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飘零（双性人+生子+NP） 作者:空城

    名之争。

    战争还在继续着，我的手上已经了张洛澄偷偷塞给我的火车票。

    16

    那天我跟平常样抱着宝宝出去逛。

    他们还赖着不走，我没有办法，只好把宝宝带上，否则平日外出直都带着宝宝的我如果单独外出，必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况且，我越来越放不下宝宝了。

    任性次吧……我告诉自己……

    他们是彻底放松了对我的监视，而且我天天外出已经成了习惯，他们也就没有任何怀疑。于是我顺顺利利地出了门。

    我没有浪费点时间，由于我对这里的路已经是十分熟悉了，所以我迅速走到马路边随便上了辆公车。本来做的士会快，但是这边人少，的士也少，为了节省时间和隐藏路线，我先上了辆去火车附近的车，然后再转到火车去。

    路都很顺利。幸好我平时出门就是大半天，他们应该还未发现我已经出了门。

    个小时以后，我终于辗转到了火车。我只带了我的所有积蓄，和手中的这个宝宝，所以算是比较轻松的。

    洛澄早就在火车里等着我了。他拿了两个塑料袋，看到我，立即高兴地向我举了起来。

    我迅速走过去。

    “我们快上车吧。”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

    “我们？”

    他笑着点头。“你个人带着孩子不方便，我跟你起上路，也好有个照应。放心，我已经跟学校请过假了。”

    “不行，他们发现我不在，第个肯定会去找你的。这样我们的目的地很快就会暴露的了。你现在必须马上回去。”

    “可是……”

    “我又不是不会照顾自己，你放心吧！”

    他还犹豫着，我已经上了车。

    他连忙把手中的袋子塞给我。

    “路顺风。”他说，眼里有不舍。

    我对他点了点头。

    “到了记得打个电话给我。”

    火车慢慢启动，他在车窗外看着我，随着车速越来越快，他的身影也越来越远……我眼眶有点热，最后他的身影还是逐渐看不见了。

    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我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火车渐行渐远，把我带向个另外个全新的、不受拘束的地点。

    过去终于能够结束了。

    17

    我在这个小镇上，天天就呆在家里，因为带来的钱不少，所以我不必出去工作赚钱。只是钱是最经不起消耗的，再的钱迟早也有用完的天，我也要开始找工作了，否则只有等着坐吃山空的那天。

    带着宝宝逛了好久，工作不是没有，只是人家看我身份证没有学历证书也没有，还带着个只有几个月大的小孩子，说什么也不愿意请我。无奈之下，我只好托房东请了个保姆带着宝宝，自己个人出去找工作。

    然而就算是没有孩子带在身边，像我这种“三无”人员还是很难找到工作。这年头，连大学生也很难找到工作，何况我只是个19岁的、连大学都没读过几天的人呢？

    幸运的是，在我连续逛了很久很久以后，我终于找到了份在小旅馆里面打杂的工作。工资非常非常低、工作也累，但是，总算是有了个赚钱的途径了。

    这样的日子虽然苦，可是我很自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我和我身体的秘密，没有人会拿异样的眼光看我，没有人会胁迫我做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彻底的自由了。为了这份自由的感觉，我吃再的苦也愿意。可是，宝宝呢？我总不能让他跟着我吃苦啊。

    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我皱起了眉头。

    虽然需要担忧的事情很很，但是生活还是在继续着。我天天早出晚归，疲惫不堪。在小旅馆里，任谁都能对我呼呼喝喝，甚至，有时候还有些不规矩的客人会对我动手动脚。我工作的并不顺利，老板也嫌我太过招摇，想要辞退我。可是我很勤奋也很努力，他不舍得我这么个勤勉的伙计，只是常常抱怨讽刺我为什么要长得这么漂亮。日复日的这种生活，我已经开始撑不住了。

    个人为生活而打拼的日子，是很痛苦又很难熬的。每天拼死拼活，赚下来的钱不够我以前到外面吃顿饭的钱的半；租下来的房子是又小又黑，但是电费水费还有煤气的费用仍然要给，每天的工钱就只能用来付这些杂七杂八的费用，还有吃上两顿干巴巴的、仅能填饱肚子的饭。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这种生活。可是我又没有办法换份好的工作，只能将就着过下去了。我的所有才能，在这个封闭的、落后的小乡镇里，毫无用武之地。

