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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双头犬怪X淡定吐槽兽医受 欢脱搞笑) 作者:live
意到自己刚才确实有点太得意忘形,那叠纸确实有点太夸张了点,“我可不想被绑上可笑的粉红色丝绸带和蕾丝小帽子、然後被带到奇怪的派对或者比赛上招摇。尽管从各个层面上来说,杰瑞完全是不合格,但至少有点,他在第次见到我的时候,并没有像其他人类样露出憎恶的表情,而是给予了像对待他曾经喂养过的任何只流浪猫样的温柔和耐心,最重要的,是他给了我‘凯西’的名字。”
“bsp;sith……”绿色的眼睛露出了悠远的眼神,仿佛跳出了时空的界限,“已经接近半个世纪没有人这样叫过我了。”
“……”
国王陛下,请问您今年大了,超出猫科寿命的极限了吧?!
凯西抬头看了下锺,抖了抖身上的像丝绸样光滑的毛跳下地板:“时间差不了,我得回去了,如果我的小宠物杰瑞打工回来看不到他的国王,定会惊慌失措,我可不想那张小雀斑脸因为哭泣而变得难看。”
骆赛於是恭送状地为猫国王打开大门:“陛下,请慢走。”
外面的猫群不知道什麽时候散去了,只剩下开始出现的那只虎纹猫依然蹲在篱笆上。凯西在台阶上:“他是我的近身卫兵凯米西,以後如果有什麽需要,我会直接派它过来找你。”
虎纹猫跳下篱笆,动作轻巧矫健,挺胸抬头地立在院子里,等凯西走过之後,尾随护送,倒真有几分圆桌骑士的派头。
夜空下的巷子非常的清静,凯西走出了院子,忽然顿了顿,回过头来:“对了,为了报答你热心的帮忙,在这个街区将不会有老鼠踪迹。”
两只猫大摇大摆地离开,在巷子的石板路上拉长了的黑影。
国王陛下……
您真是太慷慨了……
参考资料备注
凯西猫(bsp;sith):能听懂人类说话、後足立的猫国国王,当遇到危险地时候身体会变成犛牛大小,把欺负猫的人类带到猫的王国。
兔兔酱配图:《凯西陛下和它的奴隶们……》
传神到让我严重无语……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0701
《病历记录第七页:患上红眼病的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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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赛提著沈重的出诊箱回到了动物诊所。
作为兽医偶尔还是会有出诊的机会,毕竟有些个头比较大的、病重或者生产的动物不方便牵过来。
可是对於没有座驾代步的骆医生来说,要徒步横穿整个小镇那已经足够他受的了,而且依山而建的老城区还位处半高地,去还是下坡,回来可就成上坡路了,虽然肉眼看不出什麽大弧度,但走起来可实在费力。
不用说他扛在背上的黑色皮质350x190x260mm出诊箱,内装有疫苗冷藏盒,冰袋、无菌密封采样袋、手术剪、剪毛剪、止血钳、持针钳、兽医用手术刀、体温计、缝合针、双用听诊器、医用手套、棉球盒、消毒盒、针盒、金属注射器、敷料镊、组织镊、金属注射针头、三用套管针、酒精瓶、双氧水瓶这些常备兽用医疗器械,满满当当的箱。
不算强壮甚至有些偏瘦的身板扛著了来回趟就够他受的了。
他也不是没考虑过让俄耳帮忙,对於体魄强健高大的俄耳来说,出诊箱还没他上回超市大减价时扛回来的那箱苹果重,可惜俄耳在的时间并不能说非常稳定,如果他觉得累了,就会不管不顾直接换人,事实上再乖的狗狗也会偶尔耍些小脾气,所以骆赛也不能责怪他。可换出来的特洛斯可绝对不是小脾气了!那些脆弱的病宠很可能会被他直接吓死,而且他暴躁的脾气也不可能对客人有点和颜悦色。
最近虽然好不容易有些客人上门,但诊所的生意依然不是很好,毕竟附近已经有了那所看上去让人放心的大型宠物医院,主人们当然愿意去相信看上去环境优美大气、医疗配置正规的医院,而不是在民宅小院子里的动物诊所。
从近郊的地方回来,虽然坐了有轨电车,但在距离诊所很远的地方就必须下车了,旧城区密集而且建造无序的老屋子阻拦了城市交通的布网,就像个顽固的老人不愿接受新生的事物,了望著窗外新城璀璨的灯火,依然把自己锁在了过去的时空里。
走得两腿直打哆嗦的骆赛庆幸著终於回到了家。
他的诊所在灰黑色调的老屋子中间,从篱笆冒出来的绿意成就了道亮丽清新的风景线。之前他没空也没少心思打理的院子曾经只有杂草丛生的萧瑟,可现在已经完全变了个样。
被整理过变得十分整齐并漆上了新油漆的篱笆上爬满了常青藤,旁边移植的冬青树枝叶茂密,在冬季到来之前结出了串串小巧的冬青浆果,红得像珊瑚珠,因为没有鸟雀的啄食, 直挂在那里特别讨喜。
这当然是俄耳的功劳,骆赛有时也相当的疑惑,地狱双头犬是这麽善良的种族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被称为魔鬼聚居地的地狱就真是太和谐了……
打开门之後,居然闻到了猪骨汤的香味!
