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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受——后宫三千 作者:冰雪柔情
口中。
那长长的卷翘的睫毛在那张苍白的脸上闪动着,慢慢地上官烨的眼睛睁开了。
“影……”
他看见我脸上立刻浮现出笑容:“影儿……我以为……”
“好了,别说太,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
“影儿,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猛地紧搂着我呜咽起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不恨我吗?!”
“好了……”我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安抚他。
“我以为就是我死了也没有人会为我伤心,我以为就是我死了你也不会再看我眼……影儿……”他紧拥着我,泪水打湿了我的脸。
这刻的他那样伤感……
“没事了……没事了……切都过去了……”我紧拥着他,感觉到那身体的颤抖,我不知道他经受了什么,如果他不想告诉我,我也不想去挖出那些事情让他伤心……”
有时候我觉得我的心软得不适合当个皇帝。
……
上官烨自那天以后直没有上朝,
他有好段时间都住在我那郊外的绿竹小筑修养……
从那夜之后他变得沉默了许,话很少,而且总是望着窗外个人发呆,很天即使我走到他的身后他也丝毫没有感觉……这样的沉默让我有些心慌……
他很天都高烧不退……
每当那些夜里他就不停地做着噩梦,辗转着不停呻吟着……
我听见他在噩梦中,惨叫着,痛苦地呻吟着:
“不要!求你!不要!啊!!!求求你!放过我,不要!好痛!不……不要……放过我!求求你……”
他在那梦中不断地痛苦地扭动着身体,行眼泪顺着那苍白的脸颊流淌下来……
……
…………
………………
朝堂上少了上官烨,虽然感觉似乎在暗潮涌动,但是上官家的党羽还是紧密不分,似乎没有因为上官烨没有来上朝就有开始分崩离析的迹象。
照如此的迹象推断,看来上官烨并不是这个控制朝廷大部分文官势力的核心人物,也就是说在上官烨的背后其实还有个黑手,而上官烨只不过是那个人推在台面上的傀儡,也就是说那个人自己逍遥在背后让上官烨在前面扮黑脸,而这个人又是谁呢?
我独自人坐在玉泉宫里批着奏章,看着那叠叠的奏章发呆,这中间的门道我还是琢磨不透。
“启禀陛下。”
暗部的人来回报:“陛下,上官烨的身份属下查得查不了,但是袭击他的人还没有查到。”
“说来听听。”
我坐在大殿上轻抿了口茶。
“上官烨是前朝丞相上官济明的庶子,为人圆滑,天性聪慧,十六岁殿试中天下魁首,初登大殿任礼部侍郎,来年,也就是永元二十七年升礼部侍郎,再三年,也就是永元三年升为丞相……”
“他是上官济明的庶子?”我问道:“我记得他是上官家的长子。”
“陛下,上官烨虽然是长子,但是是上官丞相没有登科之前在乡野的庶生之子,在他六岁的时候才被接到京城,虽然他聪慧过人,但是并不得上官济明的宠爱,上官济明登科以后娶的是孝仁先帝丞相莫怀仁的独女,莫氏为上官济明生了两子女,陛下您的皇后娘娘乃是莫氏的嫡生女儿。”
“这么说来上官烨在上官家的地位非常尴尬。”
“正是如此,据传上官济明的正室莫氏对这个从六岁才抱来的上官家庶子很是嫉恨。”
可想而知,个后娘又是丞相之女,看见丈夫的在乡间带来的野孩子能有什么好脸色?
上官烨的生活恐怕远不如他外表的风光,但他如何当上丞相?
“好了,你下去吧。”
我让暗部的探子退下去之后静思了半宿。
夜里难以入眠我正打算去御花园散散心,路过秀宁宫的时候突然看到那秀宁宫的窗子上有两个剪影。
难度我的皇后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开始偷人了?
我戳开窗户纸,看见原来是个上官家的下人在跟他们家的小姐带消息。
这时候的上官如完全不像白天那样副娴淑端庄,楚楚可怜的样子,全然副富家小姐的泼辣刁蛮。
“那个贱种还没有找到?!”
上官如坐在锦塌上面上全是不屑。
贱种?我还没有反应得过来上官如口中的贱种指的是……
“大公子已经失踪有十数日了,老爷在吩咐下人们全城搜找,就是他老家的深山里也派去了家仆找去了,相信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了。”
“他死在外面才好呢!这次要让我爹再抓回来,有他好受的!贱坯子!跟他娘样的下贱狐狸精,就他那样子还敢跟我抢男人……”
我有些发颤,好可怕的女人,原来她口中的贱种竟然是上官烨,那是她的哥哥,她似乎点点尊重都没有……
这上官家似乎藏着很秘密……很不简单……
……
…………
第二天下朝堂就去了绿竹小筑。
刚刚是下午的光景,可是我在睡房里没有看见他,上官烨去了哪里呢?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而且外面很人在等着抓他……
“上官公子呢?”
