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节阅读19

      养狼为患 作者:空心节竹

    後,第反应不是害怕,不是逃离,而是被人强烈爱著的喜悦,所以装作不知道,所以若有似无的拉近两人的距离,模糊父子的界限。想要得到男人的爱,想让他全心全意的爱著自己,看著自己,只渴求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信韩予不会离开自己。

    受过伤的动物总是最警惕,也格外的敏感,丝毫的动荡都会让它们焦躁不安起来,它们总是倾向於缜密的计划好所有的切,有了击必胜的把我後才会出击。

    从韩予打算跟顾瑜结婚的那次後,他就明白哪怕用父子这样亲密的关系,也不能完全锁住他。身为孩子的他太无力,随便个人就可以轻易夺走他最珍视的人,所以总是期盼自己能够快点长大,希望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来守卫自己的领域。

    可是随著长大,情况却离他所期望的越来越远。男人过去偶尔逃避的眼神逐渐变得坦然,反而是他越来越难以压制自己的欲望,梦境中男人诱人的身体与现实中2求而不得的苦闷,让他焦躁,总是难以自制的想要跟男人发脾气。

    所以现在是报应来了吗?他不再有小孩子的可爱,甚至还次次的去伤男人的心,终於让他把视线转移到别人的身上?

    难怪等了个假期,连个电话也没有,原来是有了新宠。

    那个孩子长得的确很漂亮,很乖巧,完全符合韩予所期待的小天使的样子。那是卫诃怎麽扮演也演不像的。

    从抱著跟男人和好的心情回家,到看到开门的这男孩,所有计划好准备在今天跟男人道歉的话,全部化成了被背叛的愤怒。

    想到在他努力工作,无时不刻想念男人的时候,这个人却在家里陪著可爱漂亮的男孩子,起聊天,起吃饭,甚至也许会留宿在他的家,睡在他的人的怀抱里,他就忍不住想要杀人的欲望。

    为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他的世界里只有男人个,而男人的世界却分给他的位置越来越少?

    让他怎麽能甘心?

    卫诃心痛的无以自制,甚至鼻尖都开始有些发酸,他坐在公交车的最後排,双眼紧闭,却依然无法抑制湿润的液体慢慢渗出来。

    卫诃从来不屑哭泣这种行为,因为眼泪既不能让他不被抛弃,也不能在被毒打的时候求的施虐人的怜惜,甚至连填饱肚子都不能。这只是弱者因为无法改变自己的悲惨所作出的行为而已。

    可是卫诃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就算再怎麽早熟,归根结底,他也不过才是十几岁的少年而已。

    吴潇说,不想伤害他,就只能忍,忍不下去就躲远些。他不想伤害韩予,所以强迫自己离开自己的家,让给男人和那个孩子。

    直到坐到车上,手脚都不停的颤抖。

    到底,他该怎麽做?

    ***

    此时的韩予在送走了靳奕辰後,收拾好碗筷,却始终心神不宁。

    小孩离开时惨白的脸色,似乎透漏出难以言喻的绝望与疲惫,他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麽事,才让小小年纪的少年这麽颓丧,但是两个人之间似乎除了上次的冲突外,还有些他不知道的问题存在。

    韩予没想到卫诃今天会回来,他本来是不抱希望的,所以在看到小孩在门口副欺负弱小的时候,第反应不是斥责,而是高兴。既然小孩低了头,肯回家来,今天本应该是他们解开误会的最好机会了,却最终还是搞砸了。

    只是他怎麽也想不通,卫诃为什麽那麽讨厌靳奕辰。

    虽然搞不清楚原因,韩予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自己就不归家的孩子又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拿起电话拨打卫诃的号码,里面传出的依然是关机的提示,心烦意乱的他挂上电话,心里安慰著自己:大概是回了同学家,应该不会出事,等过几天气消了後再把他找回来谈谈,下次定要把父子间的问题好好解决。

