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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狼为患 作者:空心节竹
,就像没有生命的人偶般面无表情,让人觉得这座房子从建筑到人都是片死寂。
卫诃眼中闪过丝厌恶,走进餐厅,果然卫剑禹正坐在主座,慢条斯理的喝著红酒。
餐桌是宴会专用的那种很长的桌子,这麽大的桌子上只有卫剑禹个人坐在那里,显得异常空旷,卫诃拉著杰尼坐在餐桌的另边,示意管家上餐。
卫剑禹从卫诃抱著个男人走进来开始,脸色就低沈下来。他抬眼看卫诃眼,这麽久不见,当初青涩的少年成长的高大俊挺,四肢修长而有力,年轻的脸上带著冷漠,似乎根本不关心自己在什麽地方。
放下餐刀,拿著餐巾擦了擦嘴:“定要离你的父亲这麽远麽?”
卫诃丝毫不动容,垂眼把玩著杰尼的手指,道:“这样卫生些。”
卫剑禹脸色变得加难看,本来就苍白的脸上闪过丝被羞辱後的恼怒:“嫌我脏吗?”
“你自己清楚是为什麽。”
卫剑禹急喘息了两下,手指有些发抖,他闭上眼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後看向杰尼,嘲讽道:“你也不见得是干净的,这个人又是从哪里买来的?被少人用过?”
杰尼从进入这个房间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欢迎他的到来,安生的沈默著,做个透明人,可是即使这样箭头终於还是冲向自己而来,有些气恼起来。
是,他是mb又怎样?但他跟人做都必戴套子的,怎麽可能有乱七八糟的病,何况……
他向都受不了气,远远隔著餐桌看卫剑禹副病入膏肓的样子,看上去跟卫诃关系也不好,就不再忌讳什麽,握紧手,抬起头反讽回去:“我干不干净,也是跟著卫,不劳伯父费心。”
“这就是你的人?”卫剑禹抬起头,不怒反笑,“我以为就算你喜欢男人,也不会品位太低,看来是我错了。”
杰尼气的脸都发红,猛的起身来,却又被卫诃拉了回去。
“但是比你的眼光要好很。”卫诃端起餐桌上的红酒,向卫剑禹示意下,然後饮而尽,了起来,“你让我来看你,我来了,你让我吃饭,我吃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起来,揽著杰尼向外走去,卫剑禹的声音从身後响起来:“女人随你怎麽玩,男人我绝对不允许,你好自为之。”
杰尼忍不住回头看了那病弱的男人眼,却发现他的双眼正冷冷的盯著自己,仿佛想把他撕碎般。没来由的觉得後背阵寒冷,把头埋到卫诃的肩窝,随他离开。
不会的,应该不会出什麽事的,他有卫诃保护,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这麽安慰著自己,杰尼却依然觉得那满脸苍白的男人,正阴魂不散的追在自己背後,随时等著把他拉进无底深渊般,导致被卫诃送到买给自己的公寓时,忍不住撒娇让男人留下来。
“留下来吧,今晚定会让你很满意的,”
杰尼眨眨海水般的蓝眸,手指游走在卫诃的结实的胸膛上,若有似无的诱惑著。
“还有事,改天再说。”
“改天改天!每次都是改天!”杰尼有些不满,哼了声,“为什麽你都不碰我?难道你不喜欢我?”
“不要想,”卫诃上车,摇下车窗後轻轻勾起抹笑意,道:“你跟他们不样。”
“哼,这还差不。”
杰尼眯起眼骄傲的笑笑,转身上了楼,卫诃目视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脸上的笑容消失,转头吩咐司机回自己住处,便开始闭目养神。大概过了半小时,车开到他的公寓楼下,整理下衣服下了车,转头对司机道:“自己去向卫剑禹请辞去。”
“什……什麽?!少、少爷!……再给我次机会,我再也不敢了!”
