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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狼为患 作者:空心节竹
的脸侧落下,堪堪划出道细缝,血液顺著脸颊流了下来。
“操!哪蹦出来的杂碎!?”
没有料到卫诃还有帮手跳出来,爆炸头骂著脏话,转过头看向身後,却只看到个苍白瘦弱,带著眼镜的斯文男人。这人打著哆嗦,手里拿了截木棍,正满脸惊恐的看著他。
──就这样的,还想打架?
爆炸头忍不住想笑,嘴角刚刚咧出个弧度,就见这男人举起木棍闭上眼镜劈头盖脸对他顿猛挥。
“小诃!!你快跑!!!”
韩予边飞快的挥舞著木棍,边喊著让卫诃快跑,声音哆哆嗦嗦,手上却使了全部的力气。
这是他第次跟人打架,而不是被打。
这样新奇的体验没有让他感到兴奋,事实上,在看到卫诃快被啤酒瓶打中的时候,他已经大脑片空白,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正在拿著棍子通乱打。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打中,只知道自己不能停。──他得保护小诃。
手已经哆嗦的拿不住棍子,胳膊挥舞的非常累,可是他不敢停下手,怕保护不了身後的人。
“小诃……!快……快跑!”
韩予大口喘著气,再次喊道,分神,木棍便被只手捉住,就要被夺走。
他睁开眼,看到爆炸头正捉著木棍的另头,想要抢过去,只能两只手紧紧抓著棍子不松手,跟爆炸头较著劲。
爆炸头没想到看起来这麽没用的人,打起架来这麽疯,挨了好几棍子後怒火中烧,见韩予死活不松手,脚踹向他肚子,骂道:“我操了!你他妈赶紧给我松手!”
韩予不肯松手,这麽近的距离不被踹到是不可能的,只能闭著眼等著爱踹,谁知身後又伸出只手,用力把棍子抢过来,另只手搂著他的腰闪,躲了过去。
韩予转头,看到卫诃寒冰似地侧脸。
作家的话:
卫诃把韩予往身後扯,打著棍子对著爆炸头顿猛砸。同样的武器在不同人手里发挥出的作用相差非常大,卫诃手劲大,又真的被激怒,下手丝毫不留余地,爆炸头挨到第下的时候就被打趴在地,後面只能抱著头不停惨叫著求饶。
“啊!!!我错了!!爷爷!别打了!”
“求求你别打了~~”
“啊~~!腿~~腿断了~~!”
韩予听著声声的惨叫,从卫诃身後探出头,看了眼,见爆炸头已经满脸是血,翻滚的力气都没了,连忙拉住卫诃:“够……够了!会出人命的!”
卫诃伸手把韩予又推回身後,手下却不停,淡淡道:“别看。”
韩予急得没有办法,目光闪,扫到墙角,发现靳奕辰正紧紧抱著吴潇,哭著拿自己的围巾裹在他头上流血的伤口上。
黑暗中吴潇的脸色白的吓人,脸肿的看不出原来的模样,眼睛紧紧闭著,不知道还有没有意识。
早上看到的时候虽然狼狈,却不像现在这样,连生命的迹象都这麽微弱。
……他今天要是没有去找吴潇就好了。
韩予心口堵得疼起来,溢满了愧疚,他慌乱的再次拉住卫诃,喊道:“别管他了!先救小潇再说!他伤的很重!”