这种完全属於中国式老火汤的香味实在太让他震惊了!那些有事没事往里面兑奶油的浓汤这些年吃得他嘴巴都要歪掉了,哦哦,填满了整个屋子的骨头香味绝对是熬制了两三个小时以上才会有的!
远离他乡这麽些年,老妈式的猪骨汤香味几乎让他高兴到泪流满面啊……
“系啊,今日煲左猪骨,不过唔知得唔得……”
里走廊的地方传来了说话的声音,骆赛走过去,看见在电话边青年笔直的背影,而他正在说的话,竟然是他老妈的家乡话!!太惊悚了有没有?!
他跟了他家老妈生活了那麽些年,南方的家乡话他也就只学到“顶你个肺”同“吃左饭未”两句!
俄耳说得当然也不算标准,浓郁的外国腔调让他的广东话听起来有些不地道,但至少他还能说出那麽个意思,让话筒对面的那位师奶听得明白,并发出连在俄耳身後的他都能听得到的愉快笑声。
觉察到身後气息的俄耳回过头来,并没有很吃惊,只是朝他温厚的笑了笑,稍稍按住了话筒,对他用英文轻声告诉他说:“是你妈妈,她很亲切。”
废话,那谁老妈啊,怎麽说得是你老妈似的!!
骆赛出离悲愤了,连老妈家乡话都学会了,你们是啥时候搭上线的啊?!我怎麽点都不知道!!而且重点是,老妈你是信佛的吧?不要跟只西方的地狱双头犬聊天聊得那麽自在好不好?!
俄耳又和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句:“阿姨,佢翻左来啦,你使唔使同佢讲两句?”然後微笑著把电话送到骆赛手里,伸手接过他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出诊箱,微微俯下身凑到他耳边低声告诉骆赛:“今晚的汤是阿姨教著做的莲藕花生猪骨汤,待会说完过来帮我试下味道,我第次做,担心咸淡掌握得不好。”
靠啊,不带这麽地道的好不好!花生也就算了,这里的超市有莲藕卖吗?!我怎麽次都没见过!!
虽然内心热烈地掀桌,但对於老佛爷般存在的老妈骆赛可不敢怠慢,连忙凑近话筒:“老妈……挺好,我这还挺好,生意般般……俄耳是……你知道?!呃……啊?啊……是啊是啊……是分租,租下的铺子还有空房间不好浪费……知道了……我哪有欺负他啊……是……我知道了……好了,注意保重身体……唔,再见……”
盖上电话的骆赛悲愤了,想要把已经掀翻了的桌子重新摆正再掀遍啊!
在老妈的心目中自己怎麽就成了欺压良善的包租公?那头地狱犬没给交过便士的租金好不好?!可这能说吗?如果直接告诉老妈他没收点钱就让俄耳留下来住,精明的老妈能不怀疑吗?!到时候让他怎麽解释?!其实他并没有跟个男人同居,只不过是养了条长出两颗脑袋的杜宾犬吗?!!