我问那绿竹小筑中的侍女。
“上官公子在那边种兰花呢。”侍女对我说:“上官公子懂得可呢,连这里的花匠董伯伯都说上官公子比他还会种兰花呢!不止如此,他还会帮很忙,比以往每次来这里住的皇子公主嫔妃们都要勤快,这里的丫鬟宫人个个都喜欢他。
我走到了花园中,正午的太阳正大,就看见那个白衣盛雪的纤细人影正在那花田之中给那些兰花培土施肥,些泥土粘在了他被阳光照射得白皙近似透明的脸颊上,他抬起玉笋样的纤长手指正在擦拭……
我突然觉得这刻的他很美……
“烨……”
我轻轻地唤他的名字,他抬起头,看着我笑了。
……
我和上官烨起坐在那田埂之上,
看着那些满园的秀丽,闻着那飘散而来的馨香,我甚至觉得这刻的他看起来比平日里加真实,加平静,金色的阳光照在他雪白的肌肤上,那些淡金色的汗毛如同熟透的桃毛样在那刚刚劳动过被阳光晒得通红的脸上看起来很生动细腻……
上官烨微笑着坐在那兰花之中……
“我给你讲个故事。”
他突然对我说。
从那个雨夜他的话变得很少,沉默寡言的他显得加苍白憔悴,这个时候在那花田里他的兴致似乎很好。
“从前有个读书人,他很有诗才,有日很有雅致地去那深山中里找那‘鸟鸣山幽’的诗情,在那山中走了整天,又累又饿的时候正好经过个田家,
那田家很朴质,那简陋的茅草屋正在那幽幽的深谷中,旁边就是山涧,靠着那山脊的几亩薄田勉强过日,清苦却又自在,山中没有来过什么外人,就是那小村子里也就几十户人家,那读书人的到来让这农人引以为贵客样的招待。
那田家的女儿刚刚长成,正是二八年华,算得上端丽,也许那刻读书人的诗情很浓,突然来了句‘空谷幽兰’的雅句,赞这田家女是长在深山空谷的株幽兰。也许那刻那读书人的眼中只有诗情,也许那少女没有见过从山外来的读书人,他们互为交欢,在家人的主持下匆忙地完婚。
读书人很快就去进京殿试,他凭借着傲人的诗才举夺得大魁,加官进爵,而且攀附了达官,娶了官家的小姐,完全忘记了那尚在深山中的结发妻子,田家女已经珠胎暗结,孩子都有五六岁了还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那田家女久等丈夫不至,就带着幼小的儿子到京城去找丈夫,几经周折,丈夫是找到了,可是已经成了达官家的女婿,那贵妇人忌恨在心,让她们母子住柴房,最后还将她毒打而死,只剩下她的幼子独自承受折磨……”
说着说着上官烨的眼中浮现出泪花……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明明带着泪却笑着对我说:“我是不是很笨,连故事都不会讲,这么俗套的故事也能说出口……”
我突然也跟着鼻子阵发酸……
“烨……”我紧紧地搂着他的肩膀:“没事了……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没事了……”
“是呀!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上官烨深深地叹气……
“好了,我们回去吧,你也累了,身体还没有恢复,就不用太操劳。”我对他说。
“我喜欢兰花,喜欢亲手将这些兰花种起来……”
原来如此,他直喜欢兰花,直用兰草薰衣,都是因为他的妈妈……
……
…………
那夜的时候上官烨没有吃两口饭就说困了,想睡,可是刚刚睡下,就开始做那夜夜纠缠着他的噩梦,他的脸惨白如纸,痛苦得都眉头都纠结成团了,那苍白的额头上直冒着冷汗……
“不要!求你!不要!不要!爹爹,我求您了……不……啊!!!求求你!爹爹……放过我,不要!好痛!不……不要……放过我!爹爹……求求你……不要……好痛!啊!!!!!”
在那苍白的脸颊上泪水不断地从眼角流淌下来……
他扭动着身体不停得痛苦的呻吟着……
惨呼着……
“烨,醒来!”