此时,爆炸头躺在地上缩成团,已经完全失去意识。卫诃这才微微喘息著停了手,随手把棍子扔下,暴虐的神色退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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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修改的范围大了点
正文放不下了
所以贴到这里来
第六十九章
吴潇伤的很严重,腿似乎有骨折,韩予怕错位的厉害,不敢动他,只能叫了救护车来。
警车和救护车差不是同时到达的,警察永远在事件完结後以清场的姿态出现。
两个重伤个轻伤,怎麽也得有个人去说明下情况,卫诃跟著警察去了警局做笔录,而韩予则跟著三个少年上了救护车。
爆炸头似乎伤的最重,被抬上担架的时候身体还在抽搐,可是吴潇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从黑暗的巷子里走出来的时候,韩予看清他满脸伤痕,衣服上都是脚印,走近後有浓重的酒味袭来。
只有靳奕辰没有什麽大碍,只是脸上有些红肿,手指破了几处皮而已,据说是被吴潇护在了身体下面,殴打全部被吴潇承担了过去。
护士在救护车里给吴潇做了紧急处理,头上流血的伤口用纱布缠了起来,脸上的伤也抹了药。可能是还有丝意识,在帮他简单处理骨折的时候,吴潇痛的哼了几下,却没有醒过来。
韩予从来没有看到过这麽死气沈沈的吴潇,似乎闭上的双眼再也睁不开。
怎麽会变成这样?
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离家出走……
何况,以吴潇的打架水平来说,就算对方人,也不会输得这麽惨吧?
车里很安静,只有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韩予转过头想问靳奕辰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可是看到他失魂落魄满脸泪痕的样子,所有的问题都咽了下去。
救护车很快就驶到医院,吴潇和爆炸头被放在担架车上推进了急诊大楼。
虽然很晚了,但是医院里人却格外,似乎是发生了什麽重大连环车祸,都堵在急诊大楼门口,担架车推都推不进去。
吴潇情况没有稳定,耽误分锺都是危险,韩予焦急的推著人群,大声喊道:“让让!麻烦让让!我们这里有人重伤!”
他声音太小,被喧哗的噪音完全盖下去,别说是担架车,就是他自己都挤不进去。
“麻烦让个路,让我们过去!我们这里有人受重伤!!”韩予再次喊道,还用手扒拉著前面的人。
他前面是个医生,正准备进手术室,被韩予挤了好几下,不耐烦的回头看了眼,斥责道:“挤什麽挤!挤什麽挤!你们这边死不了,那边都死了好几个了,跟死人抢道好意思吗?!”
韩予心急如焚,也不管医生说的难听,拉著对方胳膊求道:“我……我侄子留了很血,麻烦救救他!”
医生甩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没看见我忙著呢吗!让他们去住院楼,从二楼通道过来,两个楼是通著的!”
韩予连连道谢,从二楼拐进了急诊大楼,做了系列的检查,吴潇有轻微的脑震荡,小腿腿骨严重骨折,软组织也有擦伤,身上大小伤口瘀青不计,简单处理了下,腿需要立刻做手术,但是却被告知安排不上。
他急得团乱麻,卫诃紧随他赶到,不知道怎麽跟院方沟通的,竟然立刻就进了手术室。
看著亮著的“手术中”,韩予终於觉得直紧绷著的心稍微放下些,转头看向青年,长呼口气,叹道:“你不是去做笔录了?”
“交代下情况而已,剩下的由律师跟他们交涉。”
韩予微微点点头,觉得胃又开始有些痛起来。
今天天内发生的事情太,这麽纠纷和冲突,还打了生平第次架,身体实在有些吃不消。他单手按著胃部,卫诃看到他的动作,把围巾摘下来绕到他的脖子上,然後帮他按揉著胃部。
“别……”韩予小心的避开卫诃的手,摇摇头低声道:“小辰在……”
他转头看向靳奕辰,少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作,靠在手术室的门口失魂落魄。
“小辰,你跟小潇……到底发生了什麽事?”韩予沈默半晌,还是张口问道。
靳奕辰慢慢抬起头,大眼睛里都是迷茫和恐惧。
“我不知道……”少年摇摇头,咬紧下唇,“潇哥说心情不好,要去喝酒……後来碰到那些人,他们找潇哥的麻烦……打他……潇哥喝醉了……根本就打不过他们……”
“找你们麻烦!?为什麽?”韩予不自觉握起拳,提高声音,“就算有什麽事……也不能打人啊!”
