皇帝对你比对太子都好上三分。可是,结果又如何呢?”公子眼中的讽刺闪而过,“初始,我以为先生死了,还常去你坟前祭奠于你。待凤景乾登基,防宗室有若防贼,想活着,就得如同福王兄样装傻充愣,于凤景乾跟前乖的像条狗。”

    “我甚至比不上福王叔,先生。”公子呷口茶香,“我不想落个你样的结局,亦不愿如同福王叔样卑微的活着,生死赋予他人手。大家都是太祖皇帝的子孙,凤家兄弟的皇位是如何得来的?仁宗皇帝的皇位是如何得来的?与他们相比,我的血统也并不卑微。”

    “我的学生之中,你是最有才干的个。”

    作者有话要说:不到万,但是,大家也可以睡觉了哈~~晚安,心肝儿

    ☆、130

    明湛回到宫中。

    他先去了母亲那里,卫太后虽然沉着冷静惯了的人。此时却是人在宫里,心在城外。听见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卫太后忍不住自榻上起身。

    明湛的脚已经踏进了笀安宫高半尺的门槛儿,卫太后见明湛的脸色,心下子安稳下来,温声道,“回来了?”

    “嗯,萨扎暂时退兵了。”明湛扶着母亲在榻上坐下,愧疚道,“叫母亲担忧了。”原本想接自个儿老娘来帝都做太后享福,不想他这皇位做的这样的不牢靠,给人围了老窝儿。这要有个万,不是要连累自己母亲么?

    卫太后笑笑,递给明湛盏杏仁茶,明湛接了。卫太后摸摸儿子染着外面风雪凉意的脸孔,“做什么事都没有帆风顺的,何况是做皇帝呢?明湛,你刚登基,杨宇同谋反也不是天两天的事了。确切来说,这并不能怪你,只是你运气不好罢了。”

    当然,也不能怪凤景乾。

    人家凤景乾做了二十年皇帝都天下太平风调雨顺的,虽偶有坎坷,除了朝不慎着了阮鸿飞的道,其他真没像明湛这样被人打到家门口的窝囊事出来。

    如今众志成城,致对外时,还好说,若是待战争平息,怕儿子还有很艰难的段路要走呢。卫太后见不过半月,明湛的双下巴就消瘦的看不到了,张脸冰冷坚硬。

    卫太后道,“今天接到了鸿飞传来的信儿。”

    “啊。”听到爱人的消息,明湛顿时来了精神,五官活跃起来,捧着杏仁茶暖着手,眼睛都格外的明亮三分,忙问,“他现在到哪儿了?”

    “他刚出天津港就被李方与陈大豹劫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卫太后话音落下,明湛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仰身靠着榻板,喝了两口杏仁茶,转手搁在畔道,“换了我,也得先拦住飞飞,这倒不稀奇。”

    卫太后见明湛愈发沉稳,心下满意,继续与他说道,“他见到了个人。”

    “说起来真是桩旧事。”此时,卫太后也没有卖官司的心了,叹道,“你也知道当年太子有个嫡长子,唤凤启泽。”

    明湛点了点头,“不是已经死了吗?”

    “太子膝下只此子,仁宗皇帝也很喜欢这位小皇孙,很早就册立他为太子世子。若是当年太子能够登基,那么凤启泽就是下任的天子。”卫太后道,“凤启泽自念书始,身边也有五个伴读。这其中个,就是当年镇国公之子李麟。”

    “嗯,当初早早与阮晨思有婚约的那个,后来让阮家丢了大丑。”明湛记得此人,但是那只是阮鸿飞安排的人,将事情闹出来,故意让北威侯府丢人而已。

    卫太后点了点头道,“还有个,就是林永裳。”

    “这个时候,也不必遮掩林永裳的身份了。他原姓范,是范林希的长孙,因范林希的嫡长子就这么个庶子,自幼也是当做嫡子教导的。”卫太后道,“再有个,敬敏皇姐的嫡长子魏峭。还有就是南丰伯的嫡长子,大公主的驸马陆文韬。”

    明湛心里数着呢,道,“这才四个,还有人呢?”

    “原本太子世子有四位伴读也够了,不过,当时宫中的确还有位,就是顺王的遗腹子凤景明。”卫太后叹道,“仁宗皇帝素来心软,当年顺王的母亲权妃是德宗后宫的第宠妃,为了给自己的儿子顺王争夺储位,没少找还是太子的仁宗皇帝的麻烦。仁宗皇帝登基后,权妃与顺王相继过逝,在顺王过逝时,顺王妃腹中已有顺王骨肉,就是凤景明了。”

