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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又成了贡品 作者:绾山系岭
有耳闻!”
见李忠面露疑惑,唐枫解释道:“郡王有所不知,我唐氏一族祖先以铁器起家,尤擅制刀。定居雍城后,与此处的傩戏相结合,形成了一套我们唐氏独创的大刀舞。”
李忠自然喜好这种铿锵舞蹈,便让唐枫宣人上来演绎。
姜钰暗叹,唐枫小小年纪便能如此镇定,若不是她事先知道,怎会预料唐枫会在此处安排一场大戏,行破釜沉舟之豪举。
不知从何处传来阵阵鼓声,节奏欢快,韵律十足。这时,一名穿着绯色宽裙的女子,眼角红晕勾入鬓角,束发高耸,一脸英气地手握大刀从门外跳进来。
唐枫站在李忠身边,柔声道:“郡王。我唐氏大刀舞,化有形于无形。一把大刀,普通人勉强能拿得动,而我唐氏女子可挥动自如,如影如幻,快似疾风。”
李忠一脸好奇,盯着那女子看。
只见,那女子赤脚踩着鼓点,手腕宛如一根鱼线,大刀似调皮的鱼儿,手腕上下左右翻转翩翩,大刀只剩光影晕染,果然厉害。
李忠拍掌赞道:“好!”
那女子笑着前行两步,转身一个站后弯腰,手中大刀快速掠过胸口、下颌及额头,直直撞了一下地面,而后弹起转身摆了个潇洒的姿势。
连章仇都看傻了眼。大雍女子娇娇弱弱,还真没见过如此豪气灵动的。
姜钰哪有心思看舞,随着鼓点越来越密集,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这时,崔良玉竟起身,走到她身边,与虎尉一左一右站着。
姜钰纳罕,抬头问他,“崔相,你这是作甚?”
崔良玉垂手道:“臣保护陛下!”
姜钰:“……”
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还没等她糟心完,把大刀舞得风生水起的女子,突然一个跳跃踏上了食桌,与此同时,大刀贴着李忠的脸面挥去。李忠快急急向后一扬,刀风生生削掉了他额头的一缕黑发。一击不成,女子回手又是一砍,但此时大家都反应过来,离她最近的章仇大喝一声,一双铁拳重重奇钳住女子的双腿,朝外一拽,女子趁机双腿一劈,坐在食桌上,左右不要命地挥舞。
唐枫大喝一声,也参与到刺杀中。原来她竟不是个柔弱女子,身上带了武功的。
姜钰知道唐枫必败,若此时出手救她,怕是最后谁都救不。
她猛站起来,大喝一声,“唐枫,你要作甚!快快住手!”
唐枫与李忠厮杀在一起,压根没有停手的意思。
怎奈,唐枫和刺客如何是李忠和章仇这种久经沙场的对手,几下交锋之后,便被狠狠踩在脚下,一动也不得动。
章仇破口大骂,“郡王!这些白兰人狼心狗肺,如果不杀光,死的便是我们!”
李忠面露冷色,径直走到姜钰面前。
崔良玉往前一步,挡在中间,“郡王!请息怒!陛下并不不知情!”
章仇讥笑道:“这姓唐的一说来这寨子吃饭,你家陛下就同意了。分明是事先商量好的,就想趁机刺杀我家郡王!”
“姜钰!你哪里有我们白兰女子的气概?!贪生怕死,宠幸佞臣,白兰便是败在你们两个人的手中!”唐枫厉声道:“我唐枫可不愿跟这种人牵在一起。休要辱我!”
姜钰幽幽听着唐枫的辱骂,感触颇深。
“哎呦,这戏唱的一等一的好啊!”章仇偏偏长了一张牙尖嘴利的嘴,“郡王,现在就先把这两个贱女丢出去砍了!”
适才舞大刀的女子朝地上呸了一口,“恨只恨,我没将你们斩杀。我唐氏一门,满门忠烈,最后竟被你们给毒死了!”
章仇气得当下就要拿大刀把这女子给砍了。
姜钰再不出场就晚了!她一脸严肃,“郡王!你的兵还在白兰境内,若今日真是孤指示唐枫刺杀你,成功后你的兵必然返回康延川为你报仇。若失败,就跟现在一样,孤哪里还有活路?再者,孤真想对你不利,孤何必跋山涉水走到最后一站维州城才出手?”
一番话说下来,李忠的脸色缓和了很多。
章仇见不得姜钰一张巧嘴,能将事情翻转,不依不饶道:“郡王。您可别听她的!白兰人向来狡诈……”
李忠手一摆,指了指唐枫和舞刀女子,“那这两人绝不能留!”
姜钰点点头,表示同意,“不能留!敢刺杀郡王,此罪当诛!”
说到这里,她眼波流转,诚恳道:“不过,毕竟唐氏还是维州的城主,唐枫是孤女,若此时杀掉,怕会引起民变。不如悄悄的……”
李忠略微一想,“待明日我们出发,将她两人带上,过了白兰地界,杀!”
唐枫见姜钰竟然给李忠出主意,胸中难掩悲愤,扬天大哭道:“天亡白兰!天亡白兰!”
第15章 015
好好一场唐家宴,最后不欢而散。
李忠命章仇把唐枫两人关入唐寨地牢,回了维州城门外的大帐。
至于他为什么不住在城内,姜钰心想怕他经历过一次刺杀,不想多生事端,还是回自己老窝比较安心。
姜钰则在城墙瓮城内安营扎寨,并未住进唐寨。
唐寨建在山坡,沿路走下来,很多百姓见姜钰头顶白兰金冠,一脸惊恐纷纷跪地磕头。
虎尉严守以待,生怕再出来个类似如唐枫的疯女子!
突然,凌霄惊叫道:“崔相,您怎么了?”
姜钰回头一看,崔良玉右膝跪在地上,好似再忍着什么,肩膀微微颤抖。
虎尉赶紧上前把他扶起来,“哎呀,崔相你的脸为何这么红?”
身边两个下属如此关心崔良玉,姜钰她这做君主的也不好不出声。
“哦!可是适才的青稞酒太厉害?崔相不胜酒力?”
“啊!崔相的衣服渗出血来了!”凌霄眼尖。
“请军医给崔相看看!”姜钰说完,抬脚就走。
崔良玉便是在此刻彻底倒下。如此以来,姜钰走了不了。
虎尉背起崔良玉呼哧呼哧跑回大营,大夫早已守候在内,摸脉后,眉头皱得紧,还说军中少了一味去烧之药。
说到这里,大家有些沉默。
毕竟维州城刚经历过战火,缺医少药的,深更半夜去哪里寻得药材。
凌霄拿来棉布沾上水,放在崔良玉的额头。
他脸上呈现不同寻常的红,那几杯烈极的青稞酒怕是引发了他身上的剑伤。
平日里壮壮实实的人,一旦发起病来还真是汹涌。
姜钰当机立断,“就不信城中没有一家医馆!虎尉,去备两顶舒服的轿子!”
不一会,阴暗无人的石板路上,前后两顶轿子,无声无息地向前飞奔。
姜钰心中默念一个名字,不动声色地指挥轿夫往该去的方向。
果然,在维州主街拐角处,一家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