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节阅读13

      皇帝难为(嫡子难为第二部,强攻强受) 作者:石头与水

    上的用意。”

    “去西北的事不必再提了,有皇上在,子孙的前程就在。”老永宁侯捶定音。

    卫颖嘉正要说什么,就见小厮在外回禀:老爷,魏家二老爷来访。

    魏子尧来了?

    卫颖嘉眼神微亮,对老父道,“子尧怕是有事,父亲,我先去瞧瞧他。父亲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老永宁侯心里不大痛快,面儿上只是微冷,“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去爬山,然后逛街,走了天……

    ☆、第 21 章

    魏子尧坐在卫家的小客厅里喝茶,额上块青肿,听到脚步声,魏子尧抬起头看向门口。

    卫颖嘉身常服,高大俊挺,逆光而来时,面目看不太清,魏子尧只注意到卫颖嘉淡淡勾起的唇角。

    “唉呀,子尧可是稀客。”卫颖嘉与魏子尧是好基友,不过来彼此家的情况并不,俩人人半银子在外头置了私宅,时不时的就要去偷偷情啥的。“脑袋上怎么了?你哥打的?”

    卫颖嘉为人冷峻,不过对魏安却大不同,格外了几分关切。想当年,俩人正在床上翻云覆雨,魏宁闯到私宅,险些宰了卫颖嘉。卫颖嘉躲家里好几天,出去当差都时时小心,好在他能躲开魏宁,魏安却挨了几回收拾,卫颖嘉见魏宁脸上带伤,头个想的就是魏宁又下了毒手。

    魏安道,“那倒没有,我家里出了点儿事儿,我哥想请你过去趟。”

    “行。”卫颖嘉先应了,再问,“什么事儿啊?你哥每见了我都恨不能扒皮抽骨,别是鸿门宴吧?”

    魏安心烦的很,“那你就不要去了!”若不是碍于兄长的坚持,魏宁真乐意叫卫颖嘉搀和他家里的事。

    “那怎么成,岂不叫子尧你失了脸面。”卫颖嘉笑了笑,他只是随口玩笑,毕竟彼此都是帝都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魏子敏再怎么着,也得顾着彼此的脸面。卫颖嘉道,“时候不早了,咱们早点儿去,别叫你哥挑理。”唤了小厮去里头回禀声,卫颖嘉便与魏安去了承恩公府。

    老永宁侯如今孙子早抱上了,不乐意再去管儿子外头那些破事儿。只是魏家这身份老永宁侯直不大喜欢,忍不住皱了皱眉,吩咐侍女去把孙子抱来,不孝子滚了,他打算晚上与孙子道吃晚饭,顺便教导三岁的小孙子成才。

    魏安是坐车来的。

    卫颖嘉就跟着道坐车,握住魏安的手道,“有事你派人来说声,我也会去的。”

    “我没想来,是大哥说,你现在身份今非昔比,叫我跑趟。”魏安扫卫颖嘉眼,“你别心,你现在可是皇上的亲舅舅,皇上就你这个宝贝舅舅,谁敢把你怎么着。是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子尧,我是皇上的舅舅,你不也是皇上的二表叔么。”卫颖嘉这皇舅做的委实战战兢兢,完全没有外戚的威风。话说着又移了心思,追问道,“什么事?咱俩什么交情,你直接说就是了。”

    “我要跟杜氏和离了,杜家不依,要找皇上评理,想请你帮忙在皇上跟前美言几句。”

    杜氏?和离?

    杜氏是谁?

    魏子尧之发妻——杜如梅,福昌大长公主与北昌侯之嫡长女。

    卫颖嘉握着魏安的手,时没反应过来魏安话中之意,这年头儿,男人三妻四妾,或者在外头有个把相好儿,真是挺正常的事儿。正妻操持家务养育儿女,在内宅有身份有地位,也不会说,怎么会搞到和离的份儿上!