    我咬紧牙关，告诉自己定要熬下去，可是茫茫无尽的个又个明天过去了，我仍然看不到点光明的未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体疲惫到极点，可是思想却越发活跃。我总是想起以前又温暖又舒适的大床，还有美味的吃不尽的食物──以前我的食量总是很小，因为再的山珍海味我都吃腻了……可是来到这里我每天就是清粥小菜，早已忘了那些好吃的东西是什么滋味了。我真的真的累极了，我很想回去。

    可是回去的代价，我是知道的。

    每天里，我都活在这种痛苦的煎熬之中。我是绝不愿回去受侮辱的，可是，这种生活再过下去，我肯定会垮掉。

    终于，我病倒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发起了高烧，直到小保姆每天8点定时上门，发现了烧得迷迷糊糊的我。我实在是病得没有办法，拜托她去帮我买了药回来，然后就打发她走了。

    我不敢跟宝宝睡在起，怕把他也给传染了，只好坐起来抱着被子缩到床角个人安安静静地发抖。吞了药，病情还是点也不见好转，看来工作我是定会丢掉的了。

    就在我神智不清差点要倒下的时候，个熟悉的声音叫了我的名字。我睁开眼睛望过去，随即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是洛澄。

    他连忙阻止了我要起来的动作，扶我躺了下来。我指着宝宝喃喃说话，他便把宝宝抱到小摇篮里睡着──原来他带了个摇篮过来，真是及时雨啊。

    他细心地照料生病中的我，傍晚的时候，我终于退了烧，虽然还有点头晕，但是精神已经恢复了大半。

    “你怎么会跑过来了，而且还知道我住在这里？”我捧着杯子看着他在小厨房里面忙碌。不会儿，他就端了碗香喷喷的瘦肉粥出来。

    “呀，你怎么去买瘦肉了，很贵的啊……”我心疼地喊。肉这种奢侈品，我平时是绝不敢买的。

    我接触到他眼中的心痛，马上就把剩下的话吞了下去。

    “你怎么变了这么，才三个星期啊……”他把粥放下，在我旁边坐了下来。“而且瘦了很……”

    我苦笑着说：“生活所迫啊，现在我可算是真正了解到穷人们的痛苦了。以后我要是发财了，定捐很钱给穷人。”

    以前那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已经不会再出现了。

    洛澄没有再说什么，他端起粥，口口地喂我喝下。我本来想拒绝的，可是他不容我抗拒。

    很少见到他这么强势的样子，我乖乖张大嘴巴。

    吃完晚饭，他哄了宝宝睡觉，然后到浴室里面洗了澡。出来的时候，他发现我的烧又有复发的倾向，连忙给我灌了药，把家里仅有的两床被子都抱了过来给我盖上。

    “我没那么严重啦……”我不满地抗议，想要掀开身上的被子，却被他整个人连着被子起抱住。

    “不要再出事了，我会心疼。”

    他的声音通过被子传入我的耳朵里，我停止了挣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有个人不含任何其它目的地挂念着的感觉，真好。

    18

    我和洛澄相拥而睡。本来我想推开他，但是又不太舍得，后来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想，如果我把他给感染了，那他就能在这里呆久点了。于是我安安心心滴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醒过来了，精神百倍。洛澄比我还早，因为大早宝宝就醒了，哭个不停，他只好起来泡牛奶，哄宝宝睡觉。

    我洗漱过后，让他回去睡下子，他就打着呵欠上了床。我煮了早餐端到床上去给他，他也不客气，三下就吃完了。看来他身体健康百病不侵，抱了我晚上不但没被我传染反而胃口大增，真是让人羡慕的体质啊。

    “你以为天生是这样啊？这全靠锻炼！”他没好气地说。“早睡早起，每天去锻炼个小时；饮食要健康──像你现在这样的饮食习惯是绝对不行的！蛋白质和维生素，还有其它营养都要全面要均衡……”