无视身後司机的乞求,卫诃大跨步回了自己的住处。这间公寓是他自己买的,而卫剑禹给他准备的那栋别墅则荒废起来。脱下昂贵的西装,随意的扔到边,泡在浴缸里洗澡,可以把今天被吻过的脸侧搓了又搓,才稍微平复了些微反胃的感觉。
走出浴室後,没有开始进行休息,反而从衣柜里拿出套普通的白色套头运动服穿上,戴上棒球帽後,从公寓的後门走了出去,从楼下停车场中找到那辆普通的大众,坐进去後便启动车子,离开了公寓区。
现已到了深夜,路上的车来车往少了很,卫诃单手扶在方向盘上,似乎很随意的样子,但是仔细看去,却能发现他的手指用力到几乎发白。
车子越开越快,飞速行驶著,最终在片陈旧的住宅区停了下来。
这里他很熟悉,因为他曾经在这里生活过六年,然後又离开了六年。那麽久的分别并没有让这里有大改变,依稀记得离开的时候就是这样,回来以後依然是这幅摸样,中间六年的空白仿佛只是场幻觉。
可是的确是分别了太久。
夏日的晚风有些微凉,似乎空气都带著让卫诃怀念的味道,他下了车,双手插兜靠在车门上,看向二楼亮著的个房间,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口气。
爸爸,我回来了。
第八章
韩予下楼扔垃圾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看著自己,那感觉就像颗滚烫的钉子扎在悲伤样,让他莫名有些紧张。
迟疑的转头看向四周,出了几位晨练的大婶在热火朝天的聊天,周围没有个人再看他,那莫名的视线大概是他的错觉而已。
忍著奇怪的不安,把垃圾扔到垃圾,勾著背快速的上了楼。
而辆黑色的大众,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後,才缓缓掉头,开走了。
用比来时慢很的速度往回开著,卫诃夜未睡的面孔带著些疲惫,他定定的看著前面的路,嘴唇抿的紧紧。
乍看到韩予的时候,他险些没有认出来。
怎麽会这麽瘦……怎麽会这麽病态……?
苍白的脸上双颊凹陷,裸露在宽大t恤下的手臂简直是皮包骨,挺直的脊背有些微驼,全身都透漏出颓丧来。强忍著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冲出车门,抱住可怜的男人,怕吓到他。
卫诃直清楚他离开前所做的事,定会给男人带来些打击,这也是他想要达成的目的。韩予的性格他很了解,他害怕伤害,害怕疼痛,不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遇到能带来痛苦的事都会下意识的逃避。如果他侵犯了他,男人肯定会龟缩起来,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所以他就这麽做了。
虽然很残忍,但是他不能让男人忘记他,他要他没有办法再和任何人在起。
不是没想过也许就连自己也会被排斥,再也不会被相信,等他回来,他有的是时间来抚平男人的伤。──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定要付出定代价才可以,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
可是在刚才在看到男人这麽瘦骨嶙峋,心脏下子就痛得仿佛被只手狠狠揍了拳。
看来,他带来给男人带来的伤害,比想象中严重。可能……好不了了。
卫诃突然质疑起自己离开前所做的事情究竟是不是正确的,可是不管怎麽说,伤害已经造成,只能尽力挽回了。
回到自己的公寓,放在客厅的手机正不停的震动著,拿起来看,上面写著卫剑禹三个字。
这种时刻接到那个男人的电话,让卫诃不禁勾起抹冷笑,如果不是这个自私的男人,他怎麽会跟韩予分开?
利落的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了沙哑虚弱的声音,看来昨天他离开後,卫剑禹也不好过。
“什麽事?”
“为什麽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在公司?”
卫诃勾起抹恶意的微笑:“刚回家,有些累。”
“刚回家?……不要告诉我,司机送你回公寓以後,你又出去鬼混了。”
“只是觉得无聊,又去找了杰尼而已。”
“……杰尼?”那边停顿了下,似乎有人跟卫剑禹说了些什麽,然後愤怒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许跟男人搅在起,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呵,”卫诃冷笑声:“男人味道比较好,你不是很清楚的吗?”