    卫颖嘉刚要细问,就听外头声俊马嘶鸣,车子陡然个急拐弯儿,俩人不约而同向旁跌去。魏安眼疾手快的抓住车顶吊下的安全吊带,止住前冲的势头儿,好险没跌翻。这也是古代马车的安全设计之,现代汽车安全带的雏型。它是从车顶吊下来的个环型吊带,古代路上有不平,马车摇晃时,坐车人拽住安全吊带,可以稳固身体,增加安全性。

    魏安只是微微受惊,倒是卫颖嘉给魏安要和离的消息震的失了神,急刹车时头撞到了车厢,咚的声,好大动静。

    魏安忙手去捞卫颖嘉,又扬声问,“怎么了?”

    车夫忙道,“回二老爷的话,斜刺里忽地冲出书生,险些惊了马。”

    魏安推开扇车门,见群人正围着个书生不放,其中锦衣纨绔抓着书手的衣襟拽到跟前,扬起醋钵大的拳头就要揍人,那书生嘴里嚷嚷着什么,也听不大真切。

    魏安是自幼便混亦于帝都的人,三教九流,他都认得。恰好,那抡着拳头要打人的,他也认得。

    魏安没说话,他身边的小厮青羽气哄哄的喊道,“好你个陆八爷,您老威风都威风到街面儿上来了!”

    陆老八只顾着着急拿人,并未留意惊马的人家,听到有人喊话,抬脸瞧,哟,还是熟人。

    陆老八心里直撇嘴,切,要搁以前他真得把魏安当成号人物,如今新皇登基,魏老二还太爷似的坐车里瞧他,切,当以前呢。

    不过,谁叫魏家还有个姑奶奶在宫里做太皇太后呢,陆老八也不大敢得罪魏安,远着笑,敷衍的拱了拱手,“哟,魏二弟,你怎么有空出来了?前阵儿可好长工夫不见你出来玩儿。”

    魏安虽说在仕途上没什么进展,可这并不能说他是个傻瓜。相反,魏家男人的智商都不低。魏安见陆老八只管说着废话,并不提害他惊马的事,微微笑,将另扇掩着的车门推开,再伸手将卫颖嘉拽出来,扫眼卫颖嘉额头的撞出的青包,对陆老八道,“老八,你还少跟我称兄道弟!我若有你这样的兄弟,得少活二十年。瞧见没,你惊了我的车,我皮糙肉厚没什么,可是摔坏了永宁侯的细皮嫩肉!怎么着,你这是有意谋害皇舅吧?”

    陆老八见卫颖嘉冷淡的面容,顿时赔笑上前,“唉哟,唉哟,二弟你可不能乱说。”又对卫颖嘉赔罪,“侯爷,您还好吧?对不住,真对不住。”回头挥手,“把那小子押过来,给侯爷赔罪。”

    魏安见陆老八脸上那笑,凉凉的问卫颖嘉句,“陆,前倨而后恭,何也?”

    卫颖嘉不动声色。陆老八虽说游手好闲,人话还能听得懂,顿时恨不能撕烂魏子尧张臭嘴,刚要说笑几句给自个儿找个台阶儿。卫颖嘉指了指那书生道,“把他留下,你走。”

    陆老八不大乐意,商量道,“侯爷,这,这个……”

    那书生皮肤微棕,眉目清秀,年纪不大,极是机伶,闻言立码挣开陆老八的拉扯,掸掸衣袖,厌恶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我可是要春闱的,你再敢拉扯不清,想想赵喜的下场吧!我可不是什么面皮儿薄的小秀才,被男人碰下立时寻死,我就是死也得把你陆老八道带上!”