“医生,饭做好了。”
厨房响起了俄耳的声音。
走了天路的骆赛也是饿了,他洗了手坐下,看著俄耳把晚餐摆好,俄耳看上去有些不安,在桌边眼神有些犹豫和忐忑。
“医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著,是之前你的妈妈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你碰巧不在家,我以为是客人打来的所以就接了……之後聊起来才知道是你的妈妈,她似乎很担心你个人在国外生活……所以我就告诉了她医生的些近况……再之後来我们聊起了些烹饪的技巧,她还教我做汤,所以我想先不告诉你,给你个惊喜……对不起……我知道医生不想我跟你的家人有接触,因为我不是正常的人类……”
正直的青年露出了受伤表情,只是他依然坚强地维持脸上的笑容,尽管这并不算非常成功。
骆赛看著桌上蔬菜沙拉、烤土豆、马芬面包、牛排和那大碗格格不入的莲藕花生猪骨汤,那股因为意外的隐瞒然後又被老妈呵斥了顿的怒火瞬间蒸发个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对俄耳贴心的照顾自己却片面否决的愧疚。
“咳咳……”他拿起汤勺舀了勺汤,喝了口,然後扶了扶被蒸气蒙上了的眼镜,掩盖了眼中的尴尬,“不是很够咸。”
俄耳顿时露出了高兴的神色:“我去拿点盐末!”转身走进了厨房。好狗狗坏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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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热水澡,换上了还散发著阳光气息的干净睡衣,骆医生很早就爬上了床,看了小会书,很快就困倦了,摘下了眼镜早早睡著。
大概到了半夜点半的时候,好梦正酣的医生忽然听到了敲门声,他半梦半醒地爬起床,推开门就听见楼下睡客厅的青年不悦到了极点的怒吼:“吵死了!!谁他妈的想下地狱!”
可是屋外面的人依然很坚定地敲著门,并没有被吓跑的意思。
骆赛无奈了,只好拉起了阻隔玻璃门的卷帘并打开了外面煤油灯壳里的小灯泡。
隔著玻璃,见到外面著个人。
绝对超过了两米的身高、加上身材相当魁梧,让他看起来非常具有威胁性。他身上穿著件大尺码的风衣,头上戴了顶礼帽,绝对是在半夜三的时候不但不想给他开门的典型,甚至还想转身拿电话报警的典型。
只是他左边的手臂环了起来,抱著只绿孔雀,倒是证明了他到这里来的目的。
那个人见骆赛打开了卷帘,於是稍微弯下了腰,把脸尽可能地露在灯光中,然後摘下了帽子……
喝──如果说刚才还担心对方是不是有什麽威胁性,那麽现在完全就可以下“他是坏人!!”的定论了!
那颗剃光了头发没有根毛的大脑壳上还有坑坑洼洼状的伤疤,每个伤疤都足有鸽子蛋那麽大呈放射形地裂开并彼此相连,实在无法想象要怎麽弄出来的伤口才能有这样惊悚的效果。而且伤疤还直从颈子往下蔓延并没入领口,估计衣服下面的身体还可能有吓人的疤痕。
“……”
骆赛是真想把门卷拉走人,可问题是对方绝非良民的模样实在担心他直接砸门进来,再说对方手里也确实带著只绿孔雀,估计是不会有劫匪变态到会带著只宠物来打劫吧?
扶了扶眼镜,他开锁拉开了玻璃门:“晚上好,请问有什麽事情吗?”
光脑瓢的壮汉咧开嘴,露出个相当可怕而且阴冷的笑容:“谢谢你,医生,是我的小眼睛生病了,我跑了好几家宠物医院都给拒绝了……”
能不拒绝吗?!别说你这种模样,就是这个时间什麽医院都关门了好不好!不报警抓人就算不错!!
因为他的身高过於魁梧,进门的时候甚至要弯腰低头,强壮的肩膀几乎要挤破了门框,不过他对待怀里的孔雀态度非常小心,生怕它的羽毛被碰到,直将它搂在怀里小心翼翼地保护起来。
“请你登记下资料。”骆赛摸出登记簿和支尾部是卡通翎羽的笔递了过去,对方的手大得像蒲扇样,这拿起,稍微用力握紧正准备写,“喀嚓──”笔身直接在他的指头间被掰断两截。
“真抱歉……”
“咳咳……这没什麽,还是我来替你写吧。”
“谢谢你,医生,我的名字是‘argus’(阿尔戈斯),它叫做‘eyes’。”
……名字什麽的就算了,不能要求每个主人都给宠物都起“布诺托”“查尔斯”吧?