靳奕辰睫毛微微颤抖著,脸颊红肿,“……那个穿校服的,是潇哥的同学,跟潇哥有过节……”
“你认识那个人?”卫诃想了下,问道。
“见过……”靳奕辰抿紧双唇,猛的拳捶到了墙壁上:“他直恨潇哥专业比他好,就打断了潇哥的腿!!……我太没用了,看著潇哥被他们打,什麽都做不了,还……还被他护著!”
少年无力的靠在墙壁上,头低低的垂著,琐碎的流汗遮住了红肿的双眼,泪水扑簌簌的落到地板上,“为什麽我这麽没用,为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
为什麽他这麽弱?
为什麽发生这种事情,他只会躲在自己喜欢的人後面哭?
为什麽眼睁睁看著吴潇被殴打,连保护他都做不到,反而被他护在身下?!
他真是太没用了。
如果吴潇真的有什麽事情……
靳奕辰不敢再想下去,嘴唇被咬的几乎出血,浓重的血腥味溢满口腔,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少年痛苦自责的样子让韩予心酸,他起身走到他身边,拿出手帕递过去:“……不是你的错。”
靳奕辰接过手帕,紧紧攥紧手里,不再说话,韩予也不知道该怎麽劝,现在说什麽都是余的,最重要的是吴潇的安危。
手术室外很安静,几个人的心都悬在喉咙口,生怕会得到不好的结果。韩予给吴建国打了无数个电话,想告诉他吴潇出了事,但是却打不通,让他加心神不宁。
手术直做了很长时间,待到手术室的门终於被打开,把吴潇推回了病房,几个人才终於放下心。
联系不上吴建国,韩予本打算为吴潇守夜,但是因为卫诃知道他胃病复发,强行把他带了回去,而靳奕辰却因为怎麽也劝说不动,留宿在医院里,总归是单人间,不会太不方便,而韩予亲眼盯著靳奕辰跟家里报了平安後,才跟著卫诃慢慢出了医院。
第七十章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时锺滴滴答答的迈过了12点,已经到了第二天。
两个人随意弄了些东西果腹,不知道是因为情绪低落还是累得不想说话,饭桌上很安静。
热乎乎的瘦肉粥很能安抚情绪,就著自己调制的小咸菜,吃到肚子里把整个身体都烘热了,韩予慌乱又紧张的心情才稍微平复下来。
垂著头默不作声的扒拉著粥上漂浮著的肉末,剩下的小半碗粥半天也不见下去,直到全部凉透,他仍然心不在焉的搅著,眼睛看著桌面,愣愣的出神。
半晌,非常低的轻叹口。
卫诃刚好吃完粥,听到对面传来的叹息声,便把筷子放下,看著韩予折磨那小半碗剩粥,副满怀心事的样子,双手在下颌处交叉握住,淡淡道:“吃不下就不要吃了。”
韩予呆呆的抬起头,看著卫诃,随後才发现自己手里的粥都已经凉到不能吃了,才放下筷子,把被搅得乱七八糟的瘦肉粥推到边,然後继续出神。
卫诃从来都很介意韩予忽视他的存在,只要是两个人在起,他就无法忍受韩予的重心与目光没有放到他的身上。像这样面对面坐著,还被无视的情况,通畅他都会做些能够“召唤”回他目光的事情,而这次他却任由韩予失魂落魄的不知道想些什麽。
他看著对面的男人垂下的睫毛挡出双眼,眉轻轻蹙在起,嘴唇也抿在起,脸上有种近似懊悔的表情,手指都激动的紧紧握起来。
卫诃双眼下移,掠过被掩藏在白色羊绒毛衣下略嫌单薄的身体,直到他骨节分明,因为握的太大力而发白的双手。
过度瘦削的手臂,修长却没什麽力气的双手,看起来似乎连抬些重物都很费劲。……但是的确就是这双手,在危险的时候,将他护在身後。
卫诃很清楚韩予是那种不善於与人争斗的人。
能够避免的麻烦绝不招惹,能够躲过的争执绝不参与,个人龟缩在自己制造出的防护层里,将自己与所有人都隔绝起来,只为了躲开人与人之间复杂又变幻莫测交集。
在今晚之前,他怎麽也想象不出来韩予跟人打架的样子──毕竟再也没有谁比他清楚,这个男人对於疼痛的恐惧有深了。
明明这麽瘦弱单薄的身体,明明是这麽恐惧暴力的人,明明已经害怕的发著抖,可是在危险来临的时候,却战战兢兢的在他身前,替他遮挡了所有的伤害。
简直是不可思议。
当在男人身後,看著他猛挥棍子保护自己,还让他“快逃”的时候,卫诃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堵在胸口,有些酸,但是却非常温暖,让他感到整颗心都安定下来。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安全感”吧。
这种感情太陌生,所以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被向柔和,却猛然爆发的男人“保护”了。