    听到这小书生提及赵喜事事,魏安忍不住暗地里偷笑,打量卫颖嘉的神色。赵喜罪有应得,只是谁有这么个糟心的母族,也不乐意在大街上被人提起吧。这书生虽机伶,说话却有些噎人哪,不大周全是真的。卫颖嘉已深恨自己句嘴要救那书生,想着这书生如此刁蛮,也不见得就对付不了陆老八。

    卫颖嘉皱眉,书生已跪在地上嗑了个头,还是对着魏安与卫颖嘉俩人嗑的,口称,“谢魏大人与永宁侯救命之恩,沈拙言感激不尽。求两位大人定要救人救到底,陆家有财有势,学生怕您二位走,学生性命难保。”

    围观者渐,沈拙言这席话,让双方均有骑马难下之感,魏安见陆老八狠狠瞪了沈拙言几眼,也跟着打量着沈拙言,见这小子衣衫虽有些凌乱脏污,神色倒是坦然,魏安催问,“怎么着,陆老八?”

    陆老八对着魏安卫颖嘉抱拳,带着狗腿子们转身走了。

    卫颖嘉淡淡道,“好了,他再不会找你麻烦,你也回家吧。”不待沈拙言说话,拉着魏安回车里坐了,车门咣铛关。

    车马长鞭扬,吆喝声,马车继续行驶。魏安见卫颖嘉脸色实在臭,笑道,“你这也是见义勇为啊,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行善积德的大好事儿。”毛手毛脚的抱住卫颖嘉的脑袋吃豆腐,“来,给我瞧瞧,哟,侯爷也是帝都四大美男之啊,如今撞出这大青包,可怎么上朝当差啊。来,我给侯爷吹吹。”

    卫颖嘉笑,“你们又给帝都男人重新排名了?”不用问,这些无聊事都是魏安这些游手好闲的人搞出来的。

    “嗯,自从皇上登基,卫侯爷便以皇舅之尊击拜了大驸马,名列帝都美男之四。”魏安笑吟吟道。

    卫颖嘉对这个没兴趣,只想再问问魏安和离的事儿,尚未张嘴,就听外头青羽回禀,“爷,那书生不肯走,还跟在咱们车子后头,直央求爷救他到底,收留他五日,待他春闱,再行离去。”

    魏安冲着卫颖嘉眨眼,悄声打趣道,“这要是个小丫头,非嚷嚷着要以身相报给你做小不可。”

    “你这张嘴。”卫颖嘉低声道,“给那些读书人听到,又是场是非。”高声唤自己的随从,“薛二,你派人送那书生回咱们府上去。”

    薛二在外头应了,过时又折返回来,禀道,“侯爷,沈举人是要跟着魏大人回去。”您老自作情了哈。

    魏安顿时满面惊喜,“哟,难得难得。青羽,给他匹马,道带他回去吧。”得意的问卫颖嘉,“你说小言会不会以身相许哪?”

    这才大工夫,称呼都换了。小言?哼!小言!卫颖嘉瞟过魏子尧那双水灵灵的桃花眼,似笑非笑,“他要是知道你魏二的名声,刚离虎口,又进狼窝,非上吊不可。”魏子尧的断袖,完全是公开性的。

    虽然卫颖嘉认为和离之事挺伤脸,不过杜家招了魏子尧做女婿,这些年过来,本身就是件伤脸的事儿。

    唉,福昌大长公主相女婿的眼光实在太差了。

    卫颖嘉真心认为:离了也好。遂开口相问,“和离究竟……”话刚开头儿,外头下人已道,“爷,侯爷,到家了,小的们伺候爷、侯爷下车。”

    已到魏府,卫颖嘉没来得及从好基友魏安口中问出和离的内|幕,只得开门下车,迎脸面对魏家大家长,魏宁。

    ☆、第 22 章

    卫颖嘉不喜欢与魏宁打交道,此人擅长杀人不见血,前秒对你笑,后秒就可能要你命。

    故此,卫颖嘉面对魏宁真有些小心翼翼。

    “魏大哥。”卫颖嘉叫的还挺亲热,他们也算拐着弯儿的亲戚了。

    魏宁做了个请的姿势,待卫颖嘉坐下,便直接吩咐道,“子尧,你去后头,我有话要单独与永宁侯说。”