骆医生很淡定地写好了资料,带他到後面的诊疗台。阿尔戈斯的声音虽然非常沈重,居然还有些打扰了别人的自觉,老实地解释:“半夜打扰真不好意思,因为我不能睡觉,所以有时不能察觉早晚的换。”
患上失眠症了?这还可以理解,毕竟现代人的生活节奏以及各种压力的因素,导致以前顶叫做吃饱了撑著没事找事睡不著、现在学名入睡和维持睡眠障碍、简称失眠症。
这人虽然看上去挺可怕的副坏人相,但意外的好说话,并因为自己的打扰而表示了歉意,这让骆赛稍微放了点心。
打开了诊疗室的灯光,他示意阿尔戈斯把怀里的孔雀放到诊疗台上去。
这是只雄性的翠羽孔雀,头顶观羽高高矗立显出派优雅风度,收拢在身後的尾部覆盖羽犹如金绿色丝绒的长披风般美丽,末端紫色、蓝色、金色构成的大型眼状斑,令本来就色彩豔丽的尾屏加绚烂夺目。
骆赛有些奇怪,也许是灯光的缘故,孔雀尾屏那些大型眼状斑反射著些奇妙的光彩,看上去好像真的眼睛在注视著他。不过他心里知道那是孔雀为了震慑敌人而存在的“武器”,当它打开尾巴将屏羽抖动时,那些像极了眼睛的眼状般几可乱真,足以把敌人吓住。
“可以问下最近‘眼睛’有什麽不舒服的症状吗?”
“有点怕光线,看东西好像也有些不清楚,偶尔还会流眼泪,还有些刺疼的感觉。”
“……你是在说眼睛吗?”
阿尔戈斯并不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什麽不好理解,点点头:“差不吧!”
“那麽我检查下。”
骆赛带上医用手套,正想检查孔雀的眼睛,但是阿尔戈斯却奇怪地看著他的动作:“医生,你弄错了。”
“你不是说它的眼睛不舒服吗?”
“我指的眼睛,不是‘眼睛’的眼睛,事实上……是我的‘眼睛’。”
“……”
拜托啊,半夜三不要搞怪好不好,睡不够他的神经也很脆弱啊!
“医生,眼睛在这里。”阿尔戈斯指了指孔雀尾羽的位置,随著他的手指点到的那个眼状斑纹,居然就跟眼珠子样真的动了起来,在眼眶般的圆斑中间转了个圈,看向骆赛。而後这附近的眼状斑纹也像受到召唤般起动了起来,滴溜溜的那个灵活。
“……”
“这些以前都是我的眼睛。”
靠啊!!我宁愿你是个可怕的黑帮老大还是什麽恐怖分子都好啊,也别是身上有上百只眼睛的怪物,手里抱著的是被移植了上百只眼睛在尾巴羽毛上的孔雀吧?!难怪是搞不清白天黑夜,早上闭五十只眼睛,晚上闭另外那五十,哪还用睡觉啊?
光脑门上的疤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挖掉了眼睛而留下来的,壮汉完全无视骆医生副“你再说我就要喊人加跑路了啊”的表情,认真地解释:“开始啊,只是有两只眼睛感觉到不舒服,後来慢慢地就越来越了,感觉像进了沙子样磨著不舒服,医生你给看看吧?”
百只眼睛你让我检查到天亮吗?!
骆赛不是不想逃走,但问题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这里是他的诊所!他还不是始终得回来,这家夥还不见得会走!没日没夜地守著,难道还要他流落街头吗?!
报警?是啊,有问题找警察,问题是他该怎麽跟人家警察说?家里闯进来了个长了百只眼睛的匪徒,他还带著只移植了百只眼睛的孔雀,快派人过来把他抓走?!行吧,回头被带走关精神病院的人绝对是他……
“咳咳……”这个时候装逼的个性救了骆医生,事实上他鼻梁上的那副眼镜是非常重要的装备,他扶了扶镜框,冷光发射过去让人家看不到他眼中的神色,感觉就像个冷静专业的医师,尽管今天晚上他身上穿的不是庄严的白色医生袍,而是蓝色史努比睡衣。
他用翻开孔雀的尾屏,尽量不去触碰那些滴溜溜的小眼睛,这样的仔细反而让阿尔戈斯非常满意,毕竟眼睛是很敏感的部位,谁都不愿意被戳到。
眼斑边缘处莫名地长出了些红色的毛丝,看上去就像眼睛里的血丝,而且几乎每个眼睛都有这种症状,结合了之前阿尔戈斯所说的种种情况,骆赛边在病历单上记录边说:“这种状况应该是急性结膜炎,传染性非常大,我想大概是其中两只眼睛先感染了细菌,而後传染了其他的眼睛,造成了区域性的大批感染。”
“原来是这样!”对方恍然大悟。
恍然你妹啊,把眼睛搁在尾巴上都往地上拖,能不把脏东西扫进眼睛里去吗?!