    “凤景明与太子世子年纪相渀,因他父母早逝,就直养在宫里。偏生凤景明与凤启泽生的有八分像,其相似度,渀若双生兄弟。在有次凤启泽与仁宗皇帝出去行猎时,仁宗皇帝遇刺,襄仪太长公主的驸马因救驾身死,凤景明却因为与凤启泽酷似,刺客认错了人,凤景明被刺剑,受了不轻的伤。”卫太后无意识的抚弄着掌中块儿温润的羊脂玉玦,“这剑,其实就是为凤启泽所受。”

    “当年,太子大婚十年,仍只此子,膝下公主都没有个。”卫太后道,“凤启泽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也是由此,方皇后便开始让凤景明伴在凤启泽身边儿,俩人每日起卧衣饰,皆尽相同。”

    “凤景明具体什么样,我也记不太清,那会儿,他就像是启泽的影子般。”卫太后摇头叹道,“待太上皇登基,太上皇对于权妃、顺王、戾太子系没有半分好感,再加上凤景明年纪尚小,也没有封赏他什么。只是命他出宫回府,后来听说他早早过逝。现在看来,是他诈死逃出帝都城。”

    明湛马上意识到,“既然凤景明道在东宫念书,那么,飞飞都做过他们的师傅了?”这个大骗子,还说不认识林永裳,装的跟真的似的!

    明湛想到此事,顿时郁卒的盯住卫太后,“母亲也早就认出林永裳的身份了?”

    “我并未见过林永裳,只是后来推断出的。”卫太后淡淡地。

    这倒也是。想起林永裳,明湛恨恨道,“让他跟他的景明学生团聚去吧!才别理他!”

    卫太后笑,舀话刺激明湛道,“这也是,记得当年鸿飞给他们几人上课,听说凤景明就常缠着鸿飞问东问西。就是后来,鸿飞死了,景明出宫还常去他坟前祭奠,原本太上皇就忌讳他与鸿飞,他还做这样的事,不是自找没趣么。”

    明湛听就急了,瞪着眼睛问,“他不会也喜欢飞飞吧?”又骂阮鸿飞招蜂引蝶,不守夫道,醋缸嘴脸展露无疑。

    明湛直脑补到凤景明把他家飞飞压倒,然后xxoo啥的,脸都白了,握拳恨恨道,“待我捉到凤景明,定要将他碎尸万断!”

    见明湛醋海生波,卫太后暗笑,不再说,低下头来喝茶。

    其实人家阮鸿飞好的不得了。

    他与凤景明也算是师徒相逢,凤景明也未如明湛所想,把阮鸿飞怎么着。

    直接杀了阮鸿飞其实没有任何意义,这在政治上是最愚蠢的做法儿。当然,既然没打算要阮鸿飞的命,那么也就不要得罪他太过。故此,阮鸿飞衣食住行都挺舒坦。

    凤景明还时不时的来找阮鸿飞说说话儿,品品茶,倾诉下往事与思念什么的。

    故此,阮鸿飞实在是过的最舒坦的俘虏了。

    刘影坐在书案前,悬腕提笔,在素白的纸笺上落下个又个秀丽的小楷。

    李方进门,见刘影正在用功,忙放轻了脚步。他为人虽粗,却最是敬重有学识的人,当初他对刘影见钟情,就是为刘影这种认真写字的侧脸儿所着迷。

    李方在畔看了会儿,就皱起眉来,揽住刘影的肩,刘影腕颤,滴墨汁落在纸笺上慢慢晕开。李方取下刘影手里的笔,道,“这是在写啥,怎么是祭文哪?给谁写的?”真不吉利。

    “不给谁。”刘影将纸稿儿推,揉揉眉心,转去榻上,与李方同坐下,叹道,“我早与你说过,趁机招安,朝廷必定会重用你。你却执意要与这位公子合作,将来是何下场都难说。你要是死了,我个弱脚书生,如何保得住性命。何况你我的身份,以后的事儿,实在难定,我想着,把祭文写好了,省得日后碑上空空,也不好看。”

    李方不悦道,“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你偷去见那小皇帝的事,我没跟你计较。如今又重提做甚!”

    这也是刘影的高明之处了,他在李方这里,并无心腹之人。因此,回来之后找了机会便将见过皇帝的事与李方说了。

    当时李方颇是恼怒,刘影却道,“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的很。如今眼瞅着南面儿海岸线戒严,朝廷派重兵力防守,岸都上不得,舀什么维持生计?难道要长期去人家杜若国那里去买吗?看着人家杜若国的脸色过活?若有机会能回到岸上光明正大的做人,有什么不好?”