    我翻了个白眼，他这老妈子的习性又出来了。为了堵住他的嘴巴，我掀开被子钻进被窝里去。

    “怎么，你不用上班？”

    “昨天整天没去，肯定被炒鱿鱼了。”

    “你怎么可以点也不着急，你应该……”

    “哎呀，我的大老爷，你就少说两句不行吗……”我闭上眼睛，“小的我真是困死了，你再唠叨我真要睡着了。”

    “嘿，拿你没办法。”

    他也睡了下来，我们两个的头贴在起，完全的相互依赖相互取暖的姿势。了个人的体温的被窝，暖得让毫无睡意的我也逐渐睡着。

    我刚睡下没久，忽然听到宝宝声尖利的哭喊。身边的洛澄和我都从睡梦中惊醒。

    个陌生的男人，在我的家里，怀中抱着不断哭喊着的宝宝。小家伙向认生，此时已经是哭到声嘶力竭。

    “你干什么！”我急忙下了床冲过去，却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男人捉住了双手，动弹不得，我急得要疯了，不断挣扎着要挣开那两人的手──我的孩子！

    可是他们的手像铁钳样钳制着我，洛澄也被他们捉了起来。

    很快，我的心慢慢凉了下去，我意识到，我的自由自在的生活，怕是要在今天终结了。

    果然，不会儿，温颖琪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没有点表情，可是，我看得出来，他在发怒，不是般的发怒，他，是真真正正的，生气了、爆发了。他周身都散发出种可怕的气势，让本来就毫不平易近人的他越发的叫人害怕。

    我抖了抖，完全无法想象自己会受到什么样残酷的惩罚。

    不由我挣扎，我就被抓了回去。我还没来得及再看眼我住过的小窝，就被仍到了车上、温颖琪的身旁。我很怕他，可是却不能下车。我只好缩在车厢的角，不敢去看他。

    以前也是这样，虽然他发怒的几率是很低很低的，可是每次，都能叫身边的人意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害怕。

    我忽然意识到，洛澄还在他手上。他大概不会伤害宝宝，因为宝宝不但是我的孩子，还跟纪远航甚至温家有关系。可是洛澄不样，他在温颖琪眼中，恐怕就像只蚂蚁样的不值提，可以任意搓圆捏扁，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摧毁他！不行，不可以这样，洛澄他什么也没做就遭了罪，难道我还要他再受次那样可怕的痛苦经历吗？！

    可是，就算我能压下心惊的感觉不断哀求温颖琪放过洛澄，他却完全无视我。

    “洛澄真的是无辜的，他什么也没做，还救了我两次，如果他这次再遭到什么狠毒的报复，他定会受不住的。我求你，我以后再也不敢逃跑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放过他吧！”

    我终于要为自己任性而又不加考虑的行为付出代价了。温颖琪这次是真的生气，他定不会原谅我的……我全身都在颤抖着。

    我必须做点什么，我不能就这么看着洛澄被他弄死。

    “我求你放过他。你想要的，不过就是个我而已，我给你，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起什么逃跑的念头，我会直乖乖呆在你身边，直到你厌恶我为止！只求你放过洛澄。我跟他，从来都没有什么，他上次已经被你伤得很重了，他不能再……”

    温颖琪直用他冰冷的侧脸对着我，我整个心都凉了。我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了吗？可是我的背叛，还是会让他发怒，甚至拿洛澄来出气……我，也许可以赌次……

    我往他的身上靠了过去，他全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让我害怕地吞了吞口水。可是该做的还是必须要做。我闭上眼睛，往他的下身摸过去……

    对于性事，我虽然痛恨至极，但是在被禁锢的那段日子里，我已经大致学会该怎么做才能让男人舒服。

    他却拍开了我的手。

    “不要用你那肮脏的手来碰我！”他头也不回地吐出冷冷的话语，叫人听了打从心底发寒。

    肮脏吗？我的确是肮脏的。我再次伸出手去，还是被他打开，我不管，仍继续这么做，直到他把我的手打到泛红了……我不敢不做，我的心里只有句话，我必须救洛澄，而无所有的我，只能用这副肮脏的身体去换个救他的机会……

