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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龙盘虎踞春秋事第一千三百三十九章

      将血 作者:河边草

    赵石也无心数说李博文什么了,几个幕僚跟随他年,各人什么样子都清楚。

    李博文年轻的时候行事洒脱不羁,却又有些愤世嫉俗,这都是落拓读书人的老毛病。

    入幕赵石府中之后,这位显出了财迷本性,对金银度支之事上心的很,不过赵石府中确实缺少位信得过的人管理账房等事,随着时间推移,李博文也就成了府中账房头目,离幕僚的职责其实是越来越远了。

    这位本就没少雄心壮志,年纪越大,妻子俱全,生活优渥之下,越来越有做富家翁的趋势,在赵石府中其实算得上个异类。

    不过这会儿赵石正在气头上,笑容展即收,厉声便问,“南先生走之前,我跟你说过些什么?”

    李博文看着脸上挂霜的赵石,可谓是心惊肉跳,若说年轻时胆气不小的话,那么现在在晋国公府中呆的平安喜乐,平日里吐吐毒舌也就罢了,这会儿却再没那个胆量。

    想了想,南十八走之前,大将军跟他说的可是不少,将京中些隐秘之事都交在了他的手里,可谓信重之极。

    想到这里,心里个激灵,这回是真有什么把柄落到国公手里了?

    要知道,南十八离开晋国公府时日并不算长,也就将近年的光景,而他对那些阴私之事并不感兴趣,所以,这年来,打探外间动静什么的他并不上心,到是将府中维护的不错……

    尤其是晋国公府出来的这些人等,查其过往。用的是在府外的人手。

    其实。被他这么用。那些人数自觉大材小用,对他这位主管之人,也开始糊弄了起来,他也不为己甚,所以,年过去,那些人在外间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打探的消息可不可靠。他自己也是含糊。

    可以说,人去政息的故事又上演了番,如今晋国公府在京中之谍探,远不如长安之乱前后那么耳目灵通了,甚至于,人心都已经散乱不堪,还能打听出什么东西来?

    赵石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也就能够明白,这位根本就没怎么上心。

    不过转念想,长安之乱已jīng guò 去时。南十八走了,几年前。他是将天妖南宫燕兄妹以及些京中谍探头目,都调到了河东。

    如今,贪财的那位天妖在河东干的有声有色,孟胖子带着几个人去了西北,这么来,长安这里,可谓是群龙无首了。

    李博文上心也好,不上心也罢,让他再像当初般,使那些三教九流之辈俯首听令,如臂使指肯定是不可能了。

    但有些事情,李博文肯定是知道的。

    于是,索性直接问道:“去年科举榜眼卢近贤是怎么回事?别说你不知道啊……”

    李博文这会儿心里只剩下了苦笑,原来还是这件事情,卢近贤之事,他怎么会不清楚,就算不用那些人打探什么,去年年底时,也流言众。

    但府中几位夫人的意思都是瞒着国公,尤其是二夫人那里,是将他叫了过去,特意叮嘱此事,他怎么敢不听?

    既然国公此时问起,也就不用再隐瞒什么了,zhè gè 时候,他到是轻松了许,事出有因,可不是他不忠于职守,国公行事,向来讲道理,嗯,尤其是在府中……

    李博文苦笑了几声,也不啰嗦其他什么,因为他知道,国公向来不愿听那些推诿之言,喜欢手下人等就事论事,换句话说,那jiù shì 对读书人那些文绉绉,七拐八绕的话听不顺耳……

    “卢近贤,蜀中利州人士,寒门子,去岁科考,举登科,贵为榜眼,科举案发之后,此人借答谢大长公主殿下为士子请命之由,屡献诗文于大长公主府上。”

    “此乃文人邀名之举无疑,此人少年得志,行事张狂无礼,有了攀附之心,只是有欠思量,在京师之地,弄出了些流言蜚语出来,加之科举案后,朝廷对蜀人士子有优待,于是增其野望……”

    “之后屡次亲登大长公主府之门,其心已然不良,后来,好像是十月间的事情,嗯,正是献捷之礼的头天晚上,此人在彩玉坊与同科进士欢饮,被人寻上门去,随后在长安令尹衙门,被定成了通奸之罪,功名没了,如今人也已流放出京,去服罪役。”

