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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 作者:绾山系岭

    善谋,在大雍六大节度使中不论是资历还是能耐都数一等一。

    益州节度使郭昌因救过皇上一命,且与太子交往过密,其本人又是个骄纵傲物的性子,在六大节度使中,他尤其格外显眼。

    此番郭昌出事,其余五大节度使中也就屠辉曾上书帮其求情,旁的节度使连吭声都未曾有。

    “旁人都道詹相病重,下官瞧着詹相倒是健硕地很!”

    詹秋德请屠辉上座,“旁人都道山南节度使清高凉陌,詹某瞧着屠大人心里倒是有一团火,且念着同窗之谊,还敢为郭昌上折子求情!”

    屠辉淡笑一声,“下官与郭昌同榜入仕,再怎么说也该帮上一帮。只可惜……”

    “同榜的有那么多人,唯独你愿意出声相救,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皇上疑心重,早都忌惮六方节度使,不差这一件事!”屠辉直言不讳道。

    詹秋德叹了口气,“唉,今日上朝,皇上因废太子谋反一事,怪罪我等未曾好好辅佐,还责罚我等跪在长信宫一个多时辰。”

    “竟有此事?!”屠辉大惊,“皇上……”

    詹秋德示意他不要妄议,“皇上自登基以来,事事顺遂,从未遇过险境。此番废太子试图谋逆篡位,皇上心寒也是正常的反应。废太子谋逆,詹某身为……废太子外公,竟被蒙蔽至此,险些酿成大祸,詹某真真愧对皇上……”

    说到这里,詹秋德挤出几滴眼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第一更,第二更晚点奉上!鞠躬!

    第78章 078

    屠辉拱手劝道:“詹相切莫自责。这一切皆是废太子咎由自取,与詹相无关。只是任谁也难料废太子竟是毒辣之人,郭昌也是识人不清,为废太子所用,却被生生毒死!”

    “罢了罢了!”詹秋德沾了沾眼角的泪,叹了口气,“屠大人此番进京,所为何事?”

    “下官此次进京,是为益州!”屠辉郑重道。

    詹秋德想了想笑道:“益州?郭昌死后,益州节度使职位空缺,屠大人可是想让詹某为你引荐?!”

    屠辉摇摇头,“非也!皇上忌惮六方节度使,如今一方空缺,焉能让下官占据两方?再说,下官也并无此意!”

    詹秋德一愣,“屠大人但说无妨!”

    “我山南与西藩部落接壤,按往年惯例,春末正是秋黄不接的时候,西藩人定入关抢夺粮食,可近日却毫无踪影。下官思索不得其解,便派探子前往西藩查看,却发现部落里只有老弱病残,所留士兵仅够守卫。”

    詹秋德大惊,“你的意思是?”

    “西藩部落兵主力不在其巢穴,那定在某处!”屠辉一脸凝重。

    “那与益州又有何关系?”詹秋德踱步追问。

    “郭昌身亡,继任还未安排,益州正值空虚,若西藩部落兵突袭此地,我大雍国界不保!”屠辉急切道:“益州边境与白兰交界,虽说此次我大雍打了胜仗,可万一西藩人趁我等不备……”

    “白兰国主此刻又在我大雍境内,”詹秋德果然老辣,直接看出漏洞来,“两下无人,难保他们不动了心思!”

    “所以,益州堪忧!还请朝廷快快派出合适之人,确保边境百姓安全!”屠辉拱手道。

    詹秋德心思一转,笑问:“屠大人为何不给皇上递折子?”

    屠辉哼了一声,“皇上定会以为我心属益州,只怕彼此之间更有嫌隙!”

    詹秋德劝道:“无碍。此等事关边境之事,詹某定妥善安排。屠大人为国担忧,真乃良臣也!”

    屠辉叹了口气,“我等武人,凭的是一身铁血,为的是大雍安定,旁的也不图什么!”

    詹秋德连说佩服,热情异常拽着屠辉非要把酒言谈。

    宗人府。

    钱德晦气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望着天上疾走的云唉声叹气。

    太子成了废太子,他这个东宫大管家四处求告无门,无人肯收留他,只能陪着废太子呆在宗人府,可真是丧气至极。

    “天天喝!喝不死你!”他又吐了口唾沫,愤恨叱骂。

    如今他胆子也大了,也敢大声骂。

    反正废太子整日喝得眼珠子都瞪不直,也听不见他骂人。

    这时,有人在外头急急拍门。

    他磨磨蹭蹭地站起来,往门口走去,嘀咕道:“谁啊!还有人愿意来这里?”

    待走到门口,听到有人在外头低声喊:“太子殿下!殿下!”

    钱德一听,气得半死,这要是被人听到以为废太子贪恋权位,不肯安分啊。

    他赶紧把门打开,准备出声叱骂这个不长眼的家伙。

    原太子舍人赵良志竟杵在那里,一见门开了,抬脚便往里走。

    钱德赶紧拦着他,“赵大人,你这是干嘛?走错地方了吧。”

    赵良志拱手道:“钱公公,我要见太子殿下!”

    钱德上前捂住赵良志的嘴巴,“赵大人!慎言!”

    赵良志推开钱德,硬着脖子说:“我要进去!”

    钱德上下打量,冷哼道:“赵大人,里头的可不是什么太子殿下,而是庶人司马桢,你见他作甚!”

    赵良志拱手道:“一日为主,终生为主。我赵良志愿终身追随!”

    “啧啧啧!”钱德像是打量稀罕物似的,“东宫的人全跑了。我是跑不掉,只能呆在这里。你不跑反倒送上门来。就不怕杀头吗?”

    赵良志有着一股旁人没有的倔强,“不怕。说了半天,钱公公你倒是让我进去啊!”

    这时,里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司马桢手拿酒杯,衣衫不整,大吼道:“钱德子,没酒了,给我拿酒去!”

    钱德顿时叫起来,“没有!没有!”

    赵良志两眼含泪,越过门槛,噗通一声跪下,膝行至司马桢面前,狠狠磕了几个头,“主子爷!下官来晚了!”

    司马桢摇晃了两下,眯起眼睛抬手指着赵良志,“你可是来取我性命?”

    赵良志见司马桢神志不清,心痛极了,哭着道:“主子爷……”

    司马桢哈哈大笑起来,“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钱德摇了摇头,转身把门关上。

    他刚要抬脚往里走,心头一个激灵,暗道怎的今日没见守卫?自从进了宗人府,看管废太子的人有四人之多,两班一轮,日夜不休。

    依他混迹深宫的经验,怕不是……

    他不敢深想,瞧着前面主子仆人戏码上演地正酣畅,他哎呦一声道:“主子爷要喝酒,奴才去给您寻些好的,可能要耽误些时间!”

    说完,麻溜地开门跑了。

    这边赵良志抱着司马桢的大腿哭个不停,司马桢烦躁地想踹开,却又于心不忍。

    “主子爷,下官不相信主子爷谋逆,他们连审都不审,就把主子爷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