    反正小孩总会回来,到时候再好好沟通下也不迟。

    人有时就是这样,总认为时间还很长,机会还很,从而抱著侥幸的心理次次把问题延後解决,却不知道,错过了这次,也许再也等不到下次了。

    暑假天天的走过,马上就要迎来新的学期,卫诃再也没有打电话回来,而韩予给他打过几次,每次想要把小孩叫回家,听到那边冷冰冰的声音,就不自觉的咽下想说的话。

    而随著开学日的越来越临近,他这新上任的班主任也需要提前去学校熟悉工作,核对上学期各科考试的成绩排名,忙起来,就把想要把卫诃叫回来谈心这件事情。

    这是在往後几年的时间里,让他最後悔的件事。

    作家的话:

    这章写的好纠结=,=

    果然竹子根本不擅长虐吗?

    第七十章

    巨大落地窗外的世界片灰暗,厚重的乌云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不时几条闪电划破天际,随後闷沈的雷声便轰隆隆的震彻大地。风挂的很大,几乎要把树冠给掀下来,夹带著细小的沙石打在玻璃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天气从早上直阴到现在,看似酝酿著场暴风雨,却直到现在个雨点都不曾掉过,要下不下的,让人从心底烦躁起来。

    韩予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看向对面的男人,心里有些不安,拿著咖啡杯的手紧张到出汗,温热的咖啡暖热了他的手指,却丝毫不能让他平静下来。

    事情的发生就像是电影样,从学校里出来,两个身黑西装身上带著煞气的男人,半强迫的把他带到这栋装修豪华的别墅里。而从他出校门到来到别墅,已经半个小时了,却没有个人开口说过话,甚至连句解释都没有。

    转头看看在自己身後保镖样的男人,又把视线挪向前方,个衣装很考究的男人正坐在他的对面,翻看著打资料。男人态度很从容,从他来到这里就没有说过句话,自顾自的看著手里的东西,只是这人脸色苍白,似乎并不怎麽健康。

    沙发很柔软,坐在上面似乎整个身体都被吞噬了进去,这种著不到力的感觉让韩予毫无安全感,调整著细微的角度,企图让自己显得不是那麽拘束,也趁机悄悄的观察著对面的男人。

    总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似乎从哪里见过,却怎麽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在什麽地方遇到过。可是就算曾经擦肩而过过,也不是自己被强迫带到这里的理由啊。

    韩予不明白这些人为了什麽才找上的自己。

    他没有钱,也从来不招惹是非,不可能结上仇家,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从头到脚都没有让人可以得到什麽利益的地方,这些人究竟想从他身上得到什麽?

    想不出答案,对面坐著的男人也没有告诉他的意思,两个保镖是声不吭,偌大的客厅里静的连喘息的声音都可以听到,韩予不自觉的放轻呼吸,害怕打破暂时的平静。他本身就极惧怕陌生的环境,也不擅长和生人相处,现在强迫他来到这样偏僻的别墅区,身前身後被来者不善的人包围住,条件反射就从心底升起了恐惧感。

    而跟他完全相反,翻看资料的人非常平静,甚至似乎看到有趣的东西,竟然摸摸下巴,轻轻笑了两声,跟这笑声相呼应般,天空又道闷雷打了下来,轰隆隆的巨响惊得他手哆嗦,终於把直没有喝,已经开始变凉的咖啡打翻,洒到地上铺著的纯白地毯上。

    室凝固的平静被打破,男人终於抬起了头,懒懒的支起下巴,冷漠的眼睛里没有点温度,半天才开始迟来的自我介绍。

    “我姓卫,叫卫剑禹,现在你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卫剑禹,是谁?

    韩予皱眉,他确信自己认识的姓卫的人只有卫诃个。

    ……等等。

    韩予好像想到了什麽,眼睛慢慢瞪大,如受雷击般看向对面的男人。

    卫剑禹……卫诃……还有这个男人似曾相识的面容,此时再看,竟然眉眼间可以看到卫诃的影子。

    心跳猛然快了起来,强烈的震惊让他哆嗦著把手握紧,却仍抱著丝希望,小心的问道:“……请问,您是……委鬼的那个魏吗?”