“……不要试图惹怒我,卫诃,”卫剑禹咳了两下,“不要以为你的翅膀已经硬了,你还太嫩。”
“我的实力怎麽样,你清楚的很。”卫诃坐到沙发上,“你活不了久,已经控制不了我了。”
那边霎时间宁静下来,只有些微的喘息声传过来,卫诃慢条斯理的等待卫剑禹的回应,他还年轻,还有很时间,跟卫剑禹的战争,最後的赢家必然是他。
果然,在沈默很久之後,卫剑禹开口,声音透著浓浓的疲惫。
“卫诃,我知道你恨我,从不把我当父亲,我也的确不是个好父亲。但是就像你说的,我活不了久了,我死後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是你的,我没有余的经历再管制你,但是只有点,我绝不允许你跟男人乱来。这点我绝对不会退让,如果不想那个男孩出事,你最好跟他断了。”
卫诃看著自己的手指,淡淡道:“……我会跟杰尼分手,但是有个条件。”
“说。”
“我要回到我爸爸身边,跟他起生活,你不能再来打扰他。”
“随意你,只要不耽误公司的事物就可以。”卫剑禹自嘲的笑了下,“……果然,在你心里只有他才是你的父亲。”
达到目的的卫诃不再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疲惫的躺倒在沙发上,闭著眼无声的勾起嘴角。
爸爸,终於可以回到你身边了……
***
韩予难得在放学就急急向外走,避开人的地方,朝初阳中学赶过去。
今天是吴潇被班主任叫“家长”的日子,约好的时间是下午六点,现在都五点半了,再不过去就迟到了,会被老师埋怨的惨的。
果然,紧赶慢赶,还是晚了十几分锺,老师的脸色很难看,跟个学生样老实的在办公室里听老师诉苦了半小时,韩予总算可以走出办公室了。
吴潇和靳奕辰正等在学校门口,见他终於出来,迎接烈士般围上去,百般讨好。
“韩叔,你太好了!又救了我次!”
吴潇挠挠头,傻乎乎的咧嘴笑著:“要是老头子也跟韩叔样就好了,为什麽韩叔不是我爸呢……”
韩予摇摇头,有些无奈:“吴先生本质还是为你好的,只是方法有问题而已,你也样,解决问题不定要用拳头,如果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你跟你爸爸也就没什麽区别了。所以再有下次,我真的不会再来了。”
“知道了知道了”吴潇把运动服外套脱下来,擦把汗,披到左肩上,“下回我定不冲动。”
靳奕辰撇撇嘴,道:“这句话你都说了无数次了。”
“嘿,我说你,怎麽回事啊!这麽天了还这麽副阴阳怪气的,再这样我真的揍你了!”吴潇卷起袖子,作势抬起拳头。
两个人又吵闹起来,韩予在旁边看著,害怕他们真的打起来,又不知道该怎麽劝架,结果到最後两个人又勾肩搭背不知道说些什麽了,反而是他有些头疼。
哪次副要打架的样子,哪次也都没打起来,搞不清楚他们感情究竟算不算感情好,他们的事还是不要管了。
完成了答应吴潇的事,韩予跟两个人道别,慢慢往家走,突然间从心底,觉得有些寂寞起来。
每个人的身边都有无数的人陪伴,亲人,朋友,爱人,而他什麽也没有。
只能个人走在不知通向何方的路上,连尽头有什麽都不知道。
也许在走到尽头之前,就走不下去了。
韩予走的很慢,仿佛条路真的被无限拉长般,直到天全黑後才走到了家。
小区的照明设施很陈旧,楼下似乎了个男人,个子很高,韩予看不清他的脸,对於这样高大的男人的存在生出丝紧张感,不自觉的绕出点距离,低著头悄悄的从他身边走过去。
谁知,走到那男人身边时,那人却突然张口:
“爸爸,不认得我了吗?”
