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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 作者:绾山系岭

    表示尊敬,倒有一抹暗暗冷讽之意。

    司马棣正色道:“皇叔,父皇正因废太子之事伤心,我又怎能冒出此等大逆不道的想法。”

    司马济大笑起来,“不过是逗你几句。你倒恼了!”

    司马棣抿唇,过了会也笑了起来。

    便是在此时,闻管家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嘴里大喊着不好了!

    司马棣皱眉,“这老货,越来越不会办事了!”

    闻管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道:“王爷,刚宫里来人,说贵妃娘娘被皇上踹了心口窝,现在被打入了冷宫啊。”

    “什么?!”司马棣怆染后退一步,颤声道:“是谁来报的信?”

    随后急急追问:“人在哪?母妃为何……父皇他……”

    几日前他进宫时,母妃还告诉他皇上虽不常来她宫中,但平日里总会遣人送来点心吃食或是绸缎文宝等赏赐,怎会突然就被打入冷宫。

    司马济上前斥道:“哭什么哭,还不快带报信的人过来!”

    “好好!”闻管家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昨日才跟李婆子说王爷时来运转,怎么突地就变天了。

    谁知到了门外,正好迎上沈静。

    他连忙施礼,沈静沉脸问:“王爷呢?”

    “在碧水厅,与端王爷一起。”闻管家赶紧道。

    沈静顿了下,抬脚往里走。

    闻管家赶紧往门口去,却见门口空无一人,方才那位嗓音尖尖的太监竟不见了。

    他着急慌慌地寻了半天,没办法只好回去复命。

    沈静到了碧水厅,先是朝司马济施礼,而后转向司马棣问:“王爷,宫中出了事,贵妃此刻被关在冷宫中。”

    司马棣脸色难看之极,瘫坐在椅子上,无力地点点头,“静儿你可知出了什么事?”

    沈静瞥了眼司马济,快速把事情说了个清楚。

    “不可能!母妃她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司马棣摇着头,悲愤道。

    “这位德妃娘娘新宠在身,又是南陵公主,且人证物证俱在,皇上自然信了她!”沈静冷静道。

    “什么人证物证,新月有可能被人收买栽赃嫁祸,那盒香粉也是她塞进母妃寝宫里的。”司马棣眼圈泛红。

    “新月御前撞死,死前口口声声咬住贵妃娘娘不丢,贵妃此次有口难辩!”沈静叹了口气。

    司马济抬眼看了下沈静,目有赞许。

    闻管家跑进来说送信的公公走了。司马棣摆摆手,让他先下去。

    沈静倒起了好奇之心,“我一得信便跑来,还有比我更早的人?是谁?”

    司马济道:“许是贵妃去冷宫前让人送信来的。”

    沈静抿唇,“娘娘吐血,身体受了损,我已偷偷安排了人去冷宫瞧瞧娘娘。当务之急是保住娘娘的身体!”

    司马棣也不顾什么礼节,上前握住沈静的手,“多谢静儿!”

    司马济把目光瞥向旁处。

    沈静脸红一片,低声道:“有难同当!王爷不必如此!”

    司马棣抿唇,点了点头。

    这下他也缓了过来,踱步道:“父皇此刻最不想见我。我不能贸然去求情。”

    沈静嗯了一声,“王爷说得是。等皇上消了气,我们再想办法救娘娘出来。”

    司马济道:“我不参与朝事多年,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不过,若你想找人聊天喝酒,可来王府寻我。”

    司马棣拱手:“多谢皇叔!”

    沈静也施礼道:“多谢端王爷!”

    司马济又宽慰了两句,便告辞离去。

    随后得了信的金吾卫中郎将王澄登门拜访。

    所谓一荣俱荣,一衰俱衰。

    王澄是贵妃王兆君的亲叔叔。王兆君自幼父母双亡,被王澄收养。后王兆君入宫做了贵妃,王澄也一路亨通,做到了中郎将一职。虽不比得其他外戚,但因守卫京师,常在御前行走,也算是得脸。

    贵妃有难,他焉能保全?这不赶紧跑来五王府找司马棣商量。

    司马棣却没让他进府,而是让闻管家转告他,近日低调行事,万不可四处走动。

    沈静深以为然,“皇上疑心病重,王爷此举妥当。”

    王澄得了令,赶紧缩着脑袋回去了。

    天色渐晚,长公主让人来请沈静回府。

    沈静又叮嘱安抚了两句这才动身回去。

    客馆。

    姜钰从崔良玉口中得知了贵妃被废一事。

    她深深皱眉,面有不解。

    上一世,南陵公主汤沁与她几乎同时入宫,不过汤沁是正儿八经的妃子,她却被司马淳强行掳入宫中,被封了个低等的美人头衔。

    只是,她并不知道汤沁竟与贵妃之间还有这么一出。

    看来这一世多出来的记忆中并不包含此事。

    这便棘手了。贵妃被废,司马棣定受牵连,她千方百计布局得来的太子人选便极有可能落空。

    姜钰凝神了一会,道:“崔相,让尤夏在宫中定要小心,万不可让人发现他与白兰的关系。”

    崔良玉垂手称是。

    过了会,姜钰竟笑起来,“若此前司马棣还有些犹豫不决,此番怕对太子之位心有渴求了!”

    崔良玉一愣,“陛下此言何解?”

    “置之死地而后生。人莫不如是。司马棣做惯了闲散王爷,心思从未放到太子之位上。之前太子被废,他府前门庭若市,他胆战心惊生怕司马淳猜忌他而拒人门外。可今日司马淳为了一个属国公主,便狠狠踹在他母妃心口窝。司马棣怕是总算知道,只有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龙座上,对所有的人有生杀予夺之权后,才可护住他母妃。”姜钰幽幽道:“况且他愿意娶沈静,不仅仅因为两人自小的情分,应是看上了太后这座靠山。再或者,这位不争不抢的贵妃娘娘并不是表面上的那样懦弱胆怯。身处漩涡还能坐上贵妃之位,可不是无能之辈。”

    “陛下所言极是。”崔良玉面露钦佩,“只是,司马淳为何将唯一可继承大业的皇子母妃关进大牢?”

    “司马淳心思深沉,外人哪能轻易猜透。”姜钰冷笑一声,“再说,能继承大业的可不止司马棣一人。”

    “陛下是指大皇子。”

    “除了他,还有端王!”姜钰目露幽光,“太子之位空缺后,躲在阴暗中的,便都跳出来了。这下可真是热闹。”

    崔良玉点点头,“这浑水越浑,白兰才好得利!”

    “只是这浑水是孤搅动的,谁若敢来浑水摸鱼,定杀不饶!”姜钰冷声道。

    尤夏在信中还说,这位南陵来的德妃娘娘透着古怪,好似处处针对白兰。此前她给司马淳提议说让白兰贡献白兰金图以解决洪灾之事。这次又借贵妃被废之事,当着太后和皇后的面竟说姜钰才是司马淳心里念念不忘之人,蓄意挑拨离间,居心堪称歹毒。

    崔良玉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