    卫剑禹手轻轻敲打著沙发的扶手,边看著韩予,淡淡道:“你儿子……不,确切来说,应该是我儿子的那个卫,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不好意思,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韩予苍白著脸,勉强挤出笑容,“我好像不认识您,为什麽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再装傻可就没意思了,韩先生。”卫剑禹坐直身体,眼睛直视著韩予的双眼,没有丝毫商量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要带走我的儿子。”

    韩予坚持著跟卫剑禹对视,过了会儿便忍不住狼狈的把视线转开,“你没证据……”

    “看著我的脸,你就清楚了吧?或者也可以去做亲子鉴定,但是怎麽样结局也不会改变。”

    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蒙混了,韩予沈默半晌,声音很小,但是坚定的回答道:“我不同意。”

    卫剑禹勾起讽刺的笑,“今天让你过来只是跟你打个招呼而已,毕竟你帮我养了他很年,但是没有你选择的权利。”

    韩予咬住唇,两手紧紧抠进沙发的布料中,眼前的男人太强大,在他面前他几乎想要夺路而逃,後面还有两个肌肉纠结的保镖,也许只要他有稍微的违抗,就不能再这麽好好的坐在沙发上跟卫剑禹谈话了。

    可是,韩予起身,努力让自己的双腿不再敌人面前颤抖,大声道:“……我绝对不同意,小诃是我的孩子,谁也别想带走他。卫先生,我跟你没有什麽可谈的了,不打扰了!“

    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就往外走,不出意外的被身後两个黑西装强压著坐回沙发上,动弹不得。

    “你到底想怎麽样!?我绝对不会让小诃跟你走的,他也不会跟你走的,别妄想了!”韩予挣扎著反抗,可是不要说两个人,就算是身体看起来很糟糕的卫剑禹,他也不定能打得过。

    “老实点儿!”

    其中个保镖似乎对韩予的挣扎不耐烦起来,忍不住拳打到韩予脸上,把他打趴在沙发上。

    韩予只觉得自己头部痛,眼前陷入片漆黑,趴在沙发上过了好久脑袋才清楚起来,害怕再被打的他双手抱著头把自己整个蜷缩起来,嘴里却依然不停的重复著:“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卫诃是他贫瘠灰暗的生活里的全部,如果没有遇到小孩,他到现在都会孤独人,所以哪怕被打死,他也不会放手,重新回到个人的世界。

    “想不到你对我的儿子感情倒是很深,这样我就应该把他带走了。”卫剑禹冷眼看著在沙发上蜷成团的人,挥手让保镖退下,把自己刚刚翻看的打资料扔到他身上,“不过,如果卫诃知道他的养父其实是个恋童的变态,我相信他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作家的话:

    亲爸vs养父

    夺子争夺张开始了

    第七十章

    随著资料砸到自己头上,韩予大脑片空白,这次却不是因为被打。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麽,守了二十年的秘密,此刻居然从别人的口中道破。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不可能有别人知道……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个怪癖,怎麽会有别人知道这件事?

    心乱如麻,被人揭穿最丑陋的面,让韩予忽略了被打的恐惧,他迟疑撑起身体,把地上散落的纸张捡起来,上面竟然是从他出生直到现在的所有资料。张张翻看下去,许他早已忘记的事情都清楚的记载在上面,

    不知道是花了大的精力才收集的这麽详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韩予努力做出最镇定的姿态,但是手心里的冷汗都沾到了纸张上,他把这些资料放到面前的茶几上,说道:“不管你说什麽,还是让人对我进行肉体上的伤害,我都不会让你带走小诃……他是我的儿子,是我从垃圾堆里捡到了他,是我养大了他!就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他也辈子都是我韩予的儿子!就算你真的是他的亲生父亲,从你不要他的那天起就没资格再去要回他!”

    韩予激动起来,顾不得身後还有随时待命的打手,下子起来,“你怎麽就能这麽坦然的跟我要我的孩子?我把他从这麽小带大,你做过什麽?他在垃圾堆里跟野狗抢东西吃的时候你在哪?我不同意!”