    我颤抖着伸出已经红肿了的手，这次，他没有再拒绝我。

    我慢慢剥开他的西装裤，他的灼热在我笨拙的触碰下逐渐硬了起来。我把它从内裤里面剥出来，它那火烫的温度让我有点害怕，可是我还是默默地低下头含住了它。

    我用我并不的技巧舔弄着、讨好着温颖琪，可是他点反应也没有。我竭尽全力，舌头麻了，喉咙也被顶得几欲呕吐。即使他不稀罕我也好，我也不能停下来，我必须讨好他，否则……

    他突然把我推开压在座椅上，三两下剥了我的裤子分开我的腿，点前戏也没有就这么冲了进来。我倒吸口凉气……我感觉到我接受他的地方裂了开来……我咬住手背不让自己痛呼出声，他毫不留情地下下地在我身体里面顶撞着，撕裂的痛楚泛滥至四肢百骸。虽然他很快就泄了出来，可是我已经快要痛得晕死过去了。

    为什么他们都喜欢对我做这种跟强奸没两样的事？是不是看我痛苦的样子会很有快感？我摊倒在椅子上，热热的液体从身体里面流了出来。

    他穿戴好之后便不再理我，仿佛刚才高潮时的迷乱表情只是假相。

    我眼睛很酸，却点眼泪也流不出来。现在我的样子定很狼狈，可是我举起手想要穿上裤子的时候，手却抖得连举起都太过费力。我咬着牙拉上裤子，纽扣却怎么也扣不上。他直在旁冷眼看着我做这些事。

    车子驶过段长长的山路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19

    温颖琪先下了车，在车外看着我。我并不想就这么下去，可是看了看他，只好无奈地提着裤子走了出去。我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他的手下，这所房子里的所有人怕是都知道我的事了，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躲躲藏藏也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我慢吞吞地下了车，立即有两个保镖上来以种包围的姿势围着我，我瘸着脚走进客厅。

    他又何必此举，现在我这种状态，就算真的想要逃跑也跑不掉，何况我根本没有逃跑的意思。我是累了，他如果真的答应放了我，那么我马上走；如果他不肯这么做，那么我也不会再逃次。虚幻的自由的滋味，尝过次就可以了，人不能总活在幻想里面。

    从头到尾温颖琪直都没有说句话，我只得再次强调：“请你放过洛澄。”

    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中燃烧起熊熊的怒火，他迅速走过来想要把我整个扛起来，我没有躲，任他摆布，可他竟然没法把我抱起来了。这些日子以来，我直在做苦力，加上身体也在生长发育，我早已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青涩少年。这个认知把我彻底击败，我捂着脸坐倒在沙发上。

    如果可以，我宁愿永远让自己停留在那个懵懂的年代里面，可惜，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生活就是这样，它不可能永远不变，永远美好只是个笑话。而你即便是被他打击得七零八落，也必须继续撑下去。

    他沉痛而哀伤的眼神扫过我的身体，带着浓浓的眷恋。向鲜少有这样激烈感情的他，旦情感爆发，便是浓烈的发不可收拾。我有点迷惑了，接下来我听到他说：“我不会再对洛澄做什么，因为我发现，我好象输了。”

    “你没有输，你输了什么呢？”

    “我输了你。”

    我闭上眼睛，淡淡地说：“我在你的心目中，不过是这样份赌资而已……”

    “……你对我已经绝望了？”

    “没有绝望，我对谁都没有绝望过。”

    “我们回不去了吗？”

    我闭上眼睛，烦躁地哼了声，他现在再说这个还有什么用？

    “有些事情，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挽回只是徒增别人的烦恼而已，你难道不知道吗？”

    “对不起……我只想请你原谅我好吗？我只做错了这次，难道就这么不可原谅？”

    “我不能原谅你……”

    他就像个小孩子样，整晚抱着我不让我稍微离开。我又能怎样呢？强行推开他，他还是会粘上来。我真是该到父母的面前好好嘲笑下他们，他们的所谓精英教育，就是教出了温颖琪这么个不懂怎么去爱别人的人……我还是爱他的，或许我可以回到他身边，谅解他以前做过的切，就把他当作是做错事情的小孩子样……可是我不能啊，我不能违背自己的意愿，何况我的面前还有个洛澄。他的伤痛是辈子的，这都是温颖琪造成的啊！