我用力地晃动着他的肩膀……
那些可怕的噩梦……他不知道夜夜在承受着怎么非人的折磨……我感觉眼睛好酸,我的手在发抖……
“烨,醒醒!快醒醒,睁眼看看,是我呀,我是你的影……”
他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脊背……长长的黑色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在那白皙却满布伤痕的身体上紧紧地贴着……
似乎是种说不出的魅惑……
“影……”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紧紧地拥着我的肩膀,他的身体还在不断地颤抖……
我轻轻地俯身亲吻他颤抖的唇……
他的身体是那样虚弱却是火热无比……上官烨猛力地热烈地回吻着我……
“影儿……我还有你呀……至少我还有你……”
他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反身将我压在身下……拉开我敞开着的衣领……疯狂地啃咬着我的脖颈……他火热的身体像是要将我燃烧……
那股浓浓的深情不禁把我的身体点燃,把我的心也跟着点燃了……,那极致的热焰灼烧着我们……在那情欲之中我们都深深沉迷,无法自持……互相紧拥着……啃咬着彼此的身体……发与发相缠……身体也紧紧地缠绕在起……
在那刻我突然感觉他的身体直在猛烈的颤抖……就在他深深进入我的那刻,他突然停了下来,伏在我的身体上呜呜地痛哭了起来……
朝廷卷 惺惺相惜
那时候是晚春,绿竹小筑里那片粉红色的桃花林,绚丽的桃花瓣儿正在飘飘散散地洒落下来……
我和上官烨正靠着那桃树,坐在满地的落花之中看着那纷纷扬扬的落花,满地的艳美缤纷。
晚春的季节最容易让人伤感,看着那些片片艳粉的花瓣,上官烨只手轻轻地拥着我,只手伸起接住那从树上落下的片片花瓣……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与归,宜其室家。”
我突然很有兴致地调笑他道:“原来你的名字是从桃花而来,个火,个花,燃烧着的花瓣,果然人如其名呀。”
“你!”他轻轻地搂着我笑了起来:“影儿呀,你就会调笑我。”
他望着那片片坠落的繁花突然呆住了,痴痴地望着那些纷纷散落的绚烂。
“你怎么了?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迷?”
“我想看影儿跳舞,在这美丽的落花之中看到你那倾城的舞姿,定是神仙般的享受。”
我轻轻地长叹了声。
“你呀,可知君王善舞不是什么好事情……那些善画善书的君王自古以来都是些昏庸之君……所有我直不敢让人知道我善画且善舞……”
“难道君王就不能有自己的喜好?”他替我不平起来:“且影儿你的舞姿是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看’的神仙之姿……”
我轻轻点他的额头:“你呀,够酸的,什么时候改改你那油嘴滑舌。”
想起他这些日子以来的沉默寡言,只是今日似乎兴致好些,才这么话,上官烨从我的身后轻轻地搂着我的腰:“影儿,就为我舞好吗?哪怕就最后次,我怕我死了就在看不到影儿那美若天人的舞姿了。”
“你呀!”
我堵住他的嘴:“不许提什么死呀死的,扫兴,我今日就为君舞。”
我专门换了套艳红色的薄纱舞衣,那半透明的薄纱有着长长的水袖,这衣服是我母后的,听闻我的父皇第次看到我的母后跳舞被她迷住那时候她身上穿的也就是这件舞衣,我也是第次穿这件艳丽无双的舞衣,这支舞也许我今生只跳给他个人看,这天下也只有他人能让我为他舞……
回到那桃花林的时候,上官烨正在那落花之下弹奏着古琴……
他的琴声突然嘎然而止,呆呆地望着我,眼睛都不会转动了。
“你呆了吗?”我笑着问他。
“太……太美了……美得跟瑶台仙子下凡间似的……”他说话都有些口吃了。
我轻轻地笑了,不过心里却暗觉得今日的上官烨有些异于平日,他似乎感伤而又脆弱……
他呆呆地望了我半天,手指慢慢地从那琴弦上滑过,如果水流样的琴声从他莹白如玉的指尖流淌出来……
那是首哀伤却婉转情的曲目……
“曾经欢天喜地,以为就这样过辈子。
走过千山万水,回去却已来不及。
曾经惺惺相惜,以为世总有知己。
不争朝夕,不弃不离,原来只有我自己。
纵然天高地厚,容不下我们的距离。
纵然说过,我不在乎却,又不肯放弃。
得到切,失去些,也在所不惜。
失去你,却失去面对孤独的勇气。”
我和着那乐声轻轻地旋舞起来,艳红的薄纱在晚春带着浓郁香味的风中飘散起来,我感觉身体无比地舒展,从来没有人教我怎么跳舞,我的身体能找到那动人的旋律应声而动,也许是从天上谪落,也许我天生就是个舞者……
那艳丽的落花纷纷而缀洒落在我的身上……我伸展起双手,轻点着脚尖,在那落花之中轻轻地旋转着,就那样直旋舞着……
我轻轻地靠在他的怀里感觉到仿佛天地都在旋转,那些舞动地落花扑面而来……
我的心跳得好快……
“曾经惺惺相惜,以为世总有知己……”
我直轻喃着那句悲哀的话语,突然转过头哀伤地问他:“那日为什么……”
