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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龙盘虎踞春秋事第一千三百二十章言

      将血 作者:河边草

    靖佳公主有了儿子,细心体贴之处,犹胜从前,看来自己亲生的,和收养的,到底是不样,而且,还是个儿子,对于zhè gè 时代大数女人来说,有子万事足,并不是句虚言……

    如今靖佳公主也不怎么出府了,就在府中看着儿子,不然,即便是寒冬腊月,也会出去走走,赏赏雪景,舒散下心情,府外下人布置桃林,她也会去指手画脚番,但现在嘛,却都没了那个兴致。

    还是老地方,坛酒,两个锅煮,几碟小菜,承恩湖中的鱼还是逃不脱上桌的命运。

    靖佳公主给赵石脱去外氅,满脸喜色的给赵石拍了拍袍服,这才笑嘻嘻的埋怨,“大冷天的,怎么又往城外跑,难道你不来,妾身这里就过不成年了?”

    赵石也不客气,径自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饮而尽,才摇头道:“以后在京师日子还长,到不争早晚,但你这里独居城外,年前总要过来瞧瞧,不然安不下心来。”

    “是来瞧儿子的吧?”

    赵石聪明的开始转移话题,“之前瞧着府门外有些人,问了问……是为今科取官来求情的?”

    靖佳公主歪了歪头,露出些少女般的俏皮,笑道:“是也不是,他们啊,每年都派人过来,送些年礼,其中商人些,要是搁在往年,这府里也不愁吃穿用度,妾身也不愿管什么闲事。”

    “但现在不同了……府里总归要有些bsp;yè 了。前些时,妾身把府中的田产卖了些出去,在国武监旁边收了两座酒楼,城里也买了几处宅院,进宫出宫时若是天色晚了,也方便,嗯,也许用不了几年,皇陵就要迁走了,妾身想着啊。把西山也收过来。没事便可以上去游玩番。”

    赵石听这话音就明白了,儿子刚怀上,这位母亲就已经开始为将来dǎ suàn 了,而且胃口很是不小。

    赵石对这些向来不怎么在行。觉着有些此举。自己两人百年之后。难道那小子还就坐吃山空了?

    “孩子才大点,你就这么折腾,小心把那小子惯坏了。”

    旁的事也就罢了。这事上显然公主殿下有着自己的主意,“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里是大长公主府,旦……怕是宫内有什么变故,早些zhǔn bèi 着,总比事到临头再想bàn fǎ 要强不是?”

    赵石这里不说话了,靖佳公主说的其实不错,这里是公主府,女人当家,又是借着收养之名,养育的儿女,皇家之人向来无情,等到自己这茬人老去,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百年的门阀都有涨有落,国家也有兴衰,何况是公主府?

    不过,赵石对将来儿孙之事,并不怎么在意,老子打下了基业,算是铺好了路,儿孙不争气,也怪不得旁人,他向来都是这样的想法。

    心里虽是这样想,但他不会蠢到跟母性大发的靖佳公主就zhè gè 上面进行番争论,那是自讨没趣儿。

    “不gāo xìng了?”靖佳公主轻轻握住赵石的手,柔声道:“既然你不愿妾身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那也就罢了,妾身本来想着,有几位商人不错,让他们去打理府中bsp;yè ,如今也只能推了他们了。”

    赵石笑笑,拍了拍靖佳公主的手背,“京中各处王府,都有着些生意,咱们又不比旁人差了,些生意做也就做吧,但你要清楚,公主府到底不同别处,名声要紧。”

    靖佳公主轻轻点头,她明白赵石的意思,公主府独居于成安城外,直以来都颇为超然,也让公主府的名声很是不错,这在景兴末年的些变乱中,公主府直安然无恙便是明证……

    即便是想要duì fù 赵石的人,也没有想过从公主府入手。

    但现在不同了,她这里太急了些,入宫为卷入科举案的秦人士子们求情,jiù shì 个开端,之后又置办bsp;yè ,连士子取官都求到了门上,可见,公主府正在渐渐失去超然物外的地位,也许,许有心人已经注意到了这点……

    所以,很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公主府再难于躲避在朝堂争斗之外了,旦卷入朝堂政争,公主府的偏向,会牵动很人的心。

    要知道,大长公主殿下不但深受帝宠,而且,还和大将军赵石交从紧密,旦取得大长公主的支持,那么在朝中政争中将占据十分有利的局面,只这点,就足够许人加意拉拢了。

    靖佳公主没看到这点吗,其实她已经感受到了些,只是不太在意而已,在她看来,些事做了也没什么,但有些事,却不能去碰,只要她不愿意,现在也没什么人能够强迫于她。

    但赵石说了这样的话,就由不得她不重视了,沉吟了片刻,才苦笑道:“妾身有些心急了,以后不会这样乱来了,但……公主府里皆乃妇孺,总让人不能安心……”

    赵石摇头失笑,“公主府里要是弄些武夫进来,以后还有安宁可享?”