    魏安并无二话,起身,“那我看小言去。”

    卫颖嘉忍不住道句,“你让谁去不成?再说,人家毕竟是举子,拉拉扯扯的也不像话。”

    魏宁虽不晓得他们说的是谁,究竟又是怎么回事,不过眼下他并无追究之心,只摆摆手道,“无妨,叫他们嘴紧些,咱家的事传不出去。”

    卫颖嘉闭嘴了。

    待魏安走后,魏宁方看向卫颖嘉道,“我有件事想跟侯爷开诚布公的谈谈。”

    “大哥请讲。”卫颖嘉虽为人冷淡,不过也得分对谁,基本人情世故是完全没问题的,“大哥您唤我名子就成了。”

    “我听子尧说,你们在起也有几年的时间了。我想问问,你是打算长期与子尧这么着呢?还是有别的打算,只愿与他做对露水鸳鸯呢?”卫颖嘉来,茶也没上,水也没喝,魏宁劈头就来这么句,把卫颖嘉问的时无言。

    卫颖嘉并未直接回答魏宁的话,思量着说道,“我听子尧说他要跟杜氏和离,是不是大哥有什么安排?”

    “他与杜氏和离的事你不必操心,就是福昌大长公主闹到御前,我们魏家也不惧他。”魏宁淡然自若,“因我要去岛国那边,以后回来有限。子尧天生就喜欢男人,你们在处也不短了。你算是他身边较为亲密的朋友,我自然要问问,也想为他寻个人固定下来。”

    卫颖嘉既惊且喜,忙道,“我对子尧,自然是想长久的。就是他对我……”毕竟是在人家兄长跟前告情人的状,卫颖嘉还有些开不了口。

    “好了。”魏宁打断卫颖嘉的话,眼睛如同粼粼水波般瞟过卫颖嘉,“子尧是我的亲弟弟,他有什么毛病,我清楚的很。你也不必吱唔,你若没点手段,也不能在子尧身边呆这么久。子尧又不是傻瓜,你那些手段,他不见得就看不出来。”

    果然,对着人家哥哥告人家弟弟的状实在太傻x,卫侯爷急忙调整战略,倍加恳切道,“大哥,我对子尧可是千个真心的。”

    “你既能有此承诺,我也就放心了。”魏宁是想着以后自己不在家,许事情鞭长莫及,给纨绔弟弟找棵大树好乘凉,他也能放心些。至于卫颖嘉,虽说他直不喜欢这小子。不过,现阶段想给弟弟找个可靠的,还真没人比永宁侯府牌子硬。

    魏宁温声道,“我不在帝都的时候,子尧就拜托你照看了。”

    “这是自然。”卫颖嘉欢喜的应下,魏宁的话中意他听的很清楚明白。不过,卫颖嘉也有为难之处。

    卫颖嘉本身不是么热情的人,冷淡的人般会偏于理智。何况卫颖嘉幼年袭爵,又早早当差,在城府手段上,亦不会逊色。

    卫颖嘉与魏安这种纨绔是不同的,如果不是真的对魏安心动,卫颖嘉宁愿去包两个戏子相公,养在府里,安全且无后患。谁承想卫颖嘉少人没看上,就相中了帝都纨绔魏子尧。先前为了引魏子尧上勾儿,卫颖嘉暗地里用了不少心计。

    虽然魏子尧除了吃喝玩乐没什么本事,他却有个要命的出身,以及面前面位要人命的同胞兄长。所以不论他内心么恼恨魏安的花心,卫颖嘉也不大敢对魏安用强,还得防着魏宁翻脸报复。故而,他与魏子尧欢好,真的担了挺大的风险。可话说回来,若不是喜欢心动,他也犯不着就吊死在魏子尧这棵树上。

    如今真是天降喜事,魏宁竟然对他与魏子尧的事儿吐口儿了。

    卫颖嘉自然要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希望能从魏宁这里得到帮助。

    他异常艰难的开口,“不瞒大哥,子尧除了我,外头还有别人。我不大管得住他。”

    魏宁什么都没说,但那种眼神是的责怪让卫颖嘉红了脸。魏宁的意思很简单:你也真够废物的。

    魏宁正在与弟弟的小三永宁侯谈判,却不知福昌大长公主已经先步将魏杜两家和离之事告到了宫里,占了先机!