作家的话:
小诃跟韩叔终於见面了= =+
第九章
低沈富有磁性的声音带著丝莫名的熟悉感,韩予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心却无法自已的狂跳起来。
会叫他爸爸的,只有个人而已。
手颤抖的扶了下眼镜,鼓了很久的勇气,才转过头,看向那个高大的男人,夜幕让他难看清黑暗下的人,他眯起双眼,仔细辨认了很久,才终於确信,的确就是那个人。
“……小……小诃……?”
瞪大双眼,满心都是震惊,大脑片空白,似乎缺氧般的晕眩感让他有种置身梦中的感觉。
是他……?真的是他?怎麽可能呢,不是……已经走了吗?不是再也不回来了吗?还是说,这又是梦?
韩予手悄悄捏了大腿把,有疼的感觉,不是梦。而且,眼前的人也与梦中有了太大的差别。
离开的时候与他般高了,现在却需要仰视才能看清他的脸,身体修长健美,肩膀褪去了少年的单薄,宽阔并充满力量。西装的外套挂在臂弯,全身都透出成年男人的成熟与沈稳。
唯不变的,就是由内至外透出的生人勿近的淡漠气息了吧。
愣愣的看著许久不见,却每每出现在自己梦中的人,韩予连话都忘记说。以为永远无法见到的人就那麽重新出现在他的身边,本来空旷的世界仿佛突然间被填满了,满到让他呼吸困恼。
而与此同时的,往昔所有的回忆都不容抗拒的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幸福的,温暖的,争吵的,到了最後,却变成了恐怖。
得到了卫剑禹保证的卫诃,几乎刻也等待不下去,下午就守在了韩予的楼下,意外的发现男人并不在家。
随後想到他似乎现在有份教师的工作,便守在楼下等待男人下班,直等到天黑,才从浓浓夜色中远远看到男人消瘦的身影。
他没有叫他,就这麽看著他点点走近自己,却连看也不看自己眼,与他擦身而过。
果然是离开太久了,就这样在男人的眼前,他也认不出他了。
最终还是忍不住叫了他。
男人那副震惊的表情,让卫诃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被忘干净,憋闷的心有了些安慰,怕吓坏男人,卫诃强压抑著想要拥抱他的冲动,向前走了两步。
“爸爸,好久不见。”
韩予没有回应,陷入在过去纷杂回忆中的他,甚至连改用什麽样的态度来面对卫诃都不知道。
“爸爸?”
卫诃伸出手来,想要拍拍韩予的肩膀,唤回他的神志,却见他猛然副受了惊吓的样子般,踉跄著退後两步,脚踩翻了身後的垃圾桶,险些要摔倒。勉强扶住墙好,再抬起头脸色竟然已经惨白,透出些惊慌失措,和难以压抑的恐惧,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吓人。
卫诃收回手,背到身後慢慢握成拳,脸上依然淡定,问道:“不高兴我回来吗?”
“不……”韩予干脆整个人都靠在了墙上,好像这样就有了保护般,眼睛看著墙角处,终於开口:“……不是……”
“不用再说了,我明白了。”卫诃把西装外套抖开,穿上,朝躲在墙角战战兢兢的男人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把我送给别人後,怎麽可能还希望碍事的人会回来?──以後我不会再出现了。”
韩予身体僵住,慢慢抬起头,看著卫诃步步朝自己的车子走去,张了张嘴,声带紧的发不出声音。
不是故意要做出厌恶的姿态,也不是恨卫诃,毕竟先错的人是他。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反应,看到已经成长为成年男人的小孩手伸向他时,那充满狂乱与罪恶的夜晚仿佛重现,疼痛与血腥,黑暗与绝望,瞬间侵袭了他,让他控制不住想要逃开。
可是即使这样,他也没有恨过卫诃,六年来孤独苍白的世界,少次幻想著已经离开的少年会拉开家门,带著淡淡的笑意对他说,我回来了,也不过是妄想而已。
可是到了现在真的等到离家依旧的人归来,他反而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了。背德禁忌的罪孽,已经被打破的平衡,怎麽才能恢复原状?