    “零……”

    他的手摸了上来。他的手是粗糙而冰凉的，慢慢地抚过我的脸，逐渐滑过身体的每个部位，惊起阵阵战栗的寒意……我想抽身离开，却被他紧紧抱住……他的手，缓缓下移……

    沉沦吧，就这晚……最后晚……

    20

    我的生活变得成不变。每天睡到中午才起床，起来的第件事就是在房子里面到处走动，然后吃中午饭，下午仍然是到处走动。入夜后，我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有时候温颖琪会来“临幸”我，有时候不来。

    温颖琪不让我跟宝宝接触，他怕我再带着孩子逃跑。就这样，虽然我很挂念宝宝，可是从回来到现在，我直都没能见上他眼。慢慢的，我开始像个精神病患者样，捧着宝宝的小衣服愣坐，坐就是整个下午。有时候想起他的种种可爱的模样，就会个人傻笑不已。渐渐房子里的佣人们纷纷流传我是傻子，都不太敢接近我。似乎他们在他们心中，我是个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爆发，也许也可能会拿把刀子将他们每人都戳刀。

    可是有个人却很喜欢我这个神经病，只要是他得空，他就会来到我的房间里。我从来不会拒绝他的求欢，因为我觉得那没什么意思。他现在是掌握我的人，我拒绝他干什么呢？徒劳而已。

    温颖琛和纪远航再也没有在这所宅子里出现过。原来温颖琪已经打败了他们吗？不过这已经不关我的事了。

    我想我可能会直这么下去，直到老死。

    有天早上，我刚刚睡醒。前天晚上温颖琪来了，我被他折腾到很晚才能睡。身酸痛的我什么胃口也没有，洗漱过后，我就这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整个身体都陷入柔软的沙发中，盯着茶几上个精致的茶壶入了神。忽然电话声响起了。

    我不知道温颖琪竟然没有限制我打电话，因为这所房子里的电话都已经闲置了很久。我有点懵了，直到那声音响了很久，我才意识到，我必须拿起那个称为话筒的东西。于是我这么做了。

    “请问，是温雨零先生吗？”

    我愣住了。

    “喂？”

    我“啊”了声。过长时间的与世隔绝的生活让我连通电话的操作都几乎忘了。对方连续“喂”了几声后，我终于应了声。

    “喂，是温雨零先生吗？”

    “嗯，是……”我愣愣地响应。

    “我是陈医生。”电话里面那个男人的声音缓缓地说着：“你还记得我吗？”

    “陈医生？”哪个陈医生？

    “上次你住院的时候，我帮你接生……”

    住院？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距离现在有久了呢？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你好……”我随口说了句。

    “你也还好吗？最近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呃，没，没有。”

    “非常抱歉打扰你，我这次是想跟你商量下上次那件事……”

    “……什么事？”

    “就是，关于你的变性手术啊。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可以过来。”

    好久以前的事啊，我几乎都忘记了。陈医生真是个好人，他居然直记着这事。

    “谢谢你，陈医生，不过……我想我大概不能去了。”

    “你改变主意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真的是非常感激你，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想再做任何事了，”我没有那个力气再去反抗他，“我累了。”

    陈医生又断断续续地说了些规劝我的话，他说我这样的身体，最好能做手术，否则情况不乐观。呵呵，他这么努力挽救我，我想的却是，这样腐败的身体和内心，不如早些死去的好。

    我懒懒地放下电话，抬起头，温颖琪就在我面前不远的地方。

    我直直地盯着他，他也这么望着我。很快，他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你是不是很不快乐？”

    快乐？你需要我快乐吗？

    我沉默着。静静的空气中流淌着的是我和他沉稳的呼吸声，偌大的宅子里面，只有安静的空气在运动。

    “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再逃去哪里。”我打破了这份安静，“刚才打电话过来的是陈医生，他建议我去做变性手术，我拒绝了。”

    他说：“你要不要回去念书？”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你的学校离这里不远，你要是觉得无聊了，就去上学，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

    21

    没过几天，我就重回学堂了。

    洛澄见到我，惊喜、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