“影儿……对不起……”
上官烨低着头,满脸的悲愤:“从小到大我都那么努力,我以为拼尽了全力就可以摆脱那个人的控制……我以为怕到那个位置我就可以施展自己的抱负……可是不论我怎样努力,总是无法挣脱,不论怎样机关算尽,都斗不过那个人……十六岁之前我忍辱偷生……只图有天可以玉阶攒花,可以飞出那个牢笼,我夜夜孤灯苦读,不论那个人怎样凌虐,我都忍着苦水往肚子里咽……我想着总有天我可以在阳光下堂堂正正做人,可以飞出那个绝望的牢笼……可是等我大魁天下……”
他的声音有些呜咽,仰着头望着那天际嘶吼:“天哪,告诉我,要怎么做?!告诉我,究竟要我怎么做?命运呀!难道你也是我的后妈,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为什么我做的切都不是自己想做的,为什么那样努力却换来如此的下场,我以为终有天我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终有天可以摆脱那枷锁自由自在,以为终有天可以宏图大展,可以为天下人谋福利,可是你知道不知道,影儿……”
他头发有些凌乱,脸色那样苍白,眼里满是血丝:“那个可怕的黑色的囚牢我怎么样也无法挣脱……我所做的切都全无意义,我只是个傀儡,被人牵引着的木偶,只能说着那些我不想说的话,做着那些我不想做的事,对着那些我不想面对的恶心嘴脸……影儿,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你知道那是么绝望的感觉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直都知道……”我们相拥而泣……
那是种怎样的绝望……怎样的无奈和枯涩…………心中满是酸涩……我们都是傀儡呀,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感觉?!
……
…………
………………
那天是上官济明的五十寿辰,上官济明乃是前朝的丞相,门生众,在朝廷的党羽遍布错综,掌握着文臣中的大股势力,不要说他的大儿子是当朝的丞相,即使没有他的大儿子,他的势力也颇为稳固,大夏朝开国数十代,朝中的官员之间的势力错综纠结,上官济明的岳丈就是景玄先帝的丞相,他的夫人莫氏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我先遣了太监宫人去上官府送去寿礼,并跟上官家的管家说我身体微恙,无法亲自参加他的寿筵,然后让小杏子帮我稍稍易容,把脸涂黑了点,点了点痣,贴上了两撮小胡子,又弄了套六品文管的海清色绣着仙鹤的官服套在身上。
折腾妥当,我在镜子前照了两圈,还真似模似样,摸了摸粘在自己下巴的那缕细细的山羊胡子,对自己乔装的效果还比较满意。
“爷,可就差这双靴子了。”小杏子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黑色的皂靴套在我的脚上:“没这皂靴可不像是个官爷,奴才可是费了老大功夫才从御膳房的太监小喜子他姑妈的二哥家的三儿子那里借来的,我们大夏朝开国数百年,这官阶分明,等级严谨,这民不能穿官靴,官也不能带民帽……如果没有这皂靴,走进相国府,那可就不像个当小官的了……”
“好啦……”
原来连穿个靴子都这么麻烦。
小杏子替我打扮好,乔装扮作我的书童,我们起拿着事前准备好的请帖堂而皇之地走进了上官府……
这上官济明过大寿可真是气派……
端看那筵席桌上奢侈的十大碗,上百桌的筵席那可就是耗资少万两银子,单过个大寿就要这么样的排场,就知道上官济明这些年捞了少油水,那天在红尘轩在上官烨身后的那个家仆这次大寿我也在上官家看到了,似乎身份也不简单,那天恐怕就是去监视上官烨的。
这上官济明好大的派头!
恐怕皇家的筵席也不比他奢侈少。
我扫了眼这上官府阔气的大园子里来拜寿的往来宾客,眼熟的不在少数,说的也是,上官济明过大寿都不来,不是势力够硬,不怕他,就是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虾米,不然少了这份寿礼要怎么在朝廷里混?!
可是那个人没有来,我压低了帽沿扫了圈,也没有看见夜非凡的影子,看来在这朝中不怕上官济明又不卖他面子的人也就只有夜非凡,不过他不来也好,就夜非凡那双锐利的眼睛,即使我乔装过了,恐怕他眼都能给看穿……
我在墙角的颗枣树下的那个靠边的桌子上坐下,看那桌上的人也跟着都是些五品以下的小官,或者就是些偏远边县的州官上京来拜的,这大官都坐在院子中间靠近上官济明所坐的主桌旁边的那几个红漆的大圆桌上。
我看了下,有大理寺卿左怀仁,吏部尚书朱开明,工部尚书史东杰,礼部尚书莫学思,就差了兵部尚书杜宪这时候仍有事在酒泉还没有敢得上,可是这些来拜寿的诸位大臣里我看似乎没有个武将,这朝廷上文武分两帮,文臣大是上官济明的党羽,武将就大是夜非凡那边的势力,似乎没有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