    靖佳公主扑哧声也乐了,顺势靠在赵石身上,“你可不jiù shì 介武夫?却还不是闯进了公主府,来去自如的很?”

    赵石顺手搂住靖佳公主纤细的腰肢,闻着她身上好闻的wèi dào ,有些情动,不过,最终还是将靖佳公主推开些,正色道:“朝中的那些人心眼的很,手段也无所不用其极,你这里以后小心些。”

    “bsp;yè 什么的,皆乃身外之物,别看在眼里,无论士子,还是商人,都靠不住,说到底,公主府这些年的清净,得来不易,不要轻易毁了才好……”

    “就像如今,那些士子的事儿我都不愿意沾手,怎么就能求到你的门上,你可知道,我在陛下那里听到的,闻到的,都是朝廷权谋的wèi dào ,之后说不定有少人,要栽倒在这件事里,所以,那些士子的事情,不要听,也不要管,读书人讲究的是大义,小节他们可从来不顾,翻脸无情的事情做的可不少呢。”

    靖佳公主抿着嘴唇,有些委屈,不过心中也是凛然,赵石这是在告诉她,做生意可以,但不要轻易信任任何人,不要搀和到朝堂政争当中去。

    这是极为严厉的警告,自从她和赵石认识到如今,也有将近二十个年头儿了,却从来没听到过这样的话,即便当年洗劫西夏人求亲的使节队伍,也只轻飘飘几句话,就定了下来……

    赵石的话里,也透着浓浓的不详wèi dào ,说不定啊,朝堂上又有风波在酝酿。

    靖佳公主使劲的点了点头,即便是为了儿子着想,她也不能参与到这样的大事当中去,,女人八卦的天性,在她身上并不算明显,但逢到这样的事情,却想问个究竟,不由道:“你是说……”

    赵石摇了摇头,想了想,才道:“陛下和我jiàn miàn ,对科举案事,说的话太了,而且言有未尽,你想想,朝中那么的大臣,我才刚刚回京,便被问到此事,之后我又打听了下,朝堂之上,对科举案从来讳莫如深,现在连提都不提了。”

    “但在乾元殿上,陛下说了那么,我个武人,管得了什么科举案?之前还有礼部尚书方谦到府中专门问了我的意思,你想想,这是什么样的征兆?”

    “陛下无人可问,朝臣各怀心思,久了,也许就成了陛下心里的根刺,早晚要拔出来,是不是带着血,那就要看朝局了。”

    赵石端起酒杯,引了口酒,靖佳公主听的入神,连给他满酒都忘了,赵石只要自己将酒杯倒满。

    思索了下,jì xù 道:“景兴鼎革至今,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同门下平章事李圃……老了,陛下跟先帝不样,但革除旧弊之心却都样的坚决,嘿嘿,李圃李大人却在这样的件事上和稀泥……不定过上些日子,他就能回家调儿弄孙去了呢。”

    “还是做个武夫好啊,能在公主府里进出自如,还能看着文官们斗来斗去……”

    说到这里,赵石已经hā hā大笑,顺手揉了揉靖佳公主的nǎo dài 。

    这番话,对朝堂大势鞭辟入里,虽然依旧偏于笼统,也以玩笑jié shù ,但终归是有着些道理的,当然,这些东西,有的出自晋国公府幕僚,也有他自己的看法,不过归根结底,是对朝堂大势做出了定的判断。

    这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从小见大,而又从大入小,只要能做出这样的判断,便可以顺势而行,其实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和领兵打仗很相似,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当然,基础在于,这样的判断要正确。

    shí jì 上,正不正确,对于他来说,都不太重要,这明显是文官集团之间的倾轧,和他zhè gè 武人,guān xì 不大。

    (终于在十二点之前,三来到,阿草努力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