    “你也要为手下的兄弟们想想,现在可以从杜若国那里买了来,然后继续咱们的生意。可这并不是长期的事儿,如今杜若国主与皇上交好,若是有日皇上恼了你们几个,吩咐杜若国主不要再卖东西给咱们。那时候,日子如何过活?”刘影劝道,“在海上虽然逍遥自在,到底不是长久之计。如今我看皇上为人宽厚,希冀咱们能招安呢?若有立功机会立了大功,皇上赦免你以前的罪过,回去在朝廷做个官身,有什么不好呢?就是底下兄弟,也能再回家看眼父母爹娘呢。”

    刘影这套话说下来,再加上刘影虽然见过皇帝依旧回到海上与他相守,并且彼此感情渐好,李方恼了几日,也就放开了。

    所以,刘影对于李方竟然与公子合作,准备占领江南事颇不赞同。

    如今听李方又念及旧事,刘影想到阮鸿飞所说的话,遂对李方道,“李方,我们在起也不是日两日了,你心里打什么牌,我也能猜着二。”

    “公子与你以前向无来往,你却宁可听从他的指挥,看来是打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主意了。”刘影问。

    李方憨笑两声,搂住刘影,“什么天子诸侯的,老李不似你们念书的人,说起话来套套的。”

    刘影冷笑无语。

    李方凑过去啃刘影的脖子,刘影长眉微拧。穿束整齐的衣袍很快被剥落,露出玉样皎洁的身体,李方的眼神渐渐炽热起来。

    在刘影看来,**并不如何美好,哪怕他已经学会放松身体接受李方的索取,但是心中的屈辱感并没有半分减少。

    如果不是因缘际会,刘影与李方完全是两个天地的人,此生都不可能有交汇之时。可是,有时,命运就是这样玄妙的令人无可捉摸。身体里的疼痛鲜明的如同永不结痂的伤疤,刘影缓缓的闭上眼睛。李方的体力相当不错,冲撞与索取总会持续很久。

    李方真正喜欢刘影,自然不会与以前样舀刘影当泄欲的物件儿,如今他已经学会在**上讨好情人。刘影亦会渐渐感到那种粗鲁的快感,但是这令刘影加倍觉羞耻,他竟在这样粗俗不堪的海盗身下感到快活。

    李方喜欢刘影的方式就是对刘影的身体有种近乎沉迷的陶醉,每次**后,刘影下床都成难事,身上青紫斑驳,淫\糜而艳情。

    李方抱着刘影,在刘影的耳边低语,“小影子,你乖乖听话,别想着回去了。公子个手下都没有,陈大豹无法与我相比,将来,他们都得听我的,小影子。”

    刘影睁开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看向李方,“你觉得公子能成功?”

    “你很厌恶我吧?”李方没回答刘影所问,手又在刘影的臀上揉弄,刘影身子微颤,垂眸低语相求,“今日不成了,我疼的很。”

    李方转而搂住刘影的腰,叹道,“我很高兴你能回来,小影子。你厌恶我也没事,再过几年,你总会喜欢上我的。”

    “李方,我不想你死。”刘影道,“上次见到父亲母亲之后,我就想回去。”

    李方并不想听到这种话。“来,去洗洗吧,要不明儿你要难受了。”

    李方人生的粗大,海盗出身,自然力气也大。根本不必刘影下地,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搁在浴桶里,李方也跨步进去,帮刘影清洗身体。

    带着薄茧的手指在身体里进出,刘影脸上微红,趴在李方的胳膊上,不死心的说道,“先前你们连岸都上不去,如今难道以为靠着鞑靼人就能解决江浙两地的守兵不成?如果这样简单就能攻克江南,鞑靼人自己坐江山就是,哪里轮得上你们。可是若是失败,如今你已大大得罪了杜若国主。杜若国主与皇帝交好,你就是得罪了皇上。结果两头儿够不着,能有什么好儿呢?呜——”

    李方突出其来的冲撞,险些将刘影撞的魂飞魄散,好不容易喘匀口气,李方将刘影的位子摆正,刘影跪伏的扒着浴桶,腰被李双狠狠的钳制住,臀部高高翘起,呈现出极为香艳的角度。李方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刘影的后面,言未发,挺身刺入。刘影声闷哼,扒住桶壁的十指紧紧收,指骨泛白,头亦身上仰去,眼睛在瞬时痛到失焦。

    待李方结束,再把刘影收拾好,从桶里捞出来,裹巴裹巴抱回床上,刘影已经累到脱力,沉沉睡去。李方今日心里颇有些火气,见把人搞的有些可怜了,忙找了药膏来给刘影上了。

    “也只有在这会儿,才如此听话。”李方心中暗叹,搂着刘影睡了。

    李方的确是想着趁火打劫,淮扬的章老六郑老虎对公子毕恭毕敬,李方也稍微知道些章老六郑老虎与这位公子间的交易。

    而李方,也的确希冀公子的谋反能成功。最好就是如公子所说,占领江浙二省。

    公子手里虽然有章老六郑老虎的人马,但是,与李方比,并没有什么优势。奉公子为王,这倒无妨,但是李方认为,依他的实力,肯定能在公子的手里分出块饼来。

    介时自己要兵有兵,要将有将,依旧逍遥,而且是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