“考虑到宠物的特殊性,我建议以後尽量不要让它到在不干净地方玩耍,回去之後用生理盐水冲洗眼睛……咳咳……尾巴,保持尾羽的清洁,然後再滴涂眼药水。”他起身去药物贮存的房间,取出支眼药水,犹豫了下,最後还是直接拿下整盒。
那堆眼睛支估计不怎麽够吧?可惜眼药水这种东西每支都小小的,事实上也没制药厂生产出瓶装的眼药水去供应长了百只眼睛的客人。
“医生真是太谢谢你了。”高兴地接过药物的光头壮男露出了憨厚忠实的笑容,尽管还是有那麽点狰狞的味道。
他在风衣的内袋里掏了掏,骆赛吓了跳,这种架势就像直接拔枪崩人,不过事实上他只是从里面掏出了条奇怪的马尾巴。
又来了又来了!!!
骆医生再度悲愤了,那个米诺陶洛斯王子殿下不要到处乱宣传好不好?!就算是怪物也请支付人类可以使用的货币单位啊!!
可惜对方虽然有百只眼睛,但那也不过是普通的眼睛,并没有看穿人心的能耐。
“医生,真不好意思,我没有什麽特别的谢礼,呃……这是萨堤洛斯的尾巴,把它挂在床头,可以……可以让医生勇猛,能享受到的乐趣。”
我不要这种奇怪的装饰物啊!!
还勇猛?!床上就躺著我个人,我勇猛给谁看啊?难道要能把飞机打下来吗?!
於是最後,在送走了可疑的客人之後,那条据说能够充当伟哥用途的马尾巴被丢在壁橱最角落的地方,跟旧毛线团、小眼珠子作伴去了。
参考资料备注
阿尔戈斯(argus panoptes):头上长有百只眼睛的百眼巨人,每逢睡觉时都只闭上、两只眼睛,曾经杀死了危害阿耳卡狄亚地区的公牛,并剥下它的皮当衣服,还杀死过偷盗畜群的萨堤洛斯。死後被赫拉取下眼睛,撒在她的孔雀的尾巴上作为装饰。
萨堤洛斯(satyrs):半人半兽的森林之神,长著公羊角和腿,拖著马的尾巴,耽於淫欲,性喜欢乐,喜欢喝得半醉,作出非礼林中女神的举动。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0801
《病历记录第八页:调教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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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赛非常头疼地看著屋子里的片狼藉。
头没有经过调教的犬在家里会有少让人头疼不已的坏习惯?
见到什麽咬什麽,不管是报纸、鞋子、桌子、凳子,能够看得到能够摧残得到的都无例外地惨遭毒口,当然他能够理解这是因为犬只出於捕猎食物的本能以及玩耍找乐子的习惯。
见到生人乱吼乱吠,只要看到进来的陌生人,就拉直了嗓门地吼,可不是吆喝几声就完事,简直凶得要扑上去咬人的狂躁,当然他能够理解这是因为他想通知主人有陌生人出现。
什麽房间都敢进去乱搞通,如果制止它就会连主人都敢扑咬,当然他能够理解这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在主人之上,屋子里所有的房间都是它的领地。
可是!!
理解不等於原谅!!
如果干这些让人讨厌的事情的是头娇憨讨喜的宠物犬也就罢了,可是当个高大壮健的青年坐在沙发上臭著张脸无聊地把所有手边能撕掉的报纸、杂志、书籍揉碎撕烂,在门口接待处每当有客人进来的时候用凶得要杀人的眼神瞪著对方,平时进去房间找东西乱翻通还不收拾好就丢下烂摊子拍拍屁股走人,那绝对是不能容忍的恶劣行径啊!!
骆赛虽然非常生气,可每次被弄得片狼藉之後,俄耳都会很诚恳地替特洛斯道歉,那种代人受过的委屈,实在让骆赛无法对著同张脸发脾气。
“特洛斯在家的时候是能不动就不动的,可是在医生的家里却很活跃,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医生,所以才会用这种方法撒娇,大概是想引起医生的注意吧?”俄耳这样说。
骆医生从地上捡起那本他才看了不到十分之现在已经惨被撕成零碎状态的《如何把不乖的犬宝宝训练成忠犬》。
这也未免太活跃了点吧?!简直到了恶意破坏的程度了!!
骆赛可以理解每位主人对他的宠物那种又爱又恨的矛盾心情,可对於他来说,事实上他仍然没有完全将俄耳特洛斯当成是家中的员。
俄耳虽然很贴心,把家里的事情照顾得妥妥帖帖,但他们的存在依然跳出了正常人可以接受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