    眼瞅就是春闱,明湛正发愁春闱的作文命题。

    他自己不是有文化的人,这几天为了给举子们出题的事儿,恶补了通四书五经,熬的两眼赤红,肝火上升。

    阮鸿飞端了明目下火的药茶给明湛喝,就见慈宁宫的大太监许鸢求见,许鸢先请了安,方恭敬回道,“禀陛下,老祖宗命奴才来瞧瞧,若是陛下得闲儿,老祖宗请陛下过去帮着开解开解福昌大长公主。”

    许鸢没用问,就股恼儿将太皇太后处儿的事儿说了,“福昌大长公主今儿来瞧老祖宗,说承恩公府的魏二爷要与大长公主的女儿杜氏和离。福昌大长公主哭的厉害,老祖宗也气了场,请陛下给拿个主意。”

    明湛只得过去解决宗室纠纷。

    如今太皇太后是名符其实的老祖宗,她这人头脑简单,现下除了惦念远在云贵的两个儿子,就是操心娘家俩侄儿的事儿。乍听福昌大长公主的哭诉,太皇太后险些气出好歹。宫婢们伺候着服了半颗顺气丸,方好些。

    明湛到,行礼毕,安慰毕。明湛握着祖母的手,听着福昌大长公主又次的哭诉,“自梅儿嫁了魏子尧,里里外外的为他操持家务,打点上下,他要纳小要包戏子要养相公,梅儿是半个字儿都不敢说。如今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竟要和离?母后,我真是不想活了……”

    福昌大长公主捏着帕子捂着脸通狠哭,“丫头哪里不好,只管叫他说出来。平白无故的,说和离就和离,我与侯爷也是帝都有名有姓的人家儿,竟连个说法儿都没有,就把丫头撵回了家去,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么……皇上啊,陛下啊,你可得给姑妈做主啊……”

    太皇太后信了福昌大长公主所言,又气的不成了,迭声道,“叫子尧来,哀家要亲自问他。他,他这是要做什么!”

    福昌大长公主仍是哭天抹泪儿的苦主模样,泣道,“我也要当面儿问问他个究竟……”

    还是明湛见识过福昌大长公主的口齿,按住太皇太后的手,温声道,“老祖宗不必急,如今承恩公亦在帝都,朕想着,子尧虽有些跳脱,承恩公却是最稳重不过。公府的事,还是要承恩公作主。这和离不和离的,也非子尧说了就算的。

    太皇太后顿时被明湛的话稳住了心,子尧她是知道的,虽然有些风流名声,也未做过太出格的事儿。而且子敏通情达理,断不会坐视子尧行此荒唐之事的。于是,太皇太后改口道,“那就叫了子敏来。”

    “老祖宗,如今天色已晚,郊外路也难走,何况又不是什么大事。”明湛微微笑道,“说起来不过是小儿女之事,子尧与杜家表姐是年轻夫妻,上牙还有嗑着下牙的时候呢。小夫妻也短不了拌上几句嘴的,说不得床头打架床尾合,今儿晚上子尧就去接了表姐回家呢。倒是咱们这么急吼吼的,像有什么事儿似的。您非要大晚上的叫了他们来,不说夜间骑马坐车的艰难,就是传了出去,岂不是叫子尧与杜表姐伤脸么?”