    身後直手扯住他的头发把他又按坐在沙发上,卫剑禹轻轻咳了两下,挥手让保镖退下,指著茶几上的资料,说道:“不要企图转移话题,我跟卫诃的事轮不到你插嘴,现在我们讨论的是你那点变态癖好的问题。看看最後张,上面的人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大口喘著气,韩予狼狈的像只战败的斗鸡,头发被扯得乱七八糟,眼镜也不知道撞掉到哪里,眼角有块乌青。他想离开这里,这些人太可怕,不仅打人还想要抢走他唯的家人,可是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在这些人眼里,也许他还及不上路边的条狗。

    身体被伤害的恐惧,秘密被发现的慌乱,对别人想要抢走自己宝物的愤怒,韩予二十年以来也从没有出现过这麽激烈的情绪。他颓丧的用双手捂住脸,稳定著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在强大的威胁下丢人的哭出来,然後颤抖的拿起刚刚粗略翻过的资料,翻到最後页。

    最後页是个青年的照片,活泼阳光的抱著个足球笑著,背後是绿茵茵的草地,很是干净清爽。

    只是韩予不明白,他的资料里为什麽会有别人的照片。

    抬起头看向卫剑禹,对方挑眉笑笑,“忘了吗?真无情,他的初吻可是给了你。”

    初吻?给了他?韩予混乱了,眼角的部分狠狠的抽痛著,让他忍不住按住那里,只是这按,钝钝的痛感闪电般窜过神经,竟然让他想了起来。

    手猛的拿起青年的照片再次看起来,旧时的回忆便浮现出来。

    其实那个吻不只是这个青年的初吻,也是他的。

    十三岁的他父母刚刚过世没有久,因为还未成年,必须有人监护他直到成年。亲戚们不喜欢他,觉得他是怪人,每天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不知道做些什麽,脸上也木讷呆滞,甚至连他父母的惨死也并推倒他头上,背地里说他是扫把星。推来推去,韩予还是守著自己空无人的家,只把名字挂在了亲戚家的户口本上,在他十八岁後户口立刻被迁了出来。

    但是哪怕是这样,有了亲戚这层关系在,大部分人也只是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并没有真正虐待过他什麽,这样的宽容可是在别的地方享受不到的。

    韩予无父无母,加上性格阴郁不喜欢跟人接触,上了初中依然独来独往,回避著切可以与人接触的机会。本来这些并没有什麽,偏偏正在躁动时期的少年们喜欢拉帮结派,混自己的小团体,於是没有团体肯接手的韩予就变成了异类,三天两头的被堵住发泄似的打顿。

    韩予性格木讷不代表没有神经,相反,他对切的肉体伤害都异常敏感,打在身上的每拳每脚都让他痛到出冷汗,学校不再是学习的地方,而是他的噩梦,是地狱。

    有次被打的格外厉害,鼻血直停不住,肚子上被踹的几脚让他直著身体走路都困难,只能扶著墙找个没人的小巷子里蹲下,等著那阵疼痛过去,再回家。

    他不知道他在那角落蹲了久,鼻血直停不住,染红胸前大片的的布料,他捏著鼻子仰起头,想让鼻血停住,抬头就看到了那个男孩。

    男孩好像在这里看了他很久了,大大的眼睛眨眨,脸颊侧鼓起个突起,应该是再吃什麽东西。

    “哥哥,你流血了。”

    他呆呆的点点头。

    小孩犹豫了下,从口袋里摸了两把,拿出小方白白净净的手帕,递给他:“哥哥,擦擦吧……”

    他呆呆的结果手帕,按在自己流血的鼻子上,看著小孩继续从口袋里翻,拿出颗糖。

    “给你吃糖,就不疼了。”小孩笨拙的剥开糖纸,“张嘴。”