卫诃没有被别人这麽护著过。被卫剑禹当做杂种跟那个女人被赶出去的时候没有;那个女人被重新包养,雇主却不接受他,把他送给变态的时候没有;被那个变态锁在家里虐待的时候,没有人跳出来,保护他不受侵害。
他直靠自己活著,从来没有依靠或者被动等待别人帮助的意识。
被别人“保护”,这种体验对他来说真是太新奇了。
但是被人珍惜著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品尝过次就会醉如其中,几乎让人上瘾。
卫诃眼睛轻轻眯起来,嘴角勾出淡淡的笑意,幽深的眸子里也是片柔和,细碎的刘海遮住他的视线,而对面的男人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观察了很长时间。
韩予还在出著神,会儿皱眉,会儿叹息,手指也不安的翻动著,泄露出心里的纠结与烦躁。
手指翻飞间,卫诃眼睛扫,扫到他手掌心的红肿,眸光立时凝,起身走到他身边。
第七十章
“手怎麽弄得?”
卫诃拉起韩予的手,细细查看,之间手心上片红肿,有的地方破皮,有的地方还扎著小刺。
韩予抬起头,看看自己的手心,这才感觉到有些疼。
“可能是棍子上有小刺……”路上心情太紧张,根本没有精力注意别的,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受伤了。
卫诃皱起眉,把韩予拉起来,带到沙发上坐下,自己拿了急救箱出来,用小镊子点点把刺夹出来,然後消了毒包扎,动作轻巧小心,像是捧著个精贵易碎的宝物样。
“不是让你不要过去?”卫诃垂著眸,握著韩予的手,有些懊恼道:“怎麽会受伤?”
“没事,点小伤而已……没有那麽严重。”韩予困窘的脸有些发红:“跟你们比起来……”
跟吴潇比起来,他这点伤实在是不算什麽,吴潇情况都没有稳定下来,他有什麽资格喊自己受伤?
卫诃轻轻叹息。
把面前情绪低落的男人轻轻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他抱紧他:“下次遇到这种事,你好好躲起来就可以,我不希望你受伤。”
“那怎麽行……”韩予低著头,局促的推了推眼镜,低声道:“……我也不想看见你受伤。”
只要想到卫诃被那个啤酒瓶打中的情景,韩予就觉得後背都惊出层冷汗,恐惧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升上来,让他忍不住用缠满绷带的手紧紧去抓青年的手,实实在在的握在手心里以後才稍微安心些。
他本来是听话在车里呆著,但是随著等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心里就越忐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看著那个黑漆漆的巷子口也觉得恐怖起来,好像卫诃进去以後再也出不来样。
实在是担心的没有办法了,他还是壮著胆子跟进去了,为了怕给卫诃添乱,还特地捡了根破棍子防身。摸著黑小心翼翼走到巷子尽头,还没来得及叫出青年的名字,就看到个人对著卫诃举起了啤酒瓶,马上要砸下去。
啤酒瓶被阴暗的月光照著发著冷色的光,像把刀样扎到了他的眼底,心里。那瞬间他害怕的什麽都忘了,只顾得扑上去,把那个人推开。
现在想起来,他还真的有点震惊那时候自己的疯狂。
“……我,我今天,打了别人……”韩予有点茫然的看著环著自己的青年,喃喃道:“……我打人了。”
“恩,我看到了,我就在你後面,”卫诃勾起唇,眼睛被灯光照的亮晶晶,“是他该打。”
“我打人了,打人了……”韩予还在低头自言自语,似乎对这件事非常震惊样。
卫诃手臂又紧了紧,让韩予舒服的侧坐在自己腿上,他像个小孩子样靠在韩予的胸前,听著胸腔里传来的有力心跳,轻轻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爸爸,你今天真的很帅。”
听了青年的赞美,韩予红著脸闭上了嘴,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嘲笑自己。
虽然那时顾不上别的,可是现在想到当时打架的动作,乱挥乱打的样子,肯定笨的像只溺水的鸭子样吧?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像小丑,又哪能跟“帅”扯上关系?