    “到底是什么人设计陷害……博文也不知晓,只是年前有些捕风捉影的传闻,到了腊月里,流言渐息,如今此事也只是长安bǎi xìng 茶余饭后之谈资罢了。”

    说到这里,他瞅了瞅赵石的脸色,这才为自己开脱了句,“文人无行之举,至于斯,实是让人痛恨,此事未入国公之耳,也是不愿污了国公的耳朵,还请国公恕罪。”

    赵石已经为官年,听之下,便已经察觉出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卢近贤介寒生,骤登科甲,少年得意是必然的,向大长公主府献文求名,也属情理之中。

    但之后的些事情,怕就不那么简单了,至于是谁弄的此人身败名裂,其实并不重要,此人实是该死,不过其人不过个小人物而已,在他看来,伸手就能碾死堆。

    只是蹊跷之处在于,大长公主府从来清净,为何如此,连长安bǎi xìng 都能说出个二三来,别说那些文人士子了。

    进了京,能没听说大长公主府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还有人起了龌龊心思,那定然jiù shì 被人瞒哄所致了。

    想到zhè gè ,他心里的火头是窜窜的,这些读书人闹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事情,竟然最后将主意打到他这里来了,真真是该死,也不称量下自己的份量。

    想了半晌,这才冷冷吩咐道:“行了,这事谁都别提,你派两个人,跟赵四去趟河东,送封信过去。”

    李博文颇有些灰溜溜的出了书房,抹了下额头的汗水,zuǒ yòu 瞅了瞅,才重又挺起胸,出了个月亮门,才招呼两个冻的不停哆嗦的两个账房先生,随他起huí qù 。

    直到老远,李博文才做贼般回头瞅了瞅,心想,京中可能又要出些乱子了,菩萨保佑,乱子出的别要太大,弄的人不得安宁才好。

    他可是知道,河东那边有些人当初是从京城抽调过去的,都是些江湖草莽之流,这些家伙,在长安之乱时,估计没少参与其中。

    国公将他们调了出京,来可能是河东那边确实需要这样的些人在,二来嘛,他猜也是这些家伙参与过深,国公不愿将他们留在京师,以免有何后患,这才都调出了京师之地……

    如今却又要将人叫回来,怕是国公动了真火儿,要下狠手了。

    想到这里,他不愿再想下去了,说到底,他这聪明劲儿并不比旁人差了半分,只是耽于安乐,不愿去搏什么大富大贵而已。

    其实,他也只想对了半,赵石确实很恼火儿,来是因为耳目闭塞,事情传的满长安都知道,他却还蒙在鼓里,二来,也是他的掌控欲在作祟,不愿被身边之人蒙蔽,即便是亲近如妻妾也是不成。

    当然,他恼怒的根源还在于,此事涉及到了大长公主府,读书人之争,闹来闹去,却想借刀杀人,还想借他赵石的刀,真以为这刀是那么好借的?

    赵石已经打定主意,要查出背后主使之人,让这些人明白下,什么事是他们连碰都不能碰上下的。

    不过,调南宫燕等人回京,也并非只这个原因,他也思量着自己在京中要呆上段日子,这些耳目在适当的时候,应该有些助力才对。

    朝廷上的倾轧,政争,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他本来dǎ suàn 隔岸观火来着,但现在看来,在他这样的个wèi zhì ,很难事事皆置身事外。

    这样来,耳目灵通些是有好处的。

    只是府中幕僚,李博文不堪大用,陈常寿体弱病,陆敖是个女人,孙文通会了蜀中,不知什么时候回转,就算他回来,这等事也不能交到孙文通的手上,蜀国降臣,可以重用,但隐秘之事,却不能让其沾手。

    上了yī zhèn 虚火儿,让他对妻妾很有点不满,于是索性写了书信,等赵四到了,番jiāo dài 之后,将人派出去,便随即带了人,出府直奔长安城西,去了公主府那边。

    要不怎么说呢,这男人啊,差不都个德性,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赵石这里算好点,恼火之下,没找妻妾的麻烦,但也第时间跑到公主府这边来躲清静了。

    到了公主府,他闭口不提那些糟心事,逗弄了番儿子,少见的在大长公主府呆了两日,才回转长安……

    zhè gè 时候,皇长子李琼设宴相邀的日子也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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