    他呆呆的张嘴,颗甜甜的糖球就被送了进来。这是他第次尝到甜的滋味。

    从此每次挨了打,他都会来到这个无人的小巷子,他知道小孩就在这附近上学,每天放学回家都会经过这里,每次只要看到受伤的他,都会剥颗糖球给他吃。

    渐渐的跟这个孩子熟悉了,就算不受伤也会来找他,柔柔软软的小孩天真善良,全身都洋溢著阳光的味道,暖的他几乎著魔般,从心底产生了莫名的悸动。

    他还记得那天又挨了顿打,瘸著腿来找小孩的时候,小孩却把最後颗糖在出校门的时候吃掉了。看著小孩为难的跟他道歉,口中呼出糖球甜甜的味道,他鬼使神差的就覆了上去,咬住了小孩的唇。

    很甜,真的很甜,比平时吃的糖球甜。

    他深陷在甜美的诱惑当中,搂著不知道他在做什麽而不知所措的小孩猛烈亲著,没有看到小孩的父亲居然在那时出现。

    也许是察觉自己儿子经常晚归,所以来看看他在外面做些什麽,刚刚好就被撞到这样的场景,拳就揍到了他眼角,又踹了几脚後,骂了句变态,带著自己儿子离开了。

    从此他知道了,对小孩做这种事时变态的行为,哪怕再渴望,也不敢跟小孩接触。

    这段记忆太过罪恶,他直避免自己去想起来,却依然每每在午夜梦回被那句变态惊醒,直到现在被卫剑禹揭穿。

    当年的小孩已经长成俊挺的青年,当年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带给他什麽阴影,直沈溺在过去的罪恶中无法自拔似乎只有他个人,他守著这秘密,疲惫不堪,现如今被另个人知道了,恐惧之余,竟然有丝解脱。

    作家的话:

    狗血的虐开始了

    大家要准备好啊

    第七十二章

    把青年的照片放回茶几上,再从地上摸索了半天,找到不知被身後哪个保镖踩得变形的眼镜戴上,韩予透过破碎的镜片看著卫剑禹,奇异的心里已经没有了恐惧和惊慌,眼睛里也只有平静。

    或者说是片死寂。

    仿佛已经清楚的知道了结局,所有的愤怒和挣扎都消失不见,就像只待宰的鸡样,明知道离死亡越来越近,却连求生的意志都不再有了。

    他的世界,从小诃来到的那天才有了阳光,小孩给了他新的人生,他短暂的幸福里,每分每秒都是小孩给的。而失去小诃,回到过去只有个人的生活,看似偏离的轨道恢复到了正轨,其实等於又把他推回到了暗无天日的地狱中。

    但是他没有别的选择,就算死,也不能让他的孩子知道,他信赖的父亲其实是个变态,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对他产生过那样邪恶的欲念,对他做过那麽恶心的事。他宁愿小孩带著些美好的记忆离开,也不想让他在十几二十年後,想到生命中短暂的路人父亲,脸厌恶斥责他的变态。

    对面坐著的男人直没有再开口,仿佛对他现在的状态感到有趣,直沈默的打量著他。韩予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可笑,头发蓬乱的像个疯子,眼镜的条腿弯了,扭曲的挂在鼻梁上,镜片也碎了,眼角被打倒的地方也定青了。这幅样子,跟个被赶出家门的流浪汉没什麽差别了。

    可是他没有心情整理自己,让自己在强大的对手面前稍微体面些,毕竟最宝贵的东西都被人轻易的夺走了,还有什麽值得去维护?

    “……你想怎麽做?”韩予开口。

    卫剑禹没有回答,因为这时个管家模样的人拿了水和几片药片出来,吃过药後才淡漠的开口:“我只是要回自己的儿子而已。他跟著你不会有前途,而我可以让他受最好的教育,得到最好的人生。他可以出人头地,得到任何他想得到的,而不是跟著你,做个普通人。”

    “普通人又有什麽不好?而且,你不爱他,真正的父亲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流浪在街头。”

    “那你呢?”卫剑禹看著韩予,眼底有丝嘲讽,“你对他的感情又是干净的父子情?”

    “我……”

    韩予想坚定的道出肯定的答案,可是几年前那场月光下的罪恶不由自主浮现在脑海中,让他狼狈的低下头,怎麽也无法说出那个“是”字。

    卫剑禹看到他