卫诃走的已经越来越远,步步坚定的迈著,和他突兀的回归样,离开都带著决绝。他上了车,打著了火,摇下车窗隔著远远地距离看著韩予。
最终收回了视线,调转车头,准备离开。
“不……不!”
韩予大喊了声,摇摇晃晃的向车子跑去,猛的拦到了车前,车灯晃得他双眼刺痛,他闭上眼睛,也阻止不了眼泪流出来:“……不……不要走。”
车子在他身前急急刹住,卫诃心脏狂跳,猛捶方向盘拳,下车走到依然大张著手臂,挡在车前流泪的男人身边。
“你不要命了吗?”
“……小诃……不要走……不要走……”
韩予闭著眼,不停的流著泪,不管不顾男人气急的质问,只知道遍遍重复著这句话。
卫诃抿紧唇,“不是不要我麽,那为什麽要我留下。”
“……别走……”
“还赶我走麽?”
“……别走……”
看著不管问什麽,只会重复别走的男人,卫诃闭上眼,本来提的紧紧的心终於放松下来,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把把男人抱在了怀里。男人的身体下僵硬起来,手抵在他的胸口想把他推开,他却抱得紧,再也不想放开了。
“不走了,以後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怀里的人呆呆的僵著身体,动都不敢动,可是过了很久,还是轻轻的点了头。
卫诃轻轻勾起嘴角。
幸好,还不算晚。
作家的话:
两个人终於胜利会师了=.=
但是接下来就会使甜蜜的生活了吗?
第十章
卫诃阔别六年,再次搬回了这个陈旧的小区,过去住的卧室被韩予紧紧锁著,打开以後他惊讶的发现,他的卧室和他离开时比起来,点变化也没有,甚至放在抽屉里的手机都保持著他离开前摆放的位置,只不过早就没了电而已。
房间里到处充斥著沈厚的灰尘,浓郁的潮湿味证明这个房间被废弃了很久,似乎希望连带著关於他记忆,起尘封起来,不再碰触。
可是,如果真的想忘记,与其尘封起来,扔掉才有效率吧。
卫诃拿起桌面上放置的小熊笔筒,眼神柔和。他就知道,不管他做了什麽事,男人永远都不会把他驱逐出去的。
挽起白衬衫的袖口,拿著抹布开始整理著房间。说是搬回来住,其实只是带了些衣服而已,昂贵的西装挤在小小的衣橱里,剩下的日用品已经不能用了,让秘书买完送了过来。
点点把房间恢复成原样,将所有曾经分别的残痕抹消,卫诃终於停下手,擦把汗,雪白的衬衫早已变成灰色。
走到韩予房门外,轻轻敲敲门,“爸,现在可以洗澡吗?”
房门紧紧闭合著,里面点声音也没有,他又敲了敲门,再次没有得到回应後,直接拧开门把,想要推门进去。但是意外的是,房门竟然从里面锁住了。
卫诃笑容淡去,再次敲了敲门:“爸爸,你睡了?”
他垂著头,房间里传出些细微的声音,似乎是什麽东西被弄倒了般。
卫诃双手环胸,靠在门边沈声道:“爸爸,我知道你没睡,不想让我进去吗?”
果然,又过了会儿,门终於从里面打开了条缝,就那麽小小的道,韩予在门口,点让他进去的意思也没有,苍白的脸带著勉强的笑,眼睛只注视著地面。
“……对不起,我刚……刚带著耳机,没听到。”
卫诃垂眼注视著有些不安的男人,压下原本被拒之门外的憋闷感,轻轻舒口气,点了点头:“那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