    “福昌姑妈只是心疼闺女罢了。”明湛四两拨千斤道,“真若有什么事,只管交给朕来办。福昌姑妈也知道,朕于姐妹们向来偏心,朕必不叫杜表姐吃亏,福昌姑妈就放心吧。”

    “今日天也晚了,正好姑妈就在别院留宿夜吧。我着人去跟北昌侯说声,也省得他惦念。”明湛安慰太皇太后道,“皇祖母,您不必担心,明儿早朝后,朕直接留承恩公说话儿,皇祖母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承恩公就是了。”

    太皇太后给明湛几句话便劝的心静气和,不再纠结于魏家与杜家的和离事件上,真心只觉得明湛好用,跟原本儿子在位时差不离。

    太皇太后叹口气,“哀家时气狠了,没耽搁皇帝理政吧?”

    “皇祖母说的哪里话,朕都只在头晌理政的,本也没事。再者,即便有事,也是皇祖母您这里的事要紧。”明湛道,“您年纪大了,遇事别动气,只管交给朕,什么事朕都能体体面面的办了。事情是小,您的身子是大呢。”

    太皇太后心中无比熨帖受用,她本是个心绪简单之人,明湛陪着说了半天话儿,太皇太后便将此事放开了。

    明湛连消带打的几句话便将大事化小,福昌大长公主脸色不大好看。太皇太后好糊弄,明湛却最是精明不过,而且以前福昌大长公主与明湛还算有些过节,福昌大长公主可不认为明湛会偏着她。

    劝妥了太皇太后,明湛直接与福昌大长公主出去说话儿。

    出乎福昌大长公主的意料,明湛并未问有关和离之事,“朕早就与如兰说过,什么时候他愿意还俗,与朕说声就是。这话,母后也与姑妈说了吧?”

    福昌大长公主悲从中来,无声泪落,倒比刚刚的嚎啕动人心,“是如兰无福,我也劝他不过。”好不容易得皇家吐口,福昌大长公主焉有不抓紧机会去叫儿子回家的,谁知杜如兰这几年在庙里,竟似真的了却了尘缘,看破了结尘,并不愿还俗。福昌大长公主险些上了吊,也未能劝回儿子。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吧。

    想着杜如兰正当俊年,明湛不是不惋叹。

    作者有话要说:嗯,小编说周三入v,今天,明天无,要存些的,大家等着后天看吧~

    ☆、23

    杜如方与母亲福昌大长公主走的是不同路线,自魏宁手中接任大理寺卿的杜如方只相信证据,在他看来,还没弄清二三,就急吼吼的跑去宫里哭诉告状,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杜如梅听着杜如方句接句的追问她因何被赶回娘家,暗火渐生,母亲已经去为她讨公道了,可刚落衙回家的大哥却不肯放过她。

    杜如梅阵阵的心烦,终于忍受不住兄长的盘问,神经质般的怒喝,“还不是你们将我嫁给魏老二儿!这么些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们不知道吗?为什么?不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跟他在块儿过了!”

    杜如方板着脸,根本没将妹妹的泼横放在心上,冷冷道,“你想不想跟他在块儿过,与你被夫家撵回娘家是两码事!”

    “如梅,你跟魏子尧吵架也不是头遭!魏子尧虽说有些毛病,可从来没撵过你。你现在死咬着不说,莫非魏家会为你隐瞒不成?”杜如方冷声道,“再者,也不是我把你嫁给魏子尧的,你这些脾气不必对着我发。”

    杜如方懒得再跟妹妹打交道,起身吩咐句,“陪大姑娘回来的丫头婆子,律绑了,送到我院子里,我要亲审。”

    杜如梅气的大哭,“你究竟是不是我亲哥啊?”

    “我要不是你兄长,断不会收容你至今。”杜如方抬脚走了,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内心颇是恼怒。

    魏子尧是有些花心爱玩儿,不过并不出格儿。只看这么些年,魏子尧只有风流名声,还真没做下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来,且此人在风月场名声不错。可见,这人是个有分寸有本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