“别取笑我。”韩予低下头嗫嚅著。
“没取笑你,我是认真的。”
卫诃抬起韩予的头,让他看清自己眼底的认真,“今天要不是你,我也许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好好的抱著你了。”他指指自己的头,接著道:“而且,你是第个这样保护我的人,我很……开心。”
他说著,嘴角配合的扬起来,两颗幽沈深邃的眸子像是黑夜里的星辰样闪亮,让韩予清楚的明白他有麽“开心”。虽然右侧的脸颊上被啤酒瓶的碎片划了道,上了药盖了纱布,但是却丝毫不影响这个笑容的明朗和俊美。
韩予看著这个笑容怔忡起来,手下意识去抚摸青年脸上的伤口,隔著纱布轻轻婆娑著。
差点就再也看不到这个笑容了。
哪怕最简单的拥抱,亲吻都无法得到了。
不会有人每晚将他搂在怀里,不会有人为了他的身体详细的制定健身计划,不会有人在他生病的时候关心,不会有人在他扎到手时帮他挑出小刺。
──在他刚刚品尝到爱情的甜美时,狠狠将这切夺走。
“还好你没事……”韩予低声叹息著。
卫诃疑惑:“恩?”
“还好你没事。”韩予重复道。
“恩,”卫诃这次挺清楚了,他低声笑笑,手安抚性的抚上韩予的脸颊:“我没事,因为你今天保护了我。”
韩予看著青年俊美的脸孔,第次有了迫不及待想要占有的冲动,那种这刻紧抱在怀,下刻就会失去的感觉让他心惊,恐慌难以克制的蔓延开来。
像是证明卫诃不会消失样,他慢慢低下头,含住了青年性感的薄唇,并不动作,紧紧是贴在那里,似乎在感受他的温度般。
卫诃有些震惊,手僵硬的环在男人的腰间。
对於太害羞太保守的男人来说,这样的主动是非常难得的,所以卫诃仅仅是晃了下神,立刻扣住男人的脖颈,将他压在自己唇上,舌头长驱而入。
第七十二章
也许是因为吴潇的关系,让他们突然间明白了生命的脆弱,人生中有那麽的变故,谁也不能预知到今後会有什麽样的生活等待他们,所以此刻彼此温暖的怀抱便显得弥足珍贵起来。
他们已经浪费了太到时间,已经没有供他们奢侈了。
唇舌激烈的交缠著,勾出无数条粘腻的银丝,韩予溺水样紧紧搂著卫诃的脖子,舌头伸出口腔与青年的疯狂舞动。
“爱……你……”
错乱的呼吸间,夹杂著湿润的吸吮声,模模糊糊若有似无的传出了句。
卫诃本是沈醉在爱人难得的主动中,忘情的捕捉著他的唇舌,与他交换彼此的津液,并没有听得太清楚。只是再次堵住身上人的唇舌时,才突然回过神,猛的心头震,睁开了眼睛。
“你说什麽?”他握著韩予的肩膀,将他来开些距离,震惊的问道:“你刚刚……说了什麽?!”
韩予因为激烈的接吻而双颊绯红片,眼镜都歪斜的挂在了耳朵上,他被青年激动的追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